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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态演化理论的语言变体规律研究

2016-03-06唐丽君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变体语种使用者

唐丽君

(1.六盘水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贵州 六盘水 553004;2.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430079)



基于生态演化理论的语言变体规律研究

唐丽君

(1.六盘水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贵州 六盘水 553004;2.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430079)

生态演化理论在语言学中的运用,大大开拓了社会语言学特别是语言变体研究的新领域。影响语言的生态因素是多方面的,不仅有说话者的生理因素,而且还有说话者的社会因素。语言演化是推动语言结构变化的主要因素,也是导致语言从开始使用走向濒临消亡的内在动因。

生态演化;语言变体;语言传播

长期以来,人们经常从发生学的视角认为语言变体是同一语言的方言或独立的语言形成的结果。然而,这是以一些社会偏见为基础,且很少有人会公开而明确地讨论这些社会偏见的观点,更令人吊诡的是,即使有人提出,也常常被加以否定。特别是自19世纪以降,语言是被人们赋予了具有生命特征的社会现象。这不仅仅是因为语言学家有谈论消亡的语言传统——与现存的语言形成对照,还因为把某些语言看成是衰落的或是濒临消亡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1]217。生态演化理论运用于社会语言学领域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的。

把生态学中的演化理论运用于语言学领域已经很长时间了。最早的使用者有沃格林和舒茨(Voegelin & Schutz)以及豪根(Haugen)等[2],他们把体现语言与外界错综复杂关系的“语言环境”视作“语言生态”,各种语言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相互影响、相互渗透。从一定意义上而言,语言演化(evolution)是一段时间内一种语言长期的变化过程,其中包括一系列的重构过程,从而导致了与最初形态越来越多的偏离。所谓重构(reconstruction),是指一种语言机制和语用原则的重新组合。实际上,这个过程与生物学上的基因重组(genetic recombination)类似,即亲本染色体(parental chromosomes)的分离及重新组合(Mayr)[3],这两者之间重要的区别在于语言的传递未必遵循父辈向子辈遗传的模式。事实上,语言的基本传递方向是横向传递,是易变的多倍性染色体(polyploidic Chromosomes),无论是个人还是群体,都体现出个体的习语特征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非常明显。尽管最近在计量社会语言学中引用了很多“视时”(apparent time)来证明系统化的变化,但是个体语在其说话者死亡或丧失语言能力之前是不会真正停止发展的,即使语言系统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其早期形成的。只要认真体察,就会发现在说话者的一生中,有些语言特征的习得是逐渐添加的或者经历过数次的替换,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这些变化对早期形成的基础语言系统没有重大的影响。

在生物学的演化理论中,混合遗传作为一种语言现象屡见不鲜。但出于某些原因,一直以来,语言发生学家仍执著于这样的设想,认为语言是按照一种不确定的模式传递,而不是由每一位新的使用者一点一滴重构起来的。语言混合常常被看作是尚可接受的偏离,而不是语言传递的缺失。对语言纯粹主义形式的某种期待,使19世纪以来的语言学家一直把英语中的语言变体如皮钦语等看作是非正常的、不规则的、不自然的,与其词源语言也没有发生学上的联系。这种假想又与其他的一些语言变体现象相关,如,语言是一个有机体,是一种孕育了个人使用者的社会现象,个体使用者为了在社会人际交往中达到成功交际的目的,而使个体语不断调整适应。因此,这种彼此适应成为引起语言演化的因素之一。

语言的“演化”(evolution)是指“一段时间中一门语言(变体)发生的长期变化”[1]188,如果从人种学的角度来看,这些变化可能在于一门语言活跃性的减弱,以及对其身份的混淆,或者是它的消亡。但并不是所有的语言都会经历这样的改变,即使经历了这样的改变,它们也不一定遵循相同的演化方式。而从语言结构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语言上的这种“变化”主要在于发音、表达事物(形态句法、词法)、意义编码的不同方式,它们可以或多或少归因于结构的复杂性。但从一定意义上而言,语言的演化也可以是带语用性质的,比如说,由于社会的限制而规定了某些表达的用法。

