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研究中三元论之哲学探索
2016-03-09陈丹
陈 丹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 广东 中山 528402)
翻译研究中三元论之哲学探索
陈丹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外国语学院, 广东中山528402)
从家族相似性和一分为三的哲学视角考察翻译研究中三元论。翻译研究中的三元论,是历史发展和人类认识发展的产物,是结合客观事实提出来的;各种翻译研究中的分出的三类,具有家族相似性,可以帮助我们有效认识翻译现象;另外,三类涵盖范围更广,常常还伴有执两用中的和谐、稳定的中间路线或者是居于主导地位的第三种状态,这对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都是有利的推进。
翻译研究; 一分为三; 家族相似性
一、引 言
中外翻译研究中,充满了各种各样二元对立的概念。中国翻译研究中常见的包括:文——质,直译——意译, 形似——神似, 形式——内容等等。外国翻译研究中常见的包括:字当句对的翻译——意译,语义翻译——交际翻译,隐性翻译——显性翻译,异化翻译——归化翻译等等,斯内尔-霍恩比曾总结说:“统治翻译理论的主要分类方法一直以来是二分法和类型学”(Snell-Hornby,2001:29)。上述这些概念长期以来给译者论家带来的都是对立的观念,非此即彼,好像对立的双方不能共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上述很多看似对立的概念,在翻译实践中确是相互依存,相互转化,互为补充的。这些二元对立的概念把研究者带入了困境之中。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研究者视野的拓宽,翻译研究中出现了三元论①,多元论(Reiss,2004),甚至是连续体论(Snell-Hornby,2001),翻译研究又柳暗花明,有了新的出路。翻译研究中的三元论是指避开二元对立,而将概念、方法和理论一分为三,从而更加全面和客观地看待被研究的对象。
国内外翻译研究学者已经发现并讨论三元论。国外学者中,斯坦纳就关注过三元论(Steiner,2001:266-278),他指出,“在分析复杂结构时,思想似乎喜欢一分为三。……这种三分的格局很有用,并且似乎适合理论和实践广阔的现实”。他在讨论了德莱顿(Dryden)的三种翻译方法之后,又讨论了歌德(Goethe)的三分法;他尤其提到了雅各布森的三分体系,认为该体系比德莱顿和歌德的在视野上更为广阔。随后,他还简要的提及了汉弗莱(Humphrey)和于埃(Huet)对翻译种类的三分法。但是,斯坦纳的评论只是点到为止,并未作出深入的探讨。
国内学者也对翻译研究中三元论进行了探讨。杨晓荣提出翻译标准中,除了二元对立之外的第三种状态,认为当事物以常态出现时,其位置往往是在二元之间的某处,可以称之为“第三种状态”,这是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杨晓荣,1999:57)。庞秀成认为对“一分为二”的误解带来了争执和弊害,出路就是要重视“一分为三”的辩证思维,该思维既是理论视域,是世界观、价值观和方法论(庞秀成,2010:80)。庞秀成还梳理了翻译研究中一分为三的翻译思想。而针对具体的翻译思想,施佳胜、王心洁则对钱钟书的思想进行了再思考,认为钱钟书的翻译思想是一个由“化、讹、媒”组成的“一分为三”的体系,三者相辅相成(施佳胜、王心洁,2013:76)。国内学者,主要是从中国哲学的视角,对中国译论中一分为三的思想进行思考。
有鉴于此,本文拟基于维特根斯坦家族相似性以及中国哲学一分为三的思想,探讨中外翻译理论中的典型的三元论。
二、哲学基础
家族相似性(family resemblance)由语言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提出,该观点对二元划分的经典范畴理论提出了挑战(李福印,2008:94)。维特根斯坦通过对“游戏和运动”(Spiel)的探讨,认为各种“游戏和运动”之间只有一系列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而没有“游戏性”(gamehood)的共同特征和本质,家族相似性是相似点的网络,相互交织,相互重叠(Baghramian,1999:87)。用维特根斯坦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考虑我们称之为‘游戏或运动’的事项吧。……如果你看看这些游戏或运动,你不会发现它们有什么共同点,而是相似性,亲缘关系,和一整套相似性和亲缘关系。……我们发现相似性的复杂网络相互重叠,相互交织:有时候是总体的相似,有时候是细节的相似。……除了‘家族相似性’,我想不到更好的词来描述这些相似性了;家庭成员中各种各样的相似,……以同样的方式重叠和交织”(Wittgenstein,1953:31e-32e)。
