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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日本军国主义对儒学的畸形利用

2015-03-22林乐常

大连大学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武士道军国主义儒学

岳 峰,林乐常

(大连大学 日本语言文化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

中日两国自古以来文化交流频繁,一年多年以来,诞生于中国的儒家思想一直源源不断地传到日本。按日本最早的正史之一《日本书纪》记载,在日本应神天皇在位时期,曾从百济(今朝鲜的一部分)邀请儒学博士王仁来日传授儒学,并命太子以王仁为师。日本另一部历史巨作《古事记》中也有相关记载,“还更加具体地说王仁带来了《论语》10卷和《千字文》1卷”[1]3。自此,儒学开始传入日本,并为古代天皇制的日本提供了中央集权政治理念。进入江户时代以后,日本儒学更走入了它的全盛时期,并形成日本朱子学派、阳明学派、古学派等各个学派,涌现出藤原惺窝、林罗山、贝原益轩、中江藤树、山鹿素行等儒学大家。王仁东渡这一事件是否确实可信姑且不论,至少说明儒学在古代经由朝鲜传入日本并长期影响日本文化及社会意识形态发展这一事实存在。

进入19世纪后半叶,为了抵制明治维新后出现的西化之风,明治政府开始扭曲改造儒学中的一些内容,对国民进行强化教育,并形成了畸形的民族主义思想。日本军国主义势力从这时开始形成并逐渐壮大,最终走上了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军国主义者对儒学畸形开发与利用后形成了不同于中国儒学的日本近代儒学,并使其终究沦为了对内毒害人民、对外实施侵略的理论工具。通过对这种变异后的日本近代儒学进行分析,可为我们清楚地认识日本军国主义是如何畸形地利用儒学,清晰的剖析日本军国主义,防止日本军国主义重登历史舞台,都具有现实意义。

一、日本的军国主义历程

什么是军国主义呢?“概括地说, 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时代的军国主义, 是以战争为手段对外实行侵略扩张, 压迫和奴役别国人民, 对内实行军事警察暴力统治的国家体制, 即军国主义是以军事为立国之本, 对内镇压、对外侵略的国家体制”[2]。

日本军国主义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几个时期。早在16世纪末期,丰臣秀吉实际控制日本之后,就提出了对外扩张的计划和政策,并于1592年开始起兵入侵朝鲜,意图通过占领朝鲜进一步征讨中国,最终在1597年被中朝联军击败。这可以说是日本军国主义形成的开端。此后1603年德川家康建立幕府政权,依旧妄图建立以日本为中心的国际新秩序,并由大学头林罗山起草了致中国福建总督的信函,该函称:“日本国主源家康已统一全国,其德化所及,朝鲜入贡,环球称臣,他如安南、交趾、占城、暹罗、吕宋、西洋、柬埔寨等蛮夷之君长酋帅,莫不献表纳贡”,清楚地表达了德川家康追求的政策目标[3]。到了幕府末期,日本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吉田松阴提出:“俄、美讲和一定……割易取之朝鲜、满洲、支那,将失之于欧美的交易之处,偿还与鲜、满之土地”。在1868年明治政权建立后,日本当局采用了松阴的这一主张,炮制“大陆政策”,推行“富国强兵”路线,并以此为指导方针开始疯狂对外侵略扩张,军国主义势力进一步扩张,它的主导力量为军部。而从1931年策划“九一八”事变揭开侵华的序幕,直至1945年日本战败之前,这一阶段的军国主义可谓发展到了它的最高潮。

二、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特征

和其他法西斯帝国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一样,日本军国主义也反对“自由”、“人权”、“民主”的世界观、价值观,并宣扬扭曲的“忠君爱国”、“国粹主义”以及歌颂“圣战”,鼓吹“扩张”、“大东亚共荣”等侵略理念。但与德国和意大利等法西斯国家不同的是,日本由于身处东亚地区,长期深受东方思想文化的熏陶,其军国主义在形成过程中又有自身的一下几个特点:

一是东方主义色彩。日本固有的宗教神道是日本军国主义产生的渊源。尤其是进入19世纪后期,皇室神道与神社神道合并,发展成为具有国家色彩的国家神道之后,逐渐成为军国主义者统治人民的精神工具。中日两国为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自古就吸收了大量来自中国大陆的文化,当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之一传入日本之后,曾对日本的政治、法律、宗教和道德观具有深远的影响,甚至作为民族宗教的日本神道,从其最初形成的原始神道时期到最终修成的国家神道,自始至终都受到儒家思想文化的熏陶。而进入帝国主义时期后,儒学中的“忠”、“孝”、“天命”等观点被军国主义者利用,作为中国儒学核心的“仁”、“义”却被摒弃。虽然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先于亚洲诸国开始了社会的近代化,日本国内也不断有叫嚣“脱亚入欧”的声音,但日本的思想文化仍然深受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日本军国主义也有着浓厚的东方主义色彩。