麦克马洪(McMahon)认为,自19世纪以来,在语言学中使用生态对语言演化进行类比的不太成功的试验,并不会使我们止步不前,相反会提醒我们在设定比较的基础时要小心谨慎,我们所需要的并不只是比较[4]。与麦克马洪(McMahon)的观点相比,萨利科科·S.穆夫温(Mufwene)对语言演化表现出一种更为激进的态度,在他看来,语言演化是没有目标的,当然也不是对一种语言假定缺陷的修复。语言上的变化是无意识的,是相互作用的个体说话者在适应对方或者是在交流过程中“不完全复制”的结果。这种适应性就像生物学中的“扩展适应(exaptation)”,或者类似于信息技术中的“组装机(kludge)”。它们能够引起“普遍化”或者也可能增加不规则性,正如它们可以引入或消除某些有用的语言区别一样(Keller)[5]。这种适应性并不一定会改进语言系统内部,而且这些语言系统一开始对这种适应性并没有察觉。因此,语言的演化并非事先计划好的,至少不是以最自然的形式进行的。

从生态学的理论出发,相互竞争中产生的自然选择在语言演化中起着关键的作用。通常情况下,一系列综合的因素维系着语言变异(在任何演化过程中的一个核心因素),但有时这些因素更喜欢某些变异胜过于其他因素,还经常使那些更有优势的变异适应于其他变化。由于语言演化的中介是使用者个体,影响演化的变异其实在个体语内部,特别是在跨方言及跨语言的差异产生之前发生。过去认为语言接触是在群体方言层面开始的,而实际上在个体语层面就已经开始。同时,在各种个体语共存的情况下,由生态作用于变异,这些习语是相似的而不是完全相同的。在不同的语言使用过程中,存在着语言相互竞争、相互交流的现象,并促使语言使用者在使用过程中不断地适应和调整语言结构,使用的积累程度决定了一门语言的变化与演化轨迹。

外部社会环境是影响本土(土著)语言接触其他语言的各式结构的因素之一。尽管有些看起来与传统语言更为相似,但其实所有的本土化语言都是自然发展而来的,都是正统的分支。新的本土化语言和其他语言变体发展的重要区别在于互相竞争的结构特征和总量大小,以及是否存在可决定最终特征的外来因素。这种接触不仅会在改变着的体系中加入异域元素,还决定了方言与习语中的哪种变化能够被筛选进入新的元素。即使没有民族迁徙之外的因素,民族交融引发的语言接触也会不断地影响着语言的演化。虽然具体的变化不尽相同,但其产生过程都是相似的。事实上,有着相同起源的同一种类内部的各语言变体之间也有变异。

正如萨利科科·S.穆夫温所言:“在语言变化和形成过程中,语言社群内部以及语言之间的接触,比语言发生学家以前认为的作用更大。无论是语言内部还是语言之间的接触,像生物演化一样,变异都是重要的体系内部的社会生态因素。”[1]186那么个体使用者作为变化的具体实施者,他们在接触中融入了个体语,在互相适应中使语言得以重构。我们不难想象,传统语言和本土化语言的发展规律都是一样的。

语言发生学家也并非完全不承认外部因素对某种语言演化轨迹的影响。例如在英语世界中的底层/底层语(substrate/substratum)以及表层/表层语(superstrate/superstratum),这样的术语清楚地说明了这些影响被认为是历史的一部分,尽管是偏离于常规和正常的发展之外的一部分。一方面,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演化完全不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但仍然产生了有规律的和正常的语言演化;另一方面,有的语言现象没有受到外部的影响。这种划分整体上并不能帮助我们全面深入地了解语言演化,将语言比作生物体也不能充分洞察语言的演化。语言作为一种社会共有财富,是由相似的个体语扩展适应(extrapolate)而成的,就如同物种是个体扩展适应而成的一样,这些个体能够成功复制自身或至少具有这样的趋势。在彼此适应和扩展现有的形式或结构时,个体使用者促进了变化。这些变化由于相互接触的个体不同而有所不同,因为接触决定了个体使用者所引发的某一变化是否会扩展到整个社会。特别是在语言物种的一生中,某特征组合更多地是横向传递,而不是纵向传递,且不断地变化。

