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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族“整酒”习俗与视觉传播意义建构

2015-03-26

关键词:土家土家族习俗

戴 蔚

(湖北民族学院,湖北恩施445000)

土家族“整酒”习俗是土家族人因家庭生活中的一些大事而举办的聚会活动,通常是以家庭为单位举办的具有私人性质的活动。“视觉传播就是运用视觉符号,以视觉可以认知的表现形式传递信息的过程。”[1]视觉符号必然是一定意义的传达或隐喻,视觉传播活动中,人们通过自身的“元符号能力”,用视觉符号进行意义的建构和传递。土家族“整酒”习俗历史悠久,每种“整酒”仪式都较为复杂、规矩讲究颇多,但各种“整酒”在视觉传播上也表现出一些共性特点,对“整酒”活动及其仪式的视觉符号所建构意义进行解读和分析,有利于研究不同时期土家族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和精神面貌,也有利于探究社会历史变迁对土家族人生活的渗透与影响。

由于符号载体必须被感知,“整酒”习俗视觉传播符号载体也必须是携带意义的具体物和具体行为,虽然这些符号载体最初可能只是普通物或日常行为,只具使用和实用功能,并未携带特殊意义,但随着“整酒”活动的沿习和约定俗成,一些与“整酒”相关的事物、行为被符号化后开始解释出特定的意义,当作不可缺少的内容被固定下来。综观“整酒”活动的共性特征,我们可以把其视觉传播符号分为静态视觉传播符号和动态视觉传播符号。静态视觉传播符号即被符号化的具体物,如:“整酒”事由、执事名单、礼物等较为静态的事物;动态视觉传播符号即在“整酒”活动中被符号化的具体行为,如:流程规范、庆祝行为、情感表达行为等。本文主要考察“整酒”习俗中这两种视觉传播符号的变化及其意义建构的变迁。

一、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的视觉传播

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的静态视觉传播符号:“整酒”事由。事由主要有因为生朝满日、婚丧嫁娶、栽秧造房这些重大生活事件,如:庆贺小孩诞生的“祝米酒”、结婚的“喜酒”、悼念亡灵的“白喜酒”、修新房的“立屋酒”等。

执事名单。土家族“整酒”仪式现场都会张贴执事名单,喜事用红纸、丧事用白纸书写,书写惯例是从右至左、竖行书写,执事名单一旦张贴出来,就意味着“整酒”活动组织体系的建立,诸事将有序进行。

烟酒茶。土家族传统民歌《打喜歌》“支客事”(负责招呼客人的人)这样唱“株木板凳两边坐,各位亲戚都坐下,小盘子装烟又倒茶。”[2]烟、茶表示对客人的问候与欢迎;“酒”表现出主人的大方好客。

炮火。有客人来到“整酒”现场,主人会燃放一小串鞭炮以示迎接;宾客依据亲疏关系的不同燃放数量各异的鞭炮,同时鞭炮也会被当作礼品的一种被记入礼单,同时人们也会依据炮火燃放的多少判断或评价主人“整酒”热闹与否。

礼物。不同“整酒”送礼物的规矩和讲究不同,但主要是以物品为主,如“界礼”的礼物是给新娘买的新衣服、首饰、离娘酒、肉、粮食等;“白喜事”外戚送的礼物除大量的酒肉米面外,还要送“条盘”、“花锣鼓”等才显恰当。

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的动态视觉传播符号:流程规范。不同“整酒”活动的流程规范有着特定的意义诠释,“整酒”时主人会事先向长者或他人请教习俗规范,并严格按规矩来操办,以确保一切程序细节合乎规范地进行。

人员构成。“整酒”虽然是家庭活动,但通常整个活动的组织实施要靠全村寨集体努力才能完成,人员构成松散而积极,庞大而心齐。因此私人性质的“整酒”活动实际上是一个具有集体性质的大型活动,是整个村寨集体的重大事件。

花锣鼓。花锣鼓是一种独特的器乐表演,用于营造热闹气氛,属礼物形式之一,常以礼品形式记录在礼单中。花锣鼓数量多,说明主人的亲戚多,有面子。花锣鼓的表演者是邻里乡亲,乐队成员经常合作,但组合方式不固定、非职业化。

歌舞。由于交通不便,参与整酒活动的亲朋不能当天回家,常会在主人家留宿,客多床铺少,客人们便聚在一起唱歌跳舞、游戏娱乐,逐渐形成了土家族独具特色的歌舞文化。如:整“祝米酒”时“打喜花鼓”。丧事整“白喜酒”时土家人在亡者的灵柩前,踩着鼓点跳起的“撒尔嗬”(一种舞蹈)已经成为土家族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

