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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观一种:文学是心灵的镜子

2016-03-16胡立新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文学教育

胡立新,潘 峰

(黄冈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 黄冈 438000)



文学观一种:文学是心灵的镜子

胡立新,潘峰

(黄冈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 黄冈 438000)

摘要:文学是心灵的镜子,它展示出人类丰富复杂的心灵图景,具有科学、技术、哲学、宗教所不能替代的作用;它还是诗人、作家内心世界的外化、自白,真正的作家应坚守真善美的观念。文学教育是培养美好、高贵心灵的事业,不是授予学生谋生的手段、工具。当代文学的迷失,在于把文学当成知识、科学,或娱乐、消费,遗失了它的精神价值。在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文学要充分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关键词:文学观;心灵世界;文学教育

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人,有了人类的探索与追寻,才让混沌的一切明白起来。千百年来的技术与科学,通过祛魅,照亮了有形的物质世界,让我们不至于每时每刻生活在惊扰和恐惧中。人借助技术和科学可以看清楚物质的有形世界,却无法看清自己和别人的心灵世界。那么,是什么照亮了人类的心灵世界呢?我们可以回答说,是心理学、哲学、宗教学等等。是的,心理学让人看到了人类心理活动的一般规律,哲学让人看到各种关于宇宙自然和社会精神世界的构成秩序,宗教让人看到人类信仰家园的各种景观。它们都打开了人类的心灵一隅,但却无法展现丰富复杂的人心百态。特别是它们无法对人的心灵世界作出价值判断,无法让人看清真善美的心灵和假恶丑的心灵,及其展开的灵魂冲突与对话,更难以揭示出天使与魔鬼共存且不断冲突的悖论式人格存在,这就是困惑的需要救赎的灵魂。这一切丰富复杂的心灵图景,都是在文学艺术的世界中展现出来的,所以说,人类是通过文学艺术照亮心灵世界的。因此,文学是心灵的镜子。

屈原的《哀郢》是一出“离歌”,它写道:“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诗人被迫离开自己深爱着的楚国郢都,流亡他乡,一个在离与归的矛盾痛苦中挣扎的灵魂在诗歌中流淌。李白的“诗仙”人格,杜甫的“诗圣”人格,王维的“诗佛”人格,都是从他们的诗行文字中建构起来的心灵图景。苏东坡用他的文字书写着一部曾经激情豪迈而后脱俗忘欲的自由达人的心灵史。张承志直接以《心灵史》来给自己的小说命名。闫文盛称《白鹿原》是“一个作家的心灵秘史”。果戈理称他近年来的小说是自己的“心史”:“在我的许多小说里,写出了我自己肮脏的灵魂,所以我近年写的所有小说,都是我的心史。”作家在作品中进行自我灵魂的忏悔与清洗同样是最为可贵的,文学作品中一个忏悔的灵魂就像镜子一样,能够照射出覆盖在灵魂上的尘埃,催促人们自我反省、自我清洗,重塑自我灵魂。在俄罗斯的文学史上,有很多关于灵魂忏悔的文学,比如托尔斯泰的《复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等等。赵桂莲在《漂泊的灵魂》一书中对《罪与罚》中人物心灵的矛盾困惑作出了专门研究,巴赫金还对此形成了著名的复调小说和对话理论,他们都发现了陀氏小说中人灵矛盾对话的特质,揭示了人物的双重人格的心灵状态,也就是天使与魔鬼共存的悖论式心灵状况。现实社会生活中,每个人的心灵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从孩童时代到青少年时代,再到中年,到老年,随着人生际遇的改变,随着家国命运的变更,也随着自我学习修养的变化,人的一生都在经历着心灵的变迁。文学写作者总能够将自己灵魂变迁的状况以及在挣扎中坚守的气节等等,呈现在字里行间,向人们敞开一扇通向作家心灵世界的大门。勃兰蒂斯在《十九世纪文学主流》的序言中说:“文学史,就其最深刻的意义来说,是一种心理学,研究人的灵魂,是灵魂的历史。”是的,一部文学史记录的就是一部心灵状况和心灵变化的历史。最近,《文艺研究》2015年第1期刊发了祝晓风对宁宗一先生的访谈文章《文学是捍卫人性的》,宁先生认为:“我从来不认为,小说、戏剧、诗歌什么的,是现实生活的简单复制,而是作者心灵的投影,或者说是内心世界的外化、内心世界的自白。”这位老前辈也充分认识到文学与人性人心的关系。其实,文学最为关键的价值就在于它们能照亮各种各样的人性和人心,给阅读的人们在自我人性建构和自我心灵修为方面提供精神引导和力量支撑,让读者能够借助文学这面镜子找寻自我的心灵家园。