尽管人类的语言不同于生物物种,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语言的演化通过自然选择不断发生新的变化,而自然选择发生在互相竞争的不同个体语中(尽管大多数情况下差异性不大)。因为接触无处不在,变化无处不有,从习语开始,这些不同的语言共同促进了自然选择,使其得到最大的优化。

古尔德(Gould)认为,生态是同一语言物种中个体语言以及拥有共同居住地的语言物种之间相互竞争的决定性因素。这是将生态运用于某些独立的语言和语种,赋予它们比其他一些语言和语种更多的优先选择权。否则,割裂地看,就没有任何个体语言或语种比其他个体语言或语种更占优势[6]。这也如同沃格林和舒茨等(Voegelin & Schutz.etc)认为在少数情况下“生态学”可被用来解释语言演化的问题。

然而,生态学中的演化理论除了外部环境以外,还包括了物种内部的一些因素。在语言演化过程中,这类因素包括方言和个体习语之间的语言变化(只要它们被认为是共同语中共存体系的一部分),以及同一语言内部语言结构共存的方式[7]。然而,在同一个系统里的语言学特征相互间也会构成生态的一部分,去除、插入或修改一个变体将影响子系统中其他变体的分布,从而产生一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例如在美式英语音位系统中,在发间相同的两个词latter和ladder中分别加入闪音[r],这样就减弱了齿龈闭塞音[t,d]在词汇层面的语间分布,从而有助于将这一变体与其他变体区分开来,即使非变体的语言特征也相互形成了生态的一部分。因此,在一些英语方言中,think和this中没有齿间摩擦音/θ,e/,也影响了齿龈闭塞音/t,d/的分布,从而使/t,d/比在其他的方言中分布得更广泛。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把thin和then读成/tin/和/den/时,更多地取决于语篇环境来区分单词tin和thin以及den和then。在其他情况下,齿间摩擦音被读成了唇齿摩擦音,例如,音/θ,e /发成/f,v/,因此ruth中的/θ/和roof中的/f/都读成了/f/。

当前我国许多发生变化的少数民族词源语言,其异质性是重要的生态因素,影响着语言的内部重构,这就导致该系统中已经存在的语言单位表达功能的重新搭配。那么,关于一个语言群体中变化传播的速度究竟有多快,这是一个值得令人深思的话题。语言的传播方式默认为带有修正性,不论这种修正有多不起眼。就传播的速度而言,语言比一个由基因纵向代代相传,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修正的物种要快得多。语言学的特征通常是横向传播,是通过说话者与同一个交际网络或者同一个说话群体的交往进行传播,这跟寄生生物特征的传播方式差不多。于是,每代之间相互独立的横向性以及多倍性传播让语言新特征的快速扩散成为可能。

正如物种一样,语言也是一个集合体,是拥有相同结构特征的个体语不断扩展衍生的结果。因此,有学者也将“语言”定义为“使其使用者能互相接触并且相互理解的个体语总和”。这个观点假设人类的交际活动等同于生物学中的杂交繁殖(intrtbreeding)或语言传递的方式,语言物种中的成员关系建立在家庭相似性的模型上,变异在某个范围内才被认为是正常的,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就会被认为是不地道、不流利地说某种语言。从这个角度来看,演化是由某个物种在认可范围内的变异所构成。

在不同语言之间的接触环境中,由于语言系统内部特征的竞争和选择而形成新的语种是相互接触的单个或多个语种演化的结果。演化结果中的部分特征是以前的语种所没有的,部分是以前语种边缘特征的增强,还有部分是以前特征的消亡。因此,新的语种很显然受到与其他语种接触的影响,哪怕其他语种只是帮助它增强了原有特征,或者是丧失了原本并不显著的特征。

