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学语言的主观性*
2015-06-05周福娟
周福娟
(苏州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苏州215009)
论科学语言的主观性*
周福娟
(苏州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苏州215009)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科学语言具有客观性,而对科学语言存在的主观性研究却很少有人问津。实际上,科学的本质也是语言的,在使用抽象概念进行科学推理时,语言有时往往会打上主观性烙印。从科学的本质、科学语言与认知的关系、科学语言和隐喻的关系这些角度进行分析,借助认知语言学和系统功能语言学关于隐喻的理论,探讨科学语言的主观性问题,这些都有助于深化对科学本质的理解。
科学;科学语言;主观性
引言
科学的本质问题一直是人们讨论的重点。Science(科学)一词来自于拉丁语,词根是sci-(to see,to know),意思是“看,知道”。在黑格尔之前,对科学的理解有经验主义科学观和理性主义科学观之分,其代表人物是英国的罗吉尔·培根(Roger Bacon)和法国的笛卡尔(Rene Descartes)。罗吉尔·培根曾提出,科学就是推理加经验,没有经验,任何东西都不可能被充分认识;而笛卡尔反对以培根为代表的经验主义科学观,认为由观察和经验获得的感觉经验是不可靠的,因为人的各种感觉会犯错误,会欺骗我们,把假的、幻觉的、不存在的东西当作实在,只有理性才能提供清楚而明白的概念;黑格尔把一般科学家从事的自然科学称为经验科学,他认为只有通过哲学这个媒介才能使经验科学转化为真正的理论科学。自黑格尔之后,出现了主观主义科学观、客观主义科学观、相对主义科学观、科学实在主义科学观和马克思主义科学观等。[1]41-48其中,相对主义科学观对科学本质的探讨影响较大,其代表人物波尔认为,任何科学理论都是普通命题或全称命题,有限的经验证实原则永远不能使科学理论摆脱一种假说或猜测的命运[1]325。
虽然科学家们对科学的本质问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离开语言,任何科学家都不可能有效地把自己从事的科学活动和得出的科学见解表达出来。语言是科学家们思考和推理的前提,又是他们思考推理结果的最终体现。无论是作为研究活动的科学,还是作为知识体系的科学,都与语言须臾不可分离。语言是科学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科学思考得以出发的前提,也是科学思考的结果。科学发展和科学语言的进展是同步的,即在科学知识增长的过程中,科学语言也在增长[2]。科学创新和变革往往会引起科学语言的变化和专业词典术语的增加。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学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科学语言的历史。
科学发展的历程是与语言不可分割的,“离开了语言和符号,不仅思维的确定性没有根据,存在的确定性也没有根据了”[3]。因此,科学的本质也是语言的,没有语言也就没有科学。语言对于科学的可靠性、科学知识的记载和传承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用科学语言记载的科学思想活动只不过是人对世界的理解、阐释和建构的思维活动,科学真理的理解是以人的阐释为基础的,因此根本不存在完全客观、不受条件限制的、绝对的真理。
一、科学语言与认知活动
科学语言既是一个哲学概念,又是一个语言学概念,科学语言也是科学家、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研究的重点。一般说来,科学语言是以自然语言为基础,用科学术语、科学符号等客观地向人们展示科技领域的活动情况。科学语言应该在内容上客观精确,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形式上简洁精炼,不拖泥带水。事实证明,科学的发展与科学语言的发展是同步的。随着科学的进步,一些旧的词汇被运用到新的科技领域,而新的词汇被创造,用于记载和传播新的科学知识。因此,科学语言不是封闭的,而是一个开放的语言体系。
科学语言与科学认知活动密不可分。科学语言既是科学家认知世界的工具,又是科学家认知世界的结果。科学家可以借助科学语言进行思考、认识新事物,也可以通过科学语言与同行沟通思想、交流经验和信息,从而促进科学和科学语言的共同发展。对世界做出解释是人类科学实践活动的重要目的。在人类的科学实践中,科学以语言的形式呈现于人们面前,同时科学语言又是人们认识科学世界的工具。因此,对科学的把握意味着对科学语言的把握。从这个角度上讲,科学语言系统也是概念系统,是从无数同类事物现象中抽象出来的,是人类尤其是科学家们认知的结果。科学认知是主体构建科学语言的过程,也是认知把握科学未知世界的过程。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映物质世界。语言则是人类认识物质世界的中介,人们以语言为工具认识物质世界,语言在物质世界和意识之间移动。一方面,人类的意识依赖于物质世界的结构;另一方面,语言也明显地(尽管非唯一的)影响我们观看、描述物质世界的类型和方式。[4]197-200这说明语言解释和反映物质世界,客观世界只有通过语言才能展现,语言使人类意识和物质世界发生联系。