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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镜花缘》中的预叙式悬念设置

2016-03-16夏玉玲

关键词:镜花缘悬念设置

夏玉玲

(延边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2)



论《镜花缘》中的预叙式悬念设置

夏玉玲

(延边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2)

预叙和悬念是中国古典小说两种重要的叙事技巧。预叙式悬念将二者紧密联接,对小说情节、结构、人物塑造等方面有着重要影响。李汝珍的小说《镜花缘》就多处运用了预叙式悬念的技法,且方式多样:或借助开篇引语,或借助梦境托言,或借助定数观念,或借助卜卦谶语等设置预叙式悬念,使得小说结构完整、情节波折,故事则呈现出亦真亦幻、虚实交织的特征。

《镜花缘》;预叙;悬念;设置;方式

《镜花缘》是清人李汝珍的呕心沥血之作,作者在篇末自称“消磨了三十多年层层心血”,又称“镜中能照真才子,花样全翻旧稗官”[1]501,从内容和形式两方面概括了这部作品的基本特征。《镜花缘》虽成就较高、影响较大,但自问世以来就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对此,鲁迅先生曾给予了比较中肯的评价,将其列入“以小说见才学者”,并评价其作者“乃能居学者之列,博识多通而仍敢于为小说也”[2]。所以,相关的研究也集中于两方面:一是对作者生平经历的勾勒;二是关于作品的研究。其中,对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镜花缘》的主题探讨、结构分析、讽刺艺术和创作心态,或是与同类型题材的作品进行比较等等,成果丰硕。与以往研究者的关注点不同,笔者在查阅相关文献后发现《镜花缘》中多处设置了悬念,故以文本为基础,在此探讨《镜花缘》中的预叙式悬念设置。

一、预叙与预叙式悬念

所谓预叙,是指在活动或事件开始之前预先讲述相关内容或提及暗示下文的行为。对于这一概念,法国学者热拉尔·热奈特认为:“与它的相对格——追叙相比,预叙明显地较为罕见,至少在西方叙事文化传统中是这样……”[3]可见,预叙在西方叙事文学中运用得较少。与之相反,杨义先生却认为,与西方文学传统中预叙相对薄弱的情形相比,在中国叙事传统中,预叙是其强项而非弱项[4]152。其实,纵观中国古典小说发展进程,从史传到魏晋志怪,再到唐传奇、宋元话本,直至明清长篇叙事小说,预叙都已得到普遍运用。同时,杨义先生还指出:“中国小说擅长于预叙,预叙往往暗示人物和事态在其后的岁月里带命运感,甚至带神秘性的发展和变异,因而它的文字经常采取密码方式。”[4]382所以,预叙往往影响着小说情节的发展和整个事件的进程,是一种重要的叙事技巧。

悬念是小说中另一种重要的叙事技巧。悬念本是外来名词,在传统叙事小说中又被称为“关子”或“扣子”,是一种设疑不答,以此激发读者好奇心和阅读兴趣的技法。至于悬念及其设置方式的分类,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看法。如史庭宇认为:“悬念有封闭性、半封闭性和开放性之分”[5],故分为封闭性悬念、半封闭性悬念和开放性悬念三类。但笔者以为,如何把握封闭性、半封闭性和开放性之间的“度”是一个难题,更遑论正确地认识和区别三类悬念。徐文明根据法国狄德罗《论戏剧艺术》一文关于戏剧的两种写法总结出“悬念的两种表现方式 ——露底法和藏底法”[6]。但这两种悬念类型是基于情节层面所归纳出的设置方式,并不能概括所有小说关于悬念的设置技巧。因而,李鹏飞除注意到情节因素外,还考虑到人物性格与命运、社会生活、小说主题等因素,分为预叙式悬念和顺叙式悬念两类,并指出预叙式悬念“即提前透露故事结局或发生于故事时间的中后部的重要情节,从而使读者对于导致这一结局或重要情节的过程或原因发生强烈的好奇心”[7]。预叙式悬念将预叙和悬念统一起来,极大地增强了情节的复杂度和小说的波折性。虽然该学者将《镜花缘》置于顺序式悬念之中的旅行类,但笔者认为《镜花缘》中也多处采取了预叙式悬念的设置方式,以下将加以说明。

