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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旦诗歌《森林之魅》的版本流变

2016-03-16周紫薇

怀化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穆旦

周紫薇

(武汉大学 文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穆旦诗歌《森林之魅》的版本流变

周紫薇

(武汉大学 文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森林之魅》是穆旦诗作中具有重要意义的一首诗歌,被学界反复提及。穆旦在世期间五次发表或收录了《森林之魅》,并且进行了反复、细致的修改,标题和内容都有多次改动。但目前该首诗歌版本流变的情况不甚清晰。通过对该首诗歌版本的外部梳理以及对微小改动的细节考辨,整首诗歌的形成过程得以厘清,同时,穆旦诗歌写作的美学追求、诗人的性格特质得以体现。对于收录了该首诗歌的现行出版物,其中几个版本有诸多存疑之处,论文就此进行了勘误与研究。从穆旦这首《森林之魅》的版本流变出发,可以开拓穆旦研究的新的疆域。

关键词:穆旦;《森林之魅》;版本研究

《森林之魅》是穆旦一生诗歌创作中极其重要的一首。该诗作于1945年9月,这一年是穆旦创作的第二高峰期(该年留存下来的穆旦诗作有25首,穆旦创作最高峰是1976年,即穆旦逝世前一年,存诗27首)。本诗的创作背景是穆旦1942年参加赴缅远征军的经历,战败后部队被迫从“野人山”撤离,穆旦跟随队伍进入荒无人烟的胡康河谷,历经艰险终于活着穿越了那片令人畏惧的原始森林,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抵达印度。这次经历给穆旦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死神逼近的体验从此烙刻在诗人的灵魂中,对于死亡的感受、对于战争的反思、对于人之生命意义的探索便成为了穆旦诗作中反复强调的命题。《森林之魅》则是对于这次经历的一次直接表现,它不仅是穆旦创作中的一个重要成就,也是研究穆旦的重要材料,其美学价值和史学价值都很高。

穆旦在世期间,共五次发表或收录《森林之魅》,具体信息按发表时间排序如下:

1.载《文艺复兴》第一卷第六期,1946年7月,第718至719页。这是此诗第一次在报刊杂志上公开发表,同时还发表了穆旦诗《七七》、《先导》、《农民兵》三首,总题名《诗四首》。

2.收入穆旦第二部诗集《穆旦诗集(1939-1945)》,穆旦自费印刷,1947年5月,第172至177页。

3.载《文学杂志》第二卷第二期,1947年7月1日,第77至82页。

4.收入穆旦第三部(也是最后一部)诗集《旗》,文化生活出版社,1948年2月,第80至86页。

5.收入《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1月,第129至131页①。

上述版本(除了《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都存在细微的差异,可见每一次选录、发表,穆旦都会仔细阅读并且多次修改。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森林之魅》在诗集《穆旦诗集(1939-1945)》中排在倒数第二首,位于穆旦长诗《神魔之争》(穆旦问世诗作最长)之前,而在《旗》中则被安排在压轴的位置,可以想见此诗在这部凸显战争主题的诗集中有着总结性的地位。可以推测,穆旦本人极为重视这首诗歌,下文将深入研究该诗的上述五个版本,并且试图在穆旦的修改行为与诗歌本身的流变中探索出有价值的结论。

一、《森林之魅》标题之流变

《森林之魅》的完整标题在不同的版本中变化很多并且有些复杂,因此这里将集中讨论本诗标题的改动。

先讨论主标题。该诗公开发表在报刊杂志(即1946年7月的《文艺复兴》以及1947年7月的《文学杂志》)上时,主标题均为《森林之歌》,而当收录在三部诗集中时,主标题则变成了《森林之魅》。从上述发表信息中我们可以看到,《穆旦诗集(1939-1945)》的发行时间稍早于刊载了本诗的《文学杂志》第二卷第二期,几乎是同时,仅差两月。若修改时间的早迟与发行时间一致,那么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穆旦收入诗集时已将题目改为《森林之魅》,其后发到刊物上又变回了《森林之歌》,而之后收录在不同的诗集中时则再次改成《森林之魅》。这种情况显然不太符合常理,因此有理由推断,发于《文学杂志》的“森林之歌”的版本应该早于《穆旦诗集(1939-1945)》的“森林之魅”版本,可能由于刊物发行存在一个周期的问题,导致穆旦再次修改过的稍晚的版本已收入诗集并且自行印刷发刊,早已投稿的稍早的版本碍于种种既定流程而姗姗来迟。分清两个版本孰先孰后的意义在于能更加清晰地梳理本诗变化的线索,进一步的论证理由后面还将阐述。由“森林之歌”到“森林之魅”,看起来只是一个字的改动,实际上表达的重点发生了变化:“森林之歌”强调的是为纪念死去的战友所作的祭歌,而“森林之魅”则表达了一种玄学的、超验的感觉,即作者在原始森林中体会到的一种神秘的灵性体验,仿佛有个森林之神笼罩在人的周围,从而将诗歌主题由现实层面转向更深层次的精神与超验的世界。这也与穆旦诗歌中一贯表现出来的向内的、象征的、宿命与玄学的特质不谋而合。

