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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的现代转型

2016-03-16刘学坤

甘肃理论学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现代性思想政治

刘学坤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8)



论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的现代转型

刘学坤

(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南京210098)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的知识形态转型是指自身学科知识总体特征的转型。我国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独特的文化基础和清晰的方言特征,经验型知识占主导的现实和由此产生的学科焦虑,理论基础的认识自觉性的启蒙,理论学科化和实践更加科学化的决心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基础。学科交叉和学科范式借鉴,加强基础研究,学院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的兴起是转型的重要动力和途径。转型的前景展望中要保持三种意识,一是防止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由以经验主导走入以思辨为主导,二是注重保持和提升学术创新勇气,三是重视知识形态转型与知识连贯性的平衡。习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论述以及思维方式创新等新思想为新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和基础。

[关键词]思想政治;知识形态;现代性;学科范式

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是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总体特征的一种描述方式。它可以理解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存在形态,也可以理解为是是其作为一门学科其自身的知识存在形态,文中取后一种理解。作为教育内容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其形态也正具有一系列转型,比如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正积极地向文化形态靠近,一方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注重从文化视野中去理解,把自身理解为具有文化工作属性的活动,另一方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与文化融合度不断提高,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重要表现之一,这一点另文论述。

在多元文化和多元真理体系并存的情况下,知识的标准和知识的形态都是多元的。默顿在知识社会学研究中提出,“即使粗略地考察一下就足以表明‘知识’这个词的含义是如此广泛,以至于可以把知识看作是从大众信仰到实证科学的各种观念和各种思想方式”。[1]在世界上宗教影响强大的地区,以宗教概念为支撑的思想教育则可能占据着主要地位,因为 “在某些社会里,宗教概念和特殊形式的形而上学是注意的中心,而在另外一些社会中,经验科学却是兴趣的中心。但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几种真理体系却在每一个社会中共存”。[2]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经验科学与规范形而上学的知识并存,而其现代转型总体上是由一元经验科学为主导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转向经验科学、规范形而上学科学和实践科学并存的状态。

一、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语境

转型往往并不是从一端转向另一端,而是新的形式或内容出现而旧的仍然存在影响,这是本文的“转型”的基本含义。思想政治教育的知识形态转型是一个行进中的过程,它的现实困惑和典型性是转型的基本语境。

(一)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经验色彩和方言特征

经验型知识占主导的传统使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学科承载了大量的在学科分类中缺少清晰身份的人员,与教育学等学科一样,它成了一个在人员结构上高度开放的学科,而这更强化了其知识形态以经验知识为主导的特征。

研究缺少研究方法论自觉,而实际使用的方法又过于侧重本土智慧,这阻碍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和知识生产。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缺少认识论的自觉,认识论和知识之间有密切的关系,识论在古希腊时期即是关于“知识的传说”,[3]这一方面说明其知识体系的不圆润,不成熟,尚未达到可以向认识论过渡的阶段;另一方面说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共同体在研究中对用认识论来引导学术研究的认识不足。

学科意识的成熟与自觉是一门学科知识形态成型的重要条件,而这种意识需要学术共同体不断的努力,尤其是反思的习惯的形成和积极的学科建设努力,“科学和完善的学科意识必须依靠自觉的反思和熏陶才可能形成”。[4]

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基础是思想政治教育谋求扎根中国,实现科学化、高深专门化的重要资源。在政治学、教育学等相关学科群中,中国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兴起一开始就具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在世界人文社会科学学术话语体系中,它一开始就以其独具中国特色的话语系统而具有清晰的方言特征。在中国的学科之林中,思想政治教育是较少的一开始即以中国自身的知识基础话语特色去建构的一门学科,虽然其受到西方尤其是苏联影响的教育学知识体系的巨大影响。它一开始就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二)知识积累方式的变革

学科知识积累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转型的基础。由于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科学形态正处在确立过程中,所以其知识生产体系中的人往往被认为是“知识散播者”。[5]即教育者而非知识创造者,也就是说他们的角色定义是被其传播和创造的知识类型决定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存在长期以来是以为中小学培养政治与品德课教师而获得其地位的,这也是其基本的功能设定。它过去主要存在于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本科和专科层次中,承担知识传承任务,其知识的历史积累主要是传承性的,缺少明显的发展性。从80年代一直到本世纪初,思想政治教育教材一直充当着学科存在的象征作用,学科的知识发展处于缓慢的延续状态,学科知识积累主要依靠对于政治文件以及讲话的摘编和对教材更新与充实。

