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视角下的麦家小说《解密》海外译介模式探究
2016-03-07涂文婷
涂文婷
(安徽工程大学,安徽芜湖241000)
传播学视角下的麦家小说《解密》海外译介模式探究
涂文婷
(安徽工程大学,安徽芜湖241000)
中国当代小说在海外的译介是中国文学输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途径之一。以传播学重要理论为视角,借鉴拉斯韦尔5W传播模式,探讨麦家小说《解密》在海外的译介过程,总结中国当代小说译出的成功经验,期待为中国文学走出去提供些许借鉴。
《解密》;拉斯韦尔传播模式;译介模式;中国文学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国际社会越来越关注中国,海外大众也越来越渴望了解中国。向海外普通大众宣传中国的途径之一就是中国文学作品的海外译介。中国当代小说的英语译介,作为中国文学输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构建积极开放的当代中国形象,提高中国文化软实力有着重要的意义[1]4。因此,中国当代小说的海外译介是有待中国学术界进行深入探讨的课题。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政府为了推动中国文学“走出去”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总的来说,效果与付出不成正比,中国文学海外译介的效果整体来说并不理想。2014年3月,中国当代作家麦家的小说《解密》(英译名Decoded)由英国Penguin Random House(企鹅兰登书屋)和美国FSG(法劳·斯特劳斯·吉罗出版公司)两大出版集团联手出版,并在所有英语国家同步上市。上市当天,便在海外售书网站上取得有史以来中国作家作品销售的最好成绩。随后,《解密》创造了中国文学作品海外出版发行的一个又一个第一。中国文学海外译介在经历了多年的低谷之后,迎来一个突破性的成功。借鉴并运用传播学的拉斯韦尔模式,分析《解密》海外译介的过程,分析其译介成功的原因,以期为中国文学“走出去”提供一点借鉴。
二、拉斯韦尔传播模式与中国当代小说海外传播
1948年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Dw ight Lasswell)发表了《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TheStructure and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一文,提出传播过程的五要素说,即“拉斯韦尔传播模式(Lasswell Model)”,简称传播的“5W”。这一模式指出:“描述传播行为的一个简单的方法,是回答下例5个问题:谁传播(Who)→说了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which channel)→对谁说(Towhom)→产生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2]。“谁传播”就是传播者,负责信息的收集、加工、传递;“说了什么”是指传播内容;“通过什么渠道”是信息传递所经过的手段和途径,如报纸、书刊、广播、电视等媒介;“对谁说”指受众,是传播的对象;“产生什么效果”指受众在认知情感、行为等层面所发生的反应,即对信息的接受情况,是检验传播活动是否成功的重要量尺[3]。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有部分翻译学者提出翻译具有传播学的特征,是一种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信息传播行为[4]。译介学认为翻译是跨文化传播行为,通过翻译促使文学“走出去”不是简单的文字翻译,翻译文本的产生只是传播的开始,在它之前有“选择谁翻译”和“译什么”的问题,在它之后还有“交流、影响、接受、传播等问题”[5]。这些学说都为将传播学理论引入翻译研究奠定了基础。中国当代小说海外传播是指译者、出版者、批评者等传播者借助于一定的媒介和方式,将中国当代小说及其相关信息传递给外国文学消费者的跨文化传播过程,传播的目的在于将作家个人的创作转化为某种程度的社会共享,从而延长作品的生命,扩大了阅读者的范围[1]11。因此,中国当代小说的海外译介就是译介主体凭借一定的译介手段将中国当代文学文化传播到海外,并被海外受众接受的过程。我们借用拉斯韦尔传播模式来分析解释这一过程,将其分为译介主体、译介内容、译介渠道、译介受众、译介效果五个环节,这五个环节紧密联系、相互依托,共同决定译介活动的成功与否。
三、传播学视角下的《解密》译介模式
(一)译介主体
