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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代人文与科学的本义看人文科学的人本主义意蕴

2015-03-28

怀化学院学报 2015年12期
关键词:人文科学人文学科人本主义

韩 艳

(怀化学院 教育科学系, 湖南 怀化 418008)

从古代人文与科学的本义看人文科学的人本主义意蕴

韩 艳

(怀化学院 教育科学系, 湖南 怀化 418008)

在现代的学术词典里,人文科学还是一个学理内涵未定的字符,但在古代的文化典籍中,人文与科学却是两个逻辑要义明确的概念。通过对人文与科学各自的本义追溯,分别论述了人文的教育论缘由与科学的知识论传统,并且试图通过对古代人文和古代科学的历史再现,以揭示人文科学的人本主义内涵,在一定程度上从价值论视角探索了人文科学的理性构建。

人文; 科学; 人文科学; 教育论; 人本主义

自古罗马著名学者西塞罗首创“人文科学”一词以来,西方的人文学者们都一直在不同程度地探索人文科学的学理内涵,以实现人文科学的理性构建,使之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共同构成人类文化的三维空间。但是人们大都是沿用传统的科学分类原则,将科学的对象实体化,将“人文”视为人类面对的“自然”和人类所处的“社会”之外的第三类实体来探究其本质特征,殊不知“人文”是以人为价值主体的“人文”,其意义或价值才是其本质特征,这就使得人文科学迄今为止仍是一个具有学术争议的概念。然而,只要我们追溯古代“人文”的教育论缘由,就不难发现,人文作为人类研究的对象,并非自然和社会那样的实体形式,而是其对人类的功能和意义表征;然后通过考察西方“科学”的知识论传统并综合审视人文科学,我们将进一步发现,人文科学具有显著的人本主义意蕴,因而只能通过探索其功能性或价值性内涵而非实体性内涵,才能揭示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根本分野。

一、古代“人文”的教育论原由

在古代的中西文化典籍里,确实没有现代文化所谓的“人文科学”的专门术语或词条,但却记载着中西先贤们通过对人性的审视达到对“人文”的推崇和期许,并且无论在重自律的古代中国还是在贵自由的古希腊罗马,他们都是从不同的视角首肯人文对人的功能和价值,以探索人之为人的高贵品性的教养过程,从而在某种意义上共同体现了文明古国之“文明”的真谛所在。

长期以来,现代西方人总是倾向于以“人性本位论”来解读“人文”,不同程度地拒斥包括中国“人伦本位论”在内的其它人文观,从而将古罗马的“人文”释义及其古希腊文词源视为“人文”的正宗本原。殊不知在中国的古代文化中,“人文”一词及其教育论思想源远流长,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与西方的“人文”意蕴异曲同工。早在商周之际成书的《易经》中,关于“贲卦彖辞”的内容就有“人文”的明确表述:“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显然,这里的人文与天文相对,相当于人道与天道,但其指称不是两种不同的实体或现象,而是人类伦理与自然规律,逻辑上是两个非实然概念,前者是指人之为人应该具有的道德品性,后者是指宇宙自然必然存在的客观规律。但是,人类先天是自然的,只有原始而野蛮的动物属性而匮乏“人文”,那么人又如何才能具有上述的道德品性而较其它动物更高贵呢?对此,在《易经》的“贲”卦(六十四卦之一)中,“人文”的“文”又与“纹”想通而与“贲”同义,即修饰并使之变美。这样,“人文”的释义便由人所应该具有的道德品性被引申为这种道德品性养成的必由之路,即对“动物人”所施予的后天的人性培养和道德教育,也就是中国古代的先贤哲人们所倡导的礼乐教化的过程。所以,孔颖达疏:“言圣人观察人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当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圣达立言,化成天下,人文也。”(见《北齐书·文苑传序》)宋代理学家程颐的《伊川易传》对此的解释则更加明确:“天文,天之理也;人文,人之道也。天文,谓日月星辰之错列,寒暑阴阳之代变,观其运行,以察四时之速改也。人文,人理之伦序,观人文以教化天下,天下成其礼俗,乃圣人用贲之道也。”(见《伊川易传》卷二)

