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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第七天》创作诗学探究

2015-03-17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325035

关键词:第七天形象灵魂

田 义(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小说《第七天》创作诗学探究

田义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325035)

摘要:《第七天》是余华继《兄弟》之后历时七年全新打造的又一新作,与余华传统长篇小说相比,无论是创作形式、人物塑造还是表现手法,都存在着明显的不同。挖掘这些变化背后隐藏的诗学原理,探究变化自身与文体内在要求之间的兼容性问题,特别是从“漫游小说”、“泛现代主义”文学和“灵魂”形象塑造等角度来进一步探寻余华小说创作诗学的特征,可以更好地诠释小说文本。

关键词:《第七天》;创作诗学;漫游小说;泛现代主义;“灵魂”形象

《第七天》是余华继《兄弟》之后历时七年全新打造的长篇小说,甫一问世,就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对小说的评价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有些批评家对《第七天》持有否定性的态度,如霍俊明在《余华“现实叙事”的可能或不可能——由〈第七天〉看当下小说叙述“现实”的困境》一文中就以小说中存在的大量“新闻串烧”现象为切入点,对小说在抒写和关照“现实”能力方面产生质疑,通过大量的实例论证了小说对“现实”书写的失败[1];常立则是站在历史纵向发展的角度,从叙述语言和叙述模式的角度出发,与余华之前的小说文本进行比较,在对这些变化分析后归纳出《第七天》叙述语言平淡化和叙述技巧平庸化的弊端[2];张晓琴也在《一次不彻底的远行——余华的<第七天>及其他》一文中论述了繁杂无际的信息抑制了作家经验的书写,认为余华的创作才能因为“近距离”接触现实而被湮没[3];与上述批评相反,有些学者对小说持有肯定性的态度,王达敏则认为在荒诞无以慰藉的现实世界之外,小说构建了一个众生平等的乌托邦世界,展现了余华饱含温情的一面[4];高玉选取从主题和现实意义的角度展开论述,认为小说是对血腥、暴力和死亡主题的承继和延伸,进一步丰富了主题的内涵,同时,对现实中的丑恶现象予以揭露和批判也是具有现实意义的;由于批评家选取角度、论述策略的不同,这些评论都是合理的[5]。仔细研究上述评论,我们会发现这些饱含批评家智慧,闪烁着理性光茫的文学批评都在不同程度上依赖于一个共有的“动态”前提,即通过比较历时性文本归纳出文本变化之处,但是,归纳的背后却俨然存在着某种“缺失”,就像史铁生所说的,“现在人们更愿意去关注事物的那些变化,可是还有不变的”①转引自: 参考文献[9]: 114-115.,我们过于关注变化过程本身,而忽略了这些变化背后隐藏的诗学原理,没有就创作变化本身是否符合小说文体内在要求,即没有从二者之间的兼容性角度作出更加细致的分析,忽视了创作存在的本质。因此,对于小说《第七天》艺术价值的探讨,需要建构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审美视野基础上,必须突破文本表象,把握动态变化因素的内在关联,从更深层次上将这种变化因素与文体内在要求结合后再加以分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出一个更加公允和完备的结论。

