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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女性化内涵、成因及其政策思考

2015-03-22宁满秀荆彩龙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5年6期
关键词:女性化照料劳动力

□宁满秀 荆彩龙

[福州大学 福州 350108]

贫困女性化内涵、成因及其政策思考

□宁满秀 荆彩龙

[福州大学 福州 350108]

女性劳动力市场参与率的提高并没有减缓女性贫困化的程度,反而使得女性不得不承担市场劳动和家务劳动的双重责任。基于对家庭的照顾责任、劳动力市场的性别歧视以及职业隔离、在经济上对男性的依赖三个层面分析贫困女性化的原因,通过研究女性贫困化的内在作用机理,探讨在社会运行过程中贫困女性与社会相互建构的机制, 以期构建适当的社会保障体制,以便缓解女性贫困化,改善贫困女性与社会的关系, 促进整个社会的协调发展。

贫困女性化;照顾责任;性别歧视;经济依赖

引言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与市场经济的发展,中国贫困人口极大减少,贫困率也大幅度下降。但在总体贫困减缓的背后,贫困越发呈现女性化的趋势。到2012年,按照新的国家扶贫标准,中国贫困人口总数为9899万人,其中超过50%是贫困妇女。《中国农村贫困检测报告2011》显示,2010年在国家扶贫重点县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中,女性人口贫困发生率为9.8%,比男性高出0.4个百分点。众所周知,贫困人口并非均质的而是存在着性别上的不平等,女性常常是贫困群体中的最贫困者。虽然现代社会中女性在某些领域享有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家庭结构和家庭规模的转变也促使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到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市场参与率的提升增强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经济地位,但制度排斥、社会习俗等障碍却使女性仍然处于财产结构和权力结构的边缘。与此同时,离婚率的逐渐攀升也使得女性在家庭乃至社会中的境况并没有多大程度地改善,反之,女性陷入贫困的概率远远大于男性,特别是以女性为户主的家庭以及老年妇女。

据世界银行调查数据显示,极端贫困家庭中女性(或女童)是家庭资源分配中最终的“牺牲者”或“受害者”——世界贫困人口中有三分之二贫困者是女性(包括女童)。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即便贫困女性化现象越来越突出,但由于大多数学者仅关注贫困人口的地区差别、城乡差别,忽略贫困人口的性别差异,贫困女性化并未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与重视,某种程度上讲,这与传统的研究方法密不可分。在传统的研究方法里面,贫困是指家庭内所有成员共同拥有的资源总数不足以维持家庭内全体成员共同需要的一种状态。换言之,研究者在讨论贫困问题时,实际上是探讨一个家庭的贫困而不是家庭内部成员的贫困。在家庭内部资源平均分配的假设下,通常我们认为家庭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经济单位,家庭内部的成员彼此分享共有的资源,个别成员所拥有的资源被认为是用来满足全体成员的需要,因此即便是毫无生产能力的孩子,或者是年迈的老人,也能在资源共享的原则下得到满足。与此同时,家庭内部用来维持个人生活水准的支出,事实上也是属于共同消费的项目,个人实际上的支出难以从家庭中抽离出来单独计算,尽管有些消费项目如饮食穿着,勉强可以分辨每个人所花费的比例,但是其他更多的消费,特别是家庭内部的设施根本不可能区分家庭成员使用的数量。值得我们思考的是,一旦将研究焦点放置在个人身上,也就是根据家庭内部每个成员所得的多少来决定社会贫穷的状况时,势必将使整个社会的贫困人口数膨胀。因为社会上总有许多人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所得,就像没有工作能力的老弱病残,他们都是藉由分享家庭内部其他成员所得来满足自身的生活需求。可见,传统的研究方法掩盖了家庭内部个体成员贫困的事实,对于家庭内部成员与贫困间的关系难以有清楚的轮廓,往往忽视家庭内部成员的不平等地位,一旦家庭解体或者因其他原因失去对丈夫的经济依赖,女性照料者就会陷入严重的经济贫困,成为新的贫困群体,特别是一直属于从属和依赖地位的老年妇女。

