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研究型农业大学建设路径研究——基于美国赠地学院的经验

郭刚奇（华中农业大学计划财务处，湖北武汉430070）



特色研究型农业大学建设路径研究——基于美国赠地学院的经验

郭刚奇
（华中农业大学计划财务处，湖北武汉430070）

摘要：农业高校建设研究型大学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呼唤，也是农业高校自身发展的需要，行业属性和地方差异则要求农业高校必须特色化发展，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美国赠地学院立足农科发展、突出农业服务、重视农业科研、注重规划带动、践行现代治理，走出了一条特色研究型大学建设之路，其中许多高校跻身世界一流大学之列。借鉴美国赠地学院发展的经验，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需要做强农科，带动整体发展；围绕三农，服务经济社会；重视科研，打造兴农之源；注重规划，谋划跨越之道；改革管理，探索治理新方。

关键词：农业高校；研究型大学；赠地学院；特色发展

“农业高校向何处去”不仅是萦绕在农业高校领导者心头的重大问题，也是国家高等教育决策者和高等教育研究者始终思考的重要课题。随着农业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和减少、农业发展方式的转变、农业GDP在国家GDP中的比重降低和份额趋小，“还需不需要那么多农业高校”、“需要什么样的农业高校”等问题在农业高校发展之路上日益凸显，一些重点农业高校为适应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而转型的需求日益迫切，师法国外成功经验、找准着力点，明确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路径选择显得尤为必要。

一、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势在必行

研究型大学是“以创新性的知识传播、生产和应用为中心，以产出高水平的科研成果和培养高层次精英人才为目标，在社会发展、经济建设、科技进步、文化繁荣、国家安全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大学”。[1](p2)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既是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服务对象发展的诉求。

（一）现代农业发展呼唤研究型大学支撑。

与肩挑锄耕、劳动密集的传统农业不同，现代农业主要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和高素质的劳动力进行产品开发、生产和加工。目前，我国正处于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过程之中，农业劳动力急剧分化，而农业现代化水平仍然不高。据国家统计局抽样调查结果推算，2012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6261万人，比4年前增加3719万人，增长14.2%。[2]随着农村劳动力转移速度加快，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总体呈结构性下降趋势，留乡务农的劳动力以老人和妇女居多，文化程度不高，科技素质低下。[3](p4)中国科学院现代化研究中心“中国现代化战略研究课题组”研究认为，当前我国农业现代化34%的指标为初等发达国家水平，51%的指标为欠发达国家水平；农业水平与英国相差约150年，与美国相差108年，与德国相差86年，与法国相差64年，与日本差60年，与韩国差36年；即使就国内而言，我国农业劳动生产率比我国工业劳动生产率也低约10倍，农业现代化水平比国家现代化水平低约10%。[4](p80)农业部部长韩长赋指出，人才是强国的根本，“三农”人才是强农的根本；解决农业和农村现代化水平过低的问题，出路在科技，关键在人才，基础在教育。[5]在迈向农业现代化的进程中，人才匮乏妨碍了农业和农村科技成果的产出质量和农业劳动力对于新技术的接受力，成为农业和农村发展的致命“短板”。[6](p36)现代农业发展呼唤农业高校培养现代农业需要的研究型人才，产出大量农业科技新成果，推动农业完全现代化，引领我国现代农业赶超世界发达国家水平。

（二）重点农业高校发展亟须转型研究型大学。

在农业高校的发展上，目前学界和管理者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是消亡说，即认为随着农业人才需求的减少，农业高校将逐渐消亡，被解散或并入其他高校，淡出人们的视野；二是综合说，即认为随着农业产业化和农村城镇化，农业高校将逐步走上类似美国赠地学院发展的道路，学科由多科走向综合，最终建设成为综合性大学，甚至将农学专业合并为农学院而附属于依托其建立起来的综合性大学；三是独立说，即认为在我国作为农业大国的现实条件下，农业高校将长期保持独立的建制和原有的地位，为农业发展提供人才和科技支持。这些观点虽然预测和描述了农业高校的未来走向，但并没有揭示出农业高校的时代担当和存在价值。其实，高等院校是历史的产物，肩负着历史的责任与使命，农业高校亦不例外。农业高校以推动农业发展为己任，不同历史阶段的任务和使命既有所相承，也有所侧重和区别。在传统农业时代，农业高校主要传播传统农业知识和经验，讲授传统农业技艺和方法，为培养传统农业知识和技能的集成者和应用者。当前，我国正处在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时代，时代变化要求农业高校重新估量自身的历史任务和使命，努力满足农业发展的科技需求，转型成长为研究型大学，培养高层次农业科研型人才，产出高水平的农业科研成果，在农业现代化中充分发挥引领作用。

