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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时期贵州民族研究的蓬勃兴起

2015-03-21

关键词:民族学苗族贵州省

(贵州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所,贵州 贵阳 550002)

国民政府时期贵州民族研究的蓬勃兴起

翁泽红

(贵州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所,贵州 贵阳 550002)

国民政府时期,特别是到了20世纪30年代中期及40年代,贵州民族研究勃然兴起,涌现出大量的专著、调查报告、论文集、工具书、文章等成果形式。这一阶段,成为新中国建立前贵州民族研究史上的一个辉煌时期。

国民政府; 民族研究

一、国民政府时期贵州民族研究蓬勃兴起的背景

国民政府时期,随着大批接受过正规训练和系统知识的专业民族学知识精英回国,他们一方面主要在各大学开设社会学、民族学课程,讲授相关知识;另一方面积极投入到组建相关科研究机构中,并积极进行科研实践工作。1928年3月,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正式成立,分为四组。其中第一组为民族学组,由蔡元培亲自兼任组长,其成员基本上都有受过国外教育的背景。同年9月,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正式建立,内设三组。其中由李济任组长的丙组设有考古学、人类学、民物学。同年中山大学设立语言历史研究所。“该所以研究学术、发展文化为宗旨,内设考古、语言、历史、民俗四学会。研究工作集中在古物、档案、民俗三个方面,尤以西南边疆的少数民族之研究为重心”。不久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历史语言研究所中的体质人类学、民物学的部分工作渐被忽视。在中央研究院中的有关民族学的工作就全由社会科学研究所的民族学组承担了”[1]P108-111。

伴随有关民族学科研究机构的成立,中国学者开始了民族学的科研实践。如,自1928年起,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派员进行田野调查。其中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杨成志的调查,前后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无论从调查的时间长度、调查的深入程度及调查内容的明确方向和专门化等方面,都显现出他的此次调查是学科发展历史中的重要事件”[2]P116-117,可以说“自1928年开始的最早的有关民族学的实地调查活动,是中国民族学田野工作的开端”[3]P120,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总之,若以专门研究机构的建立和民族学田野调查的开展作为民族学在中国作为独立学科诞生的标志,它们十分巧合但又并非凑巧地在1928年出现,标志着民族学在中国从这时起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这个新生儿虽然年幼,但已经开始进行登上世界民族学大舞台的努力了”。[4]P122

在中国学者推动着中国民族学向前迅速发展之际,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作为亚洲主战场的中国,在战争中国土大片沦陷,以至于1938年国民政府迁都重庆。随着全国政治中心的转移,西南地区成为全国的大后方,抗战经济建设的重地。大批机关团体、大专院校、企事业单位等,纷纷迁入西南各省,由此民族学研究区域和中心遂由抗日战争爆发之前的华东地区、华南地区和北方地区,向西南地区转移[5]P162。贵州地处西南边陲,“黔省为各种苗族荟萃之区,苗族所占全省之人数,又在各省之上”[6]P16。为整合力量,团结一致抗日,1938年5月,国民政府内政部给贵州省政府咨文,强调在“全面抗战时期,所有地方秩序之稳定,民力之团结,俱关重要。对于苗夷等,亟应因势利导,予以组织训练,使其效忠党国,藉以增力量”[7]。同年12月,冯玉祥巡视贵州后致电蒋介石,“汉苗情感尚多隔膜,苗民对于征兵大半表示拒绝,且零星匪人所在多有,倘有汉奸从中挑拨煸惑,前途至为可虑,拟宜由中央及西南各省设立专所研究西南民族问题”[8]。贵州地方政府积极响应,为便利各种教育实施,1938年夏,贵州省教育厅成立了贵州省民俗研究会,内分体质、心理、语言、社会、历史五组,全部聘请省内学者负责。该研究会主要有三个方面的任务,即调查及研究省内各地民俗及方言;拟定改良习俗及讲习方言之方案;编辑关于民俗方言之调查研究之报告。随之为推进政令,于1939年在青岩设立贵州省地方方言讲习所。

