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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浮世画家》中的焦虑意识

2016-03-16陈文娟阜阳师范学院信息工程学院安徽阜阳236041

关键词:焦虑

陈文娟,韩 鸾(阜阳师范学院 信息工程学院,安徽 阜阳 236041)



论《浮世画家》中的焦虑意识

陈文娟,韩鸾(阜阳师范学院 信息工程学院,安徽 阜阳236041)

〔摘要〕本文运用美国存在主义哲学家保罗·蒂利希的焦虑理论和心理学家罗洛·梅的焦虑理论来分析《浮世画家》中蕴含的焦虑意识。小说中的军国主义分子小野在晚年的生命体验过程中遭受三重焦虑,而身份焦虑感和文化焦虑感也萦绕其内心。小野诸多焦虑的根源在于他的价值错位,最终小野直面焦虑,采取措施应对焦虑。小说 探讨了现代人的焦虑意识,探索人性关怀,焦虑无法避免,勇敢面对,采取积极措施化解焦虑,方为真正应对之道。

〔关键词〕石黑一雄;《浮世画家》;焦虑

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1954- )是当代著名的日裔英国作家。《浮世画家》是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作为吸引评论界关注的“日本性”作品之一,《浮世画家》描写了二战前后日本国民的生活状况。战前,主人公小野是名噪一时的画家;战后,曾经的辉煌成就变为他人生的耻辱,甚至影响到女儿的婚姻,而年少的理想信念也成为晚年的生活困扰。他的晚年生活为多重焦虑所萦绕,不能自拔。

关于焦虑,人类对它的研究由来已久,哲学、心理学等学科都对它下过定义。存在主义先驱克尔凯郭尔从哲学本体论角度来解读焦虑。他认为,“焦虑是人的特殊存在状态。只要存在,就会有焦虑。”[1]这就规定了焦虑的“本体性”。美国著名心理学家罗洛·梅继承并心理学化了这种焦虑观,指出焦虑在人类生活中不可避免,“是个人的人格及存在的基本价值受到威胁所产生的忧虑”[2]。在所有威胁之中,最大的就是死亡的威胁和人基本价值的威胁。本文拟用美国存在主义哲学家保罗·蒂利希的焦虑理论和罗洛·梅的焦虑理论来分析《浮世画家》中蕴含的焦虑意识。

一、生命体验的焦虑

保罗·蒂利希从哲学层面解释了自己的焦虑理论,把焦虑形容成是人类对非存在威胁的反应。由于人是自觉存在的生物,当个体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与非存在的无限可能对抗时,便产生了焦虑。根据“非存在”威胁“存在”的三种方式,他明确地将“存在焦虑”分为三类:即对死亡和命运的焦虑,对无意义感和空虚的焦虑和对谴责和罪疚的焦虑[1]。《浮世画家》中主人公小野在生命体验过程中就有上述这些焦虑。

(一)对死亡和命运的焦虑

对死亡和命运的焦虑实际上来自于非存在的因素对自我的威胁,这是人类最基本、最普遍也是最不可避免的焦虑。非存在对生命的威胁是绝对的,每一个个体都会遭受对死亡的焦虑。对死亡的焦虑带来对命运的焦虑。“那产生焦虑的,并不是这些我们与之斗争的对象,而是人的处境本身”[3]。

《浮世画家》“从细节入手反映日本人适应战败现实的一部小说”[4]。战争造成大量死亡,带给人类巨大的焦虑意识。小野的妻子被炸弹炸死,儿子在战场战死,但这个事实小野从未正面叙述过(小说可以看作是小野写的日记)。小野极力回避这个惨痛的现实,无法面对这种处境,显示出他对死亡的焦虑意识很强烈,以致于他畏惧死亡。当小野从一位倍受尊敬的艺术家变成了一个众人生怕避之不及的罪人时,他身边的人觉得他应该自杀谢罪,但他没有自杀。他躲避死亡的威胁,畏缩在用回忆构筑的避难所里,惶惶度日。

(二)对无意义感和空虚的焦虑

蒂利希认为:“非存在不但威胁实体上的自我肯定, 同时也威胁精神上的自我肯定。精神上的自我肯定, 发生在人创造性地生活在各种有意义领域中的每一时刻”[3]。而一旦精神上得不到自我肯定,那么个体就会产生空虚和无意义这两种焦虑。

