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社会支持视角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5-02-25韩志琰谷景亮宋奎勐窦伟洁高金武
韩志琰,谷景亮,赵 芳,马 霞,宋奎勐,宋 燕,窦伟洁,温 楠,高金武
(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信息研究所/山东省软科学研究基地/山东省医学科学院,山东 济南 250062)
基于社会支持视角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及影响因素分析
韩志琰,谷景亮,赵 芳,马 霞,宋奎勐,宋 燕,窦伟洁,温 楠,高金武
(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信息研究所/山东省软科学研究基地/山东省医学科学院,山东 济南 250062)
[目的] 采用自行设计的健康素养调查问卷,从社会支持角度分析山东省农村居民健康素养及影响因素,为有针对性地制定相关政策提供科学依据。[方法] 采用多级分层整群随机抽样,对山东省6个地区1096名16~85岁农村居民展开问卷调查。[结果] 单因素分析发现,年龄、家庭人口规模、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及社会支持是山东省农村居民健康素养的影响因素。多因素分析发现,年龄、教育程度及社会支持是山东省农村居民健康素养的重要影响因素。年龄越低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越高(F=174.24,P<0.01);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越高(P<0.01);社会支持越大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越高(F=75.40,P<0.01),社会支持对健康素养影响的广义线性回归分析显示:社会支持系统客观支持越高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越高(F=11.47,P<0.01),枬用度越大的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越高(F=26.76,P<0.01)。[结论] 针对不同年龄及受教育程度群组,充分调动社会支持系统是提高山东省农村居民健康素养的重要措施。
农村居民;社会支持;健康素养;影响因素
WHO关于健康素养的定义为个体获取、理解和处理基本健康信息和服务,并运用这些信息和服务做出正确判断和决定,维持和促进健康的能力[1]。健康素养作为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的重要目标和组成部分,受到国内外广大研究者和政府的高度重视[2-4]。本研究采用自行设计的健康素养调查问卷[5],探讨了山东省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及影响因素,为今后有针对性制定相关政策和干预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本研究采用多级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按照经济状况的好、中、差及地理位置的东、中、西分别抽取烟台、青岛、济南、泰安、菏泽和德州6个地区,每个地区随机抽取2个县(市),每个县(市)随机抽取2个乡镇,每个乡镇随机抽取3个行政村,共计72行政村。每个村随机抽取符合入选条件的农村居民作为调查对象,其入选标准为:①年龄16~85岁;②在调查地有常住户口,调查时居住在调查地;③在调查地无常住户口,但调查时居住在该地常住户的亲友家已满1个月者;④调查时迁出不满1个月的常住人口,对知情者进行问卷调查。最后符合入选条件的农村居民共1194名,实际调查1096名,应答率91.79%。
1.2 方法
1.2.1 调查问卷
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入户面访调查,本次调查问卷包括人口学特征、社会支持、健康素养三个部分,具体内容包括:①人口学特征部分:包括性别、年龄、家庭人口数、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家庭月均收入等。②社会支持部分:采用肖水源编制社会支持量表,共10个条目,包括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条)3个维度。③健康素养部分:采用自行设计的健康素养问卷,共15个条目,包括健康知识(6条)、阅读和理解(4条)、计算(3条)、交流沟通(1条)4个维度。
本次健康素养调查问卷Cronbach’s α系数为0.730,可以认为内部一致性信度较好,KMO值为0.695,可以认为变量间的相关程度无太大差异,Bartlett’s球形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间并非独立,取值是有关系的(χ2=402.458,P<0.01),前4个主成分特征根累计贡献率为65.765%。总体认为,本调查问卷信度与效度较好。
1.2.2 评分方法
评定方法:①社会支持量表:量表共10个条目,第1-4,8-10条,每条只选1项,选择1,2,3,4项分别计1,2,3,4分;第5条分A,B,C,D四项计总分,每项从无到全力支持分别计1~4分;第6、7条如回答‚无任何来源‛则计0分,回答‚下列来源‛者,有几个来源就计几分。总分60分,组别划分0~20分为低分组,21~40分为中分组,41~60分为高分组。②健康素养量表:量表共15个条目,每项回答正确或操作正确计1分,回答错误则计0分,总分0~15分,组别划分0~5分组为低分组,6~10分组为中分组,11~15分组为高分组。
1.2.3 调查方法及质量控制
采用入户调查方式,应用统一的调查表格和标准化调查用语进行问卷调查。整个研究过程进行严格的质量控制,分别于调查前、中、后采取相应的控制措施。调查前:全部调查员经过集中培训,统一调查方法,并展开预调查;调查中:耐心解释,提高调查对象的依从性和应答率,在调查过程中有专人进行现场指导并对已填好的调查表进行核对,避免漏项和错填;调查完成后:进行严格的复查复核,设置自动检错程序进行数据录入,同时要求录入员在录入过程中仔细、认真、负责,以确保资料录入的准确性。
1.2.4 统计分析方法
