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域下影视剧误译探究

张蕾蕾

(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安徽亳州236800)



生态翻译学视域下影视剧误译探究

张蕾蕾

(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安徽亳州236800)

摘要：目前国外影视剧翻译缺少统一规范：译者多为业余爱好者或者网络影视翻译团队，翻译水平参差不齐，影视片名、字幕翻译存在很多错译、误译现象，使一些优秀的影视剧作品失去了欣赏和艺术价值。在全球化语境下，生态翻译学为影视剧翻译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途径。翻译是译者不断选择性适应和适应性选择的过程，在此过程中译者完成语言、文化、交际的“三维”转换。译者将置身于“翻译生态系统”中，权衡其中的各个要素，发挥其主体意识和主导作用。

引言

外国影视剧作品作为文化的载体，越来越多传入国内。它让国人感受到了语言的魅力，也传播了西方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文化，是国人了解西方的窗口。鉴于影视剧翻译在跨文化交际与传播中的作用至关重要，有必要重新审视国外影视剧作品在国内的译介。目前国内影视剧翻译长期处于边缘地位，缺少适用的翻译理论指导。影视剧翻译市场缺少统一规范，译者多为业余影视爱好者或者在线翻译团队，翻译水平参差不齐，影视片名、字幕翻译存在很多错译、误译现象。更有甚者，翻译不知所云，使一些优秀的影视剧作品失去了欣赏和艺术价值。在全球化语境下，传统从语言层面分析影视翻译已无法帮助译者解决实际翻译问题，应当把影视翻译置身于整个翻译生态环境中进行研究，译者才能权衡翻译生态环境中的各个要素，产出高质量的翻译作品，适应翻译市场和读者的要求。

一、生态翻译学理论概述

生态翻译学是一门新兴学科，是生态学与翻译学相互结合、相互渗透的结果。它将生态学的研究成果渗透到翻译研究，从生态学的视角审视、研究翻译。生态翻译学理论最早由爱尔兰都柏林城市大学翻译与语篇研究中心主任兼人文科学系主任Michael Cronie提出。在其著作Translation and Globalization中，他指出在全球化发展进程中，语言生态系统到破坏，一些语言的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亡，翻译要充当维护语言多样性的媒介。多种语言、多种文化的并存的生态系统才是平衡的语言生态系统[1]。

国内生态翻译学研究始于清华大学胡庚申教授2004年发表的专著《翻译适应选择论》。生态翻译学是“一种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抑或生态学视角的翻译研究（translation studies from an eco⁃logical perspective）[2]11。”它以达尔文“适者生存”“自然选择”作为理论基础，从生态学角度审视译者在整个翻译生态环境中的地位。此处“翻译生态环境”是指“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是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是制约译者最佳适应和优化选择的多种因素的组合。”[3]65

译者在整个生态系统中与处在此生态系统中的各个要素发生互动关系。整个翻译过程是译者不断适应和选择的过程。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从多维度进行“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不仅要注重语言形式、文化内涵还要考虑交际意图，做到语言、文化、交际的适应性选择，即“三维”转换。生态翻译学注重翻译生态系统的整体性，不论对于宏观的翻译理论研究，还是微观的翻译实践研究都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

二、影视剧误译分析

影视语言有别于文学语言，具有“聆听性、综合性、瞬时行、通俗性和无注性”[4]61的特点。影视剧作品的受众面广，或来自不同的生活阶层，或有不同的教育背景，再加上影视语言具有瞬时性，译文的通俗易懂性就显得非常重要。译文力求使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表达出影片传达的内容，要做到雅俗共赏。即便观众缺乏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同样能够理解和欣赏电影作品。在实际的影视翻译中，译者需要考虑很多因素，既要做到在语言层面上传递源语的语言效果，文化背景知识，又要兼顾字幕翻译的特点及目标语观众的接受程度。译者要根据影视剧作品题材的不同综合考虑，将自己置身于整个翻译生态系统中，结合源语、目标语的语言、文化、交际等多种因素，使译文传递出原作品想要传达给目标观众的信息。但实际的影视翻译中，由于译者语言水平的限制、文化背景知识的欠缺或者时间紧、任务重的原因，译者往往会误译或者错译，给观众的理解欣赏带来了障碍，有时甚至损害了作品本身的艺术美感。影视剧作品中的误译主要表现为影视剧片名误译和字幕误译两个方面。

