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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变迁中的身份之困
——对《西北区》中人物身份建构主题的分析

2016-03-17高晓晓

皖西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娜塔莉史密斯身份

高晓晓

(合肥师范学院 大学英语教学部,安徽 合肥 230601)



社会变迁中的身份之困
——对《西北区》中人物身份建构主题的分析

高晓晓

(合肥师范学院 大学英语教学部,安徽 合肥 230601)

《西北区》是英国作家扎迪·史密斯的新作,以伦敦西北部为背景,描述了四位在那里长大的年轻人的成长历程和生活现状。本文在对《西北区》进行文本细读的基础上,分析了女主人公之一的娜塔莉在身份建构过程中过于看中外在要求,自我异化导致无法接纳自己的状况。本文同时分析了另一名女主人公莱亚在工作场所和夫妻关系中呈现出的他者和失语的状态。史密斯通过对这几个年轻人的描写,表明了她对少数裔个人身份和生存现状的关注。

《西北区》;身份认同;身份建构;失语;他者;异化

《西北区》是英国新生代作家扎迪·史密斯2012年出版的具有自传性质的小说,《西北区》这一题目指的是伦敦西北部,这里既是作者成长的地方,也是本部小说的背景。小说一经出版,就被纽约时报等多家刊物和媒体评为年度十佳书籍之一。小说描述了四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莱亚、娜塔莉、菲利克斯和纳森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现状。小说最主要的人物是娜塔莉和莱亚这两位三十出头的女性,也是本文所分析的人物。

扎迪·史密斯是英国新生代作家,自身就有文化杂糅的因子。她的处女作《白牙》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坛的地位。《西北区》是她2012年的新作。和前几部作品相比,《西北区》在语言和文体上更具有实验性,叙事手法有“交融性”,“体现了当代伦敦西北区社会的多声部特征”[1]。

本文主要通过文本细读的方式,从身份建构和身份认同的角度,分析两位女主人公娜塔莉和莱亚的成长过程和当下状态,从而揭示两人不同的成长轨迹及影响因素,完成对身份建构这一主题的分析。身份认同(identity)是西方文化研究的重要概念,“主要指某一文化主题在强势与弱势文化之间进行的集体身份选择,由此产生了强烈的思想震荡和巨大的精神磨难。其显著特征可以概括为一种焦虑与希冀、痛苦与欣悦并存的主体体验。”[2](P465-474)身份建构则是一系列自我定义、自我建构不断修正的过程。身份建构和身份认同是相互联系的,在认同中建构,在建构中获得新的认同。《西北区》这部小说里,主人公娜塔莉和莱亚虽然成长环境相同,但是两人种族不同,性格迥异,最终成长轨迹也截然不同。从表面上看,娜塔莉已挤入上流社会,脱离了成长的环境和族群,身份建构得很成功。而她的童年好友莱亚安于现状,拒绝变化,身份的建构显得不够明显,她也难以认同自己的身份。然而细读后发现,娜塔莉极力摆脱过去,却成了一个没有根基、没有记忆和没有历史的人,在身份建构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对自身身份和族裔身份都无法认同。两人虽然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都无法摆脱自己的出身,建构身份的同时又无法对其认同,生活看似平静美满,实则空虚绝望。

一、娜塔莉——努力建构身份的少数裔

娜塔莉是史密斯心仪的人物,也是史密斯着墨最多的人物,占了小说近一半篇幅。娜塔莉身上有作者的影子,是该小说自传性质的部分。作者史密斯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牙买加人,她在十四岁父母离婚时将自己的名字萨迪改成了扎迪。史密斯本人的这些经历都体现在主人公娜塔莉的身上,但略有不同。娜塔莉同样有着牙买加血统,她原本的名字盖莎(Keisha)富有牙买加特色,但她改名为娜塔莉,完全掩盖了她的种族身份。

娜塔莉从小就聪明勤奋,目标坚定,一直努力要改变自己的少数裔身份,一旦开始一件事情就必须完成。她从儿时起,“就开始为别人而存在。”[3](P208)“对自我建构非常疯狂”[3](P247),从各个方面来改变自己的生活,脱离自己的家庭和居住的环境。

娜塔莉不仅在改名字上显示出了功利之心,急于摆脱自己的族裔身份,在交友和择偶上也自主选择,有很强的功利性。她的妈妈玛莎因为生日礼物一事对莱亚大为不满,强制两人减少交往。娜塔莉后来也主动疏远了莱亚,和同乡的罗德尼一同复习功课,努力为心仪的大学做准备。上大学后,娜塔莉已和罗德尼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遇见了帅气、家境好的意大利裔小伙子弗兰克,她主动争取机会,和弗兰克走到了一起。不仅如此,娜塔莉大学选择读法律系,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律师,并和弗兰克买了“维尔斯登的房子两个大”[3](P293)的房子,过上了优渥富足的生活。

