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梗南五味子化学成分和药理活性研究进展△

郭耀杰，郭豪杰，刘久石，李西文，齐耀东，张本刚，刘海涛*

(1.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北京 100193；2.中国中医科学院 中药研究所，北京 100700)

·综述·

长梗南五味子化学成分和药理活性研究进展△

郭耀杰1，郭豪杰1，刘久石1，李西文2，齐耀东1，张本刚1，刘海涛1*

(1.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北京100193；2.中国中医科学院 中药研究所，北京100700)

长梗南五味子为我国常用民间药，主要分布于我国南部和西南部各省，具有理气止痛、祛风通络、活血消肿之功效。现代研究表明，长梗南五味子中主要含有木脂素和三萜等化学成分，在抗肿瘤、抗HIV、抗氧化等方面具有较好的生物活性。本文对近30年来有关长梗南五味子化学成分及药理活性的研究进行了整理和总结，为有效地开发和利用长梗南五味子资源提供参考。

长梗南五味子；三萜；木脂素；抗肿瘤；抗HIV

长梗南五味子KadsuralongipedunculataFinet et Gagnep.为五味子科(Schisandraceae)南五味子属KadsuraKaempf.ex Juss.植物，又名红木香、紫金皮等，始载于《本草纲目拾遗》，主产于福建、湖南、广东、广西等地[1]，其干燥的根和藤茎可作药用，性温，味辛、苦，具有理气止痛、祛风通络、活血消肿的功效，主治胃痛腹痛、风湿痹痛、咽喉肿痛、跌打损伤等[2]，现已被福建、湖南等地方中药材标准收录[3-4]。现代研究表明，木脂素和三萜类化合物是长梗南五味子的主要化学成分，具有抗肿瘤、抗HIV、抗氧化等多种药理活性[5]。本文对近30年来长梗南五味子的化学成分及药理活性的研究进行了整理和总结，为有效地开发和利用长梗南五味子资源提供参考。

1 化学成分

目前，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化学成分主要包括木脂素类、三萜类、单萜类、倍半萜类、甾体类、黄烷醇等，其中木脂素类和三萜类化合物是其主要的化学成分。

1.1木脂素类成分

木脂素及其衍生物是长梗南五味子中最重要的化学成分。目前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共分得木脂素类化合物62个，根据骨架和结构不同，可分为五个类型：联苯环辛烯类(dibenzocyclooctadienes)、螺苯骈呋喃型联苯环辛烯类(spirobenzofuranoiddibenzocyclooctadienes)、芳基四氢萘类(aryltetralins)、二苄基丁烷类(diarylbutanes)、四氢呋喃类(tetrahydrofurans)，其中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数量最多。近年来又从该植物中分得新木脂素、氧新木脂素类等成分。

1.1.1联苯环辛烯类 该类化合物的基本母核为联苯环辛二烯(图1-Ⅰ)，由于联苯旋转受阻，引起分子的立体异构，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分为联苯S和R构型2个系列(图1-Ⅱ、Ⅲ)，八元环构象多为扭曲的船椅式(TBC、图1-Ⅳ)，部分为扭曲的船式(TB，图1-Ⅴ)，加上分子中可存在其他手性中心，因此本类化合物的立体异构较多。联苯环上除了C-4和C-11位有2个芳质子外，其他位置(C-1～3和C-12～14)均为含氧取代。目前已报道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并鉴定的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成分共19个，具体结构见图2和表1。

