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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藏传佛教文化与“一带一路”战略

2016-02-19王长鱼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北京100011

西藏民族大学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积极作用一带一路战略

王长鱼(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北京100011)



谈藏传佛教文化与“一带一路”战略

王长鱼
(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北京100011)

摘要:本文通过对古丝绸之路与藏传佛教境外传播的史料分析,主要阐述藏传佛教与古丝绸之路的特殊关系,即:藏传佛教产生依托于古丝绸之路,藏传佛教的传播也依托于古丝绸之路,同时,藏传佛教也为古丝绸之路的拓展做出了贡献,古丝绸之路与藏传佛教文化传播相得益彰。

关键词:“一带一路”战略;古丝绸之路;藏传佛教文化;积极作用

“一带一路”战略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的简称。“一带一路”提出的依据是古丝绸之路的陆上之路、草原之路和海上之路。从两汉时期开始,中国人就开创了以洛阳、长安为起点,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文明的古代陆上商业贸易和文化交流通道。它最初的作用是运输中国古代出产的丝绸、瓷器等商品。德国地理学家Ferdinand Freiherrvon Rich⁃thofen最早在19世纪70年代将之命名为“丝绸之路”。

但是,从“丝绸之路”开创伊始,“丝绸之路”上就不仅仅有商业贸易,更有文化交流。甚至就一直行走着一批批以弘扬佛法为己任的高僧大德,特别是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们。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藏传佛教产生依托于古丝绸之路,藏传佛教的传播也依托于古丝绸之路,当然,藏传佛教也为古“丝绸之路”的拓展作出了贡献,藏传佛教在今天的“一带一路”战略中仍然有积极的作用。①

一、丝绸之路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也带来了宗教间的交流

回顾中国历史,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都是我们联系世界多种文明的最重要途径。不管是古代波斯、希腊、印度,还是东南亚诸国,都和中华文明共同在丝绸之路上交相辉映,从相互交流、相互借鉴、相互包容中取长补短又各自发展出新的高度。可以说,丝绸之路不仅是一条经济之路,也是一条文化之路,促进了不同文明的各自发展,又为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和平相处积累了经验。对于克服不同种族文明间的屏障和隔阂,超越思想的障碍和束缚,消除彼此偏见和误解发挥了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14 年3月在联合国总部的演讲中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正是丝绸之路的开拓,文明交流互鉴,为大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赤尊公主进藏创造了条件,从一定意义上说也为藏传佛教诞生创造了条件。

二、丝绸之路与藏传佛教文化传播相得益彰

丝绸之路也是藏传佛教文化传播与交流的依托,同时,藏传佛教传播又为丝绸之路的延伸和拓展提供了支撑。宗教传播与文化交流、经贸往来历来是密不可分的。人到那里信仰就到那里。

历史上的丝绸之路素有“佛教之路”的美誉。佛教产生于古代印度,一直在亚洲各国间发挥着文化纽带的作用。白马东来,法显西行,玄奘、义净取经,鉴真东渡,金乔觉南下。9世纪印度的莲花生、阿底峡大师等进藏传教。回顾历史,佛教从东汉传入中国,两千多年间,作为外来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深层次冲击交融,深刻地影响并启发了后世中国哲学、文学、政治、经济、艺术、建筑乃至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的发展。与中国文化融合,先后形成了汉语系佛教和藏语系佛教。依托丝绸之路汉语系佛教和藏语系佛教又传播到了东北亚、东南亚、西亚、欧洲等一些国家和地区,特别是藏传佛教的传播更是依托于陆地上和草原上的古丝绸之路。

(一)藏传佛教沿古丝绸之路向北传播,吸收本地文化精华,与本地宗教、政治、文化相交融

藏传佛教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传播。蒙古人民共和国在历史上被称为外蒙古或喀尔喀蒙古。“喀尔喀”的称谓初见于明代,为达延汗六万户之一,共分为12部,其中,内喀尔喀5部在清初分布于兴安岭东南,外喀尔喀7部即分布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