至此,娜塔莉都在一步步努力远离自己生活过的维尔斯登,为自己能挤入上流社会而努力。她并不认同自己的成长环境和族裔,一心要建构新身份。根据弗洛伊德的人格三重结构的理论来分析,娜塔莉压制了“本我”的需求,“超我”压倒性地贯穿于成长过程和身份建构中。

娜塔莉的身份建构的过程看起来步步为营、扎实成功,维尔斯登的人都以她为榜样。然而,成功的背后颇为心酸。为了达成目的,娜塔莉过于注重外部的衡量标准,她在社会上、家庭中的表现出的身份,和内心的娜塔莉甚至是盖莎仿佛是两个人。小说一开始,闯入莱亚家的夏尔在谈到娜塔莉的时候,就很不屑地称之为“椰子”[3](P11)—只有皮肤是黑色的,内心已经和白人无异。在身份建构的过程中,娜塔莉的“自我”没有平衡好“本我”的需求和“超我”的要求,结果自己异化成了自我的他者。“拉康在他的镜像阶段理论里就多次谈到自我与异化的关系问题。拉康认为,自我身份的建构是镜中自我的对应物,镜中的自我与镜子之外的社会自我是相对存在的。他认为,自我有时并不是自己的存在,它外在于我们作为他者而存在,它被自身无法掌控的外部力量决定,被限定在异化的境地。”[4]娜塔莉就是如此。她从各个方面打造自己,逐渐“把自我异化在他者的世界”[4]。一开始,娜塔莉和莱亚都不想要孩子,但是她们俩都相信“人们希望他们生孩子。亲戚,街上的陌生人,电视上的人,所有人。”[3](P321)“娜塔莉只是不想因为没有做到别人希望她做的事情而显得愚蠢。对她来说,生孩子只是时间问题。”[3](P321)因此,娜塔莉生了两个孩子,完成了外界交给她的任务后,把孩子和家务都托付给保姆照管,她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给她安全感和归属感的工作上。因此娜塔莉常常会觉得自己没有个性。展现在他人面前的娜塔莉是异化了的自己,一举一动仿佛是表演,这样的状态使她没有安全感。在举办餐会、和朋友聚餐的时候,她也有冲动回去工作。只有在工作中,娜塔莉才能感到镇定和满足。除此之外,她还迷恋网上的聊天室和手机。长期“本我”被压制,诉求得不到满足终究会产生问题。娜塔莎甚至迷上了网上联系的不具名的性交活动。在虚拟世界里,娜塔莉才释放了自己的压力,找到面具下的自己。这是她极少次的“本我”爆发,暂时抛弃了顺从社会约束的“超我”。然而娜塔莎规避不了自己作为妻子的身份和责任,不久丈夫发现了她的婚外性交,严厉质问她,夫妻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娜塔莉在自我建构的过程中,和内心的盖莎越来越远。在她试图摆脱成长环境的过程中,随着娜塔莉在社会上的升迁,她越来越难回到维尔斯登小镇。当她回去想帮助生了一堆孩子的姐姐时,“迎接她的却是狐疑、冷漠的眼光,甚至还不乏敌意。因为在她们眼里,她是外部世界的成功人士,是闯入她们家园的陌生人”[5]。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一次超市购物时,她看到排在前面的一位女士从口袋里倒出硬币时,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忘记了贫穷是什么样子。这个语言她已经不会说,甚至不懂得了”[3](P330)。娜塔莉与过去的联系很大程度上依靠回维尔斯登小镇来完成,而家人的拒绝更使得娜塔莉的新身份仿佛水中浮萍,无根无据,无依无靠。

学者王卓认为,传统的移民写作的作品结尾,“主人公通过重返故园,找到种族之根而获得新生”[6],娜塔莉在小说结尾处通过告发杀人嫌犯博格尔“彻底消灭了另一个在故园徘徊的自我而决绝地与种族之根决裂,从而了无牵挂继续前行”[6]。而笔者认为娜塔莉虽然很想摆脱自己的“种族之根”[6],但并没有完全决裂。娜塔莉虽然过上了优越的生活,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那个来自伦敦西北区的女孩。过去的经历还是牵绊着她,“在精神上对考德威尔的依恋似乎一刻也没有停止”[5]。和童年好友莱亚时常的聚会,使她回忆起两个人少年时代的故事,同时,好友的经历也提醒着娜塔莎自己身份建构的成果。

在娜塔莉的身份建构过程中,社会约束力和外界要求成了动力和标准。她像是“自为存在”,成了自我的他者,随着身份建构的进一步进行,娜塔莉在认同娜塔莉名字下的身份时,内心深处缺乏稳定的根基和安全感,对这个自己感到陌生和忧虑。

二、莱亚——少数裔中的白人“他者”