1.影视剧片名误译

影视翻译作为文化传播的媒介，不管是在影视片名或者影视字幕翻译都具有一定的特点。影视剧片名一般都独具特色，具有宣传的导向作用。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前来观看电影、电视剧，翻译的片名要具有感染力、吸引力，要达到一定的交际作用。影片译名相当于影视剧的标签，是影视剧内容的高度浓缩，是其主题的高度提炼。好的电影译名会对电影宣传有很好的作用，利于影视传播。

比如2015年梦工厂动画片Home,大陆译名为“疯狂外星人”，该片取得了很好的票房。影片的主旨是讲述波波星人为逃避瓜星人来到地球安家，把地球人迁移到澳洲生活。波波星人的到来改变了原来地球人的生活，在被迁移的过程中，女孩Tip与妈妈失散。波波星人中的异类Oh因犯错被通缉，在逃亡的过程中，和与地球女孩Tip相遇，为了各自的目的结伴而行。两个人踏上冒险之旅，经历种种坎坷，结下了友谊。Tip终于与妈妈团聚，Oh不再懦弱，对地球人不再有偏见，最终明白了“家园”的意义；此片在港台的译名分别为“无敌安乐窝”和“好家在一起”，两个译名突出了“家园”这一主旨。看到这两个译名，观众会对影片讲述的故事有个大概的了解。大陆译名“疯狂外星人”在突出影片主旨上略显逊色，因为影片中不论是波波星人、瓜星人、地球人，他们之间的误会、矛盾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Tip和自己妈妈的分离相聚也体现出家的温暖和重要。但是疯狂外星人却也迎合了一部分观众的心理，“疯狂”和“外星人”两个词富有很强的感染和号召力，更能吸引青少年观众。大陆、香港和台湾三地的翻译从不同的交际维度上做出了适应性选择转换，考虑了目标语观众的接受程度。有观众建议将片名直译为“家园”，但此影片属于喜剧，“家园”显得过于正式，并非最佳译名。

相似例子不胜枚举，比如2013年同样出自梦工厂的动画片The Croods，大陆和港台译名分别为“疯狂原始人”和“克鲁家族”或“克鲁德一家”。这三个译名各有千秋。另外一部2015年新上映电影Taken，中文译名“飓风营救3”。这是系列剧电影的第三部，前两部分别翻译为“飓风营救1”和“飓风营救2”。三部电影都是关于特工布莱恩（Bryan）在危机时刻用自己特别的技巧拯救自己的家人的故事。“飓风”二字会让观众认为此片与自然灾害有关，有误导观众之嫌，改译为“即刻救援”，既能突出影片的主旨，又不会造成误解。由于篇幅问题，仅举例说明影视剧片名存在误译，不再做深入探讨。

2.影视剧字幕误译

影视剧字幕是影视画面的补充，它以文字形式帮助影视剧作者传达思想，帮助目标语观众了解作品内涵，起到了桥梁的作用。译者需要考虑很多因素，既要做到在语言层面上传递源语的语言效果，文化背景知识，又要兼顾字幕翻译的特点及目标语观众的接受程度、审美期待。但目前影视剧翻译市场缺乏规范，特别是网上流行的剧集和影视作品都是由一些对翻译感兴趣的英语业务爱好者或者自发组成的字幕组翻译的。翻译的质量无法得到保证，翻译错误也时常出现。

本文字幕翻译的例子选自流行美剧“生活大爆炸（The Big Bang Theory）”，以下称“本剧”。字幕翻译由人人影视字幕组制作。本剧讲述了四个科技宅男Leonard，Sheldon，Howard，Raj和一个金发美女Penny的故事。剧中对话涉及大量文化背景和科技知识，经常使用习语、俚语和科技术语，语言生动形象，充满幽默和智慧。人人影视字幕组在网络上翻译水平受到了观众的好评，但也存在一些误译现象。

如在本剧第五季第五集中，Leonard和Sheldon来到漫画书店，他们对店里摆放的出自“权力的游戏”第一部（一部比较流行的美剧）中的一把剑柄带有狼头标志的剑产生兴趣，想要收藏。但Leon⁃ard嫌价格太贵，与店主Stuart讨价还价。Leonard想要210美元再加货架上钢铁侠头盔成交，Stuart不愿意，说头盔上有主演的签名。Leonard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了Stuart，于是Stuart说到：

“Ok, if you’re going to question the impor⁃tance of an actor’s signature on a plastic hel⁃met from a movie based on a comic book. Then all of our lives have no meaning!”

