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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诗歌翻译实践的社会学解读

2016-02-15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布迪厄译诗场域

骆 萍

胡适诗歌翻译实践的社会学解读

骆 萍

(重庆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重庆400067)

将布迪厄社会学理论引入胡适诗歌翻译实践这一具体个案中,旨在把翻译的外部因素(“场域”)与内部因素(“惯习”)结合起来,在“五四”前后文学场域中,通过对文化资本三种形式的分析,阐释胡适诗歌翻译实践的目的、策略、译诗的经典化过程及其对中国新的诗学规范与翻译规范的确立。本个案研究表明,翻译社会学视角有助于更深入地探讨翻译与社会、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

布迪厄社会学;场域;惯习;文化资本;胡适;诗歌翻译

一、引言

随着翻译研究的“语言学转向”与“文化转向”,翻译研究的视野越来越开阔,翻译作为一项在社会文化交流中起重大作用的社会活动,其研究的社会维度不可忽视。近年来,布迪厄的社会学理论越来越引起国内翻译研究者的关注,有的从宏观角度概述布迪厄翻译社会学的理论框架、学科范式、研究方法等,如胡牡[1]、李红满[2]、邢杰[3]、武光军[4];或运用布迪厄的“惯习”理论来阐释译者个体行为的社会轨迹,以及译者惯习在维护和变更翻译规范中起到的能动作用,如骆萍[5]、王悦晨[6]、唐芳[7]、屠国元[8];或考察文学场域或翻译场域在权力场中的位置关系及其对翻译选材、翻译策略的影响,如游晟和朱健平[9]、陆志国[10]、骆萍[11]、蔡瑞珍[12];或探讨“资本”概念的定义、效用及其对译者翻译活动的影响,如曾文雄[13]、邵璐[14]、邢杰和张其帆[15]等。本文以胡适译诗为研究对象,阐释“五四”前后文学场域与胡适译者惯习的相互影响,并从文化资本角度深入分析译者社会轨迹的形成原因、过程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影响其翻译实践,从社会学角度对胡适诗歌翻译进行再阐释。

二、“五四”前后文学场域中胡适译者惯习对译诗实践的影响

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network),或一个构型(configuration)”[16]133-134。社会是由许多相互独立又紧密联系的子场域(政治、经济、文学等)构成的,各种资源构成不同形式的资本,每一场域都有各自占主导地位的资本,并围绕资本进行斗争。场域内的行动者拥有自己特定的惯习,在惯习指导下产生实践以争夺资本。惯习是“构成体系的定势”[17]18,是稳定的性情倾向系统,强调个体的主体性和社会的客观性的相互渗透。场域关注客观的社会结构,场域中的行动者在社会化过程中逐渐形成属于场域的性情倾向系统即惯习,在惯习的指导下进行实践,并最终促成社会结构的生成和转变,用一个公式表示为:[(惯习)(资本)]+场域=实践[18]101。

按照布迪厄的观点,实践产生于惯习与场域的相互作用。胡适的诗歌翻译实践主要集中在1908年到1928年,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08年到1909年,第二阶段从1910年到1917年,第三阶段从1918年到1928年。前两个阶段属于“五四”前时期,这两个阶段的译诗遵循晚清主流翻译规范,以译入语文化为取向而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译诗表现形式为五七言和骚体。包括胡适在内的近代译诗者们深受中国文化的浸淫,不愿承认中国文化地位的衰退,他们需要的是外来的新思想而非新形式,即所谓的“旧瓶装新酒”。但是,归化译法以格律形式的框架体系对西化句法加以限制与规整,其结果是外国诗歌本身具有的艺术特征与语言弹性在中国传统语言形式与意象体系中流失了,因此“五四”前的译诗无法完成现代诗歌的转型。根据布迪厄的观点,实践产生于惯习与场域的相互作用。当惯习与它的场域是一种契合关系时,译者惯习总能很好地适应而“无需什么自觉地追求目的明确的调适”[16]174-175,在其外显化的惯习行动即翻译实践中总是倾向于巩固和维护现有场域的规则。翻译策略是译者惯习的外在形式,此时胡适的译者惯习与“五四”前文学场域的主导意识形态和诗学观相符,通过翻译引进新的诗学理念和诗体形式的意识还很薄弱。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译诗的第二阶段是胡适构建中国现代诗学观念的转型期。留美期间西方文化的影响,新的诗体观念的冲击,汉英诗歌互译的经验以及白话诗的思维训练使胡适的译者惯习结构发生变化。在思考中国新诗发展的进程上,胡适受进化论思想影响,形成历史的文学进化观。在他看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写今日社会之情状,故能成真正文学”[19]158。1916年10月,胡适率先提出著名的“八不主义”。1917年1月在《新青年》2卷5号上又发表了《文学改良刍议》,同年2月又在《新青年》上发表《文学革命论》。这两篇文章从理论上为文学革命和新诗运动奠定了基础,至此,1917年成为新文学革命的开端。1917年胡适归国,此时胡适的译者惯习与国内文学场域之间已有明显的差别。惯习具有历史性、开放性和能动性。当惯习和它的场域关系不契合时,译者惯习以一种创造性的方式,下意识地生成翻译实践,变革和重构新的场域结构,使惯习与场域重新合拍,体现了译者主体性在翻译中的作用。

