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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看海上丝绸之路中的福州

2016-03-16陈恺旻

文化学刊 2016年11期
关键词:福州贸易

陈恺旻

(福州市博物馆,福建 福州 350005)



【文史论苑】

从《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看海上丝绸之路中的福州

陈恺旻

(福州市博物馆,福建 福州 350005)

本文以《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为纽带,通过王审知及其继承人治闽时期,福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门户港口崛起和发展的历史。探讨这一历史进程中福州海上贸易发展的原因以及王审知在其中的贡献。并进一步分析王审知开拓海上贸易对当时以及后世福州的影响。

《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福州;海上丝绸之路;王审知

《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位于福州市庆城路闽王祠内,唐哀帝李柷敕建,里面记载了王审知自光启元年(885)入闽至同光三年(925)去世,在闽39年之功业。王审知本人“起自陇亩”,故能体恤民情,宽仁施政。此时,偏居东南海疆的福建,出现了“荇菜尽辟,鸡犬相闻,时和年丰,家给人足”[1]的安定繁荣景象。而他以“宁为开门节度使,不作闭门天子”的博大胸襟,对内尊奉中原王朝为正朔,对外则积极开展海上贸易交流,使福州应时而起,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港口。

一、王审知及其继承人主政时期福州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

(一)海路南至佛齐,北抵新罗日本

王审知主政时期,福州的对外贸易航线主要有两条:南下航线从福州港出发,远渡南海到达东南亚的占城(今越南南部)、三佛齐等地,并进一步越过马六甲海峡向西沟通印度、大食等地;北上航线则从福州港出发,经东海与黄海,抵达东北亚的新罗、日本等地。

在《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上有这样的记载:“佛齐诸国,虽同临照,靡袭冠裳,舟车罕通,琛赆罔献。口者亦逾沧海,来集鸿胪。此乃公示以中孚,致其内附,虽云异俗,亦慕华风。”[2]此处的佛齐为当时东南亚强国三佛齐。时以勃林邦(今印度尼西亚巨港市)为首都,占据海上交通要冲,是当时马来群岛的香料贸易中心,也是当时东南亚佛教文化中心。三佛齐一直与中国唐、五代、两宋封建王朝维持密切友好的交往关系,双方使节、僧人和商人往来不绝。晚唐五代时期,三佛齐派遣使团前来中国进行朝贡贸易,其目的地经常就是福州。

相比南向航线侧重贸易朝贡职能,向北前往朝鲜半岛和日本的航线则是交织着历史、文化和经济贸易的通道。王审知从族兄弟王彦英随同王潮、王审知兄弟一同入闽,曾追斩范晖于海上,后驻军福州城关东门。其后与其子王仁侃出海远走新罗。新罗国爱其才干,父子两代皆受重用,是这个时期福州通往朝鲜半岛海路的先声。而王彦英父子的经历也并非个案。其后,《宋史》记载:“王城有华人数百,多闽人因贾舶至者,密试其所能,诱以禄仕,或强留之终身。”[3]

(二)福州人民频繁参与海上贸易

黄滔,莆田人,晚唐五代著名的文学家,应王审知征召任监察御史里行、威武军节度推官等职。期间曾赋诗《贾客》,诗云:“大舟有深利,沧海无浅波。利深波也深,君意竟如何。鲸鲵齿上路,何如少经过”。将海上贸易的巨大风险和丰厚利润娓娓道来,生动描绘了他所见到的福州人民参与海外贸易的盛况。

另如前所述“王城有华人数百……或强留之终身”,从中不难看出:其一,高丽王城有很多福建人,其中福州人士不在少数:其二,他们是以经商为目的通过海路而来;其三,高丽对他们非常重视,不惜高官厚禄甚至强行扣留。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高丽王城能有如此众多闽人居留,可知前朝晚唐五代以来很多三山子弟曾踏浪而来扬帆而去。

(三)海上贸易支撑朝贡,维系与中原王朝联系

王氏历代,始终尊奉中原王朝为正朔。在闽六十年,朝贡始终不绝。梁太祖开平二年(908),“贡玳瑁、琉璃、犀象器,并珍玩、香药、海味,色类良多,价累千万”。开平四年(910)又贡方物。后唐庄宗同光二年(924)冬十月,“福建节度使王审知进万寿节,并贺皇太后,致京金银、象牙、犀、珠、香药、金装宝带、锦文织成菩萨幡等物于唐”。后唐天成二年(927)冬十一月,王延钧贡犀牛、香药、海味等于唐。天成四年(929),王延钧于冬十月“进谢恩银器六千五百两、金器一百两、锦绮罗三千匹于唐,并犀角、象牙、玳瑁、真珠、龙脑、笏扇、香药等”。永隆三年(941)王延曦“遣使至汴,贡晋白金四千两、象牙二十株、乳香、沉香、玳瑁诸物”[4]。