字幕翻译为：“好吧，如果你要质疑一个来自漫画改编的电影，还有演员签名的塑料头盔的重要性，那我们这群人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句中“question”一词的宾语是“the impor⁃tance of an actor’s signature”。“质疑”的对象是“签名的重要性”而非“头盔的重要性”。字幕翻译搞混了动词的行为对象，在句法上犯了错误。

同样本季第三集的一个情节，Amy邀请Leon⁃ard一起参加同事的婚礼，在去婚礼前，Leonard试图将一朵胸花戴在Amy胸前，Amy认为Leonard想要占她的便宜就说：“When you have done cop⁃ping a feel, that goes on my wrist.”Leonard听到后马上把手缩了回来。此句对应的翻译为“你意思意思就好，回头我还是戴手腕上”。句中的“cop a feel”是美国的俚语，意指偷偷地或未经许可地抚摸别人的身体，尤指男生占女生的便宜，在中文口语中的对等词为“揩油”或“吃豆腐”等。字幕中的翻译并未将“cop a feel”的意思译出。在美语中俚语是口语化，非正式场合用的语言，翻译时要考虑其使用的场合。中文中同样存在俚语，“揩油”和“吃豆腐”两个字能很好地达到源语和目标语在语言层面的对等，而“意思意思”却不能将原文俚语的意思表达清楚。

三、影视翻译的三维适应性选择转换

从生态翻译学角度看，误译是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未能在多维度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情况下选择而产生“整合适应度”低的译品[5]78。奈达（Ni⁃da, 2000）也曾提到译者不得不做出千万种决定包括选择和改编以适应不同文化，语言，编者、出版商和读者的要求。（A translator must engage in thousands of decisions involving both selection and arrangement to fit another culture, a differ⁃ent language, diverse editors and publishers, and finally a reading audience.[6]7）译者受制于翻译生态系统中的各个要素。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起主导作用。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首先要“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然后译者又要根据翻译生态环境决定对译文的“选择”[7]33。具体到翻译实践活动中，生态翻译学要求译者实现“三维”转换，即语言维适应性选择转换、文化维适应性选择转换和交际维适应性选择转换。

1.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6]8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主要体现在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充分考虑源语与目标语的词汇、句法结构、修辞风格、文体特点等因素，使译文更加符合目标语言的语言习惯，更易于使读者理解和接受。从传统语言学上看，翻译是两种语言即源语和目标语的语际转换，译者需要在目标语中找到与源语对等的词语或表达。从生态翻译学的角度上看，译者要考虑整个翻译生态系统，在语言维度上不断适应性选择。

影视剧作品中的语言具有多样性和创造性，富含日常惯用说法。作为影视翻译的译者要兼顾源语和目标语中的语言现象、语言习惯，考虑目标语观众的接受程度。影视翻译首先要做到传递源语影视剧作品想要传递的信息。译者要在保留源语作品风格内容的同时，按照目标语观众的措辞方式对译本进行适应性转换。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要兼顾影视画面、源语声音以及剧情等因素，力求翻译的准确性、地道性，切勿出现翻译错误，误导目标语观众的理解。

比如本剧第一季第一集，Leonard和Sheldon认识了搬到对面的新邻居Penny，Leonard答应帮助Penny要回放在前男友家的电视机。不料二人行动失败，被扒光了裤子灰溜溜的回家。在上楼时，Leonard向Sheldon道歉，不该将Sheldon拉下水，并承认自己愿意帮忙动机是想要和Penny建立情侣关系。通过这次失败的行为，Leonard意识到自己和Penny是两类人，决定放弃。此时Leonard说到：

“Anyway, I’ve learned my lesson. She’s out of my league. I’m done with her. Got my work, one day I’ll win the Nobel Prize and then I’ll die alone.”

