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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鬘经》的美学意蕴

2015-03-26张慧远

关键词:波罗蜜大乘佛法

张慧远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信息工程学院,浙江杭州310008)

《胜鬘经》全称《胜鬘狮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广经》,(以下文中简称《胜鬘经》)南朝宋求那跋陀罗译。胜鬘为波斯匿王及末利夫人之女,聪慧利根,通敏易悟。此经为胜鬘夫人为众生解说佛法圣意,虽然篇幅不长,共计十五章,但言简意赅,阐述佛法圣意,讲述了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等大乘佛教思想,其所蕴含的佛学思想极为丰富博大。笔者仅从《胜鬘经》的美学思想略作探讨。

一。》胜鬘经》美学的思想基础:一乘

一乘,学术界对此理解存在分歧,一种意见认为是三乘中的菩萨乘,另外一种意见认为是三乘之外别有大乘,笔者认为这里讲的一乘便是大乘。《胜鬘经》言:“声闻缘觉乘皆入大乘,大乘者即是佛乘,是故三乘即是一乘。”[1]大乘佛法是最为殊胜的佛法,也称无上乘,主要包含两方面的含义:

其一,大乘包含了三乘世间出世间的一切法。一切声闻缘觉,世间出世间法都从大乘中衍生出来,“如是一切声闻缘觉,世间出世间善法,依于大乘而得增长。”[2]世间出世间一切法如同种子依于大地得以生长,依于大乘而得增长。

其二,从究竟的意义上说,声闻、缘觉乘只是方便而非究竟,如来才是究竟。《胜鬘经》分别从声闻法的六处(正法住、正法灭、波罗提木叉、毗尼、出家、受具足)、阿罗汉所得果证、二种死(分段死、不思议变易死)、五住地烦恼(见一切有处、欲爱住地、色爱住地、有爱住地、无明住地)几个层面来说明声闻乘、缘觉乘不究竟,所以要会归大乘的道理。认为声闻法的六处,依大乘法而来,是大乘的内容与方便;阿罗汉有恐怖,所得果证与如来成就功德相比并不究竟;以二种死来说,阿罗汉所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只是相对于分段死而言,阿罗汉仍存在不思议变易死;阿罗汉不能断尽五住地烦恼,只是证得少分涅槃,而不得究竟。

《胜鬘经》通篇贯穿大乘的思想和主题:成佛必然经过发菩提之心,修行,成就如来果德这样一个过程。听闻佛法后,发菩提之心,依法修行,并且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即是一乘行。《胜鬘经》在开篇讲到胜鬘夫人听闻大乘法后,赞叹如来功德,受十大戒,发三大愿,摄受正法,胜鬘发愿、归依、讲经说法所有的行为即是一乘行。而大乘要证得的果证不同于小乘,是自性清净的如来境界,是究竟的常乐我净,经文从各个方面说明一乘才是究竟果,我们可以理解为一乘果。而证一乘果所依据的就是如来藏一乘境。如来藏思想是《胜鬘经》中最具特色的思想,是《胜鬘经》的核心思想。经文中几乎用了三分之二的篇幅详细阐述了如来藏思想。如来藏境为成佛之所依。文中的第十五章胜鬘章,力倡众生依照大乘佛法修行,直至菩提果成,成为得如来真子的一乘人。《胜鬘经》遵循一乘行、一乘果、一乘境、一乘人的思想脉络,一乘思想贯穿《胜鬘经》的始终,是《胜鬘经》的灵魂之所在。《胜鬘经》的美学思想正是以一乘思想为基础的,无论是如来藏的心性之美,慈悲济世的修行之美,还是不可思议的涅槃之美都是渗透于其中而呈现于其外的,字里行间都洋溢着慈悲、清净、大气磅礴的大乘之美。下面分别从各个方面展开论述。

二、本性清净的心性之美

心性之美在《胜鬘经》中主要体现在如来藏之美上。如来藏是成佛的依据,是《胜鬘经》的思想核心。如来藏在文中有多种别称:“如来藏者,是法界藏、法身藏、出世间上上藏、自性清净藏。”[3]自性清净是如来藏最本质的特性,如来藏微细难知,不可思议。如来藏有如下特点:其一,从体上讲,如来藏清净无染,本性清净:“此性清淨,如来藏而客尘烦恼上烦恼所染,不思议如来境界……[4]如来藏常住不变,离一切有为相。“如来藏者离有为相,如来藏常住不变,是故如来藏,是依是持是建立。”[5]如来藏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是万法之所依持和建立。其二,从用上讲,如来藏不离万法、不离烦恼。“如是如来法身不离烦恼藏,名如来藏。”[6]其三,从境上讲,如来藏不可思议,只有佛的佛眼实智才能了达。“唯佛世尊,实眼实智,为法根本,为通达法,为正法依,如实知见。”[7]所以如来藏作为万物的根源,是无垢而净,无伪而真,无丑而美。如来藏体上的无染污如荷花之出淤泥,无丝毫造作。尽管如来藏不离烦恼,但本性清净如日月常明,去除烦恼客尘,便显现不思议如来境界。不离烦恼即不空如来藏是真,而拔尘去妄,离于烦恼即空如来藏是美,真的必定是美的,美必定包含着真,真与美不一不异,有机结合与统一。

