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认同与审美陌生化的融合——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研究
2015-03-22牛春舟朱玉凯东北农业大学黑龙江哈尔滨150030
牛春舟朱玉凯(东北农业大学,黑龙江哈尔滨150030)
文化认同与审美陌生化的融合
——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研究
牛春舟朱玉凯
(东北农业大学,黑龙江哈尔滨150030)
摘要:近年来关东文化在影视圈掀起一阵热潮,取材自东北地区的动画影片数量逐渐增多。以关东文化内涵为切入点,提出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的两个要点:一是要以追求文化认同为创作目标,并由表及里、循序渐进;二是要深入挖掘东北地区的固有文化特征,满足观众对陌生化效果的需求。面对流行文化和青少年的新特征,创作中要注意把握题材、人物以及“载道”等具体问题。
关键词:东北;动画;文化认同;陌生化;关东文化
我国地域辽阔,由地理、历史等因素造成的发展不平衡,使民族文化格局下形成若干地域亚文化类型。因此,在挖掘动画影片民族文化内涵时,将面对地域文化对动画影片创作的现实影响。
我国动画影片已有多部取材自东北地区,向观众展现东北人的生活图景,传播关东文化。但从目前来看,该类影片多陷入表面化和符号化窠臼之中,或将东北的奇异场景硬做拼凑,沦为地方旅游的刻板宣传工具;或追赶东北喜剧热潮,插科打诨,片面地把关东文化等同于“二人转文化”。该问题应引起学术界重视,已有研究集中探讨传统视觉符号的运用,对于动画这门融合文学、绘画、影视等多学科内容的艺术而言远远不够。国内对“陌生化”的讨论日渐深入,已扩展到文学艺术中的素材、题材、情节、主题、人物性格等各个方面,但在动画创作中把追求地方神秘效果作为唯一目标,未免失之偏颇。东北题材动画创作必须达到文化认同与陌生化效果的融合,才能走出缺乏思想性和吸引力的泥潭。鉴于此,本文以东北地域文化的内涵为起点,结合当代潮流文化特征,探讨东北地区动画创作的系列实践方案,旨在为东北题材动画创作走特色化发展道路提供理论参考。
一、关东文化的内涵
东北地区文化在历史上传承下来被称为“关东文化”。关东的地域概念始于明朝初期,东北地区文化则可以追溯到距今八千余年的新石器时代[1]。美国人类学家卡·恩伯认为:“文化是共同享有的,是后天习得的,并且总是不断变迁的。”[2]由此,要剖析关东文化的内涵,应当溯源地域文化生态环境、民族形成历史及其影响因素。
首先,从地理位置和历史传承上看,东北地区是许多重要民族政权的发源地,少数民族生活方式保存比较完整,同时由于中原汉族人的迁入,农耕、游牧、渔猎三者兼而有之,形成向大自然索取的生存模式,这与中原地区改造大自然的生存模式截然不同。其次,从民族结构上看,东北古代民族多是从森林或草原走出来的马背民族,他们精于骑射、尚武重勇。随着山东等地同样崇尚侠义精神的汉族人移入,勇敢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进一步深化,成为东北地区尊崇的价值取向。第三,近代关东文化受外来文化的影响,处处闪耀着异国情调与风采。如在黑龙江境内的俄式建筑,吉林地区的日式建筑,东北方言中的俄音译词,许多地区保留的朝鲜民俗等。
二、文化认同是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的追求目标
全球化语境下,东北地区文化不仅受到外国文化冲击,同时受到以中原文化为主导的传统文化影响。嫁接异质文化元素的同时,原有地区文化因素和特征正逐渐消失,地域文化差别日益缩小。文化产品若失去其地域文化特征,将会湮没在精神同质化的大潮中。因而,文化身份的认同成为东北地区动画影片创作的追求目标。
文化认同指的是人们对某种文化的认可、接受和自觉实践,并按照该文化形成自身的思想体系,确认自我身份,融入同类群体和追求价值意义[3]。
浅层的文化认同是文化形式的认同,是指人们对文化的物质表现形式的认同[3],主要包括该地区长时间传承下来的传统视觉符号。较典型的关东文化符号,如东北题材动画中形象设定时惯用的皮袄、皮帽、红绿花布;场景设定时选取的冰雪场景、林区场景以及草原场景。道具方面,东北建筑风格以厚重低矮为主,且受俄式或日式建筑影响很深,具有中外艺术风格混搭的特点。设定以上视觉元素时,需要注意协调搭配,例如棉袄棉帽要注意与冬季季节的呼应,不能滥用,场景设置上要侧重严寒天气的表现。创作者在构思画面风格、人物形象、动作、场景、色彩等因素时,必须深入了解关东文化,代入东北观众身份,才能设计出凸显文化特质,引起情感共鸣,获得认同感的视觉元素,形成特有的艺术风格。