思想政治教育尚没有形成成熟稳定的学科范式,这种状态使其知识缺少清晰的边界,而急匆匆的学科交叉和借鉴冲动又使其知识形态呈现出过强的流动性,一些知识、被学科大胆借用,但可能很快在缺少学术共同体回应的情况下陷入沉寂,“由于没有稳定的范式,各门学科知识内容之间也就具有较大的开放性、渗透性”。[6]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直到今天缺少支撑学术自信的基础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在学科化道路上前进,其知识形态的转型必然会使本学科理论知识越来越多,而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必须意识到理论和实践之间的界限等关系,不能因为理论化知识形态对实践的具体指导作用的方式变迁而质疑学科存在的合法性,失却对学科发展价值的信心,因为理论知识并非实践的充分必要条件,“我们必须了解理论知识的局限,并在进行任何科学说明时,也要说明这些科学说明的局限和产生这些局限的因素。理论知识中大量最根本的性质归因于这样一个事实,即生产理论知识的条件并非产生实践的条件”。[7]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环境的变化会加速该学科理论知识产生,而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产生却并不依赖于此。

二、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途径

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动力由批判、期待和自觉几种力量构成,其途径正不断生成。以学科制度巩固起来的现代学科生态要求每一位思想政治教育教育学科中的人都是学科的建设者,学科地位是一门学科发展和知识积累的最强劲的动力。独特的研究方法偏好、研究风格、研究的兴趣的集中和成果呈现形式等都构成一门学科知识形态的重要部分。

(一)学科交叉和学科范式借鉴

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批判和质疑不会威胁到学科的生存,反而会形成一种推动其朝着清晰的科学形态的体系前进的力量。在学科焦虑,学科自觉性增强的情境中思想政治教育共同体发起了建构自身知识体系的积极实践。思想政治教育学欲实现知识积累阶段向获得全面承认的独立学科形态的知识体系的转型,确立学科的理论基础,树立起科学的外观和内涵,进而以思想政治教育本体论、思想政治教育认识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论等支撑起知识基础是必由之路。除了原创性知识之外,伦理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等必将走入学科理论基础的中心。作为后发学科,思想政治教育不会掩盖或者故意回避对相邻基础性学科的借鉴,因为这是学科发展的正常过程,否则它不仅会在学科焦虑中成为一种隐形的知识贩运者的角色,而且甚至根本无法走入学术共同体中并得到承认。

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学科视野的拓展,学术交叉性的增强正在使许多普遍知识转化生成为各学科独有的知识,比如传统的教育学内容被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以本学科的学术语言包装转化后正以似乎是本学科所独有的内容出现,比如精神激励,慎独等,这种建构特殊知识的持续冲动一方面源自一种小环境的生成,如学科地位在教育体系、政治结构中的确立,因为思想政治教育作为高等教育培养高层次专业人才传授高深专门学问的分类指导体系中的一个部分,必须迅速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和价值。另一方面源自一种角色焦虑,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在这个领域中正在认同和逐步确立自己角色的思想政治教育者普遍感觉到一种因学科困境带来的身份焦虑,因为在现代知识和科学概念标准中,思想政治教育知识似乎不被承认,而这一概念作为一种霸权是由自然科学和老牌的人文社会科学确立的,思想政治教育又难以改变。

思想政治教育正在努力建立起特殊知识体系,并逐渐地过渡到知识输出阶段。成熟和地位稳固的学科知识创新在“学科交叉”这一流行的现代学术借鉴与交往模式中不断把“特殊知识”转化成为普遍的被其他学科认识和使用的“普遍知识”,比如自然科学中的数学、物理学,人文社会科学中的伦理学、美学和教育学、政治学等。“特殊知识”这一知识形态的树立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最明显的特征。在今天学科交叉、分化和融合这一大聚变与裂变并存的变动不居的大变动中,固执地从头开始是无法以对话和承认的方式真正地融入学科体系中的。试想如果物理学、化学等学科固执地拒绝数学等学科作为基础那么物理学始终是一种宗教或者是一种神学知识体系。

话语体系的形成和现代化是学科现代范式形成的重要标志之一。基于声望追求和科学化向往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的转型需要适度实现对其主流历史话语的超越。思想政治教育正改变以往生命线、灌输等关于价值、方法等的直白的意识形态式表述,而积极地引入接受、认同等社会学、心理学话语,以建构学科话语权和获取学界对于学科的认同树立学术自信,这些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重要表现形式。