二、《镜花缘》中预叙式悬念的设置方式及其作用

在《镜花缘》中,预叙式悬念设置的表现形式多样。因为“被提前揭露的内容本身是什么,以及作者如何具体处理这一‘揭露’方式,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7],所以下面将逐一分析《镜花缘》中预叙式悬念的主要表现及其设置技法。

(一)借助开篇引语设置预叙式悬念

在古典小说中,如何开篇是一个重要问题。一些作品,如《金瓶梅》开篇的诗歌、《三国演义》开篇的一首《临江仙》《红楼梦》第一回的《好了歌》《喻世明言》开篇前插入的小故事等等,都显示着作家们的匠心。《镜花缘》则别具一格,引出前人之语:

昔曹大家《女诫》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汇为一编:其贤者彰之,不肖者鄙之;女有为女,妇有为妇;常有为常,变有为变。所叙虽近琐细,而曲终之奏,要归于正,淫词秽语,概所不录。其中奇奇幻幻,悉由群芳被谪,以发其端,试观首卷,便知梗概。[1]1

这种开篇引言实际上是古典小说结构安排中“弄引法”的具体运用。金圣叹曾对这种方法进行过说明:“有弄引法。谓有一段大文字,不好突然便起,且先作一段小文字在前引之。如索超前,先写周谨;十分光前,先说五事等是也。”[8]

结合《镜花缘》全文可知,小说开头引用《女诫》,交代了文中会有女场,而且女性占主体地位,同时点明作者是按照传统礼教的标准来审视这一群体。所以,后来唐敖寻访海外之时遇到了一系列的孝女:如为母报仇杀尽凶虎的骆红蕖、入海取参以救母病的廉锦枫、来至国朝科考仍不忘母亲的亭亭等等。“其贤者彰之,不肖者鄙之”说明作者针对文中所述会有褒有贬,扬善鄙恶。“所叙虽近琐细,而曲终之奏,要归于正,淫词秽语,概所不录”则表示所选题材细碎中正。“其中奇奇幻幻,悉由群芳被谪,以发其端,试观首卷,便知梗概”则暗示了内容的奇幻性以及女试。所以,《镜花缘》中开篇设置引语的“弄引法”具有“伏脉千里”和总领全文的作用。

(二)借助梦境托言设置预叙式悬念

借助梦境托言是中国古典小说比较普遍的一类叙事模式。例如收录于《太平广记》491卷的唐传奇《谢小娥传》中,谢小娥就借助父亲冤魂在梦中告知的凶手姓名引语,经过解谜,最后杀死仇敌。西方许多学者,如弗洛伊德等也对梦现象做过诸多解析。所以,“西方学者的研究与中国古人之言正相吻合。梦作为一种心里活动被移植到小说的预叙手法中。”[9]

《镜花缘》中关于梦境的叙述共有两处,且都集中在第七回。一处是在唐小山出生之前,母亲林氏曾梦登“五彩峭壁”,故为其取名小山。虽为下文唐敖为小山改名做了铺垫,但梦中并未有人托言,故此处不表。另外一处则是唐敖在失意解愁,意欲另觅佳境之时,偶然进入“梦神观”发生的。唐敖在恍惚之间,随着童子见到了一位姓孟的老者,与老者交谈中透露出求仙访道之意,可是苦于没有“根基”。这时,老者指示他游历海外寻找飘零外洋的十二名花,这就是功德,“再能众善奉行,始终不懈,一经步入小蓬莱,自能名登宝箓,位列仙班。”[1]26所以,唐敖海外寻花,使得百仙再次齐聚,这一线索贯穿了小说前四十回,也为四十回以后唐闺臣(即唐小山)寻父埋下伏笔。沿途寻到的众名花也个个贤良孝顺、坚贞不二,因而才能在女试上金榜题名,这正是对唐敖奉行善举的照应。