自阔端始至元代,藏传佛教曾在蒙古上层中广泛流传,但在喀尔喀部社会,却影响极微。16世纪末,格鲁派为蒙古统治集团看重,西藏喇嘛应邀来蒙传法并兴建寺庙。在俺答汗的影响下,喀尔喀的土谢图汗阿巴岱率先皈依格鲁派,漠北最古老的寺庙额尔德尼召就是由土谢图汗阿巴岱于1586年修建的,此后,佛教寺庙逐渐增多。

17世纪初,喀尔喀部汗王派人赴藏迎请高僧到外蒙古传教,觉囊派僧人多罗那他到库伦(乌兰巴托)传法近二十年,被尊称哲布尊丹巴,1634年去世。翌年,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衮布多尔济之子扎那巴扎尔被认定为多罗那他转世,是为哲布尊丹巴一世,后在进藏学习中转信格鲁派,格鲁派大活佛五世达赖喇嘛赠以“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尊号,地位仅次于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此后这一尊号成为喀尔喀藏传佛教中最神圣的称谓。由此形成格鲁派在外蒙古的活佛转世系统。

藏传佛教在蒙古的传播和哲布尊丹巴活佛转世的形成,藏传佛教僧人在蒙古和西藏之间的频繁往来,反映了藏传佛教在草原古丝绸之路上的活跃情况。

藏传佛教在俄国境内的传播。在俄内信奉藏传佛教的主要是布里亚特蒙古人、卡尔梅克人和图瓦人。布里亚特蒙古聚居在贝加尔湖沿岸地区,分东西两大语系,原信奉萨满教。17世纪末,藏传佛教通过西藏和蒙古的喇嘛传入东布里亚特。那时布里亚特社会分为四个等级,即诺颜王公(氏族长或王公)、赛特贵族、兀鲁思居民(纳毛皮实物税的居民)和奴仆。诺颜是藏传佛教的主要倡导者和支持者,目的在于强化其在兀鲁思居民中的影响。1711年,建成了第一座喇嘛庙即楚戈尔庙。到19世纪,寺庙已增至三十多座,喇嘛数以千计。其中,1741年兴建的宗加尔和古西诺奥捷尔斯克两大寺庙最为著名。喇嘛们既以僧侣身份兼任诺颜的文书、谋士,有些做医生,或为诺颜子女做蒙文教师。

藏传佛教在东布里亚特的传播中,也与当地传统的萨满教开始了交流,在宗教仪式和教义等方面有相互学习。特别是藏传佛教吸收当地宗教的文化形式,更容易为群众所接受。

沙皇俄国政府对藏传佛教传播客观上采取了限制的政策。在布里亚特人和西伯利亚其他部族中大力推行东正教,限制兴建喇嘛寺庙和喇嘛人数,削弱藏传佛教的影响;同时,又不得不正视藏传佛教在布里亚特人中盛行的事实,终于在1728年承认了藏传佛教的合法地位,企图通过承认藏传佛教来加强对布里亚特诺颜的控制和对外蒙古喀尔喀封建贵族的联系。这种做法客观上有利于藏传佛教的发展。1741年,沙皇俄国政府委派宗加尔寺的住持统一管理布里亚特的所有喇嘛,规定喇嘛必须向政府专门宣誓,表示效忠俄国政府。一些大喇嘛则宣称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为白度母神(即玛噶波,西藏佛教之女神)的化身;在扎仓寺庙中悬挂沙皇像,且必置在其他神像的中间。1764年,沙俄政府授予藏传佛教座主班智达堪布喇嘛的封号。此后,古西诺奥捷尔斯克进一步被建成为布里亚特藏传佛教的最高学府,从当地居民中培养喇嘛,以此作为俄国境内的藏传佛教中心。

俄国境内的卡尔梅克人,在历史上属于西部蒙古,原有萨满教流行。17世纪初叶,藏传佛教在西部蒙古诸部广为传播,游牧于伏尔加河下游的卡尔梅克人也在此时信奉了藏传佛教。热衷于藏传佛教传播的主要是王公、贵族,尤以扎雅·潘底塔(1599-1662)最著名,他也是西部蒙古文字的创造者。