（三）内涵差异要求农业高校特色化发展。

与一般综合性大学不同，农业高校具有鲜明的行业属性和学科特性，农业研究也有极强的地域特色，这要求农业高校必须特色化发展。首先，行业属性要求农业高校一定要围绕农业发展，彰显农业特色。在历史演进中，农业的内涵发生了显著变化。从传统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种植传统农作物，到现代农民使用现代农业机械自主生产现代农产品，农业已经演变为涉及产前、产中和产后，富含高新科技的现代产业体系。农业高校服务农业的特殊性要求其必须围绕“农”字寻求发展，在促进农业进步中实现农业和自身的“双赢”。其次，学科属性要求农业高校一定要以农科为中心，突显农科特色。尽管各国对农科（农学或农业学科）的界定有所区别，但大都认可它是农业科学领域的传统学科，是以解决人类“吃饭穿衣”为己任的永恒科学。作为研究农业发展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的科学，农科主要研究农作物生长及其生产的相关领域，包括农作物生长发育规律及其与外界环境的关系、农作物病虫害防治、农作物遗传育种、农作物种植制度、土壤与营养等。随着农业科技创新速度加快，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在农业中广泛应用，农业学科在保持传统特色的基础上，正焕发着勃勃生机。农业高校以服务农业为生存依据，在发展中务必要突出农科特色，促进农科发展。第三，地域属性要求农业高校一定要彰显地方需要，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我国农业高校分布在全国各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都有特定的服务区域。除了传播和研究适用范围较广的农作物品种外，农业高校更多地要致力于地方农业需求，走特色化发展之路，开拓更多属于自己的活动和成长空间。

二、美国赠地学院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的经验

有研究指出：“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过程中，研究型大学建设已成为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战略的事实选择”，[7]作为高等农业教育的“国家队”和排头兵，教育部属农业大学必须率先建设成为研究型大学，才能切实履行历史使命，为服务国家战略需求做出贡献。

任何一所大学的建设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在借鉴先进大学的成功思想与模式的基础上，不断学习、调整、完善和提高而发展起来的。世界高等农业教育历史上，美国一大批赠地院校如康奈尔大学、威斯康星大学等以农业教育起家，经过150余年的建设，已经成长为以“农”见长的著名研究型大学。在2011年世界大学学术排行榜中，前5名高校美国占了4所，其中赠地学院2所；前50名高校美国占了34所，其中赠地学院14所，占美国高校总数的41%；前100名高校美国占了53所，其中赠地学院21所，占美国高校总数的40%。[8]在办学历程中，这些学校抓住美国政府对赠地院校兴起和发展给予特殊关照的发展机遇，树立卓越的奋斗目标，大力发展农业教育，注意保持农学类专业领先地位，同时突破农科界限，拓展学科专业，提高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创新能力，加强研究生教育，这一模式已经成为农业高校建设研究型大学的国际典范。通过对这些学校建设过程的研究，可以深刻认知农业大学历史发展的轨迹和规律，把握他们成长的独特个性，从而得到有益的借鉴和经验。

