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东北民族萨满神服造型艺术概述
2015-03-20丛彦博
丛彦博
(长春师范大学 萨满文化研究所,长春 130032)
当代东北民族萨满神服造型艺术概述
丛彦博
(长春师范大学 萨满文化研究所,长春 130032)
东北地域各少数民族历史上普遍具有萨满教信仰,在其萨满教艺术品中,萨满神服的形态最为丰富。因生存条件、制服传统的不同,各族神服呈现出独特的造型、装饰特征。本文对东北民族遗存的萨满神服资料加以介绍。
萨满教;神服;东北民族
“东北民族”概念在当代萨满文化研究领域具有特定内涵,一般是指生活在东起黑龙江入海口,经东三省至蒙古草原这一地域的少数民族,如满族、鄂伦春、鄂温克、赫哲、蒙古、达斡尔等民族及其先世。这些民族历史上普遍具有萨满教信仰,有些至今仍保持着萨满祭祀习俗,有些则吸收了其他宗教文化,使其萨满教以变异或遗存的形态留存下来。
萨满神服是萨满祭祀时所披挂的服装,既是萨满与神灵沟通的神圣信物,又是萨满职能身份的象征物,被赋予了某种神圣力量。萨满穿着神服,即脱离了凡人身份,言行举止都被视为神祇降身传达神谕。如满族《吴氏我射库祭谱》中描述:“萨玛承载神意,实施神事而穿用之盛装,神服之孕生,乃氏族远古传替而来,相袭古久,不可更改。故神服有百余岁、数百岁者,子孙祥瑞,氏族珍宝,不可亵渎。”*均引自满族吴氏家传《吴氏我射库祭谱》,该祭谱为吴纪贤于上世纪30年代整理的吴氏家传萨满语汇史料。萨满服饰的神圣尊贵可见一斑。
一、早期萨满服制概述
据以往民族学调研可知,具有萨满教信仰的民族大都重视萨满服制的传承,其特有的衣式、帽式、佩饰都与萨满观念融为一体,被赋予特定神灵的声形特征,追求形制的拟态性与象征性。神服为萨满所专属,不可随意处置,准萨满经训练掌握“脱魂”“附体”技能,并通过特殊典礼或仪式的测试,获得氏族神灵和成员的共同认可才能正式成为萨满,取得包括神服在内的祭祀法器,这些法器便成为氏族的标志与精神寄托。随着萨满资历的丰富,其服饰物也逐渐增多。古人认为萨满祭祀、驱邪、医病屡奏奇效时,被征服的魔鬼便被入神服中,萨满的法力也随之增长,于是在神服上添加某种标志,如纽扣、彩条、绣兜或铁饰,以区分神服的新旧程度及其主人的资历。旧神服长久不穿,神灵便日渐离去,萨满便会失去法力。萨满死后,所穿神服必须特殊处置,或传继后人,或入葬、火焚。
原始萨满服饰的确切形态已无从考究,从少数文学、民族学资料中可知,早期萨满服饰较为简易,服制大体经历了材质由皮质到布质、佩饰由简省到繁复的过程。一些民族至今仍保持皮制神服的传统。制作神服的皮料基本在氏族生存地域就地取材,山林地区多用鹿、狍、犴、獐等皮,沿海地区多用鲸、海狮、鱼类等皮,而鸟、蛇、貂等动物皮毛也可以作为制服的辅助材料。在猎取上述动物的过程中,人们逐渐形成了特定的认知体系及禁忌,认为制作神服须借助众生之力,所捕动物的真魂*萨满教观念认为人或生灵具有真魂,即永生不灭并能够转生的魂,影响着人的气质、精神、寿命和智慧。化为神灵依附于兽皮、兽骨之上,可辅助萨满提升法力。捕牲对象应皮毛健硕,老、病、残、孕均不可猎取。经祭礼、剥皮后,剩余骨肉须天葬——即将骨肉腹脏置于高处,任凭风雨侵蚀、鹰鹊啄食至腐烂,而后掩埋或火葬。皮料选取后进行熟皮,通过清理、涂药、晾晒、揉搓等工序,使皮质轻柔、光泽且易于染色和缝制。如需染色,多采用传统工艺,用花蕊、草叶、木皮泡制熬取出各色染料,或以熊胆、天鹅、龟等兽血为红色染料,对皮料进行薰染或浸染,使之色泽光鲜温润,亦可驱虫久存。神服各拼接部位多采用传统土胶、鱼鳔胶贴合或缝合,所用缝线多为鹿、狍等动物脊筋,缝针由兽骨、鸟骨、鱼骨磨制而成,用后焚烧。