科学语言囊括了人们对客观科学世界的描绘,并且是对客观科学世界的反映。认知语言学接受了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但强调人的认知对语言的决定性影响作用,认为语言不是直接反映客观世界,而是人对客观世界的认知介于其间,即“现实→认知→语言”[5]。借助认知语言学的观点,笔者认为,科学世界、科学语言和认知三者的关系可以阐释为:科学世界作用于认知,认知决定科学语言;认知反映科学世界,依靠科学语言将认知的结果记录下来;科学语言反映和影响认知,认知也反映和影响科学世界。三者的关系可以用“科学世界⇔认知⇔科学语言”来描绘。认知对科学世界的影响性反映还体现在科学家具有创造性和主观能动性。人类认识了科学世界中的科学规律后会产生改造科学世界的动力。当然,科学语言也可通过认知来影响客观科学世界。科学语言促进了科学认知的发展,而科学认知的发展也决定了科学语言的进步。
既然科学与认知紧密相连,而且“人认知世界的方式会直接影响语言的表达、运用和理解,认知差异会导致语言差异”[6]34,那么,在科学认知活动中,作为科学认知主体的科学家们主要是以什么样的认知方式认知科学世界和构建科学语言的呢?科学语言又是如何反映科学世界的呢?科学家们的认知又是如何反映科学世界和影响科学语言的呢?科学语言又是如何反映和影响科学认知的呢?
20世纪80年代,认知语言学家乔治·莱考夫(George Lakoff)和马克·约翰逊(Mark Johnson)在他们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s We Live By)一书中,从隐喻的角度探讨了语言的本质。他们认为,作为人类的认知方式,隐喻是人类生存的主要的、基本的方式。他们提出“经验主义”语言观(experientialism),对绝对真理(absolute truth)提出质疑。他们声称,放弃绝对真理的看法能使科学
实践更可靠。根据经验主义语言观,人是世界中的一部分,人对世界的理解来源于物质世界和人的互动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意义来源于感知和体验,通过隐喻这种认知方式,根据一个域(domain)中的体验去构建对另一个域的体验。[7]226-227因此,没有独立于人的认知之外的所谓“意义”,也没有独立于人的认知之外的客观真理。库恩也明确提出:“隐喻、类比、模型是新概念的助产士,是指导科学探索强有力的手段。”[8]83
二、科学语言与隐喻
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以来,隐喻一直受到学者的关注。有的学者把隐喻看作是修辞手段;有的学者更侧重于从功能角度研究隐喻;也有学者从认知角度研究,认为隐喻是人的认知方式。隐喻的研究大体上主要经历了“修辞学研究”、“语义学研究”和“多学科研究”三个时期。[9]罗曼·雅各布森(Roman Jakobson)在与莫里斯·哈勒(Morris Halle)合著的Fundamentals of Language一书中对隐喻作了全面论述。他认为,隐喻以相似性为基础,由于相似而引起“联想”。按照索绪尔的观点,隐喻从本质上讲一般是“联想式的”,探讨语言的“垂直”关系。[10]76-77传统的隐喻观把隐喻看作是一种修辞格,认为隐喻不适用于力求严谨、精确、客观的科技文体。当代隐喻观基于隐喻和认知的关系,不再把隐喻看作是语言的附属物——辞格,而是把它看作是人类认知世界的方式。
在对科学语言作哲学分析时,往往把语言分成词汇和语法两部分。词汇表现为概念系统,而语法则是获取科学知识的途径,也可以说是广义上科学论证的逻辑。根据认知语言学派的观点,科学语言中的隐喻主要是词汇隐喻。系统功能语言学创始人。韩礼德(Halliday)指出,语言这一表现形式本身就是一个语法隐喻……旨在强调语言的动态性特征。[11]213当代掀起隐喻研究热潮的是以乔治·莱考夫和马克·约翰逊为代表的一些认知语言学家,他们认为隐喻在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不仅在语言里,而且在思维和行动中。我们藉以思想和行为的概念系统基本上也是隐喻性质的。[7]3
建立在体验哲学(embodied philosophy)基础上的认知语言学对建立在传统哲学基础上的两大语言学派——客观主义语言学和非客观主义语言学——关于隐喻的研究进行了批判,这一批判体现之一为乔治·莱考夫和马克·约翰逊认为的思维隐喻性。[12]3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不仅是借助语言表达思想的方式,还是思维方式”[13]118。隐喻认知方式可以使人们根据熟悉的、具体的领域的经验去理解另外一个比较抽象的、难以触摸的领域的经验。[14]132
(一)科学概念的隐喻性
科学概念往往抽象且深奥难懂,科学家常常借助隐喻来表述。当发明或发现了新事物,很多情况下,科学家们往往通过类比(analogy)和联想(association)的方式,用原有的词汇给科学概念命名,这种概念间的类比和联想即为隐喻。史蒂芬·乌尔曼(Stephen Ullmann)认为,隐喻是给语言创造新意义的最重要的方式[15]202。对于科学家们来说,“原有的词汇”可以是自然语言的词汇,也可以是科学语言的词汇。以计算机科学为例,从自然语言中的spider’s web借来的web被用来指连接全球计算机的连接状态。类似的例子还有mouse(鼠标)、menu(菜单)、window(窗口)、command (命令)等。可见科学家倾向于借助十分普遍的日常生活中的概念去类比科学概念,使之变得通俗易懂。另外,计算机科学也从其他科学领域通过隐喻方式借来一些词汇。例如,从技术加工领域借入的word/information processing (文字/信息处理);从微生物学借入的virus(病毒);从电学借入的input(输入)、output(输出)等。这些借助隐喻认知手段构建的科学术语,体现了人类隐喻思维在科学认知中的作用,并且已成为该领域约定俗成的词汇,被普通大众了解和接受。