其实,整个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史都在向我们诉说着“文学是心灵的镜子”这样一个整体性的文学观。“诗言志”说,“诗缘情”说,“心物交感”说,“心声心画”说等等,都旨在说明诗文都是用来阐发作者心灵感悟的。直到刘勰,用一部罕见的理论巨著来阐述为文之用心,并命名为《文心》或《文心雕龙》,他在《序志》中说:“夫‘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昔涓子《琴心》,王孙《巧心》,心哉美矣,故用之焉。”并“赞曰:生也有涯,无涯惟智。逐物实难,凭性良易。傲岸泉石,咀嚼文义。文果载心,余心有寄。”人生的生命是有限的,只有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道理见之于文字篇章才能寄托与这“为文之用心”。《文心》开篇之《原道》即言:“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并赞曰:“道心惟微,神理设教”,接着在《征圣》中说“鉴悬日月,辞富山海。百龄影徂,千载心在”,《明诗》篇说“乃正始明道,诗杂仙心”,《颂赞》说“夫民各有心,勿壅惟口”,《哀吊》是“悲实依心,故曰哀也。”《檄移》篇之“移者,易也,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者也”,以“洗濯民心,坚同符契”,《章表》是“对扬王庭,昭明心曲”。《神思》篇曰:“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并赞曰:“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以貌求,心以理应。刻镂声律,萌芽比兴”,《体性》说文章的风格是“各师成心,其异如面”,《练字》篇云“心既托声于言,言亦寄形于字”。至《知音》篇则云“世远莫见其面,觇文辄见其心。”读者和作者相隔的时代久远,但只要看到先人的文章就会看见他们的心灵图景。可以说,整部《文心雕龙》向后人展示的是刘勰关于“为文之用心”的一幅精思宏虑的思想图景。在刘勰看来,文章就是用来表现作者心灵世界千姿百态的景象,读者观文即“觇文辄见其心”。此后的文论,强调文学是表现心灵的理论思想不绝如缕,此不赘述。

文学既然是心灵的镜子,就必须以展现人的心灵世界图景为己任,不仅要展现别人心灵世界的五彩杂色,也要展现作者自己心灵世界的真实图景。这就要求爱好文学并从事文学写作的人,必须建设好自己的灵魂世界,要有心灵的修为,有良好的人格,总体说来就是要有真、善、美的心灵修炼。首先,要有“童心”般的率真质朴,真实性是文学的根本特性。庄子《渔父》中说:“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庄子主要是强调做人要真诚、真实,但也道中了从事文学修炼之人必备的品格。当下的社会广泛缺乏真诚与诚信,信任危机不仅表现在生产、商业、经济、司法、环保等领域,就连政治、教育、医疗、伦理、道德、文艺等文化领域都严重缺失真诚与诚信。这就需要我们的文学与之作思想情感和价值坚守上的抗争。其次,“扬善惩恶”是文学一贯的价值诉求,孔子早就说过“有德者必有言”,韩愈也指出“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都是强调说话写文章之人自己必须是道德上的仁人君子,是人性善的楷模。在今天这个恶行天下的欲望狂欢化时代,在金钱欲望遮蔽了人性人情和亲情伦理的潮流中,在土豪炫富成为时尚的恶俗社会文化氛围里,讲德行与善心是会招致嘲弄和讥讽的,但文学的使命就是和这些恶俗炫富的世俗文化和唯利是图的功利文化决裂,捍卫那些虚静守道、固守清贫、洁身自好的高贵心灵。有德之心才能真正懂得如何扬善惩恶。再次,至于美,那是一切艺术都不可或缺的质素,心灵的美不只是善,更是自由的人格,不羁的性灵,美好的心性,是能够发现美的心灵之眼。柳宗元《邕州柳中丞作马退山茅亭记》中说:“夫美不自美,因人而彰。兰亭也,不遭右军,则清湍修竹,芜没于空山矣。”是的,没有一颗照亮自然美景的心灵去拥抱这美景,则清湍修竹,芜没于空山矣。如果我们连遭遇到“清湍修竹”时都不能感受到美,那就是我们的心灵出问题了,生锈了,腐蚀了,美的价值观变质了。其实,我们今天的人们普遍都体会不到“清湍修竹”的美,也难以体验到“小桥流水人家”的素朴祥和淡定的美,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那份我们先人长期坚守的自然素朴之美,都被物质化的金碧辉煌遮蔽了,人们心灵深处那份洁身自好的高贵气质所追求的美,那种节欲节情、虚静养生、清虚淡远的生态化生存之美,早已黯然失色,乃至荡然无存。所以,在当下这个社会转型、价值观失范的时代,我们用一颗拥抱真善美的心灵,借助于文学去照亮人们的灵魂,那才真正对得起文学。