随着满、蒙等民族狩猎文化相继没落及农耕文化的兴起,萨满服制开始由皮制向布制过渡。渤海时期,满族先世已实行农耕经济为主导的生活方式,开始生产麻布、细布;辽代“为树艺、桑麻”[1],出现纺织业,着装佩饰已不完全是裘皮之类;金代“土产无桑蚕,惟多织布,贵贱以布之粗细为别……富人春夏多以伫丝锦衲为衫,裳亦间用细皮布”[2]。蒙古纺织业发展也极迅速,《蒙鞑备录》记载,其先民除着裘皮为衣外已有穿戴丝绢之风,“所衣如中国道服之类”[3]。随着纺织工艺在各民族的普及,神服开始逐渐使用布帛为材料,初期多用复合胶式粗麻布、细帛布及硬帆布,通过薰蒸、轧染、鞣制等工序营造出近似裘皮的黄褐色泽与温软质感,极似传统皮质神服,工艺之精巧可见一斑。
萨满祭祀器物趋于华贵之风始于辽金,盛于蒙元时期。制服材料不仅追求珍贵奇特,且制作时间、工艺、禁忌都更为苛求;配色更加丰富,多采用白、红、黄、蓝等吉祥色;装饰图案有所增加,如天体、植物、动物等季节属性符号,借助染色、绘图、刺绣工艺得以展现。一件神服中往往包含数百个花卉纹样,耗时数年完成。佩饰也愈加繁复,草、藤纤维、木器、晶石、鸟羽、兽骨、贝类皆成为重要的装饰材料。近世神服多采用银、铜、铁等金属打造饰品,“各种幻象工具,如魂兜、惊魂铃、开天辟地铲、照彻暗夜镜、飞天条带、神域传息鸟……均由神服上面缀饰和镶嵌的神物作为象征。整个神服就是萨满万里征战的无敌铠甲”[4]209,倍显威严厚重。
二、萨满神服的造型特征
在众多萨满艺术品中,萨满神服的形态最为丰富。因生存条件、制服传统的不同,各民族神服呈现出独特的造型、装饰特征,依其形制大致可分为长袍式和长袖衫式两类。
长袍式神服,风格较为粗犷、原始。例如鄂伦春族神服,造型为窝领长袖袍,与鹿角神帽搭配③,以犴、狍、鹿皮制作,在装饰上花草纹饰较多,体现了抽象化的装饰意识。《山岭上的鄂伦春人》中记载此种神服称:萨满刻,前开襟沿着红、黄、绿色的犴皮花边,袖口叫鸟神。从脖领经肩到袖口沿了个边。袖口是活的,图案是云纹形。底边绣20多样花边,类似清朝马蹄袖。从膝关节往上到胸前,绣3个叫鹅宁突的正方形图案,也是云纹形。钉3个铃铛叫化鹅特,还要钉些长方形腰领叫不字兰,肩关节处钉上铁丫叫迷拉突,前胸处钉3个铜圈叫五活突,后边脊椎处钉上叫图里的铜镜3个,腋下钉着环形布条直到袍边,左边拴4个,右边拴5个。神衣后腰缝二寸宽二尺长的飘带,鄂语叫他卡,双层底边,上窄下宽,腰围绣1个宽半寸、长一尺的长方形云纹图案[5]。
蒙古族博服多重头饰与裙饰。一些博上身仅着布衫;也有一些博穿着装饰条带的对襟大褂,可称为鹰羽式神服,此种神服传承已久,现存最为原始的已有八百余年历史,造型为对襟长袖大褂,袖口宽并饰有铜钱纹、云卷纹镶边。领口至袖口、前后衣襟均垂饰飘带,中段或尾端缀饰铃铛、缨穗。飘带呈上窄下宽状,纹饰繁复,每条飘带或自成一色,或由七色、九色丝绸、布块拼接,或绣有万字、寿字吉祥纹样。胸背处多悬挂铜镜,象征日月星辰的光辉,腋下则缀挂刀斧、链环饰物。除此,双肩还可加饰罩衣,款制依人体结构而定,系于脖领处,多采用窝领造型,以黑色或祥纹镶边,下端垂饰九条飘带,由红、黄、蓝色布块拼接而成。整个神服构成形式相对简单,装饰效果却极显华美,双袖、前襟似鹰鸟的翅翎、胸翎,罩衣则为鹰鸟的脊背和尾翎。