深层的文化认同是文化价值的认同。文化价值是文化的最核心层面,体现某一群体独特的性格、价值观、信仰、追求等[3]。因此,除了恰当运用关东文化的视觉形象符号之外,更重要的是对东北地区文化内涵进行动画演绎。关东文化内涵包含很多方面,前文已从地缘和历史出发作了分析。在动画影片创作中,要选取最典型的精神特征来展现关东文化,如乐观热情、认真固执、英雄主义和侠义精神等。《熊出没》中的光头强是东北文化内质的代言人。他富有爱心和责任感,具有东北人特有的侠义精神,其对伐木工作近乎偏执的坚守和热爱在一集集影片中逐渐深化。同时也有东北人某些共性缺点,如做事冒进急躁、对老板言听计从和无限容忍,后者是东北人容易安于现状、喜欢守成性格的侧面展现。有魅力也有缺点的光头强获得观众认可和喜爱,从而成为体现东北文化身份认同的成功艺术形象。
三、陌生化审美追求在东北题材动画中的体现
“陌生化”是由俄国形式主义评论家什克罗夫斯基提出的理论,强调在内容与形式上违反人们习见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时在艺术上超越常境[4]。克雷齐在《心理学纲要》中指出,人们对外界的刺激有“趋新”“好奇”的特点,而那些完全确实的情境(无新奇、无惊奇、无挑战)是极少引起兴趣或维持兴趣的[5]。在陌生化审美追求的关照下,东北题材动画创作可以设定两个出发点:第一,化熟悉为新奇,即在新的视角、新的层面上从常境中发掘意义和素材;第二,通过展现地区神秘感提升影片新意,引起观看兴趣,包括宗教神秘、民俗神秘以及特色方言等。这些由边疆少数民族文化带来的陌生化美感,也是东北地域文化最具吸引力的部分。
信仰和崇拜是一个国家和地区生活的重要内容。由于地域间隔,东北地区形成与中原地区完全不同的宗教和信仰——萨满。人们的“不了解”与“少接触”为其增添了一份神秘感甚至是恐怖感。萨满教与道教佛教等有着根本区别,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崇拜对象涉及万事万物,如天地、日月、星辰等自然体,风、雨、雷电等自然物和自然力,以及由幻想产生的多种神灵[6]。萨满教不注重个人崇拜,不认为宇宙中存在主宰,也不像其他宗教有特定的发源地。其流行于漫长的原始社会,属于人类原始本能的直觉范畴。因此,取材自东北少数民族生活与信仰的动画片不可能出现“孙悟空”这类与封建统治抗争的人物,也不可能出现西天取经的故事。萨满教以“万物有灵”的思想作为教义基础,人们不仅相信自己有灵魂,也相信一切无生命物和动植物有通一的观念,而萨满可以直接和神灵交流,是动物与神灵之间的桥梁[7]。祭祀时使用的乐器和工具是代表萨满文化的典型物品。鼓语是萨满与人神沟通的语言,“鼓语传神”被人们视为神秘和虚幻的情境,其不仅成为笼罩在萨满头上的神秘光环,而且为萨满教创造了一个独特神秘的语境,成为信奉者举行萨满跳神仪式所必需的思维表达方式[7]。例如,《龙娃》第一集中的萨满以手击鼓为九龙引路,所有生灵在听到鼓声后得到召唤,正是萨满与天地万物沟通的生动情景再现。
东北民俗文化是一种独特的地域文化,这种特殊性与地理位置、气候条件、生存环境密不可分。作为东北亚的中枢区域,东北地区自然的奇特、民俗事象的特殊引起世界地理和人文学者关注,形成东北文化研究热潮。如东北三宝——人参、貂皮、鹿茸(或靰鞡草);东北三怪——窗户纸糊在外、养个孩子吊起来、大姑娘叼个大烟袋;东北三奇——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历史上神秘的土匪、马贼、淘金帮、狩猎帮、木帮等,也为东北题材动画影片的创作提供了许多鲜活有趣的第一手素材[8]。许多特有的东北民俗出现在美术作品中,如农民画、剪纸、墙壁装饰画等。这些美术作品朴素、清新、纯真,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在色彩和造型上为东北题材动画影片的创作提供了第二手素材。如农民画中经过艺术化处理的人物形象为角色设计提供创作灵感,风景画中的特色内容丰富场景设计等。同样能为动画创作提供素材的,还有东北地方戏剧和舞蹈等动态艺术。由于中原地区汉民族文化更长于文字言说,因而在文学和书法等传统艺术门类中对中国审美文化影响较多,而那些以非语言艺术见长的少数民族在舞蹈、音乐、服饰、歌曲等方面对审美文化的影响远远大于汉族[9]。
四、二者融合过程中需梳理的问题
