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活的教育意蕴*
2015-03-13吴南中
吴南中
(重庆广播电视大学 教务处,重庆 401520)
数字化生活的教育意蕴*
吴南中
(重庆广播电视大学 教务处,重庆 401520)
网络技术孕育的数字文明造就了“数字土著”,他们表现出了“碎片化”学习习惯和面向多头学习任务的特点,他们更习惯独立思考和批判性思维,并在后喻文化、自恋人格、计划人口等影响下形成了个人中心行为习惯和意识,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教育者的恐慌。对此,教育者需要建立与数字化一代思维方式相适应的理解场域、建立以培养学习力为目标的人才培养体系、建立以深度互动为标志的现代课堂、倡导学习过程中体验“发现”;同时,要倡导协作学习促使数字化一代“去自我中心”,创设教育与技术深度融合的教学环境,满足学生自我展示的需求。
数字化生活;数字土著;数字移民;教育意蕴
引言
几乎每一次包括信息与传播媒介在内的新技术浪潮都是一个时代终结的宣言,因为这样的变革对生活、工作和学习等各方面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信息技术的发展开启了数字化时代的宣言,拉开了数字化生活的序幕,也孕育了新的教育需求。但这种需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得到有效回应,引起了教育工作者的各种恐慌。生活在21世纪的青少年,一方面受数字化大潮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塑造和影响着数字化社会的进程,在他们身上表露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征。正如博伊尔莱因教授[1]描述:“一心多用,自顾自却又满脑子都是朋友,在智力、全球化思维或是网民身份上没有比其他人强太多。无疑,年轻人会使用好多新玩意儿,他们上传、下载、冲浪、聊天、发帖、设计,却没有学会分析复杂文本、记忆事实、理解外交政策,没学会以史为鉴或者怎么把字拼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过去的责任,动摇了我们的公民基础。”对教育者来说,我们理解不了的就会产生恐慌。如何正确认识并准确理解数字化社会的发展规律,挖掘这个时代的环境特色,分析这个时代下生长的学习者特征,提出应对之策,是教育者的职责。
一 新文明的旨趣——数字化生活
火、文字和网络技术对应着三种文明形态——器物文明、符号文明和数字文明。其中,数字文明通过孕育网络技术所展现的数字化生活,彻底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
1 数字化支撑下的全球经济运行
美国未来学家杰里米·里夫金[2]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一书中,系统地提出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内涵、态势、前景及其战略影响,其中影响力比较深远的是“五大支柱说”。按照里夫金的表述,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核心是借助互联网和新存储技术,实现现代向后现代的转型。2012年4月,英国《经济学家》杂志发布“特别报告”,在其系列文章中表述了“制造业走向数字化”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特征[3]。全球经济运行由“流水线”支撑阶段转为“数字化”支撑阶段,引发了世界性的产业结构调整问题,以及社会机制、体制、文化和国与国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等问题,随着工业革命的浪潮,数字化科技人才成为经济竞争的焦点,并成为推动全球经济进程的原动力。
2 数字化支撑下的全球资源
以数字化技术为核心的现代通信技术,通过庞大的信息网络对全球资源进行分配。在数字化早期,数字化技术为虚拟信息提供了资源分享的平台,以此为基础的人与人之间的直接联系进一步增加,通过人与人、人与平台的方式获取资源,形成了初步的全球资源共享,驱动了全球资源的流动。如中国被称为人口大国,在改革开放初期有巨大的“人口红利”,这些东西不需要实地考证,通过信息平台交流,物质资源便可进入中国创造利润。随着数字化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以及各种双向交互技术的成熟,资源共享向更为广泛的领域如我们所熟悉的物联网技术、云计算、大数据等发展。洛杉矶的工厂机器启动,可以在北京的写字楼里完成;伦敦家里的热水器,可以在迪拜飞往伦敦的飞机上打开……一个基于数字化平台的开放、共享、多向和交互的新居民环境开始形成。用最小的代价获取尽可能多的资源,成为了数字化时代资源获取的发展目标,整个社会生产效率和资源配置的合理程度大幅提升。
