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
——基于建筑业面板数据的分析
2015-12-19田贵贤
田贵贤
(聊城大学商学院,山东 聊城 252000)
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
——基于建筑业面板数据的分析
田贵贤
(聊城大学商学院,山东 聊城 252000)
本文利用全国30个省份的建筑业面板数据分析最低工资的就业效应,并用中介效应模型分析其作用机制。从全国来看,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具有正效应。进一步研究后发现,这种正效应部分是通过人力资本水平提升和技术进步引起的劳动生产率提高来实现的。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存在阈值,在该阈值之前,提高最低工资会减少就业;超过该阈值,提高最低工资则增加就业。目前,提高最低工资有利于就业,对企业生产方式的改进和劳动生产率提高也有促进作用。
最低工资;就业效应;面板数据
目前,最低工资对行业就业影响的研究较少,诸多的实证分析也主要集中于就业效应,对就业的作用机制缺乏研究。最低工资政策的实行可能会对人力资本水平和劳动生产率的提升有促进作用。即使最低工资会造成短期的失业,但并不意味着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就一定是负面的。一些研究认为最低工资的提高会增加企业成本,因此企业会裁员或使用资本替代劳动力。裁员是企业削减成本的方式之一,但企业可对现有劳动力进行培训,提升人力资本水平和劳动生产率;企业也可改进自身的管理,并招聘更多高素质的劳动力,反而有可能促进就业。从这个角度来说,最低工资政策对就业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非常值得探讨。本文首先研究最低工资的就业效应,若最低工资对就业有影响,将在最低工资对就业影响的传导机制方面做更深入的分析。
一、相关文献回顾
Card and Krueger(1994)通过对新泽西州410家快餐店的观察发现,最低工资提高后不仅没有减少就业,反而增加了就业[1]。Brown、Gilroy和Kohen经研究后发现,最低工资能减少青少年的就业[2]。Card(1992)以美国的几个州作为参照组,发现最低工资不仅能提高低收入群体的收入,而且对就业并未产生负面影响[3]。我国的一些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也有很大差异。周培煌和朱飞(2009)以广东制造业就业水平为研究对象,发现最低工资提高将导致广东制造业就业水平下降[4]。李晓芳(2006)对最低工资在农民工就业方面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最低工资提高对农民工就业有正面影响[5]。韩兆洲和安宁宁(2007)发现目前我国最低工资标准偏低,适当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可促进劳动供给的增加,且不会造成失业[6]。罗小兰(2007)分析最低工资标准对农民工就业的影响,结果表明最低工资标准对农民工就业存在一个阈值,在该阈值之前,最低工资标准具有正向作用且弹性较大;超过该阈值后,农民工就业会随着最低工资标准的提高而减少[7]。这些观点除关注的人群、行业、地区、劳动力市场等因素不同外,变量、数据、样本量和估计方法的不同也可能会使结论出现显著的差异。基于已有的文献研究,本文改进了研究方法和模型,运用全国30个省份(除西藏外)建筑业的面板数据,分析最低工资对建筑就业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并对结论进行探讨。
二、变量选择、数据来源及研究模型
(一)变量选择
本文选取建筑业就业人数(NUM)作为被解释变量,除考察最低工资(MW)对就业的影响外,还选取影响被解释变量的建筑业产值(GDP)、行业平均工资(AW)和产业结构(S)等控制变量,稳健性检验中加入劳动生产率、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的比重及最低工资的二次项,因为最低工资与就业可能存在非线性关系。此外,本文将最低工资与行业平均工资的比重也纳入到稳健性检验模型中,观察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的比重变化对就业的影响及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是否通过平均工资来传递,同时也为最低工资标准的提高予以借鉴。
(二)数据来源
由于全国各省份实行最低工资政策的时间不同,本文采用2003-2011年间的年度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建筑业统计年鉴》、各省市的统计年鉴及各地人保部门的官方统计网站。为保证跨年度数据的可比性及消除变量数据的波动性,本文以2003年为不变价格对相关数据进行了缩减处理和对数转换,月最低工资(MW)、职工月平均工资(AW)、GDP均为以2003年的不变价格剔除物价变动后的实际值。
(三)研究模型
本文将Bell采用的模型进行改进[8],选取就业量为被解释变量、最低工资的实际值为解释变量,控制变量选取行业生产总值(GDP)、平均工资(AW)和产业结构变动(S),建立如下的面板数据模型:
Ln(NUM)it=aLn(MW)it+bLn(GDP)it+cLn(AW)it+dLn(S)it+ui+vit
其中,t代表时间,i代表不同省份,随机误差项ui代表不可观测的省份特征,ui和vit共同作为模型的误差项。本文的模型也采用对数线性形式,以便得到最低工资的就业弹性,并减弱可能存在的异方差问题。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实证结果分析
本文选取建筑业作为研究对象,主要基于以下几个原因:第一,建筑业属于第二产业中工资水平较低的行业,与采矿业、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相比,其工资水平与制造业相当,但低于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等行业,且工资水平与职工平均工资水平的比重较低,我们推测其受最低工资标准的影响较大;第二,作为承载劳动力就业的“大户”,建筑业拥有“低门槛”优势,房屋建设、设备安装及装饰行业等需要大量的农民工,而这部分群体的就业可能受最低工资政策的影响;第三,选择最低工资与建筑业就业作为研究对象,可为一些低收入行业设立行业最低工资标准提供借鉴依据,尤其对一些收入较高地区的低收入行业,这些行业的工资水平与当地平均工资水平的差距较大;第四,目前关于最低工资就业效应的研究普遍没有区分行业及地区,选取建筑业作为代表并对最低工资的中介效应进行有效探讨,为分析最低工资对其他行业就业效应的作用机制提供有益启示。