译介主体实际上探讨的就是“谁来译”的问题,即译者问题。中国当代小说的译介主体在翻译文学场域之中,在自身惯习的潜移默化之下,受主流意识形态、诗学以及赞助人的影响,对翻译文本进行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选择,并采用不同的翻译策略。因此,译介主体对译介成功与否关系重大。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中国文学译介主体的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长期以来,中国文学译出的译介主体是国家决策机关指导下的各国内出版机构和中国译者,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总体来说译介效果不理想。如1951年创刊的《中国文学》杂志和1981年开始出版的《熊猫丛书》在进入新世纪之初就因为种种原因而黯然停刊。自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作品的海外译者美国汉学家葛浩文受到追捧。国内很多知名学者逐渐认可海外汉学家作为译介主体的中国文学海外译介模式。认为“既熟悉中国的历史与现状,又了解海外读者的阅读需求与阅读习惯,还能熟练使用母语进行文学翻译,并善于沟通国际出版机构与新闻媒体及学术研究界的西方汉学家群体”是中国文学“走出去”最理想的译者模式和翻译群体[6]。海外汉学家群体是指在海外从事中国文学翻译出版活动的译介主体,主要是欧美大学里的汉语和中国研究专家。葛浩文、陈安娜、蓝诗玲等海外汉学家出于对汉语和文学的热爱,向海外译介了大量中国文学作品,为中国文学“走出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取得了较之中国译者更好的译介效果。
《解密》的第一译者是英国人米欧敏(OliviaM ilburn),其父亲是讲授阿拉伯语和土耳其语的教授,母亲则是波斯语教授。为了挑战父亲所说的汉语难度,她主攻古汉语,获得牛津大学古汉语博士学位。曾在大学期间到过中国台湾,后在韩国首尔国立大学用英语教授中文。作为学者,她出版过多部有关古代中国的学术著作,重点研究吴、越国历史和文化。米欧敏作为《解密》的主要译者,符合汉学家译介主体模式。译者出身语言研究世家,受过良好的汉语训练,拥有比较雄厚的语言资本。她受过高等教育,热爱汉语言文化和历史,这些个人惯习为译本选择和译文水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是译介活动成功的第一步。
(二)译介内容
译介内容在这里指的是“译什么、怎么译”的问题,就是探讨翻译文本的选择和翻译策略的运用。这种选择不仅取决于译者个人的品位、兴趣和惯习,还取决于目的语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米欧敏选择翻译《解密》是巧合中的必然。
2010年,在韩国首尔国立大学教授中文的米欧敏去上海参观完世博会返程时,因为飞机晚点三小时,为了消磨时间,在机场买了麦家的两本作品《解密》和《暗算》。当时,主攻古汉语研究的米欧敏对当代中国文学几乎一无所知。之所以选择这两本小说是因为她的祖父二战时期曾为英国的情报部门工作,小说中破译密码的情节吸引了她。她在通读了几遍小说之后,完全出于个人兴趣,将小说中的几个章节翻译成英文,原意是要与祖父奇文共欣赏。后来,在偶然的情况下,译稿到了蓝诗玲的手里。蓝诗玲(Julia Lovell)是米欧敏牛津大学同学,英国著名汉学家、翻译家,曾翻译鲁迅和张爱玲的小说,与企鹅出版社有良好的合作关系。蓝诗玲将译稿推荐给企鹅出版社的编辑,编辑看过后大为赞赏。最终,企鹅出版社资助米欧敏完成翻译,并决定出版《解密》英译本。①
首先,译者对翻译文本的选择看似巧合,实则与译者自身的惯习密不可分,巧合中隐藏了必然。译者的家庭具有语言研究传统,译者本人对中国古代吴、越国历史文化研究的专长决定了译者不会选择当代通俗小说中常见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偏向于选择家国历史、金戈铁马的战争历史题材小说。加之译者祖父的情报部门工作经历,直接决定了译者在机场书店众多题材的书籍中选中了麦家的两本密码破译小说。其次,译者雄厚的语言资本与小说本身的世界性决定了翻译策略的选择。译介主体深谙汉语言的精髓,同时又能用母语把原作的内容与气韵准确地表达出来。原作者麦家深受西方诗学影响,小说叙事中能看到很多西方作家诸如博尔赫斯、马尔克斯和卡夫卡的影子;加之,小说本身故事性强,是西方读者喜闻乐见的谍报情节,需增译、删译的部分较少,译者几乎是逐字逐句地翻译,只有在涉及特定文化内容和文化表达、强烈的政治倾向性,以及对偶重复等起强调效果的文字时才稍作调整,以符合英文习惯[7]。《纽约时报》(2014年5月4日)评价她的译文“准确、简洁,同时又充满古典美和活力”。符合西方主流意识形态和诗学的译介内容,为《解密》在海外的译介成功奠定了基础。
(三)译介途径
译介途径指的是翻译作品传播所经过的手段和途径,如报纸、书刊、出版社、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媒介。长久以来,中国文学作品的译出与外国文学作品的译入存在比较明显的失衡现象。整个二十世纪西方译介的中国图书和中国翻译的西方著作数量上相差一百倍。版权贸易逆差情况严重,译入与译出比将近6.5:1[8]。伴随巨大文化贸易逆差的则是中国文学作品在外国语境中难受重视的境况。以学术研究为目的的中国当代文学翻译出版仍然是欧美世界的主流[9],大量译出作品是国外大学出版社作为学术研究引进,在图书市场占份额很少,很难进入普通大众阅读群体。无法被普通外国读者接受的中国文学谈不上真正地“走出去”。正如蓝诗玲所说,“在英国剑桥大学城最好的学术书店,中国文学古今所有书籍业不过占据了书架的一层,其长度不足一米”[10]。中国文学主动译出效果不理想,其中的原因很多,包括我们对海外市场的了解不够、作品内容不够吸引人、翻译质量不高、营销推广效果不好等。但主要问题还是译介途径单一,不能适应海外市场营销规则。