3 数字化改变的文化多元
多元文化是指不同起源和发展的文化都有其独特的性质和精神内核,是不同文明的根本差异[4]。发轫于欧亚大陆、非洲、美洲的各族文化既为世界文化的发展做出了独特的贡献,也曾造成各种世界性灾难和文化的持久分裂。这种分裂在数字化支撑下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如“环境污染、自然资源、生态失衡、人口问题等等全球问题中得到或强或弱的联系,超时空的团队,超时空的人在数字化所构建的经济文化冲击中产生,多元文化也在不断发展、生存、延伸和成功”[5]。我们开始与各个民族产生交往,虽然文化冲突还存在,但是文化多元通过数字化的传播手段,得到了更多的认知和理解。尊重文化差异,接纳文化多元的社会已经基本形成。
4 数字化环境下的人际关系
“你在我身边,却玩着手机;你在我对面,我们聊天还通过QQ”,这样的生活场景在现代人的生活中司空见惯,数字化支撑的交流方式所引起的变化让我们感受深刻。托马斯·弗里德曼[6]用惊异的口吻表述了这种变化——“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的人会发现他们能够找到越来越多的合作对象和竞争对手,人们和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人相互竞争和工作,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各种电脑和各种软件。”数字化造成了人际关系时空的模糊,正如凯尔纳编·波德里亚[7]所言:“在仿真中,没有时间去失望,没有空间去怀旧,因为仿真就是取消距离、空间,并最终取消线性的、历史性的时间本身。”智能移动终端的兴起,更是突破了组织、国家之间的界限,使人际关系具有更大的扩展性和便利性,以自我为中心的数字化人际环境得到极大的延伸。
二 数字化的旨趣——被改变的学习者
在讨论教育发展尤其是教学质量改变的各种场景中,关于质量下降和学习者管理难度增加的论调在各种场所出现,但有一个根本性的原因被我们忽视了——我们的教育对象已发生极大的变化,即学习者由原来的“数字移民”正在向“数字土著”转变:“数字移民”是指没有出生在数字化生活环境而后生活在数字化环境中并沉迷和采用大多数新技术的人[8];“数字土著”是指出生即伴随电脑、视频、因特网等数字化环境的人[9]。“数字移民”更习惯将“数字化”当作工具,将查寻信息作为处理问题的第二手段。与之相应的“数字土著”却习惯迅速接受信息并多头处理各种任务,更倾向于游戏式的工作方式。目标人群的变化、思维方式的变迁,使得现存针对“数字移民”的教育模式已不适合“数字土著”的学习,也无法满足“数字土著”在思维、学习风格、个性特点等方面的差异性需求。
1 思维与学习风格
(1)碎片化学习和面向多头任务
“数字土著”们习惯了海量信息的冲击,习惯了处理各种任务,也习惯了将完整时间段分割成为碎片,这一点与“数字移民”一代大不相同。比如说,“数字移民”们认为看电视的时候写论文是不行的,听音乐的时候准备工作报告会影响工作效率;但“数字土著”们是伴随着转瞬即逝的视频、游戏长大的,他们的时间被剪切成为小段,习惯了超文本的迅速变化,所以他们可以一边在网上听音乐一边做其他工作,可以玩过某个游戏的“关”后马上投入学位论文的思考,同时还给同学发送一条无关的信息。处理这些多头任务在“数字移民”看来不可思议,但却是“数字土著”的真实生活。这种风格促成了“数字土著”跳跃式思维的养成,也促使他们更容易把虚拟空间和现实世界紧密联系起来,能习惯各种非线性事件的处理,能有效面对多头任务。
(2)独立思考能力
教条、规则、权威在“数字土著”眼中并不代表科学和真实,他们也不会向这些表示忠诚。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很强,如“我去过一所著名高校,那里所有的教授都来自麻省理工学院,但是,他们所做的无非都是照本宣科,所以我退出了”[10],这种在我们看来很难理解的事情,在“数字土著”眼中却是很自然的事。此外,不依赖教师、不完全服从教师和书本、不照搬照抄并渴望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等,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数字土著”的独立思考能力。
(3)批判性思维
批判性思维就是对支持或者倾向某个结论的理由、对信仰或者知识的假定形式等进行的持之以恒的、细心的、积极的思考[11],包含求真、开放、分析、系统、自信、好奇等情感特征和分析、解释、自我校准、推论和说明等智力技能[12]。“数字土著”的生活里有海量信息,需要他们时刻鉴别信息的真伪、辨别信息的效用,这就培养了他们的批判能力。再加上网络空间对人际交互之物理距离的隔断,相对容易形成安全轻松的心理环境,有利于与教师、相关专家和学习同伴表达自己的见解、分享自己的作品、提出自己的意见、评价他人的见解。这种“开放”环境,更是促进了“数字土著”批判性思维品质的形成。