(一)平稳性检验
在估计面板模型时,为避免因回归变量存在单位根而引起伪回归,本文使用两种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方法:(1)原假设为相同单位根过程的LLC检验;(2)原假设为个体具有单位根过程的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这两种类型的单位根检验都表明最低工资(MW)和建筑业就业人数(NUM)两个变量都是平稳的,且以下分析用到的变量也都是平稳的。为节省篇幅,其他变量的单位根检验未予报告(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单位根检验结果
(二)面板协整分析检验
为验证建筑业就业人数和最低工资之间是否存在长期联系,需对两个变量进行协整关系检验。本文采用Westerlund提出的面板协整检验,对建筑业就业人数与最低工资的面板协整进行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协整分析检验结果
由表3可知,原假设H0和H1均被拒绝,说明面板存在协整关系;统计量Gt、Pt的P值都在5%水平上拒绝原假设,说明协整关系显著。因此,建筑业就业人数和最低工资之间存在显著的协整关系,这至少在数理统计上说明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存在影响。
(三)估计结果
分析发现,模型1-5具有合理性和稳健性。在不断加入控制变量时,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正效应一直存在,且不会因其他变量而改变对就业的影响。模型4的估计结果显示,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有促进作用,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提高最低工资有可能会促进就业。为验证这种关系,本文将对模型4的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建筑业产值(GDP)对就业的影响为正且非常显著,这与本文的预期相符。平均工资(AW)对就业的影响为负,与本文的预期相符,工资反映了劳动力成本,当劳动力成本提高时,企业会采用技术和资本来替代劳动力。产业结构变动(S)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为负,这可能是因为目前我国大部分地区第二产业吸纳就业的能力减弱,第三产业吸纳就业的能力增强,产业结构调整对就业的影响明显。由模型5的估计结果可得,最低工资的系数为负、平方项系数为正,说明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会随着工资的变动而发生改变,因此最低工资与就业存在非线性关系,即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存在一个阈值。这与罗小兰(2007)的研究有所不同,她认为最低工资标准在达到阈值前,提高最低工资会促进就业,当最低工资达到该阈值时,提高最低工资会减少就业。但本文的实证结果表明,最低工资标准在达到该阈值前,提高最低工资对就业有负作用;当达到该阈值时,最低工资的提高会促进就业。为解释这一现象,下文将进一步予以分析。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可能是“波浪式”的,最低工资的就业效应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时间段而变化,但就目前而言,最低工资与就业量之间的关系处于正“U”型曲线的右半侧,提高最低工资能促进就业,这可能与买方垄断市场有关。
表4 建筑业就业人数的基本估计结果
注:“* ”、“** ”和“***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数值为稳健标准误差。下表同此。
(四)稳健性检验
为验证估计模型的稳健性,本文的稳健性检验部分采用面板混合最小二乘法估计、进行变量适当替换、增加控制变量及分地区研究(东、中、西部地区)等方法,这些模型和检验均作为稳健性检验来支持本文的进一步分析,并提供对这一问题研究的更多证据。模型6为混合最小二乘法估计,模型7是将最低工资的滞后一期替换最低工资项(作为解释变量),模型8是将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的比重替换最低工资项(作为解释变量),模型9是将建筑业劳动生产率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中。
由表5可见,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产生正效应,模型7-9都进一步验证了模型5的结论。虽然模型6的回归结果并不符合预期,但其他模型足以说明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有正向影响。上述稳健性检验的设定和运算均具有合理性,证明本文的估计结果具有很好的稳健性,稳健性检验结果也进一步支持了模型5的估计结果。模型8的估计结果显示,最低工资与建筑业行业平均工资的比重提升,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依然为正,最低工资可能通过平均工资来影响就业。
表5 建筑业就业人数的稳健性检验结果
