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关系研究①

张爽，李楠柯，李祚山，密忠祥



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关系研究①

张爽1，李楠柯1，李祚山1，密忠祥2

[摘要]目的探讨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特点、关系以及自我控制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为残疾人心理服务体系建设提供依据。方法2015年1～3月使用方便抽样法对598名残疾人以面访形式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自尊量表(SES)和自我控制量表(SCS)进行评定。结果残疾人心理问题检出率为58.03%。不同户籍(t=-4.664)、不同残疾类型(F=5.774)、不同收入来源(F=5.402)和不同文化程度(F=2.810)的残疾人SCL-90评分上有显著性差异(P<0.05)。不同性别(t=2.049)、不同户籍(t=2.661)、是否先天残疾(t=-2.617)、不同残疾类型(F=5.338)和不同收入来源(F=4.476)在SCS评分上有显著性差异(P<0.05)。是否先天残疾(t=-3.652)、不同文化程度(F=2.443)在SES评分上有显著性差异(P<0.05)。残疾人SES评分(r=-0.179)和SCS评分(r=-0.396)与SCL-90评分呈明显负相关(P<0.01)，SCS评分与SES评分呈明显正相关(r=0.216, P<0.01)。SES对SCL-90回归效应显著(P<0.001)，SES对SCS回归效应显著(P<0.001)，SES和SCS对SCL-90回归效应均显著(P<0.01)。结论残疾人自我控制在自尊与心理症状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自尊既直接影响心理症状又通过自我控制间接对其产生影响。

[关键词]残疾人；心理症状；自尊；自我控制；中介效应

[本文著录格式]张爽，李楠柯，李祚山，等.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关系研究[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 2016, 22(2): 212-217.

CITEDAS: Zhang S, Li NK, Li ZS, et al. Relationship among self-esteem, self-contro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J]. Zhongguo Kangfu Lilun Yu Shijian, 2016, 22(2): 212-217.

作者单位：1.重庆师范大学应用心理学实验室，重庆市401331；2.中国康复研究中心，北京市100068。作者简介：张爽(1991-)，女，汉族，湖北荆州市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人格与心理测量。通讯作者：李祚山(1969-)，男，汉族，四川大竹县人，博士，教授，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人格与心理健康。E-mail: lizuoshan@sina.com。

残疾(disability)是对损伤、活动受限和参与局限性的概括，表示在个体与个体所处的背景性因素之间发生交互作用的消极方面，包括“功能障碍”“活动受限”“参与限制”等[1]。据世界健康调查估计，全球有超过10亿人患有某种形式的残疾，约占世界总人口的15%[2]，而中国是拥有残疾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3]。2006年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结果显示，全国残疾人口已达8296万人，占总人口的6.34%，有残疾人的家庭为876万户，占全国家庭总户数的17.8%[4]。残疾人往往因其生理缺陷而遭遇诸如生活困难、教育缺失、工作受阻等问题，这些因素都可能对其心理健康产生严重损害[5]。现有关于残疾人心理健康的研究表明，残疾人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如李祚山对视障儿童进行测量后发现，视障儿童心理健康问题的检出率由高到低分别是冲动、恐怖和身体症状焦虑[6]；李强等用症状自评量表(Symptom Checklist-90, SCL-90)对聋人大学生施测，心理问题检出率高达57.6%[7]。这些心理问题中恐怖倾向、躯体化、抑郁、精神病性、焦虑等又是尤为突出的心理问题[6-9]。

在关于残疾人的心理健康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中，以往的研究更多地探讨了社会支持[10]、自我效能和应对方式[11]等因素对残疾人心理健康的影响。近年来，自尊在心理健康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重视。研究表明，自尊与心理健康显著相关且对心理健康有良好的预测作用[12]。自尊对心理健康作用机制的研究表明，在经历消极事件后，自尊可以作为一种缓冲器支持个体，使其消极情绪不过分泛滥，从而直接对心理健康产生一定的影响[13]；同时，也可能通过某些中介变量间接对心理健康发生作用[14]，其中自我控制可能是其重要的中介变量。

所谓自我控制是指个体有意识地控制冲动行为，抵制满足直接需要和愿望的能力，从而执行能带来长期效益的目标指向行为的能力[15]。自尊与自我控制关系的研究表明，自尊与自我控制显著正相关，且高自尊的个体能够获得更好的自我控制能力[16]。Tangney等关于自我控制的研究显示，自我控制能够有效预测积极心理因素，自我控制水平越高的个体其心理健康水平越高，精神病性越低，即自我控制量表评分与SCL-90评分及米隆临床多轴问卷(Millon Clinical Multiaxial Inventory-Ⅲ, MCMI-Ⅲ)评分显著负相关[17]。

