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历史虚无主义的不“虚无”

王盛辉，高凤敏

(1.山东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　250358；2.山东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　250014)



论历史虚无主义的不“虚无”

王盛辉1，高凤敏2

(1.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250358；2.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250014)

[摘要]历史虚无主义在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历史、文化和传统“虚无化”的过程中表现出了隐藏其后“不虚无”的价值观，即试图通过“虚无”历史来否定中国走马克思主义、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必然性。这种“不虚无”具体表现为“虚无”的历史事件评价背后是价值冲突和选择的不虚无，“虚无”的普世价值逻辑背后是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不虚无，“虚无”的客观公正立场背后是非历史唯物主义的不虚无。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价值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问题

纵观历史上任何一种学说或者运动，它的发展往往都是伴随着对它的质疑而不断发展。基督教如此，马克思主义如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同样如此。尤其是随着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的成就越来越举世瞩目，社会上也出现了一种质疑、否定甚至诋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论调。这种论调打着“重新审视历史”、“揭开历史真相”、“学术客观公正”的外衣，对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国的历史、文化和传统进行解读，试图通过“虚无”历史来否定中国走马克思主义、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必然性，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和危害性，为了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顺利有序进行，非常有必要对其进行深刻批判，揭露出其掩藏在“客观公正”面具下不“虚无”的价值观。

一、“虚无”的历史事件评价背后是价值冲突和选择的不虚无

有学者认为：“一般说来，虚无主义是一个批判性的语词，往往是对对手的批判，表达一种对言说者担忧的崇高价值面临被虚无化的深度忧虑，具有明显的批判性意义。”[1]这一判断应该是准确的。历史虚无主义论调的产生背后不仅仅是话语或者对事件评价的不同，隐藏其后的实质是不同的价值观冲突。历史虚无主义往往出现在不同的文化接触和价值选择过程，特别是正统文化和非正统文化的选择过程中。而当前中国正处于这样一个复杂而长期的价值选择过程中，在这种价值的选择过程中，非正统文化的选择者往往持有一种反叛历史传统，颠覆正统观点，用戏说解构经典，以荒诞来替代正说，消解严肃和正统的激进态度。这种激进的态度很容易获得传统价值观坚守者的厌恶和反对，于是将其称之为“历史虚无主义者”。 所以，从客观公正的角度来说，这种持有激进新进价值态度的人被称之为“历史虚无主义者”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冤枉的，但是如果把其泛化为一切持有对传统观点批评态度的人，又失之偏颇。对于“历史虚无主义者”，还是有必要区别对待的。

从现实的情况来看，的确有一部分人为了论战的需要，他们往往要么真的“虚无”已经存在的历史，要么无视已经存在的历史，要么质疑已经存在的历史事实，要么以假设代替历史事实，甚至臆造历史代替历史事实，并进而得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第一，无视已经存在的历史的“虚无”。例如抗日战争，有些人片面夸大抗战过程中国民党的作用，完全忽视了国民党在抗战中先是被逼建立抗日统一战线，后期又故意制造反攻摩擦发动皖南事变的事实。第二，质疑已经存在历史的“虚无”。比如黄继光、邱少云，有些人说黄继光堵枪眼、邱少云忍受烈火烧是官方虚构的，甚至还用所谓的生理学尝试来进行论证。对于以上两类观点直接给予斥责，甚至连批判这一字眼都用不上，但是必须要用事实去堵住无视者的嘴并对大众进行宣传。还原历史事实之所以非常有必要，是因为如果任之由之，就会很容易造成一种人云亦云的情况。第三，以假设代替历史事实的“虚无”。例如，有人提出，假设当年没有五四运动，假设当年是国民党打败了共产党，假设当年没有日本鬼子入侵中国，假设中国建国时走的是英美模式，假设当年没有那么快过渡到社会主义等等的观点，中国现在的发展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形，而是要比现在好的多的情形。这种是最有迷惑性的，因为毕竟历史上朝着他们所设想的来走，可是他们往往用社会上出现的问题来作为引子，诱使人们相信如果按照他们设想的走这个社会会更好。对于此类观点的批驳还是要从正反两反面，对这一问题做出透彻的分析，做到以理服人。第四，臆造历史代替历史事实的“虚无”。这种观点是更有迷惑性的一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类人往往精心编造一些所谓“揭露历史真相”的历史，甚至还“有理有据”，有所谓的见证人，不但如此，还在人为推动下进行广泛传播，很容易就会误导大众。其实这种臆造的历史，往往经不起人们的推敲，可惜大多数人并不会去真的去推敲他们说的对不对，于是以讹传讹，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综合以上几种情况，姑且不管“历史虚无主义”这类观点的对错和影响，仅就学术研究的态度而就是很成问题的。我们的任何一种评价应当是建立在一种对历史事实的分析基础之上的。但是问题在于这种观点。要么是真的无知，要么是真的有目的所图。而事实上的确大多数人也的确是有所意图，是想那种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理解还是假的理解的，或者仅仅是为了利益的驱动而信仰之的价值观在这些观点中观照出来。所以说，归根结底，“历史虚无主义”的“虚无”所反映的实际上还是价值观的冲突和他们所坚持的价值观。