在古代西方的文化典籍中,“人文”一词尽管没有作为一个专门独立的条目而被纳入其中,即使在古希腊文献中也没有与之完全对应的词条。但是,在一些著名的学者或哲人那里,由于自苏格拉底教导“认识自我”以来所开创的西学传统——反思自我和审视人性,“人文”一词也不时出现在他们的学术演讲或论辩中并导出了“人文学科”,从而成为许多近代和现代人文学者们追溯“人文学科”或“人文科学”的主要脉络。西学“人文”的英文名为“Humanities”,直接来源于古罗马著名演说家和学者西塞罗在论述培养理想的辩论家时首创的拉丁文字符“Humanitas”,其本义是指“人性”或“人情”,而这里的“人性”是指人特有的精神和价值个性而非自然属性,甚至是指文明人的优雅品性而非“野蛮人”的原始天性。正是基于这种对人的深刻审视和批判,西塞罗才首创“人文学科”来指称那些能提升人性和培养美德的知识,即古希腊哲人们的经典著述,并号召罗马人加强这些“人文学科”的研读和学习,从而强调了“人文”或“人性”是后天教育的结果。而拉丁文“Humanitas”的希腊文词源“paideia”又源自希腊词“pais”,本意就是指牧养、使之成长,即对理想人性的培育或优雅艺术的教育和训练,使人真正成为“文明人”而不是“野蛮人”。公元2世纪的罗马作家格利乌斯就曾对Humanitas做过专门的考究:那些说拉丁语以及正确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并没有赋予Humanitas一词以一般以为具有的含义,即希腊人所谓的philanthropia,一种一视同仁待人的友爱精神和善意行为。但是,他们赋予humanitas以希腊文paideia的意思,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美优之艺的教育与训练”,即“eruditionem institutionemque in bonas artes”,又因为古希腊人的“美优”即“自由”,所以,希腊文“paideia”即“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the liberal arts”。热切地渴望和追求这一切的人们,具有最高的人性。因为在所有动物中,只有人才追求这种知识,接受这种训练,因此,它被称作“Humanitas”或“Humanities”即“人文”或“人性”[1]7。

综上所述,无论在古代中国还是在古代西方,尽管各自的文化范式不尽相同,但“人文”一词的含义都被视为由“人”与“文”二者综合构成,“人”是指自然人或野蛮人,“文”是指对这种人的后天“修饰”或“教养”,即教育,使之成为品德高尚的人或品位优雅的人,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不同文明古国对人类文明的共识。尽管在古代中国人看来,“人文”即人道,其内涵是德性,“人文”的形成过程是一个“自然人”被动接受社会道德的过程,而在古代西方人看来,“人文”即人性,其本质是理性,“人文”的形成过程是一个“野蛮人”自觉学习社会文化的过程。但是,他们都未将人的欲望或感觉等动物属性视为人的本性,都强调人之为人的高尚或优雅的品性只能是教育的产物。值得一提的是,西方人认为,人性并非表现为一个人能适应社会制度而达到行为自律,而在于他能摆脱社会束缚而达到思想自由。而西学“自由”的英文是liberal,其正宗词源是古拉丁语“Liberta”,所以我们当今大学所谓的“人文教育”的英文是liberal education,“文科”的英文是liberal art。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西方人对“人文或人性即自由”的认可。

二、西方“科学”的知识论传统

尽管“人文”一词在中国的发端早于西方,但是由于中国文化固有的“重术轻学”的传统,中国的“人文”从一开始就出于实用而指向培养伦理人的道德生活,但是“科学”不是某种社会技能,而是人类出自求知的本性认识世界的杰作。而西方从古希腊开始就有着推崇理性而超越功利和实用的文化传统,因此,严格说来,“科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学术语。“科学”的英文名为“science”,但在中国开始一直被译为“格致”,直到后来经日本之译才被称为“科学”。在此期间,康有为先生是开启“科学”西学的第一人,后经中国留学生创办的《科学》的广泛传播和宣传,“科学”才在中国成为一个重要的文化字符,并在稍后的“五四”运动中成为一面文化启蒙的旗帜。

