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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教育流动空间的提出、构造及效应*

2015-03-13

现代教育技术 2015年7期
关键词:区位流动空间

齐 军

(曲阜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山东曲阜 273165)

网络时代教育流动空间的提出、构造及效应*

齐 军

(曲阜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山东曲阜 273165)

教育流动空间在信息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的网络时代将发挥中枢作用,包括可以突破时空界限、丰富信息的表征或表现形式,改变学习资源的分布形态,使其具有无限可复制性和广泛通达性的技术要素;人类教育活动密集和活跃的教育区位要素;愿意参与到教育流动空间的开发、设计、架构以及应用中的人力要素。教育流动空间作为一种社会化形塑的空间,还体现出空间的集聚与扩散效应,将彻底改变教育实现空间正义的方式,并从根本上突破以往从调控有限的教育资源在不同现实教育空间中的配置程度来促进均衡发展的思路。

教育流动空间;构成要素;集聚与扩散

空间,简单来说,就是“在里面”或“在之内”。当空间作为一个重要概念被海德格尔、马克思、福柯、列斐伏尔、哈维等学者从不同的维度进行诠释之后,其内涵获得了极大的拓展,并产生了空间哲学、文化空间学、城市空间规划学、空间经济学等研究方向或学科。诚如李春敏[1]所言,“空间研究日益成为当代社会科学的一种新的理论转向和理解当代社会的一种有效范式”,然而教育领域似乎一直对空间研究不够敏感。虽然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的教学环境研究、教育社会学研究对空间有所涉及,但认识较为保守,大多将其视为由墙壁围筑在一起的使教育行为得以开展的场所。如今,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网络时代的来临,流动空间应运而生,这种新的空间形态已经对社会的各个领域产生重要影响,引起社会学、城市规划学等学科的重视。此时,教育再也不可能置身新的空间之外,教育流动空间将彻底改变基于固定的物理空间而形成的教育观念和教育方式,亟需引起人们的关注和重视。

一 教育流动空间的提出

流动空间最初由美国社会学家曼纽尔·卡斯特(Mannuel Castells)于上世纪90年代初提出,他在观察信息技术给人类社会所带来的变化的基础上提出“空间组织了时间”的假设,并将流动空间定义为“在不接触的情况下,同时发生之社会实践(或者在共享时间中选定的时间)在技术和组织上的可能性”[2]。也就是说,空间可以把在同一时间里并存的实践聚拢起来[3]。这一新的空间形态得以建立的基础是信息网络中由不同站点之间的通信技术进行处理的各种流,包括资本流、信息流、技术流和组织性互动的流动以及影像、声音、象征的流动。时至今日,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网络不仅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且各种可接入网络终端的发展使网络站点遍布人类生活的绝大部分区域。可以说,在任何地方,只要网络实现连通与访问便可以进行信息的上传与处理,同一时间内在不同的物理空间里所发生的社会实践便可以即时聚拢在流动的空间里。

教育自然也不例外。随着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不断应用,全世界的人们正把教育从学校引入家庭、图书馆、网吧和工作场所,在这些环境中他们能决定他们想学什么、什么时候学习、如何学习等[4]。教育已经不再局限于教材、黑板、纸笔等19世纪学校教育兴起之时就已在使用的教学手段,而这些教学手段往往代表着在封闭的空间里教师与学生面对面进行教授和学习的教育形式。在信息技术实现网络互联之后,不仅数千年来已经形成的海量的确定性知识可以存入各类网络数据库,而且正在进行的知识生产的过程也可以同一时间在不同的空间予以呈现,每个人都可以摆脱单纯的知识接受者的身份,参与到创造知识的过程中来。处处可以学习、时时可以学习的教育新生态已经模糊了同伴交流、工作和学习的界限。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也从作为多媒体设备“添置”到教育物理空间中的教学辅助工具阶段,进入到构造教育流动空间创设数字化学习环境的信息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阶段。