随着女性主义的发展,女性主义经济学者开始从女性主义的角度研究贫困女性化的原因。从女性主义的观点来看,家庭一旦陷入贫穷,首当其冲的并非那些被认为是家庭经济主要负责人的男性,反而是那些被视为在经济上依赖男性的女性。与此同时,女性主义者认为研究者和政策制定者都未能从社会性别的角度进一步深入地分析贫困女性化的深层次原因,而女性贫困人口因其特殊性确实需要引起社会和政府的关注。本文以贫困女性为研究对象,试图从家庭照顾、劳动力市场、经济依赖三个角度分析为何女性更易陷入贫困?通过研究女性贫困化的内在作用机理,探讨在社会运行过程中贫困女性与社会相互建构的机制, 以期构建适当的社会保障体制,缓解女性贫困化,进而重构女性在社会保障制度中的角色, 改善贫困女性与社会的关系, 促进整个社会的协调发展。

一、为何女性易陷入贫困?

Jane Millar and Caroline Glendinning[1~3]指出,女性贫困的原因主要来自三方面。第一,女性所从事的无酬劳动得不到有效重视。许多女性为家庭所付出的贡献(生育、照顾、家务劳动等)都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无酬的“爱的劳动”。女性为家庭所耗费的精力、智慧、时间与机会成本从未转换成实质的反馈。就算女性能够进入劳动市场,赚取甚至和男性一样多的薪资协助养家活口,其重要性也常被讥为家庭经济的“零用钱”而已[4],难以换取女性在家庭中应得的尊重和决策权力。更为重要的是,女性缺乏参与家庭资源分配决策的公平机会且在资源分享上持续表现弱势。第二,由于女性将更多的时间用在无酬劳动上,所以女性往往只能从事一些短暂性、无一定雇主的,或者是部分工时的工作,以便于女性随时离职。女性作为非正规就业者在社会保障制度中处于劣势[5],因为非正规就业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缺乏有效的社会保险覆盖而且工资收入远低于男性。第三,社会保障制度设计不当。虽然女性承担的家务劳动以及生产劳动通常在家内进行,不与市场发生联系,但实际上无酬经济可以为有酬经济提供劳动力以及劳动力所需的服务,是社会经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6]。简而言之,女性的无酬劳动具有正外部性,倘若政府的社会保障制度仅对拥有劳动身份的公民给予优厚的福利待遇,从而忽视了女性的无酬劳动,无形中将会拉大男、女两性社会与经济条件从而使女性拥有较高的贫困风险。

诚然,女性落入贫穷的原因有远因有近因,有显性有隐性,绝非单因所导致。本文认为,女性在家庭中承担的照顾责任、在劳动力市场中的不利地位,包括劳动力市场性别歧视和职业隔离以及在经济上对男性的依赖都是致贫风险的来源,而三者所产生的影响效果,将视其与女性作为家庭(或婚姻)“依赖者”以及经济依赖程度互为作用而定。

(一)家庭中的照顾责任

近年来,随着女性教育程度的提高、离婚率的攀升以及经济低迷引致的家庭内劳动力不足以赚取生活资本,更多的女性在人力资本及家庭经济的考虑之下积极投入到劳动力市场中,但从张辉等学者针对妇女劳动参与的研究中发现,家庭照顾责任的牵绊仍是阻碍妇女参与劳动市场的重要因素。众所周知,妇女不仅会因生育离开职场,也会因照顾家庭中的老、病、残不得不选择工作弹性与工资水平低的工作,或者阶段性退出劳动力市场。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老年人口的照料需求与日俱增,长期照顾体系的建构难以满足人口老化的迫切需求,家庭照料仍然是主要的照料模式。一旦家中有老年人需要照料时,女性将成为首要的照料者。可以说,长时期的家庭照料对于女性而言难免会形成一种非自愿性的压力源,她们被迫远离职场与社会活动,终至成为经济上的依赖者,与她们所照顾的对象一起成为被剥夺公民身份的弱势中的弱势。由此,女性被视为“无权”的群体,无法与男性一样控制资源,缺少资源的女性无力在社会关系网络中实现互惠。换言之,女性获得社会资本的可能性必然小于男性,其获得的社会支持也就必然弱于男性,更易陷入贫困[7]。诚然,儿童照顾的压力或将随着儿童长大而消失,老年照顾的问题也将随着受照顾者的死亡或下一代的照顾替代而减缓,但照料过程中女性为此付出的照料成本和代价难以估量,不仅影响到女性生理、情绪和社交的健全发展,也会影响到女性老年生活的经济收入与资产累积,增加女性暴露于贫穷的风险。无怪乎女性主义者疾呼“选择照顾就等于选择了贫穷”!

