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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驱动:澳大利亚基础教育改革的新动向

2016-03-05

现代中小学教育 2016年10期
关键词:新世纪澳大利亚驱动

翟 月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0)



外国教育

标准驱动:澳大利亚基础教育改革的新动向

翟月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0)

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开展了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针对不同群体制订了一系列的政策与标准,构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基础教育标准体系,旨在不断促进澳大利亚基础教育质量的提升以及基础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主要涉及教师专业发展、幼儿教育发展、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以及弱势群体教育发展等四个方面。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改革已初见成效,基本形成了多方有效协同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格局;渐趋形成了全国统一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体系;稳步贯穿了与时俱进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理念。研究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精髓,对于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澳大利亚;标准驱动;基础教育

美国质量管理专家约瑟夫·M·朱兰(Joseph M.Juran)曾指出:“当20世纪被称为‘生产率的世纪’时,21世纪将以‘质量的世纪’而为后人所知。”[1]当然,也有学者提出21世纪是标准的世纪,如学者宫向东便提出“21世纪是生活标准化蓬勃发展的世纪”。[2]自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随着世界各国对教育的关注和重视,“标准”被逐渐引入到教育领域。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开展了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针对不同群体制订了一系列的政策与标准,构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基础教育标准体系,旨在不断促进澳大利亚基础教育质量的提升以及基础教育的可持续发展。那么,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是在何种背景下产生的?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具体内容有哪些?其实施效果又怎样?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不仅有助于我们把握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精髓,而且对于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一、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背景

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其改革是在诸多自身因素和社会因素共同作用下产生的。总体而言,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与完善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体系、促进世界一流教育体系的建设以及受世界教育改革发展趋势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1.完善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体系的基本诉求

在教育系统中,唯有实现互相联系的各种教育机构的整体或教育全系统中的各种教育要素的有序组合,才能切实加强教育事业的发展。由于不同的教育机构在经费、管理以及内部运行机制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这对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体系的持续稳步发展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在这一过程中澳大利亚不断推动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以完善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体系。澳大利亚法律规定,各州中小学及工业学院均由各教育部负责,由联邦政府拨款资助,大学则由联邦政府统一管理。此次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不仅为政府管理方面带来了便利,而且对于基础教育经费的良性运作具有重要意义。澳大利亚政府需要通过经费实现对各个不同教育机构的管理,最终致使各州不同的教育体系下,各不同教育机构都能保持平衡同时又有较高的教育质量。

2.促进世界一流教育体系构建的内在动力

基础教育作为教育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国民素质的提升以及国际竞争力的增强不无裨益。随着经济全球化与国际化的不断推进以及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培养高质量的优秀人才被世界各国视为重中之重,因为高质量人才是一国未来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构成要件。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澳大利亚对人才培养的规格、质量等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质量的教育能够为社会经济的发展提供可能,对于提高劳动生产力和带动经济的全球化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有鉴于此,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逐渐引入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以此推动促进教育质量的提升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然而,在这一过程中的一个内在动力便是促进世界一流教育体系的构建,因为标准驱动为世界各国的教育机构之间相互借鉴和学习提供了可能,从而促进澳大利亚基础教育在人才培养、理念引领、缩小差距等方面有所突破。

3.深受世界教育改革发展趋势的广泛影响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市场化机制的不断引入,各国政府纷纷采取相关措施进行教育体制的改革,以期不断提升基础教育的质量来满足学生、家长以及公众对高质量教育的追求。这在很大程度上也使得教育可以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推广,为社会经济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保障,继而成为增强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的重要手段。美英等发达国家相继制定了自己的教育标准,以提升本国的教育质量。在这样的世界教育改革发展大背景下,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也逐渐开始酝酿其教育专业标准,以跟上世界教育改革的步伐。因此,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投入了专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研究开发教育体制改革标准,为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逐步开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政府支持。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标准驱动的世界基础教育改革浪潮中,澳大利亚不仅与世界教育改革发展趋势保持一致,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他国基础教育的发展。

二、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主要内容

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其主要内容涉及教师专业发展、幼儿教育发展、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以及弱势群体教育发展等四个方面。