为进一步验证最低工资与建筑业就业之间的关系,本文将对全国分为东、中、西部三个地区进行研究。据表6的结果显示,最低工资对东、西部地区的建筑业就业具有显著正效应,对中部地区建筑业就业的作用不明显。我们认为东部地区近些年“民工荒”现象的存在说明企业对各种劳动力的需求依然旺盛,总体呈需求大于供给的状态,因此提高最低工资在一定程度上会吸引部分劳动力从非正规部门进入正规部门就业。而对西部地区来说,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和转移,东部地区的很多企业转移到西部地区,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旺盛,最低工资的提高会使一些非正规部门的劳动力流入到正规部门就业。收入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他们外出打工的意愿,促进了当地的就业。对中部地区而言,最低工资与建筑业就业之间不存在数理统计上的关系。为确定最低工资是否对中部地区的就业有影响,需更进一步的分析才能得到可靠结论。
表6 基于分地区的建筑业就业人数估计结果
在三个模型中加入最低工资的平方项这一解释变量后,我们发现最低工资对东、中、西部建筑业就业的影响依然存在,从而进一步验证了表4模型5的结果。在本文所选的时间段内,最低工资与就业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且最低工资与就业之间存在正“U”型关系,最低工资标准达到该阈值之前,提高最低工资会减少就业,当最低工资标准超过该阈值时,提高最低工资反而会促进就业。根据罗小兰(2007)的研究结论,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曲线是倒“U”型的,这可能是由于研究样本的时间段不一致等因素造成的。但本文认为最低工资在不同的时间段和经济发展阶段对就业的影响存在差异,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可能呈“波浪式”,即不同的发展阶段,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可能为正、可能为负、也可能没有显著影响。从分析结果来看,目前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处于正“U”型曲线的右侧,提高最低工资会促进就业。
四、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机制分析
最低工资如何影响就业?本文认为最低工资有可能通过影响平均工资来影响就业,但这种推测不符合现实情况。其一,最低工资由政府决定,而行业平均工资是由市场形成的,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之间的数理统计关系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没有必然联系。其二,通过对估计结果的分析,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就业量均呈正相关关系,而平均工资与就业量呈负相关关系,因此最低工资不会通过平均工资来影响建筑业就业。那么,最低工资的提高为什么会引起就业的增加呢?本文将试图从劳动生产率和人力资本的角度来解释最低工资对就业的作用机制。
为检验部分中介效应和完全中介效应时降低错误率且易于实施,本文运用温忠麟(2004)提出的中介效应和完全效应检验方法[9]。由表7可知,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系数依然显著为正,说明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即技术装备率和劳动生产率)来实现的,但不是完全中介效应。
表7 建筑业就业人数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由于依次检验的结果都是显著的,所以建筑业技术装备率和劳动生产率的中介效应非常显著。技术装备率的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17.8%(0.187×0.303/0.319),劳动生产率的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41.6%(0.423×0.314/0.319)。本文认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主要来源于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的提升,因此我们可以大致得出人力资本水平提升对就业影响的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23.8%(41.6%-17.8%=23.8%)。
那么,为何提高最低工资会增加就业呢?第一,在经济体中存在正规部门和非正规部门,在实行最低工资政策之前,两部门的工资水平基本一致。当最低工资提高时,正规部门的工资上升,劳动供给增加,当前出现的“民工荒”现象表明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依然旺盛,非正规部门就业的劳动力转移到正规部门,因此就业增加。在非正规部门具备一定技能的劳动力就业有灵活选择的余地,当正规部门的收入和福利提高时,他们会选择在正规部门就业。第二,劳动者的收入一般分为基本工资和加班工资。很多劳动密集型企业以最低工资标准作为基本工资,当最低工资提高时,劳动者的收入随之提高,进而可能减少加班时间。此时,最低工资的收入效应大于替代效应,劳动者享受闲暇获得的效应要大于收入增加的效应,表现为劳动时间的减少,企业因此增加雇佣劳动力。
在其他影响就业的因素不变时,提高最低工资不仅能促进就业,还对企业形成一种“倒逼”机制,迫使企业采用机械设备和改进技术以提高生产率。企业不能以工人的长期加班来满足自身的利益,这也为劳动者提高自身技能提供了动力。王光栋(2008)的研究表明,对我国的发达地区和不发达地区来说,技术升级都使第二产业的就业增加,且不同地区并不存在统计上的显著差异[10]。因此,最低工资的提高不仅能保障低收入劳动者的利益,还能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来增加就业水平。对企业而言,有可能增加员工的人力资本投资,这对长期的经济增长和就业是有利的。
五、结 语
本文利用全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对最低工资的就业效应及其作用机制进行深入分析。为确保结果的可靠性,对面板回归分析结果进行了多种稳健性检验分析,进一步验证了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产生的正效应。