达斡尔族神服称为扎瓦,多以犴、牛皮制作,外罩紫红绸布,领口至下摆钉饰8枚铜扣,象征8座城门,左右衣襟钉饰30或36面铜镜,象征城墙。胸前佩戴护心铜镜,称为朱日格托力,背后亦佩戴铜镜,其中主镜称为阿尔肯托力。下摆缝饰3至5对方形黑绒皮,上绣植物或鹿角纹样,象征部族数目,绒皮下沿共钉饰60或62个铜铃,象征护城卫士。后腰缀饰由24条飘带构成的条裙,腰侧亦缀饰飘带,左右各9条。双肩分别装饰木质雌雄鸟饰,作为萨满的使者。此外还可配饰坎肩作为铠甲,称为扎哈日特,其上镶嵌360贝雕,象征一年的天数。
袖衫式神服相对较短,通常搭配神裙和披肩使用。
③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民族多用鹿角装饰神帽,这可能与原始狩猎文化相关:鹿对于上述民族既是猎取对象又是狩猎工具,族人往往身着鹿皮、鹿角以吸引其他野兽,收获丰厚时便归功于鹿皮、鹿角,视其具有某种灵性加以崇拜,而萨满头戴鹿角,如多了一件利刃,足以领神驱鬼,克敌制胜。
鄂温克族神服多由鹿、蛇造型装饰,其中狩猎鄂温克人至今保留的神服极为典型,该服成于1922年前后,为鹿皮缝制的窝领对襟短衫。神服各处均挂饰象征鹿体骨骼结构的金属饰件。前胸居中挂饰铜镜,象征鹿的肚脐。腋下挂饰两排横向纵列的铁条,象征鹿的肋骨。背上方挂饰十节柳叶形铁片首尾扣合的链条,象征鹿的脊椎,最下一节为鹿的尾骨。两袖及衬裙两侧也装饰有铁制的关节造型,象征鹿的四肢。各处铁饰多以螺旋状或圆环状连接,象征鹿的血脉、筋络及关节。两袖、下摆处还饰有鹿皮裁制的条穗,象征鹿的皮毛。再配合鹿角神帽,整个神服完整地塑造了鹿的基本体格,体现了原始、古朴的文化特征[6]。
赫哲族近世少有萨满祭典,现存的神服多为依据史料仿制而成。材料遵循服饰传统,采用鱼皮,剪裁形式近似满族对襟短褂。前胸贴饰鱼皮制作的鹿、龟、鱼、蛇、蜥蜴等动物剪影,作为萨满的辅助神灵,可挂饰铜镜,多为七面,象征北斗七星。袖口及衣底无装饰或仅缀饰鱼皮条穗,造型相对简单。据凌纯声先生调研可知,早期制服材料多采用蛇、蛙、龟、蜥蜴等爬行动物的皮骨,而后渐改用染成红紫色的鹿皮,其上装饰黑色软皮制作的上述动物的造型[7]。
满族野祭神服,即保持原始祭祀形态的神服,形制与其他民族相似,多为皮质长袍款式,披肩、铜镜、铃铛、飘带以及纹饰均无二致,神帽多装饰鹰鸟造型④。而后日渐简化,改用布质袖衫款式,通常上身为对襟汗褟,下身为花饰衣裙。汗褟多为素色,缝饰纽襻扣,衣裙为装饰重心,花色极为自如,多采用色泽艳丽的绸缎制作,绣嵌各式花卉以及日月、鸟兽等吉祥纹样。当代满族家祭神服则更为简约⑤,造型分为三段,上段即上衣与坎肩,中段为腰围与腰铃,下段为花饰衣裙。上身并无固定样式,多为白色对襟短褂,早期部分家族萨满头扎本族族色绸带垂至后腰,现已简省;一些家族的萨满神帽、坎肩甚至也被简省,衣裙则为筒式系裙,其上绣嵌三色、五色花饰纹样。
三、萨满披肩、神裙造型特征
披肩是传统萨满服饰的重要配饰,凡是配备披肩的神服,一般都有装饰披肩的器物,这是华贵及财富的标志。在萨满观念中,萨满服饰“是完整的神体,有体魄、骨骼、肌肉和血管……披肩恰是神体的脸面……即能震慑邪魔,又能因美观而引起众神祇的喜爱,更能显示本氏族的非凡力量与华贵”[4]233。所以披肩都选用珍贵、奇特的器物来制作,如海晶石、海贝壳、海象牙、海龟骨等;样式则极为自如,分为骨饰、贝饰披肩、鱼鳞、龟纹披肩、羽翎披肩等。