抗战时期“迁入贵州的院校(包括军事院校)有20余所。据统计,随这些院校来到贵州的教授学者达328人”[9]。由于“贵州一省人口,据最近比较准确的估计,共约一千一百余成。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是没有文字的民族。他们说的话与汉话绝对不同,所有的风俗习惯也有很大的差异,社会制度、社会组织与目前汉族所流行的也不甚合。这些都是民族学家、社会学家所最感兴趣,且认为最值得研究的对象。可惜关于他们的生活,很少有人加以精确的调查,或客观的叙述,所以一直到现在,苗族的一切,在一般汉人的心目中,仍还是一种谜。苗夷二字,仍还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观念,对于他们有种种荒诞无稽的传说,甚而有许多不近人情的诬蔑。在今日的苗胞中,民族意识正在逐渐的高涨,这些无谓的误会,也足以加深苗汉间的隔膜。所以从实际政治上着想,苗族生活的调查也是一件亟待进行的要务”[10]。随之于1937年末由上海迁入贵州的大夏大学,从1939年起,将其“社会经济调查室”更名为“社会研究部”,“特别着重黔省境内苗夷生活之实际调查工作”,“本部历年参与研究工作者,则有吴泽霖、谢六逸、张少微、陈国钧、苏希轼、李振鳞、李植人、杨汉先、邝荣坝、覃恩泽、冯枬等”。[11]社会研究部除了自身对贵州少数民族基本情况进行调查研究外,还较多地受到中央政府、贵州地方政府的委托及配合相关研究机构,进行少数民族调查研究,硕果累累,为贵州民族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1940年,“国民政府(29年9月18日令)行政院渝文字第855号训令”中写道,“兹经中央社会部、教育部、中央研究院会同详细研究,拟送‘改正西南少数民族命名表’专为学术上研究应用”。“原则如下:凡属虫兽鸟偏旁之命名,一律去虫兽鸟偏旁,改从人旁。凡不适用于(1)项原则者(即关于少数民族之一般称谓,……概以其生长所在地称呼之),则改用同音假借字。少数民族称谓,其根据生活习惯而加之不良形容词,如“猪屎犵狫”、“狗头猺”之“猪屎”、“狗头”等,应概予废止”,“以期泯灭界限,团结整个中华民族”。[12]P96此后,在学术成果中对少数民族的称谓逐渐消除了“虫兽鸟偏旁之命名”。

抗战胜利后,1945年10月,贵州省政府“为适应环境,促进边胞文化,特于省政府下设立边胞文化研究会,聘派专人负责,研究改进,出版刊物”。研究会设调查、研究、出版三个组及秘书室。调查组主要负责边疆问题的调查研究;研究组下分史地、教育、政经、礼俗、卫生等;出版组主要负责编辑出版刊物及《边疆文化丛书》。边胞文化研究会对于研究工作来说,比较重视资料搜集。除由贵州省政府饬令各县征集文物、史籍、图片、填报调查概况外,并派员赴少数民族聚居区实地考察,收购有价值的资料,以供研究参考。其中组织对贵州各县市边胞概况的调查,成其为对少数民族研究工作的突出成果。①

基于上述原因,至国民政府时期,特别是到了20世纪30年代中期及40年代,贵州民族研究勃然兴起,涌现出大量的专著、调查报告、论文集、工具书、文章等成果形式。这一阶段,成为新中国建立前贵州民族研究史上的一个辉煌时期。

二、贵州民族研究的主要成果

(一)民族研究专著

国民政府时期,贵州民族研究专著主要有:杨万选的《贵州苗族考》(1929年)、黄元操的《贵州苗夷丛考》(1936年)、王树德的《石门坎与花苗》(1937年)、贵州省民族政厅编《贵州省苗民概况》(1937年)、丁文江编的《爨文丛刻》(1939年)、杨森编《贵州边胞风习写真》(1947年)等。

