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氏甲状腺炎发病机制及治疗方法研究进展

王　平，王建凤，刘善新，王　杰

(1.山东省中医药研究院，山东济南250014;2.山东省立医院，山东济南250000)

桥本氏甲状腺炎发病机制及治疗方法研究进展

王平1，王建凤1，刘善新1，王杰2

(1.山东省中医药研究院，山东济南250014;2.山东省立医院，山东济南250000)

摘要:桥本氏甲状腺炎是一种以自身甲状腺组织为抗原，甲状腺球蛋白抗体和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为抗体的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其特点是甲状腺大，腺体内有弥散性淋巴细胞和浆细胞浸润，间质纤维化和腺体萎缩伴腺泡的嗜酸性退行性病变，临床以甲状腺功能减低为特征。近年来对本病的遗传及免疫学机制进行了大量研究，许多概念也发生了变化。本文对本病的发生机制和临床诊疗进行了综述。

关键词:桥本氏甲状腺炎;自身免疫;西医治疗;中医治疗

桥本氏甲状腺炎(Hashimoto's thyroiditis，HT)，也称慢性淋巴细胞性甲状腺炎，因日本九州大学Hashimoto首先(1912年)在德国医学杂志上报道了4例而得名。HT是一种以自身甲状腺组织为抗原，甲状腺球蛋白抗体(Thyroglobulin Antibody，TgAb)和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Thyroid Peroxidase Antibody，TPOAb)为抗体的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1］。祖国医学中没有明确与本病相对应的中医病名，但临床上多将其归属于中医“瘿病”、“虚劳”、“水肿”范畴，瘿病首见于《诸病源候论·瘿候》，曰“瘿同婴，婴之义为绕，因其在颈绕喉而生，状如缨侪或缨核而得名。”笔者就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发病机制和中西医对其治疗状况查阅有关资料，将近期研究成果进行总结，综述如下。

1　病因

HT病因复杂，常常引起甲状腺肿大以及甲状腺功能减退，表现为特异性甲状腺自身抗体升高、淋巴细胞浸润和其自身抗原特异性T淋巴细胞的产生、滤泡结构的破坏［2］。中医将其归为“瘿病”范畴［3］。HT病因主要在于情志内伤，与个人体质饮食水土相关，涉及肝、脾、肾，心等脏器的功能变化。

2　发病机制

HT为一种器官特异性自身免疫性疾患，许多证据显示，抑制性T淋巴细胞异常允许辅助性T淋巴细胞与特异抗原相作用直接抵抗甲状腺细胞，但本病的基本缺陷未完全清楚。从免疫学视角探索，本病是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共同作用的结果。目前研究表明，HT的发病机制主要与免疫、环境和遗传等因素相关［4］。

2.1与免疫因素有关的机制在一定因素影响下，机体容易产生针对甲状腺自身抗原的CD4+T细胞，CD4+T细胞可以活化自身反应性B细胞至甲状腺产生自身抗体。而活化的CD4+T细胞又可活化CD8细胞和毒性T细胞从而杀伤甲状腺细胞; TgAb、TPOAb也可通过细胞毒作用损伤甲状腺细胞，最终导致甲状腺功能减退(甲减)，造成甲状腺细胞损伤的主要原因一般认为CD8+细胞毒性T细胞释放的穿孔素和颗粒酶。HT的发病机制既包括细胞免疫，也包括体液免疫，外在表现为T淋巴细胞亚群的失衡和细胞因子变异，具体见图1。

图1　与免疫因素有关的HT发病机制

2.1.1体液免疫研究表明甲状腺自身抗体(TgAb、TPOAb 等)不仅可以用于临床诊断HT，其免疫球蛋白IgG的亚型分布、亲和力、滴度等也可能与HT的发病机制有关。据报道TgAb和TPOAb均以IgG型抗体为主［5］。HT患者的TgAb一般以IgG1、G2、G4亚型为主，TPOAb一般以IgG1、G4亚型为主。亲和力表现为抗原与抗体间的结合力，高亲和力的抗体与抗原具有较稳定的结合力，是免疫反应的必要条件。提高TgAb的亲和力易造成甲状腺功能减退［6］。在有关HT机制研究中得出，当患者具有高滴度的TgAb IgG1亚型和TPOAb IgG2、IgG4亚型时易造成甲状腺功能减退［7］，临床甲减的危险因素是IgG2滴度的升高［8］。研究表明预测HT疾病的血清学指标为TPOAb IgG1/IgG4比值。