采用Epidata 3.1软件录入资料,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单因素统计分析采用t检验或F检验,多因素统计分析采用广义线性回归分析,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本研究共调查1096名农村居民,其中男性573人(52.3%),女性523人(47.7%)。调查居民年龄16~85岁,平均年龄38.76岁,以16~25岁(29.8%)、26~35岁(15.2%)、36~45岁(20.4%)及46~55岁(20.8%)所占比例较大。平均家庭人口数4.01人,以家庭人口规模3~4人为主(68.2%)。教育程度以初中为主(36.1%)。婚姻状况以已婚为主(66.9%)。家庭平均月收入以1000元及以下(45.3%)、1001~3000元(36.4%)为主。
2.2 健康素养测评结果
将健康素养划分为低分组、中分组、高分组3个层面及健康素养总分组。从总分值上看,表现出随年龄增加健康素养总分值下降,随家庭人口规模、教育程度、社会支持增加健康素养总分值上升,并且未婚、在婚组高于离婚及丧偶组,且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从健康素养3个层面看,低分组中,女性与男性组、不同社会支持组,组间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中分组中,不同年龄组及不同教育程度组,组间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高分组中,不同经济收入组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见表1。
2.3 健康素养测评的相关性分析
2.3.1 一般情况与健康素养的相关性分析
将年龄与健康知识、阅读和理解、计算、交流沟通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r分别为-0.27、-0.13、-0.16、-0.14、-0.28,P<0.01,表明年龄越大健康素养4个维度及其总分越低;将家庭人口与健康素养4个维度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P>0.05,说明家庭人口数与健康素养4个维度及其总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2。
2.3.2 社会支持与健康素养的相关性分析
表1 健康素养测评得分
将社会支持总分与健康知识、阅读和理解、计算、交流沟通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r分别为0.16、0.18、0.13、0.17、0.24,P<0.01,表明社会支持越大健康素养4个维度与其总分越高;将客观支持与健康知识、阅读和理解、计算、交流沟通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r分别为0.13、0.14、0.18、0.07、0.20,除交流沟通P<0.05,其它3维度及其总分P<0.01,表明客观支持越大健康素养4个维度与其总分越高;将主观支持与健康知识、阅读和理解、计算、交流沟通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r分别为0.11、0.14、0.07、0.14、0.16,除计算P<0.05,其它3维度及其总分P<0.01,表明主观支持越大健康素养4个维度与其总分越高;将利用度与健康知识、阅读和理解、计算、交流沟通及健康素养进行相关分析,r分别为0.19、0.14、0.13、0.20、0.25,P<0.0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表明利用度越大健康素养4个维度与其总分越高,见表2。
表2 健康素养测评相关性分析
2.4 健康素养测评的广义线性回归分析
以健康素养各因子分数之和为因变量,经单因素分析筛选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及社会支持总分为自变量进入广义线性回归模型。第一个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F =6.00,P<0.05)、教育程度(P<0.01)、社会支持总分(F =75.40,P<0.01)对健康素养均有显著影响,见表3。为进一步分析社会支持对健康素养的预测作用,将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及利用度调入第二个回归方程,回归结果显示客观支持(F =11.47,P<0.01)及利用度(F =26.76,P<0.01)对健康素养均有显著影响,见表4。
表3 健康素养影响因素广义线性回归分析(方程一)
表4 社会支持对健康素养影响的广义线性回归分析(方程二)
3 讨论
健康素养起源于临床和公共卫生两个领域,临床视角以美国为代表[6],公共卫生视角以英国[7]、澳大利亚[8]、加拿大[9]为代表。中国最早开始健康素养相关研究的是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健康教育所(现为中国健康教育中心)[2],主要从基本健康理念与知识、健康行为、健康技能三方面监测我国居民健康素养[10]。从我国目前测量健康素养的内容看,还不能充分体现健康素养的内涵,健康素养测量工具有待进一步改进和完善。
3.1 不同年龄组群农村居民应区别采取措施
本研究构建人群健康素养广义线性回归模型结果表明,山东省农村居民年龄与其健康素养水平呈负相关的趋势,提示年龄越大,健康素养水平越低。这与国内外调查结果一致[2,11]。低年龄农村居民更能有效地获取健康知识、具备更好的阅读和理解能力、具备更强的计算能力及良好的交流沟通能力。因此,应针对不同年龄组群的农村居民,应采取不同的干预策略及措施,最终实现农村居民的健康素养提升。
3.2 提高受教育程度是提高居民健康素养水平的前提
本研究发现,教育程度与健康素养水平密切相关。不论是山东省农村居民总体健康素养水平,还是各维度健康素养水平,均随受教育程度提高而提高,提示提高农村居民受教育程度已经成为提高居民健康素养水平的前提条件。这与全国城乡居民健康素养调查中文化程度是影响人口健康素养的主要因素的报道一致[11,12]。对农村居民的健康素养普及工作,针对不同文化程度的人群,也应采取不同的干预策略及措施。顾清等对天津市居民健康素养现状研究也得出相同的结论[3]。丁春生等人研究显示,积极开展健康教育及宣传工作,向居民更好地普及健康知识和行为技能,提升居民的健康意识与自我保健能力,对促进居民建立良好的健康生活方式,并最终实现居民健康素养的全民提升[4]。