(二)民族调查报告

国民政府时期,在抗战前夕,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已开始对贵州民族进行调查,但所形成的调查报告数量较少。贵州民族调查报告主要形成于抗战中期和抗战之后两个时期,且主要为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和贵州省边胞文化研究会的调查研究成果。

抗战前夕的民族调查报告,主要有:1929年12月,国民政府内政部对“贵州现有土司调查”;1934年,国民政府对贵州少数民族基本情况调查;1936年,民政厅视察员田东屏对贵州威宁石门坎苗民情况调查等。抗战时期的调研报告,主要有:1939年的“改土归流调查”、《安顺县苗夷族调查报告》(1939年)、《定番县苗夷族调查报告》(1939年)、《炉山县苗夷族调查报告》(1939年)、《炉山黑苗生活》(1940年)、《安顺苗夷的生活》(1940年)、《荔波水家生活》(1940年)、《贵州省各县少数民族社会状况调查报告》(1940年),《贵州省东南边陲县黑苗、生苗、侗家、水家生活调查资料》(1941年)、《贵州省西北路各县苗夷社会调查报告》、《北盘江流域各县苗夷社会调查报告》(1942年),以及《八寨黑苗语》、《炉山黑苗语》、《贵阳仲家语》、《青岩白苗语》、《安顺青苗语》、《荔波水家语》、《榕江侗家语》、《松桃红苗语》等②。形成于抗战时期的上述调查报告,其中除1939年“改土归流调查”,为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要求贵州省进行的调查外,主要为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的研究成果。抗战胜利后的调查报告,自贵州省边胞文化研究会成立后,把调查研究作为其重要工作之一,曾组织了对贵州各县市边胞概况的调查。这次调查主要是按白敦厚拟定的《贵州省各县市边胞概况调查大纲》而进行的。调查大纲分为上下篇。其中上篇为各县一般概况,包括地理、经济、教育、卫生等内容;下篇为各县少数民族特殊状况,包括历史、组织、礼俗、生活等内容。按调查大纲要求,经过实地调查,形成了一批区域性的少数民族调查报告,如有《镇宁县边胞概况》、《望谟县边胞概况》、《荔波县边胞概况》、《平越县边胞概况》、《威宁县边胞概况》、《施秉县边胞概况》、《黄平县边胞概况》等。除此之外,还有梁瓯第的《车寨社区调查》(1947年)、《黔西苗族调查报告》(1947年),以及1947年国民政府内政部要求贵州省政府进行的贵州省少数民族人口调查、贵州省边地土著人口调查、贵州省少数民族生活状况调查、1948年贵州省边区各民族生活状况调查等官方调查。(马玉华著《民国政府对西南少数民族调查之研究(1929~1948)》云南出版集团公司、云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66页至69页。)

(三)民族调查与研究之文章

关于贵州民族调查与研究文章,主要来源于1940年《民族学论文集·第1辑》、1942年《贵州苗夷社会研究》,以及2009年《黔境民风》等文集。

1940年由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编辑刊印的《民族学论文集·第1辑》,收录了已在各报章杂志所发表的吴泽霖《贵州短裙黑苗的概况》、《苗族中祖先来源的传说》、《贵州苗族婚姻的概述》、《水家苗的妇女生活》,以及李振麟《论调查苗夷语的技术》、陈国钧《安顺苗民的娱乐状况》、李植仁《青苗的婚姻习俗》、杨汉先《川南八十家苗民人口调查》等8篇论文。于1942年由文通书局出版的吴泽霖等编著的《贵州苗夷社会研究》,如王建明、罗春寒于该书导读所言,“是一本研究贵州少数民族社会历史文化的论文集,1942年8月作为‘苗夷研究丛刊’之一种由贵阳文通书局印行。该文集收集了吴泽霖、陈国钧、李植人、杨汉先、张少微等著名学者从1938年到1942年间在各种刊物、报纸上发表的论文51篇(其中附录6篇),全书20余万字,内容涵盖贵州少数民族社会经济、文化教育、风俗习惯、地理分布、语言梗概和习惯法等。该文集收集的论文绝大部分(三篇除外)是作者亲自在贵州少数民族地区作民族学田野调查的成果,因而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笔者将该文集中的51篇文章,以及《民族学论文集 第1辑》、《黔境民风》的文章,分另列于综合性和专题性文章成果形式之中。