2 个人中心
有学者提出现代的青少年控制不了自身的情绪,容易造成物质至上的行为冲动,并有不合理的期望,对周围漠不关心。唐·泰普斯科特[13]在他的著作《数字化成长》中也对这代人的行为作了描述,分析了他们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特征。不可否认,泰普斯科特所描述的某些特征或多或少地存在于“数字土著”身上,他们所具有的“个人中心”的人格特质的确很突出。
(1)后喻文化的影响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14]按照文化传播的方向,将文化分为三种类型:前象征、互象征和后象征,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前喻文化、同喻文化和后喻文化。后喻文化时代强调后辈的适应与遵循,个体处于被压制和被束缚的状态。在同喻文化时代,由于以往经验在变革的社会失去了适切性,使前辈权威受到挑战、同辈行为成为榜样。到后喻文化时代,青少年成为新时代知识和技能的最先接受者,前辈只能在后辈的引领下“社会化”,后辈开始充当前辈的导师,这正如唐·泰普斯科特[15]所言:“每次家里‘引进’了什么新技术,我们总要求求助于孩子才搞明白”。在这种文化环境的影响下,“数字土著”便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当作了生活的“中心”。
(2)自恋人格
心理学家珍特吉(Jean Twenge)教授[16]在20世纪80年代初到2006年间的“大学生自恋人格调查”中发现,这代人比25年前的学生自恋了很多。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可以发现这代人更喜欢展示自己,他们将自己极富挑逗性的照片或者其他唯美照片作为自己的形象展示在网络上,并不停地自拍,以吸引他人注意。
(3)计划人口
随着以家庭为中心的社会单位人口进入计划阶段,经济压力、工作压力、制度压力等原因造成了家庭按照外源性因素或个人计划来进行生育,引起了生育人口的下降,对下一代的关注随之空前加大。特别是那些父母都是独生子女的孩子,拥有多达6人甚至更多人的照顾,这种计划人口影响下形成的家庭环境对“数字土著”个人中心主义的养成自然会有不可磨灭的影响。
三 教育的应对
理解数字化时代的学习者、为他们创造和提供相应的教育,有利于激活个体的发展潜力,使他们超越平凡的日常数字化生活,并帮助他们走向数字化创造和数字化自我实现。
1 建立适应数字化一代思维方式和学习风格的学与教环境
数字化一代体现了适应碎片化学习和面向多头任务的思维方式与学习方式,他们在学习中养成了更强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这就要求建立与数字化一代相适应的学与教环境,以更好地服务于他们的学习。
(1)建立与数字化一代思维方式相适应的理解场域
建构主义者使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理念深入人心,在观念上形成了一种规范化的教育概念,但促使其发挥实际价值和现实意义的行为体系并没有真正适应“数字土著”们学习方式的变化。理解学习理论为适应以“数字土著”为中心的学习体系提供了理论支撑,认为“理解是人存在的基本方式,是人类存在的一种特性……理解与生活联系紧密,理解源于生活”[17]。理解学习的现代意义是教育者能为学习者的精神世界提供秩序,与学习者的学习视界达成一致。理解学习理论提倡学习过程关注学习者的生活体验,主张从学习者的生活体验中来形成教育的目的、基于学习者体验的教学过程、注重生成的动态变化;主张通过课堂或者其他场域(数字化时代学习场域突破了地域的界限,向虚拟、在线场域拓展)形成的学习场域、通过引导学习者探究包含逻辑、规则和常识的趣味主题,来发展学习者的学习能力;认为他们已有的知识技能和生活经验是基础,他们的知识运用和创新是重点,他们对进入理解场域的期待和假设是动机,他们通过与教师、专业和数字化设备、同学的多向度交互形成视界融合。
(2)建立以培养学习力为目标的人才培养体系
学习力是对提升学习者的学习动力、能力和品质进而实现自我改造、创新与发展等的一个综合性描述,回答了人类为什么学习、学习什么、如何学习以及靠什么学习等关键性的问题[18]。在传统的培养模式中,常会陷入这样或那样的误区:重知识者将知识学习置于最高地位,而不重视技能的培养;重能力者仅仅关注技能的培养,对技能支撑和创新来源的理论并不关注。两者都有失偏颇,在知识到能力的转化过程中都没有得到有效的锻炼。学习力的培养要求将教还原于学,通过从学习者角度制定的人才培养定位、专业设置、管理体制机制等顶层设计入手,以适应学习者进行自我改造、创新和发展的文化氛围,唤醒学习者的探索自觉,重视学习者的主体性发展,把学习者培养成既有知识又有能力的新一代“数字土著”。
(3)建立以深度互动为标志的现代课堂