这句话被译为：

“好了，反正我买到教训了。我们不是一类人，我跟她分手了。我有工作要干，有一天我会赢得诺贝尔奖，然后孤单地死去。”

原文中的out of league和be done with her分别译为一类人的和分手。不考虑剧情，单从语言角度考虑，League在英语中的确有联盟之意，但也可用来泛指由于共同的目标，相似的爱好的某一类人，即指志趣相投的同类人。英语中常常用“be out of someone’s league”指交往的男女双方不是同类人或者不相配，应改译为“我和她不相配”或者“我配不上她”。而“I’m done with her.”被翻译为“我跟她分手了。”虽然在语言层面上尚可接受，因为“be done with somebody”的确有“和……完了，结束了”的意思。但考虑到剧情，本集中Lenard与Penny才刚刚认识，并非确定情侣关系，两人之间只不过是Leonard对Penny的一厢情愿，所以应该将此句改译为“我不想再奢求什么”。

2.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文化内涵的传递与阐释[6]8。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要求译者关注源语和目标语在文化知识背景、风俗习惯等方面存在的不同，避免因曲解源语文化造成目标语观众理解上的错误。译者要在充分考虑文化差异下做出适应性选择。也就是翻译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相互转换，还涉及到文本以外的其他因素，包含着文化内涵的解释与传递。正如英国功能语言学派学者Ha⁃tim和Mason所说，翻译是一个动态的交际过程，译者站在这个动态过程的中央，在原文作者与译者读者之间充当协调者的作用，译者不仅具有两门语言知识，而且还具有两种文化视野，他/她在两种不同文化中为原文作者与译文读者协调意义。

影视剧作品涉及了大量的文化信息，影视翻译承载了文化传播的重任。译者根据不同的翻译目的会选择不同的翻译策略。特别是国外引进的影视剧作品，译者考虑到影视剧作品的受众的接受程度、市场需求等因素，往往会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增加影视翻译的可读性。但考虑到全球语言文化生态系统，译者对影视剧作品的翻译的归化程度就必须适中，要做到既要使目标语译本符合目标语表达习惯，又要保留源语中的文化元素，满足目的与读者了解西方文化的心理期待。这样源语观众和目标语观众才能在思想上产生共鸣，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才能顺利展开，语言文化生态系统不会失衡。

如本剧第五季第三季中，Leonard接受Amy邀请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婚礼归来，Leonard的腿却崴到了。他向Amy诉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简单的舞蹈自己却还受伤。Amy一语道出真相，说舞蹈是年轻人的游戏，意思是Leonard老了，不适合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如下：

Leonard:“I just can’t figure out what hap⁃pened. I put my left leg in, I took my left leg out. I put my left leg in, and something just snapped.”

Amy:“Hokey Pokey is a young man’s game.”

上述对白中Leonard说的“I put my left leg in, I put my left leg out”就是Amy口中“Hokey Pokey”的歌词。Amy的同事都是科学家，而本剧中科学家都异于常人，他们的婚礼上跳儿童舞蹈也不稀奇。之前的剧情也曾出现“The Chicken Dance (小鸡舞)”的音乐和大家一起跳舞的场景。“Hokey Pokey”，又名“Hokey-Cokey”，是英美国家比较流行的一种儿童舞蹈。影片中将“Hokey Pokey”翻译为“变戏法”。译者采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在译入语中找到语义上对等的表达方法，却没有考虑到文化上的差异。“变戏法”在中文中多指通过灵巧的身手表演魔术。观众看到这样的译文会误以为Leonard在婚礼上表演魔术失手受伤呢。外教社戏曲舞蹈英语词典对“Hokey-Cokey”的释义为“霍基-科基舞”，此译文以音译的方式表达舞蹈名称，不会引起歧义和读者的误解。

3.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要求译者除语言信息的转换和文化内涵的传递之外，把选择转换的侧重点放在交际的层面上，关注原文中的交际意图实在在译文中得以体现[8]8。奈达（Nida）认为，语言就是交际工具。翻译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达信息，进行交际。彼特·纽马克(Peter Newmark)在其交际理论中指出，翻译应尽量使目标语读者在阅读译文时产生与源语读者阅读原作时产生相似的效果[9]。影视剧文本为非文学文本，即为应用语篇类型。翻译的主要目的是实现语际间转换和语篇的交际功能。影视剧中的对白主要是体现角色间的交际目的。译者不仅要在字面上传达信息，还要表达出角色的交际意图。