胜鬘认为如果人立足于本有的如来藏心,精进修行一切善法,上求菩提,下化众生,他就能了生脱死,达到自由的审美境界,如来藏是一切美的根源,胜鬘不离如来藏而言美,如来藏是《胜鬘经》中哲学思想和美学思想的联结点。

三、慈悲济世的人格之美

《胜鬘经》作为大乘佛教经典,带有明显的大乘佛教的美学特点,小乘只求自我解脱,大乘则自利利他,自觉觉他,具有强烈的自度度他的使命意识,同时熔铸了普度众生的博爱精神。修行六度是成就如来功德的法门,胜鬘从利益众生出发说六度,佛教六度为:布施(檀波罗蜜)、持戒(尸波罗蜜)、忍辱(羼提波罗蜜)、精进(毘梨耶波罗蜜)、禅定(禅波罗蜜)、智慧(般若波罗蜜),条条道路通罗马,每个人都可以用不同的法门成就自己。但是,法门不同,方法也不同。行布施者当舍身进行财施、法施,无畏施,以成熟众生,建立正法。“应以戒成熟者,以守护六根净身口意业,乃至正四威仪将护彼意而成熟之。”“应以忍成熟者,若彼众生骂詈毀辱诽谤恐怖,以无恚心、饶益心、第一忍力乃至顏色无变将护彼意而成熟之。”[8]精进者不生懈怠,勇猛精进。修习禅定者,心不散乱,不持求,永持正念而不忘失。“应以智慧成熟者。彼诸众生问一切义以无畏心而为演说一切论、一切工巧究竟明处乃至种种工巧诸事,将护彼意而成熟之。”[9]

胜鬘为建立正法,饶益众生而宣扬六度法门,告诉人们要布施,戒恶扬善,行、住、坐、卧,身口意三业都守持戒律,忍受恶言、屈辱及各种逆境而不生嗔恚怨恨之心;勤修善法,无有怠倦,毫不放逸;心不散乱,不向外执著的禅者心境;理智合一的智慧观照,无不闪耀着善的光芒。我们从中感受到了胜鬘慈悲为怀,悲天闵人的崇高情怀。表现出忍辱负重,坚定进取,克己让人的高尚人格,这种人格和社会伦理道德相一致,符合社会道德“善”的评价,这种道德的善的象征体现了美,同时也折射出大乘佛法的济世之美。

从胜鬘发愿受戒中我们更能深切地体会到她人格精神的美,她一心为成就贫苦众生,毫不利己:“世尊,我从今日乃至菩提,不自为己受畜財物,凡有所受,悉为成熟贫苦众生。[10]

胜鬘发愿以不爱染心、无厌足心、无挂碍心攝受众生。“若見孤独幽系疾病种种厄难困苦众生,终不暂捨,必欲安隐,以义饶益令脫众苦,然后乃捨。”[11]而且不放弃度化犯戒为恶者:

“若見捕众养恶律仪及诸犯戒终不弃捨。我得力时,于彼彼处见此众生,应折伏者而折伏之,应攝受者而攝受之。”[12]“我得正法智已,以无厌心为众生说,是名第二大愿。”[13]

胜鬘讲经说法,处处以众生为出发点,她救人之急,愍人之苦的慈悲情怀,平等待人,以无挂碍心攝受众生的美好行为及心境,无不折射出她的人格精神的美。从她掷地有声的誓言中,我们可以体会到她普度众生的决心与勇气。社会的伦理道德的实现渗透在个体生命的情感意志之中,相互交融,饶益众生已经成为她的生命价值和意义之所在。她的善言、善行不仅仅符合伦理道德评价“善”的原则,而且充满了强烈的感情色彩,显示出人格的伟大与光辉,而具有了审美的意味。美学家李泽厚指出:“当善的实现作为个体的完全自觉的、无所畏惧的努力而表现出来的时候,它就不但会唤起我们敬重的道德感,而且会唤起我们惊叹的审美感,因为我们从中看到了自由,看到了人支配世界的力量。”[14]她的人格精神之美和大乘佛教利益众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唤起我们的道德感,而让我们看到了人的力量,体会到到了自由,表现出特有的美学特点。

