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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文化与纪录片传播研究

2015-08-15陈丹丹段潇潇

新闻研究导刊 2015年10期
关键词:摄者后土鄂伦春人

陈丹丹 朱 江 段潇潇

(1 河北大学 艺术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2 河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一、后土文化现实传播路径

面对着经济与社会的双重转型,对于优秀文化的传播显得尤为重要,尤其是优秀传统文化。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提升传统文化软实力的影响力需要对优秀传统文化资源进行深度开发和传播。后土文化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一,其形成有着悠久的历史。后土文化形成于五千多年前的黄帝部落,发展至今成为华北地区极具影响力的民间信仰。后土文化主要分布在河北保定易县的洪崖山上。如今,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前后,数以万计的香客、游客到后山(洪崖山)朝山进香,成为一项隆重的民俗文化现象。

目前,对于后土文化的传播集中在口头传播与文本传播。“后土在河北易县、涞水一带的民间信仰中处于独尊地位。”[1]这种民间信仰的“独尊地位”体现在民间庙会的形式。随着大量与后土文化相关的民间花会和民间音乐会的消失,后土文化作为“文化符号”日渐式微。对于后土的文化的保存与传播显得尤为重要。区别于传统的人际传播或文本传播,采用大众传播媒介,以影像的形式保存传播后土文化需要提上日程。

二、纪录片传播后土文化探析

目前,采用纪录片的形式传播保存后土文化尚未形成气候。大众传播方式的多样,而纪录片运用纪实影像,通过长期、全面的纪录后土文化,最真实的呈现当代后土文化的面貌,并通过调查访问还原历史中后土文化的风貌,更加重要的是为观众提供的是在文化层面的研究与思考。在运用纪录片传播传统文化方面的成功案例已初见成效,如《最后的山神》等。

对于后土文化所形成的民间信仰是具有一定地域性的。“从文化学的角度而言,被摄对象是他们的文化环境、文化的承载者,他们代表着局内人的世界观,是他们内部知识体系的传承者。而作为拍摄者的电视人,则代表着外来的以及所谓的客观的、科学的观察方式,体现着局外人用文化持有者以外的观念来认知、剖析异己文化的认识论和世界观。”[2]在关于后土文化题材的纪录片制作中需要独特的表达方式。

(1)展现后土文化影响下的人类行为方式。不同的文化环境群体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生活方式之下有不同的行为方式。创作者与被摄者的对话实际是创作者带领着观众与被摄对象的对话。对话不只局限于言语上的问答,而是基于对被摄者言行举止的观察而进行的交流、沟通和探究。“我们把当事人的行为归位到他们的生活史中;再把他们的行为归位到他们所属的那个社会场景下的历史中。”[3]依此反推,被摄者的行为方式不是突发性的,而是在日常生活之中自然发生,在历史传承之下保存至今。例如,在《最后的山神》中,孟金福划着桦皮船出发去渔猎之前,老伴丁桂琴要用柳条打他一下。这种老辈子传下来的行为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并且这种不为外人常见的生活方式形成有原因。创作者对于被摄者生活环境做了影像化表达,并通过被摄者的自述营造一种沉浸于被摄者的生活方式之中的氛围,观众在看到独特的行为方式时更好的理解。

(2)展现后土文化影响下的人类精神世界。展现后土文化影响下的精神世界是以理解了他们显现的外在生活方式为基础,这样才能领略并捕捉其隐性的内在世界。在《最后的山神》创作中,孙曾田曾经谈到,“说到一个民族的心灵世界,既博大而又抽象,得找到一个具体可视的形象,作为象征,成为意象,山神就是鄂伦春人精神世界的象征。”[4]雕刻山神,祭拜山神对于鄂伦春人来说无疑是神圣的仪式,通过仪式寄托鄂伦春人的精神世界。祭拜山神这一具象的仪式性行为,赋予了鄂伦春人全部的生活价值和意义,那就是“对大自然休戚与共的依赖”。[4]“仪式的效用不限于仪式场合,仪式能够把价值和意义赋予那些操演者的全部生活。”[3]对于后土文化的民间信徒们而言,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的朝山进拜是他们的集体仪式。除此之外,后土文化的精神内核渗透在文化持有者的日常生活之中。

(3)提炼把握后土文化中的共通情怀。对于民间信仰文化而言,其地域性的传播如何形成普遍性的传播,核心就在于纪录片中提炼把握共通情怀。例如,在《最后的山神》中,孟金福初一给马系红带、狩猎时一定要雕刻一尊山神像。对于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观众或许并不理解,但是,通过创作者的理解并对鄂伦春人精神世界的提炼,上升为人类共通的情怀。“抽象的程度越高,概括的程度越高,认同感越广泛,认同感便越有普遍性。”[5]鄂伦春人的生活方式并不具有广泛性和普遍性,但是,真正支配他们如此生活的精神内核是“对大自然休戚与共的依赖”。这种文化价值和终极关怀能够为观众理解、认同。对于后土文化而言,提炼后土文化中人类共通的文化价值是纪录片的终极目的。

[1] 尹虎彪.浅谈后土与后土崇拜传统[J].青海社会科学,2012(2).

[2] 张雅欣.人,为何迁徙?[J].中国电视,2007(10).

[3] 保罗·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M].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4] 孙曾田.心灵的真实纪录——《最后的山神》创作谈[J].现代传播,1994(1).

[5] 郭镇之.对电视纪录片的几点思考——从《最后的山神》说开去[J].现代传播,19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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