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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田纳西·威廉斯剧作中的“边缘人”形象

2015-03-19张龙

巢湖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边缘人田纳西生存

论田纳西·威廉斯剧作中的“边缘人”形象

张龙

(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24)

摘要:作为美国戏剧界最为著名的剧作家之一,威廉斯在剧作中塑造了“边缘人”这一典型形象。结合作家的同性恋身份及自身所处的边缘性立场,划分归纳出剧作中“边缘人”的两个类型即没落的南方淑女及男同性恋者。通过对这两类“边缘人”艰难的生存处境及精神危机的分析,表达了作家尊重个体差异、同情弱势群体的人道主义立场及倡导文化多元共生的文化观念。

关键词:田纳西·威廉斯;边缘人;生存;价值

中图分类号:I106.3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5-02-10

基金项目:河北师范大学2014年硕士研究生科研

作者简介:张龙(1989-),男,河北邯郸人。河北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田纳西·威廉斯(Tennessee Williams)是继奥尼尔之后最具天才的美国剧作家,他和阿瑟·密勒一起开启了美国戏剧的“白银时代”。独特的生活经历赋予了威廉斯敏锐的观察力与细腻的写作风格,他笔下的形象很多是处于时代变迁与文化转型之中,努力寻求自身的意义而不得的社会底层人物。从早期作品中出现的没落南方淑女形象到中期创作中对男同性恋者的隐晦刻画,这些无疑都糅合了作家的经历与情感而创作出的典型的“边缘人”形象。“边缘人”形象在作家的创作中无疑具有独特的价值与意义,因此梳理这类人物形象,并挖掘形象背后蕴含的价值内蕴,对于理解威廉斯的创作及思想有着重要意义。

1 威廉斯与“边缘人”

1.1威廉斯的边缘性身份

威廉斯所坚守的南方传统与南方作家身份,在北方工业文明对南方文明迅猛冲击下,无法得到证实与体认,使作家变成了文化上的畸零人。幼年时期于南方生活的快乐时光与后来离开南方,苦苦寻觅南方而不可得的现实感加重了作家身体里的南方地域意识和化不开的依恋情结,也同样增加了作者在工业化迅猛发展的北方社会的边缘性身份焦虑。田纳西·威廉斯出生于密西西比州的哥伦布市,他生命的头12年里一直在外祖父家生活,在这里,威廉斯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12岁那年,由于父亲的工作调动,作家从一个宁静的美国南方小城搬到了充斥着铜臭味的北方工业城市圣路易斯。从阔绰的圣公会教徒之家搬到了拥挤的公寓楼居住,生活环境的巨大反差,使作家难以适应。在学校的生活并不快乐,威廉斯的南方口音时常遭受到同学们的奚落,这段经历不仅造就了他孤僻、敏感的性格,而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局外人身份。即使是大学期间,他的南方口音还会招致同学们的嘲讽,这更加使

他怀念南方,越发发觉与这里格格不入。他也曾在访谈中提到:“我还记得儿时在南方的生活经历,南方文化充满优美、典雅……这是根植于文化中的东西……南方社会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的,这与北方不同。我为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遗憾。”[1]南方文化及传统在北方工业文明的侵蚀下逐渐丧失了往日的风光,这个曾经滋养及哺育威廉斯的文化逐渐丧失了它所承载的意义与生存的空间,文化的失落使得这个固守南方传统的作家第一次感到被大时代的浪潮驱逐到了中心之外。美国自南北战争之后,南方的种植园经济瓦解,北方的工业文明深刻地影响了南方,南方的经济发展方式及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着重要的变化。作家在大学期间把“田纳西”作为自己的笔名,创作了许多南方题材的小说,以此来证明对南方文化的怀恋与热爱。然而,“威廉斯生活的年代正是美国南方传统文化受到北方文化侵袭后濒临毁灭的时期”[2]置身于北方工业文明冲击之下的现实,威廉斯还是见证了南方传统文化遭到北方工业文明的严重侵蚀。南方缓慢、悠闲的生存状态正在被工业化暴力地抹平,人与人的关系为金钱所腐蚀,作家所怀恋的南方古老文明已不复存在。虽身处北方工业文明之中,威廉斯不愿被此同化,固执地固守南方传统及对南方文明念念不忘,这使他更加深切地体认到了自己的边缘性身份。