在“后喻文化”环境下的学习者,单向传输不再是恰当的传输方式,他们更乐于接受多种教学方式。2012年美国大学掀起了一股MOOC风暴,涌现了Coursera、Udacity和edX三大课程提供商[19]。传统的单向传输随着MOOC风暴真正瓦解,我们已经很难为学习者做“学什么”的决定了。我们需要让学习者深度参与课堂、参与师生互动。参与的领域也突破了传统课堂中的交互,向关系到课堂的每一件事转变,如课程开发、教学方法甚至是纪律规则和课外作业等。如果是单方面的决定,事情的宣布和知识的传达效果会在事情执行的过程中削弱甚至执行不下去。就知识层面而言,MOOC课程提供商正在改变知识的来源,网络上各种自发提供的围绕问题解决的知识和技能、超乎想象的强大的搜索引擎等更是强化了这一点。
(4)倡导学习过程中体验“发现”
21世纪距离布鲁纳、皮亚杰等践行的“探索、发现”理论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但没有带来学习模式之根本上的改变,“我们仍主要是将它当作一种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看待的,并在介绍探索、发现学习方法时都很谨慎,非常强调它的局限性”[20]。传统的学习者更多地渴望从教师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教师是他们的主要信息来源、是他们知识和能力增长的源泉,他们非常依赖和仰仗“教导”。但在“数字土著”那里不再是了,他们有超强的网络搜索工具。对他们来说,课堂信息和现实生活中所蕴含的失落才是有价值的教育资源,失落和寻求成了“数字土著”学习的原动力。“失落”是作品创造的审美意象与学习者的审美标准存在反差而产生的审美失落体验[21]。“数字土著”们的学习是在他们与教师和数字化资源的交互中进入失落,然后在失落中寻求更多的网络信息,并在对网络信息的失落中去创新、理解和自我实现。从这个意义来讲,学习的意义就是用不断批判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并不断地改变这个世界,这和国家倡导的创新型人才培养的现实需求是相吻合的,也是发现式学习在非线性事实的解决上受到更广泛关注的原因。“数字土著”被要求培养面向复杂任务的问题解决能力,如在美国哈佛大学课堂研究中,就有克里斯·得第教授[22]牵头创造多用户虚拟环境(MUVE)打造支持科学发现式学习的可行性研究,他们会用诸如“为什么穷人生病的比例远高于富人”这样的主题在虚拟城镇做实验。学习者在这种非线性任务的解决过程中,积极构建自身知识。组织者相信,这种发现式教学能有效培养学习者的科学素养,并充分理解设计实验,从而实现知识和能力的提升。
2 克服“数字土著”个人中心文化影响的教学方式
数字化一代所处的文化环境——“后喻文化”,他们的需要体现了自我中心的作风,如自恋人格、喜欢标榜自我、显示自我等。这是教育对象的客观现实,需要予以正确引导。
(1)去自我中心:倡导协作学习
自主学习蕴含主动性、独立性、自控性学习的内涵[23]。自主学习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受到教育研究者的积极推广,有较多的实践经验,并且是被证明了的“数字移民”一代的有效学习方式。但这种过于强调自主学习完成的学习方式,在面向“数字土著”时不能完全占主导地位。首先,“数字土著”们生存的网络环境是以协作、分享而存在的,他们通过一起创造来实现事情的意义、通过交流把同伴的知识和技能转化为自身的知识和能力,这和自主学习强调个人有所区别。其次,在处理海量学习信息时,更多的交流需要大于个体对知识的鉴别,并吻合“数字土著”活跃的思维,对提升批判性思维能力和克服“数字土著”因“后喻文化、自恋人格、计划人口”所造成的个人中心主义有很大帮助。从本质上来讲,世界性问题的解决,需要形成开放的胸怀和意识,需要全世界的协同创新,需要全世界的资源共享和全世界的相互认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协作学习能起到有效的作用。协作学习是以小组为问题解决单位,注重培养学习者协同认知、协作技能和互助情感以实现学习绩效最优化的学习方式,它具备社会协作工作的演练、有利于知识获取和保持、培养参与意识、掌握学习方法等功能[24]。
(2)创设教育与技术深度融合教学环境,满足学生自我展示需求
科学技术既是教育的基本内容,又促进教育的发展[25]。基于技术或者蕴含技术信息资源的教学活动对教育效果的重要影响在“数字移民”一代已被证实,但这种技术与教育分离的支持不能满足“数字土著”的学习需求,因为这种基于工具价值的分离状态脱离了“数字土著”的学习方式。在“数字土著”的眼里,“工具”就如上一代学习者的纸质材料一样,他们的技术尤其是数字技术是贯穿其中的。正如顾小清教授[26]所言:“他们不会意识到手头正在使用的方式和工具应该要被称之为‘技术’”。在“数字土著”的教育中,技术已经由“要素”变成支撑教育的“生态组成”,过于强调“技术导向”导致了研究和教育实践者热衷于技术本身而忽视了与教学的沟通融合,忽视了“数字土著”的“技术表现”。