实现文化认同与追求审美陌生化效果是并行不悖又需要在创作实践中相互融合的。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怀特认为:文化是一个持续的、积累的、进步的(新质不断加入)进程。因此,要发掘关东文化中能引起心理共鸣的视觉符号和文化符号,关注东北边疆特有的少数民族宗教、艺术和民俗,把东北地区的文化生活作为一个活跃的整体把握,再用动画艺术形式展现出来。
(一)题材叙事上经典与新奇的选择
动画影片取材范围很广,往往以传统民间故事与传说为其灵感来源。2013年7月,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童刚在国产动画电影座谈会指出,要拍摄出“有中国内容、中国特色、中国气派的动画精品”。东北地区深受中国古典文化的影响,但又内含具有地区特色的神话传说题材叙事,使得动画创作可选素材范围外延,避免内容重复。但是在新奇选材与借用经典之间要把握尺度,使文化认同与陌生化巧妙融合在动画故事叙事中。
首先,可以借用经典的小说名著和戏曲进行再创作。如业内极其成功的案例——日本动画《七龙珠》。其最早是日本漫画家鸟山明绘制的漫画绘本,被称为日本第一漫画,后被拍成动画,广受欢迎。他的创作灵感来自中国古典小说名著《西游记》。《七龙珠》主人公悟空的诸多特征承袭于小说中的孙悟空,如他有一条猿猴的尾巴,历经磨难学习武艺,学艺历程中遇到以猪八戒、沙僧和唐僧为原型的同伴。许多人名和地名也直接沿用《西游记》,如牛魔王、火焰山。但是又在原有人物性格上加入娱乐和幽默成分,在具体形象设计上也成了世界文化的大杂烩,如日本武士、中国女孩、欧洲女巫造型、机器人,甚至包括穿着阿拉伯服饰的角色。早在江户时代(中国为清朝),《西游记》已被翻译成日文,对日本文学界产生深刻影响,有学者认为日本文学名著《桃太郎》也是其影响下的产物[10]。该片吸引观众的原因正是经典与新奇的融合,在调取共有文化记忆的同时,又用新的、神秘的概念设定和视觉元素给予新的刺激,文化认同与陌生化兼而有之。这为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提供借鉴,即,题材选择经典的范本和耳熟能详的故事,结合东北特有的民俗、宗教和心理特征为其提供新鲜血液。
其次,选取具神秘特征的宗教民俗素材,或创作以传说为基础的奇幻影片,在叙事和细节上添加为人认同的经典文化符号。以动画电影《魁拔》为例,该片为典型的奇幻动画,创造了一个与现实世界和历史时空不同的架空世界。影片处处充满趣味性幻想——各种从未听过的妖侠、脉术、脉门、纹耀等[11]——但又处处闪现传统符号和思想,如主人公蛮吉同样借鉴孙悟空的猴子形象,随着影片情节的开展,观众会发现二者在性格和成长历程方面区别很大,从而使新奇与经典自然交融。《龙娃》中也有此种设定,其以萨满文化为故事背景,表现黑土地历史文化、风土人情和民俗,设计传统萨满教中的祭祀和狩猎场景。但也添加了道教文化中的玉皇大帝等神仙角色,以人们耳熟能详的“羿射九日”作为开篇,在追求奇幻神秘前提下兼顾观众已有意识形态。
(二)当代流行与传统关东文化碰撞下的角色个性与价值观设定
当代青年流行文化呈现出多元化、个性化、简单化、国际化与本土化趋势并存的特点[12]。动画角色的个性化追求是提升整部动画影片的关键,其中,角色的形象和个性设定是重中之重。个性与群体性特征必须兼而有之,如果仅仅为了寻求鲜明的、符合自由想象的人物个性,却忽略本民族、本地区人物的群体性特征(甚至不符合基本的人性特征),角色乃至整部影片都是失败的。
《新周刊》2014年文化盘点评出的十大动画形象中,6个外国动画形象,4个中国动画形象(包括香港的麦兜),可见流行文化体现出国际化特征的同时,又显现出明显的本土化趋势[13]。当代中国动画作品中,糅合了中国传统文化与国际流行文化的人物设定例证很多,说明中国动画创作者不再停留在对外国文化的盲目崇拜和照搬,而是将更具原创性的本土化与模仿性的本土化相结合,对外来和本土流行文化进行消解和再创造,“中国流行开始和国际流行共生”[12]。值得东北题材动画影片人物设定借鉴的是,不能为了凸显地域性文化就把流行文化完全排斥在外,而是要主动发挥地方文化优势,兼容并包地进行动画形象创作。
