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艺的活力与界限<br/>——从美国开始的反观与反思

多元文艺的活力与界限
——从美国开始的反观与反思

2015-09-29傅修海

文艺评论 2015年3期

○傅修海

多元文艺的活力与界限
——从美国开始的反观与反思

○傅修海

建国史并不算长的美国，如今已是全球文化产业大国，“文化产业已经成为美国国际战略格局中重要的‘软权力’”①，其中就包括它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2001年美国“艺术、文化与国家对策”项目研究报告宣布：“美国文化是美国智慧和创造精神积聚而成的一种资本。”②可见，独特的历史和政治制度不仅让美国选择自己的社会发展和运行机制，也形成了独特的文艺理念和发展思路。反观美国的文化现实，无疑对反思我国文艺事业的发展也有重要意义。

一

尽管有研究者根据文化发展动力差异，将美国的文化政策定位为“市场驱动型”③。而要想全局性了解美国的文艺政策，须明白一个基本前提：美国所有政策的制定，都基于其宗教信仰④、立法基准和文化理念。⑤文艺政策的制定自然也不例外。

实际上,美国并不存在中国内地语境意味上的“文艺政策”，将其表述成“文艺发展理念”也许更为合适。因为“文艺政策”强调管理和指导，立足于政权统治层面；“文艺发展理念”则重在信任、支持和协调，强调社会服务和人类文化整体的发展。一言以蔽之，自由与责任，是美国文艺政策制定和实施的基本灵魂。这就决定了美国政府在文艺政策上，强调实行三个重要理念：多元定位、分流管理、自主成长。

1.多元定位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美国的族裔结构与文化都具有多样化特征。移民国家的格局，一方面促进了美国联邦政府对相关艺术政策作出了反思与调整，另一方面导致生成目前的多元文化主义政策，从而适应其多元族裔的文化与文艺发展。⑥

以艺术团体为例。将文化机构拆分为营利性和非营利性两类的美国做法，既可以刺激流行艺术的发展，推动其参与商业流通，也可以有选择地扶持其间的高雅艺术、培育优秀作品、沉淀经典。此外，这不仅可以让政府选择主动介入并作出符合其利益规整的文艺战略规划，如美国著名的文教交流国际计划中的富布赖特法案、国际文化交流和参与商品交易法案，也使得市场等其它力量在文艺事业发展中找到自己合适的英雄用武之地，譬如日本索尼公司、澳大利亚新闻集团也能在好莱坞、福克斯插上一脚。甚至在流行音乐产业中，美国市场大头也并非源于本土，倒是荷兰宝丽金、德国BMG等占了大头。多元定位与分散管理，这正是美国对待不同艺术团体相当重要的一条文艺政策。

2.分流管理

在江汉油田涪陵页岩气公司，有个爆红的“小米现象”—页岩气公司技术中心的技术员们来的最早、走的最晚，办公楼几乎夜夜灯火通明。而这个现象起源于技术员米瑛……

②金元浦《美国的文化资本：关键性社会资源》[J]，见《影响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报告》，陈忱主编，北京：群言出版社，2007年版，第287-292页。

与此同时，在美国，非营利的组织开展商业活动也是合法的。就艺术发展而言，其最大特色是，美国有着不少以基金会形式存在的文艺组织。对此类文艺事业，政府主要通过相关的立法、税收等形式对这些基金会进行监管，进而规范管理。但据美国艺术基金委员会的专家苏珊女士解释：“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单靠以接受捐赠为主的传统资助模式已不足以维持非营利组织的生存和发展，它们采取了自谋生路，全力寻求资金来源上的自给自足，保证非营利支持公益性活动的正常运转。”⑦

