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作用机制研究

●张民阔，曹如中，郭　华（．湖南外贸职业学院工商系，长沙　40200；2．上海工程技术大学a．管理学院；b．图书馆，上海20620）

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作用机制研究

●张民阔1，曹如中2a，郭华2b
（1．湖南外贸职业学院工商系，长沙410200；2．上海工程技术大学a．管理学院；b．图书馆，上海201620）

［关键词］不确定性；情境；竞争情报；价值实现；作用机理

［摘要］结合当前复杂动态多变的时代背景，分析了不确定性情境的理论内涵，探讨了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作用机理，阐述了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传导机制，认为竞争情报是减少环境不确定性的重要工具，并提出了不确定性情境下加强竞争情报工作的对策和建议。

自上世纪90年代全球进入经济一体化以后，科技的高速发展和跨国公司的不断涌现，企业外部环境变得复杂动态多变，整个竞争态势呈现出非连续、非均衡、非线性特点，组织战略决策过程中的不可预见性、不可控性以及非程序化趋势日益增强，战略管理进入不确定性阶段。［1］此时，以产品为中心的传统战略管理模式发生根本性改变，企业成功的关键在于对市场的准确预测和对消费者需求的快速反应。企业要想求得可持续发展必须适应环境变化，依靠准确的信息资源，通过分析竞争对手、竞争环境、行业状况，制定合适的战略策略，消除外部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动态把握可能存在的战略机遇。由于竞争情报不仅能够监视竞争对手动向和行业竞争动态，而且具有对环境变化的“早期预警”功能，因而在战略管理中得到广泛应用。国际经验表明，竞争情报是企业内外系统化信息的获取与利用，是企业战略决策的智能支持工具，可以加强企业对环境信息的敏感性和反应，对于企业资源整合和价值链重构具有重要意义。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跨国公司纷纷设立了类似于“中央情报局”的竞争情报部门，专门从事竞争情报工作业务，以应对由环境波动带来的不确定性。数据显示，目前美国近80%的大型公司至少有中等水平的竞争情报收集活动，进入世界500强的美国公司中有90%设有专业的竞争情报部门。［2］美国竞争情报专家柯克·W·M泰森（Kirk W.M.Tyson）认为，人类社会在经历了20世纪的科学管理、人际关系管理、战略管理、企业文化管理之后，由工业时代经信息时代将进入情报时代，情报已经成为后工业经济时期继资本、技术和人才之后影响组织发展的第四大要素。［3］统计数据也表明，竞争情报对不确定性情境中的企业的贡献率日渐提高（见下表）。一项对141个美国大型公司的调查显示，公司竞争情报活动的支出呈上升趋势，从2007年的10亿美元上升到2012年的100亿美元。［4］由此可见，竞争情报已经成为不确定性情境中促进企业价值增长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对不确定性情境中竞争情报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表　竞争情报对企业贡献率

1　文献综述

国内外研究者早就注意到了竞争情报作为战略决策支持工具的重要性，并且从竞争情报价值链、竞争情报获取与分析、竞争情报系统开发与构建等多角度多层面论证竞争情报在提升企业竞争优势的过程中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如Max Bownham等认为，竞争情报具有战略而不是战术功能。［5］John H. Horis认为竞争情报是企业战略管理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不确定性在情报理论研究中处于越来越重要的位置。［6］国内早期学者陈峰、刘冰等也认识到了竞争情报是企业超越竞争对手创造卓越的重要手段。［7-8］随着全球竞争环境的动态变化，后期研究者首先基于动态环境视角展开对竞争情报战略的研究。如张收棉等通过分析动态竞争环境特点，展开对企业竞争情报问题的诊断分析与解决方案。［9］刘冰从动态环境角度将竞争情报能力进行三重解构，并提出如何提升企业竞争情报力的建议。作者还分析了竞争情报价值链和竞争情报价值链信息流的基本面，构建了基于动态竞争的竞争情报价值链信息流运行模式与机制。［10］近年来，基于竞争环境和竞争态势的剧烈变化，少量研究者开始从不确定性视角展开对竞争情报的研究，如高博文展开对基于不确定性的战略管理与竞争情报融合的研究，［11］汪光松展开对不确定性情报服务关系的研究，认为情报是减少不确定性的一个认知过程。［12］总体而言，国内外从不确定性视角展开对竞争情报与当前复杂动态多变的环境之间互动关系研究的成果并不多见。尽管目前已有少数研究者注意到了竞争情报如何随着环境的不确定性而进化的理论发展趋势，［13］但这些研究主要是基于环境的不确定性来研究竞争情报的功能、作用、构建等，研究的主体局限于竞争情报本身，对竞争情报作用于不确定性情境的机理和不确定性情境中竞争情报价值实现的研究尚有待深入。