3.3 调动农村居民社会支持系统有助于提高居民健康素养
山东省农村居民的社会支持水平与健康素养水平呈正相关,表明农村居民的社会支持水平越高,其健康素养水平越高,尤其是客观支持、利用度水平越高,其健康素养水平越高。国内外研究也显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与健康素养水平呈正相关关系,利用尽可能多的社会支持对提高老年人的自我管理健康能力有正向作用[13-15]。因此,调动山东省农村居民社会支持系统,尤其是客观支持系统及提高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水平,对提高农村居民健康素养水平具有有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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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邹 杨)
Analysis on rural residents health literacy and influence factors based on social support perspective
HAN Zhi-yan, GU Jing-liang, ZHAO Fang, MA Xia, SONG Kui-meng, SONG Yan, DOU Wei-jie, WEN Nan, GAO Jin-wu
(Shandong Medicine and Health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formation Institution/Shandong Health Service and Management Innovation Soft Science Research Bass/ Shandong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 Jinan Shandong 250062, China)
Objective By adopting the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 we analyzed the health literacy among rural resident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based on social support perspective, thus providing scientific evidence for oriented policy making. Methods 1096(16 - 85 years old)rural residents in 6 districts of Shandong province were investigated, by multistage stratified cluster random sampling method. Results Single factor analysis found that, age, family size, education level and marital status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ealth literacy of rural residents in Shandong province. On multivariate analysis, age, family population scale and education level were important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ealth literacy among rural residents in Shandong province. Health literacy level of younger rural residents was higher(P<0.01); group with higher education background had higher health literacy score than those with lower education background(F=75.40,P<0.01); group with more social support had higher level of health literacy(F=75.40, P<0.01). Generalized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group with more objective social support had higher level of health literacy(F=11.47, P<0.01); group with more utilization had higher health literacy(F=26.76, P<0.01). Conclusions Fully mobilizing social support system according to different age and education groups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improve the health literacy of rural residents in Shandong province.
rural residents, social support, health literacy, influencing factors
R195
A
1003-2800(2015)09-0571-05
2015-3-16
山东省医学科学院基金(2013-41,2013-18);山东省软科学一般项目(2014RKC03018);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发展计划项目(2014WS0320)
韩志琰(1981-),女,山东新泰人,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卫生管理与政策方面的研究。
甄天民(1963-),男,研究生,研究员,主要从事预防医学、卫生政策方面的研究。