威廉斯的同性恋身份是他边缘性身份的又一表征。在美国,同性恋群体一直处于尴尬的境地,长期地漠视与歧视造成了这个群体的集体失语。同性恋者一直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警察干预、择业歧视、反同性恋意识弥漫于当时美国社会文化之中。宗教罪孽、医学疾病和法律犯罪是歧视同性恋的三大意识形态。同性恋自己也深受同性恋不道德、无权和病态的观点的影响。”[3]就是在这样的社会影响与文化压力下,威廉斯感到了自我身份确证的重重障碍,因而深陷这种耻感而默不作声。在威廉斯黄金创作期的四五十年代里,同性恋者遭到了麦卡锡主义的严重迫害。“在麦卡锡时代,冷战和反共浪潮兴起也把同性恋卷了进去。男女同性恋从言辞攻击的靶子迅速上升为政策和行动的目标,同性恋变成了正在污染全国的流行病,构成了对国家安全的威胁。”[4]国家及社会对于同性恋群体的敌对情绪,造成了同性恋者的焦虑与迷失状态。威廉斯是这场反同性恋风潮的直接受害者,也缘于此,他更直接地感到了自己身份的危机。融入主流社会而不被接纳的复杂心态,对于自己身份确认的重重困境,让作家饱尝了深处边缘的尴尬与苦闷。

1.2威廉斯笔下的“边缘人”

“边缘人”这个概念较为宽泛和模糊,因此要对威廉斯剧作中的“边缘人”作出清晰界定,才能展开探讨和研究。德国心理学家库尔德·勒温提出的观点与威廉斯笔下的“边缘人”较为契合。库尔德·勒温认为,“边缘人”是“指和中心相对立,不完全地参与两个社会群体,处于群体之间的人。狭义上,边缘人脱离主流社会,是游离于多数群体的少数群体。”[5]由此,笔者这样界定威廉斯作品中的“边缘人”:他们是从一个文化环境走向另一个文化磁场,但未融入其中的一类人,在进退两难之中倍感孤独、沉溺幻想的人及不符合社会伦理规范的异类。

身处工业化浪潮冲击下,威廉斯作为南方人的身份焦虑日益凸显,加之其同性恋的身份特征,对于边缘人的生存状态有着深刻的感悟,“边缘人”自然成为了他书写的对象。对于弱势群体的书写,既饱含着作家对这群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人的热切关注,也是作者对自我存在的确证与自我身份的反思。作家书写“他者”故事,无疑是渴望社会以更加包容的心态及多元的价值观念接纳社会中的另类及小众人群。从这一点来看,威廉斯戏剧中的“边缘人”形象与他的人生经历与创作思想有着强烈的相关性,因此挖掘这类人物形象的内涵对于解读威廉斯的戏剧创作至关重要。威廉斯的戏剧创作中的“边缘人”凝结着作家对自我及他者生存状态及精神困境的热切关注,作家笔下的“边缘人”带有威廉斯个人的文化记忆与身份意识。

威廉斯始终热衷于写作有关南方题材的剧作,在这类题材的故事中,始终沉溺幻想不肯正视现实的没落南方淑女,成为了一个典型形象群体,如《玻璃动物园》的阿曼达、《欲望号街车》的布兰奇。这类人物形象永远沉溺于美丽与优雅的南方传统之中不肯自拔,不肯接受现实的残酷与悲凉。苦苦寻求南方文化传统不可得的痛苦与不肯被现今发达的北方工业文明同化的矛盾,造成了这类人物群体信仰的迷茫与身份的困惑。这些

