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中语义外延的翻译策略*
——以英语教学为视点
2015-03-18李佳楠
李佳楠
(哈尔滨工程大学,哈尔滨 150008)
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中语义外延的翻译策略*
——以英语教学为视点
李佳楠
(哈尔滨工程大学,哈尔滨 150008)
本研究基于现有的模糊语言的研究成果,力求缩小并界定研究范围,以名家所译唐诗、宋词为素材,剖析汉英两种语言的特点及差异,特别是两种语言的模糊性在唐宋诗词中的体现方式;以外语教学为视点,探讨模糊语言的语义外延的翻译策略。希望本研究能够在翻译水平、鉴赏水平和译文质量3个层面对汉英的翻译教学实践有所借鉴,以期进一步推动我国的外语教学研究。
模糊语言; 语义外延; 英语教学
1 引言
模糊理论的提出最早可以追溯到1965年,美国控制论专家扎德教授在美国《信息与控制》杂志发表“模糊集”一文,并在文中指出在现实物质世界中所遇到的客体,通常不存在其精确规定的界限,而这种所谓模糊集现象的存在无非对人类传递信息和抽象思维能力起到重要作用(Zadeh 1965: 338-353)。自20世纪70年代起,语言学家将模糊理论引入语言研究领域,形成模糊语言系统的研究依据。语言学界认为,模糊语言是人类自然语言体系中的一种基本属性,其存在是客观的,不可避免的,它是人类语言所共有的特征(丁建新 2013:236)。作为一种弹性语言,模糊语言是指逻辑结构的外延无法确定表达、逻辑结构的内涵并无非常明确所指的特性语言。与精确语言相比,模糊语言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灵活性。这种概括性与灵活性集中反映在语言逻辑结构中的语义外延上。然而,大部分研究者更注重对模糊语言的语用功能、美学效果及交际功能方面进行研究,往往忽略其语言本身语义外延的探讨。此外,语言的模糊性能够在文学作品尤其是唐宋诗词中创造出非凡的艺术效果。一方面,它可以给读者带来节奏美和音律美的享受;另一方面,它又为读者构建出一种富有诗意、形象生动的语言环境,产生语言魅力。同时,还可以激发读者无尽的想象力,通过遐想将形式或者内容上的空白予以填补。然而目前,中外学者对模糊语言的翻译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学作品整体翻译,对相关语义外延的翻译策略研究相对匮乏。因此,本文拟对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的语义延伸角度补充和发展汉英的翻译策略,并试图通过提高对语言本质的研究正确认知当前的外语教学模式,以此为教师和学生带来有益的启发和影响。
2 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中的应用
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唐诗数千年以来广为流传,宋词是我国文学史上继唐诗之后又一高峰之作,二者并称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两颗璀璨明珠。唐宋诗词因其多样变化的创作风格、深刻丰富的内涵表达、灿烂辉煌的艺术成就,对当时及后代产生巨大的影响,也由此而享誉世界。诗词这种常见的文学体裁,除了表达文字的意义外,还会透过语言传达情感与美感,引发与读者的共鸣。由此,诗作的表达必然离不开模糊语言的参与。例如:
① 春风又绿江南岸。(王安石 《泊船瓜洲》)
其用“绿”这一字面表示颜色的模糊词语,代替诗中的本意“吹”这一动词(金性尧 1986:93)。一方面,生动刻画出春风吹到江南这一情景,另一方面,又形象地描述了春风拂面这一动作的结果,令人有置身其中的感受。又如:
②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李白 《秋浦歌》)
众所周知,白发因愁而生,“三千丈”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并非是一个精确的数量表达,诗人为表达其愁思之重借助模糊数词“三千丈”采用夸张手法,由此诗人李白心中的满腔愤慨、万解愁情,顿时生动地呈现在整首诗作中,特别是这两句,想必三千丈的白发应该无人能见,其模糊的夸张表达的确直入人心、撼人心魄,这种基于模糊语言的艺术夸张表现手法从表面看来似乎不合逻辑,但细细品过方知其用意的独到。
中国唐诗宋词中的模糊语言方面更是在汉译英的时候增加了翻译的难度。我们在英语教学中指导学生阅读各类文学作品时有深刻的体会:作品之美在于其模糊、朦胧的语言表达上,而并非是那些精确说明性的语言。唐宋诗词是中华语言中密不可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文学之美,表意之广,语言之精更是从古到今,各朝各代文人墨客共同追求的最高境界(瞿蜕园 朱金城 1980:1184)。在大量的诗词类文学作品中均出现了模糊语言的现象,如果在翻译的时候未能注意到模糊语言的重要性,必然会影响整体文学作品的美感,也无法清楚地表达作者的思想和含义。正如学生在日常学习中常有此感悟:很多教师在课堂上传授的所谓“准确”的语法规则、名词解释和词语释义,在实际的应用中却常常存在例外现象。要想化解或者避免这些“例外”的难题出现,教师就要有意识地在教学内容上增加模糊语言理论,尤其是语义外延知识的渗透,指导学生灵活采用翻译策略,得体准确地翻译原文。