2不确定性情境的理论内涵及其对战略决策的影响

时代的变迁和竞争环境的变化，使人类社会进入到一个以海量信息为标志的大数据时代，竞争态势的复杂多变使组织面临的环境呈现出不确定性。1996年，乔治·S·戴伊和戴维·J·雷布斯坦因首次提出动态竞争一词，用来描述全球化背景下竞争环境的高度不确定性和极强的不可预测性。［14］“不确定性情境”一词正是用来描述外部环境所带来的各种变化状态，主要是指由于事先无法准确得知某个事件或某种决策的结果，导致事件或结果处于不稳定状态。不确定性情境主要包括客观不确定性、主观不确定性和过程不确定性三种。客观不确定性主要是指外部客观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而客观存在，在自然界、人类的生产生活中以及经济管理领域普遍存在。客观不确定性的出现是随机的，有些有规律可循，有些毫无任何规律可言。在管理决策中主要依靠管理者进行大量的统计分析和经验判断。主观不确定性主要是指由于人在认知方面的有限理性，不同主体或者同一主体在不同时刻对同一事物所作出不尽相同的判断。在管理决策中，不同教育背景、成长经历、价值取向、风险偏好、性格特征、生活习俗的人往往会对同一个问题作出不同判断。过程不确定性主要是指在事情推进或执行过程中，由于外界普遍存在的随机干扰、突发事件、信息滞留或不可抗力事件的存在，即使主体和客体都是确定的，也有可能发生事与愿违的结果。

从理论上来分析，处于开放的社会经济系统中的企业组织，其存在与发展很大程度上受到竞争环境的影响。只有认真分析环境中的不确定性，并主动适应环境动态变化的企业才能得以长期生存与发展。如迈克尔波特在以梅森和贝恩为代表的产业组织学派（SCP模型）的影响下，认为企业竞争优势主要源于企业外部环境。彼德德鲁克认为，企业战略决策是所处环境、公司愿景、公司资源与能力三者的函数（见图1），即良好的企业战略决策必须实现环境、愿景和自身资源能力的匹配。企业战略决策必须考虑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对企业决策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15］正是由于不确定性将对企业带来程度不同的影响，一些企业组织不敢进行长期规划与投入。然而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影响并不总是负面的，不确定性往往是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人们对事件或决策结果所带来的影响不明确，从而在想象中片面夸大不确定性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企业战略决策必须对不确定性内容展开深入探讨。加强对不确定性的理解，对优化企业战略决策与竞争优势提升具有重要意义。

图1企业战略决策三维变量

3竞争情报是减少不确定性情境的重要工具

研究表明，通过合理利用竞争情报手段可以解决不确定性情境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实现企业跨越发展。特别是在当今经济一体化、经营虚拟化、生产全球化、资本国际化、需求个性化、贸易网络化时代，“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16］如果企业在进行战略决策时能够利用竞争情报手段收集多方面信息，并且对那些影响企业发展的不确定性因素时刻予以关注，那么，完全可以事先将不确定性降到最低。竞争情报的工作原理是通过建立一个情报系统，运用科学思维、文献计量、数量统计、专家调查和系统分析等抽象方法，对信息进行获取、分析和高度概括，并形成有价值的情报产品，为企业战略决策提供早期预警，帮助管理者评估竞争对手，以提高决策效率。因此，竞争情报往往使管理者能够预测商业关系的变化，把握市场机会，抵抗威胁，预测对手的战略，发现新的或潜在的竞争对手，学习他人成功或失败的经验，洞悉对公司产生影响的技术动向，并了解政府政策对竞争产生的影响，成功进行决策与规划。现实经济生活中，一些公司为了获得竞争对手信息或商业秘密，甚至选择使用行业间谍活动或其他情报收集技术。一项由美国行业安全协会、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以及美国商会联合进行的调查显示，位列《财富》1000强的公司中，每年仅因商业机密被盗造成的损失就高达590亿美元。［17］而通过聘请竞争对手的现任或前任员工或者使用私人承包商窃取商业机密、先进技术、业务计划和价格策略，也一直是一些公司打败竞争对手的常用手段。例如，雅芳公司为了击败竞争对手玫琳凯公司，就曾经雇用私人侦探和利用技术手段，将玫琳凯公司已被丢弃且被切碎的垃圾文件进行恢复，以此来获取对方的战略规划与产品信息。