满族原始的萨满服饰,无论长袍式还是三段式都配饰有披肩,后被简省。以富育光先生搜集的满族骨饰披肩资料为例:披肩采用兽骨,经切割、研磨、调镂工艺,依据人体结构拼联而成。骨饰造型采用左右对称形式,主体为两位女神形象,双臂张开呈飞翔状,周围装饰祥云图案,均采用浮雕工艺。主体下方及双肩骨饰为鸟羽造型,采用镂雕雕刻。肩侧装饰有以珍珠串联的珠网,周围装饰云纹镂雕。披肩下摆垂饰有一排珠帘及红缨穗,胸及肩摆处另垂饰有三组人形骨雕,可能为始祖崇拜观念的衍生物。整个披肩结构均衡、造型华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萨满神裙作为神服的下部配饰,与之组成相映生辉的整体,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通常搭配袖衫式神服,若搭配长袍式神服,形式则以花饰条带为主。例如鄂伦春族神裙便由裙腰和飘带组成。裙腰绣饰图案内容似祭拜图腾仪式,画面为方形,中央为两棵松树及鹿、马造型的献牲动物,两位萨满呈击鼓状相对而饰,右上方绣着两只虎神,可能为氏族图腾,均以平绣工艺展现,背景采用蓝色,物象则分色块与背景区分,仅展现出基本轮廓,颇显古朴神秘,鄂·苏日台称之为“萨满作法刺绣图”[8]。飘带为12条,并排缀饰于裙腰下端,代表一年中的月份,其上绣饰狼、虎、蛇、蝎等图腾或寿字、万字、八结盘肠纹等吉祥纹样,为典型的条带式神裙造型。
与之相似的是鄂温克族神裙,裙腰和飘带均为黑色布质。裙腰装饰图案以平绣勾线手法依次描绘出山石、草木、流水、日月、驯鹿等造型,结构准确,形象生动。飘带为12条,代表十二生肖,末端分别绣饰一种生肖,体现了东北民族早期的纪年历法观念,飘带上还绣有花草纹样的二方连续,造型简洁,中央及末端装饰红缨穗。
④鹰鸟造形神帽源于萨满灵禽崇拜观念,主要特征是帽上铸有数目不等的鸟形饰物,多为三、五、九或多达数十只,均为奇数,以奇数象征三界九天,涵有吉祥之意。
⑤清初以来,宫廷颁布满洲祭典制度,对满族萨满祭礼加以规范,遵照圣谕各家族不再沿袭清前的野祭程式,仅保留祭天和祭祖部分,随着萨满神祇与祭祀程式的简化,神服也有所简省,逐渐形成了淳朴、淡雅的形态。
赫哲族神裙也多以飘带装饰。据凌纯声调研可知,新萨满所佩飘带仅有36条,前后裙幅各18条,其中皮带9条,由獾毛皮裁制;布带9条,分为1节至4节不等,缝于皮带下方,皮带不够长时方能接续;神裙前幅装饰铃铛,多分为3个、5个或7个。而有四五十年经历的老萨满所佩戴的神裙,装饰相对复杂,飘带数量也相应增加,前后裙幅各缀饰皮带4条,布带20条,神裙前幅另饰9个铃铛、5面铜镜、3串珠链、9个求子袋以及龟、蛇、蜥蜴造型饰物各3个,后幅则仅装饰4个铃铛[7]。
蒙古族博裙称为达拉巴其,“是蒙古博法服中最独具色彩的部分。无论男博、女博,也无论哪种流派,法裙都是他们必备之物”[9]。裙子多由衬裙和罩裙两部分构成。衬裙为布质,呈上窄下宽状,左右对称系于腰间。罩裙多为条带式,上端有一尺宽的围腰,下端垂饰各色飘带,数目为21、23或27条,纹饰则与鹰羽式博服相同,极为繁复。
达斡尔族神裙称为哈勒邦库,缝饰于神服后腰处,“是由绣着日月和松树下站着鹿的上下两层共24条飘带组成的,犹如孔雀之斑斓翎尾。其上层的12条,代表着12个杜瓦楞(即12种神树和飞禽),而下层绣有各种美丽花朵的12条飘带,则为1年12个月的象征,也是神佛来往必经之路”[10]。
满族家祭神裙为筒式系裙,所用材料、色泽、装饰纹样均无统一规定,裙腰、裙体、裙摆处多采用不同花色装饰,式样极为简洁。而野祭神裙繁复得多,多采用飘带装饰,结构与上述各民族神裙相似,此外还有众多其他样式的神裙,如骨饰神裙、贝饰神裙、羽翎神裙等。以长春师范大学收藏的骨饰神裙为例:为兽骨、贝壳,经切割、研磨、调镂工艺拼联而成。骨饰造型由多个动物、花卉图案构成,主体为一组动物形象,分为蛙、熊、鹰、虎、狼、鹿、鱼七种,均以浮雕手法展现,依次横向排列于神裙居中位置。主体造型上方装饰一组横向二方连续的花卉、蝴蝶形象,采用贝壳镂雕而成,下方装饰浮雕的鸟类、卷云造型,并用骨块围合形成大块方格纹理效果。