（一）立足农科发展。

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美国赠地学院便充分利用《莫里尔法案》的优惠政策和政府资助，大力发展农业教育和农业机械工程教育，兴建农业科学及其学科。在随后的《哈奇法案》（1887年）、《第二莫里尔法案》（1890年）、《史密斯—利弗法案》（1914年）等系列法案支持下，赠地院校在农科科研及教学活动的标准化、程序化和组织化方面逐步提高，建构起了相对独立、具有一定知识结构的逻辑体系，形成了规范的农科专业，并且有序开展农业推广，负责基层农业试验站所建设工作，使农科专业实现了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9](p113)如今，美国赠地学院虽然大多发展成为综合型大学，但农业与生命科学学院、林业与野生生物资源学院、兽医学院、人力资源与教育学院仍被称为它们的“核心学院”，每所院校一般都会有这4所中的全部或部分。[10]进入21世纪，新兴的“生命科学”、“环境科学”等与农业的组合愈益频繁，虽然学院等机构组织名称中“农业”二字越来越少（如康奈尔大学建立的生物能源实验室等），但赠地学院的大部分教师依然工作于农学与土壤科学、农业工程、动物科学、植物病理和其他具体的植物科学，主要作用和影响仍在农科领域。这些学校的实力也不断增强，加州伯克利已经成为美国推广农业科学化最有成绩的大学；在上海交大排出的世界前20所大学中，威斯康星大学名列第16位；康奈尔大学的农学和生命科学学院、兽医学院、威尔医学院都被认为是全美最好的学院。

（二）突出农业服务。

围绕农业开展社会服务既是美国赠地学院产生的基础，也是其发展的方向。美国赠地学院通过参与和投入农业服务，一方面主动履行了《莫里尔法案》等相关法案的义务，一方面积极争取各级政府和广大民众的物质与精神支持。19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50年代，康奈尔大学坚持实施“康奈尔计划”，每年开设1000多个面向农业的短期班和短期课程，既促进了农民素质的提高、增加了学校和教师的收入，又促进了学校生物学、营养学等相关新兴学科的发展。康奈尔扩大合作处以农学院为中心，科研、教学、推广结合，为美国农业革命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1](p287)威斯康星大学自建立起，便提出了在服务社会中兴盛的理念，1875年率先建立了农业试验站并取得显著推广成果，1887年美国国会颁布《哈奇法案》要求在全国推广。1893年，全美所有州的赠地学院都建立了农业试验站。农业试验站将科技成果与农业实践有机融合，给赠地学院和农民带来了无穷利益，促进了农业科学和技术的蓬勃发展。美国赠地学院以教学、研究和推广三合一的形式面向农业开展技术推广服务，形成了独特的社会服务模式，并逐渐将服务内容扩大到本州乃至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如加州大学将自己的使命定位于：服务社会，通过传播先进知识、发现新知识，提供长期的社会发展支持；[12]康奈尔大学将自己的使命描述为：发现、保留和传播知识，在康奈尔社区内外促进形成探索的文化，致力于通过公共服务改善本校学生、纽约及全世界人民的生活。[13]迄今，美国赠地学院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康奈尔计划”和“威斯康星理念”仍在指引着它们坚持不懈地进行农业服务，影响着世界其他高校努力从事农业及更为广泛的社会服务。

（三）重视农业科研。

美国赠地学院产生之前，传统高校偏爱贵族化的“自由教育”而轻视实践性较强的学科。赠地学院产生后，耕种、养殖、机械、工程等获得了与历史、文学、艺术等相同的学术定义，农业和农业工程技术等实用知识才在美国真正步入了学术殿堂，促进了美国高等教育规模扩大和学术研究繁荣。在赠地学院，农业实践的需要是科学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农业技术更新、区域经济发展、社区文化活动和居民健康营养等成为师生们课堂及实验室研讨的主题。在师生们的共同努力下，赠地学院有力推进了农业科研人才培养，并在农业领域产生了一系列重大科研成果。康奈尔大学建立了美国第一所四年制酒店管理学院和工业与劳动关系学院，授予了全美第一个兽医“第一职业”学位、第一个电气工程博士学位和第一个工业工程博士学位；[14]威斯康星大学建立了全美第一个独立建制的遗传系、第一个野生生物管理系和第一个乳品学院，最先开设了家政课程和家庭关系课程，组织了全美第一个农业短期课程，制造了全美第一台拖拉机。[15]在生命科学领域研究中，威斯康星大学发现了维生素A和B，并发现了利用维生素D丰富食物的方法；创造了第一个人造合成基因，最先在实验室培育出胚胎干细胞。[16]美国国家科学委员会分析认为，加州伯克利大学的研究生项目在全国高校名列前茅，博士生项目中有48个位列全国前10强，其中大多项目为涉农研究项目。[17]在农业科研的带动下，美国成为世界上农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农业生产率和生产力水平一直居于世界前列，是全球农产品的重要出口国。[18](p144)

