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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代词性别错误研究

2016-03-15余佳颖英国约克大学教育系英国约克YO105NG

余佳颖(英国约克大学教育系,英国约克YO10 5NG)



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代词性别错误研究

余佳颖
(英国约克大学教育系,英国约克YO10 5NG)

摘要:对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进行实验的结果表明:即使是在英国进行英语浸泡式学习的中国英语学习者仍然会在口语中出现代词性别错误。这很可能是因为在英语口语产出过程中的前言语语信准备阶段受到母语迁移的影响,而没有包含代词性别信息,从而导致口语中he/she的错误。

关键词:代词性别错误;母语迁移;前言语语信

英语口语中he/she误用在中国英语学习者中很普遍,即使是英语熟练度很高的学习者也会犯此错误①。即使他们意识到自己在口语中会犯he/she错误,但是却仍旧无法避免犯错[1]。本文对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he/she错误进行研究,探讨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代词性别错误的根源。

一、语言产出机制和代词性别错误研究现状

Levelt提出语言产出模型,将语言产出分为概念化(conceptualizer)、形成器(formulator)、发音(articulator)、心理词汇(mental lexicon)、听觉(audition)和话语理解系统(speech comprehension system)几个部分,听者首先通过语言理解系统将听到的话语进行分析,概念处理机制将所想好的回答的意思意图整理好,以前言语语信的形式送到形成器中进行语法编码和语音编码,最后编码好的句子被送到发音器,然后被说出[2]。

关于he/she误用的研究并不多,研究者在这一问题的研究上采用了Levelt的语言产出模型来探讨错误的根源②。Antón-Méndez根据此模型对西班牙英语学习者代词产出中性别错误的根源进行了探究,通过分析被试者对与图片场景相关问题的回答,Antón-Méndez提出he/she错误的根源可能是前言语语信合成阶段出现问题,在准备前语言语信的时候没有遵循英语前言语语信要求,而语法语音编码则是按照英文的要求进行的,所以导致最后说出来的句子语法正确但是代词性别却错误[3]。西班牙语是Pro-drop语言,这意味着主语代词常常不会被说出来。Antón-Méndez认为代词性别错误并不源于母语迁移,因为如果是母语迁移导致的代词错误,那么被试者应该会犯较多的主语代词省略错误,而这在实验中并没有被发现[3]。然而Antón-Méndez在关于代词her、his的实验中提出代词性别错误是母语负迁移的影响[4]。母语在第二外语口语产出过程中的迁移在一些实验中被发现。在Chan & Wong对母语为马来西亚语、泰米尔语和中文的英语学习者英语代词产出的研究中,马来西亚和中国的被试者均犯有不少代词性别错误:he/she和his/her的误用。这可能是因为在这两种语言口语中he/she之间没有明显的性别区别,在马来语中dia既可以用来表示he也可以用来表示she,而汉语中he和she读音都一样[5]。董燕萍和贾婷婷对在中国大学学习的英语学习者的翻译任务实验中发现,把he说成she的错误率达7.02%,把she说成he的错误率达26.73%,她们认为错误的原因是汉语母语迁移对前言语语信编码的影响[6]。

不同于西班牙语,汉语不仅是pro-drop语言,并且在口语中“他”和“她”并没有发音上的区别。在英语为母语的环境中浸泡式学习一段时间后,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代词性别错误的情况是否会有变化?这是本文关心和要探讨的问题。目前关于接受英语浸泡式教育的中国英语学习者代词产出中的性别错误的研究很少。所以本文希望对中国英语学习者代词产出性别错误现状和根源做进一步的探究。