“哭嫁”和“哭丧”。土家族姑娘出嫁有“哭嫁”习俗,“哭嫁歌”一唱少则几日,多则月余;土家族办丧事要“哭丧”:宾客行礼时,亡者的直系女性家眷要伏着棺,用一种特殊的腔调哭唱对亡者的不舍与怀念。

酒席。土家族传统“整酒”的酒席主要强调亲朋好友相聚的热闹氛围,因而通常都是办流水席,一办几天,随到随吃,乡亲宾客席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这种场景在《巴东县志》卷二十曰中有载:“旧俗,殁之日,其家具酒食,邀亲友,鸣金伐鼓,歌舞达旦,或一夕或三五夕”。[3]

二、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视觉传播的意义表达

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是土家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各民族民间文化是群体思维的产物。”[7]形式复杂、规矩严格的视觉传播符号体现了土家族群独特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首先是表现出土家族人对生命的珍惜与热爱。土家人重视小孩出生的“祝米酒”,不仅岳母家要郑重其事邀约亲朋带着粮油米面鸡蛋前去祝贺,主客宾朋更会用“打喜花鼓”的方式将喜庆的气氛推向高潮。多样的仪式与歌舞抒发表达了土家人对繁衍生息的重视和对生命的热爱,体现了土家人积极向上的人生观。

注重尊老爱幼的传统。土家人重视为老人整“寿酒”。民间流传着一句俗话:“大人过生一顿ga(肉),小娃过生一顿打。”土家人对孩子重教育、不溺爱,对长者极为尊重。生活中与长者同行要让长者走前面,有长者在面前年青人不能翘二郎腿。为高寿的老人整“祝寿酒”是土家人的重要习俗,以树立长幼有序、尊老爱幼的宝贵传统。

呈现出乐观与豁达的生活态度。土家族主要分布于渝、鄂、湘、黔4省毗连的武陵山区,恶劣的自然条件锻造了土家人坚强的品格和达观的生活态度,这在土家人的“白喜酒”中体现最为明显。土家人称“丧事”为“白喜事”,不求伤心悲苦,但求“热热闹闹送亡人”[6],棺前歌者用唱的形式缅怀死者、慰籍生者;道士绕棺而舞,以类似巫术的一种方式超度亡灵;土家人跳丧的舞蹈“撒尔嗬”无拘无束、酣畅淋漓,整个活动庄重、沉痛与欢乐、热闹交织,充分展现出土家人乐观豁达、寄望未来的人生观。

体现了极强的集体意识与集体责任感。土家人品质淳朴,注重互帮互助,习惯“人死众人哀,不请自己来”,“人死众家丧,一打丧鼓二帮忙”[9]。不仅在“整酒”活动中体现互帮互助的民风,大家如做自家事一样理所当然,主人只需提供饭食酒菜招待,帮忙的人不收取分文报酬。这种生活习俗使土家人家庭既彼此独立又相互依存,培养了民族内部极强的集体意识和集体责任感,这使他们能够团结一心,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生生不息。

重视亲情和友情。在生活并不富裕的条件下,“整酒”习俗送礼的规矩,甚至包括对相关亲属约定俗成的送礼规范,似乎都是为了保障“整酒”活动所需物资的消耗。在这个意义上,“整酒”实际上是用大家凑拢的物资操办了一个集体活动,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聚会”。散居在武陵山区中的土家族人之间往来不便,“整酒”使平日难得见面的亲友得以汇聚、联络感情。难怪土家人常说“人到人情到”,这是对“整酒”目的和意义的本质阐释与深刻理解。

表现出对女性的关怀。我国旧社会“男尊女卑”、“重男轻女”思想浓厚,靠农耕土作养家糊口的土家族社会也极依赖和重视男性的力量,难免也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存在,但其传统习俗中仍一定程度地体现出对女性的关怀,这是其难得的宝贵精神品质。首先从嫁女程序上“重女”。土家族不仅在嫁女前、婚礼仪式上有一套复杂的程序,新婚后“回门酒”、“拜新年”习俗强行保障了远嫁女儿与娘家父母的团聚。其次,整“祝米酒”结束后,娘家人可继续陪女儿坐完“月子”,以便对其悉心照料。

三、土家族“整酒”习俗视觉传播的当代变化

传统“整酒”习俗活动和仪式这种符号行为的形式特点在当代被传承了下来,无论静态还是动态视觉传播符号,在主导环节和形式上都没有太大变化,变化的只是其意义的承载物,如礼物由“粮肉米面”变化为“金钱”、专业乐队、专业表演代替传统艺术形式,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土家族人生活状况的改善、物资条件逐渐丰裕、文明程度的提高。当代社会经济不断繁荣,交通往来便捷,教育广泛普及,当代土家族居民之间交往便捷,生活节奏加快;同时许多土家族青壮年走出大山到繁华都市打工,接受了许多新的思想和观念,传统“整酒”习俗中一些带有迷信色彩的繁文缛节逐渐被他们抛弃,符号意义承载物也被重新建构。

