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大通道建设是西藏历史发展上的又一次重大机遇
2016-02-19牛治富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所陕西咸阳712082
牛治富(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所 陕西咸阳712082)
南亚大通道建设是西藏历史发展上的又一次重大机遇
牛治富
(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所陕西咸阳712082)
摘要:西藏作为古丝路南路分支,自古与南亚各国有关联,这种关联表现在四次重大机遇把握上。西藏建设通往南亚的大通道,这是贯彻“一带一路”战略,加快发展的又一重大机遇。这次机遇与历史上的机遇有不同的内涵和特点,把握好这次机遇对西藏实现全面小康及现代化意义重大。
关键词:南亚;大通道;机遇;特点
从党中央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战略以来,得到国内外各方面的积极响应,也成为国内新一轮改革开放的重大抓手和战略部署。全国各省市围绕着这一战略抓紧部署,都把这一战略看作推动各省区进一步开放发展的机遇。西藏也不例外,党中央在2015年8月召开的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对西藏在“一带一路”战略下如何扩大开放提出了新的更明确的任务要求。这就是,西藏要抓紧建设对南亚开放发展的大通道。从历史发展的轨迹上看,特别是从藏民族发展的历史关节点上来考察,笔者认为这是藏民族发展史上的又一次重大机遇。认真梳理历史上几次机遇的把握对西藏发展的重大作用,以及寻找到这次机遇的新的内容和特点,对我们主动自觉地贯彻“一带一路”战略,加快南亚大通道建设,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一、西藏历史上四次重大机遇的把握,促进了藏民族的形成和发展
机遇,作为影响事物发展的机会、契机,具有许多特点,如关节点、全局性等。大到国家、民族,小到个人,抓住了机遇,就能大发展,走在时代的前面,达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丧失机遇就有可能落后挨打,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西藏及藏民族的发展,就是在历史的关节点上抓住了至少四次机遇,才有今天的良好局面。
第一次,是公元7世纪,吐蕃王朝果断与中原唐王朝和南面的尼泊尔联姻,加快了藏民族的形成。公元7世纪,藏族历史上的著名英雄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各部落,建都逻些(今拉萨)。与此同时,他审时度势主动迎娶唐王朝文成公主入藏,同时也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这一历史联姻,把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成果引入了吐蕃。唐朝是当时世界上科技文化最先进发达的国家,文成公主进吐蕃,带来了中原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天文、历算、医学、文献。尼泊尔作为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也具有当时比较高的宗教文化、艺术及建筑水平。这两次联姻,使吐蕃迅速由原始部落制联盟向奴隶制过渡。在此当中,也使得沟通中原与吐蕃,连接古印度(天竺)的古丝绸之路南路的唐蕃古道和尼婆罗道(藏尼古道)形成,发生了著名的唐代贞观朝大臣王玄策出使天竺,及其被劫持,吐蕃出兵1500人相助,打败古印度西拉迪提亚王叛臣提拉布阵提王阿尔求那(唐书载为阿罗那顺)的史事,也留下了今天在西藏吉隆的《大唐天竺使出铭》。这是当时的南亚大通道。这一通道,始终是联结中原,尤其是吐蕃与南亚诸国的经济、文化、贸易纽带。这次机遇的把握对藏民族形成发展,一开始就站在较高起点上无疑具有重大意义,松赞干布也成为藏民族,也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永垂青史的英雄人物。
第二次机遇把握,是公元10世纪后抓住了伊斯兰教东侵印度,大量吸收古印度佛教文明成果和人才,促成西藏佛教后弘期到来,迎来了西藏文明复兴发展的机会。
公元9世纪(841年藏历铁鸡年)朗达玛灭佛,吐蕃社会上层分裂和平民、奴隶大起义,导致了吐蕃王朝的灭亡。这次社会大动荡,摧毁了原有政治格局,也一定程度上毁坏了吐蕃的经济、文化。此后,吐蕃社会进入分裂割据时期,政治上,吐蕃奴隶社会灭亡,从此开始了缓慢地向封建社会的过渡,但文化上还没有一个比较系统的意识形态支撑。恰好这时,是公元7世纪在阿拉伯半岛兴起的伊斯兰教兴盛对外扩张的时期。公元10世纪前后,伊斯兰教东进中亚、印度,迫害古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大批古印度佛教徒四处逃奔,寻找出路,一部分人就到了阿里及前藏。中原内地也因为唐朝灭亡,进入五代十国时期,与吐蕃的联系也有所减弱。然而朗达玛灭佛,并没有把佛教从吐蕃大地上彻底根除,理论上也不可把一个重大的意识形态宗教文化完全消灭。在社会上,留存下的佛教文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燃起。吐蕃这时的地方割据势力,如阿里的拉喇嘛益西沃,则积极寻找佛教文化,为新兴封建主服务。这样的机缘巧合,促使佛教在西藏重新传播。历史上被称为后弘期的到来。