(二)劳动力市场性别歧视和职业隔离

随着经济转型与经济结构调整,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到劳动力市场中。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女性劳动参与率有所提升,但女性所从事的行业大多还是工资低下且具有明显的“女性化特征”,例如美容美发、成衣、皮革、餐饮业等劳动力密集型行业。相较于女性,男性多集中在石油、钢铁、房屋建筑、铁路运输等资本密集型行业。根据第三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数据显示,18~64岁女性在业者的劳动收入多集中在低收入和中低收入组。在城乡低收入组中,女性分别占59.8%和65.7%,比男性高19.6 和31.4 个百分点;在城乡高收入组中,女性仅占30.9%和24.4%,均明显低于男性[8]。数据同时揭示,城乡在业女性的年均劳动收入仅为男性的67.3%和56.0%,且不同发展水平的京津沪、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城乡在业女性的年均劳动收入均低于男性[8]。基于劳动力市场存在的性别歧视和职业隔离,女性只能选择兼顾照料和有酬劳动的非正式工作,通常这些工作流动性强、工资低下且没有相应社会保障和福利待遇。与此同时,养老保险的制度设计会映射到女性的养老金受益水平上,一般而言,越是与缴费和就业年限联系紧密的养老保险设计,越不利于养老金受益上的性别平等[9~10]。第三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也表明,在非农业户口女性中,能够享有社会养老保障的达73.3%,享有社会医疗保障的达到87.6%[8]。总之,以就业为基础的社会保障程度与个人收入、生产技能、谈判能力呈正相关,当以无酬照料劳动为主的妇女步入老年人行列时,社会公共政策可能难以对她们提供足够的经济保障,从而造成社会保障体制中的性别分层。除了劳动市场分工,我们还必须注意到女性在家庭内的性别劳务分工。传统性别意识型态与高度性别分工的交互作用不仅强化男性外出务工承担家庭经济责任,也强化了女性执行家庭照顾角色的责任。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刻板印象持续影响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中的地位与发展,包括薪资水平、培训教育、晋用、升迁、考核等措施,最后延伸到退休规定、退休后的所得替代与福利等差别待遇。总而言之,低收入的女性并不一定是无工作能力或无工作动机的福利依赖者,而更可能是后现代贫穷观点下的、被社会排除的“风险承担者”与“底层阶级”[11~14]。