当代土家族“整酒”习俗中部分静态视觉传播符号的表征发生了变化:首先是“整酒”事由多样化。当代土家人“整酒”习俗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生朝满日、婚丧嫁娶、栽秧造房这些重要事项,子女升学、参军、小孩满十岁、给祖先立碑、乔迁、工作调动、退休等均成为“整酒”事由。其次是礼物以金钱为主。生活逐渐富裕的土家人操办“整酒”时不再捉襟见肘,以粮食肉蛋面等为主的礼品渐渐退出“整酒”活动,人们开始使用携带更方便的金钱来表达心意,金钱成为当代“整酒”习俗中的主要礼品形式。

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动态视觉传播符号部分内容被保留了下来,如置办酒席,但大部分动态视觉符号都发生了较大变化:传统流程和规范逐渐弱化甚至消失。土家族传统“整酒”习俗中许多严格流程规范、以及一些带有迷信色彩的过程逐渐被年青一代所抛弃,在举办“整酒”活动时,讲求精简高效,如以往围绕结婚制定的流程仪式需经过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才能按步骤完成,现在只要3-5天即可。同时突出重要仪式环节,强调仪式的娱乐性。

人员构成。过去需集合全村全族之力操办的“整酒”活动,在当代成了容易简单的事,当代专业的礼仪公司、婚庆公司以及悄然活跃在土家族聚居村落的许多走村串乡的“专业”队伍,他们向“整酒”家庭提供一条龙服务:场面布置、做饭安席,甚至抬丧垒坟(土家族人实行土葬)等。这些服务不仅使“整酒”活动操办更为简单便捷,也促使“整酒”活动向程序化、规范化、专业化的职业行为演变,当代“整酒”活动中的人员构成特点是结构简单、组织性强,参与人员赢利目的明确。

专业乐队代替花锣鼓。曾经用来热闹“整酒”氛围的土家族花锣鼓,在当代逐渐被专业乐队的“洋鼓洋号”所取代。“洋鼓洋号”这些西洋乐器与由锣、钹、马锣、唢呐等组成的花锣鼓相比,似乎气势更足,声响更大,在营造氛围上更显霸气与优势。

专业表演替代民间歌舞。受市场经济发展的影响,用现代传播技术和新型传播媒介包装起来的专业演艺公司悄然出现在土家族生活中,他们为土家人专门提供戏曲、小品、演唱、舞蹈等演艺服务,用专业、时尚、生动的表演让土家族人民耳目一新,丰富了“整酒”活动娱乐内容,同时他们用话筒、高音喇叭制造出的传统民间歌舞无法逾越的音响,符合土家族人追求热闹欢快的心理。

职业哭丧代替家眷哭丧。传统哭丧虽然有一定技巧,其实难度并不大,但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当代年轻土家族女人,都不愿意再去伏棺哭丧。一些专业服务公司针对此变化贴心提供哭丧服务:由专业演员代替亡者亲人,在灵柩前用话筒声泪俱下地边哭边歌颂亡灵并诉说着亲人对亡者的不舍,进行深切缅怀。

视觉传播符号的当代变化消解了符号的传统意义内涵,将视觉传播符号降解为使用物。“整酒”活动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符号文本,它将一定数量的符号组合起来,呈现一定的关系方式,并通过不同符号的组合构筑不同的意义。如在传统“整酒”仪式活动中人们表达生活态度、情感体验与寄托,通过“整酒”活动实现亲人欢聚、集体意识的凝聚等。在当代,“整酒”仪式一些流程和规范的逐渐弱化甚至消失,改变了“整酒”这个符号文本的内在结构,去掉了其表达的意义,“整酒”符号文本在当代逐渐被“物化”,降解为一个使用物,被人们当作娱乐的手段、敛财的手段、证明幸福的手段或证明自身财力的方式,因而导致了当代土家族人“整酒”事由多样化、人员构成专业化、庆典方式乃至情感表达职业化的现象。

视觉传播符号的当代变化体现出现代文明对土家族民族文化的强烈冲击。现代文明驾驶着现代传媒技术在中华大地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土家族居民社会也深受影响。“洋鼓洋号”、现代歌舞等视觉呈现下的当代“整酒”习俗和风尚,使土家族人从传统庆典时的自说自唱、自吹自跳、自得其乐的表演中逐渐淡出,成为当代庆典仪式上被动接收娱乐信息的受众,现代文明正快速吞噬着土家族传统娱乐文化:农民自敲自打的“花锣鼓”被充满金属感的西洋鼓乐取代;农民们诙谐幽默、打情骂俏的山民歌被流行歌曲替代;豪放洒脱的民间舞蹈被时尚奔放的现代舞冲击;民间艺人日益减少并逐渐消失。