胡适第三阶段的译诗在新的译者惯习驱动下,译诗主题和形式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超越了传统的诗学规范,采用异化翻译策略,跳出旧体诗的窠臼,使白话入诗,走出了新诗创作的第一步。1919年胡适在《谈新诗——八年来一件大事》中提到,只有诗体的解放,“丰富的材料,精密的观察,高深的理想,复杂的感情,方才能跑到诗里去”[20]61。革新文学工具,是文学革命的第一步。新的惯习结构使胡适从传统社会文化的被动吸收者转变为对社会文化信息进行加工的创新者,支配着译诗的革新,并被有着相似惯习的译者所认同。这使胡适的诗歌翻译理念成为影响力更广泛的集体行为标准,并具有规范的性质,对同时期其他译者的实践起到了典范作用。

三、文化资本与胡适译诗活动考察

资本与场域是相互共存的,场域是由拥有不同资本的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构成的不同位置间的客观关系空间,没有资本,场域的结构就是空洞的。反过来讲,资本的价值取决于它所处的场域,总是在既定的场域内有效。资本是行动者的社会实践工具,是行动者积累起来的劳动,除了经济资本外,还包括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和符号资本等[21]98。胡适诗歌翻译实践可以看作是拥有一定文化资本的译者在特定文学场域中受自身惯习的影响,并在惯习指导下有目的的能动性活动,其翻译实践带来文学场域中知识和权力分布上的变化,并最终促成场域结构的转变,推动了中国诗歌范式的革新。

文化资本包含三种形式,即身体化、客观化和制度化文化资本。身体化文化资本指的是“以精神和身体的持久性情的形式存在的”文化资本[22]192。这种资本存在于身体之中,具体表现为一个人的文化、修养和教育等一些非物质性的东西,是长期的心理定式和行动习惯。客观化文化资本指的是“以文化产品的形式(如图片、图书、词典、工具、机械等)存在,这些产品是理论的实现或客体化,也可以是某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等”[22]198。制度化文化资本是被体制认可、已经获得合法性的资本[22]202,表现为行动者拥有的身份、学术头衔和学术资格,是身体化文化资本得到社会认可后转变成的一种文化资本形态,是自身资本扩大再生产的结果。

(一)胡适译诗惯习的形成:文化资本的身体化形式

在布迪厄看来,“身体化文化资本在文化资本中是最重要的,是其他两种形式的文化资本的基础”[23]137。身体化文化资本是译者在长期的社会实践过程中表现出的一定的倾向性,是惯习形成的结果和表现形式,从中可以窥探译者的“社会轨迹”。身体化文化资本不是先天拥有的,主要通过耳濡目染,内化受教育者的惯习得以传递。因此,这种资本的积累不仅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还要有牢固的经济基础[24]31。文化资本的积累处于身体化状态中,而身体化文化资本的最初积累来自家庭。“无论怎样竭力掩饰,都无法彻底抹去个体最初的社会文化身份,无法逃开获得这个身份的社会位置潜移默化地给予他或她的一切。”[25]132家庭背景、智力结构等这些先天因素是无意识内化于译者的身体之中的,但相当一部分的身体化文化资本是后天的积累和劳动后获得的。胡适的父亲胡传是名文人,曾担任过地方官员,崇信宋明理学。他编写的《学为人诗》《原学》两部书都是以理学为指导思想,胡适自幼读父亲的书,受其影响。作为这种具有较强文化资本的家庭的后代,胡适占了先天之便利。家庭是文化资本生产的第一站,在家庭熏陶下获得的不平等的文化资本,在学校教育中得以再生产,进一步受到制度化的保护。从家乡私塾学习《论语》《孟子》《大学》等中国经典,到1904年去上海梅溪学堂和澄衷学堂求学,习得英文,了解“进化论”等西方思想,以及1906年考入中国公学,主编《竞业旬报》,胡适的中西文化能力得以提高。精通两种语言只是身体化文化资本中的基础部分,诗歌翻译还需要其他种类的身体化文化资本,比如中西文学、文化和诗歌美学知识。显然,这些能力的获得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1910年胡适考取“庚款”第二批留学生留学美国,先后就读于康奈尔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系统学习了西方科学与民主思想,深受杜威实验主义哲学影响,重视人的作用,张扬民主自由。胡适留美期间正是美国意象派诗歌的兴盛时期,该诗派倾向于诗歌精神自由和形式自由,具有“解构传统格律,重视诗的散文化、自由化和平民化的特点”[26]92。胡适后来的诗体大解放受到美国意象派诗歌的启发。梁实秋曾说:“这一派十年前在美国声势最盛的时候,我们中国留美的学生一定不免要受其影响。试细按影像主义者的宣言,列有六条戒条,主要的如不用典,不用陈腐的套语,几乎条条都与我们中国倡导白话文的主旨吻合。”[27]247此外,留美期间,胡适通过汉英诗歌互译,了解了两种语言中语义系统、诗体结构等差异,排除了汉语文言诗思维对英语白话诗思维的影响,并尝试用英文写白话诗。译者的个人阅历和生活经验是决定身体化文化资本量的重要依据[21]162。美国文化环境的影响以及西方诗学的熏陶使胡适身体化文化资本的种类和数量得以增加,家庭出身与学校教育共同组成了文化资本转换、加工和继承的生产链,不仅仅是生产知识,也是培植一种文化和政治意识[28]65。