在英国这个种族多元化的社会中,常有小说作品表现白人霸权文化和少数裔移民其后代的身份认同危机,如史密斯的成名作《白牙》。但是史密斯在《西北区》里表现出的是认同危机的另一面,那就是即便是被认为是有着文化霸权和优势的白人,以少数裔为参照,也会在自我价值和认知上产生比对和差异感。小说的另一个女主人公,娜塔莉的好友莱亚就是如此。

莱亚出生在维尔斯登,大学毕业后几易工作,最后在一家慈善机构工作。她的丈夫米歇尔是一名法国籍、有尼日利亚血统的小伙子,英俊潇洒,在一家美容沙龙做理发师。莱亚的日子看似平静幸福,但是背后隐藏着不确定和焦虑。无论是自我身份的建构,还是在融入工作环境和同事氛围方面,甚至是和丈夫的感情交流中,莱亚都显示出了“失语”和无力的状态。

扎迪·史密斯在小说中,突显了伦敦西北区文化和种群杂糅的环境,显示其多元文化大熔炉的特质。莱亚工作的慈善机构里多是女性。作为唯一的大学毕业生,除了她的上司,从同事到就业市场,没有人对她的学历有过较高的推崇和肯定。莱亚是这里唯一有高学历的白人女孩,反而变成了“少数民族”,成了弱势和“他者”。莱亚的他者和娜塔莉的他者不同。娜塔莉的他者是相对于自我而言,而莱亚的他者是相对于群体中绝大多数而言,是边缘化的表现。

莱亚的女同事多半有着非洲和加勒比地区血统,讥讽她这个白人女孩抢走了本属于她们的优质男人——莱亚的丈夫是非洲裔的。她们还叽叽喳喳地说莱亚不知道自己生来就条件很好。而同事下班后展现出的性感也是莱亚从小长大的家庭所不允许的。“莱亚一身白色亚麻衣服,和圣徒似的。”[3](P39-40)在工作场所中,莱亚也极少说话,和喧闹的女同事相比,呈现的是“失语”状态。莱亚的“失语”是被动失语,由于在工作场所无法融入群体的主流文化,莱亚无法发声。

而莱亚在自我身份建构的过程中,也表现出期望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以及差距带来的困扰。她跳脱出自己生活的维尔斯登小镇,虽然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社会地位上并没有太多提升,但她对于自己的生活较为满意,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既不需要多一样,也不需要少一样。故而莱亚希望时间的流逝不会改变自己的生活,自己能保持“静止不前”的状态。她既不想生孩子,对自己养的宠物狗死去也表现出有悖于常人的悲痛。莱亚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如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时间会停止”,自己“也不会死”。[3](P27)和丈夫米歇尔同为35岁,她对时间的推移没有丈夫的紧迫感,她“迫使自己体内静止,但是这并不能阻止这个世界继续前进。”[3](P85)莱亚抓住此刻,无视未来,用这种控制自己、掌控生活的极端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和身份。正因为莱亚身份建构过程更像是“自在存在”,看不出积极进取的努力。在身份建构这方面,她和丈夫差异很大,因而她在夫妻关系中同样也遇到了问题。

婚后莱亚就察觉到了自己和丈夫“背景、抱负、所受教育和志向”[3](P85)上的微小差距。莱亚的丈夫米歇尔对自己在社会上的晋升抱着很大的期望,他暗地里以莱亚的朋友娜塔莉及其丈夫弗兰克作为自己学习的对象。他觉得妻子不够努力,生活状态需要提升,生活需要有规划。米歇尔曾推心置腹地和莱亚说了一大段话,他认为自己“如果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自己就什么都不是”[3](P32)。他一直在向着自己的命运努力,思索着接下来的成绩,希望两个人能一步步走下去,一件件事情做下去。除了性格和理念的差别,两人的族裔差别也导致了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的产生。米歇尔离开法国,因为他觉得阿尔及利亚后裔在法国是没法发展的,但是在伦敦相对就容易些。即便如此,由于是外来移民,又是非洲裔,米歇尔的身份建构较为辛苦。而莱亚是爱尔兰裔的白人女孩,又是土生土长的伦敦西北区人,她顺其自然的身份建构,是米歇尔无法做到,也不能理解的。

米歇尔对生活的规划之一就是有个孩子。然而莱亚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一方面答应了米歇尔,一方面偷了娜塔莉的避孕药吃。莱亚甚至“从来没有想到她们的性事会发展成为一个明确明显的终点。她害怕终点。”[3](P27)她忽略线性时间,刻意回避生孩子也表明了她对自身身份缺乏深刻的思考,无法接纳身份的变化。