二是“国家主义”的思想基础。日本军国主义从一开始就表现为一种偏激的家族主义国家观。“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发展历程是国体烟幕下日本人自我意识的大爆炸与大幻灭”[4]95。在日本的家族中,“孝”是所有家族道德的基础。有学者指出,“明治改元后天皇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奖励孝子、节妇, 慰问老人和灾民,其用金总额达11370 两,这些做法的目的, 无非是让人们奉行忠孝积善之道, 安于明治新政权的统治[5]65”。“孝”这一理念原本来自于中国儒家思想,经过军国主义者的曲解,却使“国”成为“家”的扩大,或者说“国”变成了全体国民的大“家”,天皇成为了全体国民的总家长或者宗族长,将家族关系上升到政治层面,实现以天皇为代表的国家权力对全体国民进行家族式绝对统治的国家观。

三是特殊的精神武器:武士道。相对其他法西斯国家,日本军国主义多了一样特殊的精神武器:武士道。“武士道, 即武士精神, 它既是日本武士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又是武士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包括效忠君主、崇尚武艺、忠勇义烈和绝对服从等讲究“信义”、“廉耻”等封建道德规范及行为准则”[5]68。明治维新以后,吉田松阴、西周等军国主义思想家更进一步放大武士道中的“忠勇”、“看透生死”等精神,对军队和国民进行奴化教育,使武士道成为日本近代军民的精神支柱。

三、日本军国主义者对儒学的畸形利用及其后果

作为在中国历史上大部分时期占据统治地位的传统文化,儒学传入日本可以追溯到公元5世纪。由于当时日本还处于文明社会初级阶段,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还很不发达,思想理论匮乏,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期,日本的儒学一直未形成独立系统。禅宗在日本扎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儒学成了禅宗的附庸存在。但“进入江户时代后,儒学摆脱对于佛教禅宗的从属,开始独立发展,进入它在日本的全盛时期”[1]77。

日本民族的一大特点是善于学习他国文化为己所用。但日本在吸取他国文化时并非全盘吸收,而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有选择地吸取他国文化中对己有用的部分,并适时加以改造。也就是说,日本在对外来文化的选择、吸收、排斥上,讲究的是一个“实用性”的标准。在儒学领域也是如此,日本儒学并非中国儒学的简单复制,而是经过日本文化改造后的中国儒学的变异体。

那么,日本到底是怎样将中国的儒学改造成日本式的儒学呢?笔者从三个方面进行比较分析,看看中国的儒学是如何被改造和畸形利用的。

(一)关于“仁”和“忠”的地位更替

在中国儒家思想中,“仁”的思想占据首要地位。可以说,“仁”是对统治者的最高道德要求。子曰:“为政以德。”(《论语·为政》)这一思想也曾被日本统治者接受,例如七世纪时的圣德太子曾在颁布《十七条宪法》时提出“为臣之道,当忠于君,仁于民”。但在十七世纪中期以后,这一思想在日本则逐渐淡化,“仁”逐渐被遗忘,代之以强调对天皇无条件的“忠”。

在中国儒学中,“忠”是有条件的。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以此说明君主的权力不是无限的,而是一定程度上被道德所制约,即君主必须“使臣以礼”,臣下要对他忠诚。君臣之间是受一定条件制约,相互作用的,而不是君对臣或臣对君单方面作用的。而日本进入幕府末期之后,日本儒学宣扬的“忠”则逐渐演变成为对君主的单方面、无条件的忠诚。例如日本儒学古学派的代表山鹿素行主张“主君之恶纵如夏桀殷纣,而下无蔑上之道”[6]。这种思想已经完全不同于中国儒学的“忠”的条件要求,属于畸形发展了,而且这种畸形的发展愈演愈烈。日本在进入明治时代之后,为了煽动举国人民自愿参与侵略扩张计划,日本当局不断对国民进行这种无条件的“忠”的教化,并将对于天皇的这种“忠”与“民族大义”混为一谈,毒化人民的思想。从明治维新到甲午战争、日俄战争,再到日本侵华、太平洋战争,“忠”这一概念在日本渐渐演变成为一种带有强制性的义务。而中国儒家思想所强调的“仁”,则逐渐淡出日本的儒学体系,至少其首要地位已经为无附加条件的“忠”所代替。

(二)日本儒学对武士道的影响

日本武士阶层是在公元八、九世纪形成的,并从十一世纪起正式走上政治舞台。“以1192年源赖朝被大权旁落的天皇任命为‘征夷大将军’, 建立镰仓幕府为标志, 武士掌握了国家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权”[5]68。随着武士地位的不断提升,武士道逐渐形成了。