一、“漫游小说”:时空穿梭以俯览社会全貌

无论是纯粹以娱乐功能为目的文学欣赏活动,还是作为一种高级文学鉴赏活动的文学批评,第一次的阅读感受都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一种没有理性思辨介入,纯粹来自艺术审美感受的阅读体验,对于把握作者的创作心态和创作意图,更好地理解作品的主题思想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初读文本时,思绪良多感慨万千,内心境况从最初的压抑到后来的心酸,直至最后的平和安详,是一次美好的文学阅读经历。英加登说:“他(读者)必须在想象中变成抒情之‘我’,只有这样才会产生紧扣作品本身的具体化,才有可能对相应的具体化形成完全直接的、没有距离的审美理解。”[6]在英加登看来,接受主体只有把自身想象成创作者,站在作者的立场上感受,才能“近距离”地接触文本,实现与创作者心灵相契,达到准确理解作者真实内心世界的目的。深入探究余华在作品中展现出来的超脱心态,其原因在于余华在小说《第七天》中并没有延续此前长篇小说的创作主题,放弃了传统长篇小说中隐喻的国民性批判的主旨,而是更加倾向在作品中表达对社会的批判,余华的批判不带有泄愤的情绪,而是一种为内心的写作,是倍受现实与虚构矛盾冲突煎熬后的洒脱,是一种对事物理解后的超然,就像余华自己所说的那样,“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7]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在《第七天》中,余华没有将异质因素强加于个别人物的精神世界,而是将目光由关注个体内心世界转向关注社会大众的精神世界,由关注个人的精神裂变转向关注社会大众特别是底层人物的生活现状。对于底层大众人物来说,物质世界的贫困造成精神世界的贫乏,然而,这种贫乏不同于时代发展转换过程中个人迷失性的困惑,而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由于体制的不健全遗留下的社会问题造成的,余华展示的是在新世纪社会风貌欣欣向荣的背后隐藏的诸多问题。在俯览社会全貌的叙述手法上,余华采用了散点叙事,从这个角度来说,《第七天》也可以称作“漫游小说”,所谓“漫游小说”,就是“长篇小说中一种历史悠久的类型,小说中主人公是空间运动中的一个点,他在空间里运动,让作家展现并描绘世界上丰富多彩的空间和静态社会(国家、城市、文化、民族、不同的社会集团以及他们独特的生活环境。”[8]余华就是遵循这种“漫游小说”的特征进行小说创作的。第一,以时间和空间为线索,主人公在时空交错中的不断穿梭。在《第七天》中,余华让灵魂(杨飞)作为故事的主人公,以回忆为线索,不断地穿梭于阴阳两界,当然,这种自由穿梭并非一种无目的的行动,相反,是一种目的性极强的游走活动,通过回忆并重现自己的死亡原因来引出与自己出生、成长和死亡相关的人物和事件,并进而推演至广大相同或者相似的人物或故事,从深刻性和普遍性两个维度来反映社会的全貌和本质,以凸显社会底层人物悲欢离合的情感世界。第二,漫游者的存在。“漫游小说”存有一个漫游者的角色,通常由故事的主人公来充当,他要带领读者游览与自身相关的多个地方,而他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也恰恰隐喻着叙述者,更准确地来说是创作者的意图想法。在整个故事叙述的过程中,通过杨飞亲身经历或者耳闻目睹的事件,清晰地反映出整个社会的诸多矛盾,如政府官员权利滥用问题、亲人之间情感冷漠、底层大众生活贫困与富人炫富的问题。余华正是想要在小说中对名利争夺及衍生问题给予揭露和批判。第三,“漫游小说”呈现了广阔的地理背景。一方面,广阔的游历空间为作者进行有效地创作提供丰富的素材,精致的场面描写(如阴阳两界的虚幻体系)也给读者耳目一新的感觉;另一方面,无限制的视角、多样化的创作空间能够让作者把存在于脑海中的世界跃然纸上,创作出一个不同于现实世界的虚幻场域——灵魂聚集地。正如小说文本中存在的另一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被作者定义为死后无处安葬的灵魂聚集之地,又以过度阴冷的色调来衔接,但是我们对此却无比地熟悉,因为它与现实世界有着惊人相似的内在逻辑,曾经出现在我们熟睡时的梦乡里或者又是来源于我们童年童真般的幻想中。在这个世界中,一切都是平等的,没有现实世界中的虚荣与冷酷,没有金钱和欲望的拖累。正是由于存在这样的场域,余华对现实世界的揭露和批判是严肃和深刻的,表达出了一个有责任、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应有的同情。