中国哲学家庞朴和周德义比较系统地阐述了一分为三论。此前,中外哲学家的言论中也有朴素的一分为三论的影子。庞朴认为三极是从外在演化到内在的,“天地人三极,只是一种外在的结构上的三分,尚未涉及对立统一问题。必须等到后来,方有人是天地之心、天地在人心中之类的说法,这三极之间,才被赋予了内在联系”;同时,三分法的认识体现为“中庸之道”。“中庸”所提倡的“中”,不出场,出场的是偏而不中有待扬弃的两端;执住这两端,便能映现出中,便可用中(庞朴,2003:18-25)。而周德义认为一分为三和一分为多都是哲学命题,事物是无限可分的,但从哲学上看,这些被分成的无限多个部分依据某个特性可以划分为三个类型,一分为三是哲学命题的抽象和归纳。周德义还引用恩格斯的观点来证明“一切差异都在中间阶段融合,一切对立都经过中间环节而互相过渡……辩证法不知道什么绝对分明的和固定不变的界限,不知道什么无条件的普遍有效的‘非此即彼!’”(周德义,2002:225)。
不管是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性,还是一分为三的理论,都认为没有绝对分明的和固定不变的界限,而这就是从哲学视角探讨翻译理论中的三元论的基础。
三、翻译研究中一分为三的视角
随着人类认知的发展, 翻译研究中除了传统的二元论观点,还出现了不少三元论观点。翻译研究中的三元论包括:翻译类型、翻译方法以及其他方面。
(一)翻译类型三元论之哲学分析
翻译类型的三分法,最重要的就是罗曼·雅各布森的分类。雅各布森认为任何语言符号的意义就是翻译它的进一步的、替换性的符号,由此他区分了三种阐释语言符号的方式:语言符号可能译为同一种语言中的其他符号,译入其他语言,或者译入其他非语言符号系统。这三类翻译名称不同,分别叫做:语内翻译(intralingual translation),语际翻译(interlingual translation),和符际翻译(intersemiotic translation)(Jakobson,2012:127)。正如雅各布森这篇文章的篇名(OnLinguisticAspectsofTranslation)所示,这篇文章较多地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翻译。雅各布森对翻译类型的三分,是翻译研究的进步,是对翻译的更加客观的认识,是对不断发展的翻译活动的更加全面的揭示。曹明伦就指出,大多数人从事或研究语际翻译,所以长期相当一部分人都认为翻译这个概念指的是语际翻译,但是应该把语内翻译和符际翻译纳入翻译范畴,因为后两者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雅各布森区分的三类翻译“标志着翻译概念外延之扩大”,“事物在不断变化,认识在不断发展”(曹明伦,2013:4)。但遗憾的是,雅各布森并未对此三类翻译进行更多的论述,却转而从语言的角度讨论对等和可译性等问题了。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一国之内各地区交流的需要,语内翻译也就发展起来。语内翻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把一国古代语言作品译成该国现代语言作品,如把《论语》翻译为现代汉语,或者把《贝奥武甫》(Beowulf)译成现代英语。这种语内翻译的前提是,古语已成为过去,现代语言已经来临,否则是不会出现这种语内翻译的。还有一种语内翻译就是方言与方言之间的翻译。在中国古代,“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年代,可能方言之间的语内翻译就会少一些;但是,如果各地之间人口流动较大,方言之间的语内翻译就会多起来。在广东省各地,要是有各种集会(如有广东本地人和外地人都参加的教堂礼拜),讲话人的发言通常是会有普通话和粤语之间的互译(口译)的,以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懂。但是,这种普通话和粤语之间的翻译也有其特别之处,因为如果写下来成为书面的记录,普通话和粤语较多都是一模一样的汉字。只有一部分才是使用不同的字,但是这些字的意义却相近,如累(普通话)——攰(粤语);没有(普通话)——冇(粤语);很棒(普通话)——叻(粤语);他(普通话)——佢(粤语);看(普通话)——睇(粤语);什么(普通话)——咩(粤语);是(普通话)——係(粤语);晚安(普通话)——早唞(粤语)。这也算语内翻译。
雅各布森区分的三类翻译,具有家族相似性。这三类翻译虽然都是翻译,但是没有什么叫做“翻译性”的东西把它们联系到一起,实际上三类翻译之间具有相似性,该相似性复杂网络相互重叠,相互交织。语内和语际翻译是整体和细节都相似,而前两者和符际翻译确是整体的相似。语内、语际翻译都是用语言来阐释语言符号,前者是用同一种语言的其他符号,而后者是用另一种语言,所以整体、细节都相似;而符际翻译是用非语言符号系统来阐释语言符号,与前两者只有整体上的相似。家族相似性能给符际翻译存在的理据,符际翻译和前两类典型的翻译具有家族相似性,其相似性在于三者都阐释语言符号,虽然媒介不同。这三类翻译中,语际翻译处于主导地位,是大多数人从事的翻译活动。另外,这三类翻译之间的界限不甚明显,尤其见于语内和语际翻译。从以下一例便可窥见一斑。把中文的文言文译为现代汉语是语内翻译,把普通话翻译成四川话也是语内翻译;但是在把普通话翻译成维语、蒙古语的时候,似乎既可以算是语内翻译,又可以说是语际翻译。
(二)翻译方法三元论之哲学分析