俄国境内的图瓦人是突厥语诸族中唯一信奉藏传佛教的人。图瓦即历史上的唐努乌梁海,原属左翼蒙古的一部。1583年,左翼蒙古察哈尔部图门汗支持藏传佛教在左翼蒙古中发展,藏传佛教由此传入图瓦。到18世纪,西藏和蒙古的喇嘛们盛行到图瓦传教,因此使藏传佛教在图瓦十分盛隆。到20世纪初,已有喇嘛寺庙二十余座,喇嘛三千余人。藏传佛教不论是从西藏到蒙古的传播,还是从西藏到俄国的传播,或是在蒙古和俄国之间的传播,都是藏传佛教在丝绸之路北路的传播,也可以说是在草原丝绸之路的传播。最大特点是与本地宗教、政治、文化相交融。

(二)藏传佛教沿丝绸之路向南传播,远远超出了宗教文化的范围,对一些国家的政治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1、藏传佛教在不丹的传播

不丹位于喜马拉雅山南坡,公元7世纪是吐蕃王朝的一部分。不丹一名源于梵文,意为西藏的末端;不丹人又称自己的国家是“主域”,意为“主巴噶举之乡”;自称为“主巴”,即“主巴噶举派人”;称国王为“主结波”,意为主巴噶举之国王。这反映了不丹与西藏的关系在历史上异常密切,不丹人信奉藏传佛教主巴噶举派,影响深远。

不丹人最早信奉原始宗教苯教。公元8世纪,莲花生从藏区来到不丹地区传教,从此,藏传佛教便成了不丹的国教。据说至今不丹已有29个莲花生的“转世”。12世纪中叶以后,许多西藏喇嘛来不丹定居,弘扬藏传佛教。其中,加瓦·拉南巴(简称拉巴)是第一个来自西藏的大喇嘛。他的老师德里贡巴·吉格登·贡布创立了德里贡噶举派的一个支系拉巴噶举派。13世纪初,又有热凌的主巴噶举派帕卓·杜果姆·希格布等五喇嘛,从西藏前来寻求不丹首领的支持,并在不丹传播藏传佛教。藏传佛教宁玛派在不丹也有不少信徒。此派大法师隆钦巴·德里梅·欧泽(1308-1363)在不丹开始建造寺院;巴拉瓦·加尔增·帕桑(1310-1391)于1360年来不丹,修建了帕罗的丹吉寺,成为弘扬宁玛派阿巴学派教义的中心。1361年,南因巴喇嘛也从西藏来不丹,在廷布修建萨玛金卡寺,在普那卡造贾萨克宗寺。他是噶举派的法师,但他的门徒却宣扬格鲁派教义。1452年,又有位名叫廷勒·拉布吉的喇嘛前来,修建了兰卡尔寺、里乔克寺、西西纳寺和契希寺。西藏著名的杜托布·唐东结布在帕罗宗修建了詹卡尔寺和塔姆奇冈寺等。他传播的是噶举派尼古学派的教义,被奉为不丹现代噶举派洛主巴学派的先驱。凭借着他的影响和帕卓·杜果姆·希格布等喇嘛早期的努力,使噶举派的主巴噶举在不丹占据了统治地位。

17世纪上半叶,不丹藏传佛教也发生教派斗争。1616年,从西藏来的阿旺·纳姆加尔喇嘛,在加尔萨的欧姆错家族为首的不丹统治集团支持下,迫使他的主要对手拉巴派和南因巴派教徒改宗或者被流放,最后独揽国家大权。尽管他没能把宁玛派赶出不丹,但是由此他确立了主巴噶举派在不丹的统治地位,并以“沙布隆”(指菩萨或即将修成的佛陀)称号自立为不丹最高的宗教和政治领袖,形成了沙布隆阿旺·纳姆加尔喇嘛的转世系统。到17世纪末,不丹的喇嘛僧团已经建成了完善的教阶制度,包括五种重要的僧官,即“基堪布”(大方丈,又称“肯钦”)、多吉洛本(主管密宗教授)、达格皮洛本(主管语言学习)、扬皮洛本(主管礼拜事宜)、参尼洛本(主管佛教哲学和因明的研究)。基堪布是寺院首领,地位几与国王相等,国王的绝对权力不能行之于基堪布和其他高僧,僧官的推选国王也无权过问。其余四个洛本隶属基堪布,教阶相等,地位高于不丹政府的二等官员。多吉洛本协助基堪布工作,是普那卡和廷布达仓的院长。这些高级僧官大都由西藏人担任,直接参与国家政务。年青喇嘛也需要到西藏,特别是康区的佐钦寺留学进修。从藏传佛教在不丹传播、发展和变化,可以看出,在近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藏传佛教充分依托了古丝绸之路,也拓展了向南发展的古丝绸之路。