其中综合性文章主要有:安健《贵州民族概述》(1928年)、区作霖《贵州苗族之过去及现在》(1932年)、童振藻《黔苗近况述要及调整纲领》(1936 年)、杨汉先《苗族述略》(1937年)、陈国钧《贵州苗夷社会概况》(1940年)、吴泽霖《贵州短裙黑苗概况》(1941年)、 黑子《黔西见闻》(1942年)、许承宁《黔东之行——台江一瞥》(1943年)、马鸿瑞《东路侗胞生活》(1945年)、白敦厚《贵惠路边胞访问记》(1946年)、王治远《丹寨边胞生活》(1946年)、伍文正《镇宁夷胞概况》(1946年)、杨岱《我所知道的边胞》(1946年)、杨大器《威宁边胞的生活》(1946年)、茅铁《望谟边胞生活瞥》(1946年)、殷淑芬《我所知道的边胞生活》(1946年 )、王嗣鸿《台江边胞生活概述》(1948年)、彭启文《黄平青苗的生活》、姚人明《清水江上游苗胞生活记》。[13]P96

专题性文章主要分为:族源族称及地理分布、习俗、节令、娱乐、宗教、生育与人口、习惯法、建筑、语言文字、教育、歌谣舞蹈乐器、神话传说、经济、妇女问题、民族问题、学术动态、其他等17项。至新中国建立之前,贵州民族研究领域已向专题性研究拓展,并取得了较大的成绩。