(三)借助定数观念设置预叙式悬念

古典小说表现“命定”观念的作品有很多,如唐传奇《定婚记》、宋元话本《三现身》等。延续这一题材,《镜花缘》中也蕴涵着这一观念,而且在文中多处呈现。

1.无法抗拒的“天命”观

“一饮一酌,莫非前定”(第九回),这种“天命”观,或是定数观念在《镜花缘》中出现得比较早。小说第二回中写百花仙子因谨遵帝旨没有号令百花齐放而与嫦娥、月姨定出罚约后,女魁星执笔在百花仙子头顶上点了一笔后直奔小蓬莱去保护玉碑。座中唯有王母暗自点明这是“定数”:

善哉!善哉!这妮子(指百花仙子)道行浅薄,只顾为着游戏小事,角口生嫌,岂料后来许多因果,莫不从此而萌。适才彩毫点颜,已露玄机。无奈这妮子犹在梦中,毫无知觉。这也是群花定数,莫可如何![1]6

可见,天命在文中是真实存在、预先设定好的,但又是不可预知的,具有神秘性和不可抗拒性,给人带来极大的悬念性。于是,白玉碑成了《镜花缘》中的一个重要道具。在第四十八回中,泣红亭内唐闺臣和阴若花看到的的白玉碑其实早已在第一回中出现,“数百年后”有缘才能得见的玉碑也是早已设定好的“红尘”之物。而且,此碑上面镌刻了百人名姓,其后还有总论,大略点出了众芳境遇,这些又与后文衔接,使得小说似真似幻、亦虚亦实。

2.不可捉摸的“宿缘”论

“宿缘”论是定数观念的另一体现,这种论说贯穿小说始终。书名《镜花缘》,赫然一个“缘”字,就赋予了故事的一种虚无感,这种虚无仿如水中月、镜中花,如梦又如幻,唯有“缘”才能解,而“缘”本身就是虚无飘渺之物,可遇不可得。

“缘”在小说中对预叙式悬念的设置有着重要作用。例如,在第七回唐敖的梦中,老者指示他抛却尘世“另结良缘”,方能有所“际遇”。而且,“此中造化,处士本有宿缘,即此前进,自有不期然而然者。”[1]6从此,这种“宿缘”论一直持续到后文。因而,在第九回中,当唐敖将“肉芝”吃入腹中后,多九公说道:“这是唐兄仙缘凑巧,所以毫不费事”[1]33;当唐敖服食“朱草”后,多九公再次说是“今日又被唐兄遇着,真是天缘凑巧”[1]35。

不仅是唐敖有宿缘,百花仙齐聚的过程本身就是宿缘的显现,她们与其他仙子也有缘。因而,在第四十四回变化身份献灵芝的老道姑唱道:“我是蓬莱百草仙,与君相聚不知年;因怜谪贬来沧海,愿献灵芝续旧缘。”[1]211在第五十一回中,正待众人饥饿时,另一道姑前来化缘,同样唱道:“我是蓬莱百谷仙,与君相聚不知年;因怜谪贬来沧海,愿献‘清肠’续旧缘。”[1]245更甚者,文末叙述余承志(即徐承志)、骆承志等人起兵反对武则天的统治,在突破武氏兄弟把守的酒色财气四关遇到困难时,百果仙子、红孩儿、金童儿等亦来相助,无一不是宿缘的体现。

同时,小说塑造的唐闺臣比其他女子似乎更有宿缘,这在第四十八回体现得最为明显。在泣红亭中,唐闺臣看到白玉碑上镌刻的是“随常楷书”,在同行者阴若花眼中却是“蝌蚪古文”。究其原因,莫如闺臣所言:“以此看来,凡事只要有缘:妹子同他有缘,所以一望而知;姐姐同他无缘,因此变成古篆。”[1]231正是宿缘于每人有所不同,所以唐闺臣能得以窥见,而且将其记录下来,流布远荒,这又与篇末白猿寻访文人墨士做史联系起来,以此交代小说由来,使得整部作品浑然天成,不凿痕迹。