(三)经济上依赖男性

传统的性别意识型态已为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分工模式写定了剧本,妇女在劳动市场中必然深受社会结构与机会所陷难以持续维持其劳动身份。劳动力市场的性别歧视以及就业隔离不知不觉中合理化“男外女内”的性别分工行为。当家庭内部有老年人需要专职照顾者时,女性在“理性”的经济考量下,自然会选择回到家庭中担任照顾角色,如此,更持续加强劳动力市场中对女性的性别歧视。身为“家长和赡养者”的男性掌控了家庭的资源,自然比作为“附属者和被赡养者”的女性拥有大得多的家庭权力,家庭自然成为男性使用和支配女性劳动力的场所[15]。国家统计局2013年抽样调查报告显示,女性占失业总人数的59%,高出男性18个百分点,而女性的再就业率只有男性的62.2%。根据第三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数据显示,18~64岁女性在业率为71.1%,城镇为60.8% ,农村为82.0%;男性的在业率为87.2%,城乡分别为80.5%和93.6%。城镇不在业妇女中,料理家务者占69.3%,失业者占13.3%,在校学习者占6.4%。在业妇女在第一、二、三产业的比重分别为45.3%、14.5%和40.2%[8]。在收入远低于正规就业的非正规就业中,女性的劳动力的非正规就业下降幅度大于男性,男女两性的收入差距拉大。可以说照料工作已经阻碍女性参与有酬劳动力市场,迫使女性完全或部分依赖丈夫,一旦家庭解体或者因其他原因失去对丈夫的经济依赖,女性照料者就会陷入严重的经济贫困,成为新的贫困群体,特别是一直属于从属和依赖地位的老年妇女。与此同时,以家庭为单位的社会保障政策预设家庭内部收入共享,然而,家庭内部获取资源和谈判能力的不平等使得家庭资源不是必然共享。总之,社会保障政策的实施进一步加深了女性照料者在经济上对于男性的依赖,且难以揭示女性在家庭这一黑箱中真正经济地位。

在劳动力市场职业隔离、性别歧视以及传统文化意识型态的规范约束下,妇女想要持续个人就业力就必须对抗传统的性别分工制度。就家庭经济的理性选择而言,即便夫妻双方拥有平等的决策权力,当任何一方必须为了家庭因素(例如育儿、照顾老人或家中残障成员等)离开职场时,一般而言自愿或自由选择离开工作职位的往往是妇女。因为在家庭经济收入的理性思考下以及性别角色分工与传统家庭意识形态压力等多重压迫下,都会让女性在家庭与工作间陷入两难的抉择,大部分女性最终还是选择回归家庭,所谓“自愿选择”其实只是个假象。所以,离婚并不一定让妇女变成经济弱势者,它也存有重新开始,甚至比以前更好的契机。女性贫困绝然不是个单因问题,从人力资本累积到劳动市场参与,再到社会保障政策,然后又回到人力资本累积(职业训练和工作福利等就业策略),再到妇女劳动参与,这其实是一个动态的连续体,贫困女性徘徊于就业歧视、照顾责任与经济依赖的状态之间,进出来回,一生中实难与之分离。

Sainsbury[16]认为,传统福利国家的社会供给往往具有性别阶层化的效果:福利体系的设计使得男女分别落入不同的福利轨道,亦即,双轨式的福利——男性因其具有工作能力与身分大多落入社会保险系统;而女性大多落入社会救助系统,因其大多是没有工作身份的依赖者。然而两个福利轨道间的差别待遇致使女性更加依赖于男性,并且加速了女性的贫困。对于那些拥有工作动机与能力,但缺乏照顾替代措施而无法就业的女性,双轨制福利体系是否是一种惩罚与歧视?无法进入就业市场与失去福利,公民权是否就此形成一个禁锢咒,强锁妇女于两个选择间:选择低薪、低技术、临时工时的工作,在贫困边缘忍受勉强糊口的生活水平;或是选择承担照顾责任卑微地与贫困共存,并忍受依赖男性的标签与歧视?总之,不论是保障女性基本需求,还是以摆脱女性贫困风险为政策目标,在政策制定方面,政府缺乏对性别差异的思考,即存在性别盲视,也缺乏有效弥补性别差异的政策安排。

二、缓解贫困女性化的政策思考与选择

思考如何缓解女性贫困化,转化女性的照顾责任,增加其满足社会照顾需求的效能,已经成为女性摆脱贫困、打破社会孤立的依据。解开女性的照顾职责与女性贫困化之间的联结,需要将脱贫和女性福利共同置于公共政策制定的框架中,建立社会性别敏感和家庭友善型的公共政策,推动女性平等参与劳动力市场,平等享受社会保障制度的福利待遇。

