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作业”取向重构读写互动
2015-04-17福建省霞浦县第一小学吴珠玲
◎福建省霞浦县第一小学 吴珠玲
摒弃“作业”取向重构读写互动
◎福建省霞浦县第一小学吴珠玲
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教科书编者、文本之间对话的过程。在语文教学中,要充分把握编者意图,解读课后题的重点导向作用,摒弃“作业者”取向,避免为“练习”而“练习”的课堂教学。同时,将课后题中“提示”保留的对关键词语的品析,语篇结构的分析,语言知识的传授以及写作知识的学习融为一个有机整体,以“找准抓手,关键处互通”“整合资源,课内外交融”“建立框架,读说写一体”为策略,实现有效的读写互动,恰当引导学生进行语言文字实践。
阅读教学;编者意图;作业者取向;读写互动
《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指出: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教科书编者、文本之间对话的过程。新增的“教科书编者”这一对话维度,意在强调领会编者意图,提升对话质量。语文教材中的课后习题是教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编者依据学段目标和文本特点设置的,往往提示了教学重难点,也体现了编者意图。在语文教学中,教师要善于研读教材,揣摩编者意图,解读课后题中所提示的教学重难点,挖掘文本所蕴含的语文核心价值。
新课程标准强调的“编者意图”,要求我们从“教教材”的思维中走出来,走向多维的、共生的对话生态,在语文教学中建构起听说读写多种言语实践融通的教学生态。然而,纵观语文课堂,还大量存在着王荣生教授曾指出的“作业者取向”:过去乃至现在的阅读教学,实际上是以课文后的“思考与练习”为轴心、为标的的教学。因而,在教学中主导阅读取向的是教材的“思考与练习”。这种为“练习”而教的“作业者取向”大约有以下三种。
1.生硬植入,读写相隔。笔者曾观一青年教师执教《小露珠》(三上第15课,以下所例举教材均为苏教版),因课后有用“越来越,越来越”说话的要求,教师在学生尚未体会到两个“越来越”连用表现的事物间的关联,也未能感受到文中拟人句蕴含的对小露珠的喜爱时,就直接提出:老师来考考,你也能用“越来越”说一句话吗?这样生硬地植入训练,使读和写相隔,成了机械的为练而练,对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并无助益。
2.宕开一笔,生发拓展。遇课后题中有搜集资料的要求,往往忘了“学语文”,只顾生发拓展。比如,《神奇的克隆》(五下第8课)课后题为“关于克隆技术‘可以造福人类’,你还了解哪些?”大多是课前布置学生搜集资料,课上利用“……能够制造出人的耳朵、软骨、肝脏和心脏等人体‘配件’,一旦病人需要,就能重新‘装配’……”句末的省略号,让学生交流收集到的资料。其资料大多随意性强,或者重复或者不当,交流时的表达往往是照本宣科,读读就过。这样为了完成课后题的生发拓展,只是对教材原生价值的补充,并非语文课堂的应然追求。
3.秋后算账,脱离情境。把课后题视为“课后”题,学完课文再来看,或者直接布置回去做。比如,《我不是最弱小的》(四下第14课),对课后题“你遇到过比你弱小的人吗?说说你是怎样保护弱小者的”处理方式,大概有两种:一是学完课文让学生答,作为四年级的学生,你遇到过比你弱小的人吗?你是怎样保护弱小者的?二是将其作为课后延伸作业,把这个故事讲给家里人听,并说说自己是怎样保护弱小者的。以上两种脱离情境的“讲”,都是为“练习”而“练习”,在此过程中,认真应对的学生,收获的是“我要保护弱小”的人文知识;而那些自觉性不足的学生,或者没有陈述,或者寥寥数语,受益几无。
这种为完成练习而教或者说阅读与练习两层皮现象的存在,与课标所倡导的“致力于培养学生的语言文字运用能力”背道而驰。教师应自觉摒弃这样的“作业”取向,把握课后习题的重点导向作用,将其中提示的对关键词语的品析,语篇结构的分析,语言知识的传授以及写作知识的学习融为一个有机整体,实现有效的读写互动,恰当引导学生进行语言文字实践。
一、找准抓手,关键处互通