翻译方法的三分法较之翻译类型的三分法就更多一点,其中最著名的当属约翰·德莱顿就诗歌翻译提出的三种翻译方法:字当句对的翻译(metaphrase)、意译(paraphrase)和拟作(imitation)。意译即有自由度的翻译,作者在译者的视野范围内,绝不会消失,但是作者的话不像他的意义那样完全遵循;在拟作中,译者得到许可,不仅可以改变词语和意义,还可以根据情况舍弃词语和意义。当然,德莱顿认为拟作和字当句对的翻译是两个极端,应该避免,建议取这两者的中间点(Dryden,2012:38-40),即意译。德莱顿的三种翻译诗歌的方法,具有家族相似性,同时又不是可以截然分开的三种方法。这里的家族相似性还不同于维特根斯坦提出的那种,而是“一组形式为AB,BC,CD,DE的项。每项和其他一项或多项都至少有一个或者多个相同元素,但是没有,或只有少数元素是所有项共有的”(Rosch、Mervis,1975:575)。字当句对的翻译、意译和拟作都处于翻译方法这个大家庭里面,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字当句对的翻译与意译更为相似,因为这二者都要遵循源文的某些方面的来翻译;此外,意译与拟作也是相似的,因为这二者都有自由度,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家族相似性对二元划分的经典范畴理论提出了挑战,德莱顿提出的诗歌翻译方法的三分法有了存在的理据,也解决了现实翻译中的一些问题,如庞德的那些“翻译”到底算不算翻译?有学者认为庞德的“边缘”的翻译也可以纳入翻译研究的范畴(王仁强、章宜华,2004:107)。在德莱顿的框架中,庞德的“翻译”就如同考利(Cowley)翻译品达(Pindaros)和贺拉斯(Quintus Horatius Flaccus)的作品,那就是拟作,拟作相似于意译,是翻译大家庭中的一员。而且德莱顿对翻译方法的三分,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历史发展的进步,是对翻译现象的客观认识。因为从西塞罗开始,对直译、活译的探讨确定了后世的研究方向(谭载喜,2013:21),一直到了17世纪翻译理论才总是采用三分法(Steiner,2001:266)。很明显,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西方主要是用二元对立(直译——活译)的概念来探讨翻译,但是实际上,模仿在西方语境中一直存在,维吉尔模仿荷马史诗《奥德赛》创作了《伊尼特》(谭载喜,20);朗吉努斯(Longinus)在《论崇高》中也提到,模仿和仿效过去伟大的历史学家和诗人是通向崇高的路径之一(Bassnett,2004:50);到了德莱顿,他结合考利等人的翻译就正式提出拟作这个概念,作为三种翻译方法中的一种;再后来,翻译史上比较著名的就是庞德对中国古诗的仿拟。当然,维吉尔的作品就确实是模仿,但是考利和庞德的作品就算是拟作了。可见,拟作这种方式从古至今还是存在的,德莱顿也是对客观事实的比较中肯的总结,尽管他是反对拟作的,认为拟作有利于译者展示才华,但对逝者的记忆和名誉都是极大的伤害(Dryden,2012:40)。但是,对翻译范畴中成员进行家族相似性的分析,可能使得翻译包括的范围无限扩大,就会对翻译本身和翻译研究带来不利。
从一分为三的哲学观来看,字当句对的翻译和拟作,就是翻译方法的两端,而意译就是这两端的中间(不一定是正中)。一分为三哲学体现“中庸”,强调执两用中(庞朴,2003:25),德莱顿正好有几乎一致的表达:“我认为,拟作和字当句对的翻译是两个极端,应该避免:所以我提议取这两者的中间点……”(Imitation and verbal Version are in my Opinion the two Extremes, which ought to be avoided: and therefore when I have propos’d the mean betwixt them,…)(Dryden,2012:40)。从这里可以看出,德莱顿虽然客观地给出诗歌翻译的三种方法,但是他在避免极端,推崇中间之道:意译。意译既像字当句对的翻译一样,遵循着原作的某些方面,忠实地对源文进行迻译;同时,意译又像拟作,具有某些自由度。这样执两用中的意译,综合了字当句对的翻译和拟作的优点,又避免了二者的缺点,所以备受德莱顿的推崇。但是,这里的德莱顿说意译居中,却是很抽象、模糊的概念,因为不知道是正中,偏字当句对的翻译多一些,或者是偏拟作多一些,这可能还得根据不同的情况来确定。这里的意译,因为居中,而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
由此可见,德莱顿区分三种诗歌翻译的方法,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又是历史的进步,还有深厚的哲学基础和很强的稳定性。
(三)其他
另外,翻译研究中还有值得一提就是本雅明在《译者的任务》中体现的一分为三观点(参见庞秀成,2010:85):源语、目的语、纯语言。本雅明认为:“语言的所有超历史亲缘关系存在于以下事实,即在每种作为整体的语言中,意指了一个并且相同的东西;这不能通过单个语言独自实现,而只能通过它们互补意指的整体来实现:纯语言”,译者的任务就是要“在自己的语言中释放被外语的符咒镇住的纯语言,通过重写来解放被囚禁的纯语言”。本雅明不仅论述到了语言的亲缘关系,而且还提出一种更高的语言:由源语和译入语互补而显现的纯语言。本雅明明确提到亲缘关系不一定要涉及相似性,但是他进而又解释到,语言在它们的意图上是互补的,只有互补才能揭示纯语言。在这里,源语和目的语的家族相似性,就在于它们都是不完整的,都是破碎的,“语言并不相互不同,不考虑语言间历史的联系,它们是先验地相互联系的”(Benjamin,2012:77-82)。而纯语言可以统摄源语和目的语,是完整的、全面的。源语和目的语,跟纯语言的关系就有如一分为三哲学中所说的“导”,即统一者主导着两个方面(庞朴,2003:12)。这种关系就与中国古代名家思想中的“鸡三足”(关于“鸡三足”的三分观点,见庞朴,2003:58)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两个具体的事物之外,有一个统摄性的、全面的抽象物。“鸡三足”中多出来的一足是“事物的本质意义”(刘利明,2007:213),而纯语言则是所有语言“互补意指的整体”。源语和目的语之间互补之中,显现出更高一筹的纯语言。纯语言、源语和目的语的三分关系,不同于上面字当句对的翻译、意译和拟作的平等三分关系,而是纯语言在上,统摄源语和目的语。