二、“泛现代主义”:形式创新以针砭时弊

余华一直被看作是中国“先锋文学”的代表人物,究其原因,一方面,血腥、暴力、死亡等非理性因素存在于小说文本中,特别是“死亡”这一意象,常以一种非理性、非逻辑性的形式降临到主人公身旁的亲朋好友身上,这种毫无征兆的灾难让主人公深感手足无措和世事无常。另一方面,余华传统的小说文本通常带有“先锋叙述”的印痕,作品的创作手法明显受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诸如,比起致力于社会批判的中国传统现实主义小说而言,余华的小说则更加关注个人命运的变化,特别是对个体精神世界中存在的异质因素的和裂变因素作了着重的刻画;但是,余华本人对“先锋文学”的看法有其独特之处。“我一直认为中国的先锋文学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它的先锋性很值得怀疑,……我感到原有的写作方式已经不能支持我,所以我就去寻找更为丰富的,更具有变化的叙述,先锋文学只是使文学在形式上变得丰富一些而已。”[9]在余华看来,“先锋文学”带给自己的只是写作形式或者叙述技巧方面的某些改变,那么,对于余华之前的长篇小说,我们又该如何定义?对于这些问题,笔者认为这些小说都是“泛现代主义”的文学作品。所谓“泛现代主义”文学是指那些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保留社会批判的写作意图,但并不严格遵守现实主义创作方法,而是出于表达的需求,选择借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叙述技巧来进行创作的一种文学样式。“泛现代主义”文学并不是近几年才产生的,而是早在五四时期,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就是典型“泛现代主义”的文学作品,鲁迅借用意识流、复调叙述和内心独白等多种现代主义表现手法来针砭时弊,更加有力地抨击了国民性问题,余华就是按照这样的模式,遵从内心的想法,不断在形式与内容间寻找表达批判性最佳的“间距”。把《第七天》定义为“泛现代主义”文学作品的具体原因如下:首先,“非理性”因素的存在。虽然作者有意淡化隐藏于小说文本中的“非理性”因素,但是“荒诞”、“死亡”和“暴力”等诸多意象仍然隐现在小说中,这是对传统先锋小说创作主题的继承和延续,如阴森恐怖的殡仪馆中游荡的灵魂,暴力拆迁下掩埋的百姓和现实生活中人与人无休止的争斗,这些都为小说蒙上了一层阴冷恐怖的色彩,同时也让接受者产生了被动接受的无力感。其次,小说宗教色彩浓厚。作者借鉴了《旧约•创世纪》中天主用七天时间创造天地万物的故事,将小说叙述结构划分为七个部分,每个部分按七天的形式给予命名,这就从整体上为小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宗教色彩,更是为作者升华情感,表达七日事满、众人安息的超然心态做好铺垫,超越了先锋小说只关注个体心理世界的表层。再次,小说空间具有密集性和广延性特征。余华利用主人公作为灵魂来去自由的特点,不断穿梭于阴阳两界,不断变换故事发生的场景,犹如电影镜头里的淡入淡出,这样的空间转换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小说叙述的时序性,打破了传统现实主义小说对空间线索严格限制的规定,扩宽了创作者写作的空间和范围,给予创作者无限的创作自由;同时,读者的阅读视野也由习惯性的时间故事转化为空间结构的文化探求。最后,小说存在哲理化倾向。余华在传统小说中表现出来的是极其冷峻的态度,对个体精神世界的关注和挖掘,使他常常以漠视的态度去审视大众群体,甚至忽视生活于其中的现实世界。然而,在小说《第七天》中,作者表现了温情的一面,在冷峻无情、虚伪狡诈和高低贵贱的现实世界中,还有一股暖人的力量存在,诸如,那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奉献一生的父亲杨金彪、为女友卖肾买墓地的伍超和永不分离的谭家鑫一家人等,活着的时候,他们都用爱在试图改变着这个现实世界,也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诸多希望;死后,他们在一个永远平等、生死相同的地方,内心达到超然于世的境界,这些感情的升华和心境的超然颇有禅的意味。

