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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阶层的辩护书
——《曼斯菲尔德庄园》的宗教维度解读

2016-03-16王雪群

怀化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奥斯丁牧师

王雪群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 福建 漳州 363000)



牧师阶层的辩护书
——《曼斯菲尔德庄园》的宗教维度解读

王雪群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 福建 漳州 363000)

摘要:以简·奥斯丁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为研究对象,运用文学与宗教的跨学科知识解读该部作品的宗教痕迹。从以下四个方面阐述:一、小说塑造了几个性格迥异的牧师形象;二、小说人物道德对比体现出的宗教影响;三、小说女主人公身上散发的宗教气息;四、字里行间频繁出现的宗教词汇。研究发现《曼斯菲尔德庄园》受到宗教的影响,再次证明文学与宗教学共存共生。

关键词:简·奥斯丁;曼斯菲尔德庄园;宗教维度;牧师

简·奥斯丁(Jane Austen 1775-1817)是18世纪一位重要的女性小说家,许多学者研究她的艺术成就。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开始关注奥斯丁作品里的宗教色彩,例如:Perter Virgin[1]409认为奥斯丁年代的教堂是教会失职的教堂,牧师职业失去光辉与神性。Gary.Kelly[2]151从宏观上分析了简·奥斯丁生活的宗教背景与政治背景,以及她作品中的宗教性与政治性。金琼[3]通过对比维多利亚时代女作家笔下的牧师形象及其文化内涵,发现简·奥斯丁对其笔下的牧师形象寄托着复杂的情感,既有认同感又有批判性。

《曼斯菲尔德庄园》(Mansfield Park 1814)是简·奥斯丁六部作品中最为复杂的一部。细读这部小说,字里行间、人物塑造等方面都渗透出其宗教色彩,特别是文中针对牧师的一席辩论,可以看出该书是不折不扣的牧师阶层的辩护书。笔者欲运用文学与宗教的跨学科视角,解析《曼斯菲尔德庄园》中文学与宗教的水乳相融的关系,同时力求发现简·奥斯丁作品并不是远离当时的宗教环境,而是在细微处留下了宗教痕迹。

文学与宗教在人类创造的各种文化形式中,是最能够潜移默化大众心灵的两种形式。从古至今,从西方到东方,宗教和文学自是以来一直互为表里,相互渗透。因此,我们说宗教和文学是相互发生影响的,二者彼此渗透吸收,又彼此促进和发展。文学创作虽有表现尘世反抗宗教的倾向,但在意识形态上还是难以摆脱宗教的影响[4]118。作为与莎士比亚比肩的作家,奥斯丁的作品必定也逃脱不了宗教的影响。另一方面,奥斯丁出身宗教世家,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英国国教的神职人员,她自己也是一位虔诚的国教教徒。这样的宗教生活背景决定了奥斯丁作品带有宗教影响的必然性。相对于其他五部作品,《曼斯菲尔德庄园》的宗教色彩更为明显,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频频出现的牧师形象

作为基督教的代言人,牧师形象的塑造巧妙地传达出作者对宗教的感情。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奥斯丁为数不多的六部作品中,每一部均出现了一位牧师,《曼斯菲尔德庄园》则出现了三位牧师,这说明,作为虔诚的女教徒,奥斯丁对牧师有着偏爱之情,尽管这些牧师形象并非都值得称颂。《曼斯菲尔德庄园》出现了三位较突出的牧师,分别是埃德蒙、格兰特先生以及诺里斯先生,他们性格迥异,反差极大,从他们身上可以窥见当时牧师阶层的生活情况与特权,也可以体会奥斯丁对牧师阶层的复杂情感,既有颂扬,也有批判。

(一)世俗化的牧师——诺里斯先生

奥斯丁生活的年代,与其说牧师是圣职,不如说是一种世俗职业,其神性光辉已经暗淡下去,“世俗化”的牧师被注入一种服务的观念,类似于海军、律师等职业。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中,诺里斯先生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财产的牧师,后来在托马斯爵士照顾下担任曼斯菲尔德庄园的牧师,他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一员,奥斯丁没有花太多笔墨描述他,但读者可以通过其妻诺里斯太太的话洞悉他的生活状态——领着一份不错的俸禄,过着节俭的生活,安守本分,认真履行牧师职责,与后来接任他的格兰特牧师完全不同。诺里斯牧师是那个时代牧师生活状况的一个缩影,代表了绝大多数的牧师形象。这类牧师的价值只是源于工作的任务、社会责任感和对教民们的理解而不是他们内心深处的宗教情感与信仰使然。奥斯丁的父亲和她的两个哥哥就属于这类牧师[3]。奥斯丁在刻画这类牧师时,把重心放在牧师们的日常生活小事上,揭示了牧师们的人性而不是神性,真实反映了简·奥斯丁的人本宗教的观念[5]。