3 汉英语言在模糊性上的差异
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都客观存在模糊性的特点,从中西方大量的文学作品对比来看,英语文学作品的模糊性表达方式与汉语相比,还是有其局限性,模糊语言不是英语的重要特征,模糊性不是十分明显。归咎其原因,中西文化的根本差异和不同的审美定位必然成为最大的焦点。
3.1 中西方思维的差异
同西方人相比,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更有整体性,我们能够本能地注重来龙去脉。正如刘宓庆指出,“中国传统思维模式注重的是理解和领悟。说中文时,我们很少会仔细分析逻辑关系,我们也不会对语法过分苛求,因为我们知道周围的人(说中文的人,如我们自己)已经适应了利用他们在领悟力上的天赋来把握物体之间的关系。领悟通常会导致语言表达的模糊性”(刘宓庆1992:121)。西方人同中国人相比,似乎逻辑分析能力更强,也更善于集中注意力。语言的模糊性是中国古代思维的共同特征之一。对于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模糊性经历了长期的延续和发展,但没有像西方思维方式那样受到近代精确性的冲击。因而直到现在,尽管中国思维吸收了西方思维的精确性,但是模糊性特征还依旧明显。在模糊性思维影响下,造就了中国人谦虚保守的个性特质,表达方式也相应隐晦含蓄。相比之下,西方人则相对独立,崇尚自由,强调个体,其个性相较中国人更加开放。西方人数学和逻辑,也因此促动了他们对数学、化学、物理、天文学等学科的研究与发展。尽管思维对象是模糊的,然而他们擅长抽象分析的思维方式,也由此形成精确思维的习惯和态度。
3.2 中西方的审美差异
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的审美观是不同的。为了加强表现力,汉语历来在表现手法上比较注重语音的重叠以及句法结构中的重叠(tautology)和对仗(symmetry),由此形成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例如:
③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杜甫 《石壕吏》)
此句极具形象地概括出当时“吏”同“妇”之间的尖锐矛盾(萧涤非 1979:83),其中“一何”作为状语成分,重叠出现同“呼”、“啼、“怒”、“苦”几个词相呼应,可见老妇的苦痛都是由于县吏的逼迫,为之后老妇人悲痛的诉说创造出悲凉的氛围,也同县吏的蛮横叫嚣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加重了感情色彩。再如,排比、缩略语、成语等陈述手段可以产生音韵效果,增强文段的美感,这样的表现手法也是中国审美哲学的集中体现。而这种写作习惯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文言表达的模糊性。然而一种文化被推崇的同时,未必可以同另一种文化产生共鸣,在中国人欣赏着叠字带来的语流舒畅、悠长,增强其音乐美感的同时,西方人则根据他们的审美习惯,去逻辑分析并挖掘表达中该具备的清晰、行合,也由此为中国文学作品的英语翻译带来极大的障碍和挑战,令源语要表达的模糊美在译文中无法得以体现。
3.3 中西方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翻译中体现方式的差异
3.31主语、时态在唐宋诗词作品中模糊性体现方式的差异
主语的模糊特性指的是主语本身的不确定性,有时出现主语人称、人数具体数字等的不确定性,存在多重表意的可能性。例如:
④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轼 《江城子·夜记梦》)
此句中的主语就非常模糊,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译者可能会有不同的翻译方式。此类文学作品在翻译成英语时,就会比较困难,既要考虑如何选择恰当的主语,还要思考主语人称及数目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由汉英的语言差异所造成(陶道恕 1982:71)。而且本句中存在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时态,本句只是《江城子·夜记游》中的一部分,进行翻译的时候是按照该首词中每个句子的不同时态进行翻译,还是根据全文的总体时态进行翻译,多年来在翻译界众说纷纭,各有不同的见解。而这些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模糊问题,是汉英语言差异的另一种体现。
