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以来我国体育价值取向的思考——基于赫伊津哈的游戏论视角
2015-12-04焦素花焦现伟
焦素花 焦现伟
(1.皖南医学院 体育教研室,安徽 芜湖 241002;2.河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
赫伊津哈《游戏的人》指出:游戏是人类文化的本质,一切文化包括体育文化都因游戏而生,游戏的形式与功能是人类意识到事物神圣秩序的最崇高、最神圣的表达,因此人类在游戏的过程中将体现出一种将生命化为仪式的倾向。本文没有对价值、体育价值做概念上的解释和界定,而是立足于赫伊津哈游戏论的文化阐释学视角,从游戏的本义、特征及其体育的仪式化生命体验的本源属性出发,审视近代以来我国体育发展价值取向的演变历程,在体育本源的游戏成份中,提出新时期我国体育发展所应该坚持的价值取向。
1 赫伊津哈游戏论的文化学阐释及其特征
在《游戏的人》中赫伊津哈认为:游戏是人类文化的本质,一切文化都因游戏而生,文化伴随着人类社会的产生而发展起来,游戏在人类社会文化中超越了生活的层面,但把意义传达给了活动,也就意味着它有那么点意思。赫伊津哈称游戏有一意味,并对其自身的本质提供了一种非物质的品性[1]。
1.1 游戏的基本特征
赫伊津哈游戏论有六个基本特征和两个形态功能。第一,一切游戏都是自愿的活动。它是在休闲中进行的,是在“空余时间”进行的。只有当游戏被认为是文化功能比如仪式或典礼时,游戏才与义务和责任之类的观念联系在一起;第二,游戏具有“假装”的特性,寻求自足。人内心存在着游戏的意识,它是生活之需要,有利于文化,成为文化的一部分;第三个特征:隔离性与局限性。游戏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点范围内“进行”的,游戏自有其进程和意义;第四个特征,游戏意味着秩序并表现出美的倾向。使我们入迷,“使人神往”、“使人神魂颠倒”;第五个特征,游戏是“紧张”的,紧张意味着游戏的竞争性越强烈,投入游戏的热情就越高涨,前提是必需有一个遵守游戏的规则,保罗·瓦莱里表达了一种非常有力的思想,他说:“游戏规则是不容质疑的,因为规则之下潜藏的原理是不可动摇的真理…”[2],实际上,规则一旦被打破,整个的游戏世界就崩溃了;第六个特征,游戏和自由紧密相连。他认为游戏的形态功能,一是为了得到某种东西的竞赛形式,二是再现某种东西的形式。这两种功能可以结合起来,使游戏再现一种竞赛,或成为某种最佳表征的一种竞赛。再现就是展示,这样的展示可能是自然赋予的向观者的展示。
1.2 仪式化行为具有游戏的一切基本特征和形态特征
柏拉图毫无保留地承认仪式和游戏的同一性,认为这是既定的事实,他毫不犹豫地把神圣的东西归并到游戏的范畴,认为人必须以严肃的态度面对严肃的事情。他把游戏和文化当作最严肃的事情,人人都必须把生活当作游戏,在和平的生活中要唱歌跳舞,参加祭祀节日,这样才能使神灵息怒,保护自己不受敌人侵犯,而且在竞赛中夺取胜利,故敬献给至上神的游戏是柏拉图崇尚认可的人奋斗的最高目标仪式及其重要组成部分。在有关游戏和宗教仪式的关系中,赫伊津哈在柏拉图观念的基础上认为:首先,游戏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是它在空间上与日常生活的脱离,游戏在这个空间之内进行,规则在这个空间之内使用,同时标记一个神圣的空间是每一个神圣仪式的首要特征;其次,游戏和仪式在本质上是同源的,一个社群举行和体验神圣仪式时的心态是最神圣、最严肃的,而真正发自内心的游戏同样是严肃的;第三,就事物的本性而言,宗教节日和游戏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两者都宣告日常生活的停顿,两者都笼罩在欢乐的氛围之中,两者都有时空范围的限定,而且都把严格的规则和真正的自由相结合,舞蹈似乎是两者共同具有的特征;第四,游戏和仪式在精神上的密切联系,除了形式特征和欢乐气氛之外,还具有自觉意识。因此他在其作品中郑重强调说原始或古老的仪式是神圣的游戏,对社会的福祉不可或缺,能使人产生对宇宙的洞察力,能推动社会的发展,并始终把它称为是游戏。
2 体育本源中的游戏表征
2.1 纯粹的仪式化—原始体育运动的意蕴