二、代词性别错误原因的研究方法和结果

(一)研究方法

本文邀请31名在英国学习的中国学生参与代词性别错误原因研究实验。实验方案取自Antón-Méndez关于西班牙英语二语习得者的研究[3],并根据本文实验对象对实验步骤和材料进行了适当调整。实验问题设计意在引发被试者说出特定的代词。例如,问题:“What is the boy doing?”期待的答案中应包含he,例如:“He is searching for his gift from the old man’s pocket.”实验材料包括29幅图片,90个目标问题和24个非目标问题(filler questions)。90个目标问题意在引发3种包含代词情况的答案,分别为She(30个),He(30个),Others(30个),其他代词情况(包括It, you, I, they, we)。其中14个问题(7个she问题,5个he问题,2个其他代词问题)由实验者设计,因为Antón-Méndez实验材料中she,he问题数量不足[3]。每一个问题都请英语母语者录制,每一个问题都配有相应的英文字幕。非目标问题穿插在目标问题之间,这是为了保证不因为被试者察觉到实验目的而影响实验结果。例如,对于连续的两个问题:“What is the boy on the left hand side doing?””How many men are there?”前者是目标问题(he情况下的问题),后者是非目标问题。

所有材料都用PsychoPy③在电脑频幕上展现,被试者按任意键可以看到图片5秒,然后相关问题的音频和字幕会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被试者准备好就可以回答问题。之后学生会填写一个语言学习背景问卷。同时考虑到被试者的雅思语言成绩是出国之前获得,在此使用Nation &Beglar的词汇测试来检测被试者在英国学习生活后的英语水平[7]。

为了确保研究方法的有效性,在正式实验之前对实验方法进行试测,试测结果显示,实验问题很容易影响被试者的回答。例如:听到问题“What does the little girl do first in the morning?”被试者很容易回答“The little girl wakes up”而不是期望的含有代词的答案“She wakes up”。这并不是因为被试者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引发的重复,因为在回答之后紧接着的问题时,被试者并未使用代词。例如:对接下来的问题:“How does the girl react to that at first?”被试者仍旧回答“The girl refused him.”因此为了减小实验问题的影响,在被试者进行熟悉实验流程的模拟实验时,电脑屏幕上会显示“Try to use pronoun to start your answer wherever possible”。但是,并不强调这一点,而且在正式实验开始时就不再显示。同时,参与试测的被试者表示问题只播放一次会让他们难以捕捉到每一个问题的全意,所以在播放问题音频的时候,屏幕上还会显示跟问题一样内容的英文字幕,帮助被试者理解问题。

在正式实验之前,被试者会先参加模拟实验来熟悉实验过程。模拟实验和正式实验流程相同,除了在模拟实验开始之前被试者会看到屏幕上有如下几个提示:“You need to speak out your answer to the questions.”“Try to start your answer with a pronoun wherever possible.”“In each trail, you will be presented with a picture, one description sentence and audio/written questions related to it.”“There will be two pictures in the trail.”

在正式试验中,被试者会通过按任意电脑键盘看到一幅或多幅描绘生活场景的图片,同时会听到和看到跟图片相关的问题,然后说出答案。实验材料被分为两个部分,每部分包含57个问题。被试者有均等的机会抽到部分一或部分二。被试者的答案由PsychoPy录入电脑。实验之后被试者会填写语言学习背景问卷和进行词汇测试。

(二)研究结果

1.语言学习背景。31名参与实验的被试者中有28名女性,3名男性。所有的被试者学习英语都超过10年,平均为13.29年,并且在英国至少学习了9个月,在英国学习平均时间为10.26个月。所有的被试者在来英国之前的雅思成绩均高于6.0,雅思平均分为6.98,阅读平均分为7.52,听力平均分为7.56,写作平均分为6.27,口语平均分为6.42。被试者词汇测试平均分数为40.35(满分为60)。

2.代词错误统计与比较。所有被试者的回答被分为有效和无效回答两个部分,有效回答的标准如下:

第一,被试者说出实验问题希望引发的代词,例如“What does the little girl do first in the morning?”回答“She wakes up and washes her face.”

第二,被试者说出与问题不相对应的代词,但是答案并无错误。例如“Do you and your friends organize dances?”回答“They organize dances but I normally do not attend because I am a bad dancer.”

第三,被试者说出错误的,与问题不相对应的代词。例如“What does the little girl do first in the morning?”回答“He woke up.”