综上所述，自尊对自我控制有一定影响，而自我控制对心理健康有一定影响，因此，自我控制有可能在自尊与心理健康之间起到中介作用。但是以往一些研究将心理健康与心理症状混淆，尤其是用SCL-90评分来代替心理健康并不恰当。因此，本研究用SCL-90表示心理症状，探究和验证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的关系及自我控制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为建设残疾人心理健康服务体系，促进残疾人心理康复，提高其健康水平和生活质量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持。

1　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2015年1～3月在黑龙江、天津、湖北、浙江、重庆等14个省市采用方便取样对残疾人进行问卷调查。问卷由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在各地残联联络员或社区网格员的陪同下入户进行调查，或将残疾人召集起来当场进行问卷填写，由残疾人自行填写问卷或者由调查员阅读问卷，残疾人回答后，调查员代为填写；对于精神残疾，在其精神正常的条件下填写问卷或交由监护人填写，智力残疾则直接由其监护人代为填写。

1.2工具

1.2.1 SCL-90[18]

该量表由Derogatis等编制，王征宇对其进行修订，共90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1”为从无，“5”为严重。共有10个因子，分别是：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及其他。该量表总分大于160分或阳性项目数多于43个或任一因子分大于2分便考虑筛选为阳性。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87。

1.2.2自尊量表[19]

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 SES)由Rosenberg编制，共10个项目，采用4点评分，“1”为非常不同意，“4”为非常同意。计分时，3、5、8、9、10五题反向计分，计算总分，分值越高，表明自尊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662。

1.2.3自我控制量表[20]

自我控制量表(Self-control Scale, SCS)由Tangney等编制，谭树华等对该量表进行修订，从原先36个项目中筛选出19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1”为完全不符合，“5”为完全符合。分为冲动控制、健康习惯、抵制诱惑、专注工作、节制娱乐5个维度。1、5、11、14四题正向计分，其余题项反向计分，量表总分越高，说明自我控制感越强。本研究中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86。

1.3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9.0对数据进行分析。对研究对象的人口学变量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考察自尊、自我控制和心理症状的相关关系。依据温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的检验程序[22]，使用阶层回归依次检验回归系数，进一步分析自我控制在自尊和心理症状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性水平α=0.05。

2　结果

获有效问卷598份。其中男性371人(62%)，女性227人(38%)；城市户籍401人(67%)，农村户籍197人(33%)；先天残疾221人(37%)，后天残疾377人(63%)；残疾类型方面，视力残疾116人(19.40%)，听力语言残疾144人(24.08% )，肢体残疾261人(43.65%)，精神和智力残疾77人(12.87%)；文化程度上，从未上过学62人(10.37% )，小学141人(23.57%)，初中218人(36.45%)，高中(含中专)112人(18.73%)，大学专科42人(7.03%)，大学本科及以上23人(3.85%)；收入来源上，自己挣取260人(43%)，家庭给予193人(32%)，政府资助145人(25%)。

2.1 SCL-90、SES、SCS评分

残疾人SES评分为(26.64±3.54)分，SCS评分为(59.76±8.41)分，SCL-90评分为(181.45±62.71)分，与2006年的SCL-90常模(130.02±33.62，n=1890)[21]比较有非常高度显著性差异(Z=19.204, P<0.001)。心理问题检出率为58.03%。

男性SCS评分高于女性(P<0.05)，男女SCL-90和SES评分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1。

农村残疾人SCL-90评分显著高于城市残疾人(P< 0.001)，SCS评分明显低于城市残疾人(P<0.01)。不同户籍残疾人SES评分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2。

后天残疾的残疾人SES评分和SCS评分高于先天残疾人(P<0.05)，先天残疾和后天残疾SCL-90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3。

不同残疾类型残疾人SCL-90与SCS评分上有非常显著性差异(P<0.01)，而在SES评分上无显著性差异(P>0.05)。视力残疾、精神和智力残疾SCL-90评分明显高于听力语言残疾(P<0.01)。听力语言残疾、肢体残疾SCS评分高于视力残疾(P<0.05)。智力残疾SCS评分明显低于肢体残疾(P<0.01)。见表4。