在教育部编制的《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中多次提到信息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问题,并明确指出“信息技术对教育发展具有革命性影响,必须予以高度重视”[5]。在这一新的发展阶段,教育流动空间将发挥中枢作用:一方面,它可以将知识和经验进行数字化处理与传输,并经过符号解码将各类信息转换成视频、音频、图像、动画等多元形式,为基于计算机及其他网络终端、根据需要对学习内容进行用户化定制的学习者提供源源不断的数字资源;另一方面,它可以基于自身所具有的即时性、交互性和共享性的特点以及对缝隙时间与空间的开发利用,改变人们所持有的教育观念和接受教育的方式,构建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进而推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为此,在以信息化引领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不断创新的今天,需要将教育流动空间作为一个重要议题提出来,并积极开展相关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

二 教育流动空间的构造要素

曼纽尔·卡斯特认为,流动空间作为信息社会特有的空间形式,主要由电子交换的回路、节点与核心、占支配地位的管理精英三个要素构成。其中,电子交换的回路以技术产品的形式成为流动空间的物质基础并为其提供技术支持;节点与核心是具有策略性重要功能的区位,它们可以借助信息技术将地域性与整个网络连接起来;管理精英则操纵了使不同空间得以接合的指导性功能,是流动空间的发动、构想、决定与执行者[6]。曼纽尔·卡斯特对流动空间构成要素的认识为我们分析教育流动空间构成要素提供了分析框架,但具体的构成要素解析需要结合教育的实际来进行。

1 教育流动空间的技术要素

对于教育来说,从古时的结绳记事和口耳相传,到后来的印刷媒体,再到今天的计算机及网络技术,人类技术的每一次进步都给教育带来了新的面貌、新的愿景[7]。但作为教育流动空间构成要素的技术,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只用作静态信息传递的诸如幻灯片、投影仪等技术形式,而是能够集产生、传输与呈现各种信息流于一体并具有应答交流功能的技术形式。前者主要是基于计算机辅助教学的理念,在没有与外部资源互通互联的情况下单纯发挥超文本呈现的功能,无法构筑能够持续生产并传输信息而不仅仅是信息静态呈现的教育流动空间。后者则秉持信息技术与教育相融合的理念,通过移动学习终端、互联网、交互式电子白板等技术产品为学习者创设信息化学习环境,构筑智能化开放性交互式的教育流动空间。这类技术主要包括数字化录播技术、移动学习技术、增强现实技术、云计算技术等。正是基于这些技术的支持,才改变了人类活动的时空结构,使得任何学习者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通过多种渠道接入学习;才突破了时空的界限,丰富了信息的表征或表现形式,改变了学习资源的分布形态,使学习资源具有无限可复制性和广泛通达性,并通过提供行为主体的智能代理功能,进而引起学习者学习方式、认知方式、教育关系及学习生态发生意义深远的改变[8]。也正是基于此,彼此孤立的教育空间才能够互相连接起来,并形成供各种信息流交互的教育流动空间,使得各类教育资源以及教育行为可以实现远程共享,为人们提供一种虚拟和现实相融合的信息化学习环境。

2 教育流动空间的区位要素

在空间结构中,区位表现为空间诸关系的浓缩,也就是某一场所与邻近的其他场所之间特殊关系的综合体,所标注的是人类活动选择的场所中人化了的客体[9]。据此分析,教育区位便是人类教育活动密集和活跃的地方,包括集中开展教育活动的学校、教育研究机构、教育管理部门、社区等场所,而教育区位之间所建立的各种教育关系共同构筑了作为整体的教育空间结构。长期以来,教育空间结构中不同教育区位之间关系的维持主要通过行政统管得以实现,所建立的大多是一种教育行政归属与管理的关系。而教育流动空间则主要从教育资源与信息共享的角度来认识教育区位之间的关系,借助先进的信息技术实现教育观念流、教育技术流、教育资源流、教育信息流等在不同教育区位之间的互联互通。但由于教育发展的不均衡,不同教育区位的教育发展水平和规模是不同的,在教育流动空间结构中的层级也有区别。那些在教育环境、教育资源、教育观念、教育质量等方面都处于优势地位的教育区位,构成了教育流动空间的核心。比如作为国家重点、省重点、市重点的学校,相比其他学校更容易成为核心。作为核心的教育区位基于自身教育优势可以产生区域吸引力,并形成一定范围的教育辐射,位于其中的其他教育区位便构成了教育流动空间的节点。各种教育因素流在核心与节点之间的流动形成了“中心—边缘”的教育区位空间结构。需要指出的是,核心与节点是相对的,同一级核心对于上一级核心来说又成为了它所辐射的节点,呈现一种金字塔形的教育流动空间结构;并且,不同层级教育区位之间的关系也会随情况而发展变化。当作为核心的教育区位所具有的教育优势衰退时,会直接导致区域吸引力的下降,与节点之间的流动也随之减弱,一部分节点可能会被其他核心所吸引而融入到新的教育流动空间结构中去,甚至核心本身也会最终成为其他核心所辐射的一个普通节点。