通过对比中外教育信息化政策以及分析其他国家信息化的典型案例,发现国际上学与教变革的新措施均体现出“学习导向”的特征,强调教育与技术的融合,强调技术还原为经验的过程,这能充分说明“数字土著”时代教学与技术的发展方向;同时更强调人与技术之间的关系、强调文化元素在技术中的嵌入、强调技术的情景化作用、强调用技术塑造的教育环境的“润浸”。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开发结合方法和内容的教育游戏,嵌入相应的教学内容,并实现模拟生活场景、强调参与感、重视游戏体验和通过理解实现视界融合的理念,让技术代表“数字土著”说话,满足“数字土著”展示自我的愿望,将成为未来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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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ducative Implication of Digital Lives
Wu Nan-zhong
(Dean’s office, Chongqing Radio and TV University, Chongqing, China 400052)
The digital civilization, nurtured by internet technologies, has brought up people that called “digital natives”who shown a “fragmentized” learning habit and learning characteristics of dealing with multiple assignments. They have adapted to independent and critical thinking and have formed self-centered behavior habits and consciousness under the affections of pre-figurative culture,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and design population, which led to panic among instructors. Thus, it’s necessary for instructors to build up a understanding field fitting the digital generation, a talents cultivating system aimed at promoting learning capacities, modern classroom atmosphere symbolized by further interaction and advocate of discoveries through experience during studying. Meanwhile, cooperative study is encouraged to enhance the decentralization in the digital generation. Also it’s essential to construct a teaching environment which can deeply integrates technologies into education in order to meet the learners’ needs of self-presentation.
digital lives; digital natives; digital immigrants; the educative implication
G40-057
A【论文编号】1009—8097(2015)07—0019—07【DOI】10.3969/j.issn.1009-8097.2015.07.003
编辑:小米
本文为重庆市教委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基于MOOC课程理念的高职教学资源开发范式研究”(项目编号:2013PYJY04)、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重点项目“基于翻转理念的职业教育教学资源开发范式研究”(项目编号:15SKG213)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吴南中,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和远程教育,邮箱为yiqizou@126.com。
2014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