不同收入来源的残疾人SCL-90评分和SCS评分有显著性差异(P<0.05)，而在SES评分上无显著性差异(P>0.05)。家庭给予的残疾人SCL-90评分明显高于自己挣取(P<0.01)，SCS评分低于自己挣取(P<0.05)。见表5。

不同文化程度的残疾人SCL-90评分和SES评分有显著性差异(P<0.05)，而在SCS评分上无显著性差异(P>0.05)。其中，大学本科及以上文化的残疾人的SCL-90评分低于未达到该学历水平的残疾人(P< 0.05)，高中(含中专)和大学专科学历的残疾人SES评分高于从未上过学(P<0.05)及初中(P<0.05)的残疾人。见表6。

2.2 SCL-90、SES和SCS的关系

残疾人SES评分和SCS评分与SCL-90评分呈明显负相关(r=-0.179, -0.396, P<0.01)，SCS评分与SES评分分呈明显正相关(r=0.216, P<0.01)。见表7。

2.2.1 SES对SCL-90的回归模型

将残疾人SES(X)作为自变量，SCL-90(Y)作为因变量。为排除人口学变量对回归模型的影响，将户籍、是否先天残疾、学历水平和收入来源4个变量定义为虚拟变量(如户籍变量，将农村定义为“1”，城市定义为“0”，变量重新编码为度量变量)投入到回归模型的第一层，将自尊投入到回归模型第二层，得出SES与SCL- 90间标准化回归系数β=- 0.184，t=-4.599 (P<0.001)，R2更改=0.032，F更改=21.148(P< 0.001)。自尊对心理症状的回归效应显著。见表8。

2.2.2残疾人自尊对自我控制的回归模型

将残疾人自尊(X)作为自变量，自我控制(M)作为因变量，把虚拟变量投入回归模型第一层，自尊投入回归模型第二层，得出自尊与自我控制间标准化回归系数β=0.213，t=5.280 (P<0.001)，R2更改=0.043，F更改= 27.877(P<0.001)。自尊对自我控制的回归效应显著。见表8。

2.2.3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对心理症状的回归模型

将残疾人自尊(X)和自我控制(M)同时作为自变量，心理症状(Y)作为因变量。模型第一层投入虚拟变量，第二层投入自尊，第三层投入自我控制，得出自尊与心理症状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110，t=-2.866(P<0.01)，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348, t=-9.060 (P<0.001)，R2更改= 0.111，F更改=82.075(P<0.001)。自尊与自我控制对心理症状回归效应均显著，根据温忠麟等对中介效应的解释，可知自我控制在自尊与心理症状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22]。见表8。

表2　不同户籍残疾人SCL-90、SES、SCS评分比较

表3　先天和后天残疾的残疾人SCL-90、SES、SCS评分比较

表4　不同残疾类型残疾人SCL-90、SES、SCS评分比较

表5　不同收入来源残疾人SCL-90、SES、SCS评分比较

表6　不同文化程度残疾人SCL-90、SES、SCS评分比较

表7　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相关系数矩阵(n=598)

表8　自我控制在心理症状和自尊之间的中介效应检验(n=598)

3　讨论

3.1残疾人自尊、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的特点

研究结果表明，残疾人的心理问题检出偏高，达58.03%，具体存在以下一些原因和特点。①由于农村残疾人的社会保障体制的建设相比城市略落后[23]，生活在农村的残疾人对家庭的依赖要更强一些，加上自身劳动能力有限，因而农村残疾人更容易产生心理问题。②能否自己挣取收入与文化程度的高低与心理健康存在着显著关系，促进残疾人就业、加强残疾人教育可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残疾人的心理问题。在自尊方面，由于后天残疾人在经历致残事件之前，已经对自我有一个较为合理的评价且拥有较为完善的社会支持系统，即使面对残疾这样重大的负性生活事件，也没有过多影响其对自我的评价，导致后天残疾人自尊水平相对先天残疾人高，而先天残疾人可能自幼就对自我的认知和评价不高，且相对缺乏社会支持系统，因而在自尊上评分偏低[24]。在自我控制方面，先天残疾和视力残疾人得分较低，这可能与其父母教养方式有关，先天残疾和视力残疾人的父母在教养过程中更容易出现过度保护或者忽视这两种倾向，而有研究表明这两种教养方式常常会导致消极的自我控制特征[25]。