《解密》在海外创造的出版奇迹,向我们展示了海外出版这一崭新有效的译介途径。《解密》的译介没有经过传统的主动译出途径,而是由海外译者主动译入,由海外知名出版社支付版税,全程由海外出版社负责营销的海外出版途径。《解密》的英文版分别由英国的企鹅和美国的FSG出版公司出版,这两家出版公司是世界英语文学作品出版界的顶级品牌出版社,它们按照海外市场的惯例对《解密》的上市做了极其周密的策划。出版公司在新书上市之前,提前将样书送给主流媒体、知名书评人,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对小说充满溢美之词,为英译本随后的上市奠定良好的口碑。FSG出版社的摄制团队特意到杭州麦家的家中为《解密》量身定做宣传片。《纽约时报》特派记者赶赴杭州,对麦家进行深度采访,为图书上市预热。还有诸如投放大型LED广告、在公交车车身打广告等传播途径是国内出版机构很少尝试的传播手段。为了宣传《解密》的西班牙语译本,西班牙行星出版社斥资宣传费用一百万人民币,安排作者到西班牙、墨西哥、阿根廷等西班牙语国家宣传签售,联系当地多家媒体进行宣传报道,还组织读者与作者的交流会[11]。海外出版社有自己一套成熟的出版运作模式,对图书的上市和宣传是有步骤和延续性的。米欧敏最先翻译的是《暗算》的部分章节,但后来首先出版的却是《解密》的英译本,出版方应当是经过全盘考虑的。因为,《解密》的整体故事性更强,在初次投放市场时应当比系列故事集《暗算》更容易被读者接受。在《解密》出版将近一年之后,再安排《暗算》出版,既保证的读者的接受度、利用《解密》已有的人气带动《暗算》的销售,又利用《暗算》的热销再次促进《解密》的销售。海外出版传播途径之广泛,营销手段之丰富,市场运作之成熟是《解密》得以成功传播的原因之一。值得国内出版发行机构的学习,也是中国当代小说值得借鉴和依赖的译介途径。
(四)译介受众
受众是大众传播的接受者,大众传播内容的使用者。也可以说,受众是大众传播媒介产品的消费者,也是传播过程的终点站,是传播内容的归宿。受众又是传播效果的体现者,也是传播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是构成传播过程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没有受众等于没有传播对象,传播活动等于白费,传播效果等于零[12]。所以,受众在翻译文学作品传播过程中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要想获得译介成功,译介主体在译介之前就应当对译介受众进行深入的了解和分析,掌握目标读者的兴趣和爱好,根据受众群体主流意识形态、文化立场和诗学特征选择译介内容和具体翻译策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文学主动译出的效果不理想,其中原因之一就是译介政策制定者不了解译介受众。英国著名汉学家杜博妮(M cdougall)回忆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外文出版社工作的经历时分析道,当时制定翻译政策的人对英语语言知之甚少,对英语读者的阅读取向更是不明就里[13]。
《解密》的成功是因为小说无论是意识形态还是诗学都与译介受众的审美趣味和阅读期待相吻合,具有世界性。第一,小说远离政治说教,突出个人追求。因为早期中国文学对外输出的一些策略问题,造成海外读者对中国当代文学存在一定的偏见。有不少海外读者认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充满政治理念输出和政治说教,所以对主动译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缺乏阅读兴趣。《解密》虽然置身在宏大的战争历史背景之下,但作者淡化了对政治和历史的描写,转而深入人物的内心,突出个人的成长和幻灭。主人公容金珍从一个自闭的天才少年成长为密码破译英雄,最终在与另一个密码天才的斗智中精神崩溃。主人公的一生其实就是与自我斗争,对密码的沉迷实际上是追求个人价值的体现。这种描写比较符合传统西方追求个人主义的价值观,因而具有了世界性。第二,小说创造了一个不完美的英雄,揭示了人性的真实。中国传统小说塑造英雄往往倾向于完美化,一旦成为英雄,无论行为举止还是道德思想必须完美无瑕。结果造成小说的虚假不真实,引起读者的反感。相反,西方文学传统中的英雄都是有瑕疵的,上至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下至好莱坞电影中的平民英雄,都有着普通人身上的缺陷,这非但没有损伤英雄的光辉,反而让故事的描写显得真实可信,主人公则令人可亲可敬。《解密》的主人公是个高智商的天才,但在生活方面却是个白痴,无法应对日常社会的种种复杂。这点与好莱坞著名影片《美丽心灵》中男主角的原型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翰·纳什,以及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雨人》中的自闭症数学天才有着异曲同工之效。拉近了海外读者与小说主人公之间的距离。第三,西方诗学对作者的影响,使小说易于被西方读者接受。2014年麦家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曾说,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Borges)是他的精神之源。《解密》围绕情报与密码的题材探讨人生哲理,而博尔赫斯的著名短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亦将形而上学的思考融于侦探小说、间谍故事的形式之中,二者之间似有隐秘的师承关系[14]。《解密》开篇对容氏家族百年历史的描写,似乎能找到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名著《百年孤独》的影子。读麦家的小说可以隐隐约约感到他在向卡夫卡式体制对人压抑的现代命题靠近。《解密》的开头讲述了一个家族的历史,类似于《百年孤独》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主人公容金珍始终没有正面出现过,都是通过各种人物的回忆来展现。唯一与主人公直接相关的是小说结尾处容金珍留下的日记片段。小说的后现代主义描写手法给读者提供了多元解读的可能。西方诗学的养分很容易使西方读者从中读出自己文学传统中某种亲切或熟悉的东西,在他的作品中寻找到某种认同感,从而化解异域文学的陌生感和距离感[15]。