分流管理，即商业文艺和公益文艺分流，实行投资主体的多样化，也是美国文艺政策的一大特征。

在美国，联邦政府往往也采取直接资助的形式扶持文艺。⑧在美国政府架构内，并没有设立所谓的“文化部”，但有教育和文化事务局( Bureau of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Affairs，简称EDA)，旨在协调国家文化事务，颁布一些相关的法律法规，进而保护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⑨如国家艺术拨款委员会、国家博物馆图书馆学会等。此外，国家艺术基金会、国家人文基金会和博物馆学会等机构也对非营利性文化艺术事业给予资助。但联邦政府机构的支持很有限，总额一般不超过项目所需经费的一半。⑩但由于政府对文化事业有鼓励性政策，各州、各地方以及一些企业也会赞助和支持文化艺术事业，也有一些资金配套。这对于文艺事业的发展，无疑是自上而下的有效强心针。

2008年9月，美国国务院与民间文化组织合作，实施“全球文化计划”(Global Cultural Initiative)并启动四个合作项目，分别是：国家艺术基金会与教育和文化事务局合作，开展一系列国际文学交流活动；教育和文化事务局与国家人文基金会合作，继续布什政府“我们的人民”(We the People)计划；与美国电影协会合作，举办国际电影工作者的交流活动；与约翰·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合作，推广其艺术管理和表演艺术培训方面的经验。⑪显然，这些以国家力量为推手的国际文化项目，对促进和深化美国价值观的海外影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3.自律成长

众所周知，美国文化产业非常发达，是一个高度的文艺市场化的国家。它既有商业运作上非常成功的影视文化产业巨子——好莱坞，也有着丰富的对于非营利文艺组织的发展经验。基于此，不仅能有力地推进文艺产业的自主创新，而且在文艺成长机制上伸缩自如，纵横捭阖。

本施工段采用的衬砌类型主要是复合型衬砌，其主要参数为：衬砌类型：Ⅲa型复合式衬砌；喷射混凝土类型及厚度：C25,12cm；钢筋网及系统锚杆：25cm×25cm；1.2m×1.5m，φ6mm；二次衬砌厚度：40cm；仰拱厚度：50cm。

⑤江凌《中外文化产业政策基本特征比较》[J]，《福建论坛》(人文社科版)，2010年第12期，第127页。

④罗雯，王椰林《美国文化的基础与文化政策》[J]，《湖北函授大学学报》，2011年第5期，第99页。

至于文艺研究方面的自主成长，这种宽松的文艺监管制度，显然也给予了艺术事业相得益彰的发展空间，而且有利于生成一整套良性的艺术发展的生态机制。美国艺术与文化研究中心(Center for Arts and Culture)所作的文化外交研究课题，可谓最有代表性。该中心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非盈利的组织,一家致力于检视文化政策中的关键性问题，旨在拓宽和深化全国性文化问题对话与研究的独立思想库。它曾经启动“艺术、文化和国家行动计划”(Art,Culture and the National Agenda)，并得到了多个基金会的赞助。⑬

二

在美国的文艺活动机制中，对文艺事业的发展，从思想解放、现实操作和经济互动三个层面，有力确保了文艺事业的良性运转。这种立体化的文艺政策，对繁荣我国文艺事业、深化中国的社科研究体制改革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首先，多元化定位，确保了政府、社会和公民都能从各自的立场上，发展各自期待的文艺形态。营利性的这种，完全实行市场化和利益最大化的运转。非营利的一类，也并不等于排斥利益机制的驱动，更不等于绝对不要利益。非营利实质上是指不以营利为唯一目的和主要目的，而是以艺术发展为最终目的。

所谓多元化，则是集个体与集体、融社会、政府和市场、兼艺术与其它，给艺术生长一个全方位、立体综合的生态环境。在这一点上，假如我们能很好学习、大胆在艺术理念上进行思想解放，配合自身强大的社会动员力量、民族认同情感和文化底蕴支撑，或许能取得良好的社会效应。

其次，公益与商业的文艺事业实行分流运作管理。这既可以在思想上给予文艺事业的发展以充分的自由度和信任感，更可以吸纳各方面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参与到文艺事业的建设中来。况且，以公益为皈依，还可以天然地摒除一些诸如民族和地域方面的敏感因素，进而以实现公共目标，最大限度达成国际之间和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文艺交流。