3.2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的关系

本研究考察了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的关系，结果表明，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呈显著负相关，即自尊水平越低的残疾人其心理健康水平越低，心理问题越突出，这与现有研究结果一致[26]。现有研究显示，自尊是评价心理健康的重要指标，当面对负性生活事件时，低自尊的个体会更倾向于把挫折和失败做自我能力归因，因而更容易产生心理上的问题[27]。残疾是重大的负性生活事件，发生残疾后患者需要面对各种社会角色的转换，也会产生诸多的心理问题，例如情感障碍、情绪变化、动机消极、抑郁等[8]，而低自尊的个体在经历致残事件或面对自身先天残疾时，往往会更倾向于做自我能力的归因，从而产生自责感、无用感、焦虑、抑郁等情绪上或心理上的问题。

3.3自我控制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自我控制在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一方面，研究结果显示，自尊与自我控制呈显著正相关且能显著地正向预测自我控制。这与现有研究结果相一致，许多研究都表明自尊水平是自我控制能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如Lee等关于青少年自尊与自我控制的研究表明，高自尊是获取较高自我控制能力的推动力量[16]。另一方面，研究结果表明自我控制与心理症状呈显著负相关，且能显著预测心理症状的评分。近年来，关于自我控制的积极心理效应得到了广泛的研究，研究表明，高自我控制的个体往往有更好的冲动控制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心理适应能力，因而往往有更好的心理健康水平。在本研究中，自尊除了能直接对心理症状产生影响，也能通过影响自我控制间接的对心理症状产生影响。

3.4对残疾人心理康复的启示

本研究引入自我控制来解释残疾人自尊与心理症状之间的内在机制，对现有残疾人心理康复工作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本研究的结果表明，在残疾人的心理康复工作中，首先必须重视自尊对残疾人心理健康产生的作用，通过一定的心理辅导来提升残疾人的自尊水平和自信心，帮助他们正确认识和积极接纳自身，多关注自身的优势；同时，可以对残疾人进行归因的训练，帮助他们对积极事件做自我能力归因，进而提升其自尊水平；另外还可以通过鼓励残疾人与有相同经历或状况的人一起交流，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从而缓解其心理问题，提升心理健康水平。其次，可以从提升其自我控制水平来促进其心理问题的解决。自我控制有广泛的积极心理效应，我们可以通过训练残疾人自我控制能力来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比如，对行为习惯的自我控制训练、对情绪的管理、挫折应对等[28]。

残疾康复是个长期的工作，其心理康复需与社会康复相结合才能产生更好的作用[29]，如完善残疾人的社会保障制度，提供就业培训指导，增加其就业机会，为残疾人提供更好的教育等，这些措施对残疾人的心理健康都有一定程度的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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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调查与统计·

Relationship among Self-esteem, Self-contro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ZHANG Shuang1, LI Nan-ke1, LI Zuo-shan1, MI Zhong-xiang2
1. Key Laboratory of Applied Psychology,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2. China Rehabilitation Research Center, Beijing 100068, China

Correspondence to LI Zuo-shan. E-mail: lizuoshan@sina.com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relationship among self-esteem, self-contro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people with disablities, and to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self-control. Methods 598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 extracted by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 from January to March, 2015, were assessed with Symptom Checklist 90 (SCL-90), Self-esteem Scale (SES) and the Self-control Scale (SCS) face to face. Results The detection rate of psychological problems of disabled persons was 58.03%.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s of SCL-90 among the subjects of different census registers (t=-4.664), disability types (F=5.774), income sources (F=5.402) and education levels (F=2.810) (P<0.05).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 of SCS among different genders (t=2.097), census registers (t=2.661), congenital disability or acquired disability (t=-2.617), disability types (F=5.338) and income sources (F=4.476) (P<0.05).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 of SES among congenital disability or acquired disability (t= 3.652), and different education levels (F=2.443) (P<0.05). The scores of SES (r=-0.179) and SCS (r=-0.396)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CL-90 (P<0.01), and the scores of SC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ES (r=0.216, P<0.01). SES had significant regression effect on SCL-90 and SCS. Both SES and SCS had significant regression effect on SCL-90 (P<0.01). Conclusion Self-control plays a part of the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self-esteem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self-esteem can not only directly affect psychological symptoms, but also affect psychological symptoms through self-control.

Key words: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psychological symptoms; self-esteem; self-control; mediating effects

(收稿日期：2015-09-21修回日期：2015-12-21)

基金项目：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No. 14BRK011)；2.重庆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No. CYS14133)。

DOI:10.3969/j.issn.1006-9771.2016.02.019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771(2016)02-02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