没落的南方淑女无疑成为了威廉斯戏剧中一类典型的“边缘人”形象。

学界对于威廉斯笔下的男同性恋者的发现与研究也经历了一个过程。起初对于这个问题并未有过多关注,随着后来对威廉斯当时身处时代的整体环境的深入了解才对这一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威廉斯戏剧创作的时代,美国严厉禁止写作或者表演有关同性恋题材的作品,因此对于这一敏感题材的书写只能隐匿地表现,就算直接表现或者描写同性恋者,他们的比重或者出场时间也很少,很多都是已经去世或是始终存在于他者的言说中,如《欲望号街车》中的爱伦、《去夏突至》中的塞巴斯蒂安。这些男同性恋者构成了威廉斯剧作中另一类“边缘人”形象。他们始终游离于主流价值与道德伦理之外,法律、舆论的天秤从不会因他们另类的情感选择而导向他们。这些无所归依的生命个体从始至终不会为社会大众所接纳,尝尽了生命的无限孤独与落寞。

2 “边缘人”的生存形态

2.1逃离——“边缘人”的存在方式

在威廉斯的戏剧中,逃离是“边缘人”的存在方式。逃离指那些游离主流价值规范之外的人通过持续沉溺幻想的方式来排斥现实对自身内心世界的参与,以此来达到自身疗救的效果。

《玻璃动物园》的阿曼达出生在南方传统家庭,南方文化传统深刻地影响了这位南方淑女。而她所处的时代,经济迅猛发展,社会工业化的浪潮使得人们抛却了南方优雅但却相对缓慢、陈旧的生活方式。阿曼达作为南方文明的坚守者自然感到与所处时代的格格不入,渴望回到过去而苦苦不得的心理状态,增加了她的焦灼感。大时代背景下,挣扎于社会底层无力改变现状的挫败感吞噬着阿曼达的生活信心。借助外力改变生活的重重困境使这位南方淑女转而借助幻想来自我治疗。文本中的阿曼达不止一次地追忆往昔的时光,始终将记忆停留在她的少女时代,念念不忘的画面是自己曾在同一天内被17位少年登门追求。阿曼达记忆的起点是作为一个南方淑女形象存在的,虽然岁月剥夺了她的这层身份所赋予的光鲜感,但阿曼达倔强地将记忆的终点定格在少女时代生活的南方世界。也正是得益于此,她通过幻想这一心理借力完成了对现实生活的逃离。

在《欲望号街车》中,女主角布兰奇自登场之时起至谢幕,就始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而不肯正视现实。布兰奇沉溺幻想一方面是想摆脱他者眼中自己堕落、早衰的的既定事实,而重新确证自己南方淑女这一优雅身份,以此来摆脱自身的身份危机。另一方面,布兰奇在目睹了自己生存环境被强势的北方工业文明如此侵占,寻觅自己向往的南方生活方式不可得后,幻想成为了她逃离这样生活形态的无奈选择。布兰奇在来新奥尔良投奔妹妹斯黛拉以前,就已因放荡行为而被劳雷尔镇驱逐,从布兰奇踏上奥尔良这片土地开始,这个曾经的噩梦就始终伴随着她。她时刻不忘自己信守的南方传统,处处秉持优雅的行为举止,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南方淑女。面对着妹夫斯坦利的刻意刁难和他者的质疑,她自欺欺人地生活在幻想中,凭借此,她完成了对自我身份的体认,努力地成为了他者眼中的南方淑女。生活在奥尔良这样工业化急速发展的城市,布兰奇感到了更深层次的生存危机。布兰奇住在一个破败的公寓楼,不仅要忍受肮脏、狭窄的空间,而且还要与粗鲁的社会底层人打交道。这里的生活内容充斥着酗酒、争吵、赌博,环境的破败与生活的粗糙大大超出了布兰奇的想象。相较于斯黛拉的妥协与主动融入,布兰奇以不介入的姿态保持着自己的南方传统。然而时代洪流下的生命个体无法抵抗历史的发展趋势,布兰奇妄图复归南方世界幻化成泡影之后,也只能通过消极地幻想来寻求解脱。幻想是布兰奇的生活常态,文本中她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深陷幻想而不可自拔,正式利用这一方式,这位曾经的南方淑女完成了对当下生活环境的跳脱与逃离。