当然，也有一些可以归结为是正常的学术评价，不能泛泛地把一切不同于主流或者传统的观点的思想都称之为“历史虚无主义者”。有学者曾经对一些被指认为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观点做过一些梳理，认为某些观点虽然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同货真价实的历史虚无主义关系不大。比如对我国大陆当前的历史教科书与正统史观(即革命史观)提出质疑与直接批评的人；把西方列强入侵对近代中国的影响力放在第一的人；对“近现代中国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的“伟大意义”说出一个“不”字的人；质疑“本世纪中国历史、共和国史著作”遗漏了某些重要史实而自己列举的史实有误的人；说李鸿章、袁世凯“之流”有智慧，还爱国的人。该学者认为，“他们只是对实化的历史表达不同的解释与评判，没有把历史虚化，也不可能把历史虚化。”[2]虽然对此学者所列举的某些例子本文是持保留态度的，但是现实生活中的确不能把所有的批评者和非正统的研究者都纳入到“历史虚无主义”上来。不过，正因为学术正常研究和历史虚无主义之间界限的模糊性，也迫使我们不得不关注此类观点。因为持有此类观点的人，往往在价值取向上偏向“历史虚无主义”，这就非常值得我们花大力气去引导。不然，一旦他们的价值取向完全转向了“历史虚无主义”，杀伤力要比前面四种情况大得多。

二、“虚无”的普世价值逻辑背后是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不虚无

“历史虚无主义”主要表现为非正统观点对正统观点的怀疑和否定，其背后隐藏的是不同价值观的选择和冲突。而在不同的历史场中，历史虚无主义的所指定的对象和价值取向也也必定是不一的。从我国当前的场域中来看待“历史虚无主义”就会清楚发现，历史虚无主义所持的价值立场很明确，在本质上就是通过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历史的“虚无”来实现渗透西方资本主义所谓的普世价值的西方意识形态，并进而达到瓦解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6月25日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七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时所指出的“历史虚无主义的要害，是从根本上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和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3]换句话说，历史虚无主义就是要把西方资本主义的价值观看作是存在于世界上的普世价值，并且用这种所谓的普世价值来衡量东方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行为，并且试图通过历史虚无主义的宣传，使东方国家实现他们所认可的价值观。