正如萨利科科·S.穆夫温所言:“既然就算没有语言之间的接触也会发生语言变化,那么很显然一种语言的非本土使用者,并不是唯一习得该语言的人群。但我们认为,语言中的个体语并不是完全相同的,说话者相互之间的适应以及他们各自不同的创新,是在持续的、是在物竞天择的过程中形成的。”[1]20那些由一些内化语言演化而来的,在共同语中成为唯一的、占从属地位的或者潜在的语言将成为濒临消亡的语言。

众所周知,巴尔干半岛语言被传统观点视为特例。世代以来,人们的多方面密切接触是不争的事实,并已成为他们语言结构趋同现象的经典阐释。尽管这类例子越来越多,接触和趋同却仅用于解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况(exceptional),而不能用于解释语言的常规现象(Hock & Joseph)[8]。由此,人们可以理解为什么是语言接触而不是在特定的社会生态环境下词源语言的潜在扩展被用来解释非典型的(untypical)、可能是非自然的(would-be unnatural)本土化的民族语言。

自1980年代以来的研究结果表明,正如西方的英语仍为欧洲人的后裔所使用一样,在爱尔兰英语和苏格兰—爱尔兰英语的相互接触影响中,其与底层语言的接触是铁定的事实。那些地区的爱尔兰语法与盖尔语法的相似之处,使它们不同于其他不列颠英语的日耳曼变体,同时也使语言接触成为造成英语不同发展历程的缘由。

其实,我们可以从语言的传播和语种的形成,作这样一个生动的类比:把语言比作河流,当河流进入三角洲,被分隔成若干支流,这些支流的颜色和泥沙含量彼此都不一样。那么,在研究语种形成之时,难道我们可以不考虑水流流经的地表状况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这说明底层土壤,也就是语言的接触和社会环境在考察语言变化时是不能被忽略的。我们可以再来设想一条河流与另一条河流融合在一起,共同形成了一条航道,我们难道可以说其中的某一条河单独造就了这条共同航道吗?同样的否定答案也强调了语言演化中接触的作用。

我们仍以西方英语世界中的英语使用者为例,经过研究发现,有些人可能认为“地道的”英语有着严格的规范(norms),并与某种标准(standard)相关联。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从某些角度来讲,本土化的英语与标准英语变体的差距和当地非标准英语与标准英语变体的差距是一样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受过教育的人所使用的本土化的英语反映了当地的标准。实际上,问题在于本土化的英语是否缺少规范。因为从大量的事实来看,标准并非必须由母语者制定和维护,而只需要由长期使用该语言的固定人群制定即可(Chaudenson)[9]。毕竟规范来源于个体的语言习惯,而这些共有习惯,包括变异类型,构成了群体的规范(norms),也就是,讲话人可预测到群体中其他成员使用的表达方式。因此,“地道/非地道”的划分适用于语言变体,而非语言使用者。这对于社会意识形态的意义,远大于其对语言演化发展的意义,特别是对于由此引发出来的语言物种形成的意义。

语言演化是推动语言结构变化的动力因素之一。语言不会在突然间消失,也不会自行消失,典型的消亡方式是由于使用者选择了其他语言。这种转换的结果就是那些不经常被使用的语言开始衰落,并且再也无法传播给其他可能的使用者,尤其是年轻一代。也就是说,使用者人口不能再自我繁衍。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前这一代的使用人口越来越少,最终可能导致某些语言不再有人使用。正如中国民族语言学会名誉会长、中国社会科学研究生院教授孙宏开所言:“中国有55个少数民族,有130余种少数民族语言,其中有四成语言已经显露濒危迹象或正在走向濒危。”[10]有关资料也表明,目前世界上6 000多种语言有40%~75%是濒危语言,到21世纪末将有4 000种语言不再有人使用[11]。

