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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独中挣扎
——《井》中被边缘化的赫斯特

2016-03-17苏东霞

皖西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赫斯特边缘化凯瑟琳

苏东霞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在孤独中挣扎
——《井》中被边缘化的赫斯特

苏东霞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井》是当代澳大利亚著名女作家伊丽莎白·乔利的名作,文章从社会和家庭两方面揭示了女主人公赫斯特的身份危机与内心的彷徨,揭示了一个在孤独中挣扎、被边缘化的女性的生存困境,启示女性必须摆脱源自个人内心以及来自社会的束缚与枷锁,重建自我意识,重塑生活、重塑自我,其积极意义值得肯定。

身份危机;边缘化;他者;《井》

伊丽莎白·乔利(Elizabeth Jolley)是澳大利亚当代著名女性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她一生经历丰富,从事过多种职业,为其创作生涯提供了大量的素材。乔利笔触细腻,创作手法独树一帜,黄源深在澳大利亚文学史中写道:“乔利的作品超越了事实与虚构、现实与幻想的界限”[1](P435)。其对人物心理活动刻画入木三分,各种各样的遭受排挤的、命途多舛的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物在她的笔下都被塑造的活灵活现。詹姆士·依得玛(James Idema)就曾评论说:“人们认为澳大利亚作家伊丽莎白·乔利的小说晦涩难懂、怪诞离奇,滑稽可笑、哀怨有趣。她描写那些行为古怪、孤独寂寞、烦恼痛苦的人们:通常是失败者和不成气候的人。”[2]她作品中的主人公总是被困在封闭孤独的环境中,性格古怪、境遇孤寂,与社会格格不入,如《井》的赫斯特,癖好奇特,被社会排斥。她笔下的人物往往心灵扭曲、思想极端、固执寂寞、遭人疏离,徘徊在自我救赎的人生路口,苦苦挣扎。对边缘人的同情、人文关怀、人性以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探寻都是乔利关心的主题。同时她的笔下自然地流露出黑色幽默,常常展现“苦涩的微笑”和对生活冷静的嘲讽。小说《井》就以女主人公赫斯特为例反映了边缘人的彷徨、孤独与挣扎,诉说了女性在失语的社会中的身份危机与生存困境。

一、在社会环境中被边缘化的赫斯特

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波伏娃(Simon de Beauvoir)认为,“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3](P309)波伏娃指出,不管是男性强势的、主导的品性,抑或是女性顺从的、被动的气质都不是他们生来具有的,而是后天的特定的社会环境规训的产物。由男权主导的生活圈子中,无论是社会习俗、教育还是规约制度,其中都有很多不利于女性自由身心与主体意识成长的因素。如女性接受的教育是要她们成为具有“女性气质”的、娇弱的、驯服的像个小动物并且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最终成为社会中的他者、第二性。小说《井》中博登太太就是典型的被社会内化的、规训的他者,是那个时代大部分女性的典型代表。她是丈夫博登繁荣农场的生殖机器,她的职责就是为丈夫多生儿子,待儿子长大后扩大农场,而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经营农场或者做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她的一生都在为丈夫和儿子服务。她认为如果一个女人独立取得了成功就丧失了所谓的“女性气质”了,就成了一个彪悍的男性形象,因为这完全与当时的对女性的审美观与气质相矛盾。而小说中赫斯特正处于这样一种苦恼中,小说中对她形象的描写是跛足老处女、做事威严果断、寡言少语、平坦的胸、衣服常常是单调的黑色,尽管一条瘸腿让她只能依着拐杖笨拙地行走,尽管年事已高,她还是决定自己经营田地、掌管财产。她有条不紊的管理着农场、对待穷人慷慨大方,成为当地最大农场家的小姐,但这也与所谓的“女性气质”相矛盾,与当时的社会规约相矛盾,她的成功、独立与出色的管理才能让她与社会格格不入,渐渐地被社会排斥、边缘化。