接下来看看副标题。在最早发表的《文艺复兴》中,该诗以《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的白骨》这一标题第一次出现。而随后在《文学杂志》中则改为《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死难的兵士》,主标题未变,副标题将“白骨”改为“死难的兵士”。而在后面三部诗集中主标题都为《森林之魅》,在《穆旦诗集(1939-1945)》中,副标题又改为“——祭胡康河谷上的白骨”;在《旗》里面则是“——祭胡康河上的白骨”,删减一“谷”字;《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则沿用了《穆旦诗集(1939-1945)》中的题目,全标题为《森林之魅——祭胡康河谷上的白骨》。穆旦有过短暂的犹豫,将“白骨”改成了“死难的兵士”,最后还是放弃了,复归原题。“白骨”较“死难的兵士”显然更为抽象也更为概括,同时在语言上面更为直白坦露,更能刺激读者的感官联想,使人一读便反射出恐惧的感受②。至于由“野人山”到“胡康河谷”到“胡康河”,也许是为了朗读节奏、也许是为了场景联想,作者究竟是如何考虑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诗歌标题的改变体现出由现实到体验,由具象到抽象的趋势。可以推测,随着时间的推移,《森林之魅》这首诗歌背后所指代的现实经验逐渐深入、持续影响,褪去了真实的外壳,其中纯粹精神层面的感受与印象弥散到了作者心灵深处,对作者本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二、《森林之魅》内容之改动

该诗一共64行,在穆旦的诗作中不是最长的但也不算短。实际上,本诗在内容上并没有大篇幅的改动,多是细节的修改,而且修改处也比较集中,除去标题和繁简体字体转换,共12处修改。上面已经谈到这首诗作于1945年9月,距离穆旦的“野人山”经历(1942年5月-8月左右)已经三年有余。那么这首诗歌的诞生究竟是诗人灵感迸发、一蹴而就呢,还是在三年期间经过了漫长的创作与反复的修改呢?诗人已逝,实际的创作现场已无从考证也不可能重现,这里就要结合诗人的经历来做合理揣测了。诗人顽强渡过“野人山”一劫从印度回国后,并没有留在西南联大任教,而是选择到西南地区找工作,1942—1945年这段时间他辗转于云南、贵州、四川、重庆等地,频繁更换工作,并不安定[1]162-187。这一时期的创作情况,就留存下来的诗作看来,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1942年历经战争后(8-12月)穆旦写有诗4首(《阻滞的路》、《自然底梦》、《幻想底乘客》、《记忆底都城》),1943年全年只有3首诗作(《祈神二章》、《诗二章》和长诗《隐现》③),1944年也只有4首(《赠别》、《裂纹》、《寄》和《活下去》)。而到了1945年,诗作数量激增,达25首,并且质量还都很高,后来这其中绝大部分诗歌都收录在诗集《旗》中,并且于当年1月,诗人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诗集《探险队》[2]。由此可见,1945年是诗人灵感喷发且效率极高的一年,也许是情感的积淀到了爆发的零点,也许是较前几年相对安定的生活给了诗人创作的空间,这一年收获颇丰。诞生于这一年的《森林之魅》,应该也是在诗人灵感如泉涌的情境下,主体部分不久就被写成,但由于穆旦自身对作品的高要求和他个人精益求精的写作态度,写成之后并未定稿,而是进入了漫长、琐碎的修改时期(研究穆旦的其他作品不难发现,穆旦对于诗作的修改相当多而且非常细)。

《森林之魅》在内容上的具体改动情况如下:

1.第十三行,《文学杂志》版本为“全不过来遮盖,多种遮盖下的我”,而其余版本均为“全不过来遮盖,多种掩盖下的我”。

2.第二十一行,在《文艺复兴》、《文学杂志》和《旗》中均为“游鱼,陆上的蟒和象和更大的畏惧”,而在《穆旦诗集(1939-1945)》和《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里面,去掉了“陆上的”三个字。