2.2焦虑·疯癫·死亡——“边缘人”的精神危机

恐惧与焦虑是威廉斯笔下的“边缘人”的集体症候。这些负面情绪表象之下,指向的是这一脱离社会主流群体的身份危机与情感失落。深度地自我怀疑造成了焦虑情绪的衍生,而确证自我身份的种种努力的彻底失效彻底击垮了这一边缘群体的心理防线,疯癫与死亡成为了他们的无奈结局。

《欲望号街车》的布兰奇曾经作为一个优雅的南方淑女存在,而现今生活的环境为工业化所侵袭,渴望复归曾经美好的愿景遭遇到无奈的现

实,身份的自我肯定与体认遭遇到他者的质疑与挑战,焦虑的情绪由此伴随着布兰奇的生活。剧作中,布兰奇时常话语中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与现实语境抽离的话,这些表征实则证实了她精神的非常态化。布兰奇也不忘用“水疗法”来缓解自己的精神紧张,文中不止一次出现了她沐浴的情景,精神的焦虑再一次被证实。南方淑女这一身份带给她的优越感,在现今的时空完全失效,不断追忆过去但又必须面对现实,这所有的矛盾因素把布兰奇推向了精神的危机。布兰奇不肯正视自己所处的现实,总是时刻企图证实自己的南方淑女的身份,而作为北方工业文明代表的妹夫斯坦利则与她针锋相对。戏剧的几次高潮也是通过这两个主要人物的对话与矛盾展开的。对于布兰奇,斯坦利的态度经历了从最初的反感到后来的敌对,这一历时性的变化也反映了南北方文化与传统的相悖与不可调和。最终,斯坦利残忍地毁灭了布兰奇,这也预示着南方文化传统在北方如此统一、整齐的发展下不可挽回的没落。布兰奇以疯癫收场,被人强行带进了精神监护室,这个曾经优雅的南方淑女在时代的洪流之下,成为了一个时代的悲剧。

作为威廉斯笔下的另一类“边缘人”群体,男同性恋者的恐惧与焦虑更为突出与明显。道德败坏与伦理失范是攻击这类人群的关键词,这些观念的束缚和社会如此统一的价值观使这类人群遭受了比肉体惩罚更为严厉的语言暴力。于是,死亡成为了这个群体的一致归宿。

《欲望号街车》的爱伦因为布兰奇公开了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不堪舆论的压力而选择了自杀。而在《去夏突至》中,圣塞巴斯蒂安更是被食人族残忍地分解尸体而亡。在满足自身情感诉求与追寻价值实现的过程中,社会、舆论、道德的重重障碍造成了这个群体的统一的恐惧与焦虑。主流价值的强大震慑力与微弱的个体声音的存在着明显的悬殊,即使这两股不对等的力量博弈,也必然会造成以牺牲少数个体生命为代价的结果。在悬疑剧《去夏突至》中,圣塞巴斯蒂安的性别身份是通过表妹凯瑟琳的回忆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圣塞巴斯蒂安有着优渥的生活条件,气质优雅、爱写诗,但缺乏男子气概。就是这样一个文明载体惨遭野蛮(食人族)的无情摧毁。把这个被毁灭的文明载体设定为一个同性恋者,充满了隐喻色彩。现实生活中,那些狭隘且一元的观念就如同那些野蛮的势力残忍地迫害了同性恋者的生存空间。在他者眼中,同性恋者可能是龌龊的、情欲泛滥的,肮脏的,而威廉斯塑造的同性恋为这个群体的存在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确,同性恋可以以优雅、文明、富有才华的身份示人,对于同性恋的解读原本可以很多元,不应局限在单一的层面上。作为同性恋群体的一分子,威廉斯的创作中涉及的同性恋问题无疑传达了他的理解与思考,即尊重个体差异的广泛性存在,只有这样的社会共识越早及越普遍地达成,作为有别于大众的差异性个体及社会才能健康的成长与和谐地发展。