但是科学化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如果追求与自然科学同样的科学概念,将会误入歧途。以教育学的历史和体验为例,其历史性经验已经证明它们是有自身特质和含义的科学范式,“正如洛赫纳所抱怨的,不仅封面名称为‘教育学’的作品与真正的科学根本无关,而且封面名字为‘较育科学’的作品也与科学相去甚远”。[8]教育学在若干个世纪中一直遭遇危机的困扰,其危机的重要根源即在于其科学性品质始终不被承认,教育科学的科学气质是在对“科学”的不断自我理解中逐步确立的。思想政治教育正面临着科学与否的痛楚,这种痛楚使思想政治教育正在勇敢地通过“比较式”更新和积累等多种方式实现着知识的进步,扩展和更新知识体系,巩固学科地位。

作为年轻学科思想政治教育没有现成的可资借鉴的西方学科模式,并以此作为证据去证明自己。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更多是源自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过程中的工作语言,这种语言一开始追求的就是喜闻乐见,这与科学知识追求的深奥难懂背道而驰,所以它一方面把这种工作语言进行学术化转化,另一方面就是努力地从其它相对成熟的学科中移植,或模仿教育学等成型学科的模式去建构其人文社会科学合法性。

(二)加强基础研究

学术共同体共同的焦虑意识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诉求的社会性心理动力,在这种动力的刺激之下学科共同体会主动地做基础性工作。基础研究是一门学科巩固自身地位,取得国内外同行认可的重要途径,以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研究建立学科的厚实理论基础,是学科转型过程中共同体努力的方向。

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关注是“思想”,这使其研究方法论偏好中一直不重视实证,所以对学科自身的理论性兴趣高涨是该学科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没有和社会学等其它社会科学一道出现与实证主义兴起前相比理论化建构兴趣降低的趋势。

社会心理学研究者奥尔波特认为,“孔德主张的实证主义的兴起本质上易导致非理论的定向。其后果是在期刊和教科书中充斥着特定而具体的研究,而少有理论化建构”,[9]这反映的是目前的学术发展阶段大量的社会科学面临的实证与理论建构之间偏向的困境。而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来说一方面要通过不同的研究方法推动基础理论研究,另一方面是深入到快速变化的社会生活领域中开展调查等实证研究,通过问题发现、问题解决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理论的原创性发展。思想教育对于政治文本解读等工作性而非学术研究性的侧重反映出学科在一定程度上是落后于整个人文社会科学发展潮流的。

(三)学院型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的兴起

在现代社会创造的分工形态下,谋求在大学学科中制度化是某一研究领域知识积累和确立学术地位的最有效方式,而思想政治教育在学科地位努力的曲折过程已经获得了成功。随着制度上学科地位的确立,庞大的学院性思想政治教育共同体将迅速形成,这一有形的学院系统将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最强大力量,在博士培养层次的学科历练将使其从传统的工作的话语状态迅速地积蓄力量走向具有明显学院气息的新知识形态。

大学的学院性研究机构正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的核心。思想政治教育的知识生产正由主要依赖于专于工作实务总结的宣传和政工部门的工作者转移到大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术梯队中。

大学作为知识生产场所,在承担培养具有专业能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过程中大学发挥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交流功能越来越强,高等教育系统成为除党政军系统之外最重要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交流场所。大学与政治的适度的距离和大学学科化科学研究的独特气质将使大学中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更便利地追求思想政治教育新的科学性面貌,使其在知识表述上呈现出与以往工作话语不同的风格。

大学具有强大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人员培养能力,它依靠其教学科研工作和迅速更新的知识生产体系有效激活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知识生产,使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迅速被激活,开放地接受学院主义的科学性、真理性观念的检验和反思,使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成为动态的、有活力的。大学充当思想政治教育知识主导生产机构,使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实现了制度化,而这样将使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速度超越以往一切时期,学院气息的知识生产模式快速地改变着其知识形态的朴素性,使其理论化、科学化,实现对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实证式验证和理论推进。

知识积累还将加快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专业化进程,而大学内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将实现以教学和实际工作为主转向更多承担科研任务的研究型学者,其学术地位将获得更多肯定。在大学的学术权力分配中,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生产者队伍将获得更多的资源,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而这本身将产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效果。

三、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前景

党在新时期的理论创新,尤其是习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论述,以及思维方式创新、党的建设和社会治理等论述为新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和基础。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在深化改革的社会大背景下的社会价值和主体价值将不断释放出来,它也会在伟大中国梦的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践行过程和立德树人工程中把握历史机遇实现新知识的快速生成和积累。

思想政治教育共同体的焦虑、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责任担当和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动力的不断生成共识正有力地推动着思想政治教育的现代转型,学术共同体的自觉努力和创新意识不断迸发,思想政治教育的面貌日新月异。但是对思想政治教育转型的前景张望中有几种意识需要引起注意。