体育是人类文化活动中的一种表现形式,同样也是伴随着原始社会人们的社会生活实践而产生的。如西方竞技体育项目(如拳击和战车比赛)的起源可追溯到史前爱琴文明时代,而古希腊的其它多种运动项目通过考古学的验证也均来源于人类早期的生产实践及祭祀巫术的实际需要。南美玛雅人在春天常常举行各种各样的球戏仪式等也是为了祈祷风调雨顺等。恩格斯早期对印第安人的宗教观念和崇拜仪式时说过:“特别是‘舞蹈和竞技’是它们重要的表现形式,”[3]这也暗合了早期体育与宗教仪式之间的密切联系。我国《吕氏春秋》中所讲的“葛天氏之乐”,是模仿开地、播种到收获的整个生产过程的动作,是以舞蹈的礼仪形式来展现的,《路氏》卷七描述得很生动:“其及乐也,八士捉芥,投足掺尾,叩角乱之,而歌八终,块拊瓦缶,武澡从之,是谓《广乐》。”[4]
2.2 娱乐和人性的展现—古代中西方体育文化的游戏本质
赫伊津哈在《游戏的人》中以游戏的乐趣因素作为研究的逻辑起点,他认为真正的、纯粹的游戏应该被赋予人类文明的真正起点。古代奥运会是宗教祭祀活动的一部分,其最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祭祀并不是为了比赛,它只是古希腊一个以竞技为表现形式、祭祀神灵的盛大节日。在这种节日活动中,社会物质的形式变得很清楚了,整个完全的精神向前进,为精神的灵魂所照耀和支持;而这整个完全就是精神与灵魂之完全并谐和的具体表现[5]。
“游戏的过程是欢天喜地、情绪高涨的,给人的感觉是神圣而喜庆。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6]赫伊津哈的笔下,游戏成为人感知能力的决定性特征。中国文化滥觞期是这样一幅景象:乡村的氏族用竞赛举行节日庆典,比赛的组织是企望多子多福,五谷丰登。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时代,游戏的变异十分缓慢,人们参与到祭祀仪式、节日活动中去,是为了游戏本身,因趣而动,以娱乐为主,这时候的体育更多是体验生命,以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汉人傅毅的《舞赋》中曾写到:“于是蹑节鼓陈,舒意自广,游心无垠,远思长想……罗衣从风,长袖交横。”[4]而作为民俗节日发展起来的唐宋时期的正月十五元宵节在《北史·柳或传》、《隋书·音乐志》、《东京梦华录》的描述中其游戏的仪式化特征也都有很生动的表现。
2.3 体育的宗教性隐喻与再现—近现代体育的游戏性表征
阿兰·古特曼在其著作《从仪式到纪录:现代体育的本质》写到:“体育经历了从开始的仪式、记录的追求再到如今的世俗化,但今天的体育却以“新的宗教”的隐喻表征被大众媒体称为“大众的宗教”、“世俗的宗教”,甚至人们也把体育明星作为英雄式的人物而膜拜,顾拜旦甚至把现代体育严肃地称之为“宗教的象征”[7]。“奥林匹亚赛会自古希腊早期是作为祭神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存在。”启蒙运动以来,人与身体被分离了,精神和理智被置于优先地位,古希腊那种“身体和精神之灵魂和谐的思想”尽管在新的业余体育活动中逐渐回归,“但职业竞技体育运动承系的谱系却是与古希腊体育运动完全不同,它所追求的目标观念已完全背离了古希腊人们所重视的一元和谐论思想”[8]另外,基督教也对奥运会的发展起到了灭顶之灾。文艺复兴的到来,打破了中世纪宗教对人感性身体的过度压制,彰显了人文关怀的价值观念,人性得到了高度的认可。伴随着资本主义现代化的进程,现代奥运会在法国人顾拜旦的呼吁和奔波努力中开启了体育运动史上崭新的一页,他曾经这样说过:“现代的田径运动能使人们感受到英雄主义的气息,这是跟田径运动起源与发展过程中神秘崇高的宗教仪式般的境界相通的。”[9]如今,现代体育某种程度上已成为了新的宗教。李力研也曾这样评论:“现代奥运会上的胜败从游戏的层面理解也只能说明谁更自由、更有自己天才般的意志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10]奥运会是西方历史地域文化的代表,它除有宗教仪式般的价值外,还表征着西方社会文化中的自由、浪漫精神、由古希腊人理性精神发展出的现代契约观念以及对感性肉体纯洁性的尊重精神。[11]顾拜旦在其《体育颂》中写到:“啊!体育,天神的欢娱,生命的动力…”[12]这与他所倡导并创建的现代奥林匹克实践相符和,他把古奥运会所具有的神圣仪式化贯穿于现代奥运会中,使其具有了强烈的宗教性色彩。于是这种运动和宗教仪式对接起来,其神圣性为现代人们提供了精神上的寄托与平衡,也使人在喧嚣浮躁的时代得以找到人类生命希冀的精神港湾。
3 近代以来我国体育发展价值取向的历史演变及游戏成份的缺失
在我国由于受到政治、经济和历史条件的深刻影响,体育游戏仪式化的神圣意义始终被漠视,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现代体育运动正常快速的发展。