族源、族称及地理分布专题主要有:梦文《汉苗源流考证》(1939年)、张为纲《水家来源试探》(1947年)、杨汉先《大花苗名称来源》(1947年)、吴泽霖和陈国钧《“安顺苗夷的生活”序及各族类名概述》、陈国钧《水家的地理分布》、《都柳江苗夷的分布》、《清水江苗夷的分布》、《北盘江苗夷分布情形》等文。此期,习俗研究在贵州民族研究专题中所占比重最大,且着重于生活习俗的研究,具体内容主要包括:综合习俗、服饰、食俗、婚俗、丧俗等。其中综合习俗类如有:梁聚五《黔南各民族生活剪影》(1938年,刊手稿本)、《贵州边民的礼俗》(1945年)、许承宁《黔东之行——台江一瞥》(1943年)等文。服饰有陈国钧《苗夷族的工艺——纺织与秀花》(1941年)一文。食俗主要有吴泽霖《贵州仲家的生活一角——食俗》(1940年)、陈国钧《生苗的食俗》(1941年)等文。婚俗主要有定广《不落家 答客问第三 ——由苗胞青年所述》(1939年)、李植人《青苗的婚姻习俗》(1940年)、吴泽霖《贵州苗夷族婚姻的概述》(1940年)、《贵阳青苗中求婚》(1942年)、陈国钧《北盘江夷人的婚俗》(1942年)、罗荣宗《苗族的婚姻》(1941年)、英嗣《黔东边胞恋爱琐谈》(1946年)等文。 丧俗主要有陈国钧《生苗的丧俗》(1941年)、《仲家的丧俗》(1942年)、钧译《花苗之开路全文》(1941年)等文。节令主要有李植人《蒙贡寨的重阳节》(1940年)、陈国钧《安顺苗夷岁时志》(1941年)、泽仙《漫谈黔南边胞的新年》(1946年)、杨锡光《边胞旧历新年之习惯》(1946年)、《贵阳的四月八》(1946年)等文。娱乐主要有陈国钧《苗夷族中的摇马郎》(1938年)、《安顺苗夷的娱乐状况》(1940年)、梁瓯第《摇马郎》(1939年)、岚《从“四月八”说到农村娱乐问题》(1939年)、吴泽霖《贵阳苗族的跳花场》(1940年)、《海楩苗中的斗牛》(1941年)、李祥金《斗牛》(1941年)、《坡会》(1946)、《谈“跳花”》(1946年)、罗荣宗《苗族之娱乐》(1942年)、龙雨农《赶婊》(1946年)、冬野《龙里苗胞斗牛》(1945年)、佩霞《三都夷胞赛马》(1945年)、王成《安顺苗胞的跳花》(1946年)、《边胞“跳花”评议》(1946年)、朱家森等《桐木岭边胞跳花记》(1946年)、家木林《仲家的七月场》(1946年)等文。宗教有陈国钧《苗族吃牯脏的风俗》、《贵州安顺苗夷族的宗教信仰》等文。生育与人口主要有陈国钧《苗夷族育儿的迷信》(1939年)、《苗夷族中生育与死亡之数量》(1941年)等文。习惯法主要有陈国钧《苗寨中的乡规》(1938年)、《苗夷族的继承制度》(1942年)等文。建筑有陈国钧的《侗家村中的鼓楼》(1941年)一文。语言文字主要有吴修勤和陈志良的《 汉苗语同源的证据之一》(1939年)、梁文瑞和罗荣宗的《苗语之汉化的痕迹》(1939年)、拙夫的《苗语汉化与汉语苗源》(1939年)、罗荣宗的《苗族的语言》(1940年)、陈国钧的《贵州苗夷语发凡》(1941年)、李德芳的《晓月蝉声话水家》(1943年)、李振麟的《论调查苗夷语的技术》等。教育主要有陈国钧的《怎样训练苗夷族的妇女》(1939年)、《贵州省的苗夷教育》(1940年)、《边民教育之借鉴》(1942)、《石门坎苗民教育》(1942年)、吴修勤的《怎样训练苗夷族的干部》(1941年)、谭启栋的《推行边胞国民教育之我见》(1946年)等。歌谣、舞蹈、乐器主要有《贵州山歌集释》(1939年)、《威宁花苗歌乐杂谈》(1940年)、《大花苗歌谣种类》(1942年)、《榕江黑苗情歌》(1941年)、《水西苗酒歌》(1941年)、《黑苗情歌》(1941年 )、《黑苗七月会歌》(1941年)、《下江生苗起源歌》(1941年)、《侗家洪水歌》(1941年)、《侗家朱洪武歌》(1941年)、《普定路西苗的送郎歌》(1941年)、《普定水西苗的婚歌》(1941年)、《水家酒歌》(1941年)、《红苗情歌》(1941年) 、《黑苗酒歌》(1942年)、《永从侗家的情歌》(1941年)、《侗家弹棉花歌)(1941年)、《黔南流行民歌一首》(1941年)、《仲家酒歌》(1941年)、《罗甸仲家的情歌》(1941年)、《镇宁仲家的情歌》(1941年)、《徭人贺年歌》(1941年)、《歌谣之研究法》(1941年)、《红苗情歌二首》(1942年)、《花衣苗情歌》(1943年)、《苗胞的情歌》(1944年)、《西南边胞歌谣举例》(1946年)、《歌谣》(1946年)。传说、神话主要有吴泽霖《苗族中祖先来源的传说》(1938年)、陈国钧 《生苗的人祖神话》(1941年)、赵捷民《贵州八寨黑苗传说的解释》(1946年)等文。经济有陈国钧《苗夷佃农之生活》(1942年)一文。妇女问题主要有:陈国钧《苗夷族妇女的特质》(1939年)、吴泽霖《水家的妇女生活》(1940年)、李希今《苗族妇女在贵州》(1941年)等文。民族问题有赵捷民《对于边胞问题的几点意见》(1945年)一文。学术动态主要有柴聘陆《参观苗夷文物展览记》(1941年)、陈国钧《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工作述要》(1941年)、岑家梧《贵州边族研究之回顾与前瞻》(1943年)、《贵州民族研究述略》、朱家森《对贵州边胞文化研究会之观感》(1945年)、 白敦厚《记边胞文物展览》(1946年)等文。其他专题有陈国钧《苗族的放蛊》(1938年)、李植人《苗族放蛊的故事》(1941年)、邝充《说蛮烟瘴雨》(1940年)等文。