众所周知,在现代文化的语境中,英文“science”通常是指自然科学,即natural science,是近代以来以“实证——经验”为基础研究自然现象及其规律的理论系统,我们通常所说的“科学技术”和“科学家”等,都是在这一意义上指称“科学”。但是,追溯“science”这一术语的本义,指的则是一种古希腊人创立的认知世界的知识论传统,其词源是由希腊文episteme翻译演变而成的拉丁文scientia。但无论是scientia还是episteme,其涵盖范围远远超出了自然科学,泛指以“思辨——理论”为研究原则而构成的关于世界的知识系统,严格意义上的自然科学的学科体系也离不开这一原则,只不过是以自然为对象而建立在“实证——经验”基础上的知识系统。这在德国的学术话语中体现得尤为显著。“科学”的德文字符是wissenschaft,其词形与拉丁文的scientia或希腊文的episteme相差甚远,但其词义却非常接近这两个西方的古典术语,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这两个古典的西学术语的现代译名,指称着涵盖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以及人文学科的知识大系统。如果我们只从近代方法论即“实证——经验”的角度去理解science,那么我们只能沿用近代早期对natural science的称谓,即“经验科学”,而不能称之为“科学”,否则,我们就无法解读黑格尔的“哲学科学”、狄尔泰的“精神科学”和李凯尔特的“文化科学”。因为这些术语中的“科学”都源自于“science”的正宗话语,即希腊文episteme,泛指关于世界的真理性知识(理性知识)而非关于自然界的真实性知识(经验知识)。这是古希腊人为追求智慧而开创的“科学”范式和“知识”传统,并且因为他们对理性的推崇而成为追求“科学”以自由的价值论传统。

但是,早在近代培根提出“知识就是力量”以来,“科学”不仅开始被优先地指向自然科学,而且还渐渐地由自然科学指向其中那些可以指导人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和主宰自然的实用性知识及其技能,从而构成了一个以自然界为对象的社会文化系统,即“科学技术”。“科学”也由此被视为一种作用于自然界的工具性知识。这样,“科学”体现的不再是人类的价值理性,而是工具理性;“科学”不再是为真理而发现,而是为实用而发明,从而偏离了“科学”本来的知识论或价值论传统。殊不知,在古希腊人那里,“科学”的发端起源于人类精神的无知而非人类生活的无助,他们坚守的科学范式和传统是“为知识而知识”、“为真理而真理”,因为“知识即美德”,真理本身就是价值,并且是一种普世的永恒价值。也就是说,在西方“科学”的知识论传统即古典的理性认知传统中,“科学”不仅超越经验,而且还超越功利和实用,知识的意义不是为人类发明工具,而是使人类具有比动物更高贵的价值。所以,在崇尚自由的古希腊人那里,诸如文法、修辞学、辩证法、天文学、几何学等学科知识被视为“理想人”必学的“自由之艺”;在追求优雅的古罗马人那里,诸如哲学、历史学、语言学、数学和修辞学的学科知识被视为“文明人”必修的“优雅之艺”。