然而莱亚并没有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和丈夫交流。她无法和丈夫道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从来不谈论孩子问题。莱亚在家里也处于“失语”的状态。但此刻的“失语”是莱亚的主动选择,是她身份建构的独特方式。她拒绝生孩子,拒绝和丈夫交流,表现出她对身份变化的恐惧和抗拒。她不认同丈夫积极跃进的生活方式,只想保持自己不变的状态,她的身份建构是迫使一切都保持一种静止的状态。和娜塔莉不同,她的不安全感来自于变化。在小说的结尾处,在被丈夫发现自己偷偷服用避孕药后,莱亚再次选择“失语”,一个人独坐在烈日下,不肯和丈夫沟通,直到丈夫喊来了好友娜塔莉,才开口说话。可以说,莱亚在公众场合和家里的双重“失语”到达了顶峰。

莱亚固守着“静止”的状态,她的身份建构更多时候是“自在存在”下的建构,并没有受外界和社会约束力的影响。表面上她对自己的身份和生活很满意,不求改变,实际上,莱亚深知这是个人人求变的时代、进步是社会主旋律,她的不安和焦虑表现了内心深处的无助。她的身份认同和建构是艰难的。

三、结语

和前几部作品相比,史密斯此部作品的写作手法更具实验性,也和人物身份建构的主题紧密相关。小说在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穿梭。第一部分对莱亚的描写,更多的时候是意识流的写法,还有诗歌和大段的独白。和莱亚不求进取,没有目标的生活状态极为吻合,也有助于展现莱亚顺其自然的身份建构的状态。而第三部分对娜塔莉的描写,更像是一本手册,分成了189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是娜塔莉的生活片段,并不是传统小说中步步衔接、情节起承转合的节奏。娜塔莉的生活看似一帆风顺,实际上她的内心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她的生活仿佛也是这样的碎片组成。

娜塔莉和莱亚的身份建构道路不同,前者更多的是“超我”的控制,是自为存在,但是过于顺从外在因素的控制使得自我异化,表现出来的社会身份像是一副面具,其真实性让人怀疑。后者更多的是受到了“本我”的控制,是自在存在,只想通过静止状态来控制自己的生活,表现出对于身份变化的恐惧和对身份建构的茫然。前者的身份建构过于“动态”而后者的身份建构过于“静态”。两位女主人公在身份建构过程中都很苦恼,看似平静美好的生活背面是内心的焦虑和空虚。一动一静的对比和关照显示出史密斯高超的写作技巧和洞察能力。

史密斯一向关注英国少数裔的身份建构。然而这部作品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描写了英国少数裔的生活状态和身份建构,它对现代人的生活状态有着更多的启示。当今社会的人口流动性大,无论在英国、美国还是中国,多种族、多民族的人有着前所未有的交融与碰撞。随之而来的是矛盾的突显和碰撞,甚至是被边缘化。同时“身份所赖以确立的外在世界的确定性消失了”[7](P125),人的身份不是统一的、稳定的,而是离散的、流动的。小说反应的娜塔莉和莱亚的身份认同和身份建构过程中的用力过猛和彷徨挣扎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内心写照。而在身份认同和身份建构的过程中,过去的经历和成长的环境是个人的一部分,无法完全割舍和摆脱。一开头莱亚喜欢的一句歌词:我是定义我的词典的唯一作者。这句歌词看似容易,在身份建构的过程中,要想做到,实属不易。

[1]尚必武.交融中的创新:21世纪英国小说创作论[J].当代外国文学,2015,36(2):132-139.

[2]陶家俊.西方文论关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3]Smith,Zadie.N.W.[M].London:Penguin,2012.

[4]丁礼明.《儿子与情人》中保罗的身份危机与“拉康式自我”建构[J].外国文学研究,2012(3):91-96.

[5]杨靖.扎迪·史密斯及其新作《N.W.》[J].外国文学动态,2013(1):42-43.

[6]王卓.“主”“客”之困——论扎迪·史密斯新作《西北》中的空间政治和伦理身份困境[J].当代外国文学,2015,36(3):99-105.

[7]李作霖.身份认同与文学批评[J].中国文学研究,2012(2):124-128.

The Confusion of Identities in Social Change— The Analysis of Identity Construction inNW

GAOXiaoxiao

(Department of College English Studies, Hefei Normal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NWis Zadie Smith’s latest novel. Based on the northwest postal area of London, the novel depicts the growth and living conditions of four young people who grew up there. Through a close reading ofNW, this essay analyses the identity construction of Natalie and Leah. Natalie emphasizes too much on the external requirement and cannot accept herself in her self-alienation. Leah’s otherness and aphasia in the working place and her marriage are also analyzed.NWdisplays Smith’s concern on the minority identity and living condition through the narrative of the four protagonists.

NW; identity; identity construction; aphasia; otherness; alienation

2016-05-26

高晓晓(1985-),女,安徽六安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英国文学。

I561.064

A

1009-9735(2016)04-0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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