3.第三十八行,在《旗》这一版本中是“这不过是我,没法朝你走近”,而其余版本均为“这不过是我,设法朝你走近”。

4.第四十一行,在《文学杂志》版本,这一句是“全在这一边,等你在枯萎后来临。”而其余版本均为“全在这一边,等你枯萎后来临”。

5.第四十八行,在《旗》中,这一行为“你的花你的叶你的幼虫。”而其余版本均为“你的花,你的叶,你的幼虫。”标点符号有区别。

6.第五十五行,在《文学杂志》版本为“你们全不能忍受要向人讲述”,而其余四个版本均为“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

7.第五十七行,在《文艺复兴》、《文学杂志》两个版本中,这句均为“过去的是你们对人间的抗争”,而收录进三部诗集这一句均变为“过去的是你们对死的抗争”。

8.第五十八行,《文艺复兴》、《文学杂志》两个版本均为“你们死去为了人们的生存”,《穆旦诗集(1939-1945)》则为“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生存”,在《旗》中又改为“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而《穆旦自选诗集》则沿用《穆旦诗集》的版本。

9.第五十九行,《文学杂志》版本为“然而我们的纷争如今未停止”,其余版本均为“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

10.第六十三行,《文学杂志》版本为“更有谁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其余版本均为“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上述即是《森林之魅》五个版本内容改动的全部情况。可以看到,一部分改动是细节性的改动,如标点符号、个别词语、个别字的改动,像第1、2、3、4、5、7点都是这种情况;还有一部分是句子的改动,6、8、9、10就是整句改写了。但是上述两种情况都属于“小手术”而不是大范围的修改,说明《森林之魅》的创作大体上还是比较流畅和顺利的,小枝节多次修改也可以看出诗人的细致和严格。同时,应该注意到,字词标点的“微调”多分散在“祭歌”之前的部分,而“祭歌”这部分的改动尤其集中,而且是整句的多次改动,可以想见“祭歌”部分是穆旦关注的核心。第八处改动值得注意,穆旦将“对人间的抗争”改成“对死的抗争”,由对战争事实的反映提升到了对人类生存的思考,用词抽象了、立意拔高了,主题则更加深刻、更加具有普世意义。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版本之间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刊物”版本(即《文艺复兴》版和《文学杂志》版)和“诗集”版本(即《穆旦诗集》、《旗》和《穆旦自选诗集》)两部分之间,可以说“刊物”版本是一个较早的系列,而“诗集”版本则是在“刊物”版的基础上加以修改、完善的另一个系列,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前面提到过的推断:即稍晚发行的《文学杂志》的版本修改实际上要早于《穆旦诗集(1939-1945)》的版本。

最后一个重点,从比较中我们还可以发现,《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的版本与《穆旦诗集(1939-1945)》的版本除了简繁体字的转换、横竖排版的转换外没有任何改动。《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的手稿于1948年底完成,其时诗人的第三部诗集《旗》已经出版,由是可以推测,穆旦本人经过对《穆旦诗集》与《旗》两部诗集的比较,最终选择将前一版本的《森林之魅》收入自选集并誊抄了下来。因此有理由认为《穆旦诗集(1939-1945)》所录《森林之魅》版本是穆旦本人心目中的定版。

三、现行穆旦出版物中《森林之魅》的版本溯源

穆旦对于诗歌的修改甚为频繁,一首诗歌经历多种版本,其中的变动也许蕴含着某些信息,在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这样修改”的讨论下,我们也许可以从中体察出作者的内心活动和思索,甚至是作者的某些性格特点。比如说,从穆旦的反复修改行为中,我们可以窥见穆旦严格、细致的品格,精益求精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同时另一方面也表现出诗人在创作时犹豫、摇摆、难下决定的性格特质。

现行有关穆旦的出版物中,版本的说明与考订大都相当模糊,这个问题近来已经有学者注意到了:“在某些时候,这种对于穆旦诗歌版本情况的忽略,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对穆旦诗歌写作现实的遮蔽”[3],“穆旦某些诗作的不同版本对于我们研究穆旦诗歌有着较为重要的意义,应当得到研究者的重视并在今后的穆旦作品集中得到清晰的呈现和准确的说明”[4]。目前收录穆旦诗歌最齐全、最权威、国内学者最常参考的诗文集主要有两本:《穆旦诗全集》(李方编,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1996)和《穆旦诗文集》(李方编,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06)。因此,将主要辨别此两本诗集中《森林之魅》的原始版本。