从实用主义的视角来看,指向近现代自然科学的知识与回归古代广义知识的科学相比,无疑具有更现实的意义,后者也许过去、现在甚至将来对人类的意义都只是一种形而上学的精神慰藉。然而,只要审视人类生活的本质,这种慰藉就是一种对人类的终极关怀。没有这种关怀和慰藉,人类将失却自身的精神家园而灵魂迷失。更何况没有这种超功利非实用的知识,就没有现在实用的自然科学。因为自然科学的童年就是自然哲学,牛顿的自然科学巨作就是以《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而命名。而哲学的本义即“爱智慧”,所以,古希腊的自然哲学家们都不同程度地试图运用理性接近真理而达到智慧,以成为古希腊具有最高美德的人。即使古希腊罗马的天文学模型远不如古代中国的天文学经验知识实用,但处处闪耀着人类理性的光辉:在毕达哥拉斯那里,因为宇宙应该是完美的,所以在其“中心火”模型中,天体的数量只能是十个,天体的形状只能是球,天体的运行轨迹只能是圆;在柏拉图学园派那里,因为人类应该是尊贵的,所以在其“同心球”模型中,人类居住的地球只能在宇宙的中心。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我们应该尽一切可能,使自己升华到永生的境界,使自己无愧于我们身上所存在的最优秀的品质而生活。”“对于人来说,这就是以理性为根据的生活,因为它才使人成为人。”[2]28-29正因为如此,“人文学科”的首创者西塞罗认为,“人文”所需的知识就是古希腊的经典文献和著述。

三、人文科学的人本主义意蕴

尽管通过上述对“人文”与“科学”的历史追溯,我们还不能给出一个人文科学的合理界说,但如果着眼于古代西方关于“人文”与“科学”的文化传统,我们或许可以发现,作为教育的“人文”,离不开人之理性的培育,作为理智的“科学”,离不开人类理性的建构,所以,“人文”与“科学”合二为一,不可分割,共同构成了一个主体性文化系统以区分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两大客观性文化系统。也就是说,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根本分野就在于,前者强调客体价值对人的合需要性,后者则着眼于人对客体认识的合客观性。因此,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区分,也许首先就在于前者的客体是社会而后者的客体是自然,但人文科学则可以根据客体对人的价值在社会、自然和人自身之间进行选择,从而使得一些具有“人文”意义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学科也被涵盖其中。从古希腊被称为“自由之艺”的人文知识到古罗马被称为“优雅之艺”的人文学科,都涵盖了个别的自然科学的学科。尤其在文艺复兴时期,由于“人文科学”是人文主义者反对中世纪神文主义所高举的一面旗帜,其意义和价值是为了实现人性即“Humanities”的复苏,从而将神学之外的所有世俗性学科纳入其中。显然,“人文科学构成一种独特的知识,即关于人类价值和精神表现的人文主义的学科。”[3]760

其实,早在古代的“人文”与“科学”的释义中,就已蕴涵着人本主义的价值取向。无论是“人道”意义上的中国“人文”,还是“人性”意义上的西方“人文”,都是肯定人的尊贵和高尚,强调通过后天的教育使人成为有德性而自律的人或有理性而自由的人;而西方“科学”的古典释义,尽管泛指人类关于世界的所有知识,但是在古希腊人那里,人们是“为知识而知识”,为智慧而求知,所以科学主要是指“既不提供娱乐也不以满足必需为目的的科学”,“正如我们把一个为自己并不为他人而存在的人成为自由的人一样,在各种科学中只有这种科学才是自由的,只有它才是为了自身而存在。”[4]45因此,“科学”是唯人、贵人的知识。正因为如此,在人文科学的正宗词源即古罗马西塞罗首创的“人文学科”那里,人本主义的意蕴更加显著。人文学科与人文科学是两个非常近似的概念,但各自的英文不尽相同,前者的英文是“the Humanities”而非“the human sciences”(人文科学),可以说是由上述的人文一词“Humanities”加定冠词“the”直接构成,因而具有“Humanities”的拉丁文词源Humanitas的意蕴,即上述的“人性”、“人情”或“万物之灵”。值得一提的是,西塞罗提出的这一概念,并非出自对文化的分类研究而得出的一个学术概念,而是出自对人性的分层审视而得出的一种教育理念。通过对当时罗马人的公民品性的考察,西塞罗认为,没有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只具野蛮人的天性,而不具文明人的品性,不能成为罗马的合格公民,而这一良好教育的根本途径就是学习和研读古希腊文献中的经典著述,为此,他将哲学、语言、修辞、历史和数学等学科称为人文学科。这种教育,是以人自身为目的、以人性的丰富、完整和全面为目的的一种实现人性理想境界的教育形式。所以,吴国盛在论及人文科学时也认为:“教养和文化、智慧和德性、理解力和批判力这些一般认同的理想人性,总是与语言的理解和运用、古老文化传统的认同以及审美能力和理性反思能力的培养联系在一起,语言、文学、艺术、逻辑、历史、哲学总是被看成是人文学科的基本学科。”[5]但是,这一人本主义的学术传统和教育理念却在后来神文主义的中世纪日渐衰落,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开始复苏。