再次，自主成长的艺术机制，既可以让政府力量从台前走向幕后，节约行政成本，降低文化事业的意识形态负面效应，更可以灵活调动、吸收各种力量对文艺发展进行协调，使之成为政府与文艺事业的桥梁。自主成长的艺术机制，其最大的益处还在于，它可以较为充分发挥文艺创造者的创造性、主动性和积极性，充分发挥艺术家的艺术天才、创造力和想象力。况且，把艺术事业的主动权放在艺术家手中，还可以节约管理成本，为政府在其它方面的建设腾出更多时间与精力。

总而言之，美国文艺政策，既有其原则性，也有其灵活性；既有其实用性，也有其务虚的一面；既有其本土主义和美国主义的一面，也有跨族群、面向全人类的普遍性的一面。但善于发挥非营利组织的社会协调功能、能整合包括资金来源在内的诸多力量以促进艺术发展，它的这些长处和积极做法，对于我国合理配置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古到今、从洋到中的各类艺术资源，促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将具有重要的借鉴和启示意义。而结合我国国情，当务之急主要是完成文艺发展的理念解放、主体确立的灵活和宽泛、组织拓展的多层面的革新及其相应的制度保障建设。

1.敦行宽泛的文艺理念

毋庸置疑，出于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政治制度事实，如研究者所述，从第一次中华全国文艺界代表大会在1947年召开以来，新中国的文艺政策就被纳入国家政治层面的整体编制方案中。然随着时代的发展，今天的中国已经从一味强调发展经济、追求GDP数据的增长，逐渐转变为走增强民族综合实力、做好文化软实力的大国崛起之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要伴随文化的强势崛起，这是毫无疑问的。“土豪”一说，也反面证明了人们对物质与精神所谓“福慧双修”的自觉要求。对一个国家和民族而言，经济崛起之后，这也就要求文艺同样也要能够站起来和走出去，能与世界各地的人们分享自己对于文艺的看法和思考，分享自己的灿烂文化与文明成果。由于诸种原因，在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发展和创新上，美国的一些做法我们可以学习。但也必须清醒意识到，美国并非是当今世界艺术发展的唯一例证。

将装有试样的石墨坩锅装入感应炉内，抽真空至650 Pa，再通氩气至常压以保证炉内为无氧环境．通电，将炉温升至2000 ℃左右(红外测温)，并在此温度下保温3 h．加热期间每隔20 min抽真空至650 Pa，然后通氩气至常压以保证炉内为无氧环境．加热完毕后，待炉温在氩气保护下降至室温，取出石墨件即得到有涂层的石墨片．

论建设工程项目现场施工管理对工程造价的影响…………………………………………………… 和新福（10-221）

当今世界，要主动融入世界的未来，绝对不能再被动等待，也不能傲然自大，在文艺发展上，起码在文艺理念上要“悦纳异己”。⑭既要辨证看待和发扬中国百年来的文艺政策的制定和实行的经验，也要适时地扩大我们的文艺视野，敦行比较宽泛的文艺理念，才能更好、更普遍地与世界各国人们交流文艺识见和思考。在人类思想智慧和精神财富的意义上，真正让中华民族的文艺成果屹立其间，也才能让百年来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文艺思考，真正地纳入现代世界文化艺术的滚滚洪流之中。诚然，上述所论，最终都要落实到文化体制上的改革。对此，已有人进行了探索。⑮

(1)以构建的项目施工实际安全保障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矩阵为基础，确定了建筑工程项目施工的实际安全保障水平的度量方法。

2.加强人民文艺建设

众所周知，1949年以来的中国大陆主流和官方的文艺政策，都是基于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思想精神而制定的。数十年来，随着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曲折前进，相关文艺政策期间也有过变动反复，但基本宗旨仍旧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毛泽东提出的建设“工农兵文学”⑯，还是邓小平提出的建设“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⑰的文学，乃至后来修订后提出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⑱，本质都是建设人民文艺。