需要注意的是,当代流行文化包含诸多不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因素,例如影视剧中大量广告植入渗透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思想;穿越剧忽视历史文化,宫廷剧宣扬厚黑学;网络游戏中大量充斥暴力和色情元素;网络小说中很大一部分内容浅表化、缺乏深层文化内涵。在这些文化糟粕影响下,部分年轻人不再追求生活的超越性意义,而是注重当下的快感,游戏人生成为其人生态度[14]。面对这些负能量,动画创作呈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回避,为正在成长的青少年创造一片净土。其人物形象虽有普遍性缺点,但随着剧情发展总是趋向改善,如《昆塔·盒子总动员》中的麻烦制造者菠菜和贪吃胆小的奶泡泡。另一种是直面问题,展现问题的同时加以针砭,如《泡芙小姐》中的主人公泡芙小姐在一个个互相独立的故事中体味人间百态,遇到许多受流行文化负面因素影响的年轻人,但仍保持敏感善良的本性,引领观众在现实的城市生活中寻求心灵温暖。
(三)“文以载道”审美理念与泛教育化之间度的把握
取材自东北生活的动画影片散发出神秘和新鲜的特征,具有独特的吸引力,但是一味求新求异,堆积新鲜的视觉符号而放弃对“道”的坚守,整部动画影片将会成为没有灵魂的木偶。过分强调“道”则陷入泛教育化的窠臼,成为传声筒。由是观之,创作者需要把握文以载道与泛教育化之间的“度”。
我国动画电影诞生于民族危亡之际,担负着传承民族精神和动员社会力量的重任。1941年上海新华联合影业公司摄制完成中国第一部动画长片《铁扇公主》,影片情节取材于《西游记》中“孙行者三调芭蕉扇”。该片体现了反抗精神,暗示中国人民齐心协力抗击日本侵略。1921年《电影周刊》第1期发刊词中写道,“电影足以改良社会习惯,增进人民智识,堪与教育并行,其功效至为显著”,凸显了对电影政治教化作用的重视。解放战争时期,东北电影制片厂制作的多部动画影片,成为中国共产党有力的政治宣传武器。新世纪以来,中国动漫热之所以迅速升温来源于一份重要文件的推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其明确指出,“积极扶持国产动画片的创作、拍摄、制作和播出,逐步形成具有民族特色、适合未成年人特点、展示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动画片系列”[15]。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历程可见,成功的动画作品均具有寓教于乐的共同特征,并体现了“文以载道”的审美理念。如果忽视动画艺术的核心特征——趣味性,仅把动画当成灌输成人理念的工具,将走向泛教育化的极端,难以体现艺术创作的宗旨。
五、结语
东北地区许多古老的传统宗教、神话传说、民俗语言对于大众来说新奇有趣,使用动画这种虚拟性高且适应现代科技要求的艺术手段展现再合适不过。该类动画一方面成为展现东北风俗民情的活画卷,另一方面通过人物性格刻画表现东北人特有的文化气质。在光怪陆离的当代流行文化影响下,应当继续保持本民族、本地区的文化自信,和而不同,弘扬民族文化而不排斥流行文化。《南方日报》曾就中国影视剧走向世界问题撰文:“不要依赖外国人对神秘国度的这种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如何像好莱坞一样向世界输出自己的文化和价值观?这将是有世界眼光和远大抱负的中国电影人电视人所面临的终极命题。”[16]同样适用的是,东北地区动画影片不应单纯依赖观众对地域神秘文化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考虑如何传播地域文化,获得文化认同,这是动画创作者面临的重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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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牛春舟(1984-),女,东北农业大学艺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动画设计。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艺术科学规划课题项目“东北题材动画影片创作研究”(2014C003)
收稿日期:2015-01-08
文章编号:1672-3805(2015)02-0077-05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J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