第一,政府提出“普及照顾福利服务制度”与“营利性照顾服务产业”二元分立的制度架构,促进家庭照料、社区照料与机构照料三维一体的发展,将“普及照顾福利服务制度”列为妇女福利与脱贫的首要措施,将女性的照顾转化为协助女性经济自立的利器。具体来讲,提升照顾服务的专业品质、可近性以及可及性,加强机构和社区对老年人的有酬照料,减轻中老年妇女的照料负担。此外,在满足照料需求以及减少和均衡照料负担的同时制定有效的监督制衡政策,以便监控照料的投入以及其增进福祉和减贫的效果[17]。

第二,尽量排除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上的歧视与就业隔离,提高妇女就业动机与能力,着力培育女性的人力资本,增加妇女在家庭所得中独立与资源分配能力,在满足家庭基本照顾需求的同时,提高农村妇女劳动力市场的就业率。与此同时,体恤女性照顾者负担的老年经济安全制度,建立高龄女性与社会保障制度的互利关系,一方面使得老年女性得到充分的经济生活保障,另一方面使得养老保险制度永续发展,针对于参加过劳动力市场的女性而言,养老保险制度的设计应考虑女性的工作状态,既保证最大量的劳动参与率,又充分计算女性的劳动贡献。

第三,加强公共经济资源转移的性别敏感度。基于女性在家庭中的经济依附地位,以及在劳动力市场所受到的就业歧视和性别隔离,政府应该培育女性的人力资本能力,提高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上的占有率,缓解女性劳动力市场和家务市场的双重责任。在保证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以及企业职工社会养老保险,最低生活保障按时足额发放的基础上加发贫困女性专项补贴,尤其是贫困老年女性的专项补贴。对于在家庭中承担照料责任的女性而言,政府可以适当降低国家基本养老金所需的有限缴费年限。总而言之,通过社会保障制度的合理设计和施行保证经济资源的有效转移,实现女性与男性在获得经济资源和有效服务方面平等的地位。

第四,构建贫困女性化的监测机制与评价方法。我们除了要承认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与社会保障制度中所处不利地位是导致女性贫穷的主要原因之外,还必须发展一套足以使我们清楚观察家庭内部资源分配的测量方法。家庭内部并非只由夫妻二人组成,父母与子女两代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往往也是决定家庭内部资源分配的一种因素。因此,在考虑家庭内部资源分配时应该以个人为基础,而不是以家庭为单位,这样便于更清晰地测度家庭内部资源占有率。同时,打破劳动力市场和家庭照顾劳动之间的性别界限,承认妇女在家务劳动和照料活动中的贡献,将妇女无酬劳动时间折算进个人养老金账户中,或者依靠夫妻共有养老金,由丈夫补偿女性因为无酬照料所损失的养老金。也可以说,如果将无酬劳动时间也并入计算贫穷的话,那么女性相对于男性的贫穷将不成比例的增加。此外,政府要在普惠性政策之外加强针对贫困女性的性别敏感政策,提高贫困女性化监测标准的瞄准性,使得政府扶贫政策支持更加精准地到达女性贫困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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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notation, Factor and Policy Thinking of Feminisation of Poverty

NING Man-xiu JING Cai-long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 China)

While the female labor market participation rate has been improved, it does not slow down the impoverishment of women; instead, it compels the women to bear the dual responsibility of labor market and housework. Based on the family responsibility, gender discrimination and occupational segregation of labor market, and the economic dependence on men, this paper analyzes causes of the feminization of poverty. At the same time, according to intrinsic mechanism of women’s poverty, it also discusses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of the poor women and social mutual construction, in order to build proper social security system and alleviate women impoverishment. In conclusion, it will propel the relations of poor women and society, thus promoting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the society as a whole.

feminization of poverty; care responsibility; gender discrimination; economic dependence

D601

A

10.14071/j.1008-8105(2015)06-0005-05

编辑 刘 波

2015 − 03 − 0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71303050);福建省高等学校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效果评价与政策选择研究”(JAS14039).

宁满秀(1979− )女,博士,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荆彩龙(1989− )女,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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