闽国统治者进贡方物,不仅有茶叶、绮罗、桐皮扇等福建特产。更有玳瑁、犀牛、犀角、象牙、香药、龙脑等在贸易中所得的海外舶来品。这条贡路同样也是贸易通道,“南夷香槎到文登尽以易匹物”[5],这些海外舶来品行销北方,为闽国换取了大量有用物资。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联系福州与中原的传统贡道仙霞岭阻梗于五代十国割据乱世。所以,王审知主政时期开辟了福州至登州(今山东蓬莱)的海上贡路。中国南北的两个海上丝绸之路门户港口,由此跨越千山万水被联系起来。《资治通鉴》中描述这条海上贡路:“自福州洋过温州洋,取台州洋,过天门山,入明州象山洋,过涔江,掠冽港,直东北,度大洋,抵登莱岸……”而这条海上贡路,实际上与通往新罗的海路,有相当长的部分是重合的。

(四)海外政治交流

福州作为晚唐五代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港口,海外诸国入贡经常选择福州登陆。如“天祐三年(904)六月,授福建道三佛齐国入朝进奉使都番长蒲诃粟(栗)宁远将军”[6],“天佑二年(905)夏四月,……佛齐诸国来贡”[7]。

福州同时也承担着闽国与新罗、占城等国通过海路交往的门户职能。朝鲜半岛上的新罗国就曾经多次遣使来闽国进献宝剑。“新罗遣使聘闽以宝剑。……曦(王延曦)既立,而新罗复献剑”。[8]天德二年(944),占城国相金氏婆罗由海路出使福州。《重纂福建通志》记载他在福州期间洗温泉治疗皮肤病之事:“闽天德二年,占城遣其国相金氏婆罗来,道里不时,遍体疮疥,往而浴之,数日即瘳。”[9]

(五)以佛教为纽带的文化交流

晚唐五代,中国佛教以禅宗最盛,王审知本人及其后人都崇信浮屠。出身福州闽县渔家的玄沙师备,就极受王审知信重。闽国曾在福州举办“万人大佛会”,引来南海三佛齐的国王及其附属国的君臣前来观瞻并进贡,一时盛况空前。繁盛的佛教文化,成为此时福州在海上丝绸之路中对外交流的重要纽带。

天佑三年(906)有“西天国僧声明三藏来宾”[10]来福州讲经布道,这位声明三藏就是来自印度的僧侣。王审知让他与玄沙师备相互印证佛法。当时印度佛教已经向密宗发展,这次会面也就成为中国化的禅宗与印度密宗交流的先声。

地处东北亚的朝鲜半岛和日本,历代王朝同样尊信佛教。福州通过海路与他们进行宗教文化交流也始终不绝。天成三年(928),“新罗僧洪庆,自唐闽府航载大藏经一部至礼成江,王亲迎之,置于帝释院”[11]。“金身罗汉寺,旧有高丽铜佛像三,……藏于西殿,伪闽王时,高丽所献”[12]。朝鲜半岛和日本僧人同样负笈千里,跨海而来求取佛法。备受王审知信重的高僧玄沙师备在海外亦有盛名,“馆徒常千人,高丽、日本诸僧亦有至者”[13]。

二、福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门户在这一时期继续发展的原因

(一)前接历代福州开港的海上丝绸之路传承

东冶港作为福州海上交通的源头,早在西汉元帝年间(前48-前33年),交趾七郡(今广东至越南中北部)的贡物转运皆途经东冶港。此后五百余年间,东冶港一直是福建重要的对外交通口岸。

三国时期,福州是吴国重要的造船基地,三国时期唯一专司造船工业的职司典船校尉就常驻福州,典船都尉营与一个造船工场设在今福州开元寺东直巷一带,号船坞。[14]而到了唐代,唐王朝在福州设立市舶司,港口地位更加重要。唐太和八年(834),唐文宗下诏曰:“南海蕃舶本以慕化而来,……深虑远人未安,率税犹重。思有矜恤,以示绥怀。其岭南、福建及扬州蕃客,宜委节度观察使常加存问。”[15]其中,福建节度观察使驻节之所就是福州。可见唐中央政府对于包括福州在内的这三处对外贸易港口相当重视。

(二)王审知革除弊政,积极促进海上贸易发展

为了支撑连年混战的巨额开支,各地军阀竞相林立税卡、横征暴敛。“凡列土疆,悉重征税,商旅以之而壅滞,工贾以之而贫殚贫。”[16]此时,“闽疆税重,百货壅滞”一说并非夸张,而是当时福建商路阻断、民生凋敝的真实写照。