2、藏传佛教在尼泊尔和锡金等国的传播

藏传佛教在尼泊尔的传播。尼泊尔本是佛教最早流行的地区,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诞生地迦毗罗卫,即处在印、尼交界处。相传公元前520年左右,佛陀曾率领弟子在尼泊尔各地传播佛法。公元后的最初几个世纪,一直盛行小乘佛教说一切有部。传说4世纪,瑜伽行派的奠基人之一世亲曾到这里传播大乘教义。到5世纪梨东毗王朝摩纳提婆统治时期,婆罗门教又得到发展,形成与佛教并存的局面。7世纪以后,尼泊尔成为吐蕃王朝的属国,加强了西藏与印度的联系,也愈益受到西藏的影响。9世纪以来,印度佛教自续中观派传人静命(寂护)、密教大师莲花生寂护弟子莲花戒以及阿底峡等进藏之前,都曾在这里布教。11世纪中叶至15世纪初,藏传佛教的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中的噶玛噶举等相继传入尼泊尔。其中,噶举派祖师玛尔巴和他的弟子米拉日巴、噶当派的著名译师俄·罗丹喜饶等都曾到尼泊尔留学并弘传西藏佛教。藏传佛教在尼泊尔各地有着广泛传播。

藏传佛教在锡金的传播。锡金王国创建于17世纪,中国史称哲孟雄,后沦为英、印的“保护国”,今被印度宣布为它的一个邦。锡金早期的居民主要是雷布查族,信仰苯教,而后以尼泊尔人居多。8世纪中期,莲花生大师在西藏传播的佛教密宗也传入锡金。17世纪初,西藏的藏传佛教高僧拉葱钦波率两弟子前来传宁玛派教法。1730年,噶举派也传进锡金,并建立了主寺。宁玛派和噶举派成为在锡金占统治地位的教派,具有在政治上左右局势的实力。活佛赠给锡金国王却杰(法王)的称号,使锡金也成为政教合一的王国。从藏传佛教在上述国家传播的结果看,藏传佛教的传播远远超出了宗教文化的范围,对一些国家的政治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丝绸之路的拓展产生了影响。我们今天研究古代丝绸之路与佛教文化的传播关系,有许多值得挖掘的东西。

习近平总书记出访印度时,在印度总理莫迪的家乡古吉拉特邦对莫迪总理说,当年玄奘大师就是从这里取回的佛经,佛经带回中国后,又在我的家乡陕西西安翻译传讲。一年后,莫迪总理应邀回访了中国,并专程到西安参观了大雁塔。可见,佛教与丝绸之路互为依托,相互支撑发展。