《穆旦诗全集·编后》提到了版本选择的问题:“文字若存差异,则以作者的修订稿或最后版本为准。”[5]420集子中刊载的《森林之魅》诗尾有标注“载《文艺复兴》第一卷第六期(1946年7月);《文学杂志》第二卷第二期(1947年7月1日);收入《穆旦诗集(1939-1945)》、《旗》”[2]214。根据对诗题、“祭歌”部分的详细比较,可以确定《穆旦诗全集》中《森林之魅》的版本出自1948年2月出版的穆旦第三部诗集《旗》,符合编者对于版本选择的情况说明。但正如本文第二部分已经讨论过的,实际的最迟定版应该是《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所录版本,但因信息全面收集有困难(当时《穆旦自选诗集(1937-1948)》的手稿还没有公开,更没有出版),因此造成了纰漏,有时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穆旦诗文集》也是由李方先生编选,在“后记”中再次出现了关于诗歌的版本说明:“诗歌,凡独立结集出版者,均按历史原貌重排再现。”“同一诗作在不同的诗集被重复收入者,以最早版本所发表的文本收录。”[6]416通过详细对比却发现,这一集子收录的《森林之魅》的版本暧昧不明,对比题目和祭歌部分同《穆旦诗集(1939-1945)》吻合,但对比第二十一行和第四十八行则与《旗》吻合,分不清楚究竟出自哪个原始版本,倒像是两个版本的混合体了。另外,在这首诗的题目下写有注释:“原载《文艺复兴》第1卷第6期(1946年7月),标题为《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的兵士》;又载《文学杂志》第2卷第2期(1947年7月1日),题为《森林之歌——祭野人山死难的兵士》;收入《穆旦诗集(1939-1945)》时,作者对诗题和内容做了修改。”[7]137这里短短几句话出现了两个明显错误,收入《文艺复兴》的标题为《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的白骨》,收入《文学杂志》的标题为《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死难的兵士》。关于穆旦的权威编订出版物出现这样的讹误实属不应该,虽然这样对于编者未免有些过分苛刻,而且一般读者也不会注意,但研究者显然应该对穆旦诗歌的版本问题倾注更多一些关注。

穆旦是一个修改行为非常频繁的诗人,因此对于其诗歌的版本研究就尤其显示出特殊的意义。综上所述,仅《森林之魅》一首诗歌的版本问题就牵涉到如此繁琐的考辨,可见对穆旦生前所有诗作进行版本汇校是一件极大的工程。但同时,这项工作也是亟待整理、刻不容缓的,对于进一步全面系统地研究穆旦具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该诗集由穆旦本人亲自编选,完书时间应在1948年底.

②相关论述亦可见于易彬.从“野人山”到“森林之魅”——穆旦精神历程(1942-1945)考察[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5(3):229-245.

③关于《隐现》的创作时间存在争议,详细论述请见解志熙.一首不寻常的诗之短长——《隐现》的版本与穆旦的寄托[J].新诗评论,2010(2).

参考文献:

[1]易彬.穆旦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

[2]李方.穆旦诗全集[M].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1996.

[3]易彬.穆旦诗歌的修改情况举陈[J].北京教育学院学报,2004,18(2):25-29.

[4]李章斌.现行几种穆旦作品集的出处与版本问题[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5):53-57.

[5]李方.穆旦诗全集[M].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1996.

[6]李方.穆旦诗文集(增订本)第2册[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

[7]李方.穆旦诗文集(增订本)第1册[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

An Analysis of the Version of the Poem Sen Lin Zhi Mei by Mudan

ZHOU Zi-wei

(CollegeofLiberalArts,Wuhan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2)

Abstract: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oems in Mudan’s works,Sen Lin Zhi Mei was mentioned many times.It had been published or collected for five times and had been improved carefully again and again in Mudan’s life.Its title and content had been altered many times,though the development of its version is unclear yet.Through careful research,the whole picture of developing progress of this poem is finally clarified.As for different kinds of publications,some of the inadequacies has been discussed and examined.From this poem,Sen Lin Zhi Mei,we could broaden our horizon in the research of Mudan.

Key words:Mudan;Sen Lin Zhi Mei;version research

收稿日期:2016-02-04

作者简介:周紫薇,1991年生,女,湖南长沙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新诗。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743(2016)03-009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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