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英国公共借阅权制度的几点思考*

陈明利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福州 350117）

关于英国公共借阅权制度的几点思考*

陈明利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福州 350117）

文章分析英国公共借阅权立法的社会公众福利导向性，探讨英国政府为推动公共借阅权法案实施所采取的政治制度安排，阐释英国公共借阅权制度在数字创意及文化产业发展背景下的新进展以及新经济形势下英国公共借阅权管理权限的转移，深入分析英国公共借阅权法案所产生的影响，以期为我国的公共借阅权立法推进提供一定程度的参照和借鉴。

公共借阅权 著作权 知识产权 图书馆 英国

〔引用本文格式〕陈明利.关于英国公共借阅权制度的几点思考[J].图书馆，2016（11）：51-55

公共借阅权（Public Lending Right，PLR），又称“公共借出权”亦称“公共出借权”，它是指版权人（亦称“著作权人”）或邻接权人因其版权作品或版权制品在图书馆被免费出借或以其他方式被利用而获得报酬的权利[1]。公共借阅权又称为作者出借权、作者出借使用费、图书馆使用费、图书馆补偿金、公共使用报酬等[2]。从20世纪40年代起，公共借阅权制度于北欧地区发端并迅速扩展至世界其他区域。丹麦于1946年建立PLR制度，是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并实施PLR制度的国家。挪威紧随其后于1947年建立PLR制度，之后是瑞典于1954年、芬兰于1961年、冰岛于1968年都相继建立且实施了PLR制度。PLR制度率先在北欧地区发展成燎原之势。

1 英国PLR立法概述

荷兰于1971年、前联邦德国于1972年、新西兰于1973年、澳大利亚于1974年也分别建立并实施PLR制度，以议会立法的形式规定出版商或著作权人依法享有公共借阅权，本国境内的任何一家图书馆每借出一本图书，都必须支付出版商或著作权人以相对应且适度的补偿金。英国于1979年通过PLR法案，建立并实施相应的公共借阅权制度，这一制度有力保障了著作权人或出版社的合法权益，极大地激发了本国作者的创作动力和热情，也推动了英国的出版业及相关文化产业进一步走向繁荣。

2 英国PLR立法的社会公众福利导向性分析

英国的公共借阅权立法坚持社会公众福利导向趋势显著。

2.1 关于PLR在英国法律体系中的地位存在

将公共借阅权单列立法，而不是在其他的综合法律部门中开辟关于PLR的具体规定条款，足见英国有关界别对其的重视程度。

2.2 关于PLR制度的设立初衷

PLR既为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促进文化产业及出版业的繁荣，同时又是基于保障公众合理获得及使用社会文化产品合法权利的考虑，是一种平衡、调整著作权人和社会公众二者权益关系、促进社会文化创意产业蓬勃发展的制度措施安排。英国的PLR法案，赋予了社会公众在日常事务活动过程中所涉及的诸多形式文化创意作品以“准著作权”之法律地位和待遇。换言之，此类作品的著作权人对作品并不享有“专有权”，只享有“获酬权”，实际上强调的是在保护公众利用公共生活涉及文化作品权利的同时照顾著作权人的合理关切，保障其获得合理程度经济报酬的权益，目的是提升著作权人的创作积极性，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繁荣发展，确保全社会能够有更多的、源源不断的作品被创造、生产出来，丰富公众的作品利用需求选择和全社会知识总量的增加，促进社会文化及知识的传播和公众文明程度的提升和自我发展与完善直至人的全面进步。英国PLR法案所体现的社会公众福利导向趋势，在其他的部分北欧国家的PLR立法中也有明显的意图表征和措施安排。

3 英国政府为推动PLR法案实施所采取的政治制度安排

3.1 关于PLR补偿金来源

英国PLR补偿金的来源是政府财政支出，由政府出资支持PLR制度中关于著作权人获得补偿金措施安排规定的实现，政府把PLR制度的实施视为推进公益文化事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在财政上以支持公益事业发展项目的形式予以财政预算单列和决算支出。根据英国政府的相关统计数据，从1979年至今政府已累计为PLR补偿金专项拨款注资超过了8900万英镑。