3.不断言说的“因果”之道

《镜花缘》中不断言说的“因果”之道是定数观念的又一体现,在预叙式悬念设置中作用不可忽视。

《镜花缘》的结构采取了层层嵌套的模式,是“带着小故事和小故事里面之故事的深层构造存在于大故事的表面构造里的构造”[10]。小说中大故事主要有两个:一是百花仙因赌约入凡尘历劫;二是唐中宗时期武后擅政并还朝。这两个大故事又各自设置了预叙式悬念:首先,百花降至红尘经受历练,这与小说前两回所设定的大背景相关,是一场因果轮回。因而,第六回中百花仙子履行罚约之时说道:“我当日有言在先,如爽前约,情愿堕落红尘。今我既已失信,将来自然要受一番轮回之苦。”[1]20其次,人世女帝武则天擅政也并非无端,在第三回中作者交代是“心月狐思凡获谴”前去了却隋唐更换朝代惹下的这桩“不了之案”,并且“以彰报施”。因为定数无端、造化无常,人物命运自然就与因果报应相连,而且因果报应往往与善恶相联系。所以,在第十四回中,唐敖等人在大人国内看到国民因品行善恶而脚下生出不同颜色的云彩的现象就自然而然了。而且,作者借多九公之口说道:“你虽看不见,老天却看的明白,分的清楚。善的给他善路走,恶的给他恶路走,自有一定的道理。”[1]59这种“道理”即是因果报应之说,使得小说劝善惩恶的意味比较强烈。

(四)借助卜卦谶语设置预叙式悬念

卜卦谶语本就带有预叙功能,是提前得知结果的一种方式。这种结果,有时可以提前诉诸他人予以准备,有时又是天机,不能随意泄露。

《镜花缘》的预叙式悬念设置也借助了卜卦谶语这一途径。在第六十五回中,卞、孟、蒋、董、掌、吕六家三十三位小姐因父亲、伯伯、叔叔们参与女试考核而无法进入部试、殿试,烦闷之时,遵照卞府成氏之言虔诚卜卦,虽是“中平”签,却有两句出乎众位小姐意料的诗句:“欲识生前君大数,前三三与后三三。”[1]314孟紫芝解卦说是众小姐会在三月二十三日补试。小说中虽未明说,但小姐们似已相信,于是又央求孟芸芝“起课”。后来,孟芸芝通过众女折摘的三十三朵杏花,也占试出补考的预兆。果不其然,武后之后发出补试的谕令。这种预叙式悬念紧扣心弦,不由让人生出“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同样,文崧的占卜也在“勤王”事件中有所征兆。在第五十七回中,余承志与文府五位公子相聚后,四公子文崧有言:“现在紫微垣业已透出微光,那心月狐光芒日渐消散,看来武氏气数甚觉有限,大约再迟三五年,自必一举成功。”[1]275以此来安抚诸位公子的急切心情。而后,又以“小弟连日夜观天象,陇右地方,似有刀兵之象;但气象衰败,必主失利”[1]276,预测陇右节度使史逸的兵变。后来,武后派武九思率30万精兵征剿,史逸兵败逃逸,皆印证了文崧所言非虚。正是如此,骆承志等人才蛰伏在小瀛山等待出兵时机。因而,卜卦的前瞻性为预叙式悬念的设置提供了可行性条件。

小说中还有一位小姐——师兰言精于“风鉴”。文中曾两次提到她对一些小姐的谶语,且都发生于凝翠馆众淑聚会的宴席上。第一处是第八十回,当师兰言听到钱玉英、邵红英的猜谜后,把二人望了一望,叹息不止。旁边的颜紫绡正欲发问,却因别事岔开,在第八十一回师兰言再次摇头时问明了原因:

我看玉英、红英、蕙芳、琼芳、书香、秀英六位姐姐面上,都是带着不得善终之像。那玉英姐姐即使逃得过,也不免一生独守空房。不意这些“黄泉”、“无根”、“生死”字面,恰恰都出在他们妯娌、姊妹、姑嫂六人之口,岂不可怪![1]396

而且,为了加强悬念,小说还延宕中断了叙事,在第九十二回戴琼英掣了宫室双声后,师兰言又一次不住摇头。窦耕烟暗暗问询才知晓缘故:“此书原是‘鸠来为我祸也飞上承尘’一连十个字,才是一句。今琼英姐姐因上半句话语不好,只飞下半句。我细细把他一看,那知此句竟是他的谶语,也是一位不得其死的。”[1]456待窦耕烟问戴琼英为何用这一句,得到的却是“妹子原想用《何水部集》‘寻玉尘于万里,守金龟于千年’。谁知不因不由,忽把此句飞了出来”[1]456的答案。这里,作者借师兰言的谶语揭示了文、章两府的悲剧命运实为天定,人力无可更改,只能顺应,让人唏嘘慨叹。

结 语

《镜花缘》运用了预叙式悬念设置的技巧,并且形式多样,使得小说总体呈现出真幻交织、虚实掩映的特征。这种小说叙事模式,一方面丰富了故事内容,勾连了小说首尾,另一方面又适当地满足了读者的好奇心理,和中国叙事传统遥相呼应,具有独特的审美意味。所以,袁行霈高度评价了这部作品:“其思想的机敏,富有幽默感的游戏笔墨……,使它成为一部别开生面、在小说史上占有一定地位的作品。”[11]毫无疑问,作为古典小说中的精华,预叙式悬念的设置技巧在今天仍值得借鉴和运用。

[1]李汝珍.镜花缘[M]//宋凤娣.中国古典小说最经典.北京:中华书局,2013:501.

[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220.

[3]张寅德.叙事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9:210-211.

[4]杨义.中国叙事学[M]//杨义.杨义文存: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7.

[5]史庭宇.“悬念”技法在明清小说中的运用[J].阅读与写作,2005(12):38-39.

[6]徐文明.关于《聊斋志异》悬念艺术的探讨[J].山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4):81-85.

[7]李鹏飞.中国古代小说悬念的类型及其设置技巧[J].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 2014,03:79-87+112.

[8]金圣叹.读第五才子书法[M]//金圣叹全集(一).贯华堂第五才子书水浒传(上).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22-23.[9]吴建勤.中国古典小说的预叙叙事[J].江淮论坛(社会科学版),2044(6):135-139.

[10]郑荣豪.《镜花缘》的结构[J].明清小说研究,2000(1):167-175.

[11]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405.

[12]肖锋.论中国古代历史小说的虚实观[J].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1-4,14.

(责任编辑:母华敏)

The Adoption of the Pre-narrative Suspense inFlowersintheMirrors

Xia Yuling

(Departmen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Yanbian University, Jilin Yanji 133002, China)

Pre-narrative and suspense are both important narrative techniques in Chinese classical novels. The pre-narrative suspense connects them closely, which has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plot, structure and characterization, etc. The pre-narrative suspense exists in the novelFlowersintheMirrorswritten by Li Ru-zhen through many ways: setting up the pre-narrative suspense with the aid of the opening quotation, using a dream to do sustenance, the concept of destiny, the divination and prophecy, etc. These methods make the structure completed, the plot twist and turn, and the narration real and imaginary, the story ideological and practical.

FlowersintheMirrors; pre-narrative; suspense; adoption; method

10.3969/j.issn.1672-7991.2016.01.011

2016-01-11;

2016-01-15

夏玉玲(1989-),女,河南省息县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作家作品。

I207.41

A

1672-7991(2016)01-00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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