图1 长梗南五味子中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的结构类型

编号化合物名称取代基文献1schizanrinFR1+R2=CH2,R3=R4=R5=R6=R8=R9=CH3,R7=H,R10=OH,R11=OBz,R12=OAc[6]2longipeduninAR1+R2=CH2,R3=R5=R6=R8=R10=CH3,R4=R7=R9=R12=H,R11=OCin[7]3longipeduninBR1+R2=CH2,R11=Oprop,R3=R5=R6=R8=R10=CH3,R4=R7=R9=R12=H[7]4deacetyldeangeloyl-kadsura-rinR1+R2=CH2,R10=R11=R12=OH,R3=R4=R5=R6=R8=R9=CH3,R7=H[8]5isobutyroylbinankadsurinAR1+R2=CH2,R4=R7=R9=R12=H,R3=R5=R6=R8=R10=CH3,R11=O-2-methylpro-panoyl[9]6isovaleroylbinankadsurinAR1+R2=CH2,R3=R5=R6=R8=R10=CH3,R4=R7=R9=R12=H,R11=α-Oipet[9]7acetyl-binankadsurinAR1+R2=CH2,R3=R5=R6=R8=R10=CH3,R4=CH2,R7=R9=R12=H,R11=OAc[10]8benzoyl-binankadsurinAR1+R2=CH2,R3=R5=R6=R8=R10=CH3,R4=CH2,R7=R9=R12=H,R11=OBz[10]9binankadsurinAR1+R2=CH2,R3=R5=R6=R8=R10=CH3,R11=OH,R4=R7=R9=R12=H[11]10schisantherinJR1+R2=CH2,R7=H,R10=OHR3=R4=R5=R6=R8=R9=CH3,R11=Oisobutyloyl,R12=OBz[12]11二甲基去当归酰五味子酯FR1=R2=R3=R4=R5=R6=R8=R10=CH3,R7=R9=R12=H,R11=OH[12]12(±)-gomisinM1R1=R2=R4=R8=R10=CH3,R5+R6=CH2R3=R7=R9=R11=R12=H[13]13angeloylgomisinM1R5+R6=CH2,R1=R2=R4=R8=R10=CH3,R3=Ang,R9=OH,R7=R11=R12=H[13]14(+)-gomisinM2R1=R2=R3=R8=R10=CH3,R5+R6=CH2,R4=R7=R9=R11=R12=H[13]15kadsuraninR1=R2=R3=R4=R8=R10=CH3,R5+R6=CH2,R7=R9=R11=R12=H[13]16angeloylgomisinHR1=R2=R4=R5=R6=R8=R10=CH3,R7=R9=R11=R12=H,R3=Ang[14]17longipeduninCR1+R2=CH2,R3=R5=R6=R8=R10=CH3,R4=R7=R9=R12=H,R11=OBz[9]18schisandrinR1=R2=R3=R4=R5=R6=R8=R10=CH3,R9=OH,R7=R11=R12=H[14]19deoxyschizandrinR1=R2=R3=R4=R5=R6=R8=R10=CH3,R7=R9=R11=R12=H[15]

1.1.2 螺苯骈呋喃型联苯环辛烯类 螺苯骈呋喃型联苯环辛烯木脂素是在联苯环辛烯木脂素的基础上，以C-16为中心，与其他含氧取代基(多为C-14位含氧取代基)形成1个新的呋喃环，同时含C-16的一个芳环烯酮化。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螺苯骈呋喃型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见图3和表2。

图2 长梗南五味子中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图3 长梗南五味子中螺苯骈呋喃型联苯环辛烯类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编号化合物名称取代基文献20isovaleroyloxokadsuraneR1=R4=R6=H,R2=Oisovaleroyl,R3=R5=CH3[9]21kadsulignanCR1=OAc,R2=OBz,R3=OH,R4=R5=CH3,R6=H[8]22kadsulignanGR1=OBz,R2=OAc,R3=OH,R4=R5=CH3,R6=H[16]23kadsulignanDR1=R2=OAng,R3=OH,R4=R5=CH3,R6=H[8]24heteroclitinDR1=H,R2=OAng,R3=R5=CH3,R4=R6=H[10]25kadsulignanER1=OAc,R2=OBz,R3=OH,R4=CH3[16]26kadsulignanFR1=OAng,R2=OAc,R3=OH,R4=CH3[16]27heteroclitinF[10]28kadsudiketone[10]

1.1.3 芳基四氢萘类 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芳基四氢萘类木脂素见图4和表3。