3.2 文化与媒体及体育部的设立

为确立政府部门中具体负责PLR制度落实和推进事务的责任主体，英国工党政府于1997年新成立了一个部门，命名为文化与媒体及体育部（Department for Culture，Media and Sport，DCMS），其部长是内阁成员之一。这一国家政治制度架构上的新安排，正是英国政府重视公共文化及创意产业发展的力证，也是政府经由推行PLR制度的具体落实以推动英国社会文化及文艺创作繁荣的有效举措。DCMS是英国政府具体负责PLR制度实施的行政主管部门，全面组织、监督PLR计划的执行与推进，同时为PLR制度的落实提供经费支持，并为与PLR制度后续发展相关的重大政策安排和变动提供决策参考和建议，例如有关PLR计划涵盖对象范围的拓宽、PLR计划实施所需参考书籍的咨询提供等，并深度参与决策和全方位实施立体式监管。DCMS在全面回顾PLR制度确立以来社会文化公益事业发展整体态势的基础上，决定力谏政府继续支持PLR制度的实施，它认为PLR对于支持英国作者创作、提升创意工作者的创造热情、繁荣英国社会文化创意产业具有重要的意义，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英国政府的意志表现和DCMS的有效工作，为PLR制度的长期实施确立了坚实的基础，进一步体现了PLR制度以社会公益福利导向性作为立法基石的显著特征。3.3 PLR注册官制度的确立

英国PLR制度的具体负责部门为PLR登记处，工作人员称为PLR注册官，该注册官团队拥有成员数介于14和16之间，办公地点是位于蒂斯河畔的斯托克（Stockton-on-Tees）。自该注册官办公室设立之日起，迄今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其中包括Dr.Jim Parker等在内的资深注册官为PLR制度的合理化革新及有效推进作出了突出的贡献[3]。英国的PLR实行注册官登记制度，是整个PLR制度实施的核心。PLR登记处既是负责英国社会PLR事务的行政管理机构，又是具体担负PLR制度施行的业务性受理部门，其中包括PLR补偿金的如何分配等事宜。登记处直接对文化媒体体育部部长负责，所需运行经费亦由该部拨付。根据英国PLR法案，该登记处被赋予了独立法人的特殊法律地位，可以视作PLR Act的独立法人。

3.4 PLR制度实施的保障性机制安排——账务审查委员会及顾问咨询委员会的设立

此外，英国政府还设立了单独的PLR账务审查委员会及PLR顾问咨询委员会（Public Lending Right Advisory Committee，PLRAC）。账务审查委员会由司法界、金融界的专家和著作权人及读者代表等组成，专职负责对PLR补偿金具体分配执行合理性与合法性的监督、审计和检查。顾问咨询委员会则由著作权人代表和印刷出版界、公共图书馆界、知识产权法学界的专家等构成，专门负责观察PLR制度执行的效果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反响作用和趋势影响，及时收集包括社会公众和读者、著作权人和公共图书馆界等在内的诸个利益攸关方之反应在内的全面信息，为PLR制度的革新与改进提出法律层面的专业修改建议及处置应对措施设立的意见，同时将有关事件发展态势及信息要点与由此所作的分析及判断上报PLR登记处注册官办公室、文化媒体体育部部长及至视情况而定到达国务卿处[4]。

PLR顾问咨询委员会是一个非法定机构，尽管如此，想要成为其成员候选人亦绝非易事，需提供以下证明[5]：①为作品和作者服务，特别是努力帮助作家明确了解他们所有可能获得的权益；②明确了解弱势群体作家（包括少数民族作家和残障作家等）在英国出版市场上所可能面临的种种问题，并经由委员会会议悉数准确地呈现这些问题；③能够为PLR注册官及其团队成员提供真正且切合实际的建议，帮助他们得以通过最有效的方式来规避可能出现的歧视，例如针对某些特定作者群体的不公平待遇；④有兴趣且有能力收集来自于著作权人群体最广泛的看法，涵盖图书馆界和出版业界提出的诉求；⑤能够支持委员会对PLR注册官直至DCMS对PLR法案施行更好地推进提出更加广泛的建设意见。

4 英国PLR制度在数字创意及文化产业发展背景下的新进展

在数字创意及文化产业迅猛发展的大背景下，英国议会于2010年通过了《数字经济法案》，据此对PLR法案进行了修订，将PLR的实施对象及客体范围扩大到包括电子图书和有声读物等著作权人作品[6]。William Sieghart于2012年在《英国公共图书馆电子借阅独立审查报告》（An Independent Review of E-Lending in Public Libraries in England）[7]中建议应当落实《数字经济法案》里有关将PLR法案的实施客体对象范围扩大到囊括电子图书及有声读物的相关具体规定。英国著作权人协会及出版机构协会亦强烈呼吁应尊重著作权人获取适度电子图书及有声读物PLR补偿金的合理诉求，但现状是著作权人并未能如愿获得该电子作品版权补偿金。《数字经济法案》中关于PLR法案所规范客体范围延展的规定在英国的文化产业监管与执法、相关的司法实践活动中都未能得到有效落实与执行，这无法为推动数字创意及文化产业的发展注入新的强大动力，也无助于著作权人创作热情的提升和对自身所属作品转化为数字创意文化商业产品实践之主观努力意愿的增强，也无助于公共图书馆电子版本作品借阅服务的开展和推进，也无法促进图书馆电子作品借阅服务利益平衡机制的建构。