西藏后弘期分为上路传法和下路传法,根据大家比较公认的说法,从公元918年开始,到1247年期间,是后弘期的形成期,是大量翻译古印度佛经的时期,也是藏传佛教各种教派的重新组合的重要时期。据恰白·次旦平措在《西藏通史》一书所述,这一时期,受伊斯兰教东侵迫害,从印度、克什米尔、孟加拉、尼泊尔等地入吐蕃传法的班智达有73名之多,他们入藏后,为发展佛教,丰富藏族文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P285)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人物是贝丹·阿底峡(约1043年前后到阿里)以及克什米尔的班智达释迦室利(1127-1225)。释迦室利在东印度学佛期间遇到了伊斯兰军东侵,1204年来到西藏,萨迦班智达向其学法,晚年曾经想回克什米尔家乡复兴佛教,走到阿里病故。
据恰白·次旦平措先生《西藏通史》记述,古印度的这些班智达到藏后培养了不少藏族翻译人才,他们将古印度的包括大小五明在内的经典翻译过来。其中,如吉觉·达瓦俄色于第一绕迥火兔年(1027)首次翻译《时轮》,因而创立了畅行西藏的藏历六十年周期计算法,以这个火兔年作为藏历绕迥纪年的开始之年。此外,还译有《甘露》、胜乐等许多教法的经典。[1](P296)其后翻译《时轮》经的还有匝弥·桑吉扎,卓·喜饶扎(翻译了《时轮详经》)。热巴·曲饶与印度班智达萨满达室利一起翻译《时轮》等。恰白·次旦平措先生曾指出:“西藏佛教前、后弘期涌现的译师比较情况:前弘期自吞弥·桑布扎到朗卡迥期间共涌现出五十八名译师,后弘期从大译师仁钦桑布到觉囊·多罗那它以前共有一百五十七位译师。从萨迦班智达的时期开始计算,西藏出现了三十五位译师,也就是说,除了萨迦班智达以后的三十五译师,仅在西藏分裂割据时期涌现的译师就达一百二十二位,是前弘期西藏译师数量的两倍。”[1](P299)
从公元10世纪,西藏周边各种地缘政治力量和文化水平对比中可以看出,印度佛教文化是除了中原儒家文化外较为先进的、内容丰富的文化。这种以宗教文化为表征的文化适应了西藏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时期经济社会的意识形态需要,促进了西藏文明的发展。至于西藏佛教文化后来形成政教合一体制,一直延续到1959年,严重阻碍西藏社会的发展进步,那是后来的多种历史因素造成的,并不能否认在后弘期第一阶段佛教文化对西藏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
西藏历史上的第三大机遇把握是发生在1247年阔端与萨迦贡噶坚赞的凉州会晤,西藏正式成为元朝前身蒙古汗国行政管辖的一部分。如上所述,后弘期第一阶段到公元1247年,西藏经济、文化在古印度佛教徒和文化的滋润下有了发展,封建农奴制——溪卡庄园制开始形成,但在政治上,西藏仍然是一盘散沙,互不统辖,这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西藏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而这时的世界形势则是蒙古族在中国的漠北兴起。蒙古汗国先后灭了西夏王国,打到欧洲、中亚、阿拉伯半岛,也征服了印度,蒙古族骑马为了最后消灭南宋王朝,先必须统一青藏高原,在这样一个大的世界形势下,受阔端的邀请,西藏的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带着两个侄儿八思巴和恰那多吉,到凉州会晤,商讨了西藏归附元朝的相关事宜,实现了西藏的统一,也最终促进了全中国的统一。西藏归顺元朝,奠定了西藏长远发展的重大政治基础。这对西藏民族的进一步发展和中国历史都具有深远意义。元朝统一西藏,不仅使西藏人民免受兵戎之灾,更是促进了西藏交通、宗教、文化扩展,从科技上说,有了内地先进的雕版印刷技术的传入。这一点可以用马克思评论中国四大发明对人类文明进步的意义来加以说明;马克思说“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的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说来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有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2](P427)明清以后西藏历史典藏、建筑艺术、医药文明等的大兴盛,就是证明。因此,这一历史机遇的把握怎么评介也不过分,贡噶坚赞叔侄也成为藏族历史上的千秋人物。