3.1 “体育”一词在我国的早期出现及其本义
据韩丹老师对体育一词在中国出现及对概念疑义的考证可知,我国认识和引进体育是于19 世纪末和20 世纪初从西方和日本的转口输入。国内出现的第一部体育学译著是日本学者西川政宪的《国民体育学》,它比较系统地介绍了当时国际上所公认的体育理论,被认为是本义体育的代表,体现的是卢梭、康德等自然教育家关于从幼儿到青年的思想,要义是“要大家理解体育的本义,好叫世界中的青少年,要有国民的体魄,养成尚武风气”[13],当时我国称之为“国民体育”。自上世纪三十年代提出《国民体育之振兴极其进行方案》、《国民体育法》的颁布到建国后提出的“提倡国民体育”等一系列政策都以“国民体育”为重要概念,从而具有了特殊的历史意义。
3.2 政治工具化——新中国建立后至改革开放前我国体育的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提出了学习苏联的号召,开启了全面学习苏联的进程。其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五年计划纲要》亦是借鉴苏联经验制定的,之后直到现在的“五年计划(规划)”都是对全国重大建设项目、生产力分布和国民经济重要比例关系等做出的计划,是我国国民经济发展规划的重要部分,目的是为国民经济发展远景指引前进的方向,其中包括体育,自此我国逐步建立起了带有苏联模式痕迹的、并带有浓厚计划色彩的管理制度和运行机制。“苏联模式”强调体育必须是为无产阶级服务,强调集体主义,并认定体育是政治服务的工具。在“苏联模式”的引导下,我国体育走上了全面的“政治工具化”的道路[14],在实质意义上,它已背离了本义体育的价值指向。
3.3 以竞技体育政治化主导的价值多元化——改革开放后我国体育的发展
1978 年改革开放后,国外各种现代体育思想传人我国,学术气氛空前活跃起来,体育思想的发展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多元化趋势,同时,人民群众强烈的体育需求迫使国家顶层政策设计者改变了以往体育所单纯表征的工具性价值取向。国家改变了原有的竞技体育优先发展的设计,明确了竞技体育和群众体育协调发展的战略指导思想。1995 年6 月,国务院发布了《全民健身计划纲要》,《关于贯彻<全民健身计划纲要>实施‘全民健身一二一工程 的意见》的政策也于同年颁布。1995 年7 月,原国家体委又发表了《奥运争光计划纲要》,旨在促进竞技体育高效、快速、健康的发展,接着又颁布了《体育产业发展纲要》,指出:为了尽快融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体育产业的发展也是体育改革、增加自我造血能力的一项重大举措且具战略意义。从政策的系列性发布可以看出我国体育价值的转向已趋于多元化[15],然而,实际执行中追求金牌体育的工具性指向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
综上所述,自从“体育”一词来到中国,其“本义体育”的真义一直被误用,曾一度是政治体育、经济体育、金牌体育和健身体育等的代称,尤其强调其作为工具性的政治意义,体育游戏性本质中所呈现的自由、娱乐和人性等特征被遮蔽,从而失却了作为体育应有的价值意义。
4 游戏论视角下新时期我国体育发展应有的价值选择
4.1 “以人为本”的价值回归
现代技术社会的发展使个人变得狭隘、畸形、单一,变成了工具,尤其我国在体育的工具性价值取向下,“金牌至上”和“锦标主义”主导一切。现实中,运动成绩往往作为官员政绩来抓,在比赛中运动员所取得的成绩又与金钱和物质利益相关联,于是滥用兴奋剂、年龄造假等不良社会现象层出不穷,与体育的初衷完全相违背,而人之为人的价值被完全遮蔽。体育运动自身尤其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是人类生命欲望及生命圣火表征的重要方式,它是顾拜旦以其敏感的宗教情怀和理想主义的想象为人类搭起的人生舞台,目的是使体育运动为人的和谐、尊严及社会和平服务。然而,特殊历史条件下我国的“举国体制”尽管短时间内使我国的竞技体育在国际舞台上名列前茅,然而在弥漫着浮躁、庸俗、功利的金牌体育下,普遍的社会焦虑、信仰危机、人文关怀的缺失等现象使国人对竞技体育的异化感到失望和漠然。“以人为本”价值的取向是对人的生存、价值、自由等一切关于人的发展关注的观念体现,它强调对人的主体性的尊重,注重发挥运动员的自由和创造精神,它也是奥运会自古至今的理想追求。既然参与奥运游戏就是步出了“真实的”生活,进入了一个深具“仪式化”的活动领域,就要承认游戏是神圣的活动,这样自然有助于社群的安康幸福。因此,在我国回归“以人为本”,就是回归竞技游戏自由的本质。大诗人席勒就说:“只有当人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人。”[16]