回顾历史，由于政治运动的需要，1949年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文艺的宣传舆论功能被不断强化。改革开放以来，许多文艺团体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每况愈下，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更是日益被边缘化。政府性的文化事业单位与公益性、经营性的文化产业也产生了盲目混淆，这也导致人民文艺建设在队伍上、组织上和效应上的一些困难。

易非瞪着眼睛呆了半晌，买房的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那切肤的拮据、疲倦和辛苦又一次卷土重来，她的眼睛出着神，嘴巴却不由得一字一顿地说：“你告诉她：做梦！”

目前，文艺市场介于政府、公益和市场的“三不象”之间左摇右摆。这显然不利于我国文学事业健康、有序的积极成长。同时，曾经饱受帝国主义列强凌辱、有着难以忘怀的殖民地半殖民地惨痛经历的中国，相关的历史教训和文化体验，又要求我们的文艺不能完全照搬他人，而要以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为基点，团结最广泛的人民大众——这当然也是我们的政治体制决定的。为此，立足于现实政治的需要，必须要加强人民文艺建设。这是新中国的文艺之本，也是现代中国文艺之所以成为中国文艺的关键。

1.2.1 研究设计检索所有关于口腔溃疡含片治疗RAU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是否采用盲法和分配隐藏，有无随访不限，语种不限。

可见，加强建设人民文艺，既是一项文艺事业，更是国家现实政治。因此，需要通过完善政策支持和政府财力物力的扶持，并主动将其作为当前和今后社会文化建设与管理的重点工作，主动研究，有所作为。例如在2010年，文化部曾对诚信守法、自律严格、作用突出、社会认可的14家社会组织进行了褒扬和奖励，此事引起了较大的社会反响。⑲这种通过政府的前期扶持，中期管理督促和后期奖励一连串的做法，推出一批有引导性的积极向上的时代文艺精品，不断提升人民文艺事业的社会地位和文艺品位，实践证明就是行之有效的做法，值得发扬光大。此外，《人民文学》等刊物提倡和策划的“底层文学”“非虚构文学”的创作实践，也算是主动转换角色，为“人民文艺”的发展争取主动权的一次实践。

3.激发文艺事业的公益活力

文艺事业是有着不能自外于意识形态的层面的。然而，在事关个体精神自由与灵魂丰富的意义上，文艺却也是最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活动。因此，也要允许和培育文艺事业最本色的个体精神自由创造的一面。

况且，退一步说，发展个体意义上的文艺前途，与加强人民文艺的建设，二者也不过是相辅相成、一体两面的事情。二者的交点、焦点所在，其实就是文艺社会力量，文艺社会服务的基本内涵。事实上，当今社会性的文艺活动，也必须常常借助民间力量的介入，才能达到自己的艺术魅力与社会效应的双赢。比如对众多的广场艺术的介入和管理，就是典型例子。

那么，如何理解并激发文艺事业的公益属性和活力，进而更好地使之参与、介入到社会群体的生活与精神和谐？这一点，我们的认识还有很大的欠缺。目前，我国的文化部门尚未将文艺事业的公益活力，真正当做一个大事情来抓，还没有生发出一种普遍的、对社会公益事业行之有效的运转和管理机制。而恰恰在这一点上，美国多元化的文艺发展策略可以提供更多、更有现实意义的启示。

通过消音速流排水管件安装技术实际应用与普通塑料管件相比较可以看出，此施工材料适合于高层建筑施工，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显著，具有较高的推广应用价值。

也就是说，一方面，我们可以在现有的文艺事业基础上，广泛开展群众乐于参与、便于参与的文艺活动，为基层群众、为农村和偏远地区提供丰富多样、生动活泼、健康向上的文艺产品和服务。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借鉴美国的做法，允许适度实行艺术基金会的制度，借助社会公益组织的力量，让更多有识之士介入文艺事业的发展中。只要是爱国的、热爱民族文化的，原则上都应该允许其大力积极参与到中国文化事业的建设中来。