三、结语

国民政府时期,我国民族学得到相应的发展,民族学人才逐渐成熟,其中还涌现出一批贵州本土著名学者,其代表人物如有杨万选、梁聚五、杨汉先等。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大片国土沦陷,西南成为我国抗战大后方,一批高校和科研究机科迁入贵州。贵州少数民族人口众多、成分复杂,少数民族文化丰富多彩、保存原始、富有特色,由此吸引了民族学研究者的关注。为了学术研究的需要,为了抗战建国的需要,贵州成为抗日战争时期民族调查研究的重点地区。“日军的入侵使大批教学研究机构被迫迁到西部地区,客观上使得民族学在中国的分布地域上大大延伸了。以往的民族学研究的最好田野工作基地所在地设有专门的民族学研究机构的缺陷得到了弥补,为中国民族学的一个新高潮的到来提供了有利的条件”[14]P221。抗战时期是贵州民族研究进入蓬勃兴起阶段。其主要表现为:科研方面,对贵州民族状况从以记录为主转为田野调查研究为主;不仅相关民族著述中对贵州民族的记载与研究有所增加,而且还出现了专门研究贵州民族的成果。其成果形式全面,如有专著、调查报告、工具书、论文集、文章等。其成果数量之大,研究内容之丰富,视角之广泛,可以说令人瞩目。仅专题研究,笔者对所收集的专门研究贵州民族著述进行专题分类,竟多达17种。

注释:

①有关贵州边胞研究会的资料,见马玉华,庄成余.贵州省边胞文化研究会述论[J].贵州民族研究,2006,(3)。

②有关语言文字调查报告,见何长凤.贵州近代少数民族调查研究的拓荒者——抗战时期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的成就[J].贵州民族研究,2002,(1)。

[1][2][3][4][5][14]王建民.中国民族学史·上卷(1903~1949)[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7.

[6]童振藻.黔苗近况述要及调整纲领[J].民族杂志,1936.

[7][8]何长凤.贵州近代少数民族调查研究的拓荒者——抗战时期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的成就[J].贵州民族研究,2002,(1).

[9]孔玲.抗日战争时期贵州的科技队伍[J].贵州档案史料,1998,(1).

[10]吴泽霖.民族学论文集·第1辑[C].贵阳: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1940.

[11]陈国钧.大夏大学社会研究部工作述要[J].大夏周报,1941,(1).

[12]芮逸夫.中国民族及其文化论稿[M].台北:“国立”台湾大学人类学系出版社,1972.

[13]彭启文.黄平青苗的生活[A].民国年间苗族论文集[C].贵阳:贵州省民族研究所,1983.

ProsperityofGuizhou’sEthnicStudiesintheRepublicofChinaGovernmentEra

WENG Zehong

n the Era of Republic of China Government, particularly the mid-1930s and 1940s, Guizhou’s ethnic studies were prosperous, and accordingly many monographs, survey reports, paper collections, dictionaries and essays appeared. This period was an outstanding stage of Guizhou’s ethnic studies befor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Republic of China Government; ethnic studies; prosperous

C952

A

1003-6644(2015)01-0046-06

2014-10-11

翁泽红,女,苗族,贵州贵阳人,硕士,贵州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杜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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