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系统视角下写作主体的优化
2015-03-20廖泓泉
廖泓泉
(内蒙古财经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
试论系统视角下写作主体的优化
廖泓泉
(内蒙古财经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51)
在写作系统中,文本是作者思想道德、精神、理念、情感、知识、才华物化的产物、载体,写作主体即作者是最为能动和多变的核心要素。优化写作系统,首先要优化作者的思想、写作心态、能力等方面的要素,从接受理论而言,“精确定点”和多义性是写作主体优化的关键,实现文本结构的转变和优化是增强文本表现功能的重要因素。
系统; 写作主体; 优化
写作,包括文学写作和应用写作,都是写作主体——人的一种思想、精神、情感和意志表达的动态过程。艾布拉姆斯指出:“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在大体上对这四个要素加以区辨,使人一目了然。”接着,他提出这四个要素分别是作品、艺术家、世界和欣赏者(听众、观众、读者)[1]。以L .V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理论:基础、发展和应用》[2]而言,艾布拉姆斯的四要素构成了一个写作系统。本文试图结合写作实践,从复合角度论述写作主体的优化问题。
一、作者是写作系统优化的核心
文本是作者思想道德、精神、理念、情感、知识、才华物化的产物,而作者是系统中最为能动和多变的核心要素,是文本的母亲。优化写作系统,首先要优化作者的思想、写作心态、能力等方面的要素。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中有很多精彩的论述。孟子提出“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有了“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才能够“知言”,才能够有纯美而刚正的言辞,即“道纯则充于中者实,中充实则发为文者辉光。”[3]刘勰指出:“华实异用,惟才所安”[4],因此,“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4]p308风格都是由作家的才情、性格、品德修养甚至习惯决定的,如何优化作品的文辞、理论、体式?只有写作主体加强自己的才德修养,“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绎辞”才是“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4]p295作品是作者才情品德的体现,虽有例外,“其或不知而作,影响前辈,因人之尚,忘己之实,吟咏性情而不顾其分,风赋比兴而不观其时。古有非穷途而悲,非乱世而怨,华车有寒苦之述,白社为骄奢之语”,结果是“学步不至,效颦则多。”[5]元好问也明确指出“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论诗三十六绝句》)作者的思想、品德、素养和写作能力还是决定着文本质量,会在文本中有直观的体现,在应用文写作中,也同样要求作者在思想方面需要较高道德水准、思想理论水平和政治觉悟,更要有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事业观,要做到实事求是,要有追求真理的勇气和实践,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相关能力。
在作者这个二级系统中,作者的心理因素是影响写作的重要系统要素构成。适宜的心理状态是写作所不可或缺的重要心理条件和保障,其中,“虚静心态”和“自由心态”是优化写作主体心态的重要抓手型因素。《老子》十六章谈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即人在虚心静意而后才能更好地观察研究万物生成的规律。后来文人经过大量写作实践逐渐意识到“虚静”状态对于写作的重要性,陆机《文赋》:“伫中区以玄览,颐情志于典坟”,然后“罄澄心以凝思,眇众虑而为言。”[6]p66~67“凝思”和“为言”的关键是“澄心”的获得即虚静,这是写作成功的关键。刘勰《文心雕龙·神思》认为“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4]p295即在写作构思中,虚静使作者的心胸能够容纳各种写作材料,利于开展丰富的想象和联想,提高艺术概括力,促进作者艺术灵感的出现。苏轼集著名作家、文艺理论家和艺术家于一身,他通过大量写作和艺术实践,总结了“虚静”的写作体会:“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苏轼《送参寥师》)[7]。“自由心态”是写作成功的另外一个关键因素。庄子的“逍遥游”即是主张摆脱一切束缚和任何凭借,追求无所待而游于无穷的绝对自由,追求人如何摆脱世俗功名利禄的束缚,使得自己的精神生活提升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境界(《庄子·逍遥游》)。这种追求精神自由的心态,在古代文学写作中演化为文学主体的写作心态——“精鹜八极,心游万仞”[6]P66~67,“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4]P295即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应保持思维自由、活跃而不是阻滞的状态。在写作实践上,苏轼的“随物赋形”、“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苏轼《自评文》)便是写作主体进入自由心理状态和写作状态的具体体现。