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提供了语义变化的大量证据,而隐喻便是重要的语义变化手段之一。[15]210实际上,科学家们在对两个不同的概念域进行类比、联想前,要以体验和感知为基础进行判断,以决定能否在两个不同的概念域类比、联想。这种判断过程体现了科学认知主体的“心智的体验性”,既充分肯定了科学世界对科学语言形成及意义产生的基础作用,也说明了作为科学认知主体的科学家们的主观能动作用。正是科学家们和科学世界互动的认知在科学探索中形成新的科学概念,这些科学概念又可以为阐述新的科学理论提供条件。从中可以看出,隐喻是人类认识世界、指导思维和行为的重要方式。正如乔治·莱考夫和马克·约翰逊所论述的那样,人类借助隐喻阐释现实的同时又以隐喻为基础进行自己的行为[7]158。科学家们根据隐喻来认知科学世界,然后在此认知的基础上再依靠隐喻指导来从事科学认知活动。换言之,科学世界并不具有独立于人类(科学家)心智而存在的结构,科学真理和科学家形成概念的过程密不可分,科学真理总是相对于科学概念系统而言,而科学概念系统在很大程度上通过隐喻认知方式形成。
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许多词汇隐喻是处于权势地位的,有话语权的人们(如科学家)强加到普通大众的头上,从而规定大众接受他们认为的“绝对真理”。科学家们带着特定的目的,依靠视觉或运动器官(sensory or motor apparatus)和科学世界之间的互动,从而形成对科学世界的体验和感知。这种带有目的性的体验和感知会促使科学家们仅仅注意到事物某一方面的特征,而忽视或隐藏事物其他方面的特征。此外,科学家们自身的知识水平、知识结构和社会环境等因素也影响着他们对周围世界的体验和感知。由此可见,科学家们对世界的认知并不是全面的。这种认知的结果必然会影响科学语言的构建。因此,科学语言并不能完全客观地反映科学世界。
(二)科学语篇的隐喻性
一般认为,由科学语言构建的科学语篇客观性强,概念明确,逻辑严密,表达无懈可击。但近年研究表明,科学语篇也具有互动性,作者不仅呈现科学知识和信息,还借助一些隐喻手段,希望和读者发生互动,以便被认同和接受。因此,隐喻在科学家的思维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科学家为了向他人阐释自己的科学理论,必须借助科学语言将其构建成连贯的语篇。认知隐喻观仅探讨了科学语篇中的词汇隐喻现象,侧重于对科学概念真假的论述。认知隐喻观也强调语境的作用,但其研究的语境还主要集中于句子层面而未真正上升到语篇层面,忽视了语法系统对认知的反作用。因此,系统功能语法隐喻理论可以弥补认知语言学研究的片面性。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入门》最后一章提出,隐喻现象并不仅限于词汇层面,而且常常发生在语法层面,这便是语法隐喻这一术语的由来。[16]朱永生教授和董宏乐教授认为,研究科学语篇的隐喻性质旨在揭示隐喻性语言在科学活动中的重要性,促使人们认识到隐喻不仅仅是由理性产生的,它本身也产生理性。[17]
功能语法学派关于隐喻理论的发展为研究科学语篇中的隐喻现象提供了新视角。语法隐喻是语言表达形式上的隐喻化,尽管常伴随有词汇意义的转变,然而实质上是语法功能的变化,反映了认知者重组人类经验的过程。语法隐喻也是一种语义现象,因为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看来,语法形式上的选择也是有意义的选择。换言之,语法隐喻理论与词汇隐喻理论并不完全相悖,它们都承认隐喻是一种语义现象,都试图解答隐喻如何以其独特的方式来表达意义这一核心问题。[16]在《语法隐喻理论的理据和贡献》一文中,朱永生教授和严世清教授在韩礼德运用语法隐喻分析科学语篇之后,“发现科学语篇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大量使用以名词化形式出现的语法隐喻,并且指出这些语法隐喻降低了原有的级阶却便于语篇的展开”[16]。下面以“Cooperative Effect Radiation Loss of Optical Pump Solid Laser”一文的部分内容为例,结合韩礼德的语法隐喻理论来分析语法隐喻在科学语篇中的具体运用。