西藏历史上的第四次重大机遇把握发生在现代,这就是以阿沛·阿旺晋美为代表的进步人士,1951年5月23日与中央人民政府签订和平解放西藏的十七条协议,西藏回到新中国大家庭中来。众所周知,从1840年以后,中华民族包括西藏民族在内遭受西方列强的长期凌辱、侵略,这个事实本质上是中华农业文明近代落伍,封建专制统治腐朽,科学技术落后的产物。在西方从17世纪后开启的近代科学文明和工业化与农业文明的大博弈中,我们处于下风。西藏更是深陷封建农奴制的泥潭,长期处于停滞倒退的边缘。尤其是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者的蛊惑,在西藏上层豢养了一小撮分裂主义分子,妄图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20世纪中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各民族人民,包括西藏人民在内,经过近百年的奋斗,终于迎来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新生。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在这样一个历史关头,是遵从历史发展的轨迹,顺应历史发展的潮流,回到新中国社会主义大家庭中来,以马列主义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个最先进的文化为指针,与中华各民族携手并肩前行,还是,听从帝国主义分子的煽动,脱离母体,独立分裂?显然这是摆在西藏人民面前的重大历史选择,同时也是重大的历史机遇。这事关藏民族的长远发展,事关藏民族前途,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在这个历史机遇面前,以阿沛·阿旺晋美为代表的藏族有识之士,在中国共产党、中央人民政府的领导和帮助下,冲破了帝国主义和一小撮分裂分子的阻挠,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和平统一,回到祖国大家庭的怀抱中。这个机遇的把握,开启了藏民族新生发展的新纪元。阿沛·阿旺晋美等人也就成为同松赞干布、贡噶坚赞一样彪炳千秋的人物。这个历史机遇的把握,对藏族人民走向现代化意义怎么估量也不为过。
二、南亚大通道建设机遇的丰富内涵与特点
与历史上四次大机遇的把握一样,今天,西藏人民又一次站在了前进发展的关节点上,面临着新的机会。这种机遇,既与历史上的机遇有相似之处,又有其诸多的甚至本质的区别。其相似处,是同样的地缘条件,相似的对象——南亚诸国、近似的任务,但却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与特点。
第一,不同的历史背景。前四次机遇的历史背景,如上所述,是在西藏从社会形态说处于封建农奴制时期,农业文明时代,无论经济、政治、文化、宗教都处于较低水平,与世界各个民族、国家的交往、交流不很充分的时代。藏民族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艰难起步,获取发展机会、发展空间的。而当今的时代,人类已进入21世纪,是经济政治全球化的时代,人类社会总体上已走出农业文明,经过工业文明,正迈向信息文明的时代。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各民族在这样的时代,不可能关起门来搞建设,人类历史已由民族历史走向世界历史的时代。任何民族的真正发展都必须与其他民族相互学习和交流,交往、交融已成为时代的主旋律。
从西藏的总体政治经济环境来看,她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为统一的中国经济的一部分,而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以其超过10万亿美元的经济总量和稳定高速的增长率,成为全球经济的引擎,正引领着世界经济的发展,这就是“一带一路”战略提出的大背景,也是南亚大通道任务提出的大前提。而这个经济政治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一个重要的战略判断,其重大特征是和平与发展,也就是和平与发展的新时期。这与公元9世纪——直到20世纪上半叶,中国及西藏所处的那个战火纷飞的各民族不停征战的时代有着巨大的区别。
第二,这次机遇的历史基础不同。西藏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同祖国同步,一道逐步迈上了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西藏实现了至少四大跨越——这就是政治形态上的跨越,由人治,君主专治、政教合一走向民主法治;社会形态上的跨越,由封建农奴制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跨越;经济形态上由落后的自然经济,小农经济向工业经济、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跨越;意识形态上由宗教神学占统治地位向人类最先进的社会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的跨越。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的三十多年里,西藏实现了短短几十年跨越上千年的飞速发展,西藏由黑暗走向光明,由落后走向进步,由野蛮走向文明,由专制走向民主,由封闭走向开放。