四、结语
纵观东北萨满服饰形制脉络,诸民族皆依照各自生存环境、物质条件、制服传统而设定,并随时光推移、地域转换而产生变化。接近寒带、亚寒带地域的萨满服饰多为皮质长袍样式,风格较为粗犷、原始,其上披挂各类铃铛、链环等响器,或在两袖及下衣披挂皮条或鬃毛编制的飘带,多者可达百根以上,舞动时摇曳作响,极为绚丽;温带地域的萨满服饰则多为长袖衫样式,通常搭配神裙和披肩使用。由于生活地域与生产形态的变化,一些民族的神服已由皮制改为布制。诚然,上述只就一般而言,如达斡尔族萨满神服即为皮质、布质兼有,与其所属氏族的生产方式与传统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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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rt in the styles of Shamanism’s sacred clothes of Northeast China in modern times
CONG Yan-bo
(ShamanismCultureResearchInstituteofChangchunNomalUniversity,Changchun130032,China)
The minority nationalities in the region of Northeast China mostly had Shamanism in history periods.In Shamanism arts,the Shaman’s sacred clothes have the richest design.Every kind of Shaman’s sacred clothes presents the unique style and accessory’s feature that were formed in different survival environment and the tailoring tradition.This paper introduces some materials of Shaman’s sacred clothes that are preserved by the minority nationalities in modern times.
Shamanism;sacred clothes;minority nationalities of Northeast China
10.3969/j.issn.1009-8976.2015.04.018
2015-07-03
吉林省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2B285)
长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项目编号:CSKT2015IX-0077)
丛彦博(1984—),男(汉),吉林长春,助理研究员,硕士 主要研究萨满文化及少数民族艺术。
J523
A
1009-8976(2015)04-006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