由此，公共图书馆电子作品借阅服务受到限制，这对社会公众获取信息的权利保障也是一种妨害，问题的关键在于电子图书及有声读物的法律地位尚不明确。有鉴于此，作为广大社会信息利用公众利益代表的欧洲信息与文献协会管理局（European Bureau of Library，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Associations，EBLIDA）和公共图书馆联合于2013年向欧盟委员会呼吁：希望明确电子版本作品的法律地位，赋予图书馆像对待纸质图书文献一样对待电子图书及有声读物的权利，可以对其进行购买并提供给公众借阅和下载利用，为欧洲广大读者及信息受众用户提供范围涉及电子版本作品的信息服务；建议欧盟委员会这一作为欧盟唯一有权起草、制定法律条文的机构立法规定保障著作权人在电子版本作品方面的权利，提供足够且适度的PLR补偿金给著作权人及其他相关作品版本权利人；同时进一步厘清、建立一个更为清晰的、涉及调整权利主体关系规范与客体对象（包括与纸质文献相对应的电子版本作品等在内）的版权框架[8]。这一举动的目的是既保障公众自由获取信息的合法权利，又救济电子作品版本权利人的应享权益，不论这一权益的保障是由政府财政收入或是设立专门的基金予以支撑以实现，建立一个能够有效运行的、更为合理的公共图书馆电子作品借阅服务利益平衡机制。

5 新经济形势背景下英国PLR管理权的转移

为应对经济形势的新变化，英国决定将著作权人的PLR管理权转由大英图书馆委员会负责。英国的PLR制度从其一经确立并实施至今，一直都发挥着很好的效用，对英国作者的创作热情和传统纸质及现代数字媒体出版业都有很好的提升和发展促进作用。但有鉴于欧洲和英国近年来的整体经济形势不容乐观，英国经济发展呈现轻微下滑态势，英国政府决定对PLR法案的具体执行和操作办法进行部分调整。2012年夏天，英国文化与媒体及体育部（DCMS）专门以此为主题举行了一场磋商、讨论与对话会议，商议结果报请英国国会批准实施，英国国会于当年稍后时间批准了该建议[9]。2013年3月27日，英国文化与传播及创新工业部长ED Vaizey 宣布裁撤“公共借阅权”，即PLR办公室将PLR法案确立的法定责任及其落实转由大英图书馆委员会（The British Library Board）承担具体执行，交接转移时间为2013年10月1日[10]。这一积极调整，将以不损害著作权人应该获得足够PLR补偿金权益为前提来进行，据业界人士估算，未来十年这一由大英图书馆委员会主导管理下的转移规划将为英国节省750000英镑的支出，这对当下英国的经济形势和政府财政收支平衡将会有所裨益[11]。为使过渡时期PLR法案仍得到有效执行，方便著作权人及其他相关权利人获取PLR补偿金，让其继续享有高标准、高质量的服务，原PLR办公室工作人员仍然继续被安排在现有场所位置办公，该办公室与大英图书馆委员会通力合作，努力确保了该项转移计划的顺利开展和有序推进，同时也很好地保障了相关权利人的合法权益及政府公共服务享有[12]。

6 英国PLR法案的影响

6.1 鼓励创作，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

英国设立PLR制度的初衷之一即是合理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这一立法初衷极大地鼓励了作者群体的创作热情，客观上促进了英国文化创意产业和印刷出版业的繁荣。同时，根据PLR统计所得的数据，可以清楚地看到读者大众的喜好和借阅重点，这反过来又对作者的作品创作起到了一种有效的导向作用，更进一步激发了作者创作此类作品的主动性。例如，在对英国公共图书馆系统2004至2005阅读年度统计年报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我们看到作品被外借次数超过100万次的作家有6位，其中儿童作家占3位。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公共图书馆的主要受众是青少年和儿童，这类读者群体是英国国民阅读的主体。英国儿童文学女作家杰奎琳·威尔逊（Jacqueline Wilson）是蝉联英国公共图书馆系统作品外借次数最多作家宝座次数最多的著名作家之一。2006年的一份英国国民阅读兴趣调查统计报告显示，儿童文学作品、犯罪小说、恐怖小说等是读者大众最喜爱的读物范畴选择系列[13]。上述PLR相关调查统计数据，对英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及印刷出版业有着显著的发展导向作用。