按照环境动态变化程度和复杂性水平，不确定性可以分为高中低三个不同层次。不确定性层级不同，外部环境表现态势和竞争情报关注的重点也各不相同。在不确定性程度相对较低的状态下，外部环境表现为环境因素变化缓慢，企业面临的竞争态势相对温和，技术水平相差不大，客户需求相对稳定，产品和服务能得到市场的充分认可。此时，竞争情报重点关注如何优化资源配置，改善生产效率，以求在稳定的环境中取得突破。在不确定性程度相对较高的状态下，企业面临的竞争态势十分激烈，技术水平、客户需求、政府规制和其他宏观变量较为动荡，市场变化很难预测，战略决策变得相对困难，组织对信息的获取与处理依赖性提高，竞争情报重点关注企业越来越依赖于自身资源与能力应对市场变化，并通过自身快速反应与外部环境保持一致。在不确定性程度相对中等的状态下，市场与环境变动幅度相对中等，此时竞争情报关注的重点在于寻求实现企业发展战略与业务战略之间的动态平衡。

4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作用机理

研究表明，不确定性对企业战略决策有着深刻的影响，理性的战略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制定出来的。在不确定性情境下，尽管企业组织都试图根据自身资源与能力建立自己独特的竞争优势，但由于存在技术创新速度的加快和消费者偏好个性化等因素，任何企业竞争优势的维持都只是暂时的。企业要想维持长期竞争优势，必须使竞争战略与外部竞争态势保持一致，企业战略决策必须与现实紧密结合，以适应市场变化，现实的不确定性也往往要求企业根据不确定变化不断修正战略决策，［18］而战略决策深受环境波动程度的影响，合适的企业竞争战略的制定与信息的获取息息相关。当传统的经验和直觉无法满足这一需求时，这就需要企业建立一种完整的信息管理机制，通过不断收集各种信息，弥补决策者自身知识与经验的不足。［19］如果企业能够构建一种基于信息的战略决策机制，使管理者及时了解外部竞争态势，并据此制定有效的竞争战略，将有力提升企业竞争优势。因为信息是管理者制定决策的依据，对信息的及时掌握与即时处理成为决定企业应对市场危机、提高市场反应速度、开发新产品和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关键。许多企业为了争取竞争主动权，通过努力探索各种科学有效的方法，来预测市场中微妙的变化趋势，以不断维持暂时性的竞争优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您怎样搜集、管理和使用信息将决定您的输赢”。［20］因此，在复杂动态多变的不确定性战略环境中，实现战略与环境的动态匹配成为战略管理的核心内容，有效收集和分析各种信息、快速识别机会并加以利用成为不确定性环境下企业制定战略决策和提升竞争优势的关键。

竞争情报因为能够通过分析并预测未来可能出现的不确定性情况，为组织决策提供智能支持，从而成为实现企业战略与外部不确定相匹配的桥梁与纽带，达到提高组织战略适应能力和优化资源配置效果。正是这个原因，现代企业组织纷纷强化竞争情报服务系统，建立风险预警机制，为应对不确定性提供组织保障。竞争情报作为社会信息化高度发展和市场竞争激烈的产物，［21］是管理者对企业内外部活动保持有效监测的信息管理工具，可以极大地提升市场预测能力、提高决策者战略决策水平和企业反应速度，因而成为不确定性情境下提升竞争优势最理想的辅助工具。

与相对简单静态的环境相比，复杂动态的环境以高度的不确定性为特征。然而，任何事情的发生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从事情的发生到事情的结束总会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各种征兆出现。由于“信息可以减少不确定性”，如果企业事先构建一整套预警识别系统，有效捕捉环境中的各种变化，对各种变化可能发生的后果进行识别，并采取相应的处理措施，那么完全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将收益最大化。从情报角度来分析，尽管未来充满不确定性，但未来仍然具有可预测性。正是因为未来是不确定的，那么一定存在多种可能性，通过对未来各种可能性的预测可以增加对事情发展规律的把握。竞争情报通过运用定性或定量的方法，对最有可能影响企业生产经营的各种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科学预测环境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然后筛选出最有可能发生的行为后果，并据此制定相应的策略。