而从实践效果上来看，由于众多因素的作用，历史虚无主义在这场西方意识形态对阵东方社会主义的斗争中的确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成功的把这种历史虚无主义价值观渗透到了当时的社会主义大国苏联，最终导致苏联的解体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上世纪50年代左右，正是美国中情局局长杜勒斯提出了用历史虚无主义作为武器进攻瓦解社会主义苏联的战略，他提出：“人的脑子，人的意识是会改变的。只要把脑子弄乱，我们就能不知不觉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念，并迫使他们相信一种经过偷换的价值观念”[4]，“我们将使用一切办法去支持和抬举一批所谓的艺术家，让他们向人的意识中灌输性崇拜、暴力崇拜、暴虐狂崇拜、背叛行为崇拜，总之是对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崇拜。”[4]“我们将不知不觉地，但积极地和经常不断地促进官员们的恣意妄为，让他们贪贿无度，丧失原则。官僚主义和拖沓推诿将被视为善举。而诚信和正派将被人耻笑，变成人人所不齿和不合时宜的东西。……我们要从青少年抓起，要把主要赌注押在青少年身上，要让它变质、发霉、腐烂。我们要把他们变成无耻之徒、庸人和世界主义者。”[4]在这里杜勒斯暴露了他险恶的用心，而事实上他也成功了。——首先，这种战略本质上是用西方价值观作为普世价值渗透到东方社会主义国家的精英和未来，国家的精英和未来思想乱了，国家也必然崩溃无疑。其次，杜勒斯讲的非常清楚，这是一种偷换概念的价值概念。很多本来好的价值观被植入了很多糟粕，许多本来就是劣质的、不道德的东西也被冠之以西方价值的精华渗透了东方社会主义国家。这样一来，国家的精英和未来价值观上劣质了，国家必然崩溃无疑。最后，即便是西方国家所推崇的自由、民主、平等等价值理念，他们自己也是持有一个多重标准的。对自己国家和其他国家是不同的标准，对同盟国和敌对国是不同的标准。同样性质的事情比如入侵他国领土的行为，有些国家在做价值评价时甚至是相互矛盾的，甚至有些国家还无赖到了自己都无法自证自己的窘境。但不管怎样，这种意识形态渗透战略在世界历史上的确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这种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下，苏联的意识形态状况贱贱地越来越混乱，国家领导人、英雄人物都遭到抹黑，苏联的社会主义道路乃至十月革命的历史都遭到了质疑，最后在党内的精英戈尔巴乔夫和其他人身上出现了“全面民主化”的所谓人道主义思潮，进行所谓全面自由化的改革。可是当改革出现问题向美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寻求帮助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在这种情况下，接受西方民主思想的政治强人叶利钦发动了军事政变，直接导致苏联解体，更为惋惜的是，政变时的军队竟然也纷纷倒戈叶利钦。这不得不说是西方利用历史虚无主义取得的巨大胜利。苏联解体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东欧各国政治体制的巨变，社会主义运动自此陷入低潮。

作为世界上继苏联解体之后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也一直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忌惮，更是通过多种手段对中国和平演变，这一点到现在都没有多大的改变。值此次抗日战争胜利暨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之际，从西方国家主要首脑来参加纪念周年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这种顽固的思维。其实西方国家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对中国文化、中国革命历史和中国共产党历史的歪曲、否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随着社会的发展他们的手段也在不断地更新。除了利用广播音像媒体之外，还充分利用了网络、微信平台，一方面大肆宣传西方的价值理念，另一方面还诋毁中国的政治体制和价值观。甚至不惜在华培养经济、政治、文化领域的代言人，使得很多公知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西方民主的陷阱。受到影响的还有广大的青年，现在中国青年普遍地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响，在判断力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这是很危险的。一个国家的未来如果不知道或者误读了本国的历史，这将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景象。就好像台湾一般，非常有必要加强对中国历史的系统而全面介绍，树立起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的一种态度，不然不知道又会出现几个像李登辉之类的叛国败类。

不过，要进一步说明的是，西方国家并不仅仅是向社会主义国家渗入它的所谓的普世价值，而且还运用经济的、政治的甚至军事的手段向拉丁美洲、亚非拉等其他落后国家强制性灌输其普世价值。可是后果呢？凡是不顾自己的历史，盲目照搬西方价值观念和政治模式、经济模式的国家无一没有发展起来，有的国家甚至陷入了混乱的泥潭走不出来，南斯拉夫、伊拉克等这就是前车之鉴。以西方国家的普世价值来虚无东方落后国家的历史，进而搞乱这些国家从而有利于自己，这是西方国家既定的意识形态战略，“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但凡是有点智慧的民族都会拒绝这种历史虚无主义。

三、“虚无”的客观公正立场背后是非历史唯物主义的不虚无

尽管历史虚无主义者在实质上是在宣扬他们心中的西方意识形态价值立场，却往往自觉或者不自觉地采用了一种所谓“客观公正”的态度和立场。这种立场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尤其是在社会领域中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历史虚无主义，无论是采用学术研究，还是民间议论，在发表观点之前都首先营造类似于“我说的是真的不是杜撰的；其实告诉你吧，历史不是这样的”社会氛围，来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满足人的猎奇心态。这样就造成一种“客观公正”的假象，得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和观点，而隐藏在假象背后的却是一种非历史唯物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立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持有这种历史虚无主义方法论的人，“有的以批评和嘲讽马克思主义为‘时尚’、为噱头，有的认为共产主义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不问苍生问鬼神’，热衷于算命看相、求神拜佛，迷信所谓的‘气功大师’；有的信念动摇，把配偶子女移民到国外、钱存在国外，给自己‘留后路’，随时准备‘跳船’；有的心为物役，信奉金钱至上、名利至上、享乐至上，心里没有任何敬畏，行为没有任何底线。”[3]这样的历史虚无主义者，说到底是打着“客观公正”的立场为西方的普世价值开路，同时谋求个人私利。在如此价值观的引领下在分析问题时所采用的态度和方法本身就是很成问题的。