3 “边缘人”的价值意义

“边缘人”的存在更好地论证了社会的包容性与多元性这一命题。这一弱势群体的发展可以遏制单一文化的同质性格局,作为丰富社会多元化的一个有力补充。对边缘性身份有着透彻体悟的威廉斯,着重刻画了没落的南方淑女与男同性恋者这两类“边缘人”形象,表达了作家对这一群体的同情及对所处环境与自身身份的深刻思考。威廉斯塑造的没落的南方淑女,既是对南方逝去文明的缅怀,也反映了在当下工业化时代南方文化无法寻找到自身生存空间的失落情绪。南方文明传统对威廉斯有着深刻的影响,生命之初在南方生活的快乐记忆成为了他后来苦苦追寻的精神家园。北方工业文明对南方的入侵,使其失去了原有的文化内涵与特质,难寻往日的光彩与辉煌。出于对此的深切忧虑,威廉斯在作品中创作了许多有关南方题材的作品。对没落的南方淑女的这一艺术典型的成功塑造,也是其对南方文化所处境遇的复杂心态。他渴望通过作品,让人们重拾对南方的眷恋,也想通过刻画南方淑女这一边缘性群体让人们意识到南方文化正在褪色的客观事实。戏剧中的南方淑女生活在焦虑之中,她们借助幻想来抵御现实世界对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击。这些表层情绪之下,隐藏的是她们对南方世界的追寻与怀念。威廉斯正是通过对这一人群的书写表达了对南方文明发展的忧虑以及渴望社会文化的内容可以更加多元的这一强烈诉求。

作家对男同性恋这一边缘群体的书写,则饱含了对自身处境的思考及对自身身份认同危机

的强烈感受。威廉斯笔下的男同性恋者,无论是《欲望号街车》里的爱伦,还是《去夏突至》的圣塞巴斯蒂安都以死亡终结。如此统一的惨烈结局,体现了作家对同性恋群体生存的忧虑。的确,在威廉斯创作的黄金时期,美国对同性恋群体的歧视与漠视造成了这个群体存在感的丧失。而后的麦卡锡主义时期,同性恋遭到了更加严重的迫害,威廉斯也是这个社会风潮下的受害者。然而,承受着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作家还原了同性恋者的真实生活,细致刻画了他们的痛苦与无奈。从这个层面讲,作家以强烈介入现实的姿态,表达了作为一个作家及弱势群体的人道主义立场。

参考文献:

[1]张生珍.论田纳西·威廉斯创作中的地域意识[J].外国文学研究,2011,(5):96.

[2]范煜辉.田纳西·威廉斯与美国南方地域文化的危机[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3):210.

[3]赵庆寺.20世纪60年代美国同性恋运动兴起的历史考察[J].安徽史学,2003,(2):40.

[4] Ellen Schrecker. Many are The Crimes: Mc.Carthyism in American[M]. Priceton:Pri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9:149.

[5]库尔德·勒温.拓扑心理学原理[M].高觉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82.

ON THE IMAGES OF MARGINAL MAN IN TENNESSEE WILLIAM’S PLAYS

ZHANG Long

(School of Liberal Arts,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24)

Abstract:Williams,as one of the most famous dramatists in America, creates a typical image called“marginal man”. This thesis, through combining the author′s homosexual status and marginal stand, concludes two types of“marginal man”—the downfallen south lady and the male homosexual. With the analysis of hard living environment and mental crisis of these two types of “marginal man”, respecting individual difference, showing sympathy for vulnerable groups and proposing the multicultural coexistence can be conveyed by Williams.

Key words:Tennessee Williams;marginal man;living;value

责任编辑:杨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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