（四）注重规划带动。

如果说农业服务为赠地学院提供了远航的方向，那么长期、持续的战略规划则为赠地学院提供了远航的路线图。在众多战略规划中，“康奈尔计划”尤为著名。1868年，怀特创建康奈尔大学时，实施“康奈尔计划”：强调农业科学研究，突出为城乡社会提供及时而实用的服务。“康奈尔计划”不仅指导了康奈尔大学的创建，而且被视为美国高等教育改革的灯塔，影响了斯坦福大学、芝加哥大学等高校的创建、改革与发展。[19](p66)时至今日，康奈尔大学依然制定战略规划，持续的战略规划仍然在学校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其实，如果将赠地院校看作一个整体，《莫里尔法案》不仅为它们提供了资助，而且也为它们拟定了长期的发展愿景，即从事农业和农业工程的教育和研究。后续颁布的相关法案成为赠地学院战略规划制定的主要依据，是赠地院校规模扩张和办学方向的重要基础。为高质量完成赠地法案所要求的年度报告和计划，赠地学院逐渐对自身运行情况进行规范统计和科学分析，为制定科学合理的战略规划提供条件。如明尼苏达大学最早在美国独立设置了院校研究办公室，该办公室积极为学校起草规划并提供学生、师资、学费、财政等方面的数据及分析。

（五）践行现代治理。

1862年，《莫里尔法案》提出了赠地学院“有限自主与充分自治相结合”的治理原则。其后，《哈奇法案》和《史密斯—利弗法案》持续维护了这一原则，从而拉开了美国高校现代治理的序幕。美国没有国立大学，早期大学都是仿效英国和德国大学建立起来的私立高校，通常由校外人士组成理事会代表学校和监督学校，由以校长为首的行政人员负责日常管理工作。赠地学院的建立不仅标志着公办州立大学的增多，而且显示着联邦政府权力在高等教育领域的扩大。根据三大法案，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向高校提供资助和支持，将高校作为国家政策的工具，要求高校为农业发展而进行教学和科研活动。三大法案有条件地限制了赠地院校的专业活动，使它们必须承担开设农学相关专业、开展农业技术推广等义务，但也因而建立了与政府的紧密联系，获取到了更多的资金和资源。与此同时，在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宏观管理背景下，赠地学院也享有充分的自治权，保证了自我特色发展。它们一方面通过开展“农业试验”和“合作推广”项目，履行法律职责，保持与政府的联系；另一方面学习和借鉴私立高校和企业的管理机制，激活大学资源，提高办学水平，增强自身的竞争力。赠地学院与政府结成契约关系，在学校内部按照学术法则行事，最终形成了服从、服务与自主、自治有机结合的美国现代大学治理模式。

三、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的路径

经过几十年的建设，我国农业高校取得长足发展，办学规模不断扩大，学科专业建设得到进一步加强，科技水平和创新能力显著提升。但与世界涉农一流大学相比，优势特色学科核心竞争力还不够强，原始创新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现代大学管理理念和治理结构还需要完善。从发展进程看，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既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外在呼唤，也是农业高校发展的内在需求。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既要借鉴发达国家农业高校成功转型的先进经验，又要立足我国农业和高校实际，走出一条特色发展之路。

（一）做强农科，带动整体发展。

农科是农业高校创办与建设的立校之本，也是农业高校未来发展的强校之基。学习美国赠地大学建设农科的做法，结合我国高校实际，我国农业高校做强农科、带动整体发展要从以下方面着手：其一，农业高校要立足高层次人才培养，培养农业领域的各类研究型人才，使其成为农业领域各行各业、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创新能手，从而达到以学科建设促进农业现代化进步的目标；其二，农业高校要做强农业科研，科研与教学相融合，培养农业研究型人才的同时，以农科的相关研究成果直接为农业现代化服务；其三，农业高校要注重实践育人，充分做好农业开发的实验、实习和生产活动，运用学科平台将师生培育为动手能力较强的产业实践人才、管理实践人才和科学实验人才。在学科发展过程中，我国农业高校要集聚优势，面向世界，逐渐使本校的农科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位，进而在我国形成国际农科顶尖“学科群”，引领我国乃至世界农业现代化发展。