小野过去是一位享有尊荣、显赫一时的画家,他本应该风光退休、安享晚年。前提是他周围的人们不以异样的眼光看他。大野作为一名画家,无疑是成功的。但是如果从历史的角度看,他是一个军国主义的帮凶。大野自己也意识到他的罪孽,如果承认,就意味着他的人生一无是处,甚至死后都是遭人唾弃的。他的精神上的自我肯定被摧毁,导致了他对无意义感和空虚感的焦虑。家园被毁,以师生关系为代表的人与人的关系发生极大的改变。面对支离破碎的生活现状,他只能天天闷着,无所适从,被女儿们取笑。他最常去的是川上夫人的酒馆。至少在那里还有仅有的两个人尊敬他,他们一起追忆过去的荣誉。这个酒馆成为他暂时的精神寄居地。

(三)对谴责和罪疚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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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存在在道德层面威胁到个体的自我肯定,而当个体面对这种威胁时,就会产生焦虑。每个个体在工作生活中都会遇到来自道德上的约束。如果道德上的自我肯定被否定了,那么个体就会受到自责或谴责的焦虑。

小野一直自傲于“知名艺术家”的身份,他坚信自己曾以精湛的画艺与坚定的爱国心为日本的发展中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但事实是他牺牲了大家的利益,去换取自信心的膨胀,战争结束后,遭到谴责声一片。不但他的学生谴责他,他的家人也在他背后说他。这些使他惴惴不安,万分焦虑。他刚开始认为怀着信念所犯的错误,并没有什么可羞愧的,不愿承认自己是战争的帮凶。然而周围战争帮凶的相继自杀及众人对他的谴责迫使他怀疑自己的思想,焦虑自己有没有罪过。他迫害学生黑田,不敢面对曾经最崇拜他的黑田,内心一直愧疚。他大女儿声称小女儿去年婚事的告吹是由于他政治上的过去,他据不承认,然心中充满罪责感。似乎谴责和罪疚感萦绕着晚年的小野,使他无法解脱。

二、其它形式的焦虑

《浮世画家》中小野除了遭遇生命体验的焦虑,还承受其他形式的焦虑。

(一)身份焦虑

对于毕生充满“艺术追求”的小野而言,画家身份是他最重要的身份。小说主要说的是小野“从小到老的经历,尤其是他作为画家的成长历程。从这一角度,可以说《浮世画家》是一部成长小说”[4]。因此,小野的一生就是在绘画上不断追求的一生。为了追求艺术和艺术的“意义”,他不惜付出一切,背叛父亲及恩师。对这些“壮举”,他极度自豪,沾沾自喜。他坚信那些行为才成就了最终的他:名声显赫的画家。

然而,个人行为必定受时代的局限。“就整体而言,小野的绘画生涯与日本从孤立主义走向侵略扩张是平行发展的”[6]。小野从追求绘画的传统艺术性转而成为挥舞画笔的军国主义帮凶。因此,战争一结束,小野的地位再也无法保留。众人纷纷谴责他,对于他不自杀谢罪而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努力维护他既有的身份,但是他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他就是“一个幸存于时代,又游离于时代的军国主义分子”[7]。孙子对他画家身份很感兴趣,想看他的画,可他回答暂时收起来了。曾经最为自豪的大作却不敢让孙子欣赏,绝对是种锥心的耻辱。小野说因为“退休”所以结束了作画生涯,可孙子回答,“爸爸说你不得不结束,因为日本战败了”[8]。此话精辟至极。小野修剪了竹子,女儿却说,“爸爸一定是眼睛瞎了。或者,就是品位太差”[8]。一个卓越的画家竟被女儿指责“品位太差”,表明他画家的身份完全丧失。画家身份代表着小野这一生的尊严和成就,可他再也无法从他人身上确认这个身份,它的丧失让他陷入深深的焦虑中。

(二)文化焦虑

伴随着国际化的进程加快,现代社会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增多。带来了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侵袭,造成了弱势国和弱势文化的极大焦虑。小说里读者可一窥此景。该作品写于日本投降的第二年,美国占领军入驻日本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顽强抵抗和袭击。曾经为军国主义摇旗呐喊的日本民众瞬间接受战败事实。日本人对美国人及美国文化的接受程度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这种颠覆性地转变从小说中孙子一郎-日本年轻一代的象征,先后崇拜的两个美国偶像中也能看出端倪。他崇拜的偶像不再是日本武士,而是美国的牛仔和大力水手。一郎提到自己在模仿独行侠时,小野试图说服孙子模仿日本人物,但最后不得不向不谙世事的孙子妥协。于是一郎放声大喊“独行侠”,震彻整个房间,淹没了小野深深的文化焦虑感。