而今的文学教育,从中学到大学,普遍把文学当作一门知识,一门学问,乃至一门科学,这是有违文学初衷的。文学具有科学性,但不是科学。因为,科学总在扬弃过去,开创未来,获得新知。而文学却不一定沿着这样的轨迹前行,它们常常回首过去,流连昔日美景美意,回归先人的心灵一隅,寻找灵魂的救赎与皈依。因此,文学的创新不是科学的创新,文学的创新很多时候体现为“复古”,历史上的各种文学复古运动就是很好的明证。这是因为,文学需要坚守,某种亘古不变的价值理念、理想信念、心灵家园、情感态度、心灵情趣等等,这些文学的酵母,文学的激素,是催生文学的温床,它们更多的是需要坚守,不是抛弃、更新、变质、蜕化。所以,文学有时就需要复古,需要朝后看,朝历史的相反的方向去寻找,找寻传统文化中那美好的不变的一脉心泉,不断高扬传承这脉健康美好的民族血液,赓续我们民族的优质DNA。是的,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社会生活总在日新月异,文学也总在推陈出新。但这里的“新”并不与“旧”对立,许多人性的本质性内涵顽固地、坚强地、一如既往地蕴含在字里行间,让远古的心灵之音与现代的灵魂之声共奏。然而,我们常常过分崇拜欧美的文学观,追逐在他们的文学创新潮流的后面学步,用他们的文学观来引领我们的文学活动。导致我们的文学已然与自己民族那亘古的心灵歌声传统断裂。我们经常学习的教科书大量援用西方人的文学观,比如说:文学是生活的镜子这样一种文学观一直成为我们现代文学观的主流。文学反应社会生活,这自然不错,生活是谁的生活呢?当然是人们的生活了,生活万象乃至乱象背后,隐藏的是人心,人心如何才是评价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时代、一个文化圈中的人们的生活质量、生活水平、文化优劣的镜子。一个国家的人心大面积毁坏了,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无法提升这个国家的地位和影响。所以,每个民族、每个国家,在他们的发展历程中,从来都没有一味强调发家致富,而是高度关注社会人心。因此,文学的写作者不应该成为这个时代大众狂欢化生活的共舞者,而应该成为这个时代大众狂欢化生活的叛逆者,他们应该成为热闹生活背后的沉思者和反思者,成为茫茫众生的心灵引导者。

所以,我们爱好文学,要有一颗文学的心灵。养心比育能更重要,文学不是职业,不是谋生的手段和工具,也不是谋求现世生活资料的门道。文学不是热闹的事业,而是寂寞的歌吟。当你独享一份孤寂与无奈,这时候,有可能就是文学的酵母在你心里孕育。对于文学来说,你怀揣着的寂寞、孤独、困惑、忧伤、迷惘等等心灵深处的负面情感,都是文学赖以生存的正能量。当我们俯瞰苍茫大地,仰观浩瀚星空之际,能在这其间自由翱翔的,不是飞机火箭与太空飞船,它们是被操纵的机械化的运行,而是那些像李白、苏轼、歌德、席勒那样自由灵魂的翱翔,他们用文字编制成的思想之箭、情感之船,游弋太空,抚慰一代又一代短暂而又永恒的心灵。他们让多少悲催泣血的心灵得到慰藉,让受伤破碎的心灵得到救赎,又让无数罪恶的灵魂得到诅咒。他们在天地间传播着类似宗教般的福音,用赞美诗般歌唱,让芸芸众生的灵魂家园开满灿烂的心灵之花,不再冥暗荒芜,而是心怀敞亮。所以,文学的心灵是高贵的神圣的心灵,不是卑贱的恶俗的灵魂。

当文学告别“他律”而走向所谓“自律”后,我们的文学迷失在哪里?在我看来,文学迷失在我们把文学当成知识和科学,或者当成娱乐和消费,遗失了它的精神价值,只有在学校里,我们还可以看到文学作为精神价值和心灵守望的坚守。当文学从心灵殿堂的建构走向世俗化的功利主义生存工具后,文学不再神圣,也不再高贵。当文学走向知识研究,走向社会化观念教育,走向职业化谋生时,文学便不断失去价值的坚守与重构以及心灵的皈依,这些超越性的审美化的非功利的因子渐渐流失,让从事文学生产、消费、批评、研究的人群也越来越职业化、功利化、世俗化。因此,我们当下的文学生态版图上,再也难觅心灵歌者的身影。那些从事文学写作者的人们,我们几乎无法通过他们的作品看清他们的灵魂,元好问曾经质疑杨雄“言,心声也;书,心画也”的“文如其人”的普遍性观念,以《闲居赋》为例,批评了潘安仁的人品与文品不一致,并提出了“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这种文品与人品严重分裂的现象。在古代,我们的文学总是要求人品与文品统一的,文章宣示的心灵图景就应该是作家心灵图景的真实写照。少数文品与人品不一致的作家总会遭到批评家的质疑与否定。然而,当代的文学,我们能够从作品中寻找到作家的心灵图景吗?获得诺奖的莫言,我们能够从他的作品中看到怎样的心灵?其文品与人品又是怎样的联系?这些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那些从事文学研究与批评的人们大都同样是“文不如人”的,文学的批评与研究大都聚结于知识性认知与阐释,很少见到价值性的批判与捍卫,从而失去了研究者和批评者心灵状况的宣示。这些文学的研究与批评者的学品、文品、人品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呢?我们无法寻找答案。至于消费者,更谈不上超越性审美的超功利诉求,以及对自我心灵建构的效仿和皈依。于是,我们传统的文学观被彻底颠覆了,文学不再是人们精神生产与消费的殿堂,不再承担心灵之镜的灵魂洗濯与建构的功能。