其实,除了一分为三,一分为多也是哲学命题(周德义,2002:13-29)。翻译研究中也有多元论思想。比较有影响的是赖斯对文本类型的分类。虽然赖斯的分类是基于卡尔·布勒(Karl Bühler)提出的三种语言功能(表达、陈述、呼吁),也确实有学者认为赖斯的分类是三类(Eoyang,1993:195)。但是实际上她提出了四种文本类型,陈述型文本、表达型文本、操作型文本和视听文本(Reiss,2004:26-27)。这里提出的四种文本,超越了之前文学——宗教文本二分法,是历史的进步,而且能够涵盖更多的与时俱进的文本类型。
一分为多的视角,可以解释翻译研究中出现的连续体。斯内尔-霍恩比提出的连续体就是典型。斯内尔-霍恩比批判了经典范畴模式,认为该模式具有僵化的分界线、二元对立。她用原型取代了分类,允许模糊,二元对立让位于连续体(spectrum或cline)概念,同时,她也就创造性地提出了翻译研究综合法(Snell-Hornby:2001:31-35)。她的翻译分类详见32页。斯内尔-霍恩比的提法,基于认知语言学的研究成果,尤其是原型理论,其中也是有家族相似性的哲学根基在里面,因为该哲学理论为一系列的范畴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李福印,96)。斯内尔-霍恩比的翻译范畴成员就具有典型的家族相似性,同时又体现了一分为多的哲学视角。
四、结 论
翻译研究中的一分为三观点,是历史发展和人类认识发展的产物,是符合时代特征,结合客观事实提出来的,翻译研究中的分出的三类,具有家族相似性,可以帮助我们有效认识翻译现象;另外,三类涵盖范围更广,常常还伴有执两用中的和谐、稳定的中间路线(意译)或者是居于主导地位的第三种状态(纯语言),这对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都是有利的推进。翻译研究中提出一分为三,一分为多,以及连续体,更为科学和进步,为翻译研究开拓了视野,可以更加客观地看待被研究的对象。
注释:
①2015年4月11日在四川大学举行了“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比较文学终身成就奖颁奖典礼。乐黛云先生在主题发言中指出,庞朴提出的三元论是中国文化为解决世界冲突提出的有益思想。其实,三元论不仅可以解决冲突,而且可以为学术研究提供新的视野,这也是对翻译研究中的三元论进行哲学探索的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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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俊超]
A Study of the Triad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A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CHEN Da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ZhongshanCollegeofUniversityofElectronicScienceandTechnologyofChina,ZhongshanGuangdong528402,China)
The triple scheme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are explored from the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s of family resemblance and “one dividing into three”. The triple scheme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are proposed with the knowledge of the world and subject to family resemblance. In addition, the triple schemes, which are a development in Translation Studies, cover a wider range and are usually dominated by the golden means.
Translation Studies; one dividing into three; family resemblance
2015-12-06
陈丹(1981-),女,四川自贡人,博士生,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翻译与跨文化交流、语言哲学。
H059
A
1672-0962(2016)03-007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