4.2 娱乐游戏精神的追寻
体育是城市精神的代表者,现代性和体育有密切关系。16-18 世纪中叶英国的“自然体育”开始商业化,职业体育萌发,体育开始由乡村体育或绅士体育向商业体育转变,由原来纯粹的业余休闲转变为赚钱的娱乐表演,经历工业革命后英国人的生活、工作、习俗、宗教都发生了深刻变化,19 世纪已进入现代城市社会,以人为本和标准化亦成为城市发展新的主导理念,我国现代体育运动与城市发展也是同步的,最早的现代体育运动大多都在上海诞生。游戏是体育文化的本质,激情是体育文化里最核心的元素,规则意识、公平、有序竞争是体育所承载的重要原则。城市体育生活方式中最能激发人们审美品质的就是体育里面的娱乐功能[17]。然而建国后中国的体育体制是计划经济下建立的举国体制,照搬苏联模式,与社会大众完全脱离,跟西方的游戏本质理念截然不同,唯金牌是一切,扼杀了体育应有的娱乐游戏精神,功利化覆盖了所有跟体育沾上边的事物,如政治体育、经济体育、健身体育,体质体育以及学校体育等,体育娱乐文化的创造力丧失殆尽。乐趣是游戏的逻辑起点,它是非理性的,是一种自主的存在,承认了游戏的性质,同时也得承认其精神。因此,进入现代化的今天,中国体育在金牌上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愿望已经实现,对于国家和民族赋予的历史使命也该结束,经济的快速发展,国家物质基础愈加雄厚,大众追求品质生活的欲求也会成为社会的潮流,那么体育回归市民社会,唤起体育的娱乐游戏品质是历史进步的必然要求。
4.3 公平公正法的精神的维护
奥林匹克运动比赛中,所强调的一个基本原则是Fair Play,其宗旨就是:在比赛中每个人都要具备运动员精神(Sportsmanship),就是在心中不能只顾自己,要有整体观念,要有内在于心的法的精神和道德修养[18]。但如今的现实是“金牌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即使比赛中出现“让球”,大家也不以为然,对于2012 伦敦奥运会关于中国羽毛球队选手“消极比赛”的事件大家可谓记忆犹新。奥运会后,李永波首次对媒体就“消极比赛”事件做出的回应竟然是:“让球”的情况是与“规则制定有关,与我们获胜有关的仅是机会把握问题”,对于这种愚弄观众和挑战体育精神的事件,也是“唯金牌”为目的思想作怪的真切体现[19]。古奥运会至现今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不管运动的形式和项目如何改变,体育的至圣追求精神是其永恒的灵魂,也是世人必须内化于心的道德修养。赫伊津哈在《游戏的人》中写到:“搅局”的人是明知规则但还故意违反规则和不理睬规则的人,他们并非误入游戏场地作弊的人;因为作弊的人还会故意假装着去玩游戏,而搅局者把游戏的世界砸的粉碎,而且这个游戏世界是具有相对性和脆弱性的,游戏的人也只是暂时地隐藏到游戏人队伍。搅局者使游戏里仪式化的形式感(特指“游戏正在进行”)荡然无存,对于世人特别是懂规则又去破坏的搅局者是一定而且必须要被赶下场的。因为这是对普世文化中的自由、浪漫精神、由古希腊人理性精神发展出的现代契约观念以及感性肉体纯洁性应有的基本尊重。
5 小结
游戏是体育的本质,自由、愉悦是体育文化里最核心的元素,规则意识、公平有序竞争是体育所承载的重要原则。建国以来,一定的历史背景下我国由于在追求政治、经济等利益的前提下,体育表现为被道德规训、经济利益追逐、政治博弈所利用的强烈的功利化色彩,文中立足于赫伊津哈游戏论的文化阐释学视角,从游戏的本义、特征及其体育的仪式化本源属性出发审视近代以来我国体育价值取向的演变历程,从本体论和价值论的角度提出新世纪我国要想真正成为体育大国、强国,体育的工具性价值取向必须去除,坚持“以人为本”的价值回归、娱乐游戏精神的倡导以及公平公正法的精神的维护三者相统一的体育价值取向,让体育回归市民社会,这样才能真正唤起体育的娱乐游戏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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