表3 长梗南五味子中芳基四氢萘类木脂素

图4 长梗南五味子中芳基四氢萘类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1.1.4 二苄基丁烷类 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二苄基丁烷类木脂素见图5和表4。

表4 长梗南五味子中二苄基丁烷类木脂素

图5 长梗南五味子中二苄基丁烷类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1.1.5 四氢呋喃类 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四氢呋喃类木脂素见图6和表5。

表5 长梗南五味子中四氢呋喃类木脂素

图6 长梗南五味子中四氢呋喃类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1.1.6 其他类型木脂素 近年来从长梗南五味子中也分得一些其他类型的木脂素类化合物，主要包括2个新木脂素类成分licarin A(57)[19]、vladirol F(58)[21]，3个氧新木脂素(7′R，8′S)-3，4-methylenedioxy-3′，4′-dimethoxy-7，8-seco-7，7′，epoxylignan-dione(59)、machilolin-A(60)[22]、(7S，8R)-4，7，9，9′-四羟基-3，3′-二甲氧基-8-O-4′-新木脂素(61)[18]，以及1个含有一个螺环的倍半木脂素Pinobatol(62)[21]，该类化合物极为少见，目前自然界发现该母核结构类型的化合物只有两个，首次是从长白松PinussylvestrisL.中分离得到。其他类型木脂素化合物结构见图7。

图7 长梗南五味子中其它类型木脂素的化学结构

1.2三萜类成分

三萜类化合物是长梗南五味子另外一种主要的化学成分，目前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得的三萜类成分30个，均为四环三萜化合物，主要有羊毛脂烷型和环阿屯烷型两种类型。

1.2.1羊毛脂烷型 羊毛脂烷型四环三萜是环氧角鲨烯，经椅-船-椅式构象式环合而成，其10、13、14位分别连有β、β、α-CH3，C-20为R型，A/B、B/C、C/D环均为反式，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的羊毛脂烷型化合物共6个，其中化合物63～65为完整的羊毛脂烷型化合物；66为3，4位碳键断裂开环的羊毛脂烷型化合物，这类化合物3，4位碳键断裂开环，3位形成羧酸；67和68属于14(13→12)-abeo-羊毛甾烯型，这类化合物C-13、C-14断裂，并在C-12和C-14之间形成新环，从长梗南五味子分得的羊毛脂烷型化合物见图8和表6。

图8 长梗南五味子中羊毛脂烷型三萜化合物的化学结构

1.2.2环阿屯烷型 长梗南五味子中环阿屯烷型化合物数量较多(25个)，根据化合物结构不同可分为4个类型：完整的环阿屯烷型(69～71)、3，4位碳键断裂开环的环阿屯烷型(72～76)、14(13→12)-abeo-环阿屯烷型(77～86)、kadlongilactone-type环阿屯烷型(87～92)。完整的环阿屯烷型三萜的结构特征是C-3位主要被羰基或羟基取代，侧链主要为24(Z)-烯-26-酸或22，26内酯环；3，4位碳键断裂开环的环阿屯烷型三萜的结构特征是C-3，4位碳键断裂开环，C-3位形成羧酸或羧酸衍生物，侧链主要为24(Z)-烯-26-酸或22，26内酯环；14(13→12)-abeo-环阿屯烷型三萜的结构特征是C-13，14断裂，并在C-12，14之间形成新环，C-19位甲基与C-9位脱氢形成的三元环，在C-9、C-10位断裂形成七元环，同时C-3，4位断裂开环之后，经Baeyer-Villiger oxidation形成七元内酯环；近年来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得一类kadlongilactone-type环阿屯烷型三萜类化合物，此类化合物是由14(13→12)-abeo-环阿屯烷型化合物经一系列氧化、脱氢、环化等反应，最终形成A～F环7/7/5/6/6/6的化合物，该类型目前仅在长梗南五味子和黑老虎中分得。从长梗南五味子分得的环阿屯烷型化合物见图9和表7。