竞争情报在不确定性情境中的作用机理就在于，它可以极大地改变信息在企业间的分布状态，使竞争博弈中的信息结构发生倾斜，改变博弈双方的竞争地位，缩短了机会识别与利用之间的跨度，提高企业战略的适应性。时至今日，依靠竞争情报来制定竞争战略已经成为战略管理的一种新常态。没有竞争情报的同步跟进，企业很难在不确定性情境下做到知已知彼的信息对称，战略制定、战略选择与战略实施都难以高质量完成。［22］企业竞争优势由弱到强的转变过程实质上就是一个企业战略与环境态势相适应的过程，这一过程对作为智能决策支持的竞争情报的质与量方面都有较高的要求，可以说，企业成长的过程也是一个对竞争情报的需求量由少到多、由次到强的递进过程（见图2）。而企业在不确定性情境中对竞争情报的合理利用，降低了线性过程中资本、人员、时间的顺序，优化了资源配置方式，降低了经营风险。

图2企业竞争优势、环境态势与竞争情报演进关系

5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传导机制

为了更好地加深对竞争情报在不确定性情境中作用机理的认识，必须研究不确定性的传导路径。如图3所示，不确定性的传导链包括潜伏、生成、演化、传导、作用、扩散、影响、消失共八个部分。不确定性没有发生之前是潜在的，随着竞争态势的加剧，各种风险因素的不断增加，不确定性风险便会生成，此后生成的不确定性风险经过不断演化，逐渐变成确定的风险。这些风险伴随着环境不确定性进行传导后，会对企业经营活动产生负面作用。伴随着这种风险的不断扩大，不确定性将对企业经营活动产生危害，最后不确定性危害生成或者被控制后，便得以逐渐消失或生成新的不确定性。竞争情报通过自身机制不断捕捉来自这八个方面的信息，然后传送给管理者，从而使管理者随时掌握来自环境中的各种不确定性变化，并在此基础上果断决策，采取措施从容应对。

图3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传导模型

现实中的情报活动通过运用大量的语义信息和模糊信息来对某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进行概率统计，再根据统计结果确定战略发展方向，从而达到消除不确定性的效果，提高企业“自组织”和“自适应”能力。如图4所示，不确定性环境中竞争情报工作通过对外部环境的监测，不断捕捉来自外部环境的各种信号，并在此基础上对竞争情报予以识别，经过专业人员分析后，确定竞争情报级别与重要程度，对于影响企业生存与发展的重要情报予以相应处理，从而将竞争情报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效应，最后将进行结果评价与反馈，以便于情报主体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因此，为了尽早发现环境中不确定性因素可能带来的损失和机会，企业必须通过建立竞争情报服务系统来感应来自环境中的各种信号及判断这些信号与可能性之间的关系，在各种信号显示损失或机会来临时及时向企业发出提醒报告，并提前制定避免损失和把握机会的相应策略。

图4不确定性情境中的竞争情报工作模型

动态竞争环境的到来要求竞争情报理论研究必须融入不确定性情境因素。在动态环境中，快速识别机会并加以利用成为克敌制胜的关键所在。竞争情报通过扫描环境，寻找不确定性环境中的各种影响因素，及早发现威胁与机会，对据此进行战略调整，为企业可持续发展奠定信息基础。而不确定性情境下竞争情报的作用主要体现为大大缩短了企业机会识别与利用之间的时间跨度，使企业适时调整战略，迅速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策，优化资源配置，重组业务流程，降低非线性过程中的成本，减少市场风险。面对当前复杂动态多变的不确定性环境，那些资金密集、产品生产周期长、技术创新风险高、前期投入大的产业，市场预期无法进行预测的行业，如制药、金融、石油、股市等，必须加强竞争情报工作。为了应对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建议企业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强竞争情报工作。一是构建竞争情报服务系统，以弥补传统竞争情报工作的不足，提升竞争情报工作的能力和水平。二是加强人机结合的竞争情报工作方式，以人的智慧弥补机器主动学习的不足，以增强竞争情报服务系统的柔性，提升竞争情报服务能力与灵活性。人机结合是提高竞争情报服务系统柔性的理想方法，二者之间各有优势和不足，人机结合可以取长补短，足以应对环境带来的不确定性。三是建立竞争情报战略联盟，依靠强大的联盟网络实现资源共享。四是在合适的时候考虑将竞争情报服务外包，使企业能够专心致力于主营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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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03－16［责任编辑］菊秋芳

［作者简介］张民阔（1974－），男，湖南外贸职业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战略与人力资源管理研究；曹如中（1972－），男，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导，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决策与管理控制；郭华（1976－），女，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图书馆馆员，硕士，主要从事图书情报与文化产业研究。

［基金项目］本文系上海市本科院校“十二五”内涵建设项目“现代公共交通决策支持系统及公共决策咨询研究”（项目编号：0852011xkzy15）研究成果之一。

［文章编号］1005－8214（2015）12－0028－05

［文献标志码］A

［中图分类号］G2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