6.2 为其他国家树立PLR立法典范，开启了英国同其他PLR法案实施国之间合作的成功实践

英国PLR制度的施行，为其他欧洲国家树立了良好的典范，也为世界范围内尚未建立PLR制度的国家积累了有效的经验，为其立法实践提供了成功的参照和借鉴。英国在推进本国知识产权立法的同时，也积极开展同其他PLR法案实施国的合作，例如和德国、荷兰之间开展的合作计划，确保英国著作权人如果其作品亦被翻译成德语或荷兰语出版且在德国或荷兰境内的公共图书馆被外借，则该权利人也可申请领取德国或荷兰相应的PLR补偿金[14]。

6.3 体现人性关怀，推动社会人文进步

英国PLR法案，从其制定初衷到具体的制度实施安排，从其制定的内容到相应的实践措施安排，处处都体现着对著作权人和广大社会读者公众的人性关怀，既注重保护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提升其创作热情，又充分兼顾读者公众有效获取信息的自由权利。与此同时，PLR计划具体实施部门提供着高品质的服务。例如，考虑到著作权人的个体差异性，申请PLR补偿金的全部注册表格均支持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威尔士语等多个语种，且均有相对应的盲文版本[15]。PLR计划的实施团队具有合理的人才队伍构成、实施高效的运作管理模式、很好的服务素质、很强的服务意识，这都为该团队提供充满人文关怀的高品质服务创造了颇具优势的条件。著作权人群体和广大的读者公众都是英国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给予他们充分的人性关怀和合理的制度关切，对全社会有着重要的示范效应，这有力地推动了英国社会的人文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英国的PLR法案制定实施后发挥着超出立法初衷的社会进步促进作用。这一点，值得其他尚未推进PLR立法的国家和地区给予充分的关注和借鉴参考。

6.4 开启著作权人群体和公共图书馆界关系的正常化进程

英国PLR法案通过之前，在向社会各界征求意见时，遭到了公共图书馆界的反对和抵触。该界认为，社会公众有合理的、基于非商业目的使用作品的合法权利，著作权人要求获得更多的作品版权收益的诉求与此恰恰是背道而驰的，而英国政府推动PLR法案的出台则是明显地倾向于保护、支持著作权人的“法外”权利和诉求，而忽视了对社会公众读者合法权益的保护，这是对宪法赋予社会公众获取信息自由之权利的粗暴践踏。因此，PLR法案通过之前遭到了公共图书馆界的强烈反对。但事实是英国PLR法案的实施，平衡兼顾了著作权人群体和代表社会公众读者利益的公共图书馆界双方的利益关系和合理关切，使得二者之间出现了互利共赢的良性局面，开启了著作权人群体和公共图书馆界关系的正常化进程。一方面，著作权人因PLR制度的实施而获益，增加了作品所产生的效益收入，进一步激发了其创作热情，也增加了其对自身作品在公共图书馆的借阅量和受欢迎程度的关注度；另一方面，为补偿公共图书馆，该类型机构于1992年被允许开展部分项目的有偿收费服务[16]，这使得公共图书馆拥有更为充足的读者服务运行经费，与此同时，PLR制度的实施，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公共图书馆的社会知名度。由此，著作权人群体和公共图书馆在PLR计划实施的过程中都获益，这使得二者之间原本较为紧张的关系得以有效缓和，双方关系趋于正常化和规范化，是英国PLR法案产生的最重要的社会影响之一。

6.5 提供国民阅读兴趣数据，以资政府制定相关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引导政策参鉴