在所有的有效回答中,代词错误类型被分为以下几种:人称错误(例如:应该用I,结果说了you);性别错误(应该用he结果说了she,应该用she说成了he);单复数错误(例如:应该用he结果用了they);省略错误(说出来的句子中没有主语代词);以及生命性(animacy)错误(例如应该用he结果说了it)。

在总共的2 790个回答中,有78.72%(2 208个)的有效回答。在2 267个有效回答中,96.65%(2 139个)回答使用了正确的代词,3.35%(69个)使用了错误的代词。在he情况下,总共有742个有效回答,其中718个正确回答(96.77%),2个代词单复数错误(0.26%),20个代词性别错误(2.70%),2个代词生命性错误(0.26%);在she情况下,总共有738个有效回答,其中714个正确回答(96.75%),1个代词单复数错误(0.14%),21个代词性别错误(2.85%),2个代词省略错误(0.27%);在其他代词情况下,总共有728个有效回答,其中707个正确回答(97.12%),4个代词人称错误(0.55%),15个代词单复数错误(3.50%),2个代词省略错误(0.27%)。

在所有有效的回答中,有13个回答是被试者自己意识到代词错误,更正之后给出了正确的代词回答。例如;“What is the girl in the pink dress doing?””He, she is looking at the pictures.”

重复测量方差分析(Repeated Measure ANOVA)显示,he,she和其他情况下的错误率之间没有显著区别,F(1.783,53.496)=.061,p=.925。这表明没有哪一种代词错误类型是引起代词错误的主因。

配对检测法(Paired t-test)显示,he和she情境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没有显著区别,t(31)=-.112,p=.911。这表明在犯性别错误时,被试者并不会更倾向于犯he或she的错误。

我们用皮尔森相关系数对代词性别错误率与被试者的雅思成绩、词汇测试成绩以及在英国留学时间的关联进行了分析。皮尔森相关系数(Pearson correlation)显示,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和被试者的雅思成绩并无明显关联[r(31)=-.055,p=. 390],其与被试者的词汇测试结果也无明显关联[r (31)=-.190],p=.306]。所以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并不受被试者英语水平(熟练度)的影响。另一方面,s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与被试者雅思成绩也并无明显关联[r(31)=.108, p=.562]。然而s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跟词汇测试分数轻微负关联[r(31)=-.354, p=.050]。这表明s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会随着被试者英语熟练度增加而减小。另外,在s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和被试者在英国学习的时间无明显关联[r (31)=-.124,p=.508]。同时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和被试者在英国学习的时间之间也没有明显关联[r(31)=-.010,p=.958]。

同时,在所有的69个有代词错误的回答中,有10个回答中同时包含其他语法错误。错误是谓语动词单复数的错误。例如:“What does the little girl do first in the morning?”回答“He (应该是she) just get (应该是gets) up from the bed.”其中7个是在犯代词性别错误的回答中出现的,3个是在省略了主语she的回答中出现的。

三、代词性别错误根源分析

根据实验结果不难发现,即使是英文水平很高的、在英语为母语的国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中国学生仍然会犯代词错误。在所有的第三人称代词错误中,性别代词错误占主要部分。相较于其他类型的主语代词错误,被试者在说出含有主语代词的句子的时候更容易犯性别错误。She和he情况下的代词性别错误率没有显著区别,这表明中国英语海外学习者没有更容易把he误用成she或者把she误用成he的倾向。这一结果和Antón-Méndez的对西班牙英语学习者英文代词产出的研究结果一致[5]。但是与董燕萍和贾婷婷在中国的英文学习者代词产出的研究中所得到的被试者在犯代词性别错误的时候更容易把she说成he的结果是不同的[6]。

