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与学术: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历史起点
2015-03-20张传泉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张传泉(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政治与学术: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历史起点
张传泉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摘要:政治环境和学术生态是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历史起点。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的统治,民主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中华民国的建立并没有带来稳定和安宁,教育领域呈现出失序和混乱。恶劣的政治气候深刻影响着教育环境,北京大学缺乏良好的学术风气,学生求学多抱有功利目的。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后,积极延聘人才,充分发挥教授在治学和治校方面的作用,打破了受政治影响的学术困境和官僚体制,在中国高等教育史上开风气之先。
关键词:政治;学术;蔡元培;北京大学
任何一次重大的历史事件都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与其时代要求密切联系的。正如恩格斯所言:“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1]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的治理也不例外,有其产生的政治环境和学术生态。这些因素或力量互相作用,为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的治理提供了必要性和可能性。本文试以政治与学术互动的视角,揭示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历史起点。
一、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政治环境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的统治,结束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使民主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自由民主既是政党政治的理念,又是教育发展的追求。1912年元旦,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大总统。1月3日,孙中山任命蔡元培为教育总长。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颁布了一系列革新政令。蔡元培、宋教仁等发起成立了社会改良会,主张“以人道主义去君权之专制,以科学知识去神权之迷信”。时人曾发表一篇以《新陈代谢》为题的文章,描述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景况:“共和政体成,专制政体灭;中华民国成,清朝灭;总统成,皇帝灭;新内阁成,旧内阁灭;新官制成,旧官制灭;新教育兴,旧教育灭……”[2]政治上的革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虽不像引文中所描述的那样立竿见影,却揭示了民主共和的“威力”和“潮流”。清廷已经被推翻,民国根基尚未稳定,处此新旧转化之际,没有不可逾越的边界,也没有不可挑战的权威,是“尝试”各种新制度的最佳时刻。
南北议和之后,袁世凯在北京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大总统。后人论史常归责于孙中山之拱手相让,孙中山曾就此事解释说:“局外人不察,多怪弟退让。然弟不退让,则求今日假共和,犹未可得也。盖当时党人,已大有争权夺利之思想,其势将不可压。弟恐生出自相残杀战争,是以退让,以期风化当时,而听国民之自然进化也。倘若袁氏不包藏祸心,恢复专制,弟之退让,实为不错。”[3]由此观之,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虽然指望袁世凯“服从大多数之民心,听义师之要求,以赞成共和”,但根本上是立足于当时民主共和的政治大势。
然而,袁世凯一旦当选了临时大总统,便开始抛弃民主共和的政治制度。在北京临时政府首届“责任内阁”中,唐绍仪为国务总理,外交、内政、陆军与海军四个实权总长分别由袁世凯亲信陆征祥、赵秉钧、段祺瑞、刘冠雄担任,而教育、司法、农林、工商四个权轻总长则分配给同盟会员蔡元培、王宠惠、宋教仁、陈其美(未到职,由王正廷署理)担任。由于袁世凯独断专权,和“责任内阁”产生了矛盾。1912年6月16日,唐绍仪提出辞职以示抗议,蔡元培“谓不能任此伴食之阁员,邀约同盟会员王宠惠、宋教仁、王正廷一同退出内阁”。时任教育部次长的蒋维乔建议蔡元培为北京大学校长,并通过教育部向袁世凯提议,但由于蔡元培是国民党员,积极倡导革命思想,袁世凯担心一旦他在北京大学培养革新人才,会使自己的政权不稳,因此拒绝了这一提议①。