3 教育流动空间的人力要素

无可置疑的是,对于流动空间来说,借助技术支持实现在各个核心和节点之间各种流的流动,是通过人在信息时代对新空间的构想和行动中组织起来的。曼纽尔·卡斯特从资本主义城市社会结构的角度将流动空间中人的要素限制为占支配地位的管理精英,并认为“流动空间依然是支配性的空间逻辑,因为它是我们社会里支配性的利益—功能的空间逻辑”,而这里主要讲的便是“占有我们社会领导位置的技术官僚—金融—管理精英”的“支配性的利益—功能”[10]。这种划分不仅将管理精英与普通大众视为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而且通过建构起一个相对隔绝的作为地位与权力象征的居住空间来向流动空间进行利益投射。与此不同的是,教育流动空间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平等共享的基础之上,只是由于自身在教育知识、能力、技术等方面的差异以及受所处教育区位的影响,不同的人群在教育流动空间中所发挥的作用会有所不同。而且,因为这些差异的客观存在,教育流动空间并不否认精英群体的作用,在各种教育因素流的产生、传输、应用、学习等环节都需要相应的精英群体,并有技术、管理甚至商业精英对整个流动过程提供支持。他们凭借各自的知识、技术、管理及经济等优势,在教育流动空间的开发、设计、架构以及应用中发挥着主导的作用,但发挥这一作用的目的并不是基于对教育流动空间的利益投射来攫取更多的群体利益,而是基于打破时空限制的开放式共享行动来最大化地促进教育中知识、观念、文化的再生产,为所有民众时时学习、处处学习提供最优的教育供给。事实上,教育流动空间的利用与优化需要全社会所有关心教育、热爱学习的人参与其中,它不像学校教育那样只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面向固定的一群师生,它所追求的是开放、流动和共享,希望所有人作为主体参与进来,共同研究、完善并充分利用这一新型教育空间。

三 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与扩散效应

人类在对空间之物理性的改造或再生产的过程中,也在依循生产方式的发展,从政治经济文化活动及其结构、体制等方面对空间展开社会性形塑[11]。教育流动空间也是如此,它虽然建立在各种先进的信息技术基础之上,但它绝不是单纯的数字空间和符号空间,而是与人所生活的物理空间及在其中所发生着的社会生产活动密切相连的社会化空间。由于在现代化社会生产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人才、资本、技术等在某一地点持续聚集,另一方面所生产的产品借助交通枢纽的优势向外不断扩散,这就使得工业时代以来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领域呈现出一种空间的集聚与扩散效应。这一效应也将会投射到在教育流动空间中,成为其社会性形塑的重要体现。