1.标准驱动的教师专业发展改革

作为一门专业化的职业,并非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教师。早在20世纪80年代,世界许多国家开始把教师专业标准的明晰作为突显职业专业性和提高教师质量的重要战略。截至目前,美英等发达国家的教师专业标准几经修订,基本形成了独具本国特色的教师专业标准体系,为教师的专业发展指明了方向。为了满足产业结构调整后对高素质、高技能人才的需求,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不仅提供了必要的物质保障与系统支持,同时还加大了对“教师教育”这一核心要素的投入,以提高教师的质量,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3]譬如,2003年澳大利亚颁布了《教师职业标准的国家框架》(A National Framework for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Teaching),该框架主要指出了教师专业标准的职业维度(Career Dimensions)和专业因素(Professional Elements)。[4]2011年实施的《全国教师专业标准》(The National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Teachers),规定了教师专业的三大领域、七项标准和四个阶段,并以“质量教学”为核心。[5]这在一定程度上为澳大利亚教师专业发展确立了全国统一的认证和标准,使得教师专业发展的标准更加具体明确以及更具可操作性。

2.标准驱动的幼儿教育发展改革

标准驱动的幼儿教育发展受到了诸多国家的重视,澳大利亚也不例外。为了大力推动学前教育的发展,为幼儿提供更高标准的教育和保育,同时也为家庭提供更多、更全面的幼儿教育与保育信息,澳大利亚政府于2012年1月开始实施了《国家质量框架》(National Quality Framework)。对幼儿教育发展改革提出了七个方面的标准,即教育计划与实践;幼儿的健康与安全;幼教机构的物理环境;教职工的配备;教职工与儿童的关系;学校与家庭、社区的伙伴关系;领导力与服务管理。[6]可以说,这些标准的提出,不仅对于家庭的保育具有重要的作用,而且对于提高整个澳大利亚的幼儿教育水准不无裨益。

3.标准驱动的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改革

校长作为教师团体的领导者以及学校的组织者和建设者,在学校的改革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也颇为重视对校长专业标准的完善。譬如,2011年制订了全澳首个国家层面的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即《全国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National Professional Standard for Principals),该标准是由“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Australian Institute for Teaching and School Leadership Limited)所制定,为校长提出了三项基本要求(愿景与价值观;知识与理解;个人素质与人际交往能力);同时,该标准还提出了中小学校长专业实践的五个领域(领导教与学;发展自我与他人;领导改进、革新与变革;领导学校的管理;参与社区合作)。[5]可以说这五个领域和三项基本要求构成了该标准的一套完整模型,它们之间相互协调、相互统一,对于促进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成功学习者的培养以及智慧型公民的培养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4.标准驱动的弱势群体教育发展改革

除了重视标准驱动的教师专业发展改革、幼儿教育发展改革、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改革之外,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基础教育改革中还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受教育权给予了充分的关注,以期促进教育的全面性和公平性。譬如,2005年颁布的《残疾人教育标准》(The Disabilities Standards for Education),该标准主要是在1992年颁布的《残疾人歧视法案》(Commonwealth Disability Discrimination Act 1992)基础上制定的,[6]旨在促进残疾人教育、保障残疾人权益。总体而言,该标准对于残疾人的受教育标准、相关教育机构的义务以及受教育者的维权措施等方面做了具体的规定。具体而言,该标准主要围绕五个方面详细规定了教育机构如何保障残疾人权利的标准,即入学标准,参与标准,课程开发、鉴定与发放标准,支持服务标准,消除扰乱和侵害标准。[7]这些标准的颁布不仅有力地保障了残疾人受教育与培训的权利,而且保障了实施主体的操作与执行。

三、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实施效果

毋庸置疑,基础教育对一个国家的发展至关重要。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自新世纪以来在全国范围内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在澳大利亚已初见成效,较好地满足了澳大利亚教育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对于世界一流教育体系的创建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1.基本形成了多方有效协同促进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格局

纵观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可以看出,相关标准制定的主体并不单一,基本上是由联邦政府牵头带动,并由一些非政府组织团体联合推动、共同促成的。从标准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教师专业标准还是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抑或是弱势群体教育的标准,联邦政府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一过程中,为了推动标准的顺利开展与实施,许多其他相关团体均积极参与和配合。由此,逐渐形成了政府专业团体和民间专业团体的二元格局,共同致力于澳大利亚基础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值得一提的是,联邦政府为了更好地推动相关标准的实施,逐渐将权力下放至各州,使得州政府也可以根据各州的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标准。总之,在这种二元格局的背景下,联邦政府和一些非政府组织团体以及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之间有效协同,共同促进了澳大利亚基础教育改革的稳步发展。