3.32 数字在唐宋诗词作品中模糊性体现方式的差异
数字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一样的功能,而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数字的应用并非是其所代表的精确数量,是一个泛化的虚指,这种泛泛地虚指概念就是数字在语言中的模糊体现。在中国的唐宋诗词作品中,很多文人墨客会故意夸大数字,从而达到情感释放的目的。这些数字本身很精确,但在文学作品中表达的含义却是模糊的。例如,上文例④的诗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据悉苏轼生于公元1037年,在他19岁时与妻子王弗(16岁)结婚,由此得出苏轼的妻子王弗生于公元1040年,而王弗27岁时(公元1067年)年轻殂谢了,苏轼写这首词的时间是公元1075年,由此推算出他与爱妻生死分别8年。这和原文中的10年有差异,但是人们在读这首词的时候借助模糊的数字表达“10年”体会到的是苏轼与爱妻分离的痛苦,以及作者所表现出来的情感,终成千古绝唱。这正是模糊语言“10年”所贡献的力量。同样,如“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其中“百万”也是模糊数字,是一个泛指的概念。在英文的诗句中也同样存在模糊数字的现象。例如:
⑤ A huge tree that fills one’s arms grows from a tiny seedling,a nine-stored tower rises from a heap of earth; a thousand mile journey starts with the first step.
例⑤中a thousand mile也是数字在模糊语言中的体现,从某种程度意义上来说,数字的模糊语言概念恰好解决了汉英互译时所出现的一些困难。
4 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中语义外延的翻译策略
外延(denotation)这一概念来自语义学,与“内涵”相对,指不直接同客观世界中的事物发生联系,而是抽象概括客观世界的现象或事物。在I like birds这句话中,birds就具有外延的意义。 这个外延意义是从无数的同类事物——“鸟”中抽象概括形成,代表“鸟”这一类动物,并不专指其中某一只具体的鸟。
4.1 语义外延对等
对于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的翻译应建立在译者准确领悟源语含义的基础上,在保留原诗的模糊信息的前提下,使用译语中的对等表达翻译原作品中的模糊语言,以保留原诗的模糊信息,即模糊语言语义外延对等翻译。在当译语的精确语言无法准确传达源语外延语义时,对等翻译策略可以达到精确语言所无法实现的审美效果。譬如说唐宋诗词中的数字类模糊语言的外延语义需要对等翻译,这样既保留了诗词作品所表现出来的美感,又能准确表达作者的意图。例如:
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 《望庐山瀑布》)//Its torrent dashes down three thousand feet from high; as if the Silver River fell from azure sky.(许渊冲 译)
例⑥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三千尺”是模糊概念,而并非是瀑布长度的精准测量。原文作者为了烘托瀑布从陡峭的山崖一泻而下的壮美景象而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方式,借以来形容庐山香炉峰的山高险峻(董浩 1983:3797)。许渊冲为了令目的语读者更真切地感受源语意图,同另一种文化产生共鸣,在翻译时将其对等翻译为three thousand feet,这样既保留了模糊意象外延“三千尺”,又令英语读者极尽真实地感受到瀑布高空直落势不可挡的气势。
此外,在唐宋诗词中出现的模糊概念,如日期、月份、年份等词,在译成英文的时候可以直接将其语义外延对等翻译。如唐代诗人杜牧《山行》中的诗句:“停车做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此处的“二月”可直译成in February(任海天 1998:375)。又如,“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此处,“六月”即June,“四时”即four seasons.因此,中国唐宋诗词作品中的上述数字概念可以对等译成相应的英文表达。
4.2 语义外延缩进