四。“整酒”习俗视觉传播的当代变化对土家族居民社会的影响

“整酒”习俗的视觉传播对土家族居民社会的影响首先表现在形式主义盛行,这直接导致了“整酒”习俗低俗化、庸俗化。这在当代“整喜酒”风俗中表现尤为明显。当代“整喜酒”活动进一步传承了土家族人爱热闹的传统,但抛弃了婚前婚后繁琐的程序和仪式,将主要的活动与热闹集中于婚礼当天,强调婚礼的仪式性和娱乐性。由于传统“整酒”习俗中的歌舞娱乐文化传承断裂,以及受当代一些社会文化的影响,当代土家人整喜酒中的娱乐重在“恶搞”:接新娘的路途中“恶搞”新郎、闹洞房节目内容色情庸俗。“恶搞”文化包裹下的“整喜酒”失去了传统婚俗的庄重与内涵。

其次是商业化运作模式下的土家集体意识的消解。场面宏大、人员众多的“整酒”活动需要靠青壮年劳力来操持,传统的“整酒”活动体现了土家族社会的民族凝聚力,“民族凝聚力是伴随着民族特征的形成、民族文化的发展、民族意识的增长而得以加强的。”[7]在主要靠打工收入满足生活需求的土家族乡村,青壮年劳力常年在外打工,专业组织、操办“整酒”活动的团队不仅顺应了村民的需求,还显得必不可少。他们替代村民互助传统,把原本由全村参与的集体活动真正实现为以家庭为单位的私人活动,以“整酒”为核心形成的集体意识与集体归属感已逐渐消解,土家族社会由族群化生存模式逐步向单体化生存模式过渡,围绕传统“整酒”习俗形成的民族意识、民族特征和民族文化逐渐消亡,民族凝聚力受到了较大冲击。

第三是重利益轻情谊导致人情变冷。视觉符号“礼物”承载物的变化,是导致当代“整酒”习俗异于传统“整酒”习俗,并逐渐脱离传统“整酒”目的渐渐异化的重要因素。当礼物的承载物由物资演变为货币,对利益的感知和衡量就不可避免地凸显出来,使传统“整酒”习俗“凑物娱乐”的本质,逐渐异化为以“人情亏欠与归还”为本质的当代“整酒”风俗,实际上所谓“人情”就是“金钱”的代名词。当“吃酒”只是为了归还或暂留“人情”债的时候,“整酒”和“吃酒”就只剩下形式和利益的交往,宝贵的真正情谊在这种交往中没能得到流通,人际交往看上去走动频繁,但人与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淡漠。

经营模式下的“整酒”形成巨大经济负担和社会负担。在当代,“文化与经济正在前所未有地交织为一体。”[8]土家族“整酒”文化中也逐渐被渗入过多的经济成份。以金钱交流为核心的“整酒”活动渐露赚钱商机,部分人注意计算“整酒”成本与收益,开始举办大量“整酒”活动,利用“整酒”谋取利益、快速致富,这直接导致“整酒”事由多样化的视觉传播特点。陡增的“整酒”数量打破了土家族社会传统“整酒”习俗礼尚往来的资金链、物资链的平衡,致使其他人也开始通过频繁“整酒”将付出的资金收回来,以形成新的平衡资金链。以致当代“整酒”活动像滚雪球一般数量越来越多,事由五花八门,土家人疲于奔波在各种“吃酒”活动中,不仅耽误农事、干扰上班,还要背负巨大的经济压力。

深受恶劣“整酒”风俗困扰的湖北恩施土家人,从2012年开始在当地党委政府的主导下纠正当代日益走“偏”的“整酒”民风,目前基本遏制了恶俗文化的蔓延,当地的“整酒”风俗逐渐回复文明轨道。在文明“整酒”风气之下,土家族“整酒”民俗将有更多精彩、文明的视觉传播和意义传达,推动土家族民族文化健康持续发展。

[1] 尹深,张丽萍.内蒙古文化的视觉传播策略浅析[J].前沿,2013(5).

[2] 李艳芳,李玉蓉.浅论鄂西土家族饮食文化的象征意蕴——以春节饮食民俗为例[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3] 朱祥贵.土家族“撒尔嗬”源流内涵及功能探讨[J].中南民族学院学报,1992(4).

[4] 张福三.论民间文化传承场[J].民族艺术研究,2004(2).

[5] 林继富.撒叶儿嗬与乡村社会关系建设[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5).

[6] 罗鹏.一份关于土家族丧葬习俗的田野调查[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2).

[7] 迟燕琼.少数民族传统节日的文化传承功能[J].民族艺术研究,2008(3).

[8] 谢明香,欧阳宏生.中国电视文化研究的多重视角[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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