民国初年的政坛云诡波谲,暗潮涌动。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积极倡导议会政治和政党内阁,希望以合法的形式限制袁世凯的权力,却遭到非法的暗杀。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为了保卫民主共和,发动了“二次革命”,但由于准备不足,最终失败。袁世凯在帝国主义的支持下,从临时大总统到正式总统,进而成为终身总统,但他的野心并不满足,意图恢复帝制。在袁世凯的示意下,杨度积极联络孙毓筠、刘师培、胡瑛、李燮和、严复,组织“筹安会”,拥护袁世凯称帝。面对袁世凯的反动统治,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发动“护国运动”,“保卫共和,捍卫民主”。迫于国内外压力,袁世凯放弃了“洪宪帝制”的美梦,于1916年6月6日暴卒。副总统黎元洪继任总统,成立新内阁,段祺瑞为总理,范源濂、袁希涛分别为教育总长和次长。
1916年9月1日,蔡元培在法国接到范源濂的电报,敦请他归国担任北京大学校长。电文云:“国事渐平,教育宜急。现以首都最高学府,尤赖大贤主宰,师表群伦。海内人士,咸深景仰。用特专电敦促我公担任北京大学校长一席,务祈鉴允,早日归国,以慰瞻望。”[4]613范源濂和蔡元培是好朋友,曾在教育部同事多年。范源濂素来敬佩蔡元培的道德和学问,他曾说:“蔡先生很伟大。他到北大做校长,是我做教育部长时,民五冬天从欧洲请回的;民国元年我到教育部做次长,却是他邀请的。”[4]433
此外,促成范源濂发电报力邀蔡元培归国担任北京大学校长的原因,还有其他说法。沈尹默认为:“蔡元培之长北大,盖出于沈步洲之策划。”[5]沈步洲和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胡仁源发生了矛盾,“所以欲谋去而后快,他就抬出蔡元培来,通过教育总长范源廉、次长袁希涛向北洋政府推荐”[5]。据马叙伦回忆,他和汤尔和也积极推荐蔡元培,“北京大学的校长胡仁源有点做不下去,何妨把蔡先生请回来替代他……汤尔和连声说好。第二日,他就去和教育总长范源廉说了,范先生正找不到北大校长,开心得不得了,一面打电报请蔡先生回来,一面便向总统黎元洪说明”[4]613。由此可见,蔡元培出长北京大学是众望所归,大势所趋。
中华民国的建立并没有带来稳定和安宁,教育领域呈现出失序和混乱。袁世凯作为一个强权人物,他的消失,使中国封建政治格局进一步瓦解。北京政府分崩离析,黎元洪虽是总统,但权力却集中在以段祺瑞为首的军阀手里,“军阀为了权力和自我扩张而互相攻战,毫无理智、逻辑可言,造成民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期”[6]。从1916年至1927年的12年间,政府内阁变更了40余次。恶劣的政治气候深刻影响着教育环境,军阀混战、经济凋敝、教育经费不足、还常被侵占挪用,教育事业陷入难以为继的局面,由此引发的请愿、罢教、罢课风潮“令大学校长极为头痛”。
然而,北洋军阀忙于战争,疏于管理,客观上给北京大学治理营造了宽松的政治氛围。蔡元培担任北京大学校长期间,对政府官僚掣肘、摧残教育有着深切的感受。北京政府在各军阀之间更迭,一旦政府掌管教育,便会影响教育方针的稳定,进而影响教育的效果。他明确提出:“教育事业当完全交与教育家,保有独立的资格,毫不受各派政党或各派教会的影响。”[7]蔡元培借助自己的名望、社会舆论的压力,以及南方政治和军事力量的牵制,某种程度上保持了北京大学的独立。
二、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学术生态
中华民国成立后,在蔡元培的主持下,教育部制定了一系列改革封建教育的措施,积极倡导民国教育新方针。1912年2月8日至10日,蔡元培在《民立报》发表《对于新教育之意见》,提出“五育并举”的教育方针,“军国民主义,实利主义,德育主义三者,为隶属于政治之教育。世界观、美育主义二者,为超轶政治之教育”[8]14。他强调:“忠君与共和政体不合,尊孔与信教自由相违”[8]16,呼吁取消“忠君”“尊孔”等清朝教育宗旨。蒋维乔向蔡元培建议:“军事未毕,实施教育,尚非其时。不过帝制推翻,民国成立,前清学制,全不适用,且为天下诟病已久,不若于此数月中,先行草拟民国学制。”[9]蔡元培深以为然,教育部成立学制起草委员会,召集教育界著名人士、留学归国人员,在参照日本学制的基础上,分别制定了有关小学、中学、专门学校以及大学各项制度草案。1912年7月10日,中华民国临时教育会议召开,讨论通过了民国新学制草案。9月初,教育部正式公布了民国学制系统的结构框架。