判定一篇译文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就是译文是否正确传达源语意图。这就要求译者要在兼顾源语表达形式的同时准确地传达其内容。然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因而若想取舍就要明确其翻译目的。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的汉译是为了实现源语意图接受的最大化,可以根据语境选取相对明确的语义,即所谓的对模糊语言的语义外延进行缩进。例如:
⑦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维《相思》)//Red beans come from the Southern Land./In Spring,the trees grow some new wands./Please pluck more of those seeds with your hands./To show your love to friends it’s grand.(吴钧陶 译)
红豆产于南方是相思木所结果实,古人又称相思子。唐诗中多用红豆来表达相思之情。“南国”一词词义外延指意南方,即为红豆的产地,也预示思念之人所在之地。首句语义单纯,富于想象,暗示后文要寄托相思之情,故翻译时不必寻其深意,将语义外延对等翻译即可,旨在同后面真情相呼应。次句用以设问口吻“春来发几枝?”显得亲切自然,意味深长。进而,诗人却遥嘱对方“采撷红豆”,不说人相思,而说“此物最相思”,无限的怀念和感慨,都在这用字的轻重上。诗中最后两句有两个明显的模糊表述,即“君”和“相思”,它们的词义外延都十分宽广。“君”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相思”之情,人皆有之,相思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因情有所专注,它具有专一性和对象性,故它表示的是一种特殊的深挚情感。一提到“相思”,既可指男女之间的情爱之思,也可指对朋友的友爱之念。由于中西方的思维差异,若保留原文的模糊概念不予解释,容易令目的语读者产生误解和质疑,为了更好的达到跨文化交流的目的,通过令西方读者更易于接受的直白精炼的表达方式来传达中国古代的文化信息,就本首诗而言,吴钧陶的翻译是成功的范例。他将“君”字的外延语义缩进为your(李运兴 1998:381),将“相思”这个模糊语的外延语义提炼出精确的概念即朋友之情love to friends 一语道破其中所指,令目的语读者清晰明了地感受源语作者的写作初衷,译者既明确传达出原作中思念之情,又能使文章翻译得通顺,起到一举两得的作用,以此能更加完整深刻地了解我国古代诗人含蓄委婉的表达风格。
4.3 语义外延延伸
语义外延延伸的精要在于从意义出发,无须过分注重细节,尽可能地翻译源语大意,但要求译文流畅自然。然而由于审美文化差异的影响,翻译过程中无法完全保留模糊语言在源语的字面意思,因而可将原文的表达用译文读者更熟悉和接受的形式进行翻译,尽可能将目的语语境营造出同源语语境近似的氛围。在尊重原文作者写作意图的同时,达到输出源语的语用目的,而这种转译的过程就需要将原文的模糊语言进行语义外延的延伸处理。例如,李清照的代表作之一的《声声慢》描述了她经历过家破人亡,遇人不淑等不幸遭遇之后孤苦伶仃颠沛流离的悲惨心境和写照。全词中首句接连的7个叠字可谓宋词中模糊语言的经典代表:
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I feel so sad,so drear,so lonely without cheer.(许渊冲 译) So dim,so dark,so dense,so dull,so damp,so dank,so dead!(林语堂 译) Search,search; seek,seek; cold,cold; clear,clear; sorrow,sorrow; pain,pain.(K.Rexroth译)
例⑧的3篇译文中Rexroth的译文与原文在形式上是最为贴近,属于语义外延的对等翻译策略的作品,然而就本文来讲并不适用:一方面就句子结构而言,只是简单的单词重复罗列,都是动词不成句式,即使作为祈使句之一的表现形式,但也因为通常省略主语“你”而与原文的主人公本人“I”相悖;另一方面没有真切地阐释源语作者要抒发的情感,比如,冷清的外延意思为“孤寂、不热闹”而cold和clear无法表示出这一层含义,所以目的语读者无从感受,因此失去了宋词的凄婉哀怨的艺术美感。林语堂的译文的翻译特点在于其用词选词上,将原有的模糊语言的语义外延延展的同时,更注重采纳同辅音[d]开头的形容词,且开头伴有so以加强语气:一方面更精确地描绘出主人公的心境,也深入英语的文法表达,利用副词so逐一修饰形容词加重语气,变递进为排比,将源语作者双声叠韵的表达手法贴切生动地传达给目的语读者,以此翻译手法来规避中西方的审美差异。而就本首词要表达的意思而言,是要描述主人公一整天的愁苦心情,因此这里的主人公“寻寻觅觅”一早起来东张西望,若有所失,欲寻求何物来寄托心中的空虚与寂寞,可惜结果却是“冷冷清清”一无所获,孤寂清冷的心境油然而生(许渊冲 2006:197)。于是自己感到“凄凄惨惨戚戚”凄厉悲惨的境遇恼人心绪。因此,许渊冲的翻译从内容上而言最为直白、简单和精确,将模糊语言的语义外延延展,基于源语模糊背后的深层含义,依照西方人最为熟悉的逻辑思维方式进行表达,拨去模糊的这层面纱,更加深刻地分析其文章的逻辑结构,完整表述其意,也不失为西方人最为接受的译文形式。