表6 长梗南五味子中羊毛脂烷型三萜化合物

图9 长梗南五味子中环阿屯烷型三萜化合物的化学结构

编号化合物名称取代基文献69schisandronicacid24Z[19]70mangiferolicacid24E[19]71kadsulactone[24]72changnanicacid(24Z)-Δ6(7)[20]73schisanlactoneER=OH[19]74methylesterofschizanlactoneER=CH3[6]75kadsudilactone9,19-cyclo[25]76schisanlactoneB9,19-cyclo,Δ1(2)[6]77schisanlactoneA[7]78longipedlactoneAR1=H,R2=H,Δ16(17)[26]79longipedlactoneER1=H,R2=OH,Δ16(17)[26]80longipedlactoneFR1=OH,R2=H,Δ16(17)[26]81longipedlactoneBR1=H,R2=H,17-βH[26]82longipedlactoneCR1=H,R2=H,17-βOH[26]83longipedlactoneHR1=OH,R2=H,17-βOH[26]84longipedlactoneDR=H,Δ16(17)[26]85longipedlactoneGR=OH,Δ16(17)[26]86longipedlactoneIR=OH,17-βOH[26]87kadlongilactoneAR=αOH[21]88kadlongilactoneBR=oxo[21]89kadlongilactoneCR=αOCH3[27]90kadlongilactoneDR=βOH[27]91kadlongilactoneER=βOCH3[27]92kadlongilactoneF16,17-cyclo[27]

1.3其他成分

Pu等[17]分离得到一个倍半萜类化合物2，7-di-hydroxy-11，12dehydrocalamenene；Zaugg等[15]分离得到两个倍半萜类化合物(-)-5，6-dihydrocuparenicacid、(+)-γ-cuparenol以及一个单萜类化合物(+)-6-cinnam-oyl-6，7-dihydro-7-myrceneol；陈佳宝等[18]分得一个单萜糖苷(-)-oleuropeic acid8-O-β-D-glucopyranosid、一个倍半萜糖苷脱落酸-β-D-吡喃葡萄糖、一个醚类物质lawsorosemarinol以及黄烷醇多酚类物质原花青定B3、原飞燕草素B3、(+)-儿茶素、(-)-棓儿茶素；游志鹏等[25]分离得到β-谷甾醇，Pu等[19]分离得到胡萝卜苷；干正洋等[7]分到直链烷烃三十烷(triacontane)；宋蕾等[28]采用GC-MS联用技术，从长梗南五味子挥发油中鉴定出47种化合物，占挥发油总量的77.4%，其中δ-杜松烯含量最高(13.8%)。

2 药理作用

2.1抗肿瘤活性

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得的五内酯E、F和长南酸均有显著抑制白血病细胞P388增殖的作用，IC50分别为1、5、10μg·mL-1[11，19]。Pu等[21，25-26]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离得到的三萜类化合物kadlongilactonesA和B在体外对人白血病细胞K562增殖有明显的抑制作用，IC50分别为1.40、1.71μg·mL-1，进一步从该植物分得三萜类化合物longipedlactonesA、B、C、F和H，在体外对3种人肿瘤细胞A549、HT-29、K562具有明显的细胞毒活性，作者认为这可能与C-10和C-19位存在的双键与α，β不饱和内酯形成共轭体系有关，并推测这类化合物中的α，β，γ，δ不饱和内酯大共轭系统在抗肿瘤活性中十分重要，随后化合物kadlongilactone A、C、D、E对A549、HT-29、K562细胞的细胞毒性试验进一步验证了上述推测。Mulyaningsih等[29]研究表明长梗南五味子挥发油对3种人肿瘤细胞MIA PaCa-2，HepG-2和SW-480具有细胞毒活性，IC50分别为133.53、136.96、136.62μg·mL-1。