今天,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各民族、各地区人口的频繁交流与互动,作为语言演化中的生态因素和社会环境,成为各少数民族语言濒临消亡的重要因素。正如在西方的殖民地国家(地区),当词源语言的非本地使用者被整合进来的时候,第二语言习得的特征通常随着这些非本地使用者的死亡而消失,而他们的孩子习得对于殖民地来说已经成为母语的语言特征。社会经济的整合还造成土著语言的濒危,如,美国土著人与全球经济以及美国当代政治文化主流融合的程度越高,他们所受到的占统治地位的语言压力就越大,他们也就更加不愿意说自己祖先的语言,即便是在私人领域亦如此。这不是失去自己文化遗产的自豪感问题,而是不想与他人有所不同的问题。融入到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经济系统并同化于其文化的高昂代价是由其他人来背负的——从非洲奴隶到欧洲殖民者以及后来的移民。

由于历史上有大量的人口迁徙、文化交流或军事战争,因而存在大量的人口接触。我们不能马上否认观察到的情况,即在语言演化进程中,方言或语言接触在语言演化过程中起到的催化作用。将接触作为生态因素排除于语言发生学之外的传统,是和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不一致的。因此,从接触环境中深刻认识语言的演化规律,任何语言源体都是在词源语言的外在和内在结构特征相互竞争的生态环境中发展起来的,其竞争是通过那些企图说同一种语言、但在使用过程中改变了这种语言的人实现的。

因此,一点一点的语言特征就在一个群体中传播开来,影响到整个语种或者是它的大部分,接着导致本民族语言系统或多或少地重组。“如果个体之间没有交往,没有各自的语言特征相互竞争并通过放弃自己的一些特征、接受新特征或修正自己的系统来相互适应,那么语言的变异就不会发生。”[1]224当交际网络之间几乎没有接触,甚至在相似的语言特征库中做出不同选择的时候,语种就分别产生出独立的亚语种(或称之为方言或独立语言)。总之,许多影响语言的生态因素不是指其说话者的生理因素,而是指说话者的其他社会、文化因素,但生态演化是导致语言从开始使用走向濒临消亡的内在动因。

[1]穆夫温.语言演化生态学[M].郭嘉,胡蓉,阿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2]FILL,MUHLHAUSLER.The linguistic reporter,supplement [M]//HAUGEN E I.The ecology of language.Stanford:Atanford Universty Press,1971:71.

[3]MAYR E.This is biology:the science of the living world[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tiy Press,1997:188.

[4]MCMAHON APRIL M S.Understanding language chang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4:334.

[5]KELLER R.On language change:the invisible hand in language[M].London:Routledge,1994:162.

[6]GOULD S J.Eight little piggies:reflections in natural history[M].New York:Norton,1993:90.

[7]BROWM J H.Macroecology[M].Shicago:University of Shicago Press,1995:78.

[8]HOCK H H,JOSEPH B P.Language history,language change,and language relationship:an introduction to historical and comparative linguistics [M].Berlin:Moitin De Gruyter,1996:210.

[9]CHAUDENSON R.Des?les,des hommes,des langues:essais sur la créolisation linguistiquet culturelle[M].Paris:L′Harmattan,1992:132.

[10]王搏,张赫洋.四成少数民族语言面临濒危 保护需多方努力[EB/OL].(2012-12-19)[2015-08-28].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2/12-19/4421347.shtml.

[11]吴利琴.语言的“空间偏向”和语言生态[N].光明日报,2007-04-01(12).

(责任编校:彭芬辉)

Study of Language Variation Based on Ecological Evolution Theory

TANG Li-jun1,2

(1.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Liu Panshui Normal College,Liu Panshui 553004,China;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With its application in linguistics,ecological evolution theory has greatly broadened the horizon of social linguistics,especially the study of language variation.One′s language is influenced by both physiological and social factors.Language evolution promotes changes of language structure; it also drives a language from birth to extinction.

ecological evolution; language variation; language communication

2015-07-03.

贵州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三语习得视角下少数民族学生英语学情分析研究”(2014B217),贵州省社科规划课题“社交网络语言传播及规范引导研究”(15GZYB40)。

唐丽君(1981—),女,湖南邵阳人,六盘水师范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副教授,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博士,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H09

A

1673-0712(2015)06-01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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