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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扩展的超越对数引力模型贸易成本弹性测度与分析——以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间贸易为例

2015-12-24

南开经济研究 2015年3期
关键词:测度引力亚太

周 丹

一、引 言

亚太地区作为当前全球经济最具活力的地区,涵盖了中、美、日三大经济体及东盟等地区经济集团,拥有世界经济总量的57%、世界贸易总量的48%,和全球人口的40%,。同时也成为各方利益争夺的焦点,各类自贸安排陷入重叠化和碎片化,为多边贸易造成了障碍,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贸易成本。2014 年APEC 北京会议推出亚太自贸区“北京路线图”,迈出了亚太自贸区建设的历史性一步,必将更大力度降低各国间的贸易成本,进而打造亚太大市场,保障本地区生产要素自由流通,稳步提升太平洋两岸成员协同发展水平,实现一体化。

然而,亚太自贸区涉及发展水平和层次不同的经济体,分布在四大洲,在资源禀赋、经济规模和国内制度等方面存在一定差异。受地理、经济与政治等因素影响同一项降低贸易成本的措施对不同的参与国或行业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即使同为受益或受损者,所获得的利益或所遭受的损失亦不尽相同。降低贸易成本对中国与这些亚太国家贸易流量影响程度有何不同?测度贸易成本降低对不同国家或行业贸易量的影响程度尤为重要,该影响程度可以用贸易成本弹性①贸易成本弹性:η =|dln(xij)/dln(tij)|,其中xij 为i 国对j 国的出口额,tij为贸易成本。表示。贸易成本弹性的测度将有助于分析各国经贸合作的潜力和各自的利益诉求。

Novy(2013)超越对数引力模型是目前唯一能够准确测度贸易成本弹性的模型,从贸易总量角度考察了OECD 国家间的贸易成本弹性。然而,Novy(2013)仅研究了天然形成的贸易障碍对贸易成本弹性产生作用。Anderson 和Wincoop(2004)对贸易成本进行了分解计算表明,在工业化国家以税收等价表示的贸易成本高达170%,其可细分为21%的运输成本、44%的边境相关成本和55%,的批发零售分销成本。因此,本文将从生产型、制度型、组织型和交易型贸易成本四个维度把影响贸易成本的主要因素纳入到Novy(2013)超越对数引力模型中对其进行扩展,并根据HS 编码把贸易品分为21 大类,利用扩展后的超越对数引力模型对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各类产品贸易成本弹性进行测度与比较分析。

本文选择20 个主要亚太国家作为测度对象,一方面是出自上述现实意义的考虑,另一方面将亚太国家作为研究样本更适用于Novy(2013)所提供的测度方法。因为Novy(2013)以OECD 国家为研究样本,特别以新西兰为例说明可变贸易成本弹性。由于新西兰与其他OECD 国家的贸易额有高有低,这样可以较好地刻画贸易成本弹性随贸易份额的不同而变化。所以,选择不同层次的贸易国作为研究样本最为合适。因此本文选择分布在不同贸易层次上的20 个主要亚太国家作为研究对象。

二、相关文献回顾

1. 国际贸易理论模型中的贸易成本

随着国际贸易理论模型的不断完善,贸易成本被新贸易理论和新新贸易理论纳入到一般均衡分析框架中。Krugman(1980)通过引入萨缪尔森的“冰山成本”作为运输成本,将其视为贸易成本的一部分,分析了规模经济和运输成本决定贸易流向的问题。作为新新贸易理论的代表性人物,Melitz(2003)构建了企业异质性模型并强调企业的异质性和贸易成本的存在,由于企业进入出口市场存在沉没成本(例如,运输费用、信息搜集、建立分销网络等),使得只有生产率较高的企业能够进入出口市场并在其中获得利润,而生产率较低的企业只能留在国内市场或被市场淘汰。Anderson 和Wincoop(2004)、Duranton 和Storper(2008)、Sandrine 和Antoine(2010)等学者更为系统地论述了贸易成本的计算及其构成等问题,同时发现虽然运输成本在不断下降,但贸易成本仍居高不下,这说明除运输成本之外的其他贸易成本有上升趋势,而且贸易成本的构成应当比较复杂。Anderson 和Wincoop(2004)总结,贸易成本是指使商品到达最终消费者手中所必须支付的、除了生产商品的边际成本之外的所有成本,如搜寻成本、运输成本、过境成本、分销成本等。张蕙等(2013)根据贸易成本的性质将其分为生产型、制度型、组织型和交易型贸易成本。目前学术界对于贸易成本的测算仍处于初级阶段。