著作权人申请PLR补偿金数量的多寡，是基于其作品在公共图书馆被外借的次数等数据计算出来的。由此，PLR计划实施过程中获取和统计了英国国民阅读倾向的有关数据，这些数据体现了国民的阅读兴趣和偏好，这有助于政府制定出更科学、更有效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引导政策，以促进相关产业生产制造出更多的、切合社会大众需求和喜好的公共文化产品。PLR计划统计的相关数据，帮助政府在文化发展产业的供应端下功夫，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生产供应和读者消费需求的上下游对接，既引导产业的精准、集约发展，又满足社会读者大众的文化作品爱好及选择需求。例如，近年来的相关数据统计显示，儿童文学、犯罪和恐怖小说、科幻作品等成为英国国民阅读的新宠，而在作品的文化创意表现形式方面，用新的包括动漫、3D技术、电脑特效等技术手段演绎传统经典作品的方法则是英国社会公众很喜爱的一种作品表演、表现方式。英国PLR项目2009-2010年度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在英国各地公共图书馆被借出次数最多的100本书当中，有三分之二涉及犯罪和惊悚内容，而被借出频次最高的前10本书都是此类题材，其中包括史蒂芬妮·梅尔的“暮光之城”系列惊悚小说，这10本书中排名第一图书的作者是丹·布朗，其余作者包括阿特金森、兰金等人[17]。从阅读兴趣角度分析，英国读者大众对美国或者美式风格犯罪小说的兴趣要远比对欧洲大陆式犯罪故事的兴趣大得多。这些因PLR法案的实施所获得的英国国民阅读兴趣统计相关数据，无疑是政府制定相应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计划和引导政策的重要参鉴信息。

（来稿时间：2016年5月）

1.江向东.版权制度下的数字信息公共传播[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146-151

2.李婉彬.从一个新的角度理解和应用“公共借阅权”[J].图书馆建设，2008（7）:39-42

3.PUBLIC LENDING RIGHT IN THE UK [EB/OL].[2016-04-16].https://www.plr.uk.com/allAboutPlr/contactPlr/contactPlr.htm

4.英国公共借阅权网www.plr.uk.com

5.PLR COMMITTEES [EB/OL].[2016-04-16].https://www. plr.uk.com/allaboutplr/plrCommittees/plrCommittees.htm

6.傅文奇，王海霞．英国图书馆电子借阅服务的现状、障碍及对策[J]．情报资料工作，2015（1）：87—92

7.Gov.UK Department for Culture，Media & Sport.An Independent Review of E-Lending in Public Libraries in England [EB/ OL]．[2015-09-19].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an-independent-review-of-e-lending-in-public-librariesin-england

8.EBLIDA.The Right to E-read-An E-book Policy for Libraries in Europe [EB/OL].[2015-09-19].http：//www.eblida.org/ about-eblida/the-right-to-read-task-force-on-e-books.htm1

9.The United Kingdom will transfer the PLR of authors to the British Library Board [EB/OL].[2015-09-19].https://www.gov.uk/ government/consultations/consultation-on-proposals-to-transferplr-funding-and-functions

10.Modify the bill of the British parliament about the PLR is reviewed [EB/OL].[2015-09-19].https://www.gov.uk/govemment/ news/ed-vaizey-announces-transfer-of-authors-public-lendingright-to-british-library

11.The British library board will replace the original PLR office is responsible for executing PLR legislation related to the specific matters [EB/OL].[2015-09-19].http://pressandpolicy. b1.uk/Press-Releases/Public-Lending-Right-transfer-618.Aspx

12.顾立平.英国将作者的公共借阅权管理转与大英图书馆[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3（3）：62

13.Public Librarys’Chart Toppers（2006）[EB/OL].[2016-04-30]. https://www.plr.uk.com/allaboutplr/news/newsArchive2006. htm

14.PLR INTERNATIONAL [EB/OL].[2016-04-30]. https:// www.plr.uk.com/allaboutplr/plrInternational.htm

15.ドイツの图书馆における著作权问题——公共贷出权を中に现代の图书馆 Vol40 No.4(2002)

16.江向东．对公共借阅权制度的理性思考[J]．中国图书馆学报，2001（3）：21-24,29

17.国际公共借阅权网，英国公共借阅权概况[EB/OL]. [2016-04-16].http://www.plrinternational.com/established/plr administrators/uk.htm

Some Thoughts on the System of Public Lending Right in England

Chen Mingli
( College of Social Development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

British public lending right legislation of social public welfare oriented analysis, to explore the British government to promote the public lending right act implementation adopted by the political system arrangement, transference of British public lending right management authority to interpret British public lending right system in digital creative and 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ew progress and new economic situation, in-depth analysis of impact generated by the British Public Lending Right Act, in order for the legislation of Public Lending Right in our country to promote provide a certain degree of reference and learning.

PLR Copyright Intellectual property Library UK

D923.8；G252.2

*本文系福建省教育厅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课题（文献信息资源共享与服务专项）计划A类项目“图书馆联盟特色数据库建设与共享版权问题研究——以福州大学城为例”（项目编号：JAS14964）研究成果之一。

陈明利（1983-），男，博士，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员，发表论文18篇，研究方向：图书馆馆藏文献信息资源建设与服务、信息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