三、“灵魂”形象:广场狂欢以超然于世

在比较中西方文化时,我们通常会发现一个明显的差异,即是对灵魂的态度。西方文化从来不避讳谈论死亡和灵魂,甚至灵魂能够成为文学作品中重要的表现对象,在不同程度上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甚至成为解开故事谜团的关键因素。如在《哈姆雷特》中,王子的父亲就是以灵魂的形式向哈姆雷特揭开整个故事的真相;而具有浓厚东方文化色彩的中国,古人就已有“未知生,焉知死”[10],“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说法。中国人是忌讳谈论“死亡”和“灵魂”的,即使祥林嫂询问死后灵魂有无的问题时,也不是出于对上帝的敬仰和生命的敬畏,而是担心死后自己仍然会遭受惩罚。从这个意义上讲,灵魂的出现只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化身而已,丝毫不带有神圣性,所以“灵魂”是很难出现在中国小说家作品中的,余华却大胆选用了灵魂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这是对中国读者审美接受能力的一次新的挑战。余华笔下的“灵魂”有其独特性,一方面,余华不仅没有丑化“灵魂”形象,反而,在塑造“灵魂”形象时,尽量采用模仿现实生活中活灵活现的人,这样的形象塑造使得读者初读小说文本时,不仅没有陌生之感,反而因为过分相似而增加了几分熟悉度;另一方面,余华将人的情感因素注入到这些“灵魂”身上,使得他们的存在带有些许人的“温度”,具有人的情感,甚至带有人文关怀的精神内涵。因此,当“灵魂”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呈现在读者眼前时,我们并没有显得那么的惊讶,反而由于余华良苦用心的创作,我们更能理解这种融入创作者主观情感的形象。首次将目光投向现实生活的余华是如此地厌恶人间的丑恶现象,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寻找平等、自由和尊严的作者着力塑造了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名为“死无葬身之地”的广场。然而,这个听上去略显阴森恐怖的广场实际上是一个“有硕果累累的果树,有欣欣向荣的蔬菜,还有潺潺流动的河水”[11]151的适居地,生活在这个广场上的灵魂都是死后没有墓地安葬的穷苦百姓,然而也是在这样一群看似无助的人们身上,人与人之间真正实现了平等和尊重。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仇恨与冷漠,“仇恨没有越过生与死的边境线,仇恨被阻挡在了那个离去的世界里。走进这个世界,仿佛走进了巴赫金笔下的中世纪“狂欢化”广场,但与之不同的是,这里的“狂欢化”广场是带有些许东方文化色彩,体现中华民族含蓄之美的超越透悟之境。面目全非的人们只剩下形状各异的骨骼,这种怪诞的人物形象不仅没有让读者感到恐慌不适,反而他们滑稽有趣的动作让读者感动欢快,正如雨果所说的:“怪诞风格无处不在,一方面,它创造无定形的和恐怖的东西,另一方面,它创造滑稽的和逗趣的东西。”①转引自: 巴赫金. 拉伯雷研究[M]. 李兆林, 夏忠宪, 译. 石家庄: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88: 51.张刚和李姓男子在现实生活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在这个世界中他们却亲密地下棋,完全忘记了仇恨,他们共同调侃杨飞,共同捧腹大笑,“一只手捂住自己肚子的部位,另一只手搭在对方肩膀的部位。两个骨骼在那里笑得不停地抖动,像是两棵交叉在一起的枯树在风中抖动”[11]173。我们能够从这形象地描绘中想象出充满幽默和欢乐的场景,不仅他们大声欢笑,而且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充满欢乐的,他们都展示着属于自己的笑容,是一种超脱无畏的欢笑,这种狂欢化“笑”的复杂本质有着独特的内涵:这种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是那种忘记苦难,由衷的欢笑,这种笑既是对现实世界中丑恶现象的否定,起到了颠覆和诅咒现实世界的作用,又是对存在于这个世界看透生死、理解万物后达到的超然心境的肯定。把广场节庆气氛推向高潮的原因来源于一个叫做鼠妹姑娘“独特”的入葬仪式,鼠妹(刘梅)是广场生活中的焦点,有着美丽动人的外表,单纯善良的心地,更让人羡慕的是有着一个疼爱她的男朋友,人人因为她的故事而感动,所有的灵魂都参加了这次入葬仪式。女人们特地为她缝制衣服,众人则手捧清水为她清洁身体,最后在不舍和祝福中把她送入殡仪馆入葬安息,这一切举动都和中世纪时期的广场节庆活动相类似,这是属于大家的节日,是一次由人民自己创造出来的节日,歌德说:“罗马狂欢节其实不是给人民规定的节日,而是人民给自己创造的节日。”①转引自: 巴赫金. 拉伯雷研究[M]. 李兆林, 夏忠宪, 译. 石家庄: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88: 315.在众人狂欢中,他们同样参与了那同时是垂死的但又在生育着的双重化世界,这个乌托邦世界给予众人的不仅仅是发泄的场所,更是给予众人在狂欢中寻找生机,孕育着新生的希望!