早在文艺复兴初期,当时的人文主义者萨留塔蒂等人在探索研究Humanitas时就认为:“无论是西塞罗还是和他一样的优秀作家,使用Humanitas一词时指的是学识和美德”[6]145,并进一步认为“在这种古代的用法中,人文学科代表一种高等普通教育,即代表一种与绅士地位相称的文学教育。”[7]183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深入发展,人文科学也日益成为人文主义者反对神文主义的一面旗帜,并使得人本主义成为当时文化舞台的主旋律。对此,西方著名的文化史学者布克哈特就认为“文艺复兴于发现外部世界之外,由于它首先认识和揭示了丰满的完整的人性而取得了一项尤为伟大的成就……这个时期首先给了个性以最高度的发展,其次并引导个人以一切形式和在一切条件下对自己做最热忱的和最彻底的研究。”[8]302所以,文艺复兴运动的“人的发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人文科学”的伟大发现。因为这时的人文学科已经有了较为明确的规定,即语法、修辞、诗歌、历史和道德哲学等,并被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本主义的价值导向赋予了“human”即“人类的、人性的和富有同情心的”等全新特征,而由上所述的“sciences”即科学的本源释义,又并非近代以后的狭义科学即自然科学,而是源自拉丁文scientia的science那一历史悠久的认识世界的理知传统,所以就出现了今天所说的“the human sciences”(人文科学),即一个“以人为本”的以文史哲为核心并具有内在精神的学科整体。因此,如果说“人的发现”就在于欧洲人重新发现了人之为人应有的尊严、主体性地位和高尚美好的品性,那么人文科学的发现则体现了人类价值理性的创造力,人类开创了一个属于“自我”并以“自我”为永恒主题的文化领域,造就了一门价值为本而非知识为本的文化学科。它不像自然科学那样去揭示自然界的普适规律,而要不懈地探索和执着地追求人类的普世价值;它也不像社会科学那样去为一个社会或一个阶级趋利避害而发明某种理性工具,而要通过对真善美的终极追求展现人类的理性价值,这就是人文科学的人本主义意蕴。

[1]石敏敏.希腊人文主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2][美]伊迪丝·汉密尔顿.希腊方式——通向西方文明的源流[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

[3]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六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

[4]亚力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七卷)[M].苗力田,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

[5]吴国盛.技术与人文[J].北京社会科学,2001(2):36.

[6]张椿年.从信仰到理性——意大利人文主义研究[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3.

[7][美]克利斯特勒.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八个哲学家[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8][瑞士]布克哈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Discussion on Humanism Implication of the Human Science from Original Idea of Ancient Humanities and Science

HAN Yan

(CollegeofEducationalScience,HuaihuaUniversity,Huaihua,Hunan418008)

In the modern academic dictionaries,the human science is a character that has not been determined in the academic theory.But in the ancient culture texts,human and science are two concepts that have clear logical meaning.The writing discusses the reason of humane education theory and the tradition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theory by tracing the original idea of human and science.It tries to reveal the humanism connotation of human science by reappearing the history of ancient culture and ancient science.In a way,it explores rational construction of the human science from the viewpoint of axiology.

humanities; science; human science; education theory; humanism

2015-12-12

韩 艳,1957年,男,湖南溆浦人,副教授,研究方向:人文科学、科学哲学。

G02

A

1671-9743(2015)12-00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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