在《规训与惩罚》(DisciplineandPunish)中福柯指出:“最终涉及的总是肉体,即肉体及其力量,它们的可利用性和可驯服性,对它们的安排和征服”,权力关系总是“直接控制它,干预它,给它打上标记,训练它,折磨它,强迫它完成某些任务”[4](P27)。在当时的男权社会,男性总是很善于干预和控制女性,被社会普遍承认的规约间接地强迫她们朝着男性设想的女性特质方向发展,以期能够征服女性。一旦女性偏离这个方向,整个社会,甚至包括大部分女性同胞便会嗤之以鼻。文中有独立管理思想的赫斯特便被描写成了这样的有悖于所谓女性气质的畸形人。她一出场就是依靠拐杖行走的跛脚老处女,这也象征着她的人格缺失,拐杖是她认为丑陋的、极力想摆脱的东西,而偏偏她必须依靠它才能行走,拐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想摆脱想独立却摆脱不掉,拐杖象征着社会环境以及家庭环境,赫斯特不喜欢父亲的控制及权力,她从小生活在单调无味的家庭环境中,受父亲的影响与控制,她常常躲着父亲,生命中唯一一位挚友希尔德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陪伴,但也被父亲糟蹋,最后离她而去,即使她这样讨厌父亲,可不得不承认她的一举一动都打上了父亲的烙印,正如她父亲生前做的那样,她也把所有的钥匙形影不离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全心全意的管理和照看着所有的牲口和庄稼。小时候父亲对她讲大树的生长与水源的关系,她经常听不耐烦,不予理睬,但是后来,她自己竟不自觉的也在向凯瑟琳讲述树根是怎样找到连人类也找不到的水源。可见父亲及整个社会环境对她的影响之深。

在当时,社会规约对女性的行为进行规训、控制干预并打上烙印,认为女性应该为男人生儿育女,为家庭默默奉献一生,一旦女性背离了这些记号,就变成了怪胎、畸形、不正常的异类。可以说赫斯特正是这一类处在社会规约折磨下的受害者,她特立独行,管理农场方法独特,可身上没有一点人们眼中的“女性气质”,年龄这么大了还没结婚,不会打扮自己,干瘪的胸部,从不佩戴戒指或首饰,只戴着她的钥匙,常常靠凯瑟琳烧饭、洗衣、照顾她。身边的人都认为她行为怪异,影响了凯瑟琳的成长,博登太太有一次学着赫斯特说话的腔调说:“嗯,什么呢,我们,我和博登先生,都认为你让凯瑟琳这样的年轻姑娘离群索居是不对的,你该意识到”,罗莎莉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嘲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单身哦。”[5](P83)身边人对赫斯特的敌意与不喜溢于言表,认为她简直像个男人,说她对时髦的事不感兴趣,殊不知在赫斯特保守的衣着之下,她有着专属于自己内心的狂热与躁动,她喜欢音乐与舞蹈,每次音乐的节奏与韵律都能让她感到满足、幸福、容光焕发、心跳加快,只是这些感觉无人分享,没人懂她。

当赫斯特失去农场主身份时完全被社会边缘化了,当她还是本地最大农场主时,人们还比较尊重她,但是当“哈珀之屋”变成“博登之屋”时,炎凉世态尽显,好像哈珀的良好声誉一夜之间落到了博登的头上,哈珀小姐获奖的母羊,哈珀小姐获奖的公羊,还有哈珀小姐的庄稼,哈珀小姐的王国,一切的一切都变成博登先生的领地了。失去了昔日的权威与地位,人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停下来向她致礼问候,甚至没人愿意为她让路,赫斯特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小镇最普通的一员了,此时她已失去了话语权,被大家排斥与不屑,在社会中被边缘化,身份危机与迷惘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二、在家庭环境中被边缘化的赫斯特

不仅在整个大的社会环境中处于边缘化的状态,在家庭这个小氛围中赫斯特也面临着被边缘化的处境,首先是来自父亲的权力与复制,小时候父亲是家中的掌权者,他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影射并干预着身边的人,赫斯特并未刻意模仿父亲,但在潜意识中父亲的行为举止早已在她骨子里打下烙印,她从不佩戴任何装饰品,只在脖子上挂上钥匙,她认为那钥匙象征着权威,能带给她安全感,这种做法像极了其父亲。还有赫斯特处理事情时果敢立断的作风也深受其父亲的影响,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甚至连赫斯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可见父亲在家中的权力与威慑力,父亲就是家中权威的象征,也象征着男性在当时的家庭中占据主导地位,而赫斯特作为一个跛脚的女孩子,作为一个女性,她没有话语权,这也折射出当时女性在家庭中的被动状态,男性在家中总是一家之主,占据主导中心权,而女性则沦为了家庭中的次要的边缘角色。文中赫斯特家庭环境又比较单一,只能过着单调乏味的生活,直到希尔德的到来,她的生活重新燃起了色彩与快乐,然而,父亲却赤裸裸的剥夺了她的快乐,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一道无法抚平的伤痛。可以看出男性在家庭中权力之大,为所欲为,希尔德离开后,父亲只很隐晦的对赫斯特应付的解释了几句。