(五)译介效果
译介效果是文学对外传播的终点,体现为受众对译介内容的接受程度和反馈情况,多反映为报刊、网站等媒体的专业书评文章和普通读者的阅读感受,其所形成的传播效果是检验传播活动是否有效的标尺[16]。《解密》的海外译介符合主体、内容、途径、受众各个环节的不同要求,因而取得了较好的译介效果。
2014年3月18日,《解密》的英译本在英国、美国同步上市。上市24小时即创造中国文学作品排名最好成绩:英国亚马逊网站综合排名385位;美国亚马逊综合排名473位,列世界文学图书榜22位。此前中文作品在亚马逊综合排名极少进入前一万名,大部分中国作家排名都在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名之外。在美国亚马逊网站销售,仅仅几天就突破了中国小说作品网络销售的最好成绩,一度排名亚马逊世界文学第17名,并几乎同时获得《纽约时报》《泰晤士报》《卫报》《经济学人》《华尔街日报》《独立报》《新共和》等超过35家世界主流媒体的长篇大幅报道和诺贝尔奖得主莫言的好评。《解密》英文版被收进英国“企鹅经典”文库,麦家成为继鲁迅、钱钟书、张爱玲后唯一入选该文库中国当代作家和FSG出版历史上的第一个中国作家。《解密》英译本的版税高达15%,西班牙语版税12.5%,远远超过通常中国作家海外出版7%左右的版税。这一系列的数字和事实证明《解密》在海外的译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是中国当代小说海外译介成功的典范。②
四、结语
中国文学海外译介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中国文学“走出去”不可能一蹴而就。《解密》的成功告诉我们,中国文学译出既不能盲目自大,又不能妄自菲薄,只有在充分了解译介受众的情况下,由合适的译介主体科学的选择译介内容,通过有效的译介途径才能取得良好的译介效果。
[注释]
①该部分关于米欧敏个人介绍的内容参见:刘毅.解密《解密》的海外成功[OL].[2014—08—06].http://www.chinatoday.com.cn/ ctchinese/culturetour/article/2014-08/06/content_633437.htm.
②相关数据参见网络360百科词条:麦家http://baike.so.com/doc/6255470-6468884.ht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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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锐)
On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ModelofMaijia's Fiction Decoded
TUWen-ting
(Schoolof Foreign Language,Anhui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u,Anhui241000)
The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fictions is an importantpartof the outputof Chinese literatureand an approach to realizeChinese culture"going abroad".From theperspectiveofcommunication,the translation and publication ofMaijia's fiction Decoded isdiscussed based on Lasswell's5W Model.Some fruitfulexperiencesof theoutputof contemporary Chinese fiction are concluded and w illbe a good lesson for Chinese literature"going abroad".
Decoded;Lasswell's5W Model;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model;Chinese literature
I046
A
1008—7427(2016)03—0051—05
2016—03—01
2014年安徽省高等教育提升计划省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与安徽经济发展相适应的会展口译人才培养研究”(TSSK2014B09)。
涂文婷(1983—),女,安徽芜湖人,硕士,安徽工程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