《第七天》是好读的,却是难以评价的。之所以难以评价就在于小说文本隐喻着深刻的创作诗学原理,如果以静态之心观余华创作的变化之果,其作品诸多的变化是难以解释的。这就要求评论家要对小说文体与创作者内心诉求进行新的评价,从余华小说创作诗学的视野进入其小说文本,才能够看到《第七天》独特的创作诗学原理,才能更好地理解《第七天》的存在价值,作为余华中年以后读懂生活、关注民生的一部作品,作品中表露出的批判精神和超然于世的心态是值得肯定的,作者更是突破“禁区”,成功塑造了“灵魂”这一形象,弥补了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空白。然而,《第七天》绝对不是余华最好的一部作品,就像众多学者所批评的那样,小说的叙述语言过于幼稚,显然没有经过作者精心锤炼,文本也没有一个相对完整统一的结构,余华甚至简单地把新闻杂闻的堆砌当成“中国化”的现实,忽视了生活现实与文学现实感之间的差异,这些问题无论是从隐喻的创作诗学原理的角度,还是从变化与文体之间兼容性的角度来分析,都存在诸多漏洞,难以自圆其说。

参考文献

[1] 霍俊明. 余华“现实叙事”的可能或不可能: 由《第七天》看当下小说叙述“现实”的困境[J]. 小说评论, 2013, (5): 90-94.

[2] 常立. 论余华《第七天》中的虚构与现实[J]. 小说评论, 2013, (5): 112-117.

[3] 张晓琴. 一次不彻底的远行: 余华的《第七天》及其他[J]. 博览群书, 2013, (8): 105-107.

[4] 王达敏. 一部关于平等的小说: 余华长篇小说《第七天》[J]. 扬子江评论, 2013, (4), 72-76.

[5] 高玉. 《第七天》的延续与延伸[J]. 小说评论, 2013, (5): 83-89.

[6] 英加登. 对文学的艺术作品的认识[M]. 陈燕谷, 晓未, 译. 北京: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2005: 142-145.

[7] 余华. 活着[M].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4: 2.

[8] 巴赫金. 教育小说及其在现实主义历史中的意义[M]. 钱中文, 译. 石家庄: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9: 211.

[9] 余华. 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M]. 北京: 作家出版社, 2008: 225.

[10] 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 论语[M]. 郭竹平, 注.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3: 320.

[11] 余华. 第七天[M]. 北京: 新星出版社, 2013.

(编辑:付昌玲)

Study on Writing Poetry of the Novel the Seventh Day

TIAN Yi
(School of Humanities,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China325035)

Abstract:The Seventh Day is Yu Hua’s another work after Brothers, which took him seven years to write. Compared with his traditional novels, it is obviously different in creation of form, characterization and technique of expression. To find the poetic principles hidden behind these changes, explore the compatibility between the changes and the internal requirement of style, and especially, stud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reative poetics of his novels from perspectives of “roaming fiction”, “pan-modernism” and “soul” image building can better interpret his fiction text.

Key words:The Seventh Day; Writing Poetry; Roaming Fiction; Pan-modernism; “Soul” Image

作者简介:田义(1988- ),男,河北唐山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学批评

收稿日期:2014-03-28

DOI:10.3875/j.issn.1674-3555.2015.04.004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555(2015)04-00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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