在教学中,要找准抓手,让教与学、读和写在关键处互通。课后题往往有这样的提示,比如《彭德怀和他的大黑骡子》(五下第22课)课后第4题:“从课文的哪些地方可以看出彭德怀非常喜爱他的大黑骡子?画出有关的句子读一读。他既然那么喜爱大黑骡子,为什么还要把它杀掉?”此处,“爱骡子”“杀骡子”是一对矛盾冲突,而细读全文,发现本文最突出的写作特点是通过细节描写(人物语言、动作、神态等),处处表现矛盾和冲突,以塑造彭德怀这个人物形象。在残酷的现实和饱满的深情之间,在“爱”和“杀”的矛盾冲突之中品味人物内心,感受人物形象,便是课后题提示我们的关键。
教学可以大致设计为几个流程。
1.知背景,感“艰苦”。了解“红军长征”这个故事背景,用“最为艰苦”概括过草地的特点。运用上下文语境、补充资料、结合实际联想等方法,丰富“最为艰苦”的意象。在此基础上,感受彭德怀面临的“燃眉之急”,体会他决定“杀骡子”的迫不得已。
2.品细节,悟“深爱”。与文本的对话中,抓住彭德怀的语言、动作等细节,感悟他对劳苦功高的大黑骡子伙伴、亲人、孩子般的深情。在感情朗读中,把品悟到的那种“爱”表现出来。
3.抓矛盾,诉衷肠。抓几处对比,以蒙太奇的方式对接:残酷的现实和劳苦功高的大黑骡子;严峻的形势和伙伴、战友、亲人般的大黑骡子;战士们的劝说和彭德怀的决绝……让学生感受在爱和杀的“冲突”中,他经历了怎样的矛盾和挣扎;然后聚焦到彭德怀“盯”着大黑骡子这个动作上,以“念叨”的方式,写下彭德怀矛盾的心理。
这样,以文本中的“矛盾和冲突”为抓手,实现了读和写的互通。学生的练笔,也是对课后题4的回应,避过了生硬地植入训练,巧妙地让阅读理解和写作倾吐形成互相促进的良好态势,实现了读写互动。
二、整合资源,课内外交融
因语文课程的开放性,教材中有大量拓展性的课后题,往往要求搜集资料。在教学中,教师要参透编者意图,整合多方资源,构建起课内外交融的课堂,避免“为了完成课后练习”而搜集资料。
《神奇的克隆》是一篇科学小品文,第七八自然段主要写了克隆造福于人类的例子,段末一个省略号说明克隆造福人类不止于此,因此编者设置“搜集相关资料”的课后题。教学中,可以采取“巧设阅读,学习表达”的策略,把学习科学小品文准确的表达和课外资料链接整合交融。在体会作者“准确的用词”“明确的分类”“恰当使用分号”这些写法的基础上,筛选学生课前收集的资料投影出示,在学生阅读浏览后,指导学生应用文中体会到的写法,写一段话介绍克隆造福于人类的其它例子。这样既整合课内外相关资源,既交流了资料,又巩固了写法。
同样还有《宋庆龄故居的樟树》(四下22课)一课,课后有“搜集宋庆龄的有关资料,说说人们为什么总爱在她故居的两棵樟树前留影纪念”,此处资料的搜集交流,要和感悟文本的写作特色“借物喻人”相融合。因为只有了解宋庆龄其人,才能理解文中的“借物喻人”,感受字里行间饱含的对宋庆龄的崇敬和怀念之情。
因此,教师应充分解读文本,把握课后题中要求搜集的资料在课堂中交流的时机,让课外资料成为课堂教学的资源,成为学生准确理解文本,深入理解文本的扶手,而并非在课堂中为了“练习”而宕开一笔的闯入者。
三、建立框架,读说写一体
许多研究表明,阅读和写作各有自己的逻辑和情境,但又存在很多共享知识。阅读教学中,要创设读写互动的情境场,由读的话题,顺势引到写,实现以读促写、以写促读、读写相融,而不要把课后题中提出的“说”“写”要求孤立于阅读之外。
以《我不是最弱小的》一课为例,笔者曾执教此观摩课,一开始只注意到文中对话特别多,把教学重点放在通过语言揣摩人物内心。而课后题中提出的讲述“你怎样保护弱小”的故事,只将其放在课的结尾处交流。
在充分解读文本和阅读资料后,笔者发现,本课作者苏霍姆林斯基——一位教育家凭借着情景描述、动作、对话将故事讲生动的方法,就是本课最大的教学价值点。而课后题中设置的练习,恰好可以运用作者讲故事的方式来“讲故事”。本文的情景描述穿插在不同语段中,描绘雨前森林的闷热和雨中野蔷薇的柔弱;课文主体部分写莎萨一家人在雨中让雨衣的动作、对话。
在与文本和教科书编者充分对话的基础上,笔者设定以学习作者“凭借着情景描述、动作、对话将故事讲生动的方法”为大目标,在具体语段中学习情境描述、人物动作和对话对故事发展的推动作用,几个板块——“品读对话,角色体验”“聚焦动作,感受对比”“补白对话,整体回归”“练说故事,学习表达”的教学,把学生带到读说写一体的情境场中。这样以大目标带动小目标,以小目标的达成促成大目标的实现,课堂的整体性强了。在对讲故事的方法有充分的体认后,讲述“你怎样保护弱小”也水到渠成。
在教材解读中,教师应尽可能的将课后题所提示的教学重点,融合到阅读教学的方方面面,不孤立,不突兀,沟通“读”和“写”之间的联系,让提高阅读能力和提升表达能力并驾齐驱。
(责任编辑:左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