2.1.2细胞免疫T细胞和NK细胞可产生IFN－γ细胞因子，其属于Ⅱ型IFN。IFN－γ能显著增强免疫反应、MHC－Ⅰ类和Ⅱ类分子的表达并且促进T细胞和B细胞的分化，从而增强NK细胞的杀伤性，激活巨噬细胞。在HT的发病机制中细胞因子IFN－γ促进了抗原提呈过程而增强了免疫功能。研究表明，注射一定量的细胞因子IFN－γ可使甲状腺淋巴细胞浸润、循环中TgAb下降并降低了CD8细胞的比例，由此得出细胞因子IFN－γ对HT的发病机制影响重大［9］。且研究表明Th细胞产生的白介素(IL－4、IL－13)可增加双氧化酶2(Dual Oxidase2，DUOX2)和其表达水平，产生H2O2氧化应激损伤甲状腺细胞［10］。在HT发病机制中免疫因素既可直接损伤甲状腺滤泡细胞也可通过氧化应激效应损伤甲状腺细胞。因此，细胞免疫中T细胞可通过多种途径参与HT的发病机制。

2.2与环境因素有关的机制

2.2.1感染HT的发病机制与细菌病毒微生物的感染有关。肠道内菌群的失调可造成的肠道免疫屏障受损，从而影响肠外免疫系统并参与HT的发病机制［11］。病毒感染HT的发病机制有以下几种:①高度同源病毒肽段通过分子模拟机制诱发免疫反应;②分泌趋化因子、细胞因子;③TLRs激活机体固有免疫和适应性免疫，从而损伤甲状腺细胞［12］;④诱发局部的炎症反应和自身反应性T细胞［13］。

2.2.2碘摄过量桥本氏甲状腺炎在碘摄取量高的地区发病率较高，而在低摄入碘的地区其发病率较低。自从我国实行食用加碘盐以来，甲状腺疾病的发病率逐渐上升。单忠艳等［14］通过碘致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的流行病学对比研究发现，碘过量导致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炎显著增高。增加碘的摄取量可以刺激自身免疫过程，导致桥本氏甲状腺炎。若给由于桥本氏甲状腺炎所致甲状腺功能减退的患者限碘后，可逐渐使甲状腺功能恢复正常［15］。碘过量对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影响是通过以下几个机制:①碘对甲状腺细胞的氧化损伤作用;②高碘诱导HLA－Ⅱ类基因异常表达;③高碘诱导甲状腺细胞凋亡［16］。碘是影响甲状腺疾病的重要环境因素，过量摄取碘同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发生有一定相关性，高碘可使甲状腺正常的免疫功能紊乱，分泌出数量、浓度不相当的甲状腺抗体，导致患者自身免疫系统紊乱［17］。碘是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正确认识碘与甲状腺功能的关系对科学补碘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其量不足与过量都可导致甲状腺疾病。因此，科学补碘对防治桥本氏甲状腺炎有重大意义。

2.3与遗传因素有关的机制就目前相关研究来看，导致桥本甲状腺炎的基因和遗传类型尚不明确，大多数研究者认为该病是多基因遗传因素对其发生、发展起主要作用。大量研究证据表明桥本氏甲状腺炎与多基因遗传易感性有明确的相关性，具有遗传性和家族聚集倾向。此外，自身抗体的升高，淋巴细胞浸润的程度和滤泡上皮凋亡的程度均会影响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发生。

研究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发病机制可以在治疗方法上给我们一定的启示，目前可以通过中医辨证、针灸治疗，西医药物替代、手术治疗来减缓甲状腺功能减退，达到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的目的。

3　中医治疗

3.1中医辨证治疗中医认为桥本氏甲状腺疾病的病因主要有:情志失调、体质因素、水土饮食、外感六淫。根据HT的临床表现，可以将桥本甲状腺炎归属为中医“瘿瘤”中的“肉瘿”“气瘿”或“石瘿”范畴。中医认为HT的病机在于气滞、痰凝、血瘀，属本虚标实之病。病变部位主要在肝、脾、肾。脾虚为本，气、血、痰、瘀为标。因此从疏肝理气、活血祛瘀、温补肾阳、健脾化痰4个方面进行治疗。

3.1.1疏肝理气型李凤红等［18］用中医疏肝散结法(方为柴胡、香附、夏枯草、浙贝、白芍等)和单纯雷公藤片剂比较治疗84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治疗组中医疏肝散结法总有效率95.2%，对照组总有效率71.4%，治疗组疗效显优于对照组(P＜0.05)，具有统计学意义。中医疏肝散结法治疗HT疗效确切，使用方便，值得推广。吴晓青等［19］以疏肝理气消瘿法治疗60例桥本甲状腺炎患者，分为两组，治疗组给予疏肝理气消瘿汤(当归、柴胡、浙贝母、海藻、半夏、栝楼、陈皮、夏枯草、白芍等)并依据患者舌象脉象等症状的变化进行酌情加减。对照组不予干预治疗，仅做随访。疏肝理气消瘿法治疗组总有效率93.3%，对照组未见明显变化，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通过此法可提高机体的免疫能力、降低甲状腺的自身免疫，达到治疗HT的临床效果。