(二)牧师阶层的辩护人与拥护者——埃德蒙

主人公埃德蒙牧师颇具宗教本质上的严肃性,这主要指他除了把牧师当成职业之外,他还对宗教教义的认真践行,把宗教的人性与神性结合在一起,是英国国教改良派的一员。对于英国国教中的改革者而言,信仰和个人行为圣洁之间,有着不可分裂的关系。如果过着不虔诚的生活,即使是教会成员的身份,也不能证明是一个真正基督徒。小说中,埃德蒙牧师是英国国教牧师的代言人,极力为牧师阶层辩护,认为一个能在他的所属教区发挥有益作用的好牧师,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每星期的讲道讲得好,还因为他自身讲究原则的行为举止影响教民,向人们宣扬教义实施后的结果。埃德蒙的牧师观是英国国教改良派追求的目标,力求使牧师阶层摆脱世俗化,力量虽小,但犹如一只小蜡烛的光亮,是黑暗里的一点光,一点希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英国国教的改革促使教民在宗教虔诚上的良性转变,正是得益于许许多多像埃德蒙牧师这样热诚的福音传道人[6]。这样的牧师正是奥斯丁所赞扬的,她寄希望于这样的牧师能在教堂中促进更强的精神力量和社会责任感。

(三)牧师阶层的蛀虫——格兰特

在《曼斯菲尔德花园》中,还有一位牧师——格兰特牧师。玛丽·克劳福特小姐不止一次地抨击以他,讥讽像他这样的牧师品德不够优秀而无法成为人们学习的榜样;批评他们当牧师的动机不纯,是因为有一份俸禄才接受这个神职;说他们生活糜烂,“……不肯靠干活去挣一份收入,一生无所事事,吃吃喝喝,长得白白胖胖,懒惰,贪图安逸,没有雄心壮志……”[5]由于纵情享乐,格兰特牧师最后中风而死。玛丽·克劳福特小姐的抨击也许过于偏激,但从她的话中可以窥见当时英国牧师阶层的生活特权。针对这样的牧师,即使真诚推崇牧师的埃德蒙和芬妮也无从为他们辩解,但是正如埃德蒙所说的那样“这样的牧师一定有,但只是少数,不能把它当成牧师的通病。”通过对这类牧师形象的刻画,奥斯丁隐晦地表达了她对牧师有节制地批判。

二、小说人物道德对比体现出的宗教影响

《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简·奥斯丁刻意通过主人公性格、行为差异与相应的命运结局差异来强调他们的道德思考和伦理认同,而这些道德标准是作者按照英国圣公会道德要求来定的[7]。英国国教(圣公会)成员以《公祷书》(Book of Common Prayer,1549)和《三十九条信纲》(Thirty-nine Articles,1571)为礼仪和教义的标准,特别强调优秀道德的重要性。小说中,芬妮和玛丽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物,她们之间形成鲜明对比,犹如光明与黑暗一般。芬妮虽出身于贫困人家,来到姨父——托马斯爵士家后,受到众人的冷落,但她始终“有一颗温柔亲切的心,想要表现得体的强烈愿望”。她始终能明辨是非,知人知心。例如,小说中她极力反对《海誓山盟》戏剧的演出,因为她深知这部戏有违道德标准;同时,她与埃德蒙站在统一战线上与玛丽舌战,为牧师阶层辩护,因为她认同即将做牧师的埃德蒙,更认同牧师在宣扬道德中发挥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芬妮身上散发出优秀的道德,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秀教徒,这正是英国圣公会的道德要求。她的高尚人品最终赢得了托马斯爵士的器重,也赢得了埃德蒙的爱,两位年轻人终于结成伉俪。这就间接表明简·奥斯丁对优秀道德,也就是圣公会道德的歌颂。相反,玛丽是位迷人的小姐,她一到曼斯菲尔德庄园,就把目光锁定在托马斯爵士的大儿子汤姆身上,因为作为大儿子,他有更多的继承权,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后来,在汤姆生病快死之际,她又移情别恋到埃德蒙身上。玛丽把爱情对象直接与金钱和社会地位挂钩起来,说变就变的爱情态度带有极强的功利性;同时,她热衷于出演伤风败俗的戏剧《海誓山盟》,暗示她对剧中男女主角私奔,乱爱的行为是持认可态度的,而后她自己也践行了这样的行为,最终失去了埃德蒙。奥斯丁对主题进行了深入全面的揭示,将芬妮和玛丽并置,更能看出小说中光与暗的对比,玛丽的思想已经偏离正轨,思维混乱,但她对此丝毫没有察觉,竟把昏暗看作光明。两位女性不同的结局告诉读者没有圣公会推崇的优秀的道德最终没有好下场。