从南亚大通道与唐蕃古道的角度上说,其基础有着天壤之别。有人对和平解放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西藏交通能源的变化做了这样的比喻:青藏公路使西藏人民大步进入社会主义;格(尔木)拉(萨)输油管道为西藏的发展提供了“口粮”,经济发展有了保障;兰(州)西(宁)拉(萨)光缆为西藏装上了“千里眼”、“顺风耳”,使世界屋脊与整个世界连在一起,青藏铁路就像一个助推器,推动西藏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大步前行,而南亚大通道建设,则更有可能使大美西藏搭上腾升的飞船,翱翔在无垠的太空,冲出青藏高原驶向广阔的印度洋。西藏的发展,对外开放又一次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平台上。
第三,内容不同。前四次机遇,涉及政治、宗教、文化、经贸、科技,经济上以“茶马互市”为标识,茶马古道为标志。但更多的是政治、宗教、文化,而这次的南亚大通道建设,更侧重的是经济发展。有人撰文认为,南亚大通道建设机遇,从内容上说包括六大机遇,即中国西藏对南亚的交通发展的机遇,贸易发展的机遇,金融发展的机遇,旅游发展的机遇,能源发展的机遇,物流发展的机遇。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在2015年5月29日重庆召开的欧亚交通产业对话会上的讲话中说,“一带一路”建设,是“三位一体”——基础设施,制度改革,人员交流;“五大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人心相通的全方位,立体化,网络状大联通。西藏的南亚大通道建设,也必然以以上内容为坐标,结合西藏和南亚区域各国实际展开。
第四,主动性不同。前四次机遇,某种意义上说,西藏更多的是被动性的接收接受者,无论是宗教、政治、科技文化、医学、工艺。而这一次南亚大通道的机遇,西藏则是在祖国的怀抱中,以中国西藏的面孔,以祖国强大的经济、科技、实力为后盾,出现在全球及南亚市场上。按照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的说法,中国的开放内涵已变成为参与经济全球化和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智慧和全球治理理念的新时代。西藏的南亚大通道建设,也缺不了这一点。
第五,目标不同。这次西藏南亚大通道建设,不再是民族的形成,意识形态的指导形态,科技的某些进步(如天文、医学、工艺)以及国家政治基础的统一问题,而是涉及藏民族如何在新的全球化历史条件下,同全国人民一道实现小康,进一步打开全面对外开放的大门,融入全球化,实现现代化。具体来说,就是使西藏各族人民通过南亚大通道建设,更快富裕起来,在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建设中有其独特的支撑。
第六,科技手段的不同,前四次机遇的把握,从手段上说,无非是当时中国人的古老发明,交通工具上无非是牦牛、马匹。今天的南亚大通道建设机遇,则是以现代的电子通信手段、互联网+及日益强大的工程建设设备为手段,创造更多更快的硬件通道和软件交流。
三、几点认识
综上所述,可以清楚地看出,西藏历史与现实中的机遇往往都与南亚相关联。第一次有南亚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入藏;第二次以伊斯兰教东侵南亚古印度,大量佛教高僧入西藏,输入南亚产生的佛教文化为主要内容;第三次,1247年的凉州会谈,也有南亚的影子——蒙古军队挡住伊斯兰军入侵吐蕃及中原;第四次机遇的把握则更有以排除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遗留在部分南亚国家的殖民心态和思维干扰为背景。这一切都与西藏与南亚国家地缘相近、文化相通、人心相连相关联,这是不容讳言的事实。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更好地发挥这些互联相通的条件,将消极的因素变成积极的,将不利的变成有利的,将已有的成果进一步扩大,将未发挥的因素进一步发挥好,将潜在的稍纵即逝的机遇变成现实的成果,就是摆在西藏各族人民面前的一项重大历史课题。抓住了这个机遇,提高了这种机遇意识,就会使西藏同祖国人民一道在两个一百年宏伟目标的奋斗中,在现代化的征程上成为一匹奔驰千里的骏马。
[参考文献]
[1]恰白·次旦平措等著,陈庆英等译.西藏通史——松石宝串(上)[M].拉萨:西藏社会科学院,西藏古籍出版社,北京:中国西藏杂志社,1996.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狄方耀]
[校对康桂芳]
作者简介:牛治富(1954-),男,陕西吴堡人,现为西藏民族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藏历史、科技、文化及现实问题。
收稿日期:2015-12-10
中图分类号:F75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388(2016)01-00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