然而一郎毕竟还是孩子,对日本的未来起重要作用的应该是教育他们的小野的女儿女婿一代。但女儿节子说:“一郎与其崇拜宫本武藏那样的人,还不如喜欢牛仔呢。池田认为,现在对孩子们来说,美国英雄是更好的榜样”[8]。女儿们也都选择住在西式的公寓里,“特别是整个公寓楼的厨房和浴室,全是按西方风格设计的,就像我女儿说的,比起我那座房子里的设施来,不知道要实用多少倍呢”[8]。尽管那座豪宅一直是小野引以为傲的。女婿认为他们需要彻底改头换面。这些日本年轻一代是战后支撑和建设日本的主要力量,决定着日本的发展方向。因此,他们对美国文化的强烈渴望和彻底接纳、对日本传统文化的排斥对日本文化而言是个极大的威胁,让老一代的小野忧心忡忡。他想保护并发扬日本传统文化,但却连孙子都说服不了。只能接受过去那个小世界就像现在的许多事情一样,已经消失,一去不复返了。

三、焦虑的根源:价值错位

罗洛·梅认为焦虑根源于人的价值观的丧失。对小野而言,他的诸多焦虑根源于他的正确价值观的丧失,也就是价值错位。

小野出身商人世家,他父亲希望他继承家业,但他厌倦像父亲那样的数小钱,点硬币,一小时接一小时,喜欢绘画。因而他不畏父亲淫威勇敢走上绘画道路,背叛了父亲。这次背叛展示出“主人公打破樊笼之后的个性解放与自由追求”[7]。之后他两度抛弃师傅而另谋高就。他背叛武田师傅,是因为他认为武田师傅只求商业价值,不顾艺术价值,不值得他效忠。这次背叛似乎有着正当理由,而他为了追求艺术本身,似乎也合情合理。但是,小野的价值观已经在缓慢错位。由于受到了松田的鼓吹,要摆脱浮世绘消极颓废的境地,让艺术发挥实际作用,他背叛了毛利师傅。他错误的认为艺术与良心可以调和,相信国家能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结果将艺术审美与国家机器统一起来,将粉饰战争当成了艺术家的职责。小野有着这种错误价值观离不开二战前日本的时代背景。小野及其同龄人都是在政府美化战争的宣传氛围中成长的,正值事业发展期的他在寻找人生方向时找到的却是军国主义。为了求得更多的权力与更高的社会地位,他用艺术宣扬军国主义思想,在政府的推动下成为出色画家。而这成为他自以为的最大成就。实际上,强烈的个人的权利欲是他价值观扭曲的重要原因。战后清算历史错误,众人督促他自杀谢罪,他却置之不理。最终为了小女能顺利嫁出去,他不得不承认“我犯过不少错误。我承认我做的许多事情对我们的民族及其有害”[8]。但其实内心深处,他并不甘心这个错误,委屈的认为自己是“凭着信念做事”[8]。

小野的价值错位和家庭氛围有着某种联系。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是严肃霸道不近人情的,而母亲软弱没有话语权。家里的客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让孩子进入,代表着父亲无上的权威。父亲用严肃乏味的“商务会”来培养他做生意的能力,却使他感到厌恶。父亲烧毁他的画,剥夺他绘画的权利,而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对母亲说,“父亲点燃的只是我的雄心抱负”[8]。粗暴的家长制传统伤害着儿童身心,使小野的心灵没有正常发展。似乎为了对抗父亲、证明自己,他疯狂的追求事业上的成功,结果落入军国主义的圈套。他为了事业、自豪感而忽视其它,对待孩子像“暴君”,对战争中失去的妻儿也表现出麻木的态度。父子的畸形关系严重危害了小野和下一代的关系。一定程度上,他本质上接近了他父亲。由于价值错位,小野的人生道路扭曲,他的“努力奋斗”却招致了晚年的诸多焦虑。如果没有错位的价值观引导,小野本应拥有一个闲云野鹤的晚年。

四、焦虑的应对

对于这些焦虑,小野是如何应对的呢?罗洛·梅将焦虑划分为正常焦虑和神经症焦虑两种类型。“正常焦虑是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是与威胁相均衡的一种反应,是人类经验中必不可少的成分[2]。”小野的焦虑属于正常焦虑。个体应该正视生存和自由中固有的焦虑。小野一开始不敢面对生活中的诸多焦虑,沉迷于一个人的世界,用过去的荣耀来安慰自己,导致与亲人朋友的关系岌岌可危,自我越发压抑。现实的惨淡使他认识到他生活中的危机。为了小女婚事,他不得不慢慢揭开他极力隐藏的过去的面纱,在现实和记忆中不断反思,最终直面自己的罪恶。正视焦虑后,个体应当发展自我的生命力,积极采取建设性的意志活动去应对焦虑、实现自我。小野为此四处奔波,找寻故友和曾经迫害过的学生,试图为小女婚事消除隐患,也希望能得到学生的谅解。在女儿相亲的酒桌上他终于放低姿态承认了自己在战争时期的过错。女儿女婿和他的关系得以改善,而他的愧疚感得以一定程度上减轻,焦虑感也大大消除。对他而言,“自豪于他的勇敢的承认能够扩展他的满足感”[9]。他认为小女婚事的成功是由于他的努力,他对社会还是有所价值。他这种“满足感”、价值感能够支撑他安宁的度过晚年。