纵观整部小说,道德对比不仅存在于两位女主人公身上,同样存在于作为牧师的埃德蒙与格兰特身上。毋庸置疑,埃德蒙与芬妮一样,具有优秀道德,芬妮寄养在他家时,他是全家唯一善待芬妮的人,是芬妮的精神支柱;作为牧师,他深谙牧师对教民道德形成的重要性,认真践行圣公会教义,并极力为牧师阶层辩护,最终他如愿当上牧师,与芬妮终成眷属。相反,同样是牧师,格兰特是因为有一份俸禄才接受这个神职,他纵情享乐,最后中风而死。两人结局完全不同。小说中不同人物的对比表明作者对圣公会推崇的优秀的道德的歌颂与推崇,符合圣公会教义之一:“人若不信或不思悔改,就会受到上帝的永罚,要在地狱里受煎熬。”《曼斯菲尔德庄园》面世的1813年,英国宗教正发生微妙变化,牧师道德和行为改进正受到世人的诟病,圣公会受到挑战,奥斯丁作为虔诚的圣公会教徒,借用手中笔维护甚至歌颂圣公会。

三、小说女主人公身上散发出的宗教气息

《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的女主人公——芬妮在奥斯丁的描绘下,成了极有抱负、最富思想的基督教女英雄,身上散发出宗教气息。除了在道德上与玛丽形成鲜明对比,体现出其具备圣公会宣扬的优秀道德,芬妮的宗教气息还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教堂的美好憧憬

小说中,芬妮随着托马斯爵士一家造访索瑟顿私人小教堂时,读者第一次嗅出她的宗教主义气息。她悄悄对埃德蒙说:“我想象中的礼拜堂不是这样的,我想它应该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庄严的,或者说让人感觉有些悲伤的。而这里什么都没有……”[6]。可见,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已经有了礼拜堂应有的气派,有“让天国的夜风吹动”的旗号,有“苏格兰国王安息在下面”的业绩。当她知道他们参观的教堂只是家族使用的私人教堂时,幻想着和谐的一幕:一家人在自己家的礼拜堂里,按时聚在一起祈祷,听着牧师的布道。在芬妮看来,教民的日常生活里应该要有牧师的陪伴,和谐的生活要有牧师的布道,最好拥有自己的教堂。

(二)为牧师阶层辩护

芬妮身上的宗教光芒还体现在她竭力为埃德蒙选择成为牧师而辩护。当埃德蒙与玛丽为牧师对教民的感化作用而争执时,芬妮与埃德蒙的观点一致,认为牧师会影响教民的言行,只是其表达较为审慎,一句“当然是这样”说明她完全赞同埃德蒙的看法,绝不同意玛丽的世俗观点。而后,玛丽认为埃德蒙是因为牧师的高收入才选择做牧师,芬妮马上反驳说:“绝不,绝不是,我知道不是为了这个。”从她十分肯定的口气中,读者一方面可以感受到她对埃德蒙的信任与尊重,决不允许玛丽亵渎他,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她对牧师职业的辩护,认为牧师是神圣的职业,一个人绝不可能毫无责任感而仅仅因为牧师可以领到一份较高的俸禄而选择当牧师。

(三)笃守圣公会道德标准,认真践行宗教教义

如前所述,芬妮是圣公会优秀道德标准执行的典范,她对圣公会道德标准的遵守、对宗教教义的践行也比其他角色都坚决,在原则性和道德感上,也似乎最有定力。比如:波特拉姆家的两个女儿完全缺乏宗教原则,与人私奔,芬妮为她们感到罪孽深重;当埃德蒙终于同意演《海誓山盟》时,芬妮大为吃惊,不由得问他是否在欺骗自己;克劳福德对芬妮软磨硬缠,她回答道:“先生,很遗憾,你对自己不了解,虽然你不这么认为。”拒绝他的追求。芬妮的一言一行表明她对圣公会道德标准和宗教教义的理解不是停留在理论上,而是认真践行,并对周围的人形成模范作用,影响其他人的言行,比如:克劳福德原本是个道德败坏的花花公子,之后爱上芬妮,为了获得芬妮的好感,他收敛了不少,言行上用良好道德加以约束,虽然芬妮拒绝了他,但不可否认,芬妮的优秀品质影响了他,一定程度上感化了他。