(一)防止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由以经验主导走入以思辨为主导

在由大学和研究所等知识创造系统、思想政治工作系统组成的学术研究体系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意识正不断强化,学科边界进一步厘清,一种科学化和日益成熟学科的面貌正树立起来,这一过程在知识体系上的表现就是思想政治教育正企图直接建构一种“特殊知”。[10]内外部的力量一起催促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共同体建构起独特的知识形态。

但是“大学毕竟是一个“咬文嚼字”的中心,在大学中的知识常常作为语言论辩的形式产生,而且通常来自于使用语言和不断评价语言”。[11]我国的思想政治教育是在革命和建设工作中诞生的,它的知识的基础性是一种密切联系实际的经验化提炼,而现代大学的科学研究范式则可能使思想政治教育知识走入一种脱离实践的思辨的话语纷争中。这是以学院知识生产模式为主导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创新过程中必须重视的风险。时下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中大量的基础性研究已经出现过于侧重于思辨和形而上而缺少对实践的深度理解和认识的倾向。

(二)重视知识形态转型与知识连贯性的平衡

思想政治教育知识是一种独特性知识。荣格等等区分了三个不同的知识形态,命题、实用知识和象征性知识。他们认为命题知识提供特定规则和标准知识的范例性基础,不依赖对应的实践行动表现。实践知识是依靠刺激的完成特定行动的实践性能力和技能,是非概念化的感觉运动表现。而象征性知识尤其与学习和知识转化过程相关,所以象征性知识是社会互动和教育方法论的核心基础,它的本质表现不同于命题表现和感觉运动表现,它注重对行动和活动的精神性训练[12]。依照这种分类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具有鲜明的象征性知识色彩。

在文字记载方式发明以前,知识的传递是依靠实践的方式“记载”的,以技能的形态存在,所以最早的知识形态应该是实践知识形态。在人类的这一知识形态阶段知识是通过应用操作过程来获得的,它需要“一个复杂的方法知识和一个发达的心理记忆能力”,[13]即以实践来获取和保存知识。但是后来的科学发展使象征性知识在人类的知识总体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而今天变动不居的信息性的知识在人的广义的知识总体中的比重越来越高。

就思想政治教育知识领域来说,随着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和科学研究的科学化,其知识形态会逐渐走向象征性知识形态。即为社会交往和教化提供方法论的指导。为了使社会知识系统更加有效,数字技术不断创新知识的表现、保存、识读和生成技术,它促进了现代社会广泛的新知识形态正在不断生成,旧有的知识形态分类模式和呈现模式不断受到挑战,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在未来的保存、呈现等形式上也会实现持续地变革。

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延续性、科学性需要在该学科的知识创造过程中保持系统性和连贯性,即创新要在知识积累的基础上,尊重已有的研究和工作中的积累,并注重实践知识的概念化提炼,这是本学科知识创造和学科建设的重要要求。“符合要求的知识的连贯性必须建立在循序渐进的概念的系统性和延续性基础上”。[14]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积累模式和其明晰的意识形态来源牢固地约束着思想政治教育知识的再生产和话语建构,这与驱动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转型的力量之间正在形成一种张力,保持着思想政治教育的传统面貌,这种平衡是思想政治教育知识形态实现渐变式的变革的重要保障。

(三)注重保持和提升学术创新勇气

中国现代大学是在移植西方的高等教育模式基础上建立的,而且其学科分类也是在西方科学结构基础上展开的,其知识分类与编排是以西方为蓝本的,这不仅存在于自然科学中,人文科学的学科建制与分类也是如此。思想政治教育在学科知识的编排中一开始高度模仿了教育学,而中国的教育学又是在苏联凯洛夫教育学模式基础上建立的,这就使思想政治教育虽然在学科地位上极具中国特色,但是却具有强烈的外来影响色彩,它具有与教育学、文艺学等都曾高度受苏联影响的学科分类模式一样的气质特征,这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体系建立中必须要注意的历史事实。这也是今天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的学术呈现特征的历史起源。要改变这种面貌,实现外在知识形态的转型需要学科的足够的创新勇气,这不仅关系到转型的最终结局,也关系着思想政治教育的命运。学术创新的勇气是思想政治教育许可未来以转型等形式发展的动力之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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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符晓波]

[中图分类号]D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307(2016)01-0029-05

[作者简介]刘学坤(1981—),河南社旗人,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院长助理,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理论和比较思想政治教育。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社会现代化视野中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系统整合研究”(13BKS08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10YJA710055) “思想政治教育现代转型研究”、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江苏省农民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乡村治理现代化研究”(15MLC004)、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重点课题“江苏省文化产业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培育践行中的作用及发挥机制研究”(14SWA-009)的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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