诚然,译者的身体化文化资本会随着译者的离世而消亡,它不能转让或馈赠,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文化资本没有继承性。实际上,通过译者运用身体化文化资本而形成的客观化文化资本,即译文,就可以将译者的身体化文化资本的一部分用符号的形式记载并间接地传承给读者,并对他们施以影响。

(二)胡适的译诗:文化资本的客观化形式

客观化文化资本是身体化文化资本的拥有者通过符号凝聚而成的文化产品,即译文。客观化文化资本的物质性是可以传递的,并作为某种斗争武器被行动者用来投资,以争夺场域中的话语权。胡适的译诗即文化资本的客观化形式。如前所述,第一阶段的译诗《六百男儿行》《军人梦》《缝衣歌》等局限于“文以载道”的文学功能观,翻译策略因袭晚清以降流行的归化译法,诗体为五七言且基本押韵。

第二阶段的译诗《乐观主义》《哀希腊歌》《康可歌》《墓门行》等尝试使用相对自由的骚体,其尝试仍然是“以旧风格含新意境”的改良。但第二阶段的译诗从诗体上看已有白话新诗的端倪,是文言向白话的过渡期。以《哀希腊歌》第一节为例:“嗟汝希腊之群岛兮,实文教武术之所肇始。诗媛沙浮尝咏歌于斯兮,亦曦和、素娥之故里。今惟长夏之骄阳兮,纷灿烂其如初。我徘徊以忧伤兮,哀旧烈之无余!”[29]92-93尽管从文体形式上看仍是古代骚体,但在音节、韵律和句式上摆脱了字数的严格限制。胡适对诗体的探索是由渐变到突变的过程,经过第二阶段的酝酿期,发展为第三阶段较为成熟的现代白话译诗。

第三阶段的译诗《老洛伯》《希望》《关不住了!》等冲破了传统诗歌的音韵和建行方式,将白话的字、文法和自然音节写入诗中,彻底实现了诗体大解放。译诗《关不住了!》被胡适称为新诗成立的纪元:“我说,‘我把心收起,/像人家把门关了,/叫爱情生生的饿死,/也许不再和我为难了。’/但是五月的湿风,/时时从屋顶上吹来;/还有那街心的琴调/一阵阵的飞来。/一屋子都是阳光,/这时候爱情有点醉了,/他说,‘我是关不住的,/我要把你的心打碎了!’”[29]44-45译诗行文流畅,使用现代白话的文法和自然音节,是“语气自然,用字和谐”的新诗体[20]69。从词语看,基本是口语,如“人家”“生生的饿死”“一屋子”等,是鲜活生动的语言;从诗体看,直接把对话或引语的原句写入诗中,达到了“以文为诗”;从主题看,表现对自由和爱情的追求和向往,体现了“五四”时期“人的文学”的标志。第三阶段的译诗在诗的散文化和白话化方面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真正实现了诗体的解放,催发了具有现代意义的白话文体的新的诗学规范。客观化文化资本的这种构成变化标志着胡适译者惯习在文学场域中的变化轨迹。当然,客观化文化资本无论如何有效,如果它的生产与再生产得不到制度的保障,就不可能持久地发挥效用,更不能被传承。