四、借喻说理的言教之美

《胜鬘经》中引用了大量的譬喻来说法,构成了运用语言的一大特点。如来藏佛性、摄受正法的广大之义本来是不可言说的,佛教也不主张执著于语言文字,依义不依语,说义不说文。然而为了让众生更好地理解佛法,胜鬘借助于生动形象直观的比喻来阐述佛理教义。这种方法并非胜鬘所独创,佛陀本人为了教化的方便,曾以譬喻说法,这种方法被后世的佛教学者所继承成为印度佛教说法的一种方式,我们把它成为譬喻方式。譬喻,梵文adadāna,音译阿波陀那,是借助于形象的理性认识方法。唐代窥基说:“喻者,譬也,况也,晓也,由此譬况,晓明所宗,故明为喻。”[15]譬喻相当于中国传统美学中的比兴。比即“以彼物比此物”,兴是起情,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说:观夫兴之托喻,婉而成章,称名也小,取类也大。”[16]比与兴都是譬喻,比为明喻,兴为托喻或隐喻。在胜鬘说法的过程中,譬喻被广泛引用。

胜鬘在说明摄受正法的广大之义时,接连使用了三个譬喻:大云注雨喻、大水起世喻、大地持重喻。胜鬘的大云注雨喻如是说:“攝受正法广大义者,則是无量,得一切佛法,攝八万四千法门。譬如劫初成时普兴大云,雨众色雨及种种宝,如是攝受正法,雨无量福报及无量善根之雨。”[17]摄受正法者得无量无边福报与善根,得一切佛法,如同大云兴起而起滂沱大雨。大水起世喻则以浩浩之水产生三千世界比喻摄受正法:“又如劫初成时有大水聚,出生三千大千界藏及四百亿种种类洲。”[18]大地持重喻则以大地承载大海、诸山、草木、众生比喻攝受正法之善男人善女人,如同大地,能荷负四种重任:“谓离善知识无闻非法众生,以人天善根而成熟之;求声闻者授声闻乘;求緣觉者授緣觉乘;求大乘者授以大乘[19];苍茫大地承载万法众生如同摄受正法者荷担四种佛法重任。通过这些具体而生动的形象,使听闻佛法者对佛法的广大浩瀚及摄受正法的功德有了直观的体会。

此外,经中又以大力士喻形容摄受正法之殊胜,以牛王喻大乘之法殊胜于声闻缘觉二乘:“又如牛王形色无比胜一切牛。如是大乘少攝受正法,胜于一切二乘善根,以广大故。”[20]以须弥山王端严殊特胜于众山来譬喻大乘之法之广大。

胜鬘夫人通过譬喻引发人们的联想,使人们通过联想,领会到同这一譬喻相关的佛法的道理。引导众生攝受正法,从而开示众生、教化众生。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胜鬘说法不是死板板的说教,而是以艺术的形象在感染人、教化人,从而使众生自觉地接受佛法。

五、不可思议的涅槃之美

《胜鬘经》并不否定美的存在,这个美就是涅槃。在胜鬘看来,人生苦痛无边,由于种种颠倒妄想,流转于生死之间,这是人的愚痴。胜鬘对众生之苦有着深切的体察和关切,为了让众生摆脱这种异化状态,向人们指出了一条通向自由的路,即入一乘道,证得涅槃:“法无优劣故得涅槃,智慧等故得涅槃,解脱等故得涅槃,清净等故得涅槃,是故涅槃一味等味,谓解脫味”[21]得涅槃者无优劣之分别,得智慧、得解脱、得清净。一乘的涅槃是最终的解脱,而非阿罗汉证德的少分涅槃。佛教认为,万法无常,乐少苦多,涅槃境界以清净寂灭为乐,去除一切贪欲、愚痴,烦恼,具有常乐我净四种德性:“如来法身是常波罗蜜、乐波罗蜜、我波罗蜜、净波罗蜜。”[22]如来法身即是涅槃境界,如来法身其体常住,不变不迁,谓之常;如来法身永离众苦,住于涅槃寂灭之大乐,谓之乐;如来法身自在无碍,毫无拘束,谓之我远离有我、无我的妄执,谓之我;如来法身离垢无染,湛然清净,谓之净。涅槃美是“无乐之乐”、“无美之美”“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真美。涅槃境界是无所造作的无为之法,是超越时空,超越经验,不可思议,不可言传的实在。心被客尘烦恼所染,人的本来清净就不得彰显,如盲不见色,七日婴儿不见日轮。人的心灵就得不到自由。而涅槃境界就是一种自由的境界,这种自由并非不受任何限制而是心灵的安隐自在不为外物所牵系,了生脱死,自由无碍,这种境界就是审美的境界。追求人的自由,实现人间净土,消除人的异化,这正是美之为美的本质所在。自由和无限的境界就是审美的境界即涅槃境界是以个体本有的如来藏心为立足点,精进修行而达到的境界。如来藏是根据和依托,这正是佛教美学的特色之处。