作为教育总长,蔡元培重视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他认为,大学教育关乎整个教育系统的发展,“没有好大学,中学师资哪里来?没有好中学,小学教师哪里来?”[10]508在蔡元培的主持下,教育部制定了《大学令》,规定大学以教授高深学术、养成硕学宏材、应国家需要为宗旨,废去忠君、尊孔等封建信条。确定大学分为文、理、法、商、医、农、工七科,以文、理两科为主,取消经学科;必须设有两个以上之学科,其中有一科又应是文科或理科,方得称为大学;大学毕业生称学士,取消以“科第”为奖励的办法;大学设校长,统辖大学全部事务,各科设学长,主持各科事务;大学设教授、助教授,必要时得聘请讲师;大学设评议会,为最高立法及权力机构,由各科学长及各科教授互选若干人组成,以校长为议长;大学各科设教授会,讨论审定各科的教学事宜;大学设预科,学制三年,毕业后升入本科;大学设大学院,不定期限,为毕业生继续深造之所。《大学令》进一步确定了我国近代大学教育的体制,体现了教授治校的原则。《大学令》的公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为中国现代大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然而,民国新学制在实施过程中,暴露了诸多弊病,教育界批评渐多,特别是针对《大学令》,“诋毁教育部只知抄袭日制”。这主要源于我国当时教育发展的客观情况,小学经验较为丰富,中学教育水平较低,大学教育尚未真正发展,只能借鉴他国学制。蒋维乔坦承,民国初年学制存在不足,“是盖时代为之,一般人之经验学识,只有此限度也”[11]。
1912年5月3日,民国政府批准《教育部总长呈荐任大学校校长等文》,京师大学堂改称北京大学校。1912—1916年,严复、何燏时、胡仁源相继出任北京大学校长之职。由于北京大学是当时中国唯一的国立大学,因此《大学令》实际上就是当时北京大学的基本章程,规定了北大的教育方针和组织原则。依据《大学令》规定,北京大学在历任校长主持下积极改革,或谋取经费,或整顿组织,或增添校舍,聘请了一批知名学者,如黄侃、陈黻宸、马裕藻、沈尹默、钱玄同、辜鸿铭、沈兼士、朱希祖、陈汉章、夏元瑮、陶孟和、俞同奎、冯祖苟、胡溶济、温宗禹、张大椿、马叙伦、张辉曾、孙瑞林、朱锡龄。胡仁源亲自拟定了《北京大学计划书》,提出扩大招生、延聘教员、改进教学方法等措施。他认为:“大学设立之目的,除造就硕学通才以备世用而外,尤在养成专门学者”[12]。1915年11月,北京大学设立首届评议会,由每科选举评议员2人组成。当选的评议员为:文科的陈黻宸、辜鸿铭;理科的冯祖荀、俞同奎;法科张耀曾、陶孟和;工科的温宗禹、孙瑞林,预科的朱锡龄、张大椿,校长胡仁源为评议会议长。然而,由于当时政局动荡不安,校长更迭频繁,京师大学堂遗留下的官僚习气和旧传统根深蒂固,评议会名存实亡,北京大学没有培养出多少人才。
顾颉刚1913年考入北京大学预科,他在回忆当时北大时描述道:“学校象个衙门,没有什么学术气氛。有的教师不学无术,一心只想当官;有的教师本身就是北洋政府的官僚,学问不大,架子却不小;有的教师死守本分,不允许有新思想……学生们则多是官僚和大地主子弟……带听差、打麻将、吃花酒、捧名角,对读书毫无兴趣。”[13]140冯友兰于1915年考入北京大学文科,他对当时北大有同样的描述:“当时北大的大部分学生和他们的家长们,都还认为上北京大学就是要得到一个‘进士出身’,为将来做官的正途。当时的北大学生都想着,来上学是为了混一个资格为将来做官做准备。北大无形中是一个官僚养成所。”[13]130
究其原因,北京大学的学术生态是由独特的政治环境所造成的。蔡元培曾回忆道:“北京大学,因初办时(称京师大学堂)设仕学、师范等馆,所收的学生,都是京官。后来虽逐渐演变,而官僚的习气,不能洗尽。学生对于专任教员,不甚欢迎,较为认真的,且被反对。独于行政、司法界官吏兼任的,特别欢迎;虽时时请假,年年发旧讲义,也不讨厌,因有此师生关系,毕业后可为奥援。所以学生于讲堂上领受讲义,及当学期、学年考试时要求题目范围特别预备外,对于学术,并没有何等兴会。”[10]520正是由于北京大学缺乏良好的学术风气,学生求学多抱有功利目的,对于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朋友多表示反对,“说北大太腐败,进去了,若不能整顿,反于自己的声名有碍”[14]500。然而,孙中山竭力主张蔡元培就任此职,认为像他这样的革命同志应当去那历代帝王和官僚气氛笼罩下的北京,主持全国最高学府,不仅有利于教育发展,还能促进革命思想传播②。蔡元培自己认为,担任大学校长并非做官,最终知难而上,开启了北京大学的治理。
三、蔡元培时代北京大学治理的路径选择
蔡元培在北京大学校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国内最早提倡教授治校的著名教育家,尤为推崇德国大学管理的民主精神。在他看来,教授不仅是教学和科研的主力军,还是学校立法、决策和行政的重要力量。他作为北大校长,积极延聘人才,充分发挥教授在治学和治校方面的作用,打破了受政治影响的学术困境和官僚体制,在中国高等教育史上开风气之先。
第一,治理大学,首先是教师队伍。蔡元培深谙此道,要治理北京大学的官僚和腐败,“只有从聘请积学而热心的教员着手”[14]501。文科方面,蔡元培邀请《新青年》主编陈独秀担任学长,胡适、李大钊、周作人、刘半农等人担任教员;理科方面,蔡元培聘请物理学家夏元瑮担任学长,李石曾、李四光、任鸿隽、翁文灏、朱家骅等人担任教员;法科方面,蔡元培聘请著名学者王建祖担任学长,王世杰、周鲠生等人担任教员。这支学问高深而又年轻的教师队伍既是蔡元培治理北京大学的结果,又为开创北京大学时代准备了人才基础。
第二,设立研究所,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1917年底,北京大学相继成立了文、理、法各学门研究所。研究所成立后,蔡元培积极参加有关活动,支持和推动研究所各项工作。北京大学是我国在大学设立研究所的积极倡导者和先行者,在借鉴西方大学“研究”经验的基础上,结合本国教育实践,开启了培养研究生的端绪。以国学门为例,它设有文字学、文学、哲学、史学、考古学五个研究室,受聘导师有陈垣、陈寅恪、王国维、罗振玉等。正是在知名学者的指导下,国学门培养了一批国学研究人才,出版了多部国学研究著作。