3.1.2活血祛瘀型徐洁等［20］以中药复方益气养阴活血汤合优甲乐治疗60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治疗组给予益气养阴活血汤合优甲乐治疗;对照组给予优甲乐。益气养阴活血汤(黄芪、何首乌、桑葚子、夏枯草、紫河车、川芎、丹参、甘草)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3.33%;对照组的总有效率为80.00%，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得出益气养阴活血汤合优甲乐结合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可有效地缓解症状。陈如泉等［21］以活血化瘀，祛瘀消瘿为主，通过活血祛瘀法治疗47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方剂(炒栀子、柴胡、板蓝根、夏枯草、赤白芍等)治疗效果明显，总有效率为97.87%。达到了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的效果，可用于临床推广。

3.1.3温补肾阳型陈思兰等［22］以温补肾健脾方联合优甲乐治疗50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治疗组给予中药补肾健脾方联合优甲乐治疗;对照组只给予优甲乐治疗。方剂为熟地黄、山萸肉、山药、茯苓、丹皮、太子参、麦冬、五味子、白术、生黄芪、柴胡、白芍、夏枯草、浙贝母、郁金等。在免疫指标TPOAb、TgAb等方面，治疗组均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得出补肾健脾方在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方面具有良好的疗效。黄遵宇［23］以补肾健脾疏肝方治疗100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治疗组给予补肾健脾疏肝方治疗;对照组给予常规治疗，方剂为山萸肉、山药、泽泻、丹皮、熟地黄、麦冬、白术、白芍、浙贝母、夏枯草、五味子、郁金、茯苓、太子参等。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4.0%，优于对照组的总有效率72.0%，治疗组与对照组对比差异显著(P＜0.05)。得出补肾健脾疏肝方可以提高桥本氏甲状腺炎的治疗效果，降低毒副反应的发生概率并且改善机体调节功能，有益于临床推广。

3.1.4健脾化痰型高卫卫等［24］以温阳健脾化痰方治疗60例桥本甲状腺炎患者。温阳方剂为炙麻黄、干姜、鹿角片、熟地黄、白芥子、肉桂、甘草、仙茅、仙灵脾、夏枯草等。治疗前后效果明显，治疗后临床症状总积分、甲状腺肿大指数、甲状腺自身抗体及激素水平得到明显的恢复，总有效率为90.17%。得出了温阳健脾化痰法对桥本氏甲状腺炎的治疗具有显著作用。

3.2针灸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大多是由于免疫调节系统紊乱造成的。近年来，大量的学者开始研究针灸对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免疫系统等的影响［25～27］。研究表明针灸可以用于调节自主神经系统、激素神经肽的释放等，此外有助于控制免疫系统［28］。王晓燕［29］运用隔药饼灸的方法治疗101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治疗组用隔药饼灸的方法治疗，先取大椎、命门、擅中、中院、肾俞、关元、足三里等穴，把附子、肉桂、五灵脂、乳香按比例用黄酒调制成药饼，采用间隔灸法，在瑜穴上垫上纱布放好药饼，进行灸疗。对照组取穴，灸法同治疗组。按照甲状腺功能减退和甲状腺功能正常两种状态进行分析，得出隔药饼灸法能有效地纠正HT患者的甲状腺功能和免疫力(P＜0.01)，具有良好的疗效。卡咪拉等［30］主张针灸可调节神经内分泌免疫系统，有助于甲状腺激素功能的恢复。艾灸可温补阳气，温通经络，消肿散结，行气活血，较适于HT中后期脾肾阳虚、痰瘀阻滞的治疗。由此可见，中医的针灸疗法在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过程中有一定的优势。

4　西医治疗

4.1替代疗法由于甲状腺功能直接影响机体代谢和神经系统，因此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需要维持正常的甲状腺功能，可改善临床症状，减少对其他组织的影响［31］。甲状腺素替代疗法可减缓甲状腺组织增生，减轻甲状腺肿的压迫症状［32］。赵颖波［33］采用35例桥本氏甲状腺炎患者病历，通过西药甲状腺激素(如T3、T4)替代疗法进行医治，外源性的补充了机体的甲状腺激素，恢复了甲状腺功能。

4.2硒减轻自身免疫硒是机体内必需的微量元素，是合成甲状腺素的重要元素，硒可以影响到甲状腺激素，且影响到免疫系统，通过硒蛋白发挥生物学作用，硒蛋白与抑制自身免疫和细胞凋亡有着密切的联系，由此可见硒元素可作为HT的辅助疗法缓解HT自身免疫［34］。吕飞娟等［35］将176 例HT患者中121例甲状腺功能正常与55例甲状腺功能减退症患者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不用药或加左甲状腺素片，治疗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加亚硒酸钠，得出补硒能降低HT患者甲状腺的自身抗体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甲状腺功能的损害，达到辅助治疗HT的功效。