写作主体的言语(书写)习惯极大影响写作文本和表达效果,也是优化写作主体的重要因素。楚辞多用“兮”字,南朝齐梁玄言诗的“玄尾”可以说是诗歌的群体性时代特征。杜甫诗歌写作喜用拗律,写景诗句常把表示色彩的字放在开头,然后用动词引入实物,如“绿垂风折筝,红绽雨肥梅”(《陪郑广文》)等等。[8]P119韩愈有意避开前代烂熟套路,引散文骈文笔法和议论入诗,语言、意象追求奇特新颖,不避生涩拗口、突兀怪诞、匪夷所思、光怪陆离,甚至呈奇矜博,喜用生僻字、冷涩词[8]p141~142。李贺在诗歌写作中则习惯以荒诞而天才的想象,穿越时空而往来仙界、鬼界、人界,偏重枯寂幽凄冷艳的意向。柳永的羁旅行役词习惯使用赋体和俚俗语言填词,以“屯田家法”著名。明人瞿佑指出晏殊诗歌“不用珍宝字,而自然有富贵气象”[9],甚而自言“每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惟说其气象。”[10]晏几道在填词时习惯选用以五言、七言为主的词牌,又“寓以诗人句法”,多用工整的对偶句式,使得作品呈现出诗歌之美,从而能够“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11]。黄庭坚独创“夺胎换骨”和“点铁成金”之诗法,加之以议论、哲理、才学、散文为诗,形成“生新瘦硬”的风格。这些成功写作经验表明,创新写作习惯是优化写作主体的关键。甚至作者写作速度的快慢,也影响写作结果,“枚皋文章敏疾,长卿制作淹迟,皆尽一时之誉。而长卿首尾温丽,枚皋时有累句,故知疾行无善迹矣。扬子云曰,军旅之际,戎马之间,飞书驰檄,用枚皋;廊庙之下,朝廷之中,高文典册,用相如。”[12]从一定意义讲,文本风格是写作主体言语和书写习惯的物化体现。从写作实践的角度,优化了作者的写作习惯,便优化了文本表达效果,甚至形成一定“风格”。炼字是实现优化写作习惯的途径之一。“炼字”在中国古代作家的写作习惯中屡见不鲜。“少陵炼神”(刘熙载《艺概》),被赞为“一字之下,后人无法更易”。总之,丰富的写作实践表明:写作习惯包括言语表达习惯是写作系统的重要构成,也是优化作品、形成其独特风格的重要因素。
二、 “精确定点”和多义性是写作主体优化的关键
在写作系统中,充分重视和考虑读者是优化写作主体的重要方面。接受理论创始人之一的汉斯·罗伯特·姚斯认为,读者的参与和理解是作品存在和写作完成的关键:
“一部文学作品,即便它以崭新面貌出现,也不可能在信息真空中以绝对新的姿态展示自身。但它却可以通过预告、公开的或隐蔽的信号、熟悉的特点或隐蔽的暗示,预先为读者提示一种特殊的接受。它唤醒以往阅读的记忆,将读者带入一种特定的情感之中,随之开始唤起‘中间与终结’的期待,于是这种期待便在阅读过程中根据这类文本的流派和风格的特殊规则被完整地保持下去,或被改变、重新定向,或讽刺性的获得实现。”[13]
在写作中,某些文体需要充分重视读者的文学期待视域、生活期待视域和公共期待视域。马克思认为:“对于一个著作家来说,把某个作者实际上提供的东西和只是他自认为提供的东西区分开来,是十分必要的。”[14]很明显,“作者实际上提供的东西”与“他自认为提供的东西”二者之间并不相等,却都是作者在写作中需要高度重视的要素。
作者在写作时需要贯注“他自认为提供的东西”进入作品。“手中之竹”相对于“眼中之竹”便是已经“胸中之竹”的作者个体化阶段而融入了作者思想、情感和价值理念,已经贯注了“他自认为提供的东西”。文学艺术的写作中如此,应用文写作中也需要精确贯注作者“他自认为提供的东西”,可以称之为“精确定点”。在演讲辞、讲话稿、祝酒辞、欢迎辞、开幕词、闭幕词等应用文体中,作者需要确定为自己写作发言稿还是代单位或者领导立言,需要充分了解特定的情境场合、目的,需要清楚主客、来宾、听众等参加者的身份、地位、民族、种族、文化程度、职业特点和生活习惯等。在某些情况下,还需要了解这些参加者或受众的兴奋点、利益点和关心话题,同时需要把主讲者的主旨、意图、目的等与受众的信息和需求“契合”或者“对接”,以便于主讲者在言语表达的过程中,能够“通过预告、公开的或隐蔽的、熟悉的信号、特点、暗示,来预先唤醒读者以往的记忆,引导进入一种特定的情感状态,随之唤起读者‘中间与终结’的期待,于是这种期待便在阅读过程中根据这类本文的流派和风格的特殊规则被完整地保持下去”。很明显,这样便于传达主旨,易于受众接受,形成较好的现场效果。从一定意义上讲,一部(篇)“应用文本”或者“文学文本”的审美或检验尺度,是受众的满足、超越、失望或排斥,是该“文本”主旨表达与受众期待视域(包括个人期待视域和公共期待视域)的距离。精确定位的结果是作者确定的文本主旨与受众期待视域完全契合或者契合的比例较多。新兴的写作媒体,如网络写作、自媒体等更具有这个特点。