为了更好地让民众接受他们所谓的“客观公正”的观点，历史虚无主义者往往举起“重新解读历史”、“揭露历史真相”、“告诉你一个事实”等吸引人眼球的所谓理性大旗，宣称要在中国搞第二次的思想启蒙。例如有的学者认为五四运动割断了中国走向现代化的路径，使中国由开化启蒙走入了革命的歧途。对于五四运动的这种评价，很明显是受到了西方一些思想的影响。对于任何历史事实的评价，应当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全面、辩证系统地做出。而不是用假设取代事实，用猜测取代历史，用主观否定客观，用个人否定民众，用支流取代主流，用碎片取代整体的历史发展趋势。“五四运动”的产生是当时整个社会大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中国走入现代化是真，但绝不是外国帝国主义殖民的结果。把帝国主义的殖民和压迫当成是奔向现代化的康庄大道，就好像是被一个有地位的人欺负了还四处声称我被谁谁欺负了，他是好人一般，这是典型的奴性表现。

为了更好地让民众接受他们所谓“客观公正”的观点，历史虚无主义者往往过分夸大问题的严重性，甚至用现在的标准去衡量当时的行为，进而否定整个事件。特别是对于我党历史上的错误事件，一旦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立马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无限夸大。应当说，我党的历史上的确有很多错误，有些也的确很严重。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党也会在发现错误以后能够及时的改正。可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不顾当时的历史条件，仅仅揪住某些错误，以今天的标准去苛求，这对于当时的历史人物而言是不公平的。比如对于中共党史上的一些清党运动，的确出现过扩大化甚至错杀过人的现象。可是当时革命的条件下，为了凝聚革命的力量，清洁革命的队伍这是必然的。如果你拿现在的什么人权之类的价值去衡量当时的事件，是有失公允的，更是违背历史唯物主义的。

为了更好地让民众接受他们所谓“客观公正”的观点，历史虚无主义者往往用狭隘的人性眼光去分析历史事实和历史人物，把我党历史上在某些问题的探索和争论全部归入政治内斗一类的宫廷戏。这种解读历史的倾向一直贯穿在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进程中。虽然这种解读的方法很幼稚甚至很可笑，但是却总是能够深受民众的接受。而且，把某些事件以一种神秘的和偶然的色彩给说出来，把历史上一些大政方针政策的制定说成是某几位领导人之间争权夺利的产物，不仅眼光狭隘、观点错误，还污蔑了我们的领袖和英雄，更是完全忽视了历史发展的规律性。

总的说来，当前历史虚无主义的出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程过程中的必然现象。没有任何一项事业能够在无争议和宁静中走向未来的。只要我们擦亮眼睛，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去分析一些所谓的“客观公正”的历史虚无主义观点，就会越发发现隐藏在历史虚无主义背后的不虚无，越发坚定我们走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

参考文献：

[1]刘森林.虚无主义的历史流变与当代表现[J].人民论坛，2013，(10).

[2]郭世佑.历史虚无主义的实与虚[J].炎黄春秋，2014，(5).

[3]宗和：习近平谈反对历史虚无主义[EB/OL]. http：//f.lnd.com.cn/xxdg/zyyl/2015-09-25/a896483.shtml， 2015-09-25.

[4]史正豪. 历史虚无主义的本质[EB/OL].http：//www.dangjian.cn/specials/fdlsxwzy/fdxwzy/bz/201511/t20151125_2978051.shtml， 2015-11-25.

[责任编辑：符晓波]

[中图分类号]D0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307(2016)01-0057-04

[作者简介]王盛辉(1981—)，山东聊城人，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高凤敏(1982—)，山东兖州人，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收稿日期]2015-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