（二）围绕三农，服务经济社会。

农业现代化是我国全面现代化的短板，三农问题能否得到妥善处置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与美国不同，我国人口大多聚集在农村，农业主要以家庭为经营单位，经营规模小，集约化程度低；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过程中，我国以农业为主要产业的农村经济社会困难重重，问题复杂，需要从“三农”而非仅从“农业”的角度予以思考和解决。作为三农人才的发源地和三农进步的智库，我国农业高校在服务和促进三农发展中具有独特的优势，其建设特色研究型大学则要强化这一优势。其一，农业高校要服务和促进农民发展，通过各种教育形式培育现代农业和现代农村需要的职业农民，并通过教育不断提高他们的素质，增强他们的能力，逐渐使其成为农村和农业创新发展的真正主体；其二，农业高校要服务和促进农业发展，在输送高质量农业人才的同时，注重通过自身力量为农业提供源源不断的高新科研成果，并通过身体力行的推广活动送达农业相关生产的一线，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和效益；其三，农业高校要服务和促进农村发展，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重视通过长期系列研究发现和解决农村经济社会的各种矛盾与问题，从而促进农村社会各种关系和谐，促进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

（三）重视科研，打造兴农之源。

农业科研是农业发展的重要动力，农业科研水平很大程度上反映着农业现代化的水平。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研究型大学，一定要将农业科研置于非常突出的地位，以科研强校，使科研成为农业现代化的进步之源。其一，农业高校要重视农科教育教学内容的研究，将教学内容分解为连续而又独立的问题，以教师的研究成果引导学生参与探讨，在共同探讨中培养农业青年人才的科研意识和研究能力；其二，农业高校要重视农业科技的研究，做好农业科学问题的基础研究，产出一批具有重要科学影响的重大成果，并注重研究农业发展中出现的关键性技术问题，破除农业现代化发展的科学和技术障碍；其三，农业高校要重视农村问题的研究，及时研究和解决农村发展中的显性问题，注重研究和控制农村发展中的隐性问题，为农村经济社会健康快速发展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和方法指导。

（四）注重规划，谋划跨越之道。

战略规划是组织发展的愿景和方向，是组织成员行动的目标和依据。美国一批赠地学院在国家政策和自身规划的指引下，仅用100余年就建成了世界一流研究型大学。借鉴美国赠地学院的发展经验，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研究型大学，要在国家惠农政策的支持下，注重制定战略规划，以科学规划谋取跨越式发展之路。其一，农业高校要确立逐步跨越的层级战略目标，通过分析国内外农业及农业高校的发展现状和自我发展面临的挑战、威胁、机遇及优势等，制定出既具有国际水准又能够努力达到的层层推进目标，将学校带向世界一流研究型农业大学之列；其二，农业高校要确定跨越发展的战略步骤，分阶段实施战略规划，在实施中凝聚师生力量，逐步积累和突破，梯次实现高校战略目标；其三，农业高校要注重进行战略控制，定期评价战略实施状况，检查战略目标的完成情况，矫正战略实施的偏差，确保战略实施按照既定时间、目标和轨道推进，保障高校顺利完成跨越式发展。

（五）改革管理，探索治理新方。

充分的自治权是现代大学治理的重要保障，也是农业高校实现自我战略目标和发展转型的关键力量。受社会传统影响，我国高校自治权力较小；20世纪80年代之后，我国高校自治权力虽然有所扩大，但仍未实现充分自治。在目前中国高校生存环境中，我国农业高校建设研究型大学亟须改革管理现状，探索现代大学的治理新方。其一，农业高校要利用为农业服务的行业优势，积极争取管理改革试点，探索自主招生、自主培养、社会评价、政府调控的教育培养管理新模式；其二，农业高校要利用自身为农服务的优势，积极争取管理改革试点，探索高校主导、地方配合、农民参与、政府协同的社会服务管理新模式；其三，农业高校要利用行业教育的特点和优势，积极争取管理改革试点，探索育人第一、成效优先、淡化论文、重视服务的教师人才管理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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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豫

·思想政治工作研究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农业高校建设特色鲜明研究型大学发展策略研究”（2014RW018）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郭刚奇（1967—），男，华中农业大学计划财务处处长，副研究员。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77（2015）12-016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