对于西班牙英语学习者来说,he和she在口语中的误用可能是前言语语信出现问题,也可能是母语的迁移影响④。那么对于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说呢?根据的言语产出模型[2]9,前言语语信包含根据目标语言进行选择的概念信息。同时,前语言语信是有语言具体性的⑤。对于在口语中主语代词经常被省略的中文来说,中文前言语信息准备过程中可能并不需要主语代词的性别信息,而且,在中文口语中“他”和“她”发音上并无区别,也就意味着在中文口语前言语语信合成过程中对代词性别信息区分并不敏感。同时,母语的迁移作用被发现出现在语言产出的诸多层面⑥。所以中国英文学习者在英文口语产出过程中出现第三人称代词性别错误,可能是因为受到母语在前言语语信层面的迁移干扰,并未为第二语言英文产出准备代词性别信息,而是采用了母语中文的前言语语信准备程序,忽略了代词性别信息,从而导致最终产出时代词的性别误用。但是跟Antón-Méndez对西班牙英语学习者英文代词产出研究结果[3]不同的是,中国海外英语学习者在犯代词错误的同时,也出现了动词单复数的错误。口语产出中谓语动词的单复数与否很可能是在语法编码过程中决定的⑦。同时,英语谓语动词单复数错误有可能是受到母语语法处理机制迁移的影响[8]。然而,在中文中谓语动词单复数并不会因为主语的单复性质而有所变化[9],也就是说在中文语法编码中不需要主语的单复数信息去决定谓语动词的单复数。所以被试者在英文产出语法编码中,可能受到中文语法编码习惯影响而没有使用主语数量信息激活谓语动词单复数形式,从而使得前言语语信里面的动词最终以原型被送到语法加工机制中。Antón-Méndez指出西班牙英语学习者口语中代词性别错误的原因有很高的可能性是因为前言语语信出错,这一结论部分基于以下原因,即西班牙被试者在实验中除了代词错误没有犯其他语法错误,从而可以减小了代词错误是因为语法加工过程中出错的可能[3]。尽管本实验中被试者除了代词错误还出现了少量的主语动词单复数错误,但是我们认为对于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说,代词性别错误是因为语法加工机制受母语迁移影响的可能性却不高。因为如果前言语语信里面包含了第三人称主语代词的性别信息,那么性别正确的代词就应该在心理词库(mental lexicon)被激活,同时被送到语法编码。在语法加工中把性别正确的代词替换为性别不正确的代词或者是在发音过程中把he发成she和把she发成he的可能性不高,也缺乏理论研究解释。

关于在犯代词性别错误的时候误用he和误用she的错误率方面,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并不像董燕萍和贾婷婷的实验中的国内中国英语学习者那样更加倾向于把she说成he,而不把he说成she[6]。这有可能是跟在英语为母语的国家的学习生活经历有关。不同于中文,在英文口语中,he和she的读音不同,使用不同的性别代词会对交流产生影响而且主语代词也不可省略。因此,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英语浸泡式的环境下,会有更多的he和she输入,同时也会更多使用到he和she并且更加关注口语句子的语法。这都可能提高中国英语学者对于he和she区别的敏感度,从而降低整体错误率,同时使得他们在犯代词性别错误的时候有同等的几率说出he或者she,而不是更倾向于使用其中任何一个。值得指出的是,尽管实验显示被试在英国学习的时间与he和she错误率之间并无显著关联,但考虑到被试者最短都在英国学习了9个月,因此,这有可能说明中国英语学者对于he和she区别的敏感度的提高和代词错误率的降低在英语浸泡式教育环境中学习9个月之后有明显改善,而此后环境的影响就不显著了。

结语

本文通过对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代词性别错误的分析,得出其错误根源很可能是前言语语信编码中的母语处理机制的迁移影响。

即使是在英国平均学习超过9个月的高级中国英语学习者仍旧在简单的英文问答中出现代词性别错误,可见对于中国英语学习者来说口语中he 和she混淆的问题很普遍也很严重,这需要引起中国英语教育科研工作者的注意。但是本实验显示的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较低的性别代词错误率,以及海外中国英语学习者在犯代词性别错误时在误用he还是she问题上并没有倾向性,表明了可能的潜在的英语浸泡式环境对中国英语学习者代词性别错误的影响。这些就突出了早期英语教育中强调英语代词性别产出和母语中文不同,以及加强英语口语实践和营造纯英语学习环境的重要性。

注释:

①参见董燕萍、贾婷婷《中国英语学习者前言语语信编码——来自英语代词性别错误的证据》,《现代外语》2011年第3期第279-286页;柳青《中国英语学习者习得英语第三人称代词性别范畴研究》,北京语言大学硕士论文,2007年。

②参见董燕萍、贾婷婷《中国英语学习者前言语语信编码——来自英语代词性别错误的证据》,《现代外语》2011年第3期第279-286页;Antón-Méndez, I. Gender bender: Gender errors inL2 pronoun production,In Journal of Psycholinguistic Research,2010(2):119-139.

