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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恐怖主义和硅谷的角色

2016-03-15布莱恩迈克尔詹金斯BrianMichaelJenkinnss

国外社会科学前沿 2016年10期
关键词:恐怖活动恐怖分子硅谷

布莱恩·迈克尔·詹金斯(Brian Michael Jenkinnss)

史万春/译

网络恐怖主义和硅谷的角色

布莱恩·迈克尔·詹金斯(Brian Michael Jenkinnss)

史万春/译

选自美国兰德公司网站 2016年6月13日

至少在现阶段,网络恐怖主义者并没有获得躲在暗处的地下实验室里远程摧毁西方文明的科技。尽管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指出近期不大可能出现“网络末日”(cyber-Armageddon),但是不断发展的新科技让恐怖分子有能力从以前只能制造“低科技含量”、耸人听闻的屠杀的困境中走出来,转而利用高科技让社会陷入阴云。

因为大多数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国防预算正在不断缩减,恐怖主义的威胁加剧了人们对于国内安全的担忧。恐怖主义者分不清前线和后方,他们也不会放过平民,只攻击军队。

恐怖主义威胁(有时这种威胁会被过分夸大)给了政府巨大的压力,他们都想要在恐怖袭击发生之前就解决它们,这意味着政府需要预防“意念”转变成“行动”。一种了解潜在恐怖主义者心中邪恶意念的办法是对人们说话和写作的内容进行监视。在警察国家(police states,指的是滥用警察行使极权的国家——译注),政府监视活动司空见惯;但是民主国家对于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可以开展监视活动有明确的限制和规定。

信息技术的发展重新定义了公民和政府之间的关系,新的紧张关系正在形成。政府现在可以使用前所未见的技术去收集、存储并分析与私人交流和生活相关的海量信息。有人提出异议,认为政府占有这些私人信息与美国式的政府职能南辕北辙。

数字时代,国家安全和战争的定义都在不断发展,硅谷必须站在反恐的前线。硅谷的发明家和企业家是信息革命的中流砥柱,他们必须找出保护关键系统免遭恶意入侵的方法。政府保护社会的努力和个人的隐私权之间必有一场战争,而硅谷就是战争中心。

几个世纪以来,恐怖分子的手段一直没有改变,但是20世纪60年代的科技发展却给他们、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现代飞机旅行让恐怖分子可以到达世界上任何角落;飞机本身就可以算作一种装着人质和受害者、标着国籍还会飞的“箱子”;某地恐怖分子的宣传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到;小型武器和炸弹随手可得;更严重的是通信科技——无线电、电视和通信卫星——让恐怖分子有能力登上世界舞台。

恐怖主义是个剧院,里面演出的暴力恐怖剧营造出恐怖和惊慌的气氛;这种气氛反过来又会对人们产生影响:人们会过度夸大恐怖分子的能力和他们所造成的威胁。对恐怖分子来说,恐怖袭击活动的直接受害者无关紧要。我们的恐怖主义劲敌知道,对恐怖活动的宣传同样重要——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恐怖分子干了什么事,人们对这些事件的反应和传播才是他们看重的地方。

20世纪70年代末,和我一样的分析者想找出恐怖分子可能会尝试获取哪些新型武器用于恐怖活动。我们曾经担忧过精确制导的地对空导弹,当然还有生化武器甚至是核武器,但是我们却忽视了一项最重要的科技发展成果:现代互联网——它可能成为恐怖分子军火库中的关键武器。

互联网是一种宣传平台,它让恐怖分子有能力与大量受众直接交流,而交流的内容却缺乏编辑或政府的有效监管。同时它让恐怖分子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加容易,想法相同的狂热分子们聚集在这些虚拟社区之中,互联网还为恐怖分子提供目标的信息、制作炸弹的方法等。

社交媒体则更进一步,它让恐怖分子可以使用在数百万年轻人中流行的沟通方式进行直接交流。所谓的“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就有效地利用了社交媒体炫耀“战果”、吸引新的战士加入。

然而,互联网可以让人们不必直接变得“激进”就可以间接参与(某活动)。一个人不必加入组织,互联网使用者可以获得虽然虚拟却让人身临其境的体验:仅仅是在线假扮恐怖分子就可以让人获得心里满足。

在没有互联网的20世纪70年代,美国平均每年有50~60起恐怖炸弹事件——现在看来,其数量之多十分惊人。在“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的15年里,美国每年有2~3起恐怖炸弹事件,且几乎没有伤亡。

受境外极端主义思想影响的各类组织是这些恐怖活动的幕后黑手。然而自“9☒11”以来,美国境内近60起圣战恐怖活动中的2/3是由个体完成。人们不需要真正地加入这些组织,也不需要进行系统学习;新兴的恐怖主义者也往往是新手。

当今恐怖主义者造成的威胁仍然十分原始,恐怖活动往往由人工完成,其科技含量也不值一提。然而现如今恐怖分子越来越了解互联网,他们有可能会使用高科技对经济造成威胁。他们不再扣押人质,而是转向将“系统”掌握在手中。

20世纪70年代,恐怖主义分析员组成的“红队”(red teams,一种扮演假想敌、检验某个机构应对危机能力的独立机构)发现想要扰乱社会需要大量资源。物联网的不断发展可能会改变这个结论。

小部分心怀愤懑的人已经开始拥有扰乱、毁灭社会,并强迫社会将大量资源用于安保的能力。民主国家如何在应对此类危机的同时又能不改民主本色,是我们在科技时代遇到的一个重要挑战。

我最近参加TiEcon大会(由发明家和企业家参加的年会)的经历告诉我,硅谷应该当仁不让。一些与会者已经开发出了投入使用的安保协助科技。其他人也有很多让人惊喜的新点子。这其中有物理安保和信息保护的新方法;有检测武器、爆炸物、辐射物和其他危险物品的办法;分析学;还有其他反制方法。

有了这些进展,硅谷可能已然处于恐怖主义战争的核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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