四、小说里频繁出现的宗教词汇

奥斯丁的宗教背景使她在创作时,字里行间时不时流露出宗教痕迹,《曼斯菲尔德庄园》里频繁出现宗教词汇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比如,小说一开始,普莱斯太太三姐妹的家庭关系重新修好后,其姐诺里斯太太建议让她自己和二姐波特拉姆夫妇帮助照顾普莱斯太太的女儿以减轻她的生活压力,并称这样的行为是行善(benevolence)。基督教教义强调行善是人的本性,行善要发自真心的。事实上,波特拉姆和托马斯爵士夫妻确实有行善的诚心,他把芬妮从一个乡村粗野小丫头培养成行为举止得当的淑女,虽然对待芬妮的态度严厉,但结果仍是好的。在芬妮嫁给埃德蒙之后,托马斯爵士又把芬妮的妹妹苏珊接到庄园里,期待把她培养成第二个芬妮,同时十分关心芬妮的哥哥——威廉在海军中的成长,对于普莱斯太太而言,这些就是最大的行善。诺里斯太太无形中也在行善,虽然她的善行义举有点虚伪,但正是有了她的嘴上的行善,才有了芬妮得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再如:埃德蒙牧师把妹妹的通奸称为罪行(crime),稍后又称其为罪孽(sin)。芬妮也用严格的宗教术语:罪孽(sin)和惩罚(punishment)等对克劳福德和玛利亚的私奔进行批评。“sin”是一个宗教色彩极浓的词汇。根据《圣经》记载,人类一切苦难皆来自于人类的原罪(sin),正因为有了原罪(sin),人类才要遭受苦难,接受它带来的一切惩罚(punishment)与后果。

作者在小说人物的对话中也安排了很多的福音词汇。如托马斯爵士为了帮大儿子还钱,把预留给二儿子的牧师职位给了别人,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因而,为了教育大儿子,他说道:“……不过,即使我们做了这样的好事,决不能忘记我们并没有超出我们做父兄的对你的责任(responsibility)和应尽的义务(duty)。”[8]21这些对话中“义务”(duty),“责任”(responsibility)等词语便是福音词汇,这些词语的使用不仅指责汤姆的自私,而且从一个侧面表明了作者进行道德传教的意图[8]34。

小说里其他的宗教词汇还有“幸福”(welfare),“勤劳的”(industrious),和“是非曲直”(merits)等等。

简·奥斯丁的作品是人类灿烂的文化瑰宝,他们是简·奥斯丁观察社会现实,阐发宗教情感的艺术载体。《曼斯菲尔德庄园》这部小说里弥漫着宗教色彩,它是奥斯丁作品宗教色彩的一个缩影。对简·奥斯丁作品中隐含的宗教性研究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期待更多的学者在这一领域有更大的收获,也为简·奥斯丁研究增添新的内容。

参考文献:

[1]Perter Virgin.The Church in an Age of Negligence[M].Cambridge:James Clarke and Co,1989.

[2]Gary Kelly.Religion and Politics[M].London and New Yotk:Longman,1997.

[3]金琼.维多利亚时代女作家笔下的牧师形象及其文化内涵[J].外国文学研究,2006(6):94-100.

[4]杜昌忠.跨学科文化批评视野下的文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5]王雪群.从简·奥斯丁笔下的牧师形象看其宗教情感[J].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12):23-24.

[6]龚垄.《曼斯菲尔德庄园》的宗教维度[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14(6):34-36.

[7]王雪群.析宗教对简·奥斯丁作品的影响[J].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011(3):84-86.

[8]Jane Austen Mansfield Park[M].HarperPress,2011.

收稿日期:2016-03-21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厅社会科学课题“简·奥斯丁作品中的宗教色彩与政治色彩剖析”结题成果之一(JB13718S)。

作者简介:王雪群,1976年生,女,福建诏安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英国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743(2016)06-0087-03

A Defence for Clergyment:An Analysis of Mansfield Park from Religion Dimension

WANG Xue-qun

(ZhangzhouCityVocationalCollege,Zhangzhou,Fujian363000)

Abstract:Based on Jane Austen’s Mansfield Park as the research case,it is analyz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interdisciplinary between literature and religion.It is analyzed from the following four aspects:1.this novel created several priests with different personality;2.moral contract between different characters;3.religious spirits on the main woman character;4.religious vocabularies appeared frequently in the novel.The study finds that Jane Austen’s Mansfield Park has the influence of religion and literature exists with religion harmoniously.

Key words:Jane Austen;Mansfield Park;religion dimension;clerg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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