2. 传统测度贸易成本模型的局限性

一般情况下,引力模型是测算贸易成本的主要模型。然而出于研究的简便性考虑,主要的引力模型Deardorff(1998)、Eaton 和Kortum(2002)、Anderson 和van Wincoop(2003)、Chaney(2008)、Melitz 和Rubinstein(2008)基本是以CES 效用函数(固定替代弹性)为基础,即贸易成本替代弹性是常数。这就意味着贸易成本的变化对双边贸易国贸易流量影响程度是相同的。事实上,贸易成本的变化对不同贸易伙伴间的作用应当是异质的。虽然,Anderson 和 van Wincoop(2004)总结了现有模型的估计结果,认为替代弹性很可能介于5—10 之间,但是仍将替代弹性视作外生变量,无法测度替代弹性具体值。由此可见,传统引力模型无法测度贸易成本变化后对不同贸易伙伴国贸易流量差异化影响程度。

国内只有个别有关测度贸易成本的文献中提及了贸易成本弹性取值问题,例如钱学锋、梁琦(2008)在测度贸易成本时,认为替代弹性很难有一个确定的值,为了较好考察替代弹性对贸易成本的影响,将其分别设定为5(低)、8(中)和10(高);施炳展(2008)根据Andersen(2004)、Novy(2007)做法,将替代弹性统一设为8。但是上述研究并未找到合适方法对贸易成本弹性进行准确测度。

3. 超越对数引力模型简介与扩展空间

Novy(2013)提供的超越对数引力模型把CES 效用函数替换成超越对数偏好,将贸易成本弹性内生化,使得测度贸易成本弹性成为了可能。Novy(2013)超越对数引力模型估计方程如下①具体推导过程请参见周丹的《金砖国家间双边贸易成本弹性的测度与分析——基于超越对数引力模型》(《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3 年第3 期)。:

假设在一般均衡条件下的国际贸易存在贸易成本。xij表示i 国对j 国的出口额;yj表示j 国的收入是j 国从i 国进口的份额,即j 国对i 国产品的需求程度;γ 为产品的交叉替代弹性;ln( tij)是贸易成本;ln(Tj)是多边贸易阻力;Si是出口国的固定效应;ρ 表示贸易成本的距离弹性;δ 表示两国的接壤系数;ni是i 国可以出口产品的种类,表示一国的出口能力;ln( distij)是指由距离导致的贸易成本,其代表运输成本的高低。是进口国的加权平均贸易成本;a djij为虚拟变量,表示是否拥有共同边界,是取1,否取0。当双方拥有共同边界时,相互贸易也会更容易。为进口国与世界其他国家是否拥有共同边界的加权平均,其值越大表明进口国从世界其他国家进口的可能性越高。

然而,Novy(2013)的模型主要是研究天然形成的贸易障碍(即运输成本)对贸易成本弹性产生作用。Grossman(1998)指出单独用运输成本解释的贸易弹性幅度过高,认为应当包括其他以不同方式影响贸易的元素。Anderson 和Wincoop(2004)对贸易成本进行了分解计算表明,在工业化国家以税收等价表示的贸易成本高达170%,其可细分为21%,的运输成本、44%,的边境相关成本和55%,的批发零售分销成本。因此,本文将在Novy(2013)基础上对贸易成本方程进行扩展,使理论模型更接近于现实。

同时,Novy(2013)在结论部分提到此研究是从贸易总量层面考察了OECD 国家的贸易成本弹性,接下来应当将该模型应用到各行业的贸易成本弹性研究中。Novy(2013)利用OECD 国家的3 分位贸易数据,对食品、塑料制品和电器行业的贸易成本弹性做了初步的测算,研究表明可变贸易成本弹性的测度方法也适用于各行业层面。因此,本文将根据HS 编码商品综合分类目录表,把5071 种6 位数贸易产品分为21 大类,从各类产品层面对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贸易成本弹性进行测度和分析。

三、模型扩展与测度方法

1. 模型扩展

本文根据张蕙等(2013)对贸易成本构成的研究,将其划分为生产型、制度型、组织型和交易型贸易成本。其中,为克服天然的贸易障碍而产生的成本属于生产型贸易成本(Productive Trade Cost),例如运输成本;为克服人为设置的贸易障碍所需投入属于制度型贸易成本(Institutional Trade Cost),例如国内政治制度和国际贸易壁垒;由产业组织演变所决定的组织运营成本属于组织型贸易成本(Organizational Trade Cost),例如国内产业聚集度和贸易两国是否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企业间为实现交易所引发的搜寻、签约等成本属于交易型贸易成本(Transactional Trade Cost),例如贸易两国是否使用同一种货币或语言以及海关程序等①张蕙等:打开贸易成本的“黑箱”——一个贸易成本的分析框架,《财贸经济》,2013.8。。因此,本文将从生产型、制度型、组织型和交易型贸易成本四个维度把影响贸易成本的主要因素纳入到Novy(2013)超越对数引力模型中从而对其进行扩展,并利用扩展后的模型对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贸易成本弹性进行测度和分析。超越对数引力模型扩展如下:

Pij为生产型贸易成本;ln( distij)是指由距离导致的贸易成本,其代表运输成本的高低;a djij为虚拟变量,表示是否拥有共同边界,是取1,否取0。

Iij为制度型贸易成本。民主化程度是反映一国制度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一(Barro,1999)。我们可以把民主化理解为权力由非选举的精英集团向劳工大众的转移,所以民主化可促使一国政府采取鼓励或限制贸易的关税政策(O’Rourke 和Taylor,2006)②余淼杰:《国际贸易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年1 月第一版, 第167 页。。因此,我们可以把制度型贸易成本看作是进口国民主化程度 Zj的一个函数,以对数形式ln( Zj)表示。

对于出口国而言,高民主化常与较好的制度质量相联系(Barro,1999),这又意味着其产品的较高质量(Rodrik,2000),本文用出口国出口产品的种类表示其产品质量。因此,在其他条件给定不变的前提下,民主化程度越高,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越受欢迎,则出口产品的种类就越多。基于此,出口国出口产品的种类是民主程度的增函数,即出口品的种类Ni是出口国i 民主程度( Zi)的一个函数:N ( Zi)。拟采用指数形式来描述产品种类方程:,这是因为指数函数允许产品种类与民主程度之间

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③余淼杰:《国际贸易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年1 月第一版,第165~166 页。。因此,扩展后的产品种类 ni用表示。

Oij为组织型贸易成本;ln( clu sterij)是指受国内产业集聚程度产生的贸易成本;FTAij为虚拟变量,表示贸易双方是否签订自由贸易协定,是取1,否取0。

TRij为交易型贸易成本;ln( cus tomij)是指由海关程序导致的贸易成本;l a nguageij为虚拟变量,表示双方是否使用同一种语言,是取1,否取0;c u rrencyij为虚拟变量,表示双方是否使用同一种货币,是取1,否取0。

2. 贸易成本弹性的测度方法

将上述扩展代入Novy(2013)的贸易引力模型,得到扩展后的超越对数引力模型的贸易成本弹性的表达式为:

① 限于篇幅,本文仅计算各行业的总体贸易成本弹性。

四、样本、方法与数据说明

1. 样本与方法

本文首先选取2000—2013 年间的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贸易流量作为观测样本(共21 个国家,其中包括:中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文莱、越南、老挝、缅甸、柬埔寨、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新西兰、智利、秘鲁、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根据HS 编码商品综合分类目录表,把5 071 种6 位数贸易产品分为21 大类,运用面板数据选择非个体效应、非时点效应的加权最小二乘法对上述方程进行估计,总样本量为11 760 个(20*2*14*21=11 760),求出每一类产品相应的γ 值。

2. 数据来源及处理

关于xij:在估计方程中xij是i 国对j 国的总出口额。中国与20 个亚太国家互为进出口国,每年有40 组数据,再将2000—2013 年间双边出口额扩展为面板数据,样本量为560 组。在求各类贸易成本弹性时本文根据COMTRADE 数据库所提供HS 六位编码产品数据筛选出中国与20 个亚太国家双边进出口额作为xij值,共分为21 大类。

关于ni:在估计方程中ni是出口国能够出口的产品种类。本文利用贸易广度增长(Extensive Margin)测量一国能够出口的产品种类②本文参照Hummels 和Klenow(2005)的文献,其对世界126 个国家和地区的贸易广度进行了测算,其中包括中国台湾省。本文选取的125 个国家源自Hummels 和Klenow(2005)的文献(即排除我国的台湾省)。。在求中国与亚太国家各类贸易成本弹性时本文根据COMTRADE 数据库所提供的HS 六位编码产品数据筛选出中国与亚太国家双边进出口产品,对每类产品进行计数,总共分为21 大类。

表1 国际贸易HS92六位编码产品分类表

关于ln( clu sterij):本文采用World Economic Forum 的“ The 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2013—2014”中的State of cluster development 指数表示受国内产业集聚程度产生的贸易成本。

关于ln( cus tomij):本文采用World Economic Forum 的“The 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2013—2014”中的Burden of customs procedures 指数表示由海关程序导致的贸易成本。

关于Zi:本文采用由Marshall 和Jaggers(2002)①Marshall,Jaggers,2002.POLITY IV,1800-1999:Comments on Munck and Verkuilen[J]. Comparative Political Studies,Vol.35 No.1,40-45.构建的Polity IV 数据库中的“贸易国民主水平”来衡量一国民主化程度。为使其落在[-1,1]范围内,将各国民主指数标准化。