王审知早年率军转战南北,深知竭泽而渔式的横征暴敛最终只能导致商旅断绝、百业萧条。因此,他十分重视扶植发展工商业,促进治下经济恢复发展。“公则尽去繁苛,纵其交易,关讥鄽市,匪绝往来,衡麓舟鲛,皆除守御”[17],他对内取消闽江流域层层关卡,革除旧有的陋规重税,福建各地出现了“真郊溢郭,击毂摩肩,竟郭廉让之风,骤睹乐康之俗,……关讥不税,水陆无滞,遐迩怀来,商旅相继”[18]的繁荣景象。福建各地物产可顺利通过闽江水运抵达福州,进而装船出海远销各国。

另一方面,王审知对外积极延揽海外商人前来福州贸易。《新五代史》记载王审知“招徕海中蛮夷商贾”[19]。王审知在福州设置榷货务,专门处理海外贸易事宜。随同王氏入闽的光州固始人张睦,被王审知授予三品官专门管理榷货务,他任职期间,“佐审知甚忠,能与抢掠之际,雍容下士,招蛮夷商贾,敛不加暴,国用日以富饶”[20]。此时,以福州为轴心,北至新罗,南达南洋、三佛齐,各国商旅贡使往来其间。时人称:“外域诸番,琛赆不绝。其廪庾之丰盈,帑藏之殷实,虽鲁肃之囷,铜山之冶,比之霸赡,彼乃虚言。”[21]闽国的财政状况得到了巨大改善。

(三)王审知开辟港口,改善航运条件

港口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受自然地理条件和社会经济条件的影响。而港口的发展,则能极大地便利海上贸易,反哺地方经济发展。王审知为了促进福州海上贸易发展,开辟了甘棠港作为福州外港。在《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中描述如下:

“闽越之境,江海通津,帆樯荡漾以随波,篙楫崩腾而激水,途经巨浸,山号黄崎,怪石惊涛,覆舟害物。公乃具馨香黍稷,荐祀神袛,有感必通。其应如响。祭罢一夕,震雷暴雨,若有冥助。达旦则移其艰险,别注平流。虽画鹢争驰,而长鲸弭浪,远近若有而异之,优诏奖饰。乃以公之德化所及,赐名其水为甘棠港”[22]。其中神力开辟甘棠港之说自然当属虚妄,但“海船利涉,人谓审知德政所致”[23]。

唐天复元年(901),王审知兴建罗城。后王审知认为“古子城甚狭小”,难敷使用。故而在七年后,又将罗城南北两面进行扩建,使罗城夹于其中,谓之夹城。夹城南门从安泰桥边的利涉门,扩展到了今日南门兜的宁越门。北面由钱塘巷的永安门扩展到了屏山山麓的严胜门、遗爱门一带,并疏浚深挖护城河。在福州城市扩展的过程中,大航桥河被城墙裹入成为穿城内河,装卸货物的码头也从大航桥河西端的澳桥和还珠门转移到了安泰河西端的水部门和安泰桥。水路经闽安峡谷与大海相连。梁克家在《三山志》中记载:“伪闽时蛮舶至福州城下”[24]。描述就是这一时期外海商船经停甘棠港、乌猪港后直抵福州城下的景象。

三、王审知开拓海外贸易的影响

(一)带动晚唐五代时期福州社会发展和经济繁荣

唐初,福州地区的开发程度还相当低下,“户籍衰少,耘锄所至,甫迩城邑,穷林巨涧,茂木深翳,少离人迹,皆虎豹猿猱之墟”[25]。直到盛唐时期,福州计户尚不满2万,人口不过7万多。[26]

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往来,刺激了福州商品经济的高度繁荣。福州成为全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商品集散地,百业兴盛,人口增长。北宋初年,全国重新归于统一,此时福州户数已经上升到9万有余。[27]户口数量增加了几乎五倍。人口的增长带动福州城一轮又一轮扩建,将三山(屏山、乌山、于山)纳入城中,定光塔(白塔)、坚牢塔(乌塔)分别置于于山与乌山,福州三山两塔的空间格局就此形成。当时福州城外出现许多墟市,有些甚至发展成城镇。后梁乾化元年(911)和后唐长兴四年(933),福州治下的梅溪、永贞二镇(场)先后升格为闽清县和永贞县(宋代更名为罗源县)。

在人口增长的同时,繁荣的商贸带动了城市的发展,福州城市景象也日渐繁荣。福州城市的功能分区大体以大航桥河为界:北部居住官吏贵族,主要承担行政和文化职能;南部则是商业区和平民居住区。安泰桥附近是当时装卸货物的码头,“唐天复初(901年),为罗城南关,人烟绣错,舟楫云排,两岸酒市歌楼,箫管从柳阴榕叶中出”[28]。人烟鼎盛、市面繁华,各地商船云集,一派繁荣的商业都市景象。福州成为社会稳定、经济繁荣的“闽越都会,东南重镇”。