三、藏传佛教在“一带一路”战略中应发挥积极作用

“一带一路”战略是在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基础上,旨在通过与沿线国家加强互利合作和互联互通,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自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发展战略以来,国际上反响热烈,应者云集。目前已有六十多个国家明确表示参与建设,涉及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口和三分之一的经济总量,参与国涵盖了欧亚大陆以及东南亚和非洲。它既是中华民族复兴的战略,也是相关国家互利共赢的战略。“一带一路”战略意味着我国对外开放实现战略转变。一是“一带一路”的战略顺应了我国对外开放区域结构转型的需要。从1979年开始,我国先后建立了包括深圳等5个经济特区,开放和开发了14个沿海港口城市,建设了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等。但对外开放重点基本在东南沿海,而广大的中西部地区始终没有得到积极的开发开放。“一带一路”尤其是“一带”起始于西部,也主要经过西部通向西亚和欧洲,这必将使得我国对外开放的地理格局发生重大调整。二是“一带一路”战略顺应了相关国家要素流动和国际产业转移的需要。在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经济发展水平低下,我国吸引境外资本和先进技术、管理模式。而今,尽管我国仍然需要大规模有效投资和技术改造升级,但我国要素输出和相关国家的要素输入已经成为客观要求。“一带一路”战略恰好顺应了要素流动的新趋势。让沿“带”沿“路”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共享中国发展的成果。三是“一带一路”战略适应了新世纪国际文化交流和互鉴的新需求。进入新世纪,国际政治生态发生了重大变化,西方文明出现了人们不愿看到的垢弊,从发展模式到政党制度,从信仰到文化,兴起了持续升温的中国热,特别是中国文化热。从喜欢中文,到热爱孔孟,从学习书法,到修炼佛教。“一带一路”战略正是为沿途国家和人民创造更多更好的文化交流和互鉴的机会。

藏传佛教文化在“一带一路”战略中有着积极作用。自习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战略以来,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作为藏传佛教的最高学府,一直致力于探索、寻找藏传佛教在服务“一带一路”战略中的切入点,以充分发挥自身的特色、优势,为促进这一宏伟战略构想的实现做力所能及的贡献。

学院有对外交流交往的优良传统。早在学院建院之初,十世班禅大师就多次在学院所在地北京西黄寺会见外宾。先后接待过日本、蒙古、不丹、意大利、瑞士、荷兰、加拿大、泰国、缅甸、尼泊尔等佛教代表团,为发展与这些国家的关系和民间往来做出了积极努力。

2007年,学院建院二十周年时,刘延东同志明确提出: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要建成国际友好的交流基地。2013年,俞正声同志视察学院时提出要“大力宣传党和政府的民族宗教政策法规,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中央领导的要求,为学院在“一带一路”战略中发挥积极作用指明了方向。

几年来,学院一直积极致力于搭建藏传佛教对外交流的平台,先后组团出访蒙古国、泰国、尼泊尔等国,多次赴台湾、香港地区进行佛教文化交流。接待蒙古国、韩国、尼泊尔、意大利等代表团,积极扩大对外交流交往,为“一带一路”战略做出学院的积极探索。

藏传佛教文化在“一带一路”战略中应当发挥应有的作用。从学院的角度看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积极探索开展藏传佛教高素质人才的合作培养。一方面境外有需求,蒙古、欧洲等地的藏传佛教寺庙和人士希望到中国学习藏传佛教。另一方面,我们有较为成熟的藏传佛教学衔制度和成果。这为做好藏传佛教人才培养的境外合作打好了基础。同时,我们也需要开门办学,吸收境外的先进成果。通过藏传佛教人才培养,促进藏传佛教健康传承,掌握境外与达赖集团斗争的力量储备和主动权。

二是积极开展与“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友好交流交往。藏传佛教在境外传播主要分布在“一带一路”相关国家。我们应当积极开展与相关国家和地区的佛教交流交往。以我们几年来组织宗教界人士走出去的实际看,效果很好。真实具体地展现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展示了藏传佛教健康传承和发展。客观上压缩了达赖集团境外活动空间,捍卫了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

三是发挥藏传佛教文化艺术的品牌优势,促进“一带一路”国家的文化艺术交流。藏传佛教文化艺术独具特色,可以有计划地从藏传佛教艺术角度与相关国家联合组织一些展示,加深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认同,向世界充分展示藏传佛教文化艺术的保护成果,促进“一带一路”国家的文化艺术交流。

“一带一路”战略是一个宏伟而长期的战略目标,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由之路。藏传佛教在这个宏图中发挥积极作用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

[注释]

①本文所用藏传佛教在境外传播历史资料引自杜继文主编的《佛教史》一书,410-415页,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2008。

[责任编辑索南才让]

[校对梁成秀]

作者简介:王长鱼(1959-),男,陕西岐山人,现为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副院长,主要研究方向为宗教文化传播。

收稿日期:2015-12-16

中图分类号:B94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388(2016)01-0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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