1 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效应

英国社会学家约翰·厄里(John Urry)[12]认为,“空间必然是有界限的,并且对它的组织和控制必定存在着竞争和冲突”。这里的空间主要是作为地方的区位空间,由于历史原因,不同区位空间的竞争力也存在很大差异。尤其是工业化规模生产以来,机器大工业对生产资料、工人和资本的工厂制集中,对人财物流通的市场集中,对交通枢纽建构的地理集中,对信息生产、传播与利用的群体集中,最终使所有这些要素的城市空间集中,造成了农村政治经济文化要素、活力大量流失与向新旧城市的聚集[13]。这种经过长期空间竞争和冲突所导致的区位空间的不均衡发展,便构成了教育流动空间集聚的现实基础。结果,在教育流动空间中,获得优势地位的教育区位不断吸引着其他教育区位的优质教育信息流、技术流、资金流等在此集聚。基于这种聚集效应,各级城市以及各类重点教育机构逐渐成为流动的中枢,并主导着教育流动空间的技术架构、内容建设和流动的方向与范围。

不过,虽然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是以现实空间的集聚为基础,但并不能将两者完全等同。现实空间的集聚主要通过对更多资源的占有来不断增强自身的区位优势,并以更为优秀的师资、先进的教育设施、多渠道的项目资金、高端的教育服务等为手段来将该区位的教育利益最大化;为了持续维持这一区位优势,集聚起来的教育资源逐渐圈定在固化的区位空间中,并形成特定的享受该区位利益的群体,同时设置各种进入该教育区位空间的门槛来限制无助于增强区位教育优势的群体进入。与此不同的是,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是为了最大化地将稀缺的优质教育资源转化为可流动的各种教育因素流,然后依靠作为核心教育区位所形成的吸引力将其他教育区位聚集起来,最后形成以其为中心的开放式教育资源共享流动空间。

也就是说,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可分为三个层面:一是教育流动空间中的核心教育区位作为各种技术及教育因素流的研发中心对优秀教育者、先进技术、巨量的教育资源的集聚。这将有助于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构建优质的教育流动空间及流动其中的教育因素流,《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10年)》中便提出“充分整合现有资源,采用云计算技术,形成资源配置与服务的集约化发展途径,构建稳定可靠、低成本的国家教育云服务模式”[14]。二是基于核心教育区位的集聚所研发的教育资源在教育流动空间中对分布于不同教育区位的作为教育用户的学习者的集聚。比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在开放式课件运动(OCW)中提供的免费的、可检索的、开放存取的大学资源和课程内容,每月吸引着来自全球的大约100万访问者[15];我国上海交通大学在大型公开在线课程项目(Coursera)上传的两门MOOCs课程,一天之内吸引了来自全球的1万多名访问者[16]。三是学习者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只要可以接入网络,教育流动空间中流动的各类教育资源就会围绕着学习者的需求而产生积聚,学习者就犹如步入专门为自己建立的教育资源超市一样可以自主选择丰富且大多免费的教育产品。

2 教育流动空间的扩散效应

法国社会学家列斐伏尔(Lefebvre H)[17]认为,进入现代社会以来,城市急速扩张,社会普遍进入城市化,过去的“空间中物的生产”不得不转变为“空间的生产”,即人们需要生产出更多的空间以满足急剧膨胀的城市的需要。于是,在城市化进程中,更多的土地被划入城市的空间规划之中,在前后左右之方位上不断拉长着城市空间的边界,并通过发达的交通网络将新拓展的空间与原有空间紧密联系起来,完成城市空间的扩散。然而,与这种以土地的不断占有作为空间扩散的主要手段所不同的是,教育流动空间的扩散需要可接入网络的各种终端的普及和使用。近些年,随着国家在互联网接入能力方面不断加大投入,我国互联网接入规模实现了跃升。根据《互联网行业十二五发展规划》里的数据,到2015年互联网固定宽带接入端口超过3.7亿个,并覆盖政府、学校、图书馆、医疗卫生机构、社区中心等公益机构以及机场、火车站等公共设施,行政村基本通宽带,实现2亿家庭光纤到户覆盖,网民数超过8亿人,普及率超过57%。可以说,互联网接入的规模和范围直接决定了教育流动空间的扩散规模和范围,而如何通过接入端口的建设来为那些还被排除在教育流动空间之外的人们提供基于网络的受教育机会,特别是免费使用开放教育资源的机会,是教育流动空间扩散所要思考的重要问题。