王审知发展海上贸易的初衷是改善治下经济情况,获取更多财政收入。为此,他革除弊政、设立榷货务、开辟港口。他逝世时,闽国“其廪庾之丰盈,帑藏之殷实,虽鲁肃之囷,铜山之冶,比之霸赡,彼乃虚言”,财政状况得到了巨大改善。《西山杂志·东石之舟》记载:“商舟之税,闽王审知更重视航舟南行,提倡交易,铸造大钱。”[29]可知流通领域中对金属货币的需求也在急剧增加。适逢这一时期福建矿业和金属冶炼行业的发展,王审知及其继承人多次铸造各种钱币,如“开元通宝”“永隆通宝”等。海上丝绸之路贸易的迅速发展,极大地刺激了福州商品经济的繁荣与发展。

(二)海上贸易持续发展

北宋政府于元祐二年(1087)在泉州设立市舶司,故而宋元时期泉州港后来居上,使福州的地位受到了较大的冲击。然而前承王审知德政,福州的海上贸易发展依然充满了生机。福州港“百货随潮船入市”[30],各路客商贸易不绝。福州人则“家有余财则远赍健往,贾售于他州”,来往奔走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各个角落。天禧三年(1019),福州人卢煊等一百人赴高丽经商;天圣年间,又有福州客商陈文佑、周文裔等赴日本经商。大中祥符初年(1007),福州在占城侨民曾取稻种带回福州种植。北宋福州太守蔡襄言及福州:“舟行新罗、日本、琉球、大食之属。”[31]

1989年以来,中外海洋考古学者先后三次在福州连江黄岐半岛附近的定海湾海域开展了一系列水下考古调查、勘测与发掘工作,发现了白礁一号和二号、大埕渣、龙翁屿、金沙等沉船遗址、地点,出水宋、元、明、清等不同历史时期的瓷器、铁器、铜器等沉船文物标本达4 000多件。其中,白礁一号沉船遗址出水的大量黑釉盏。从胎质、釉色、器形等方面分析,十分接近福州地区窑址的产品,尤其与亭江长柄窑及闽侯南屿、鸿尾等窑址的黑釉盏很相似。这些遗存,就是五代以后数百年,福州人民不畏波涛参与海上贸易的最好见证。

四、结语

福州从三国两晋时期以军事活动为主的军港,转变为海上丝绸之路中的重要贸易门户。这个历史转折是在唐到五代完成的。王审知上承汉代东冶港开港,除旧布新、拓港兴业。海路成为福州人民谋生致富的通衢大道,也成为各国人民与中国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坦途。此后数百年福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门户,虽然历经风雨沧桑却始终屹立不倒传承不绝。终于在明朝琉球封贡与郑和下西洋之时,将福州在海上丝绸之路中的地位推上了历史最高峰。

[1][2][16][17][18][22]于兢.恩赐琅琊郡王德政碑[Z].碑刻,906.

[3][元]脱脱.高丽传[A].宋史(卷四八七)[M].北京:中国书店,2013.14007.

[4][7][10][清]吴任臣.十国春秋(卷九十)[M].北京:中华书局,2010.1034.

[5][宋]陶榖.六尺雪檀[A].清异录(卷四)[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页码.

[6][宋]王溥.唐会要(卷一百)[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页码.

[8][19][宋]欧阳修.闽世家[A].新五代史(卷六八)[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921.893.

[9][12]陈寿祺.寺观志[A].重纂福建通志(卷二六四)[Z].1871.

[11]郑麟趾.高丽史(卷一)[Z].1451.

[13][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七)[M].北京:中华书局,2012.71.

[14]欧阳英.闽侯县志(卷十四)[Z].1933.

[15][宋]宋敏求.唐大诏令集(卷十)[M].北京:中华书局,2008.57.

[20]郝玉麟.名宦传[A].福建通志(卷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67.

[21]翁承赞.唐故威武军节度使守中书令闽王墓志[Z].碑刻,926.

[23]喻政.福州府志(卷七五)[Z].明万历年间(1573-1620).

[24]梁克家.地理类六[A].三山志(卷第六)[Z].1181.

[25]梁克家.寺观类 僧寺[A].三山志(卷三三)[Z].1181.

[26][27]福建省地图编纂委员会.福建省历史地图集[M].福州:福建省地图出版社,2004.246.247.

[28]陈寿祺.津梁[A].重纂福建通志(卷二十)[Z].1871.

[29]蔡永蒹.市舶司条[A].西山杂志·东石之舟[Z].清嘉庆年间.

[30][清]林枫.榕城考古略[M].福州:海风出版社,2001.69.

[31][宋]蔡襄.荔枝谱(卷三)[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4.104.

【责任编辑:周 丹】

K29

A

1673-7725(2016)11-0219-05

2016-08-05

陈恺旻(1986-),男,福建福安人,文博助理馆员,主要从事王审知生平、福州船政及文物保护工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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