其次,凯瑟琳的疏远也间接引起了赫斯特的心理危机。希尔德离开后,凯瑟琳的到来一度填补了赫斯特内心的失落与孤独,她们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购物旅游,一起谈天谈地,失去农场主地位后,赫斯特并不在乎,因为有凯瑟琳的陪伴,但是被边缘化的身份,周边人的排斥与不理解加上内心的彷徨与孤独让她对凯瑟琳的爱与呵护变得极度疯狂与压抑,最后甚至演变为女同性恋倾向。女同倾向不仅是一种简单的抉择,而且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挑战男性权威的生活尝试,更是对传统秩序的批判,是女性的一种组织原则和政治态度,一种试图创造一个分享共同思想环境的表现,是女性在同类中寻找中心的尝试,是将性别取向作为一种身份认同的具体化。著名诗人艾德里安娜·里奇就倡导女性应该走一条“女性认同”的道路,她认为女同性恋连续统一体,不是简单地指一名妇女与另一名妇女有性的体验,她认为这包括更多形式的“妇女之间和妇女内部的原有的强烈感情,如分享丰富的内心生活,结合起来反抗男性暴君,提供和接受物质支持和政治援助等”[6](P39-40)。男性主导的社会中,为了淡化女性之间的伴侣关系、加强异性关系伴侣、增强男性在女性中的心理认同、使女性养成一种依附于男人的习惯,男权社会通过各种方式加强对女性的教育与规训,以致女性沦为这种模式的牺牲品,丧失了自主意识,被排斥到社会文化的边缘,沦为家奴与性奴,“强迫的异性恋”是女性身心的双重枷锁,要打破这种“强迫的异性恋”模式,主要在于女性之间的沟通与团结。赫斯特潜意识中厌恶男权社会的种种传统模式,厌恶象征着男性权力的博登一家,由于男权社会制度对家庭及社会的影响深远,自我意识虽在赫斯特内心生长,然而反抗起来却显得力单势薄,她欲打破传统的“强迫的异性恋”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凯瑟琳身上,然而凯瑟琳则象征着在男权社会中被驯化的女性。女性被动的、边缘化的危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部分女性俨然成了男性的帮凶,她们已被内化成男性的天使,丢失了自我与主体意识,在她们被内化的思想中,显然她们脑海中只有男性,甚至沦为男人生育的机器,就像文中的博登太太,她活着的唯一追求便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们。凯瑟琳虽还只是一个孩子,但在父权社会中的种种已在她心中打下烙印,她已经被社会环境规训为传统意义上的女性,社会中的种种规约已植根在她的脑海中,她喜欢男电影明星、帅气的歌手,整天幻想着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她所膜拜与瞻仰的全是男性,同时像其他女孩一样,她也渴望有自己多彩的生活,有同龄玩伴,她经常给乔安娜写信。而单调的家庭环境,被边缘化的现状让赫斯特变得患得患失,她害怕失去凯瑟琳,嫉妒一切与凯瑟琳联系的人。赫斯特愈是想牢牢抓住凯瑟琳,凯瑟琳却离赫斯特愈远,这让赫斯特明白终有一天凯瑟琳会离自己而去,嫁为人妇,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这是赫斯特所无法接受的,后来两人关系愈加淡化,凯瑟琳渐渐疏远她,经常与乔安娜互通书信,信中还使用一些极其亲密的符号,这让赫斯特很受伤,她明白自己想通过女性间的交流来抵抗男性话语的尝试失败,亦最终看清楚自己在这个小小的家庭中也被推向被动、边缘化的地位了。

三、赫斯特自我意识的觉醒及其挣扎

(一)与父权社会的决裂与屈从

“他者”的真正含义“指那些没有或丧失了自我意识、处在他人或环境的支配下、完全处在客体地位、失去了主观人格的被异化了的人。”[3](P5)波伏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父权社会的弊端,以此点化被动的、边缘化的女性,唤醒她们的自我主体意识。在男性占中心地位的社会里,女性的自我意识被潜移默化的规训所贬损,她们是被边缘化的、从属于并服务于男性而存在的“他者”、“第二性”。此者(the One)必定在先树立起孤立的、与他们相对立的他者(the other)时才能成为自身。“主体只能在对立中确立—— 他把自己树为主要者,以此同他者、次要者、客体(the Object)相对立。”[3](P11)在两性社会中,主体为了确保自己的中心地位,必然会排挤客体。在这种被排挤、被异化的社会环境中,女性毫无话语权。欲改变这种边缘的、被动的、第二性的地位,欲要摆脱社会的条条框框及限制,女性首先要从自己做起,承认自己的价值、重建自我主体性意识,不再依附男性,而是要有自己独立的、自由的思想,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社会规约想要我们做的,超越规约与世俗所谓的女性气质。经营一份自己的事业与工作,不仅经济上独立,魂灵思想上也独立起来,不再自甘沦为被拒绝、被排斥、被抛弃、不受欢迎和边缘化的他者,而应重建自己的生存方式,激发自我的“颠覆”力量,改变原有的做事和思考方法。小说中赫斯特正是这类女性,她不做家庭主妇,而是经营着自己的农场,对一切都采取疏远冷淡、超然物外的姿态,凭着自己对庄稼和羊毛这些事情的精明头脑而保持权威地位,过着与传统女性迥异的生活,颠覆了传统女性的生活方式。