2.渐趋形成了全国统一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体系

对于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实施效果,我们首先可以从纵向和横向的角度进行窥视。从纵向来看,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中的各个“标准”基本上是由联邦政府颁布,适用于全国范围。而各州政府则需以“国家”标准作为参照,逐渐形成了从联邦政府到各州政府的全国统一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体系。同时,从横向来看,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涉及的标准主要包括教师专业标准、幼儿教育标准、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以及弱势群体教育标准等,各个不同主体标准中又包含若干个“子标准”,在整个过程中也始终贯穿着不低于国家标准的“标准”。总体而言,不管从纵向还是从横向来看,此次基础教育改革在整个澳大利亚范围内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改革体系,确保了标准的实施在全国层面的统一整合。

3.稳步贯穿了与时俱进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理念

可以说,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经过十多年的不断探索发展起来的。不管是教师专业标准,还是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无不是在不断的改革与发展中得到修订和完善。这一过程,也突显出澳大利亚基础教育标准改革中与时俱进的理念。纵观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可以看出,澳大利亚基础教育领域的标准是在一次次的认识和再认识的过程中促成的,体现了基础教育工作者以及政府相关部门对于基础教育改革的反思和总结的历程。总体而言,此次改革的相关标准随着时间的变更以及实际教育状况的变革也在不断地完善,而澳大利亚也正是在这一与时俱进的基础教育标准改革理念下,其基础教育的改革不仅取得了较大的成绩,而且对于世界范围内的改革也提供了一种借鉴。

四、结论与讨论

通过对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分析,我们需要将这一现象或者概念分解为较简单的组成部分,找出这些部分的本质属性和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在提高澳大利亚基础教育质量、促进基础教育公平和实现基础教育的价值追求层面上有着自身独特的优势,同时对于完善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体系以及促进世界一流教育体系的创建也不无裨益。从教育的宏观层面上来讲,教育质量的提高体现在对整个培养对象的质量提升上,落脚于整个教育体系的质量与结构、效益和系统规模等之间的协调问题,它以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协调性为准则。“标准”的目的是确保一项规范在实施过程中能够符合不同群体的需要。事实上,人们对于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最大的疑虑在于这一标准制定的普遍适用性,在于制定这一标准的过程中是否对所有的需要考虑得足够全面。而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普遍开展必须借助于最为科学的标准,唯有标准的科学化才可以保证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持久性。

目前,在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基础上,我国也开始了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初步探索,教育部于2012年颁布实施了《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小学教师专业标准(试行)》和《中学教师专业标准(试行)》,2013年又颁布实施了《义务教育学校校长专业标准》。譬如,在推行教师专业标准时,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标准的意义:首先是培养与准入阶段,教师专业标准可以有效保障教师的质量;其次是培训与考核阶段,对教师未来在职业上的具体要求做了详细规定,不仅为教师未来的发展指明了方向,而且也为教师考核进阶提供了一定的参照;最后是标准的潜在意义,标准本身就是一个激励机制,不断促进教师追求更高的标准。尽管我国与澳大利亚在政治体制、社会文化以及教育结构等诸多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但不管怎样,澳大利亚标准驱动的基础教育改革的一些做法至少可以为我国起步阶段的教育“标准化”探索构建提供一个反思的契机,进而为我国基础教育质量的提升以及卓越教育体系的构建提供一种可能的借鉴。

[1] [美]约瑟夫·M·朱兰等.朱兰质量手册[M].焦叔斌, 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23.

[2] 宫向东.21世纪时生活标准化蓬勃发展的世纪[J].标准化研究, 2005(4):10-12.

[3] 李俊堂,陈玥.21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教师专业“标准化运动”:产生、演变及特征[J].外国教育研究, 2014(4):41-49.

[4] A national framework for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teaching[S].Ministerial Council on Education, Employment Training and Youth Affairs, 2003:9-11.

[5] National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teachers[S].Australian Institute of Teaching and School Leadership,2010:4.

[6] National quality framework for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 care[EB/OL].[2016-07-17].http://www.deewr.gov.au/earlychildhood/policy_agenda/quality/pages/home.aspx, 2012-11-10.

[7] The disabilities standards for education 2005[S].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 2005:5,17-33.

[责任编辑:江桂珍]

10.16165/j.cnki.22-1096/g4.2016.10.025

2016-07-17

陕西省田家炳基金会研究成果(SXTJB201606)。

翟月(1984-),女,辽宁大连人,博士,讲师。

G510

A

1002-1477(2016)10-009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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