文学是心灵的镜子,它既照亮真善美的灵魂,又照亮假恶丑的灵魂;它让真善美的心灵变成火炬,融化假恶丑的心灵。在当下这个新媒体传播时代,广播、电视、互联网、手机网络等高度发达的时代,我们被日益泛滥的负面新闻事件包围着,每天都有大量罪恶的灵魂昭显天下。诸如官商结党营私、贪官落马、权色交易等等,巨额贪腐让人怵目惊心;不法奸商作恶多端,矿主黑心吸金无德,走私贩毒卖淫传销,矿难火灾死人无数等等,吸金者黑恶的灵魂让人诅咒;绑架诈骗、偷盗抢劫、情变情祸、杀人分尸、情亲反目、财产纠纷等等,唯利是图,人心不古。诸如此类假恶丑之灵魂泛滥,给社会人心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感受?这难道是我们奔向富裕的未来必须承载的精神图景吗?面对这样一幅社会心灵图景,我们的文学家应该做些什么?其实,国家层面我们看到了担心。我们国家面对社会价值失范、人心涣散的现实,提出在全民中培育和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念,用核心价值观来统一我们的价值取向,来建设我们民族人们共有的精神家园。正家规,建校训,端民风,纯民俗,弘国魂,扬国威,这是一项重大的全民性的刷洗灵魂的宏伟工程,也是重建全民心灵世界价值归依的远大工程。然而,这个工程又何其任重道远。

因此,在这个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我们的作家们、诗人们,无论你曾经属于什么类型的,什么风格的,什么流派的,什么独立个性化的,都应该明白,在文学作品中,作者必须旗帜鲜明表现出自己对人、对事、对物的态度。你赞扬什么,反对什么;你肯定什么,否定什么;你爱什么,恨什么;如此等等,都必须旗帜鲜明。也就是说,作品中必须有作者的价值立场和价值选择,不是所谓纯客观、零度情感、无立场、去态度的所谓“无我”的写作。我们的各种媒体时刻都在客观报道日常生活中发生的真人真事,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我们看多了,对那些反面的东西逐渐麻木了,缺少批判的立场和态度了,有些缺乏鲜明价值立场的人还会习以为常了,乃至摹仿效法那些负面的东西。我曾经写过一首诗,是在收看新闻联播时产生的愤慨之情难以平静,才写下了《致死难的矿工》,开头是“又是一声瓦斯的爆炸,又是一次绝望的屠杀;多少次新闻如旧闻般的报道,麻木的人们再也没有丝毫的惊诧!”结尾两句是“是谁用金钱和权力的欲火,焚灭这些无助的生命!”。愤愤不平之心溢于言表。这就是新闻事件叙写和作家的文学创作之间的本质区别。新闻中的负面事件看多了,对这个世界中的假恶丑也就逐渐习以为常了。所以,我们从事文学写作的人不能像媒体报道一样客观,应该具有鲜明的价值选择,并饱和着自己充沛的情感来捍卫人类共有的和我们国家应该坚守和树立的价值取向,也就是要将作家的心灵表现出来,而不是隐藏起来。这些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普通的、传统的文学写作和文学价值理念,在今天应该重新唤醒,让真正担负起感人、树人重任的文学能够成为心灵的镜子,在洗刷人心、重构人心的现实面前有所建树。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文学写作者应该把自己的文字变成一盏又一盏心灯,照引那些迷失心灵航向的人们回归各自的心灵家园。

责任编辑张吉兵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8078(2016)01-0018-04

作者简介:胡立新(1965-),男,湖北英山人,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潘峰(1966-),男,湖北罗田人,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博士。

收稿日期:2015-07-08

doi:10.3969/j.issn.1003-8078.2016.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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