如本剧第五季第五集中，Howard被NASA（美国国家航天局）选中去国际空间站，实现自己梦寐以求的梦想，十分兴奋，而他的女友Bernadette却闷闷不乐，责怪Howard没有事先同自己商量。她说出自己担心的原因是小时经常为当警察的父亲担心受怕，Howard忆起十一岁抛弃母亲和自己的父亲，情绪也变得伤感。此时Bernadette突然说道：“Oh, boo-hoo, you’re not going to space!”字幕翻译为“说啥都没用，反正我就是不许你上太空。”

句中的“boo-hoo”相当于中文中的拟声词“呜呜呜”，用在口语中可表达讽刺、嘲笑之意。比如小孩闹脾气不肯上学，或者嘲笑爱哭的小孩时，就可以说“boo-hoo”，表示不满、抱怨、轻蔑或者嘲笑。显然Bernadette说这个字的原因一方面是不满Howard拿被父亲抛弃的事情博取同情，一方面不管Howard说什么，表明自己不愿意让他去太空的坚定态度。字幕中翻译“说啥都没用”表达出Bernadette这一交际意图，译者实现了交际维度上的适应性转换，达到了角色交际的目的。

结语

影视剧作品中的误译体现在语言、文化、交际三个维度上，与译者自身的语言水平高低，文化知识储备丰富程度和交际方面的思量有很大的关系。影视剧翻译作为影视剧作品的一部分，其翻译质量的优劣直接影响作品的传播。影视剧作品的特性决定译者在翻译时不仅能用地道的目标语语言传达源语作品想要传递的信息和内容，还要熟知两种语言背后的文化背景知识，处理好两种文化之间的冲突，促进文化传播和交流。作为国人了解外部世界的窗口，越来越多的外国影视剧作品被引入国内；传统的中国文化的传播业需要优质的国产影视剧通过译介走出国门。影视剧翻译的译者肩上的任务任重而道远，翻译中的错译、误译等不仅会降低整个影视剧作品的艺术价值，更不利于文化之间的传播和交流。

生态翻译学为影视剧翻译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途径。译者将置身于“翻译生态系统”中，权衡其中的各个要素，发挥其主体意识和主导作用在翻译过程中不断选择性适应和适应性选择，实现在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三维”转换。译文将接受翻译生态环境自然法则的考验，即“适者生存”“汰弱留强”[8]9。最后经得住考验的译文必是“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译文[8]8。

参考文献：

[1]Michael Cronin. Translation and Globalization [M]. Routledge, 2003：184.

[2]胡庚申.生态翻译学解读[J].中国翻译，2008（6）：11-16. [3]胡庚申.生态翻译学:产生的背景与发展的基础[J].外语研究，2010（4）：62-67.

[4]钱绍昌.影视翻译-翻译园地中愈来愈重要的领域[J].中国翻译，2000（1）：61-65.

[5]吴育红,刘雅封.译者适应于译者选择之偏差[J].上海翻译，2014（3）：78-81.

[6]Nida, E. A Fresh Look at Translation [A]. Beeby, A. D. Ensinger & M. Press (eds). Investigating Translation: Selected Papers from the 4th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n Translation [C]. Amsterdam/Philadelphia: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 2000:1-12.

[7]胡庚申.从“译者中心”到“译者责任”[J].中国翻译, 2014 (1): 29-35.

[8]胡庚申.生态翻译学的研究焦点与理论视角[J].中国翻译, 2011(2):5-9.

[9]Peter Newmark. 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 [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责任编校秋晨

作者简介：张蕾蕾(1982- ),女,河南鹿邑人，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讲师，硕士。

基金项目：2015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生态翻译学视域下英语翻译教学研究”（2015-GH-126）；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2012级校级科研课题“影视翻译中误译现象研究”（BSKY201206）

收稿日期：2015-12-15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683（2016）01-0106-05

关键字：生态翻译学；影视剧误译；翻译生态系统；“三维”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