第三,组织校级评议会,作为北京大学立法机关,“给多数教授的代表,议决立法方面的事”[15]。如前所述,北京大学评议会虽然成立于1915年11月,但权限并不明确。为了充分发挥评议会的功能,蔡元培主持制定了《北京大学评议会规则》,规定评议会负责各学科之设立及废止、讲座之种类、大学内部规则、关于学生风纪事项、审查大学学生成绩及请授学位者之合格与否等各项事务。随着评议会工作的开展和经验的积累,北京大学通过了《评议会规则修正案》,突出强调了评议会组成人员的教授资格和评议员产生的民主性。
第四,成立各学科各学门教授会,作为北京大学决策机关,让教授参与学校事务,直接决议各学门的具体事宜。1917年,蔡元培主持制定了《北京大学学科教授会组织法》,要求“本校各科各门之重要学科,各自合为一部。每部设一教授会。其附属各学科,或以类附属诸部,或各依学科之关系互相联合,组合成部。每一合部,设一教授会”[16]。自1918年1月起,北京大学各学科各学门相继成立教授会。北京大学废门改系后,将教授会建在“系”上,各系教授会由各系的教授组成,管理本系的教学、科研等事务。
注释:
①参见蔡尚思《蔡元培学术思想传记》第145页,棠棣出版社1950年版。蒋维乔氏又告诉我:“先生辞去教育总长,我在学部,便提议委任先生为北京大学校长,并由教育部向袁世凯商量。当时袁氏极力反对,说:先生既系国民党员,又力倡革命学说,目前许多反动事件,已多和他有关;如再给他做北京大学校长,大培养革新人才来,政府定会弄到没有办法,使我不安于位了。旁的都可商量;只有此事,是绝对办不到的。”
②参见萧夏林等编《为了忘却的纪念——北大校长蔡元培》第192页,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蔡元培先生本来在清末就不顾他翰林院编修清高的地位和很好的出路,而从事革命,加入同盟会。当时党内同志有两种意见,一种赞成他北上就职,一种不赞成。国父孙中山先生认为北方当有革命思想的传播,像蔡元培先生这样的老同志应当去那历代帝王和官僚气氛笼罩下的北京,主持全国性的教育,所以主张他去。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605.
[2]新陈代谢[N].时报,1912-03-05.
[3]孙中山全集:第3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4:126.
[4]高平叔.蔡元培年谱长编:上卷[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
[5]陈平原.民国大学:遥想大学当年[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3:89.
[6]徐中约.中国近代史:中国的奋斗[M].计秋枫,朱庆葆,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384.
[7]蔡元培全集:第4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585.
[8]蔡元培全集:第2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9]陈学恂.中国近代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中册[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163.
[10]蔡元培全集:第8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11]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4册[M].上海:中华书局,1928:197.
[12]萧超然.北京大学校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47.
[13]陈平原,郑勇,编.追忆蔡元培[M].北京:三联书店,2009.
[14]蔡元培全集:第7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15]蔡元培全集:第3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693.
[16]蔡元培全集:第18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230.
(责任编辑:刘英玲)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014(2015)05-0127-04
收稿日期:2015-06-08
基金项目: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项目“留学生与中国教育近代化”(留金发[2014]3026);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中的新媒体舆论引导研究”(15KDB032)。
作者简介:张传泉,男,山东东平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