(三)胡适译诗的经典化:文化资本的制度化形式

胡适留美期间就因倡导文学革命而“暴得大名”,陈独秀便邀请其投稿《新青年》,他频频在上面发表白话诗歌和译诗。1917年他取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学成归国后,被蔡元培聘为北京大学教授。1917年12月北大哲学研究所成立,胡适被任命为主任;1918年3月接任英文教授会主任;1918年9月任英文学研究所主任;同月学校编辑《北京大学月刊》,后由胡适任总编;1918年10月下旬起当选为北大评议会评议员;1919年10月任北大代理教务长;1919年12月出任北大组织委员会委员;1922年4月当选北大教务长及英文系主任[30]49。钱理群称其“处于北大的中心位置”,是“登高一呼的倡导者”[31]5。当胡适在文学场域中积累了诸如声誉、威信等足够的象征资本时,他便具有了改变规则的权力,这为胡适白话译诗的传播和经典化创造了条件。回国后的译诗主要在《新青年》《语丝》《新月》等重要期刊上发表,这扩大了译诗的传播范围和社会影响。此外,胡适的白话译诗受到以吴宓、胡先骕为代表的学衡派的抨击,持有相同惯习结构的学衡诸君虽然并不否认吸收西方文化的必要性,但在改革中国诗歌方面却持保守态度,主张从传统诗学中寻找养分。他们对胡适译诗的批评实际上是新旧双方在文学场域内对主导意识形态、话语资本和文学规范合法性的争夺。场域中的竞争就是资本争夺的过程,而资本意味着对某一特定场域的权力,以及在场域中所占据的对抗性位置和力量关系。“力量关系的变化之所以可能,取决于一部分生产者的颠覆意图与一部分(内部和外部的)公众的期待之间的契合。”[32]210胡适的诗体大解放顺应了当时的历史潮流和主体文化的内在需求,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精神价值与文化取向,得到越来越多进步知识分子的支持,如徐志摩、郭沫若对其译诗的探讨,白话诗界同仁鲁迅、周作人、俞平伯等为其白话诗集《尝试集》删诗,钱玄同为其诗集作序[33]186-188。历史机遇、名人推举、胡适本人的学术资历与社会名望、与保守派的论争等,无论是正面阐发其价值,还是从反面否定其意义,都有效地扩大了影响,最终使胡适的译诗得以经典化。获得制度化文化资本的胡适,其译诗作为客观化文化资本的形态,通过“社会炼金术”①得到社会公认,使文化资本拥有者的集体力量得到增长,甚至演变为一种集体信仰。“集体信仰是认可权力的根源”[32]205,这种权力使得被认可的人在文学场域中获得话语权和决定权。制度化了的文化资本可以拥有体制性权力、自我表达和捍卫信仰的权力,概言之,就是强迫他人接受“社会公认性”的权力[34]219-220,具有相对的独立性。由此,胡适的诗歌翻译实践推动了一场诗歌观念和诗歌范式的革新,又随着其文化资本的积累和文化地位的提升,改变了文学场域原有的权力格局,巩固了新的诗学规范。

四、结语

翻译的社会学研究方法是翻译文化转向语境后的新方法,其主要研究对象是翻译与社会之间的共变关系,即双向互动关系。布迪厄“关系主义”方法论及其理论模式有助于探索翻译实践中各种主客观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过程和规律。用这种“关系主义”的方法来研究胡适的诗歌翻译实践,能够通过对场域和译者惯习之间相互关系的梳理来认识作为翻译主体的胡适的译诗行为轨迹和社会环境的制约机制,解释文化资本在译诗行为中的体现及其影响,揭示译诗从主题到诗体的转型以及经典化的演变过程,从而更立体、动态地展现特定时期特定场域中胡适译诗实践的特点及其与社会文化的紧密关系。

注释:

①布迪厄在《实践的逻辑》中这样解释“社会炼金术”:把任何既定的资本转化为象征资本,即建立在所有人的本质的基础上的合法化占有,就是社会炼金术的基本运作[2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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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Poetry Translation Activities of Hu Shi from a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LUO P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67,China)

An introduction of Bourdieu’s theory to poetry translation activities of Hu Shi will combine the external(“field”)and internal(“habitus”)factors of translation,and expose Hu’s aims,strategies and canonization of poetry translation during the May 4thperio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ree forms of cultural capital.Furthermore,it will explain how his poetry translation sets the new poetic and translation norms of China.The case study reveals that translation stud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ogy will contribute more to the deep exploration of the interactions among translation activities,society and culture.

Bourdieu’s sociology;field;habitus;cultural capital;Hu Shi;poetry translation

H059

A

2095-2074(2016)03-0051-06

2016-03-15

重庆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2014YBYY082)

骆萍(1979-),女,重庆人,重庆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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