4.3手术治疗目前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一般不宜采取手术方法治疗，否则易引起暂时性或永久性甲状腺功能减退症，手术治疗要严格遵循手术指征［36］。手术治疗一般用于压迫症状明显且保守治疗效果不理想或怀疑甲状腺癌癌者［37］。杨绪亮等［38］对106例桥本甲状腺炎患者进行治疗，40例进行口服甲状腺素片内科治疗。66例进行手术治疗。得出内科治疗组增加甲低患者18例，外科治疗组增加甲低15例。手术后规律服药并监测患者的甲状腺功能，疗效良好。

4.4中西医结合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的中西医结合疗法一般是中成药、中药复方煎剂再配合甲状腺激素或抗甲状腺的药物进行治疗。张洁［39］通过中药补元胶囊配合优甲乐治疗HT患者的甲状腺功能减低。将138例HT甲减患者分两组，70例治疗组补元胶囊配合优甲乐治疗，68例对照组给予优甲乐。得出治疗组在改善患者甲状腺激素水平、甲状腺抗体方面优于对照组，且中药补元胶囊治疗HT疗效确切，中西医结合治疗优势明显。王素美［40］通过扶正愈瘿合剂配合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HT甲状腺功能减退取得显著疗效。将120例患者分2组，60例治疗组以扶正愈瘿合剂配合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60例对照组以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结果，治疗组在改善甲状腺激素、血清TG－Ab、TPO－Ab水平、症状体征方面明显优于对照组。陶四青等［41］通过柴胡疏肝散加减配合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将130例HT患者分对照组、治疗组，对照组以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治疗组以柴胡疏肝散加减配合左甲状腺素钠片治疗，结果，治疗组的疗效优于对照组。以上得出，中西医结合治疗桥本氏甲状腺炎的效果明显。

5　展望

现阶段，伴随着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发展，桥本氏甲状腺炎的发病机制在免疫、环境、遗传研究方面取得一定的突破，但是作为常见的自身免疫疾病，HT有着病情反复，难以治愈的特点。目前西医治疗上多采取注射甲状腺激素，虽然初期可以很明显地改善患者身体状况，但是随着病情深入，患者对于激素的依赖性增大，所需用量也会逐渐增大以至无效，并伴随不良现象，停药后容易复发，直至甲状腺功能低下。

手术疗法虽然具有很大的优势，可以永久性解决问题，但是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必须谨慎手术，否则会引起暂时性或永久性的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硒剂作为桥本病的辅助疗法在临床治疗运用并不广泛，其副作用发生率极大地限制了其临床运用。中医对桥本氏甲状腺炎辨证施治，通过调节脏腑功能及提高机体免疫力达到治疗目的。其多靶点，作用广的特点，能很好地针对自身免疫性疾病复杂的机制。我们应该从分子生物学、病理生理学的角度进一步加强机制研究，以期对临床有指导和借鉴意义。但在中药的使用上，仍存有不足之处，缺乏评价疗效的客观生化指标，难以准确表达疗效。HT的发病机制尚未明确，只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充分运用中医药治疗上的优势，找到最有效合理的治疗方法，从根本上解决桥本氏甲状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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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f the pathogenesis and treatment of Hashimoto's thyroiditis

WANG Ping1，WANG Jian-feng1，LIU Shan-xin1，WANG Jie2
(1.Shandong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ine，Jinan 250014，China;2.Shandong Provincial Hospital，Jinan 250000，China)

Abstract:Hashimoto's thyroiditis is chronic autoimmune diseases with thyroid tissue as antigen，thyroglobulin antibody and thyroid peroxidase antibody as antibody.It is characterized by a large thyroid gland with diffuse lymphocytic and plasma cell infiltration，interstitial fibrosis，and eosinophilic degeneration of glandular atrophy and alveolar; The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were characterized by decreased thyroid function.This paper reviewed progress of Hashimoto's thyroiditis treated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western medicine routine treatment nearly a few years.It provided reference for the clinical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Hashimoto's thyroiditis.

Key words:Hashimoto's thyroiditis; Autoimmun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通讯作者:王杰，女，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中医临床，Tel: 0531－82949813; E－mail: liushanxin66@163.com

作者简介:王平，女，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药药理，E－mail: wangpingjinan@163.com

基金项目:济南市科技计划项目(No.201219008) ;济南市高校院所计划项目(No.201401255)

中图分类号:R28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375(2015) 10－0599－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