本文主要得出如下结论:第一,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具有正效应且在统计意义上显著,在其他影响就业的因素不变时,提高最低工资会促进就业。第二,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并非只是简单的线性关系,也存在非线性关系且呈正“U”型曲线。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存在阈值,在该阈值之前,提高最低工资会减少就业;超过该阈值,提高最低工资会促进就业。目前,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处于正“U”型曲线的右半部分,即提高最低工资会促进就业。通过上述实证分析结果和已有的研究文献,本文认为最低工资对就业的影响可能呈“波浪式”状态并存在多个阈值。第三,最低工资对建筑业就业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来实现的,其中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是劳动生产率提高的重要因素。通过技术进步引起生产效率的提高占总效应的比重为17.8%,而通过人力资本水平提升引起生产效率的提高占总效应的比重为23.8%。第四,从目前来看,实行最低工资政策能促进就业,工人的人均工作时间可能会减少,劳动者的收入效应大于替代效应,企业对各种劳动力和设备的需求增加,唯此才能满足正常的生产。
基于本文的研究结论得到的启示:第一,我国实行最低工资政策并不会导致建筑业就业水平的下降,这与近些年发展积累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有很大关系,在当前经济发展阶段可以继续适当提高最低工资标准。第二,政府实行最低工资不仅会保障低收入劳动者的利益,而且确实会促进就业,并促使企业加大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及技术和设备的升级,对企业也形成一种良性的“倒逼”机制,有利于劳动者自身素质的提高。第三,最低工资提高虽然不会降低就业水平,但并不意味着最低工资越高越好,最低工资对就业影响的方向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能呈“波浪式”影响,这与经济发展水平和阶段有很大关系。第四,不能将眼光仅局限于最低工资是否对就业有影响。从长远来看,最低工资标准适时适度提高有利于劳动生产率和人力资本的提升,对保护弱势劳动群体的利益具有积极意义。第五,可以考虑建立行业最低工资指导线,但长期来看,政府应继续优化企业经营环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业的经营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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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王光栋.技术进步对就业的影响:区域差异及政策选择[J].中国软科学,2008,(11):151-160.
(责任编辑:化 木)
The Employment Effect of Minimum Wage and Its Function Mechanism——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the Construction Industry
TIAN Gui-xian
(School of Business, Liaocheng University, Liaocheng 252000, 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onstruction industry panel data in 30 provinces of China, this article mainly discusses the effects of minimum wage on employment and its functional mechanism by using mediation effect model. Nationally, the minimum wage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employment of the construction industry. which is partly realized by the improvement of human capital level and the increased labor productivity caused by technological progress. There is a threshold in the effect of minimum wage on employment, below which raising the minimum wage will reduce employment, while above which raising the minimum wage will increase employment. Presently, raising the minimum wage is not only beneficial to the employment, but also contributes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production mode and the promotion of labor productivity.
minimum wage; employment effect; panel data
2014-09-02
聊城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资助项目(321051329)
田贵贤(1975-),男,山东聊城人,聊城大学商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博士后。
F323.89
A
1004-4892(2015)05-001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