①项目区的划定主要是以乡镇为基本范围，但不限于按乡镇划分。根据规划投资控制规模，统筹考虑各级政府资金配套、资金整合和资金筹措能力，遵循“相对集中、地方自愿、公开公正”的原则合理选择项目区。

与此同时，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我们还必须摆脱单纯靠以奖助形式为主、以政治肯定为主的文艺筛选模式，可以学习、借鉴美国非营利文艺组织的基金会式的管理经验。如此，不仅可以寻求文艺发展的资金来源上的多元共生，所谓共襄盛举，多渠道地解决艺术发展的现实问题，而且也可以发挥文艺组织和艺术创作者介入现实生活的主动性：一方面鼓励他们深入社会、市场，另一方面也允许和保障他们沉下心来，心平气和地打磨艺术精品。

三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美国文艺事业是其文化产业链中的一环，因此其产业化程度比较高，其间的许多经验的确值得我们借鉴。但也必须看到，美国文艺事业的发展自身也存在问题，例如过度的市场化，消费至上娱乐至死，过多迎合了通俗文化和流行艺术的“怪力乱神”般的需求，技术主义色彩极强，这无疑使得高雅的艺术创作受到制约，难免会降低了艺术品位，也不自主地助长了媚俗化趋势等等。因此，讨论美国的文艺政策，既要看到其自由宽松、创造性强，艺术活力充沛的一面，也要看到其个性张扬极端、五光十色的炫奇耍酷的繁华，更要看到其泥沙俱下、缺乏合力，造成许多个体艺术才华浪费的一面。这也正是习近平总书记所批判的、在当前中国文艺界也存在着的一些现象：“在文艺创作方面，也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但“低俗不是通俗，欲望不代表希望，单纯感官娱乐不等于精神快乐。”⑳

总而言之，在借鉴的意义上，美国的文艺政策对发展我国文艺事业确可提供不少的启示，包括在版权战略方面、公益文艺组织的培育，乃至于在文艺创新、产业化以及政府强制性资助等国家政策方面，中国都可以有所吸收并运用于文艺政策方面的革新。尤其是在如何搞好文艺公益性组织、共同激发文艺团体和个人的创造活力上，认真学习美国的诸多文艺政策作为，不仅有利于推进与深化我们的文化体制改革、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也有利于满足社会文艺事业的现代深入发展需求，加快推进以民族自强为重点的文化大业建设。

改革是一项伟大而审慎的事业，文艺政策上的与时俱进也需要以我为主，既要有利于缓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和谐、激发社会活力为基本宗旨，也要有利于完善个体精神自由的丰富与完整，发挥每个人的艺术创造才华，营造多元共生的有生机的社会文化生态的发展。诚如习近平总书记于2014年10月15日上午在北京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时所强调的：“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但“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满了铜臭气”，“艺术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但一定要脚踩坚实的大地”，“好的文艺作品就应该像蓝天上的阳光、春季里的清风一样，能够启迪思想、温润心灵、陶冶人生，能够扫除颓废萎靡之风”，因为“追求真善美是文艺的永恒价值。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㉑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文学院）

近年来，中央及各地政府机构加大财政投入，加强资源整合，在农村地区开展卫生治理、村庄环境建设、道路修建等一系列基础建设工作，使得乡村呈现出天蓝、水绿、村民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

消费性较强的文艺采取商业运作模式，按市场经济的规律来发展，这是美国文艺吸纳市场力量与民间智慧的重要保证。众所周知，在美国，影视、图书出版与音乐唱片的发行，目前都已经被纳入到一个规模庞大的全球销售网络，更控制着全球许多国家的影视销售网络，占据着大量的电影院线。在经济进一步全球化的今天，消费性的美国文化产业更是以跨国企业的形态，凭借其资金、技术、信息上的先天优势，获取着全球独大带来的高额利润。

①《文化巨无霸：当代美国文化产业研究》[C]，李怀亮、刘悦笛主编，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页。

③向勇，李天昀《国外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模式》[J]，《新湘评论》，2011年第21期，第33页。