In the optical pumped solid laser,as long as the reversal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is forming,and the reversal population density increases,the coherent spontaneous radiation probability that cause the cooperative effect will increase.Because of the cooperative effect,the upper energy level lifetime becomes short,it makes against the reversal population accumulate,and increase the loss, the threshold,decrease the gain coefficient.Moreover,the uniformity of reversal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is destroyed;the quality of laser beam is influenced.When the pumping energy or power increases,the reversal population density increases,the coherent spontaneous radiation intensity increase too,and the radiation angular distribution becomes narrow,the pulse time is compressed.The coherent spontaneous radiation intensity of LD pumping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flash lamp pumping.For the laser,the coherent spontaneous radiation is disadvantageous,so the influence of the cooperative effect radiation should be eliminated in the laser technology and design.(No.4)[18]
从上面的引文可以看出,论文作者作为科学工作者,为了向他人阐述自己在该领域的科学观点,使用了有关的科学术语,并通过大量语法隐喻的形式组织自己的科学语言(见表1)。
表1
从表1可以看出,作者主要使用从过程(process)到实体(entity)的转化,即从动词到名词的转化。这种以名词化为代表的大量语法隐喻在赋予科学陈述“真理性”的同时,也赋予科学相对独立于其他领域的自主地位。科学语篇中众多的语法隐喻使科学语篇显得具有客观、正式的语体特征,但实际上,科学家或科学工作者通过语法隐喻去掩饰自己在研究过程中的主观因素或认知目的,努力体现科学语篇的客观性、准确性和权威性,从而拉开和普通读者的距离。换句话说,语法隐喻的过程就是使科学语篇“距离化”和“陌生化”的过程。科学语篇中的语法隐喻也体现出了作为认知主体的科学家或科学工作者所享有的得天独厚的话语霸权,在构建科学语篇时,他们有意识地通过词汇隐喻和语法隐喻,大量使用抽象科学概念和复杂的语言形式,以抬高自己的权威性。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科学家或科学工作者专有的话语权也使科学语言隐藏着可能的遗漏性和欺诈性,科学概念和科学语篇的隐喻性为科学谎言创造了条件,也为研究真理的相对性提供了新视角。
结语
科学作为人的认识、智慧的升华,其目的之一是为了追求真理。所谓真理,是指人类所获得的一种真实知识(包括真理性的和非真理性的知识)。科学不等同于真理,但包含真理。[1]343-347在谈论真理问题的过程中,人们几乎不可避免地使用隐喻语言[19],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科学的真理就应该是科学语言的真理,科学语言中的隐喻自然也隶属于人类隐喻思维,人们通过隐喻构建的科学语言只能给我们提供对某些科学概念和科学真理的部分理解。笔者通过分析科学的本质、科学语言与认知的关系、科学语言和隐喻的关系,探讨了科学语言的主观性问题。科学语言是科学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科学认知主体思维的前提和结果,是认知科学世界的工具,是影响认知主体观察、阐释科学世界的方式。但认知主体的主观因素对科学语言的构建具有一定的影响,因此这便决定了科学语言摆脱不了主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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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袁 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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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0695(2015)04-01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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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娟,女,苏州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英语语言学博士,主要从事英语词汇学、认知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