需要指出的是,教育流动空间除了规模和范围上的扩散,更重要的是创新的扩散,包括新观念、新思维、新知识、新技术及其相应的新的教育方式和学习方式的扩散。由于教育流动空间中教育区位的不均衡,致使其自身成为一个流动失衡的空间,导致创新往往最先在具有较强教育产品生产能力的核心教育区位产生,然后经由教育流动空间向外部传输的过程中实现自身的扩散。而在这个扩散的过程中,创新本身并不是封闭的,它通过来自不同教育区位的教育者和学习者的参与进行着修正和完善,从而保持着持续的活力来开展新的扩散。可以说,教育流动空间的扩散也是一种参与式教育文化的扩散,因为在教育流动空间中任何一个教育者和学习者都可以参与到对创新的建构、改进、学习和分享中来,并通过评论、添加、上传与转发来促进不同创新的整合和扩散。

总之,在教育流动空间中,“人们都在为他人的学习铺路搭桥”[18]。基于这一开放式共享的流动理念,以及这种能够打破时空的教育流动空间的集聚与扩散,将彻底改变教育实现空间正义的方式,并从根本上突破以往从调控有限的教育资源在不同现实教育空间中的配置程度来促进均衡发展的思路。另外,从教育流动空间的角度来思考信息时代的教育可以建立一种整体性、过程性的思维,将教育技术人士所热情探讨的新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学校改革人士积极引入的基于信息技术的教学模式、一线教师对信息技术如何融入课堂教学的摸索、尚待开发为可共享的教育资源如优秀教师、教育研究者的教育经验和智慧等统整到教育流动空间的构建中,而不至于顾此失彼或者自说自话,信息技术才能真正对教育带来革命性的影响。参考文献

[1]李春敏.马克思恩格斯论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三重变革[J].南京社会科学,2011,(11):45-49.

[2](美)曼纽尔·卡斯特著.周凯译.网络社会:跨文化的视角[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40.

[3][6][10](美)曼纽尔·卡斯特著.夏铸九,王志弘等译.网络社会的崛起[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505、506-509、509.

[4][7](美)阿兰·柯林斯著.陈家刚,程佳铭译.技术时代重新思考教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17、3.

[5][14]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Z].北京:教育部,教技[2012]5号.

[8]祝智庭,管珏琪.教育变革中的技术力量[J].中国电化教育,2014,(1):1-9.

[9]范炜.城市居住用地区位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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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英)德雷克·格力高里,约翰·厄里著.谢礼圣,吕增奎译.社会关系与空间结构[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31.

[15][18](美)柯蒂斯·J·邦克著.焦建利等译.世界是开放的:网络技术如何变革教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148-149、162.

[16]谢臻.慕课风暴:机遇还是挑战[N].联合日报,2013-12-06(2).

[17]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生产[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47.

The Present, Structure and Effect of Education Flow Space in the Era of Network

QI Jun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Shandong, China 273165)

Education flow space will play three pivotal roles in the era of network that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integrate deeply. The first one is technical elements that can break through the space-time limit, enrich the information characterization or expression forms, change the morphological distribution of learning resources, making learning resources with unlimited replication and wide accessibility. The second one is education location factors where human education activities are concentrated and active. The last one is human factor that human is willing to participate in the development, design, architecture and application of education flow space. Education flow space not only acts as a social shaping space, but also reflects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diffusion effects which will completely change the way of education realizing spatial justice, and achieve a fundamental breakthrough in promoting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from the previous way of regulating limited educational resources to realize the different education spaces’ spatial configuration.

education flow space; elements; agglomeration and diffusion

G40-057

A【论文编号】1009—8097(2015)07—0095—06【DOI】10.3969/j.issn.1009-8097.2015.07.015

编辑:小米

本文为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山东省‘空间城镇化’‘人口城镇化’‘教育城镇化’的不匹配及政策应对研究”(项目编号:13DSHJ0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齐军,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教育空间,邮箱为qj8302@126.com。

2015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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