③参见Peirce, J. W.PsychoPy-Psychophysics software in Python,In J Neurosci Methods, 2007(1-2):8-13.

④参见Antón-Méndez, I.Gender bender: Gender errors in L2 pronoun production,In Journal of Psycholinguistic Research, 2010

(2):119-139;Antón-Méndez, I.. Whose? L2 -English speakers’possessive pronoun gender errors,In Bilingualism: Language and Cognition, 2011(3):318.

⑤参见Levelt, W, J, M. Speaking: From intention to articulation,In Cambridge. MA:MIT Press,1993;De Bot, K. A bilingual production model: Levelt’s“speaking”model adapted,In Applied Linguistic,1992(1):1-24.

⑥参见De Bot, K. A bilingual production model: Levelt’s“speaking”modeladapted,InAppliedLinguistic,1992(1):1-24;Rodriguez-Fornells, A., Van Der Lugt, A., Rotte, M., Britti, B., Heinze, H. J., &Münte, T. F. Second language interferes with word production influent bilinguals: brain potential and functional imaging evidence,In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2005(3):422-433.

⑦Bock, K., &Eberhard, K., M. Meaning, sound and syntax in English number Agreement,In Language and Cognitive Processes. 1993(1):57-99;Bock, K, Eberhard, K, M & Cutting, J. C. Producing number agreement: How pronouns equal verbs,In 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2004(2):251–278.

参考文献:

[1]陶文好.中国人英语口语中he和she误用认知分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2):44-48.

[2] Levelt, W, J, M.. Speaking: From intention to articulation [M]. Cambridge. MA:MIT Press,1993.

[3] Antón-Méndez, I.. Gender bender: Gender errors in L2 pronoun production[J].JournalOf PsycholinguisticResearch,2010(2):119-139.

[4] Antón-Méndez, I.. Whose? L2 -English speakers’possessive pronoun gender errors [J]. Bilingualism: Language and Cognition,2011(3):318.

[5] Chan, S. H., & Wong, B. E.. Understanding the pronoun paradigm in an L2context: The Malaysian experience [J]. Studies in Language and Language Teaching,2001(10):25-37.

[6]董燕萍,贾婷婷.中国英语学习者前言语语信编码——来自英语代词性别错误的证据[J].现代外语,2011(3):279-286.

[7] Nation, I.S.P., & Beglar, D.. A vocabulary size test [J]. The language teacher, 2007(7):9-13.

[8] Hatzidaki, A., Branigan, H. P., & Pickering, M. J.. Co-activation of syntax in bilingual language production [J]. Cognitive Psychology, 2011(2):123-150.

[9] Li, C. N., & Thompson, S. A.. Mandarin Chinese: A functional Reference grammar[M].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9.

(责任编辑:刘英玲)

The Study of Gender Error in L2 Pronoun Production among Overseas Chinese Learners of English

YU Jiaying
(Education Department, The University of York, UK, York, YO10 5NG)

Abstract:Research results of gender error in English pronoun production among overseas Chinese learners of English indicate that English learners still make gender errors even with high English proficiency. This is possibly caused by the Chinese transfer in the preverbal message of English production, which leads to the lack of gender information and final gender misuse in production.

Key words:pronoun gender error, first language transfer, preverbal message

作者简介:余佳颖,女,湖南长沙人,英国约克大学教育系硕士,研究方向为心理语言学及二语习得。

收稿日期:2015-09-06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014(2016)01-013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