2.2抗HIV活性

Sun等[7]从长梗南五味子根和茎中分得longipedunin A和schisanlactone A，二者对HIV-1蛋白酶具有很好的抑制作用，IC50分别为50、20μM。Pu等[18]从长梗南五味子的叶和茎中分得的三萜类化合物kadlongirin B具有一定的抗HIV-1活性，EC50值为16.0μg·mL-1。

2.3抗氧化作用

长梗南五味子乙醇提取物体外能够显著抑制大鼠肝匀浆自氧化程度、过氧化氢引起的红细胞溶血程度，具有明显的抗氧化活性[28]。

2.4抗血小板聚集

从长梗南五味子中分得的异型南五味子丁素(heteroclitinD)和(+)-安五脂素在离体水平对ADP和PAF诱导的家兔血小板聚集具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其中异型南五味子丁素作用较强[30]，可能是长梗南五味子活血消肿的药效物质基础之一。

2.5抑菌活性

长梗南五味子乙醇提取物体外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等微生物具有较为明显的抑制及杀灭作用，尤其对革兰阳性菌的抑制作用较为显著，进一步研究表明其抑菌活性可能与提取物中的黄烷类多酚有关[28]，其挥发油对革兰阳性细菌具有很好的抑制作用，对酵母菌也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但对革兰氏阴性菌没有作用[29]。

2.6其他作用

长梗南五味子乙醇提取物能有效抑制盐酸-乙醇溶液及冷水拘浸引起的大鼠胃黏膜损伤及溃疡的发生，减轻大黄致小鼠腹泻症状，表明其具有一定的抗溃疡和抗腹泻作用，其挥发油还具有良好的抗炎活性和杀锥虫作用[29]。

3 结语

长梗南五味子在我国南方具有悠久的民间用药历史，主要含木脂素和三萜类成分，现代药理研究表明其具有多种生物学活性，特别是其中的木脂素和三萜等成分在抗肿瘤、抗HIV等方面的作用尤其引人关注。但是目前对长梗南五味子主要化学成分的药理活性研究不够深入，有效成分及其作用机制需要进一步明确，以阐明其药效物质基础，建立稳定可靠的质量控制标准，为开发利用长梗南五味子资源提供必要的科学依据。

另外，《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010版中收录中药材南五味子的来源为五味子属植物华中五味子SchisandrasphenantheraRehd.et Wils.的干燥成熟果实，符合本草记载和当今使用情况[31]，而《中国植物志》将中长梗南五味子K.longipedunculata的中文名定为南五味子，造成植物和药材同名异物现象，为避免混淆保证用药准确，建议将K.longipedunculata中文名改为长梗南五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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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sinStudiesonChemicalConstituentsinKadsuralongipedunculataandTheirPharmacologicalActivities

GUOYaojie1，GUOHaojie1，LIUJiushi1，LIXiwen2，QIYaodong1，ZHANGBengang1，LIUHaitao1*

(1.InstituteofMedicinalPlantDevelopment，ChineseAcademyofMedicalSciencesandPekingUnionMedicalCollege，Beijing100193，China；2.InstituteofChineseMateriaMedica，ChinaAcademyofChineseMedicalSciences，Beijing100700，China)

Kadsuralongipedunculata，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south and southwest of China，is used for medicinal purposes in folk medicine with the functions of regulating the flow ofqito alleviate pain，dispelling wind to remove obstruction in the meridians，and promoting blood circulation to disperse swelling.Lignans and triterpenoids are considered to be the main chemical constituents，which exhibit antitumor，anti-HIV，anti-oxidation activities in recent studies.In this paper，the chemical constituents ofK.longipedunculataand their pharmacological activities are reviewed，which would be helpful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further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K.longipedunculataresources.

KadsuralongipedunculataFinet et Gagnep.；lignans；triterpenes；antitumor；anti-HIV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373913)

*

刘海涛，副研究员，研究方向：药用植物资源化学及中药质量评价；Tel：(010)57833196，E-mail：htliu@implad.ac.cn

10.13313/j.issn.1673-4890.2015.12.029

2015-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