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心灵

文/张雁灵



拷问心灵

唐山大地震过去了近40年，地震中那些令人心怵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哥哥在大地剧烈的摇晃中惊醒，他不知道地球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以极快的反应，抱起1岁多的儿子，破窗逃出。这一举动招致嫂子经常调侃：“危难时刻，你心里只有儿子。”保护后代和儿童，这既是成人的责任和良心驱使，也是动物的本能。因为动物爱心的向下性，才使其繁衍不绝种。

最近，疫苗事件发酵的快速和广泛超过了人们的意想，因为它挑战了公众对社会公共安全的信任感。本来接种疫苗是为了预防儿童感染和死亡，而接种这种无效疫苗的后果不想而知，所以引起了人们对危害儿童行为的愤怒。还让人们愤怒的是，长达5年时间，波及18个省市，涉及20多种无效疫苗，疫苗贩子线上线下配合。这些人明知故犯，本该关心儿童的良心被利欲熏黑了。

心血管专家胡方斌，在为病人做急诊心脏手术中，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无法忍受的撕裂疼痛，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出了大问题，可能是心脏大血管撕裂了，否则不会这样疼痛。他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他让助手给他注射了吗啡，强忍着疼痛把手术做完，因为此时此地，找不到一位能顶替他的专家来完成这项手术。专家们打开胡方斌的胸腔后证实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心脏泡在血泊中。抢救他的心脏用了1万多毫升血液，手术历时12个小时。面对中央电视台采访，他淡淡地说：“这是我的职业，我的良心告诉我必须这样。”

104年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乘客中60%的儿童和妇女活了下来，而身强力壮的男乘客只有17%得以生还。危难时刻，船上的人们恪守“儿童优先、女士优先”的原则。此刻此船，没有“海上规则”，一定要求男人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这完全是他们的“个人选择”。在发生这场灾难时刻，现场没有“领导指挥”，没有政治动员，没有军队、警察维护秩序，他们的行为完全是自愿行为。这是一场对心灵的拷问，而展示的是心灵的高贵。

人的心灵有两种：一种是真善美，一种是假恶丑。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不管怎样演化，但心灵应该回归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