随着历史的发展,武士道为日本军国主义者所利用,逐渐变成了军国主义的特殊精神武器。从武士道发展的过程来看,江户时代之前的旧式武士道尚未形成体系,仅仅被称为“武者之道”,它一般只强调作战勇猛、悍不畏死等。进入江户时代以后,日本儒学古学派首领山鹿素行等人选择性地吸收儒家思想中的部分内容,将它与武士精神糅合起来,在强调为主君献身的同时,提出要践行“人伦之道”。山鹿素行“要求武士必须‘立本’、‘明心术’、‘练德全才’、‘自省’、‘详威仪’和‘慎日用’”[5]68。这是将原本粗陋简单的旧“武者之道”改造称为“觉悟”、“理性”的新武士道,目的无非是将旧式武士精神伦理化,以此作为煽动国民为其侵略扩张、称霸亚洲计划充当炮灰奠定理论基础。

明治维新以后,明治政府为了进一步富国强兵,对军事制度进行了改革,主要表现为重组军队,取消武士阶层的军事特权,并且通过赎买等其他方式逐步废除了财产特权等原武士阶层特享的权利,武士阶级由此彻底成为历史。然而,武士道精神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得到保留并“发扬光大”,成为明治当局蛊惑人民、宣传所谓“大东亚圣战”的重要精神工具。这是因为这种日本儒学影响下的武士道精神对明治政权的统治以及他们之后将要推行的“国家主义”、“殖产兴业”等等策略有利。明治时代的学者新渡户稻造就曾指出:“武士道作为体系是消亡了,但作为道德依然生存”“其力量在地球上无穷无尽”[7]。与江户时期的武士道不同的是,明治时代武士道所宣扬的“效忠”之对象由多元化的“主君”,变成为一元化的“天皇”。

明治天皇分别在1882年和1890年颁布了《军人勅谕》和《教育勅谕》,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全民族武士化的理念和树立了天皇绝对权威。《军人勅谕》提出“我军队世世代代为天皇所统率”,突出主张军人对天皇的“忠勇”、“信义”永恒不变。《教育勅谕》则指出“教育之要,在于明仁义忠孝”等等。《军人勅谕》的颁布标志着以儒学理念为核心的传统武士道精神的新发展,为日本军国主义的发展奠定了广泛而坚实的思想基础[4]99,《教育勅谕》更进一步将这种理念融入“国体精华”之中[4]101。

应该说,军国主义所宣扬的这种以“忠”“觉悟”为绝对核心的武士道精神,在麻痹日本军民,提高部队战斗力方面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例如1944年日本组建了自杀式攻击美军军舰的“神风特攻队”机群,“特攻”成员在出征前,要向军旗进行最后的宣誓,他们的誓言是“我等七生报国、效忠天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为皇军、死为战神、武运长久、决战必胜”。由此可见,这种武士道精神已然成为驱使日本军人甘愿为军国主义法西斯献身的迷幻剂。但讽刺意义的是,“神风特攻队”的行动并未给日本帝国带来长久的武运,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坚定了美国使用原子弹快速结束战争的决心。

(三)“王道乐土”和“天命”的谎言

中国的儒家思想讲究行“王道”,反对“霸道”,强调“仁政”、“德治”。日本帝国主义在入侵中国等亚洲国家的同时,始终歪曲利用施“王道”、建“乐土”之思想来对日本人民甚至被占国人民进行精神欺骗,却决口不提最核心的“仁”字。尤其是1923年日本关东大地震之后,军国主义者趁机加速宣传“日本沉没”“占领大陆”等对外扩张思想,主张所谓“合理的扩张”,并开始实施对中国和东南亚的侵略。例如1932年日本开始对中国东北进行武装移民时,他们宣称“大和民族向大陆发展,就是为了布施王道、令所经过的地方皆受王道之恩”。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却是将中国东北人民从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土地上赶走,并迫使他们逐步沦为日本移民“开拓团”的奴工。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进行全面侵华,给中国人民带来无妄之灾,军国主义者却无耻地说这是“代天拯救中国四万万国民于水火,实现已被中国人所遗弃的王道”。就这样,日本近代统治者赤裸裸地歪曲儒家思想中“王道乐土”的概念,将其实施的“霸道”鼓吹成“王道”,将强占的别国土地描绘成自己建立的“乐土”,妄图美化他们自己的侵略行为。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之后,为了强化军人和庶民的“忠君爱国”精神,以及奴化满蒙等被占领地人民的思想,这些军国主义者还将日本入侵亚洲各国鼓吹成了“天命”所归,这显然是曲解了传统儒学中的“天命观”为自己的战争暴行进行开脱。企图愚化中国、朝鲜、东南亚等地的人民,使被奴役的各国人民服帖归顺于日本的法西斯统治。