5 结束语
翻译是一种语际间相互转换的行为,是一种创造性的艺术实践(毛荣贵 2005:65),人类语言同这种创造性的动态形式共同决定固定单一的翻译模式并不符合语言交际的这一客观实践目的。而模糊语言在唐宋诗词作品中广泛存在,其模糊性必然为翻译实践带来挑战,因为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审美标准,使读者对模糊语言的理解不尽相同。本文通过对唐宋诗词汉译作品中的模糊语言进行深入研究,探讨在语义外延层面的模糊语言翻译策略,希望能够打破以往翻译研究中一味的以“模糊译精确”、“精确译模糊”的单一翻译策略探讨,而更具体到其语义外延的层面,研究其源语模糊语言应用的实际意义,同其接受语文化审美方面可契合的最佳翻译形式。以此加深对语言本质的了解,给英语教学实践中难点问题带来启示,规避当今轻模糊语言、重精确语言的单一性、片面性的教学模式产生的弊端。这就要求教师提升其教学底蕴,帮助学生增强英语实践应用能力。同时在翻译实践中要尽可能将模糊语言的表达方式鲜明立体地呈献给目的语读者,使目的语读者在解读作品时,提升审美能力,进而达到跨文化交流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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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udyofTranslationStrategiesinDenotationalSemanticsofFuzzyLanguageinChinesePoems—From the View of English Teaching
Li Jia-nan
(Harbin Engineering University,Harbin 150008,China)
Based on the existing research achievement of the fuzzy language,this study strives to shrink and define the range of the research.And by using poetries and proses of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translated by famous experts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is paper tries to discuss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iversities of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s,especially the fuzzifications of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s,thus analyzing the translation strategyies of the fuzzy language in denotational semantic level from the view of English teaching.Hopefully it can contribute to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ranslation appreciation and the quality of translated texts,so as to promote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in China.
fuzzy language; denotational semantics; English teaching
* 本文系2014年高等教育教学研究重点课题“跨文化商务沟通能力评价研究”(14Z007)和哈尔滨工程大学教育教学改革重点项目“非英语专业研究生学术英语读写能力的提高——基于话语标记语主观性的研究”(JG2013ZD09)的阶段性成果。
I052
A
1000-0100(2015)03-0130-5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3.026
2014-03-22
【责任编辑陈庆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