蒂利希指出当现代人处于一种绝望的状态时,在绝望之中会产生一种勇气,为了自我存在去抵抗非存在威胁的勇气。小野在晚年生活危机四伏时敢于承认自己的罪过,承认自己战前的辉煌只是泡影,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虽然没有百分百认可自己的错误,但是为了生活敢于面对错误,为了亲人敢于揭开自己的伤痕,对于小野的人生意义是巨大的提升。他晚年所做的源于女儿的幸福,从中不难看到:他决心做个好父亲,他意识到亲情是一种归属和延续。在毕生的事业被宣判失败之后,他找到了亲情这个救赎的方式,得以让晚年生活有了希望。因此,小野最终具有了这种蒂利希所倡导的“存在的勇气”。

五、结语

《浮世画家》揭示了晚年的小野在生命体验过程中的三重焦虑。此外,小野军国主义分子的身份导致了他画家身份的丧失,引起了他极大的身份焦虑。而战后日本年轻一代对美国文化的完全接纳使得小野的文化焦虑感甚重。小野诸多焦虑的根源在于他的价值错位。小野最终直面焦虑,采取措施应对焦虑。“生活中在一定程度上走错路的人、迷失方向的人,面临的挑战是首先拥有正确的价值观,同时拥有勇气以某种方式坚持下去”[10]。而最终小野修正了错误价值观,拥有了“存在的勇气”。

《浮世画家》通过二战后一个军国主义画家的内心煎熬探讨了现代人的焦虑意识,探索人性关怀。人的基本生存状态就是“焦虑”,这种“焦虑”是无法治疗的。没有人能逃避焦虑的处境。承认它,接受它,将它看成是人存在处境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并且采取积极措施化解焦虑,方为真正应对之道。

[参考文献]

[1]陈坚,王东宇. 存在焦虑的研究述评[J]. 心理科学进展,2009(1): 204-209.

[2]张峰. 罗洛·梅焦虑理论的研究[J]. 鸡西大学学报,2009(4): 36-37.

[3]保罗·蒂利希, 成穷、王作虹译. 存在的勇气[M]. 贵阳: 贵州人民出版社, 2007.

[4]李霄垅. 石黑一雄小说《浮世画家》中的背叛[J]. 外语研究,2008(5): 104-107.

[5]阿兰·德波顿, 陈广兴、南治国译. 身份的焦虑[M].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7.

[6]Ishiguro, Kazuo. 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M]. New York: Vintage International, 1986.

[7]黄夏. 浮世一梦随云散-读石黑一雄《浮世画家》[J]. 书城,2011(11): 67-69.

[8]石黑一雄. 浮世画家[M].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1.

[9]Annan, Gabriele. On the High Wire[J]. 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1989(19): 3-4.

[10]Wong, F. Cynthia. Like Idealism to the Intellect: an Interview with Kazuo Ishiguro[J]. Clio. 2001(2): 309-325.

(责任编辑:胡光波)

An analysis on the sense of anxiety in 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

CHEN Wen-juan, HAN Luan

(College of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Fuyang Teachers' College, Fuyang236041, China)

Abstract:The essay applies American existential philosopher Paul Tillich's anxiety theory and psychologist Rollo May's anxiety theory to analyze the sense of anxiety in 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 Militarist Ono suffered triple anxiety in his later years' life experience. Anxiety of identity and culture also haunted him. The root of Ono's multi-anxiety lies in the misplacement in his values. Eventually Ono faced anxiety and took measures to solve it. The novel probes into the sense of anxiety of modern people and discovers humanistic concern. Anxiety cannot be avoided. Facing it bravely and taking positive measures to defuse it is a real solution.

Key words:Kazuo Ishiguro; 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 anxiety

doi:10.3969/j.issn.1009-4733.2016.01.004

〔中图分类号〕I109.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4733(2016)01- 0017- 04

[作者简介]陈文娟,女,安徽桐城人,阜阳师范学院助教。韩鸾,女,辽宁沈阳人,阜阳师范学院助教。

[收稿日期]2015—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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