四、近代日本儒学与中国传统儒学理念的不同

应该说,中日两国的儒学,都有维护统治阶级地位的一面。但不同的是,中国的儒学以“仁”为本,更讲究“礼”、“理”、“孝”、“义”等因素,是一套整体思想,对君王的“忠”也是建立在君王的“仁”、“礼”的前提之下的。可以说,中国的儒学更体现了中华民族“善良”“仁爱”的本性,更注重“道德”的至高地位。中国儒学的创始人孔子就主张忠于仁义的主君。

然而,近代日本统治者为了实现其殖民侵略、称霸亚洲的野心,对源于中国的儒家思想进行了肆意改造和扭曲,形成了一套不同于中国儒学的日本儒学理论。他们不惜将儒家的“仁”“义”等精华抛弃,将天皇吹捧成为“现人神”和全体国民的“总家长”,将原本适用于子女对父母的“孝”也歪曲成子民对天皇这一“总家长”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愚孝”,并且将“忠”演变成为不惜犯下战争暴行来报效君王的“愚忠”,强调“以忠为本”、“忠孝一体”,彻底颠覆了中国传统儒家伦理的基本理念,是对儒学的歪曲。

此外,中国儒学重视文治,立足以文治国,而近代日本儒学更加重视尚武精神,贯彻了自12世纪以来武家政治的意识形态,强调“武威”“勇”等要素,这是中国儒家思想中没有的元素。

五、变异后的日本儒学对日本军国主义产生推动作用的原因

儒学传入日本已有1500年左右的历史。从最初儒家思想中的“仁”“义”“理”“孝”等先进思想被日本上层统治者所接收,并作为重要政治理念用于治国安邦,到后来被军国主义者所扭曲改造,沦为日本帝国主义对内洗脑、对外扩张的工具,可以说完成了彻底的质变。日本侵略尚武的理念由来已久,它的主要来源有二:一是旧封建时期开拓边疆思想的延续,二是十九世纪后期开始,西方发达国家实行殖民扩张主义,这种扩张主义被引进日本并不断发展,最终导致了日本军国主义的形成。然而军国主义者知道,要说服全体国民接受这一思想,并心甘情愿地为日本帝国这一所谓“事业”献身,光靠简单的口号是不行的,必须利用历史经典,并配合日本原有的民族精神,形成强大的理论体系,将越来越多的国民拉进他们的队伍,于是,经过日本改造的新儒学成为了这“体系”的一部分。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儒学在传入日本后, 中国儒学中传统的‘自由’、‘民本’、‘仁爱’等思想因素发生了质变,在这里儒学成为纯粹的扶翼皇道和国体的工具”[8]。

这种改造后的日本近代儒学已然成为一种彻头彻尾的“国家利益至上”和“以武治国”的极端民族主义教条。时至今日,它依然常常被日本右翼势力所利用,成为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精神动力之一。

六、结语

日本儒学源自中国,并对中国传入的原有内容进行了选择、吸收、排斥、改造。这本来是一种接受外来先进文化的自然选择,然而,由于日本近代统治阶级为了一己私欲,将传统儒学中的精华部分进行了摈弃,仅将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保留下来并进行曲解利用,令它为近代军国主义服务,最终带领整个民族走向了发动侵略战争的不归之路。二战结束后,日本建立起了民主政体,天皇在发表《凡人宣言》后走下神坛,他的政治和精神影响力也大不如前。但随着日本经济的快速发展,军国主义势力却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而当年那些用于精神教化的工具也尚未被根除,一直影响日本社会的价值观。

认真地研究日本近代儒学与军国主义发展的内在联系,对清楚地认识军国主义的本质,防止日本顽固势力的重新崛起有着深远的意义。同时我们在借鉴他国的思想文化时,要正确地发挥出它对我们社会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这对我们国家坚持和平发展道路与维护亚洲乃至世界的和平与繁荣都是极为有益的。

[1] 王家骅.儒家思想与日本文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

[2] 蒋立峰、汤重南.日本军国主义论(上册)[M].石家庄: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5:9.

[3] 汤重南.日本文化与现代化[M].沈阳:辽海出版社,1999:249.

[4] 刘岳兵.日本近代儒学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5] 涂荣娟.论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根源[J].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65-69.

[6] 石田一良.体系日本史丛书23 思想史Ⅱ[M].东京:山川出版社,1980:92.

[7] 新渡户稻造.武士道[M].东京:岩波书店,1969:140.

[8] 汤晓黎.儒学日本化的现代诠释[J].广西社会科学,2002(2):25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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