在写作实践中,作者进行模糊多义的表达与“精确定点”并不矛盾,而是同等重要。文学写作需要追求新颖化、多样化表达,经常会出现主题不定性、多义性的特征,这与读者的期待视域和W·伊瑟尔提出的“文本的召唤结构”[15]有密切关系,正如莎士比亚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中国文学也与此暗合。鲁迅论及《红楼梦》时说:“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16]一部成功的文学作品,往往是主题多样化的作品,何况,读者(受众)是能动的,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未免会出现“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的解读情形。鲁迅进一步指出:“文学虽有普遍性,但因读者的体验的不同而有变化。”[17]从《诗经》到李商隐的《无题》和有题之作以至于明清小说戏曲,都具有“召唤结构”的经典特征。苏轼的《和子由渑池怀旧》《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姜夔的(合肥情诗)既有“精确定点”又具有主题多样深化的特征。可见,“精确定点”与“主题的多义性”并不矛盾,而是实现了辩证统一。
在应用文写作中,在某些文体中需要对有关事项的时间、事件性质或者涉及的主体进行模糊处理,比如在行文中经常用到的“近来”、“最近”、“有关部门(单位)”、“相关人员”、“某些地区(国家)”等等。由此可见,精确定点与模糊表达在应用文写作中也并行不悖,模糊表达是应用文文本召唤结构的一种表达形式,提供了无限的阅读潜能,也是对审美和应用标尺的合理体现。由此,读者(受众)读者(受众)的作用是写作主体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优化写作主体的重要途径是“换位预想”,即作者“预想”将来受众(读者)解读的情境,甚至作者需要暂时完全抛开角色而作换位思考,即假设自己是隐在读者(受众)之一,观照自己(或者数位作者形成的“大作者”)生产的文本,预先考察文本将来的接受效果,从而对文本做出是否修改或者如何修改的决定。明代臧懋循论及关汉卿云:“躬践排场,面敷粉墨。以为我家生活,偶倡优而不辞。”[18]李渔云:“我欲做官,则顷刻之间便臻荣贵;我欲致仕,则转盼之际又入山林;我欲作人间才子,即为杜甫、李白之后身;我欲娶绝代佳人,即作王嫱、西施之元配;我欲成仙、作佛,则西天、蓬岛,即在砚池笔架之前;我欲尽孝、输忠,则君治、亲年,可跻尧、舜、彭篯之上。”[19]李渔在戏曲写作中能够实现自己的各种性情欲望,方式便是角色在作品中“角色预演和实现”。同理,小说、戏剧的作者也是“分身而合一”的“角色代演”。
三、“结构转换”是写作主体优化文本的重要因素
在一个系统中,结构是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作用的方式和表现秩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该系统的功效和对外表现,实现文本结构的转变和优化是增强文本表现功能的重要因素。在写作系统中,结构、要素和内容的变量关系存在三种基本情形。
第一种情形是结构保持不变或者相似,要素改变,亦即形式的稳定情形下,要素的改变带来语意的变化。在中国古代诗词中,自从近体诗的格律形式比较成熟后,大部分的近体诗都遵从“平仄、押韵、对偶、粘对”的要求,这种结构上的稳定形式,使得诗歌呈现出整饬而又变化的韵律美感。自词体出现后,词作者便在基本保持词牌不变的情况下填词。这种结构的“定势”也包括汉赋、八股文等结构形式。在写作实践中,同样会出现“结构保持不变或者相似,要素改变”的情形。近体诗中的次韵、和韵即是保持原诗结构原则的写作。《新上门女婿片尾曲》歌词如下:
人的一生究竟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上/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根据“结构保持不变或者相似,要素改变”,笔者本人写作《大学校园随感》二首:
手机里究竟要/隐藏多少游戏/才能够无奈地捱到下课/这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三步两步便是食堂/却仍有那么多学子/因学业荒芜而虽饱犹饥。
一个QQ究竟能/承载多少责任/才能让情感恣意流淌/这虚拟幻化的空间/真爱好友陌生可曾恒久/却仍有那么多人/因空虚茫然而乐此不疲。
当下网络流行的“甄嬛体”“元芳体”“水浒体”等也是写作中“结构保持不变或者相似,要素改变”情形的实际应用。
第二种情形是要素不变或者相似,结构改变。 曾有小故事讲述吝啬的主人在下雨天不愿留客,便写下“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结果被客人改为“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在此,标点符号承担了结构的功能,从而改变了文本的主旨、内容和作用。古代文学史中,诗词文赋戏曲小说的形式面貌,都历经“民间草创(不成熟)——文人染指并加工——成熟定型”的发展演进过程,从一定意义上讲,形式定型化的过程便是结构原则改变的过程。从周顒、沈约等人提出“四声八病”说到初唐近体诗的定型,均是改变结构并定型化以求韵律美感,使得诗歌从内容到形式都具有精致的审美意味。杜甫为了情感表达的需要在律诗写作中使用“拗救”,追求诗律和情感具有拗折崎岖不平之感的统一,这是对此前向着流畅顺滑方向发展的格律结构原则的改变,甚至在古体诗中也大量融入声律、对偶等近体诗的结构原则。又如李隆基的《好时光》:
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这首词作完全可以改编成五言八句的诗歌:
宝髻偏宫样,莲脸体红香。眉黛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莫倚倾国貌,嫁取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上述两者的意象、内容并没什么变化,只是结构形式从词体变化成了诗体。在实际写作中,古代诗歌中的回文诗即是“要素不变而结构改变”的典型例证。如苏轼的回文诗《记梦二首》:[20]
酡颜玉盌捧纤纤,乱点余花唾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顺)
岩空落雪松惊梦,院静凝云水咽歌。衫碧吐花余点乱,纤纤捧碗玉颜酡。(逆)
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焙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窗。(顺)
窗晴斗碾小团龙,活火新瓯浅焙红。江涨雪融山上日,缸倾酒尽落花空。(逆)
上述两首诗作的意象并未发生变化,但是由于采用顺式结构和逆式结构的变化,而使得作品生出新意,充满文人意趣。在应用文写作中,依然存在“要素不变或者相似但结构改变”从而影响写作效果的情形,如新闻文体中消息的写作,对于相同的消息要素,分别可以采用“金字塔式”结构、“倒金字塔式”结构和二者的混合式结构,采用不同的结构方式来写作消息,阅读和接受效果自然也是不同。
第三种情形是结构、要素均变。在这种情形下,系统的功能肯定发生新变化,有新质的产生。黄庭坚讲诗法时曾谈到:“诗意无穷,而人之才有限,以有限之才,追无穷之意,虽渊明、少陵不得工也。然不易其意而造其语,谓之换骨法;窥入其意而形容之,谓之夺胎法。”惠洪在《冷斋夜话》卷一举例:“如郑谷《十日菊》曰:‘自缘今日人心别,未必秋香一夜衰。’此意实佳,而病在气不长……所以荆公作《菊诗》则曰:‘千花百卉凋零后,始见闲人把一枝。’东坡则云:‘万事到头终是梦,休,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凡此之类皆换骨法也。”[21]夺胎本指本道家语,指夺人之胎以转生,易去凡骨为仙骨。此指“师承前人构思与意境,使之焕然一新,成为自己构思和意境”[8]P395。例如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脱胎于杨广的《春江花月夜》,欧阳修的《南歌子》(凤髻金泥带)敷写自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这种情形下,都具有师承前人构思,对要素进行加工,结构也发生变化,从而具有新的艺术魅力。
写作是写作主体之思想精神的系统表达,写作主体的优化对于提高其综合写作能力具有重要意义。优化了写作主体的心理因素、言语(书写)习惯,注意写作技法的运用,自然能够提升写作能力,形成作者独特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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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春辉]
Optimization of the System Perspective in Writing
LIAO Hong-quan
(InnerMongoliaFinanceandEconomicsUniversity,HuhhotInnerMongoliaChina010051)
In the writing system, the text is the author of moral, spiritual, ideas, feelings, knowledge, talents and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duct carriers. The author is the most dynamic and volatile core elements. Optimization writing system, we must first optimize the elements of the author's ideas, writing attitude, ability and other aspects. From the accepted theory, "pinpoint" and ambiguity is the key to optimizing the writing subject. Achieve transform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structure of the text is an important factor to enhance the performance capabilities of the text.
System; Writing subject; Optimization
2015-01-20
廖泓泉,男,内蒙古财经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10.16116/J.ISSN.1008-0597.015
I04
A
1008-0597(2015)01-008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