至于非营利的文艺组织，其介于艺术创造者与政府机构之间，如美国艺术基金委员会，则充分发挥了它作为公益社会组织在艺术管理方面的桥梁作用。有出访美国的中国人指出：“在美国我遇到许多国内的考察团，就是通过非营利组织联系和沟通的，他们为考察团提供便捷的交通和优惠的服务。”⑫的确，非营利文艺组织的公益身份，使得它们在组织体制和运行方式上都有着较大的弹性，可以对相关领域进行谋划和布局，从而及时接地气和人气，发现新的社会问题，有益于寻找切合实际的具体解决办法。这些公益性文艺组织的努力，有时甚至会影响到政府策略的制定。而这一机制对于文艺创作这种个体自主性极强、天才成分比重较大的从业群体而言，无疑是较为妥切的办法。

对商业文艺发展而言，美国注重加大科技投入、注重版权保护等方式来促成文艺产业的经济增值。以美国对全球影响甚巨的影视业为例。纵观美国好莱坞每一大片的出炉，可以说只要和影视创制与传播有关的科技创新与发明，即便是与国防军事相关的技术，都能很迅速地被纳入电影电视的创作之中。这也往往是好莱坞吸人眼球的一个元素——炫技。这里面有演技的成分，但更多的时候，炫的是高科技，目的当然是通过搅动人类的想象力从而搅动票房。在图书产业方面，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出版公司就已经开始在网上进行图书出版、发行与销售，电子书、在线数据售卖与网上售纸版书，不仅方便了顾客挑选图书，而且以多元的图书产品来满足不同场域的阅读需求，从而推动了出版业的创新与发展。美国的大唱片公司也是如此。他们不仅迅速开发数码音像产业，而且拓展网上唱片销售渠道。毫无疑问，拥有丰富的多元人才，释放多元的文化理念，放眼全球文化战略，这才是美国文化产业能够在商业领域遥遥领先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例如由美国尼克频道制作的美式英语教学片,针对学龄前儿童的中英双语动画片《朵拉历险记》能风靡全球，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选取2016年10月～2017年10月我院妇产科收治的患者69例作为研究对象，排除恶性肿瘤患者、听力以及语言障碍患者、全身免疫性疾病患者、先天性凝血功能障碍患者、宫颈恶性病变患者。将其分为探析组（n=36）和对比组（n=33），其中，探析组妇科患者17例，产科患者19例，年龄21～49周岁，平均（30.6±5.7）岁，对比组妇科患者16例，产科患者17例，年龄20～48周岁，平均（30.2±5.5）岁。对比分析两组患者一般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⑥周莉萍《美国多元文化政策初探》[J]，《国际论坛》，2005年第2期，第62页。

⑦⑫隋德平《汲取科学管理理念实现文化繁荣发展——赴美参加第三期全国文化艺术管理机构人力资源管理境外培训班随想》[J/OL]，http：//www.gxwht.gov.cn/article/ whdt/info-1340.html

⑧邱慧君《企业赞助艺术研究》[D]，中国艺术研究院2009年博士论文，第38页。

⑨李百玲《美国建构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路径分析》[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1年第6期，第10页。

⑩林拓等《世界文化产业前沿报告》[R]，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55页。

⑪http：//www.Neh.gov/news/archive/20090507.html

“我想要拍一张柔道摔的照片，然后我绕着整个健身房试了各种角度和场地。我发现要找到一个令我满意的背景很困难，最后我选择了让Dylan和Carys在格斗笼里进行拍摄。”

⑬胡文涛《解读文化外交：一种学理分析》[J]，《外交评论》，2007年第6期，第51－52页。

⑭朱立立、刘小新《从“怨恨哲学”迈向“友爱的政治学”》[J]，《东南学术》，2008年第1期，第133页。

⑮刘墨《美国文化产业发展战略对我国文化体制改革的启示》[J]，《新东方》，2008年第8期，第40－42页。

⑯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M]，《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⑰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M]，《邓小平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