六、说法过程的愉悦之美

读《胜鬘经》的过程是不断感受愉悦的过程,我们可以切实地感受到胜鬘、佛陀、众生愉悦的情感。胜鬘的愉悦首先体现于她对佛法心领神会,从而产生感应之美,佛法是审美的客体,胜鬘是审美主体,主体和客体相感应,欣赏而引起了内心的愉悦,“胜鬘得书,欢喜顶受。读诵受持生希有心”[23]美使人快乐,使人幸福,美使人产生内心的愉悦感。舒里安说:“如果不须对美加以解析,而是直接感觉到愉快,那么美在感受中就会令人感到幸福。”[24]胜鬘的欢喜是对佛法的直接领悟而感受到的愉悦,而生出美的感受所以当下即说偈,由衷地表达赞叹之情“我闻佛音声,世所未曾有。所言真实者,应当修供养。”[25]胜鬘的此种感受并非空穴来风,无缘而起,既有主观的原因,也有客观的原因,主观原因即是胜鬘夫人的善根利器,聪敏颖悟,客观原因即是胜鬘前世已有善根。佛经言“汝已长夜殖诸善本”,“我久安立汝,前世已开觉”[26]如果把佛经作为审美对象来看,胜鬘已经有了欣赏美的心灵,她虔诚的信仰,日久的熏习,所以才会有由衷的欢喜。

胜鬘说法经过请说,许说的过程,表现了对佛的尊重。“世尊,我今承佛威神,更说大义。佛言:“便说。”[27]胜鬘说法后,佛陀必给予鼓励和赞叹。佛对胜鬘所说大乘之法的感应而引起内心的愉悦,因而发出由衷的赞叹:“善哉!善哉!智慧方便,甚深微妙”。[28]而众生闻法后受到教化和启迪,智慧得以开启,而表现出欣喜、愉悦之情。“彼见妙华及闻音声,一切众会疑惑悉除,喜跃无量”[29],“过眼境已,踊跃欢喜,各各称叹如来功德,具足念佛。”[30]即使是菩萨、阿罗汉也不例外,“时天帝释长老阿难及诸大大会、天、人、阿修罗、乾达婆等,闻佛所说,欢喜奉行。”[31]《胜鬘经》和其他佛教经典相比,她的愉悦之美表现的极为明显。

《胜鬘经》的美学思想极为丰富,经中还涉及到佛陀的形象之美,佛国净土的极乐世界之美等等。此处不多赘述。《胜鬘经》把真善美和谐地统一在一起,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美学思想是围绕大乘的佛理胜义而展开的。《胜鬘经》本身无意追求美,以佛教的眼光来看,万物万法都不可执著,解脱生死,利益众生才是生命的终极目标。但纵观整部《胜鬘经》无论是对自性清净的如来藏思想的描述,践覆大乘佛道的所体现出的人格特征,还是说法采用的形象巧妙的譬喻,清净常乐的涅槃境界,以及说法过程的和谐愉悦,无不折射出佛教独特的审美观照。对于我们深入了解佛教美学无疑提供了一个极好的范本。

[1,2,3,4,5,6,7,8,9,10,11,12,13,17,18,19,20,21,22,23,25,26,27,28,29,30,31] 南朝宋求那跋陀罗译: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2册,《胜鬘狮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广经》第220页下;第219页中;第222页中;第222页中下;第222页中;第221页下;第222页中下;第218页下;第218页下,第217页下;第217页下;第217页下;第218页上;第218页上;第218页上;第218页上中;第219页上;第220页中;第222页上;第217页上;第217页上;第217页中;第218页上;第218页上;第218页上;第223页上;第223页中。

[14] 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先秦两汉编,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第170页。

[15] (唐)窥基:《因明入正理论卷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4册,第109页上。

[16] (南朝)刘勰著,王峰注释:《文心雕龙》,华夏出版社,2002年版,第218页。

[24] (德)舒里安,罗悌论译,《审美感知心理学》,漓江出版社,1992年3月版,第1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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