表2 2013年主要亚太国家民主化程度标准化

3. 求γ 值

在每一类产品数据中,估计方程中的每个变量均为40*14 的矩阵,接下来对扩展后超越对数引力模型进行估计,分别求得21 类产品的γ 值。计算得出中国与这20 个国家各类产品γ 值如下:

表3 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21类产品回归方程γ 值

五、测度结果分析

1. 总体分析

根据测度结果可知,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进口和出口弹性均为正,说明降低贸易成本均可扩大双边贸易量,产生贸易创造效应,可见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都存在一定的贸易潜力。虽然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进出口弹性均为正,但是进口与出口贸易成本弹性差异较大。出口贸易成本弹性越高,意味着中国通过降低贸易成本扩大出口量的空间越大;进口贸易成本弹性越高,意味着降低贸易成本扩大中国从其他国家进口量的空间越大。因此,本文分别计算了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平均进口弹性和出口弹性及其差值和均值,并进行了排序。

由表4 可知,一国出口与进口弹性差值越大,该国通过降低贸易成本扩大其出口量幅度越大,反之亦然。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平均出进口弹性差值为-139.54。这说明从总体而言降低贸易成本使得其他亚太国家比中国获益要多,因此这些国家应当更加有动力推动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从贸易成本弹性差值的排序来看,排名前五位的是韩国、泰国、越南、印度和印尼。虽然差值为负,但是其绝对值较小,说明降低贸易成本对于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进出口影响程度相当,出现贸易失衡的可能性较小,双边更容易达成自贸协定。

表4 2013年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进出口弹性差值比较 单位:%

2. 产品分析

本文分别计算得出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每类贸易品的出口进口贸易成本弹性及其差值。表中数据均为其差值,差值越大说明中国从降低贸易成本中获益越大。因此,

本文将差值按降序顺序进行排列,列出每类产品排名前三位国家,中国可以优先考虑与排名靠前国家进行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

表5 2013年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各类产品贸易成本弹性排名前三位国家 单位:%,

表6 2013年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各国贸易成本弹性排名前五位产品 单位:% ,

从贸易的细分结构来看,中国对主要亚太国家具有不同的优势产品。中国可以优先考虑依托本国优势产品,在相关重点领域积极推进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其中,中国与智利、韩国、文莱、日本、美国、越南、印度间的贸易存在较多贸易成本优势产品。

3. 国别分析

在国别层面,本文对中国与这20 个国家的出口进口贸易成本弹性差值分别进行了降序排序,并且列出排名前五位优先考虑降低贸易成本产品(出口与进口贸易成本弹性差值较高产品)。

从国别层面来看,中国对于不同的亚太国家具有不同的优势产品,需要兼顾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国情和发展阶段,又强调南北国家合作共赢,提升太平洋两岸成员协同发展水平,实现一体化。中国可以通过降低以下产品的贸易成本较大幅度地提高其贸易量:第19 类(武器、弹药及其零件、附件),第5 类(矿产品),第3 类(动、植物油、脂及其分解产品;精制的食用油脂;动、植物蜡),第7 类(塑料及其制品;橡胶及其制品),第21 类(艺术品、收藏品及古物)。

六、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扩展的超越对数引力模型,测度了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21 类产品贸易成本弹性,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的贸易成本弹性均为正。由此可以推论,中国均可以通过降低贸易成本,实现双边贸易量的有效提升。可以考虑融入亚太区域一体化安排,成为参与者影响新规则的形成,维护中国的经济利益。

第二,中国与主要亚太国家贸易成本弹性差值为负,说明对于其他亚太国家而言,通过降低贸易成本提高贸易量的受益幅度都大于中国。一方面,这些国家应当更加有动力推动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对中国采取贸易保护政策非明智之举。另一方面,中国单一的降低贸易成本已不具有绝对优势,要通过国内产业结构调整、产品创新和提高产品附加值增强竞争优势,以外部开放作为国内改革动力,形成倒逼机制,促进国内改革。

第三,从贸易的细分结构来看,中国对主要亚太国家具有不同的优势产品。建议优先考虑依托本国优势产品,在相关重点领域积极推进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中国作为亚太地区重要国家,应当积极推动区域治理规则的有效整合,构建覆盖太平洋两岸的亚太互联互通格局,保障本地区生产要素自由流通,从而避免规则拥堵或是相互矛盾的情况发生。

第四,从国别层面来看,亚太地区经济多样化突出,政治环境错综复杂,中国需要兼顾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国情和发展阶段,又强调南北国家合作共赢,提升太平洋两岸成员协同发展水平,实现一体化。可考虑启动亚太自贸区(FTAAP)的可行性研究,实现亚太地区包容性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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