然而,由于父权制长期的影响,赫斯特却不由自主的沦为了传统道德的卫道士。社会制度对她的影响已深入骨髓,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打上了父亲的烙印,她企图控制凯瑟琳的精神与思想、企图通过长期占有她而排除自己的彷徨与孤独,其做法像极了企图控制女性思想的霸道的男性,赫斯特已不自觉地充当了父权社会中占有者的角色,内化了男权思想。

(二)与自我的认同和决裂

在赫斯特男性化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女性的激情与欲望。在与希尔德相处的日子里,她尽情地享受着女性间的私密与快乐,而与凯瑟琳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更是激情澎湃,与凯瑟琳一起购物、谈天说地、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看着凯瑟琳优美的舞姿,虽然她的外表平静,在她的内心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赫斯特女性的自由在此时得到了最充分的表达。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她内心的感情是复杂的,在男性意识与女性意识间游移不定 ,造成了自我的分裂和含混。凯瑟琳的舞蹈是赫斯特肉欲之爱的唯一方式,然而这种介于母爱与性爱之间的复杂感情使赫斯特深陷泥潭,在二元对立非此即彼的道德观下,赫斯特的双性诉求必然遭到社会的贬斥、以失败告终。在强大的“超我”的压抑下,赫斯特不断地抑制自己的“本我”,成为失去话语权的他者,而没有话语权的人是毫无“自我”可言的,“父权对女性的内殖民实践就是以剥夺女性的话语权否定了女性的独立存在”[7]。在强大的男性社会里,赫斯特虽想独立、虽愤懑社会制度之不公,但却无法与其抗争。在对立和屈从中,她的自我意识变得模糊,自我身份变得含混。

任何事情的发展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当赫斯特选择抛弃传统选择自我意识时也因此被边缘化、被异化、被排斥,她被迫卖掉自己的农场,搬到农场边缘,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远离以男人为中心,以社会规约为中心的地方,企图摆脱社会中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每天想着和凯瑟琳逃到一个安全、不会受到伤害、不会让她感到恐惧的地方。赫斯特的内心是孤独的,失去了自己的农场,从小默默帮助着自己的伯德先生也死去,想通过“女性认同”的道路来抵制男性的统制与压迫亦告失败,生活中唯一的伴侣凯瑟琳渐渐疏远自己,赫斯特过着在孤独彷徨中挣扎的生活,由此可以看出女性在重建自我意识过程中的困境与尴尬。

四、结语

《井》中乔利以她独辟蹊径的创作手法向我们描述了边缘人的苦恼、彷徨与挣扎,从家庭与社会两方面向我们展示孤立无援的赫斯特,塑造了一个沦为他者、孤独、被边缘化的女性的生存困境。启示现代女性若想摆脱束缚与枷锁,首先必须要肯定自己、摆脱自身的精神奴役,靠控制他人或病态的身份建构必然导致失败,倡导女性走出伤痛的阴霾,要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灵魂,从而重建自身的主体性与自我意识,其积极意义值得肯定。

[1]黄源深.澳大利亚文学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2]Idema, James. Tops Down Under She Writes from Afar of Themes That are Universal [J].Chicago Tribune, 1988(5):3.

[3]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4]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M].刘北成,杨远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

[5]乔利.井[M].邹囡囡,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6]玛丽·伊格尔顿.女权主义文学理论[M].胡敏,等,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9.

[7]梁中贤.澳大利亚小说《牛奶与蜂蜜》中边缘人物形象分析[J].当代外国文学,2005(2):122-127.

Struggling in Isolation— Marginalized Hester inTheWell

SUDongxia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TheWellis a famous work written by Australian contemporary writer Elizabeth Jolley. This paper reveals the silent state and inner agony of the heroine Hester from aspects of family and society. It depicts the predicament of a marginalized woman struggling in isolation. Thus, it is highly significant the novel enlightens us that the female must get rid of restraints and shackles from one’s heart as well as from the society, and reconstruct female’s life and self-consciousness.

identity crisis; marginalization; the Other;TheWell

2016-06-19

苏东霞(1990-),女,安徽合肥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I611.064

A

1009-9735(2016)04-01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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